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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 【碧魔录】(1-45)作者:STURMGEIST

            第一百一十一章:裸身游街

  被牵着的马恰好路过路边的一间茶馆,因为生意凋零,只有零星几个人喝茶
聊天,李云馨骑马路过立刻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尤其是那两个坐的最靠窗的,
恰好看到微风吹来之后,斗篷开叉之下的一抹金色和银色。

  两人先是一愣,接着瞪大了眼睛,连茶都不喝了,下体立刻就竖了起来,心
中更是激动居然能看到这等绝色美人的隐秘之处。但他们脸上还是故作镇定,就
像看热闹一般。直到李云馨稍微走远,那两人才伸出头来,对着李云馨的背影直
咽口水,希望着风能吹大一些。直到李云馨消失在街口,两人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

  又走了一段路,街上的人慢慢的少了起来,但无论男女老少,几乎与她们相
遇的每一个人都会向她们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不禁让闻风吟的嘴角露出笑容。

  「小姐,他们可都在看你呢,恐怕有几个人已经发现了斗篷下的秘密了。可
惜他们看不到你真正的面容,要不然只要一天,这个同江镇就会知道我们的大学
究李云馨,是个喜欢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纵马的淫荡女子。」

  「唔!」

  因为小嘴被口球塞住,李云馨只能发出轻微的呻吟。骑在马上的李云馨没法
说话,也没法动作,只能蹬着眼睛看向闻风吟,似乎是表达某种不满,但也就仅
仅如此了。从那青色面纱下能听见她呼呼的喘气声,她的额前香汗淋漓,「反手
观音」这样非常刁钻的捆绑方式似乎消耗她的了很多体力,尤其是天蚕丝牵连着
后庭中的道具,让她像一叶小舟,在快感的海洋里上下翻腾。

  「主人,看你骑马很累啊,都满头是汗了。我们到拐角休息一下,让奴家给
你脱掉斗篷凉快凉快,顺便给你加点好玩的道具!」

  「呜呜呜!!」

  一听要把自己身上唯一的遮羞物除去,李云馨激烈的挣扎起来,可是越挣扎,
天蚕丝相互牵动,一浪浪的快感几乎要让她疯掉,让她的动作软化了下去。直到
闻风吟将马牵离大路,转到一个院子的外墙脚下,见周围无人经过。闻风吟轻轻
一跃上马,骑在李云馨的身后。

  「来,主人可要听话,要是声音太大被人看见了..。」

  闻风吟这番不算威胁的威胁下,李云馨只能停止挣扎,任由身后的闻风吟双
手摸索过来,在她被天蚕丝勒的凸出的乳房上一阵揉搓。

  「怎么样,喜欢这天蚕丝么,奴家还有好多玩法没有实践过呢,如果主人想
玩,奴家可以陪着主人玩个够!」

  说罢,不再玩弄李云馨的乳房,而是将手伸到她的披风上,在李云馨惊恐的
眼神中一颗颗解开上面的盘口,等到所有的盘扣解开,闻风吟才将那件青色披风
扯落,露出李云馨被天蚕丝束缚的、妖冶动人的身体。

  除了这满身天蚕丝,外加腿上的青色中筒靴,李云馨的身上再没有一丝遮盖
物,两条手臂被负在背后,双手合十,密实的天蚕丝将它们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天蚕丝沿着手臂缠绕向上,从脖颈处环绕,接着又绕道李云馨的胸前,乳房周围
都是「X」型的密实绳网,在乳房上和小腹上绕上三圈以后,两股天蚕丝又从腿间
消失,直到最后的系在后庭道具的把手上。

  李云馨的乳房不算大,但是这样一缠绕一捆绑,娇嫩的乳房更显的淫靡妖娆,
随着李云馨粗重的呼吸,双乳和天蚕丝颤颤巍巍,有节奏的一起一伏。而腿间的
那一股,已经深深勒入到蜜肉中,底下的马鞍上早已是一片潮湿的痕迹。因为后
庭插着道具,李云馨整个人也被逼着弓起了身子,防止后庭的把手撞在马鞍上,
而这样被插入道具的后庭就清楚的展现在了闻风吟眼前。

  「真美啊,不是么?但是主人,这样还不够,我们再玩大一点!」

  「叮铃叮铃..。」

  随着一声铃铛响,闻风吟又取出三样道具来:两个带着铃铛的乳夹,一个鸽
子蛋大小,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小球。随着闻风吟点缀装饰一般的动作,两个带着
铃铛的乳夹被夹在了李云馨的乳尖上。

  「唔!」

  乳尖上的轻微疼痛让李云馨不由失声轻吟,很快左右两个乳尖位置都挂上了
带着铃铛的乳夹。因为乳夹恶存在,李云馨的双乳反而看起来更加坚挺,「啪!」
闻风吟顺手一拍乳房,夹子上的小铃铛就发出清脆的铃声。

  至于那鸽子蛋大小的球体,闻风吟将球体旋转几圈,手中的球体就以极高的
频率震动起来。直到闻风吟将这东西贴在她的乳房周围,一种异样的快感传到李
云馨的四肢百骸,才让她意识到这东西的作用。

  「这是『跳珠』,是制作精巧的淫器,听说连皇帝都喜欢用它淫玩后宫嫔妃!
这小东西振动足够持续八个时辰,要是放在女人体内,那可不得了!个中原理,
主人不是很在行么?若是有兴趣还可以研究一下!」

  说罢闻风吟就将这跳珠向李云馨的下体塞去,在李云馨拼命挣扎中,跳珠被
两股天蚕丝勒住,嵌入到李云馨的两瓣蜜肉之间。

  「呜呜呜!呜呜!!」

  「主人可不要乱动哦,要不然不小心牵扯到了,可是要绝顶泄身的!主人也
不希望当街泄身的样子被除了奴家之外的其他人看到吧?可惜主人今天骑着的不
是木驴,如果是骑木驴游街,估计会有许多人闻讯而来吧!好了,我们继续游街
好了。」

  闻风吟最后抹了一把李云馨的乳房,便跳下马去,牵着马继续往前走。

  李云馨精通金木机括,自然明白木驴是如何折磨女人的可怕东西,而现在李
云馨的情形,不比骑木驴好上多少。闻风吟牵着马拐入一条长长的小街,这条小
街相比繁华的同江镇大路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周围原来的各种店铺早已关门歇
业,个个门窗紧闭。估计还是因为战争的原因,许多人抛弃店铺举家逃离,街上
极度凋敝。

  「叮铃叮铃..。」

  随着一阵阵清脆的铃响,一人牵着一匹马缓慢前行。前面牵马的闻风吟面无
表情,只管牵着马往前走。而后面被天蚕丝反绑着手骑在马上的李云馨却已经陷
入了欲望的地狱。蜜肉之中夹着的跳珠一阵阵的有节奏的跳动着,这等刺激是李
云馨从未有体验过的,几乎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马鞍上水迹潺潺,满是李云馨
腿间溢出的淫汁。为了防止蜜肉紧紧压着跳珠,李云馨想着让身体往后倾,可这
又牵扯到了后庭的道具和天蚕丝,这一牵动,乳房、肉穴和后庭的刺激无一不更
加激烈与刺激。

  石板路凹凸,胯下的马每走一步,李云馨胸前的铃铛就开始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仅如此前后穴的道具还时不时被用力往里一推,不断的刺激着蜜肉与后庭位置,
让李云馨不得不挺直身体。周围门窗紧闭,李云馨只能默念着,希望没有人因为
被铃声吸引打开窗,看到自己如此不要脸的样子。但而后她已经无暇顾及周围的
情况了,天蚕丝前后牵动,乳房颤抖,跳珠剧震,淫汁四溢。

  「要是周围有人的话,李大学究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很可惜,这条长
街上的人好几个月前就都搬走了,不然恐怕会有很多人争相来看李大学究的胴体
呢。」

  没有人?

  李云馨又气又恼,自己还在担心被人看见,居然被闻丫头摆了一道,身体也
因此逐渐放松下来。看着无人的长街,李云馨脑中开始胡思乱想,如果真的是自
己被绑成这样骑着木驴游街,那会有很多人来看么?

  一想到此,李云馨就浴火高涨,浑身燥热,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暴露下贱的
打扮走在大街上,虽说现在街上根本没人,但是凡事总有第一次的。虽说李云馨
也多次到同江镇采买物品,但是从没有像这样被剥光衣服,被天蚕丝捆的结结实
实,光着屁股骑着马在大街上走动。骑在马上的李云馨昂首挺胸,挺着被天蚕丝
勒紧的乳房,上面的铃铛轻轻的随着摇曳的乳肉发出阵阵铃声。偶尔,后庭处的
把手会撞在马鞍上,牵动到李云馨身上束缚的天蚕丝,让她发出一阵阵轻吟,但
最大的影响还是来自腿间蜜肉中的那颗跳珠,因为天蚕丝相互牵动,跳珠已经被
深深勒入到李云馨的体内,无时不刻发出令任何女子疯狂的震动。

  到了这里李云馨甚至想起了自己闲来无事偷偷看过的话本小说,小说中的女
英雄自愿受缚,五花大绑之后被迫骑在木驴上一整个白天,期间游走大街小巷,
让围观之人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当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木驴,直到有一天真正
看到木驴的样子,她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件恶毒淫秽的刑具。

  「唉,为什么没有人看到我呢?」

  李云馨根本不知道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暴露癖的萌芽,只不过她自己并不知道
而已。现在李云馨的样子,到时像个准备慷慨赴义的女英雄,不仅一丝不挂,还
戴满了下流的淫具,胯下的马每走出一步,李云馨套着青色长靴的双腿就下意识
的夹紧马腹,听着腿间跳珠发出的「嗡嗡」声,感到由衷的兴奋。

  她想象着,被五花大绑的自己,马上就要慷慨赴义。此刻邪恶的狱卒衙役正
押送着自己前往刑场而去。大街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男女老少,所有人大清早就过
来围观,只为了一睹即将受刑的女英雄到底长什么样。

  「看看,真是贱啊,明明都要上刑场了,还叫的那么骚。」

  「这样的骚货,一看就被不少人干过,必然是吸人精气的妖女!淫妇!」

  听着周围人的指责和议论,李云馨感受着胯下的木驴前后木橛分别深深插入
体内的充实感,就像是闻风吟与她玩的「游戏」一般,周围男女老少的眼睛盯着
她看的样子各不一样,尤其是那些粗野汉子淫秽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将她受辱
的每一个细节尽收眼底,李云馨就感到心中一阵火热。可惜,目之所及,街上冷
冷清清,除了自己二人一马,其他一个人都没有。

  闻风吟长时间的调教已经让李云馨的心性完全扭曲,刚才害怕被人看到的恐
惧这会儿早就一扫而空,反绑身体,塞入淫具,光着屁股游街的李云馨不以为耻,
反以为荣,这样下贱的事情,饱读诗书的李大学究竟然为此兴奋起来,真是前所
未见。

            第一百一十二章:急转直下

  「如果把面纱摘掉的话,恐怕人人都知道我李云馨是不要脸的淫荡女子了吧?」

  李云馨心中想着,身下的淫汁已经越聚越多,那种奇怪的,仿佛体内有什么
东西要喷勃而出的感觉再次来临,李云馨在马背上前俯后仰,努力夹紧马腹,脸
色更是艳红,乳房也因为粗重的呼吸剧烈颤抖,带动着乳夹上的铃铛发出急促的
铃声。

  「呜!呜...呜呜呜呜!!!」

  疯狂震动的跳珠,一点点的将李云馨带向泄身的顶点,一阵长长的呻吟后,
李云馨的身体猛地往后仰,却又牵动了天蚕丝和后庭的道具,这一些彻底将李云
馨的防线锤的粉碎,一股水箭从她的下体歪歪斜斜的喷射出来,失禁的尿液混合
着泄身的淫汁狂泄而出,几乎全数射在马鬃之上,而后余下淅淅沥沥的水液这才
顺着马鞍流淌下来,将马鞍几乎染成了深色。

  闻风吟回头望了一眼,得意地看着被天蚕丝和跳珠折磨得狼狈不堪的李云馨。

  「主人,路还长着呢,可不要那么着急就泄了,奴家可还要牵着你走上一下
午呢!」

  「唔...呜...呜..。」

  骑在马上的李云馨脸颊上满是羞意与忍耐着快感的艰难神情,李云馨已经被
这些淫具折磨得死去活来,全身被天蚕丝勒的发麻,而跳珠还在一刻不停的震颤
着,淫水更是像开了闸一样流淌而出。但李云馨双手被束缚,偏偏又没办法将腿
间的罪魁祸首取出,只能任由闻风吟摆布。每一次她都想要让自己有个舒服的骑
马姿势,可是她只要稍稍沉坐下,那露出的黄铜把手就紧贴着马鞍,强行让后庭
的中的道具往里面塞,同时牵动着身上的天蚕丝,让乳房和下体被勒的更紧。

  她骑在马上,忍受着淫具的相互牵动,俏脸涨得通红。可心中既想要被人看
到自己裸身游街的样子,却又对此感觉羞耻,这样的矛盾让她无所适从。

  「呜...呜..。」

  还没走一段,李云馨牙齿紧咬,发出难忍的呻吟,她套着青色长靴的嫩白双
腿再次紧紧夹住马腹,腰腹紧绷,可这种喷勃而出的欲望怎么是她能够承受的?
还没一会儿时间,在李云馨的放声娇吟中,温热的淫汁再次随着李云馨的泄身喷
射出来,淅淅沥沥的落在马下。

  可闻风吟和李云馨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角落中两双锐利的眼睛看得一清二
楚,直到二人一马消失在远处的街口,那两双眼睛的主人才分别收回了目光。

  「没想到中州的李大学究,还喜欢这种调调!中州女子皮肤水嫩,温婉可人,
确实是上上之选。不过负手受缚,用丝带捆绑,辅以各种淫具,老夫也是第一次
见,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金光祖师莫多站在墙角,看着马上女子一晃一晃的屁股,毫不客气的评论起
李云馨来,直到她消失在街口,这才收回了目光。

  这几日梁军和魔军在息水两岸大打出手,莫多和阿娜希每每前往观看学习,
收获颇丰。白天没有战事,莫多和阿娜希难得偷了懒没有合体同修双身法,所系
道同江镇来看看,顺便来采买一些生活用品。可惜不少店铺人去楼空,街上行人
寥寥,让两人大失所望。当他们正准备离开之时,却见二人一马从凋敝的街道上
走来,一人牵马,一人骑马。两人视觉很好,一下就看出了不一样,但是他们没
有点破,只是收敛气息,静静的躲在角落里欣赏李云馨的身体。

  「也许李大学究的压力也很大吧!上师,听闻这几日梁军的活动相当频繁,
阿娜希全都看在眼里。李云馨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奇计和妙计,打的西岸的魔军吃
了好大一个哑巴亏。不得不说梁军有了李云馨真是如虎添翼,这样看来,梁国对
于魔国的赢面又多了不少。」

  虽然脸上被面纱遮住,但是通过身形,圣德明妃阿娜希依旧可以判断出骑在
马上的是个住在虎贲军营的熟人,加上那个牵马的侍女阿娜希也见过几次,因此
判断出那个浑身被丝带反绑束缚,屁股里头还插着道具的女子,就是那个名动天
下的梁国大学究李云馨。

  「依老夫看,这李云馨不仅是压力大,胆子也很大。不过这条街也没人,要
是多几个向我们这样的看客,李大学究的名声恐怕早就毁了!」

  「上师,阿娜希不觉得如此!虽然李云馨暴露了身体,但是却戴着厚厚的面
纱,很显然是要掩盖自己的身份,给自己留了退路。其实她这样子就算是被人看
到了,别人也不一定会说出去,最多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但若是她不带面
纱光着屁股上街,那阿娜希对她可是由衷的佩服。」

  莫多哈哈一笑:「你说的有理!不过说起裸身游街,那东西在中州好像是专
门对付女犯的淫刑,阿娜希当年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阿娜希脸上一红,嗔怪道:「那可不算,圣德明妃裸身巡街怎么可以和女犯
游街相提并论?」

  回忆起那个时候,金光祖师刚刚将其纳入金光城,就按照习俗在城中轰轰烈
烈的为阿娜希搞了金光城历史上第一次巡街游行,只不过那时候参与巡街游行的
阿娜希几乎是一丝不挂的。

  那一日鼓号齐鸣,阿娜希乘坐黄金大轿出巡,可是随行的侍女却将她剥光衣
服安置上了全套的黄金情趣饰品,这套饰品华丽又放荡,让穿戴它们的阿娜希成
为全城最为让人瞩目的女子。而后还要将双手用金链反绑,双腿则大大往两边分
开后用金链固定,这样出巡的时候,任何人都能看到圣德明妃放荡的姿势,以及
那腿间的秘处风光。

  而后再进过人山人海的街道,由信徒和老百姓瞻仰,虽然阿娜希努力保持庄
严的姿势,但是她淫秽放荡的姿态早就落到了无数人眼中。有好些人对圣德明妃
毫无惧意,一些色胆包天的家伙看上一眼那圣德明妃的私处风景,下面早就支起
了帐篷。甚至还有人在人群中暗地里悄悄的撸管,甚至当着阿娜希的面泄了出来。
虽然阿娜希能感觉到这些人对于自己的视奸与亵渎,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张开
大腿任由那些人包含色欲的目光上下游走。

  浩大的巡游队伍在城中绕行三圈,直到队伍到吉达法坛,两人直接在法坛中
当着众人的面,行了合体同修双身法,生生肏了一下午才结束。

  但这之后,规矩就变了,莫多哪能不知道人群中那些居心不良的家伙?以后
若是者有重要活动巡游,有人鼓噪、不跪或者直视的圣德明妃便会被视为冒犯,
轻则挖去眼睛,重则乱棍打死。

  但这一次对于阿娜希同样也是一次重要的转折,她变得更加放荡且肆无忌惮,
毫不忌讳在其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身体,更多的时间则都黏在莫多身边,就是为
了行合体同修双身法。而且金光城后起的法王数量愈来愈多,阿娜希免不了上下
游走联络,保证这些小法王对莫多的忠诚,最重要的还是对这些法王布施肉身,
共赴极乐。但不管阿娜希怎么放荡淫乱,她的心中始终只有莫多一人。

  「莫不是,上师也想看我当众脱光衣服的样子?阿娜希现在就可以脱光给上
师看!」

  阿娜希放荡惯了,百无禁忌,自然而然的想要去解开自己的腰带。

  「阿娜希,适可而止!圣德明妃在外面要有圣德明妃的样子!莫要丢了金光
城的脸面!」

  莫多的声音严肃了起来,显然不喜欢阿娜希这样的逾越。而阿娜希吐了吐舌
头,悻悻的回到了莫多身边。

  「晚上和老夫再行合体同修双身法。」

  听到这话,阿娜希眼前一亮,上师果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刚才心中的愧
疚顿时一扫而空,她一把搂住莫多:「还是上师对我最好了!」

  莫多没想到阿娜希这般,愣了一下,叹出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搂抱着阿娜希
的后背。

  「唉,罢了。」

           ***  ***  ***

  西岸,息水要塞。

  灵蛇盘在内室的太师椅上,眼睛眯起,一动不动。它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静
的状态,也有可能是再等待某种契机。东岸与西岸,潜光县城和息水要塞已经打
了足足六日,可就是这样的钝刀子磨肉,魔军也死伤近五千。现阶段的魔军依旧
采取保守的防御态势,如果不这样做,魔军有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除了防
御来自东岸有可能的登陆作战,以及来自潜光县城的袭扰,灵蛇不得不严令火速
加固息水要塞正面的防御,保证有备无患。

  外面依稀可以听到喊杀声,似乎是梁军又在河面上进攻了。这样的态势,总
让灵蛇感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能等西岸的暗桩回报。也不知为何,这几天
灵蛇一反常态的没有让黄泉侍寝,只是让她在左右服侍。

  「报!」

  一魔军士兵匆匆赶来内室,跪在灵蛇面前。

  「嘶嘶...何事?」

  似是在闭目养神的灵蛇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那魔军士兵回道:「东岸密谍发来急件!需灵蛇大人亲自过目!」

  「嗯?」

  灵蛇猛地睁开眼睛:「嘶嘶...黄泉,呈给本座!」

  黄泉点头,从那士兵手中取过密件:「你先退下吧!」

  「是!」

  屏退了士兵,黄泉才将情报呈给灵蛇,对方仔细的看着手中的密件,每一个
细节都没有放过,一边阅读一边用锋利的手爪轻轻地敲击着面前的桌子。直到读
完这份密件,灵蛇那双锐利的蛇瞳立刻闪过一丝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显露出欣
喜的神色。

  「嘶嘶...果然如此!不愧是这些梁人!」

  灵蛇挺直身子,锋利的手爪将密件抛到黄泉手中,接着用力一撑,快速的从
太师椅上游了下来,脸上更是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双眸中闪烁着奸诈的光芒。
灵蛇深吸一口气,用力地咬紧了牙关,显然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黄泉一目十行的看完手中密件,惊呼道:「乘船的梁军都是假的?登陆也是
假的?」

  「嘶嘶...梁军真是好计谋,用稻草人伪装呈梁军,鼓噪声势,浪费我军箭矢
物资;嘶嘶...一面又在潜光近郊架起浮桥,占据潜光县城,让我军不得不分兵据
守,十分被动!河面佯攻的稻草人吸引我军注意,同时潜光县城处的梁军乘机蚕
食我魔国领土,步步为营!嘶嘶...若不是东岸有暗桩存在,本座都不一定看得穿
这计谋!」

          第一百一十三章:前线苦战(一)

  灵蛇游到地图前,地图上的魔军与两军形势皆在眼前,尖利的手爪在上迅速
地移动着,仿佛在寻找最佳的攻击路线。

  「嘶嘶...潜光县城,浮桥!既然梁军那么喜欢演戏,那本座就陪他们好好玩
玩!黄泉,传令下去,息水要塞抽兵力九成,除了留下一部分弓箭手和梁军演戏,
其他的全部给本座压到潜光县城!尤其是方家村、浮桥一线,用最快的速度将方
家村军屯拿下!嘶嘶...还有那浮桥更是重中之重,桥都给我们搭好了,本座自然
要好好用用!」

  黄泉的面色阴晴不定:「主人,抽调九成兵力会不会太冒险了,据黄泉所知,
目前只有虎威军一支主力进入了潜光县城,虎贲军目前去向不明!如果虎贲军突
然在暗处发起反扑,形势恐怕对我们不利!」

  「嘶嘶...你这骚货,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就在灵蛇陷入思考之时,又有一名魔军士兵匆匆赶来。

  「前线急报,潜光县城突然出现了虎贲军的旗帜!」

  灵蛇的头猛地一转:「嘶嘶...确信无疑?」

  「确信无疑!旗帜上是一个咆哮虎头,确为虎贲军旗帜!」

  「嘶嘶...天助我也!先退下吧!」

  看着士兵离去,灵蛇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嘶嘶...潜光县城一面靠河,
一面则是绝壁,根本无路可逃!必须在梁军反应过来之前,将两支梁军主力围在
潜光县城中!嘶嘶...最差也要让他们动弹不得无暇顾及东岸,最好...。」

  灵蛇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它大手一挥道:「嘶嘶...把他们在这里全灭了,
给本座狠狠地杀,杀到东岸去!杀到梁国的皇帝在本座目前跪地求饶!」

  它转向黄泉道:「届时本座亲自去方家村一线督战!你守在这里,每等梁军
在河面鼓噪,你就适量发箭,演戏给他们看!莫要让他们起了疑心!」

  「主人高见!」

  黄泉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可人在此处身不由己,只能如此。

           ***  ***  ***

  浮桥外围。

  「箭来了!箭来了!」

  空中响起一阵阵破空声,久违魔军弓弩突然齐射,让这里的梁军猝不及防。
关合出手快,一下就将身边的步军校尉拉到木墙之后。若不是他反应快,这校尉
就得横尸当场。

  「咄咄咄!」

  临时搭建起的木墙之后,箭矢插入发出恐怖的爆裂声,其中还夹杂着梁军士
兵的惨叫,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倒霉鬼中了箭,跪地哀嚎。但随着第二轮第三轮箭
雨来临,哀嚎声慢慢小了下去,大概是被射死了。

  「这魔军前几天还被我们打的往后退,今天是怎么了,吃了枪药么?」

  「妈的,老子怎么知道?」

  关合狼狈的躲在木墙之下,虽然刚才箭雨落下的时候他也不巧,中了两箭,
但他身上穿的盔甲厚重,连皮都没有破。本来自己的六妹告诉他稳扎稳打,步步
为营,关合是照做了,不仅没有被魔军打退,反而还向前拓展了十里左右的距离。
可没想到今日魔军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人数多了好几倍,攻势也陡然增强起来。
本来梁军的慢悠悠进攻受阻,甚至还被魔军反推了出去。

  虽然关合路子野,为人粗糙,但是对于打仗脑子转的不慢,指挥手边的关家
军暂时放弃毫无遮掩的平坦区域,退而防守浮桥与方家村一线。关家军几乎都被
箭矢压在木墙后,连头也抬不起来,还有好些人运气不好,中箭倒地。

  「要是那魔军头目被老子抓到,老子一定把他剁成臊子,让他娘也认不出他
来!」

  「还骂骂咧咧呢!」

  关合转头一看,只见狼人拓跋翰也狼狈地翻滚过来,抵在木墙后抵挡魔军的
箭雨。

  「嘿,你那么大块头还得躲箭呐?」

  「别他妈嘴硬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虽说我北原狼人个个悍不畏死,可是
狼人不比人族强多少,多来几箭,还是要死的!」

  拓跋翰掏出长矛呼呼的吹了几下:「顺便,关将军让老子过来看看你死了没
有!」

  「老子的妹妹才不会说这样的风凉话,潜光那边怎么样了?」

  「目前没问题,但关将军放心不下方家村的情况,尤其是现在魔军突然发起
猛攻,特派老子带八千人前来增援!将军有令,方家村和浮桥一线决不能丢失,
尤其是浮桥,乃是我军命脉!一旦丢失,潜光的物资人员补充都要断绝!」

  箭雨停了下来,关合目光似铁,道:「几处缺口我都会派人堵住,若是我们
守不住了,你们堵上!无论如何决不能让魔军冲上来!」

  「尽人事,听天命!」

  拓跋翰低头略一沉吟,远处的喊杀声已经传了过来,关合与拓跋翰抬头一看,
只见无数黑甲人踏过灌木和林子,直冲这里而来!

  「魔军来了!」

  这些魔军阵型整齐,显然也是训练有素之辈,而且很有目的性的直冲战线的
几处薄弱处而来,关合眼见愈来愈近的魔军,从身后掏出两柄斧子来,待到魔军
接近,突然从木墙后面跳出,照着最近的魔军狠狠剁了下去!

  「儿郎们!跟着老子,宰了他们!」

  「杀!」

  梁军这次做的准备算是相当的完备了,防线周围除了筑起木墙,还堆起了小
半人高的土方,若是大平地魔军很容易冲上去,但这样加高,他们只能拼命的往
上爬才能够得着木墙后面的梁军。只不过这次魔军势大,除了正面的近两万魔军,
息水的近七万魔军正在调动之中,可以说灵蛇一开始就满盘梭哈,将自己所有的
力量全数压了上去,乘着梁军立足未稳一举夺下潜光外围,切断梁军的补给线。
进而震慑息水东岸的梁军,甚至利用浮桥直接渡河。

  「杀!」

  两万魔军顶着梁军的箭雨直冲向防线,最前面的则是几个由安陵城退来的残
部糅合而成的。这些魔军的都和梁军交过手,乃是凶悍敢战之士,战斗力在魔军
中算是最强。面对梁军的层层防御,他们几乎集中了能够搜刮的所有辎重器械,
汹涌而来。

  「上!上!上!」

  放眼望去,那些临时搭建的木墙上已经钉满了箭矢,至于那些高出的位置,
有些地方架了攻城梯,有些则没有,个别胆大的魔军挎着刀几步就窜了上去。但
木墙之后的梁军已经等待多时,只等那些魔军冲上来,等待他们的是锋利的长刀
和夺命的弩箭!

  「杀!」

  「去你妈的!」

  不断有魔军中了刀剑被从木墙后踢下来,可更恐怖的是梁军还发起短促的突
击,一处平摊的土方之后,还未等魔军冲上去,木墙后就钻出一个披着将军甲的
壮汉,此人提着两柄斧子,冲入魔军阵中,双斧舞的如旋风一般!而他的身后,
更多的梁军随着这个梁国将军,一同冲了出去。

  「狗东西!让你们认识一下老子!」

  场面一下混乱了起来,领队的魔军千夫长提着一柄精钢战锤就冲了上去,砸
开梁军的盾牌,照着那梁国将军就是一锤子!

  「呵!」

  千夫长对自己的锤子当然非常自信,可没料到那个梁国将军不躲不闪,反而
挥着双斧当头劈下!

  「操!」

  千夫长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是那双斧劈下就让他虎口发麻,险
些抓不住武器!可这还没完一斧子劈下,又一斧子横劈过来!

  「日你妈的,还想偷袭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那梁军将军一声爆吼,完全没有什么章法,就是拼着自己一身力气,一斧子
就将魔军千夫长震退六七步,乘着那千夫长迷茫之时,双斧连劈,将那千夫长连
同挡在面前的两个魔军士兵一起劈成了破麻袋!

  「老子是大梁扬武将军关睿!区区魔军,不过尔尔!」

  如此挑衅,离得近的几个魔军军官怒不可遏,纷纷带着士兵杀来,可关睿丝
毫不怕,依旧挥着双斧四处劈砍,哪怕只是一处平缓的土方之前,魔军愣是没人
能冲上去,反而折损了百余人。

  「让这些狗东西的尸体堆在这里做墙!」

  关睿抹了把脸上的血,一脚将一个嘶号着的魔军踢了回去。虽然关睿品行不
端,但是一到战场上就十分悍勇,激励了后面的关家军,虽然他们不如虎威军虎
贲军这样强大,可面对魔军依旧有一战之力。防线各处,两军杀成一团,对撞在
一起,很快陷入了短距的混战中。

  「妈的,怎么和野草一样,杀都杀不完!兄弟们给他们看看,咱们北原狼人
的厉害!」

  「嗷!」

  一阵狼嚎之后,拓跋翰投出手中长矛,一下贯穿了四五个魔军的身体,紧接
着手中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飞掷过去,又将七八个魔军砸的脑浆迸裂,紧接着数
百名狼人就从木墙之后跳出。身形庞大的北原狼人一投入战场,局面立刻发生了
倾斜。狼人们仗着动作灵活,左右开弓,挥舞着利爪,甚至还用牙齿咬人喉管,
它们的投矛十分精准,力气又大,最前面的魔军死伤惨重,军心一时动摇,进攻
也变得畏畏缩缩起来。

  「别太出战线!专心防御!」

  吵吵嚷嚷之下,一些梁军杀入敌阵太深,瞬间就被魔军淹没,余下的梁军见
状所幸躲在盾牌或者木墙之后,以逸待劳。而关睿还在拿着斧子乱砍,一斧子砍
下,那斧子居然没有劈开,反而卡在盾牌上,持盾的魔军见状立刻用短刀刺来,
划伤了关睿的腹部。

  「他妈的!」

  关睿怒极一脚将那魔军踢倒在地,乘着他还没起身之时,一脚朝着对方胸口
踏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魔军胸口凹陷,口吐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可怕景象顺便逼退了周围的魔军,就在这时魔军身后鸣金之声响起,魔军见状,
纷纷往后退去。可就在这时耳边突然有人大吼一声:「箭来了!箭来了!」

  攻势受挫魔军自然怒不可遏,下令直接放箭,眼看着黑压压的箭雨过来,拓
跋翰一把捞起关睿,和所有能摘到的梁军官兵,飞一般的钻到木墙之后!

  「咄咄咄!」

  除了箭矢钉在木墙上的爆响,还夹杂着梁军士兵的惨呼,这些人见魔军退兵,
刚要庆祝一番就被魔军箭矢攒射,木墙之前一片痛苦哀嚎。虽然关家军损失较大,
但魔军也遗尸千具,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这些卑鄙小人,鸣金了还要放箭,欺人太甚!不过,多谢拓跋兄弟,要不
然老子就成刺猬了!」

  关睿将斧子劈在木墙上,大声喝骂。

  「省着点力气吧,魔军可不管要不要脸,对他们来说只要多杀伤敌人就行。
奶奶的,今天实在太古怪了!平日都没见那么多,莫非是魔军中有什么异变?」

  一片混乱中,拓跋翰的矛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除了要向潜光汇报战况,还
得找一根合适的木料。

          第一百一十四章:前线苦战(二)

  此时内室中已经只剩下黄泉一人,灵蛇已经亲临潜光战线指挥,而隔壁的蛇
人弩手也已经被全数调走,只余下臭烘烘的房间和满地被傀蛇控制但是依旧昏迷
不醒的女奴。

  房间里满是阳精、尿液和汗液混合的腥气,桌上的食物已经馊了多时,浓重
且怪异的味道不禁让黄泉皱起眉头。躺在地上的女奴有些下体还残存着干涸的白
色浊液,有些则肚子滚圆,腿间的前后穴都被一坨灰白色粘液封住,一看就是被
蛇人注入了蛇卵。这里不像是给正常人居住的地方,反而像是给蛇人配种和育种
的地方。

  看着这满地躺倒的女奴,黄泉不禁摇了摇头,现在这个地方还能让自己做主,
可往后呢?蛇人的野心早已凸显,可是自己早早上书鬼罗多次,都没有得到对方
的答复,也不知道临津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若是被灵蛇这等畜生夺去了天下,那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黄泉根本就不
敢想,而这里赤裸的女奴们,就是最好的写照。而若是要打败这个畜生,只能借
梁军的手,将其除去,要不然后患无穷。

  「都过来,小宝贝!」

  黄泉的高跟鞋跨过这些赤裸女奴的身体,发出「咯噔咯噔」的脆响,她在心
中召唤着熟悉的气息,不消一会儿,脚下这些女奴的双腿和腿间都开始抖动起来,
紧接着一条条傀蛇从这些女奴的肉穴和后庭中钻出,极个别的傀蛇甚至钻透了堵
在下体外的干涸粘液。数百条细小银白的傀蛇游了出来,汇聚在一起,紧紧跟随
在黄泉的身后。直到黄泉停下脚步心念一动,这些傀蛇自动排成一列,十分听话。

  「还不错,还算听话。」

  黄泉笑吟吟的看着高跟鞋边的数百条傀蛇:「还等什么,快进来吧!只不过
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位置有限,先到先得!」

  心念一动,数百条傀蛇蜂拥而至,这些白身红眼的小爬虫眼中只有黄泉的肉
穴与后庭,甚至一些傀蛇为了抢先进入黄泉的身体争相撕咬攻击起来,一些幸运
儿则避开相互攻击的同类沿着黄泉的高跟鞋往上,攀上墨鳞衣的皮料,从小腿开
始爬到大腿,再到墨鳞衣腿间分开的缝隙中,紧接着向敞开的肉穴与后庭钻去。
不过就算黄泉做好了接收更多傀蛇的准备,也顶不住一下子如此多傀蛇的钻入,
几乎每一息都有数条傀蛇钻入其中,后庭与肉穴孔洞猛地被扩大了数倍。

  饶是她久经床底,也让她难受的不得不蹲了下来,腿间处蛇尾颤抖,勉强挤
入其中,而更多的傀蛇在黄泉周围的地上翻滚撕咬,直到一方彻底死去,胜利的
一方才慢悠悠的通过黄泉的大小腿攀上,钻入到黄泉的双穴之中。

  「嗯...嗯...。」

  外面傀蛇的争夺刚刚结束,地上的蛇尸大概有二三十条,多的几乎都被吞噬
殆尽。但黄泉花宫中的争夺这才刚刚开始,新来的傀蛇之间和黄泉本来就有的淫
蛇之间又开始发生争斗,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从来都是大鱼吃小鱼,这个世
界的竞争就是这么残酷。傀蛇与淫蛇所能做的只能是适应黄泉腹中的环境,排除
弱小的竞争者,用自己的努力去换取生存的资本。一时间,近百条傀蛇不断在她
的体内翻滚扭动,要是一般女子早就肚破肠流了,但黄泉身体强横,仅仅能带来
一些痛感,甚至还能感受到身体上常人无法承受的快感。

  「哦....小宝贝...嗯...太闹腾了..。」

  都没过一刻钟时间,体内翻滚的傀蛇就让黄泉颤抖着泄了身子,平日这些凡
物甚至还够不到她的阴关,这次就放开身子痛痛快快的泄了出来,让淫汁与尿水
在黄泉的身下浸湿了一大片。直到腹中的闹腾的动静逐渐小了一些,黄泉才放心
的直起身子,并且抚摸了下自己略微鼓起的小腹。

  「呼...终于结束了..。」

  看起来花宫之中的强弱之争已经结束,弱者都被吞噬,留下的都是傀蛇或者
淫蛇中的至强者,但其中傀蛇的数量还是稍微多了些。现在黄泉就有机会催动魔
功,将花宫中的傀蛇炼化。

  披上丢在旁边的黑色披风,黄泉不管这些昏迷不醒的女奴,随手关上了内室
的大门。恰好这时一个魔军士兵来报,只见他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

  「黄泉大人,东岸的梁军又开始渡河攻击了!」

  「又来了?」

  看来梁军还不知道魔军真在全线进攻的潜光一线的消息,只能说灵蛇还做得
不错,虽然有了浮桥,但东岸的梁军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之前属下听闻灵蛇大人说,还是要适量放一些箭过去...。」

  「现在这里谁是指挥?」

  那梁军士兵口中一滞,立刻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属下知错!那这箭..。」

  「不管他们做什么,按兵不动!」黄泉道。

  「可是,这样会不会让梁军发觉什么?」

  「你在质疑我的命令么?」黄泉厉声到。

  见黄泉动了真火,那士兵马上低下头去:「不...属下不敢..。」

  「潜光一线打的那么热闹,白痴也能看得出来,就算梁军再这样也不过是演
戏给我们看!随便他们在东岸搞什么动静,我们不动!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明白了没有?」

  「属下明白!」那魔军士兵头更低了。

  「记住,不要质疑我的命令!如果再让我发现有人不尊号令,别怪我匕下无
情!」

  「属下记住了!」

  黄泉的黑铁星匕魔军中人皆知晓,那魔军自然也不敢生出什么异心来,脑袋
搬家的事情,谁愿意去做呢?看着空落落的走廊,黄泉摸了摸小腹,感受其中正
在被炼化的傀蛇气息,叹了口气。

  「希望他们,能够理解我表达的意思,我现在只能帮你们到这一步了。」

           ***  ***  ***

  同一时间,息水东岸。

  东岸的水边搭起了一个草棚子,棚子之中四张椅子四个人排排坐,分别是兰
俊航、南絮、李云馨和萧静瑜。水边的梁军不断鼓噪出各种声音,一批人喊杀,
一批人擂鼓,一批人举火,还有一批人时不时操起手中强弓,往对方的位置射出
箭去。需要七八个人操作的床弩弩弦被一行人拉到最满,直到一半裸壮汉狠狠锤
下木锲,「咚」的一声,七尺长的白蜡杆就猛的被蹦飞出去!

  李云馨对这些精巧的机括饶有兴致,看得仔细;而萧静瑜一直摩挲着手中的
星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南絮依偎在兰俊航身边,满脸甜蜜之色,就像是恋
爱不久的小情人;只有兰俊航眉头紧锁,直盯着河对岸的息水要塞。

  「不对...不对!」

  兰俊航深吸一口气,猛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阿航?」

  「兰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俊航紧紧盯着息水要塞,走出草棚,转头对操作床弩和射箭的士兵命令道:
「都先别射箭!」

  「是!」

  而后又接着对擂鼓和喊杀的士兵命令道:「你们继续,鼓噪的频率可以稍低
一些!不用那么频繁!」

  「谨遵号令!」

  这其中有一大部分是虎威军士兵,基本可以做到令行禁止。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兰俊航几步走在水边,河边一排排士兵像纤夫
一样拉着小船,让它们顺着息水的水流在河面上「行驶」,佯装出一副千舟渡河
的样子。

  「见过兰将军!」

  河边士兵见兰俊航亲至不敢怠慢,纷纷点头问好。

  「你们几个,给本将军拉一艘船回来!」

  「是。」

  几个梁军士兵发一声喊,很快一艘装载着稻草人的木船被用绳子拉了回来,
借着火把的黄光,兰俊航可以清晰的看到船上的稻草人空空如也,连一支箭矢都
没有。见此情景兰俊航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下对岸的息水要塞,虽然可以依稀见
到点点火光,但是...。

  「太安静了!安静到连箭矢都没有射过来。」

  急匆匆跟来的三女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兰俊航将身位让出,让她们
看到空荡荡的稻草人,南絮与李云馨的心中皆是一沉。而不懂军战的萧静瑜茫然
的抬起头:「怎么了,不就是稻草人么?」

  「天衍神女不懂军战,当然不明白兰将军的意思。对了,天衍神女近来有无
卜卦,可算到这场大战胜负几何?」李云馨问道。

  萧静瑜摇摇头:「算不出来,看到的画面都是尸山血海,异常可怖,分不清
是我军还是敌军。而这一切我也无力改变,牵扯进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有卜算到以后能够用人为干涉未来的可能么?」兰俊航又问道。

  萧静瑜神色一凛:「不可能,天命难违!如果强行改变,会遭到星盘反噬,
轻则受伤,重则身亡。」

  「罢了!边走边说!」

  兰俊航对那些士兵命令道:「继续拉船,既然做戏就要做足,不能半途而废,
天一亮就收回来!」

  「是!」

           ***  ***  ***

  四人远离的河岸,牵着马一路往回走。

  「今夜的息水要塞,太不对劲了!以往对面都能抛出一万多支箭矢过来,现
在却一支都没有,我觉得敌军可能识破了我们的计策。」兰俊航道。

  「但是我觉得魔军一般不会那么蠢。」

  南絮撩起自己的鬓发,往耳后撩去:「据密调室情报,魔国的智囊灵蛇亲临
要塞督战,还带了五百蛇人弩手加强防御。就算他知道我们在做戏,也应该发箭
应付我们一下,而不是无论我们怎么鼓噪对面都一声不吭。」

  「李大学究对此怎么看?」

  「我?」李云馨笑了笑:「其实刚才大家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敌军一箭未
发,敌军绝对识破了我们的计策,不然他们怎么会对载着上万梁军的船,无动于
衷?但就算演戏,对方至少也得射几箭吧?我怀疑的是两点,第一,根据情报,
要塞内至少有七八万魔军主力,我怀疑灵蛇是不是已经将他们遣到浮桥和方家村
一线?而且这几日浮桥那一侧战事激烈,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对面的情报传回来。」

  「这样的话,关风月那边估计压力不小,我怕她顶不住!届时我让刘挺将军
带兵过桥增援,无论如何,必须守住浮桥,这恐怕是联通息水两岸的唯一通道,
若是被魔军夺取,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第二,有人在用这种异常的举动故意提醒我们,这种提醒可能是真
的提醒,也可能是一个陷阱,比如诱使我们分兵进攻要塞,导致东岸守备空虚?
亦或者这个人就干脆是密调室的内应。」

          第一百一十五章:前线苦战(三)

  「怎么可能?」

  南絮哈哈一笑:「若是有这样能控制要塞的内应,密调室就先把魔国搅个天
翻地覆再说!有这等让魔国不攻自破的好事,我做梦都能笑醒。不过这件事牵扯
太大,密调室会再遣密探过去,但本镇抚使建议,各位还是做好最坏的准备。」

  要是黄泉,估计是做得出这样的事,只不过南絮不敢公开说出来。

  「这当然是最没可能了,希望要塞里那个是真的蠢!如果战局超出控制,兰
将军只能走那一步险棋了,还请木匠这几日加班加点,做好准备。」

  兰俊航点了点头,却听南絮问道:「什么险棋?连密调室都不知道。」

  「先保密。」兰俊航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就不得不用了。」

           ***  ***  ***

  潜光县城。

  「关将军到!」

  城头的虎威军士兵昂首挺胸,目送着关风月走上城墙,除了她自己,她带着
几名虎威军军官走上了城墙。大风吹过,城头上飘扬的虎威军和虎贲军军旗猎猎
作响,关风月浑身披甲,眼神坚定,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数里外的几股遮天蔽日的
烟柱,眉头紧皱,显示出深深的忧虑。

  战事已经进入到第八天,但前方传来的战报几乎没有好消息,在方家村兵屯
和浮桥外围的战线上,梁军和魔军已经进入了残酷的拉锯战。虽然魔军战斗素质
不高,可是人数极多,足足是前线梁军兵力的三倍以上。梁军只能以血肉之躯与
数倍于己的敌人争夺战线,像方家村军屯,在两军的争夺之下已经易手四次,战
事焦灼,让关风月叹息不已,却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而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昨天半夜,兰俊航遣手下的老将军刘挺前来增
援,但一共只带来了一万人,这是东岸唯一能够挤出的机动兵力,今日已经全部
填入前线。虽然人数不多,但关风月对此还是相当感激,只不过这一万兵力不过
杯水车薪,浮桥和方家渔村的失陷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时候敌我双方的兵力比例已经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数字,东岸此时的可用
之兵加上虎贲军只有五万人,如果魔军一鼓作气冲过来,凭着东岸这点兵力恐怕
难以抵挡。

  虽然隔着相当长的距离,关风月依旧可以在这里听到依稀的喊杀声,她双手
交错倚在矮墙上,不停的敲打着冰冷的墙砖。

  「城墙加固的如何了?」

  一虎威军官出列:「禀报将军,城内原来魔军遗弃的材料几乎都用来加固城
防和制造守城器械,包括码头船坞的那几艘大船,我们都将其拆成了木料。但,
将军...材料恐怕还是有缺。而且潜光县城虽然曾经是军镇,但是城墙还是不够坚
固,如果陷入长时间的苦战,城墙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先天不足。」

  寒铁鬼面后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只余下深邃而锐利的眼神,关风月皱着眉
头,回望着潜光县城中的民房:「如果材料不够,那就拆房子!那么多的民房拆
掉之后可以获得不少木料石料!」

  「可是将军...。」

  关风月猛地转头盯着这个军官:「都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惦记着军令!
是不是敌人打到鼻子底下了,我们找材料加固城防还得让那些房子的主人给我们
发一纸文书,允许我们拆他的房子?」

  那军官脸色一变:「属下愚钝!」

  确实,虎威军和虎贲军作为大梁国一等一的精锐,军纪严明,不骚扰百姓,
不侵占财产,比梁国的那些厢军、地方武装之流好了不知道几倍。可现在若是再
坚守军令,那就是不知变通的庸才了。

  「百姓早就跑了,就算打碎了坛坛罐罐,大不了再向朝廷申请款子重建!如
果放任不管,还可能引起火灾!传我命令,能拆掉的民房全都拆掉!获得的材料
全部用来加固城防。」

  「属下明白!」

  正当关风月给城防挑毛病的时候,远远看到杨泽风匆匆跑来,脸色十分凝重。

  「将军!前线急报!」

  杨泽风气喘呼呼,双手对着关风月一抱拳:「一刻钟前,方家渔村失陷!」

  「什么?」

  身后的军官皆是一声惊呼,而关风月心中猛的一沉:「伤亡几何,有没有人
撤出来?」

  「关家军一部八千八百人,全军战死,无一幸存。」

  「混蛋!」

  关风月深吸几口气:「方家渔村失守,除了这一处据点,浮桥桥头堡侧翼已
失,有被分割包围的危险!潜光县城与战线之间遣皆是一马平川,毫无遮掩,我
军无依无靠,完全不可能挡住敌人!杨泽风,传我命令!浮桥已经没有坚守的必
要,速速将浮桥毁去!魔军兵力有绝对优势,让尚在浮桥外坚守的刘挺、关睿和
拓跋翰切莫恋战,撤回潜光,不然外围的梁军有被魔军一口吃光的危险!」

  「是!」

  「等等!」

  关风月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杨泽风:「我令你带骑军两千,步军三千前去接引
刘、关、拓跋及其残余兵力!就算是引火烧身,也保护好他们的侧翼,明白了没
有!」

  「谨遵号令!」

  再不管离开的杨泽风,关风月看向城外正在集结的虎威军,目光转向虎威军
的军官们:「各自回去准备军资,这几日将是关键之战!赢了咱们凯旋而归,拜
将封侯!输了我与众将士一同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听明白了么?」

  「属下明白!」

  最后再看一眼,远处的滚滚烟柱,关风月不禁在心中叹道:兰俊航啊兰俊航,
我可把能做的都做了,就看你和虎贲军在东岸如何操作了!

           ***  ***  ***

  浮桥一线。

  「去死吧!」

  关睿挥起双斧,对着一魔军军官奋力劈了下去,那魔军军官还想用手中铁枪
阻挡,却不料两斧子劈下去,连枪带人一起被劈成了两段!

  战线之后的关家军无不在拼死抵抗,但关家军已经血战了两天两夜,光是关
睿脚下的尸体就足足叠了三层厚,随便踏过就能踩上一具僵硬的尸体。攻守双方
的尸身层层叠叠地躺在这里,甚至将这里的地面堆高了一些,费心堆出的陡坡,
挖出的壕沟,都已经被尸体填平,再无作用。许多人断手断脚,血流成河,哀嚎
声和喊杀声到处都是,也分不清是梁军还是魔军的。

  至于关睿本人,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铁盔不知道掉到了何处,甲胄破碎,
满脸血污,状若疯魔,只不过他身上的大部分血都来自魔军,而他自己也受了不
少轻伤。

  可放眼望去,远处的魔军却像海浪一般,仿佛无休无止。

  「奶奶的,老子就站在这里,看看杀多少才能把你们全都杀光!」

  身后浮桥上推着各种物资的独轮车还在过桥,时不时还有箭矢射来,将推着
独轮车的梁军士兵射中,连人带车一齐栽入到冰冷的河水中,但后面的人根本没
时间前去相救,若是浮桥上停一下、缓一下,后面的人全都得死,所有人只能硬
着头皮继续往上冲。

  「兄弟!兄弟!快走!快走!」

  为独轮车举盾的梁军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人也是苦苦支撑,车轮碾过地上
的梁军尸体和盾牌,带着紧缺的粮食物资快速通过梁军的后背,虽然浮桥尚未失
守,但是战线的压缩已经到了危险的临界点,魔军已经突进到距离浮桥不到一百
步的距离,只要魔军再发动一次突袭,整条战线都将崩溃!

  「北边!北边,魔军又上来了!」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偏将趴在木墙后上,慌慌张张地扒着钉满箭矢的木墙,向
着北面指过去。放眼望去,北边又有数百魔军嚎叫着包抄过来,显然是战线被人
突破了。

  「北边的人呢!」关睿一把拎起那偏将怒吼道:「你!带一百个人去堵住北
边!要不然整条线都得玩完!」

  「是!」

  那偏将发了一声喊,从目前后方冲了下去,可还没跑几步,一支歪斜的流矢
就将那偏将射倒在地。

  「妈的!兄弟!」

  关睿甚至还叫不出他的名字,可同袍就在眼前倒下,关睿红着眼睛,冲着一
个刚刚爬上来的魔军就是一斧子!「咔嚓」一声,那魔军的脑袋打着旋飞上半空,
脖颈喷血的无头尸体这才倒下。

  可这还没完,一连五个魔军士兵嚎叫着爬了上来,关睿一斧子一个,转眼就
将其中两人劈死,可他准备朝着第三个人劈下的时候,几枚弩箭恰巧飞来,其中
一枚恰好擦过盔甲扎在关睿的右手上。因为吃痛,关睿连退三四步,沾着血的斧
子也从手里滑了下去,那魔军士兵见状像是找到了机会,手中长刀狠狠劈了过来!

  「将军当心!」

  一旁的三四个梁军士兵大吼着扑了上去,堪堪挡下对方的攻击,可这些士兵
都已经奋战了两天两夜,早已是强弩之末,与身强体壮的魔军没对几下就惨叫着
中了刀,再几下就没了声息。后面两魔军乘着关睿势弱,相互配合,扑上去的梁
军都被砍倒在地,只余下一断了手的梁军在地上哀嚎。

  「噗!」

  魔军长刀刺入,解决了地上哀嚎的梁军,就嚎叫着冲着他过来了。

  「我操你妈!」

  关睿强忍着右手剧痛,努力想要拾起地上的斧子。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胡子
都花白的老将军带着数百梁军冲入阵中,一刀就将那魔军的右手给剁了下来!

  「啊!!」

  那魔军哀嚎着,与后面两人一起被数百人乱刀砍死,有生力量的加入,将这
刚刚有些松动的突破口又给堵了回去。

  「关睿,我还当你死了!」

  这老东西!

  关睿把自己对于刘挺的感谢全都吞进了肚子,一把拔出右手上的弩箭:「就
算你这老东西死了,老子也不会死!怎么了,你不是在中段么,怎么到这里了?」

  「方家渔村全线失守,关将军命令我们立即撤离!」

  「你说什么?」

  关睿又惊又怒:「方家村没了?老王啊!那边有八千多号人...。」

  「现在不是哭丧的时候!本将军麾下已经伤亡过半,正面魔军至少十万!是
我们的三倍有余!毁掉浮桥!赶紧撤回潜光!不然我们都得被魔军包饺子!」

  「魔军...魔军又上来了!」

  有人发出像是哭嚎一般的喊叫,前方黑色的海浪席卷而来。魔军死伤已近两
万人,但却久攻不下,自然是发了狠。更何况他们已经看出了战线上的梁军已经
捉襟见肘,疲惫不堪,现在梁军能在战线上填入的士兵已经寥寥无几,可魔军兵
力充足,除了正面作战的魔军,尚有五六万魔军没有投入战斗。再加上方家渔村
已经易手,魔军士气大振,正面和侧面的魔军源源不断朝这里冲杀过来。

  只要突破战线,无论是包围潜光县城还是冲到东岸去扩展地盘,都有的做!

          第一百一十六章:前线苦战(四)

  浮桥一线的梁军,此时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

  本以为只是蚕食地方领土的小战斗,没想到这两日战斗越打越残酷,魔军的
兵卒更是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绝,潜光一线在两日之内就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

  不到一个时辰,魔军不计伤亡的发动了八次进攻,不仅是空前疯狂的攻势,
魔军的兵卒完全不顾及伤亡,如蚂蚁一般向战线涌来,毫无退意。而梁军几乎是
吊着最后一口气和魔军战作一团。

  关睿麾下关家军已经死伤过半,加上刘挺麾下一部梁军,以及琼华狼军,除
却坚守潜光的虎威军,战线上只余下他们还有些许战斗力,但此时这些梁军早已
人疲马乏。方家渔村的关家军几乎是以命换命,生生将自己钉在在战线上,从没
有后退一步,就是这些人死死挡住了魔军,为浮桥一线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突然,连续不断的惊呼响起,黑压压的魔军已经突破了前段的防线,浩浩荡
荡的朝这里冲来!还有不少魔军士兵提着刀枪,冲破了梁军孱弱的防线,扑向浮
桥方向,一股势必要将浮桥夺下的姿态!

  战线破了!

  「撤?撤个屁!浮桥都没砍断,怎么能轻言撤退!」

  关睿和刘挺看着周围,身边大概还有一两千人,后面远处大约还有三四千可
战之兵,其他的都随着狼兵指挥拓跋翰拼死护住梁军的侧翼。

  见此情形关睿抹了一把满是血污的脸,恶狠狠的说道:「兄弟们,是我关睿
对不起大家,对面的魔军恐怕是我们数倍有余,但是咱们现在还不能退!若是退
了,这浮桥就拱手让人,届时东岸的大梁土地都得被魔军荼毒,为此我们还得冲
上去,坚持到浮桥毁去!我关睿对各位兄弟无以为报,只有杀身成仁!若是有幸,
咱们在下面,接着当兄弟!」

  说罢关睿捡起双斧,头也不回的向战线处冲去!

  刘挺抹了一把沾满血的胡子,摇头叹气,却也是提刀紧紧跟随。

  「弟兄们!拼了吧!」

  「杀啊!」

  黑压压的魔军已经欺身而上,丝毫不给梁军脱逃的机会,虽然战线已经完全
崩溃,可战线上的梁军丝毫不打算退缩,他们拿出了浑身的勇气,和魔军战斗到
最后一刻。关睿和刘挺这一去,竟是硬生生挡住了魔军铺天盖地的攻势。

  但也仅此而已了,面对汹涌的魔军兵卒,他们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  ***  ***

  「驾!驾!」

  杨泽风骑着战马,拼命往最前线赶去,后面两千精锐的虎威军骑军紧紧跟随。
与他们相反方向行走的,除了从东岸送来物资的独轮车和马车,就是各种缺胳膊
断腿的伤兵。

  「喂,小娘!」

  「你吓我一跳!」

  杨泽风还以为是谁突然想她打招呼,扭头却见一个又高又壮的黑毛狼人四肢
着地,与她的马一齐奔跑,这可将她吓得不清。

  「拓跋翰,你不是在侧翼抵御魔军么,为什么擅离职守?」

  「小娘,你不是关风月却领着那么多人的虎威军,老子当然要看看到底发生
了什么!那些关家军虽然比你们差一些,却也是可战之兵,而且没有老子,其他
狼兵也能打的很好!就像老子麾下的灰小,他能够代我指挥。况且侧翼的地形比
方家渔村高三丈,魔军没有那么容易爬上来,再加上你给侧翼加强了三千虎威军
步军。老子已经嘱咐了灰小,坚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以后无论如何,他们都会
带着所有人撤退!」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浮桥一线的战线几近崩溃,我得亲自前去看看浮桥有
没有毁去!」

  拓跋翰咧嘴一笑:「正好老子也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啥我能帮忙的!」

  杨泽风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他,可到了浮桥一线,这里的情况将两人都惊
出了一身冷汗。防线上几乎没有成建制的梁军,全都是在不分你我的混战,远处
隐约可以看到有人穿着将军甲在人群中奋力砍杀,但看不出来到底是谁。目之所
及都是硝烟弥漫,根本看不到浮桥的情况。

  「骑兵都有!这里的地形不适合直接冲击,他们的人比我们多出好几倍,你
们以游走骑射为主!不到万不得已,莫要靠近战线!」

  「是!」

  虎威骑兵轰隆而去,一波波的箭矢开始射向魔军阵中。杨泽风则下马四处寻
找活着的人,黑红色的血水中,尸堆中的尸体有些已经腐烂发臭,蚊虫肆意,但
杨泽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至于拓跋翰,他一脚下去,就将一个没死透的魔军
士兵脑袋踩爆。

  「兄弟!兄弟!」

  一个步军偏将无力的依靠在半塌陷的木墙之后,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在层层
的尸体中努力抬起自己的左手。他的右手和右腿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空洞洞带
着血渍的衣袖和裤腿,白森森的断骨和碎肉露在外面,十分渗人。

  「啊...是...虎威军派人来么..。」

  「是!增援到了!」杨泽风扶着他道。

  「好...好!」

  他的身上不知受创多少,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想要动一下那左边完好的肢体
都做不到,浑身发冷,肢体沉重,哪怕挪动一下都像是在身上吊着粗铁链一般。

  「你别动...伤那么重...你别动了..。」

  杨泽风眼角两行泪滑下:「浮桥呢!浮桥有没有毁去!」

  「没...没有,关将军和刘将军...组织了五次敢死队,都没能冲过去!敌人
数量实在太多...虎威军来了,浮桥肯定保得住!」

  那偏将用满是血污的手抓住杨泽风的手腕,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又无力
地垂了下去,再也没抬起来。

  「兄弟...。」

  杨泽风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翻身上马。

  「喂,小娘!你要干嘛去!」

  「自然是完成军令,把浮桥毁了!」

  说罢一拉缰绳,拍马就向前疾驰而去。

  「操,你他妈不要命了...这小娘疯了!都疯了!」

  拓跋翰看了一眼那死不瞑目,身体渐凉的偏将,挠了挠自己的毛脸,一口唾
沫啐在地上。

  「行!老子也疯了!」

  黑毛狼人四肢着地,紧跟杨泽风而去。

           ***  ***  ***

  「操...操你妈的!」

  关睿不知道劈了多少了挡在他面前的魔军,身上的盔甲早就破烂不堪。原来
手里的双斧早就不知去向,应该是丢在那个旮旯角落里了,手中的武器也不知换
过多少把,现在用的已经是随手捡来的一把长刀,刀刃上满是缺口。

  「噗!」

  刀刃挥下,一个魔军士兵的脑袋冲天飞起,而关睿手中的刀也不合时宜的发
出悲鸣,「嘣」的一声断成两截,他哆哆嗦嗦的抛下断刀,随手捡起一柄铁锹,
对着一个魔军的脑袋用力拍下!

  「我操你..。」

  「啊!」

  一铁锹下去,那魔军士兵惨叫一声,却是被铁锹拍在脑袋上,惨叫着摔倒在
地。双脚踏过,地上都是刚刚死去或者死去多时的尸体,也不知道有多少刚刚与
他一同作战的兄弟倒在了自己脚下。恍惚之中,却又有魔军嚎叫着冲了过来,只
不过还没冲到关睿跟前,就被其他梁军士兵挡住。他已经没法正常的行走,恐怕
自己没法活着回去了。

  「将军...将军...撤吧...再打,我们关家军就全拼光了!到时候可怎么和关
大人交代!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恍惚中有人在关睿的耳边发出哀嚎,围在他周围的只有几百号活人,人人带
伤,还有几个缺了胳膊的,却也是提着刀,红着眼睛。关睿的眼中一片血红,他
将满是红白之物的铁锹拄在地上,摆了摆手。

  「敢死队呢?为何浮桥还没有毁去!」

  硝烟中,完好的浮桥仍旧依稀可见。除了混乱的喊杀声以外,周围人有些摇
头哀叹,有些默不作声,显然敢死队已经失败了。

  「既然不成,那老子就亲自去...来了这地方,老子就没打算活着回来...要
是老子自个跑了,你们这些憨货...早就把浮桥给丢了!我等行伍之人,军令如此,
必当执行!和老子一齐,要么死,要么...把浮桥毁掉!」

  「走!」

  身边的梁军兵卒都怒吼着冲了上去,铁锹在手,关睿继续向前,他已经分不
清梁军还是魔军,只要是穿着黑甲的,他就用尽力气将大铁锹拍在他脑袋上!

  靠着剩下不多力气,关睿接连将三个魔军拍的脑浆迸裂,恍惚之中突然听到
身边的梁军好像在大喊什么,直到他转过身去,却见一个比他高出大半个身的魔
军站在自己面前!关睿想都不想抄起大铁锹就挥了过去,可紧接着他就感到胸口
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都倒飞出去!

  手持噬日棍的贪狼不屑的讪笑一声:「这就是死伤万余人都没有拿下的浮桥?
在老子看来也不过如此!太弱了!都给老子冲上去,把桥头占了!」

  他上去就一棍子将那个身穿将军甲的梁国将军给打飞出去,又一棍子将咬牙
冲过来的梁军兵卒全都扫飞出去,周围的魔军士兵见主帅如此勇猛,纷纷嚎叫着
冲了上去。浮桥的桥头瞬间拥来了大量的魔军,那桥头上推车运输的梁军见状,
抛下独轮车,用手边的武器就地防御,且战且退。而更多的魔军则将梁军孱弱的
军阵冲散,疯狂的向潜光县城冲去!

  正当贪狼搜索着周围还有没有梁军的时候,刚才那被打飞的梁国将军却摇摇
晃晃的再次站了起来。

  「老子还没死呢...操你妈..。」

  铁锹已经在刚才的重击中折成两段,关睿抄起地上的半截铁锹,大吼一声,
跌跌撞撞的朝着贪狼冲了过去,可冲到一半,双腿发麻、手臂酸软的他再也支撑
不住,一下便栽倒在地上。

  「哼,勇气可嘉,可惜...你站在了我魔国的对立面!给老子死!」

  说罢,贪狼便踩在关睿的脑袋上,想要一棍子了解脚下梁国将军的性命,可
正要出棍,刀光一闪,却是一把长刀死死抵住了贪狼将要挥下的棍子。

  「老东西,滚开!」

  头发胡子都已经被染成红色的刘挺,手中长刀死死抵住了噬日棍,贪狼也没
想到抵住他棍子的居然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头,恼怒之下,全身力气向下,压得刘
挺手中的刀「咯咯」作响,仿佛随时要断裂一般。

  「你要杀关将军,先从老头子的尸体前踏过去!」

  「聒噪!给老子滚开!」

  贪狼用力一顶,将刘挺压得整个人都跪在地表的血泥之中,可他就是一点都
不松手!

  正当两人僵持着的时候,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迎面飞来,「砰」的一声正巧
砸在贪狼的脑袋上,碎石横飞,刘挺一瞬间如释重负,急忙拉着半死不活的关睿
往后退去。而贪狼本人则被大石头砸了个趔趄,连退三步,这才稳住身形。

  「他妈的,是谁偷袭老子!」

  捂着流血的额头,突然身侧魔军军阵中一阵惊呼,贪狼转头看去,却见一梁
军「女将」骑着马撞开魔军军阵,直直的朝浮桥冲去。贪狼先是一愣,接着一喜,
梁军中的女将,除了关风月还有谁?

  贪狼索性指着那「女将」爆吼一声:「把那个骑马的女将抓住!赏银子一千
两!别让她跑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前线苦战(五)

  满是血泥的旷野之上,魔军至少五六万人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饶是经历了
不知道多少次战斗的杨泽风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她突然感到有一丝后悔,
后悔自己不应该意气用事,前方梁军的军阵已经完全崩溃,自己一单骑冲出去去
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职责在此,若是能够乘着混乱冲过去,还可能有一丝希望!后方的虎威
军骑兵一刻不停的发出箭雨来,边跑边射,前锋的魔军步军,跑跑不过,躲躲不
掉,只能硬着头皮冲去,一下子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看到这里杨泽风一抖缰
绳,胯下栗色马四蹄迈开,冒着己方的箭雨直朝魔军的军阵中心冲去!

  「小心!」

  「快闪开!」

  魔军势大,但是面对突然冲出的单骑也惊慌的不知所措,杨泽风本就是骑术
高手,栗色马左突右冲,跨过壕沟,冲上土坡,接着猛地飞跃下来,将两个不知
所措的魔军撞倒在地,马蹄踏过这两个倒霉魔军,发出渗人的骨裂声!

  「滚开!」

  己方的箭雨落下,奇迹般的没有射在杨泽风身上,反而是杨泽风马前的那些
魔军被射死不少,杨泽风就这样骑着栗色马,居然就这样撞开了魔军的第一道军
阵,本以为这些魔军防守严密,没想到自己这样闯进去,居然让这些魔军毫无防
备的让她过去了!她往左猛一拉缰绳,栗色马朝着浮桥方向狂奔而去,远远可以
看到浮桥上的独轮车都已经躺在地上,尚有运输物资的梁军与前来的魔军交战!

  「把那个骑马的女将抓住!赏银子一千两!别让她跑了!」

  一声爆吼传来,这爆炸般的吼叫杨泽风更是听得清清楚楚,显然魔军的将领
发现了自己这里的异常,想要千方百计的阻拦自己过去。魔军徐徐而进试图拦下
这单骑突防的「女将」。底下的魔军见钱眼开,更是挥舞着长枪朝这里涌来,带
头那个魔军似乎认定了自己是个梁军女将,不由分说,便一枪刺来。

  杨泽风瞪大眼睛,身体猛地往旁边一缩,那一枪就刺了个空,可这还没结束,
又有人一枪刺来,杨泽风见状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抓住了刺来的枪杆。那魔军
本以为刺中了梁国女将,还未来得及高兴,杨泽风人借马势,拉着这个死死不愿
意放弃长枪的魔军,往旁边撞去!顿时三四个魔军士兵被撞的凌空飞起,后面更
是带倒了一小片正欲上前的魔军。

  「啊!!!」

  那魔军怒死死抱着枪杆不愿意松手,下面更是在马后脱出一片长长的痕迹,
接着眼角的余光,杨泽风正巧看到一小队魔军轻骑已经骑着马追了上来,眼见着
快要追上,杨泽风适时松开了那根枪杆,一声惨呼之后,后面跟来的魔军轻骑头
领就和那抱着枪杆的魔军正面接吻,人仰马翻。

  眼见步军和骑军都来拦截失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贪狼怒从心生:「一
群废物!连一个娘们都拦不住!阵势不动!给老子放箭,射她的马!」

  听到贪狼的军令,魔军中的弓箭手纷纷站到前方,一个个从背后取出弓箭来,
接着开弓上箭,便是一轮攒射。

  「噗噗噗!」伴随着胯下栗色马阵阵哀鸣,杨泽风的坐骑中箭无数,连人带
马一同栽倒在地。

  「妈的,这下栽了!」

  可这个时候,有容得到她后退一步,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退路!可就在这时
几支箭矢射来,一支箭不偏不倚,恰好射中了她的小腿,杨泽风一声痛脚,哪怕
是只能一瘸一拐,她也得拼命向前走,再往前一百步便是浮桥的位置。可是魔军
显然比她更快一些,眨眼间就将杨泽风团团包围起来,当俘虏丢人,若是女子被
敌军俘虏,下场更是凄惨。杨泽风抽出腰间马刀看着步步紧逼的魔军,已有了随
时自杀的准备。

  「小美人,乖乖把刀放下,要是乖乖的,咱们几万个兄弟还能分批伺候你!
要是你不听话..。」

  就在杨泽风准备自杀的时候,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突然从天而降,将几个污言
秽语的魔军砸的脑浆迸裂、骨血横飞,尚未反应过来的魔军军阵中又有两块大石
头砸下来,几乎将杨泽风周围的魔军砸死了一大半。越过那些飞溅的脑浆,浑身
黑毛的拓跋翰蹲踞在一面半塌的木墙上。

  「小娘!低下头来!」

  杨泽风下意识的低下头去,那拓跋翰手中又投掷出一块磨盘大的石头来,石
头从杨泽风的脑袋上呼啸而过,将她身后的三四个魔军撞飞出去。见时候差不多
了,黑毛狼人从木墙上一跃而下,将下方的一众魔军踩倒在地,一对强有力的爪
子更是没闲着,左右开弓,一巴掌呼过去就能将一个魔军抽飞,时不时还捡起地
上的刀剑、盾牌、长枪、大石头...有什么丢什么。尤其是那投枪奇准无比,一枪
就能串出个血葫芦来,再加上黑毛狼人体格硕大,十分唬人,一时间无人敢与之
近身。

  见此情景,拓跋翰眼神一凛,扑到杨泽风身前,身形不断拉长、鼓起,快速
的变化,随着一声属于狼王的怒吼,拓跋翰已经完成了他的形态变化,从一个壮
硕的狼人变成了一只浑身黑毛、足有一丈多长的巨狼。这巨狼足足有水牛大小,
让看惯了战马的杨泽风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拓跋翰...这还是你么?」

  「小娘,你废话怎么那么多?」拓跋翰的兽瞳盯着杨泽风,大嘴更是喷出满
口腥气,熏得杨泽风皱起眉头。

  「愣着干嘛,快点上来!你不是要毁了浮桥么?」

  「啊?这...我能骑么?」

  「我操!」拓跋翰七窍生烟:「小娘,是不是要老子和你说『公主请上座』
你才肯上来!要不你就留在这里给魔军当小老婆得了,枉费老子一番好心前来救
你!」

  浮桥处仍在激战,经过刚才几十人脑浆迸裂之后,周围的本来战意全无的魔
军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凭借着人数优势将他们包围在这里。杨泽风心一狠,忍
着腿上的疼痛,抓起地上的一面盾牌,又抓着拓跋翰的毛试了两次才骑了上去。

  「操!你他妈会不会骑马!哪有抓着马毛上坐骑的?」

  「你这坐骑连脚蹬子和鞍都没有,要不要我给你去马房找一件来?赶紧跑啊,
莫不是想被魔军抓去烤着吃!」

  「操你大爷!你他妈倒是自来熟!」

  耳边又是「嗖嗖」几下,几支利箭擦着拓跋翰的耳边飞了过去,一惊之下,
拓跋翰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驮着身上的杨泽风急忙迈开四条腿奔跑起来。

  北原狼人并不是光靠自己的体术,他们也有自己的秘传心法,其中对于狼王
的一项认可便是狼王必须会「狼变」,就是依靠心法从狼人变成一只巨狼,平常
的的狼人没有秘法辅助是不会「狼变」的。这是北原狼人的不传之秘,而拓跋翰
已经经历了部落之中狼王的认可,随时可以接任狼王的位置。但目前部落的老狼
王尚在,拓跋翰认为自己还没必要去接任狼王的位置,这个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
来。

  而若是狼王激发「狼变」,他的战斗力则会直线上升,各种能力都能在短时
间内增加一大截,代价就是「狼变」结束之后身体会变得虚弱,需要大吃一番补
充能量再修养两日才能完全恢复。

  但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拓跋翰可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是什么玩意!」

  对于魔军来说,未知的东西才最是可怕。在魔军惊恐的眼神中,拓跋翰化作
的黑色巨狼一头撞在合围的魔军之中,领头的魔军都被冲来的黑色巨狼撞飞出去,
一些更加倒霉的魔军士兵则被扑倒在地,被踏过的巨狼踩碎了胸腔和脑袋。

  一头完成「狼变」的狼人如果发起进攻,相比寻常的战马更加庞大,但却比
战马更加快捷与灵活,强大的冲撞之力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抵挡的,更何况黑色
巨狼背上还驮了个「女将」,那个女将一手持盾,一手持马刀,一刀一个,寻常
人根本无法近身。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骑兵在哪里」

  贪狼的爆吼响彻战场,可那些魔军自己保命还来不及,更何况想要拦住一头
一丈多长的巨狼?凡是有自己找死的,不是被拓跋翰撞开,就是挨上杨泽风一刀
一盾!

  「喂,后面又有骑兵!」

  拓跋翰回头一看,一支百人轻骑越过魔军军阵从侧面紧紧冲杀过来。

  「妈的!这群人不给给老子面子,好歹出动个千人队!挡我者死!」

  黑色巨狼发出死亡的咆哮,猛地朝轻骑的第一匹马冲了过去,就像是与一辆
满载的战车相撞一般,将那头部的轻骑撞翻在地。后边又有两骑挥着刀冲来,黑
色巨狼直接一口咬在其中一匹马的脖颈上,战马哀鸣之下顿时人仰马翻。至于另
一骑乘着这机会挥刀砍去,可回答他的确实杨泽风手中的盾牌!

  「咚!」

  一声闷响过后,那一骑的马刀直接被杨泽风的盾牌拍飞出去,吃痛的他还未
叫出来,杨泽风已经挥起手中的染血马刀,手起刀落!惊恐的脑袋冲天飞起,喷
射的颈血溅了她一脸,战马带着无头的尸体逐渐脱离了轻骑的队伍。

  黑色巨狼的尾巴如钢鞭一般坚硬,四五个不信邪的轻骑统统被抽飞出去三丈
多远。而剩余的轻骑根本不敢向前,那黑色巨狼发出的咆哮唤醒了战马的恐惧,
无论那些魔军骑兵,那些战马无论如何也不敢加速追上去了。

  就在两人以为已经暂时度过危险期的时候,杨泽风却指着前方吼道:「小心!」

  「呵!老子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贪狼手持噬日棍,眼睛则死死盯着向自己冲来的黑色巨狼。杨泽风一眼就认
出了魔军大将贪狼,此人在梁军中恶名远扬不是一天两天了,本以为甩掉了魔军
步军与骑军就算完事,没想到贪狼居然先一步冲到了拓跋翰面前。

  而面对面前这个持棍的小巨人,拓跋翰幽绿色的狼瞳中满是嗜杀之意!

  「吼!!」

  「呀啊啊啊啊!!」

  贪狼怒吼着,与发出冲天咆哮的黑色巨狼,两个巨大的身形撞在一起,发出
的反震之力直接将杨泽风从拓跋翰的背上被掀飞出去!

  两具极其健壮的身体互相碰撞,无论是贪狼还是拓跋翰,都能清晰地听到对
方胸口发出的骨裂声。但对于这一人一狼来说并不算什么大的伤害,只留下因为
疯狂和嗜血产生的凶劲!贪狼一声怒吼,手中的噬日棍死死抵住了贴近的巨大狼
头,带着浓重腥味的大嘴一张一合,唾液喷溅,随时都能在他的脸上咬下一块肉
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前线苦战(六)

  「给老子,趴下!」

  贪狼猛踢黑色巨狼的小腹,剧烈的疼痛让拓跋翰不得不放开那根坚不可摧的
棍子,先是猛地往后一退,接着,又猛扑上来!锋利的狼爪立刻在贪狼的胸口重
甲中画出一道深深痕迹!

  「狼变」之后拓跋翰的攻击力绝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比的,但修炼了魔功的贪
狼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拓跋翰赢了先手,撕裂了贪狼的盔甲,被深深割裂的金
属之中已经流血出来,算是严重的创伤,但是贪狼的攻击力丝毫不弱,甚至在气
势上有隐隐压过对方的势头。两人一开始就硬碰硬,形势一下就变得焦灼起来。

  杨泽风一瘸一拐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人一狼的争夺还在继续,若是不解决
掉贪狼这个大麻烦,两人连浮桥的边都碰不到。此时魔军的步军还落在很远的地
方,但刚才被拓跋翰吓退的魔军轻骑这会儿又追了上来!若是让这些轻骑参与到
围攻拓跋翰之中,在场的两人必死无疑!不过这些追来的轻骑队伍散乱,若是施
以巧劲,仍有一线生机!果不其然那几个轻骑看到这里的情况,嚎叫着杀了过来!

  「杀!」

  杨泽风见状,捡起地上的盾牌和马刀,看着同时冲向自己的两个轻骑,作防
守态势。等到其中一个轻骑过来,马刀从上方挥下杨泽风举起盾牌轻而易举的磕
开了对方的马刀。而另一名轻骑见状抓住机会,从杨泽风没有盾牌遮掩的后背猛
砍下去!可不料杨泽风弯腰转身,那马刀即刻砍了个空,就在这时杨泽风的马刀
也已挥出,只不过目标并不是马背上的骑兵,而是错身而过的马腿。

  那些轻骑并不知道杨泽风本就是虎威军中精通骑军的中级军官,浸淫骑军战
术的同时,对骑军的弱点也是了如指掌!

  马腿受创,战马哀嚎,那轻骑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乘着那魔军骑兵被摔得晕
头转向,再起不能,「噗嗤」一下,杨泽风的马刀已经用力向他后心刺下,顿时
让他一命呜呼。

  另一轻骑赶忙回转过来,挥着马刀嚎叫着再次冲杀过来,杨泽风本想故技重
施,却不料手中那面盾牌在对方马刀砍下后骤然爆裂,劈裂了盾牌之后的马刀余
威犹在,在杨泽风的手上画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忍着手上剧痛,杨泽风手中的马
刀向斜上刺去,正刺在那战马的屁股上!战马吃痛,前蹄顿时高高扬起,一下将
马上骑兵甩下马去独自逃开。

  杨泽风见状正要上前补刀,却不料那魔军骑兵仰面倒地,并无大碍,面对杨
泽风的攻击甚至还有余力脱逃,马刀连砍三下,招招落空。那魔军骑兵连滚带爬,
却是突然扑了过来,与杨泽风扭打在一起。

  「给老子死!」

  那魔军毫不怜香惜玉上来对着杨泽风肚子就是两拳,接着就贴身卡住杨泽风
的脖子想要把对方掐死。可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马刀太长,在贴身搏斗中完
全不占优势,杨泽风索性反手握刀,忍着窒息的痛苦,乘着对方出手之际以伤换
伤。

  「咔!」

  「啊!!!」

  虽然被掐的差点断了气,可一刀柄下去,精钢与天灵盖的对抗占尽了优势,
那魔军骑兵哀嚎着,脑袋血流如注,连抓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也出现了松懈,
被杨泽风挣脱开来,这才能呼吸到大口的新鲜空气。趁此机会杨泽风抱着对方的
盔甲,抬起膝盖狠狠朝对方胯间撞去。

  「嗷..。」

  对方的惨叫一下子变了声音,他的身体也随着一个趔趄。这撩阴腿可不是开
玩笑,只要在战场上能够杀人,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都用得出来。乘着这个骑兵
顾首不顾尾的时候,马刀的尖锋直直的朝他刺去!

  剧痛让那骑兵发出一声惨嚎,相比天灵盖和胯下的疼痛,眼前的马刀才是最
要命的东西,虽然上下都疼得厉害,但他的双手还是死死的抓住刺来的刀锋,可
刚才的一番折腾让他的战力已经在迅速的流逝。杨泽风心中一狠,一掌向刀柄用
力拍去,那马刀立刻突进一寸,深深的刺入到那魔军骑兵的胸口。

  「啊...啊!」

  剧痛让那魔军骑兵再次发出一声惨嚎,他的双手已经握不住深入的刀锋,只
能用手胡乱的抓握着,同时他的力气也随着鲜血的流失逐渐消散。他的力量越来
越小,无法站立,已经完全跪倒在地上,求生的欲望让他想要拔掉胸口的马刀,
但此时失血过多的他已经力不从心。杨泽风顺势一踢,将已经无法动弹的魔军骑
兵踹倒在地,顺道将马刀从他胸口拔出。

  此时躺在地上的魔军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但杨泽风后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她忍着剧痛,抽出刚才躺倒在地上的一匹战马马鞍旁悬挂的强弓和箭袋,搭弓上
弦!

  相比杨泽风这里靠着技巧获胜的战斗,贪狼和拓跋翰这里到现在为止完全是
硬碰硬的狗斗。

  「砰!」

  贪狼猛地挥出一棍,狠狠打在拓跋翰的侧腹部,黑色巨狼吃痛发出一声怒吼,
猛地扑了上去,乘着贪狼棍势已老,一口咬在贪狼的肩头上!

  「啊!混蛋!」

  贪狼抱着硕大的狼头左甩右甩,好不容易将黑色巨狼甩脱,代价却是肩头失
去了好大一块肉。拓跋翰咀嚼着口中撕下来的肉,与带血的唾沫一起一口吐在地
上:「你的肉可真臭,比我吃过最难吃的肉还要难吃百倍!」

  「你他妈找死!」

  贪狼不顾流血的肩头,靠着一身蛮力操着噬日棍乱打一通,他一定要将这个
可恶的敌人撕成碎片!可刚才一番硬碰硬已经基本让拓跋翰摸清了对方的底。刚
才与贪狼的一番猛攻,到现在变成了狡猾的偷袭。黑色巨狼在外围兜着圈子,避
开贪狼的攻击,一边找机会趁机要上一口或者拍上一爪子,尤其是对着这个大个
子顾及不到的地方下死手,攻击之后不与他做缠斗,一击脱离,然后再次游离于
外围,伺机进攻。

  手脚关节,胸口,都是拓跋翰攻击的目标,几番攻击之后贪狼浑身已经是鲜
血淋漓,好不凄惨,连肉都被咬去了两块。但是每当贪狼想要反击的时候,却经
常扑个空。贪狼怒火越大,拓跋翰就约游刃有余,把敌人搞得失去理智,然后伺
机进攻。

  可就在这时,让拓跋翰意想不到的的情况发生了。就在与贪狼僵持之际,拓
跋翰却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开始渐渐流失,不消一会儿拓跋翰就从「狼变」的状
况下退化回去,由一头黑色巨狼缓慢退化成黑毛狼人的样子,与此同时一股的虚
弱感遍布全身,这就是结束「狼变」之后的后遗症。

  「糟糕,没有算准时间!」

  拓跋翰心中暗骂一声,这不安的眼神,确是让贪狼看到了翻盘的机会!

  虽然遍体鳞伤,但是贪狼的战斗力并无减弱,贪狼看准机会大吼一声,手持
噬日棍便冲拓跋翰打去。拓跋翰大惊,咬牙扛着身体的虚弱感硬抗,可此时他能
发挥出来的实力只有原来的不足一半。噬日棍一棍下去,拓跋翰硕大的身体就被
打飞出去。

  「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啊!今天你从老子身上咬下多少肉,老子就从你身上
加倍讨回来!给老子死!」

  拓跋翰身上的伤痕和血迹越来越多,若是按照北原狼人以往的强悍体质,这
样的伤势根本不起眼,相比与那些稀奇古怪的异兽战斗,这也算是小伤轻伤了。
这种伤忍一忍就过去了,狼人连包扎都懒得包扎。

  可现在拓跋翰身体极度虚弱,尤其是腹中饥肠辘辘,他太需要补充营养了。
而这会儿在他眼里不起眼的伤势,也变得严重起来,而且这小巨人手里的兵器非
常古怪,不仅比寻常兵器坚硬,被击中以后更是奇疼无比。

  拓跋翰的巨大体形现在反而变成了累赘,力量耗尽,孱弱的身体还要拖着巨
大的身躯躲避对方的来袭。不多时,在贪狼的一顿猛砸之下,拓跋翰的毛下都是
大片的乌青,口鼻和关节都在淌出血来,若不是没有伤到脏腑要害,拓跋翰都无
法维持自己的动作。他的身体实在太过疲惫,只能勉强招架,连反击对方的力气
都没有了。

  「你这废物!再来咬我啊!」

  拓跋翰动作迟滞,形状凄惨,贪狼更是张狂的哈哈大笑。拓跋翰咬着牙齿,
用满是泥土的爪子擦去眼角的血丝,下一秒贪狼的噬日棍一振,猛地横扫过来,
拓跋翰勉励阻挡,可噬日棍已经精准的打在拓跋翰的肚子上!

  「噗!」

  拓跋翰瞪大了眼睛,瞬时被这击势大力沉的招式打飞出去,大量的血从他口
中喷出。黑毛狼人在空中飞出一丈距离,这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妈的,这下栽了!」

  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倒在地上着实是最憋屈的法子,他看着从不远处缓缓走
来的贪狼,若是落在这家伙手里,自己恐怕会生不如死!

  「叮!」

  贪狼手中的噬日棍猛地往外一挥,却是一支利箭被折成两段落在地上,贪狼
戏谑的抬起头来,却见不远处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一名浑身是伤的「女将」开弓
射箭,随着尖利破空声,贪狼又是用噬日棍一挡,箭又断成了两节!

  「小苍蝇!」

  虽然这个女将很强,但对于传说中的关风月还是不够看,虽说贪狼一开始判
断错误,但是确实为魔军挡住了意图破坏浮桥的梁军精锐,若是报上去又是大功
一件。小巨人一般的贪狼不管那「女将」,他今天要当着那「女将」的面,把那
黑毛狼人的浑身骨头寸寸打断,让这毛都没褪光的畜生体验下什么是生不如死!

  「没用?」

  杨泽风一人一弓,将几乎百发百中,后面追来的轻骑几乎被尽数射死,余下
的也逃之夭夭,等她解决了这些尾巴,却见拓跋翰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
那个魔军大将贪狼则手持棍子,一步步向黑毛狼人的位置走去!

  接连几箭射了过去,要么落空,要被被噬日棍挡下,相比噬日棍杨泽风手中
的箭太脆弱了,根本无法伤贪狼一分一毫。

  眼看贪狼已经来到拓跋翰身前,拓跋翰却猛然暴起,用尽自己浑身上下的最
后一点力气,死死的抱住贪狼的兵器。

  「快走!快走!小娘们,别管我!快走!」

  贪狼面色狰狞,没想到这黑毛狼人还敢拼死一搏,手中的兵器居然一时无法
从对方的手中夺回!

  「给老子...松开!今天你们一个人都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去你妈的!」

  一口带血的唾沫直接喷在贪狼的脸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前线苦战(七)

  带血的腥臭唾沫顺着贪狼的额头流到鼻翼之下,他很想擦掉这恶心的液体,
但是现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他完全不可能松开手。只要一松手,困兽犹斗的这个
黑毛狼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弄死。

  可贪狼不知道,实际上拓跋翰也没多少力气了,若不是还有杨泽风这个自己
没见过几天的小娘做牵挂,拓跋翰恐怕早就认栽了。可就是为了这个小娘,拓跋
翰死也不会后退一步,就希望他能够骑着马远远的逃离这里。

  可是事与愿违,那小娘居然骑着马直直的向他们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而杨泽风这里,远远地眼见拓跋翰和贪狼进入僵持的状态,便觉得这是个非
常好的机会,若是用箭射他的要害部位,说不定可以让拓跋翰从困局中脱离出来。
她伸手摸向腰间抢来的箭袋,可摸了半天,箭袋中什么都没有。

  「箭什么时候没了?」

  箭袋中空空如也,刚才一阵攒射之后,箭支都被贪狼挡下,浪费了个干净。

  「妈的!」

  刚才的盾和马刀,要么损坏,要么已经遗失,腰间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刀鞘。
而自己浑身上下什么兵器都没带,就只剩一张弓。就在此时,杨泽风突然看到自
己腿上还钉了一支箭,只不过这箭刚才实在是碍手碍脚,被自己折断了一半。

  稍加思索,杨泽风心中一横,将弓丢了出去伸手就去拔腿上的那支断箭。可
刚一往外拔,腿上的剧痛就让她脸色一白,差点摔下马去。这箭头不仅尖锐,上
面还了倒钩,如果硬往外拔,就得把周围一整块肉全都挖出来,要不然伤口撕裂,
难以愈合。刚才这一拔没把箭拔出来,已经稍稍凝固的伤口鲜血又开始往外流。
总而言之,杨泽风因为这一箭若是不及时处理,则有生命危险。

  「快走!快走!小娘们,别管我!快走!」

  拓跋翰的吼声如雷贯耳,杨泽风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尽快逃走,这才死命一
搏。但拓跋翰算错一点,杨泽风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她可是正经的虎威军军官,
与自己并肩战斗的袍泽有难,她岂可以置之不理?

  拔!

  杨泽风双手握着断箭的箭杆,深吸一口气,猛的往外面一拔!

  「啊啊啊啊啊!!」

  腿上传来的剧痛让杨泽风面容扭曲,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带着自己血肉
的箭头猛地被从自己的腿上拔了下来,这剧烈的疼痛让杨泽风眼前发黑,险些晕
厥过去。伤口处的血液喷涌而出,冷汗涔涔的杨泽风忍着剧痛,随手撕下一块布
条,就给伤口扎着一块布止血。

  「驾!」

  胯下缴获来的战马迈开蹄子飞奔,杨泽风手握断箭,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若
是拼死一搏,二人皆可生!

  「走啊!」

  贪狼看着拓跋翰干着急但又没办法的摸样,又看着向他冲来的战马,不怒反
笑。

  「既然要自己来找死,那老子就让你们一起归西!」

  眼见战马越来越近,贪狼奇怪那「女将」到底在想什么?莫不是要用马把自
己撞死?若是数千骑兵冲阵,贪狼确实会露怯,可就这样孤零零的一匹马,贪狼
可是一点都不怕!

  可就在这时拓跋翰突然松开手来,没反应过来的贪狼差点因为过于用力失去
平衡,一个趔趄退出三四步来,紧接着那匹战马已经冲了过来!

  「来啊!」

  他几乎全神贯注与冲来的马,根本没注意那「女将」已经失去踪影,巨大的
力量将它往后冲了一丈多远,可马力怎么能够与贪狼这等人相提并论,几息之间
就被贪狼给生生扭断了脖子!就在他心中沾沾自喜之时,突然听得一女子娇呵:
「拓跋翰!」

  杨泽风从马上跳下,矫健的动作让她不像一个腿上受伤的人,她踩过拓跋翰
的脊背和脑袋,手持断箭冲着贪狼的脑袋跃去!贪狼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右眼
剧痛无比,本来还想在贪狼左眼上戳一下的杨泽风立马被巨大的力量甩了出去。
只见贪狼的眼眶中扎着断箭,失去了一只眼,让他丢掉了一半的视觉,带来的剧
痛更是让他原地发狂,拿着噬日棍乱砸一气!

  「混蛋....混蛋!啊!我的眼睛!老子要宰了你们!宰了你们!」

  拓跋翰见此情景,急忙将躺倒在地上的杨泽风托起:「小娘,没事吧!刚才
你喊老子名字的时候老子还没反应过来,现在那狗东西被你戳瞎了一只眼睛!你
胆子比老子大,老子佩服你!」

  「没事...我还没死!扶我起来!」

  杨泽风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尤其是刚才拔箭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而这个时
候她腿上扎着的布条连带着她的马裤裤腿早已被染成了深红色。看着不远处乱砸
乱嚎的贪狼,拓跋翰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穿过浮桥为妙。

  「轰!」

  贪狼因为剧痛,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混蛋!混蛋...你们在哪里,给老子出来...老子要把你们的眼睛全都挖了!」

  杨泽风本想走,可是右腿一抬便是剧痛,拓跋翰不忍,便将其随手抱起。

  「得罪了!」

  不管还在原地痛嚎的贪狼,浑身是伤的拓跋翰抱着浑身是血的杨泽风,悄悄
从贪狼的视觉死角离开。拓跋翰一瘸一拐,杨泽风更是面色苍白,两人身后不断
有血点滴下。越过一道浅浅的土坡,两人向下望去,不足五十步的地方就是魔军
的临时前哨,不远处的浮桥上喊杀声阵阵,但是此时攻入浮桥的魔军不多,大多
数都冲着潜光那边的梁军去了。而对面的梁军人数也少却丝毫不退,用独轮车作
工事抵御,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或者坠河。

  虽然贪狼很想直接冲过去,可是有内到外的虚弱感还是让他不得不跪了下来,
使用秘术后的他实在太累了,急需休息和进食。

  「拓跋翰,你怎么了?」

  杨泽风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跳下来:「若是不行...。」

  拓跋翰大喘着气,稍一摆手:「这点伤不算什么!关键是用了秘术以后,身
子太虚!」

  「肾虚?」杨泽风轻笑一声,接着便是连连咳嗽。

  「放屁!你不要乱讲!老子那里没问题!」

  看着伤那么重的杨泽风还能笑得出来,拓跋翰又生气又心疼:「罢了...就是
变过狼以后...就是你骑过的那种,太耗体力!你有没有什么吃的?」

  「有。」

  杨泽风无语,从沾满血的后皮兜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油纸包:「....我自
己做的,赶紧吃吧..。」

  拓跋翰也不客气,一把拿了过来,打开以后却发现里面都是牛肉干,红的白
的肥瘦分明,还撒了盐和胡椒。

  「香!真香!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狼嘴大开,将油纸包中的牛肉干全数倒入嘴里,咀嚼几下便咽下肚去。

  「来劲了!」

  虽然与他平日食量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是让他去对付那些魔军杂兵还是
办得到的。

  腿上的伤口也让杨泽风感到身体发冷,她紧了紧自己腿上的布条,任由拓跋
翰将自己背起:「干活吧!」

  拓跋翰驮着背后的杨泽风,猛地从土坡上跳了下去!

           ***  ***  ***

  领头的魔军军官豪气万丈,此时大多数魔军都去进攻潜光一线的梁军了,反
而是这里的魔军数量不多,约一千多人。庆幸的是,对面梁军的兵力也非常有限,
不过百余人。桥上虽然稳当,但是太过狭窄,兵力无法完全铺开,但一群搬运物
资的梁军杂役,有什么可怕的?

  「跟我一起,在对面梁军反应过来之前,将浮桥占了!」

  「是!」

  魔军军官已经幻想着自己成为夺下浮桥的有功之人,灵蛇不仅给他加官进爵,
还赐予田产豪宅,日日过着美女拥入怀抱的美好生活。

  「后面怎么回事,为何喧哗?」

  那魔军军官往后看去,却见一面钢面巨盾从自己的身后犁来,这持盾之人力
气极大,就如被撇到一边的泥土一般,桥上的魔军猝不及防纷纷被巨盾撞下河去。

  「挡住他!挡住他!」

  还没几息的时间,那巨盾就冲到自己眼前,那军官还想拿刀抵抗,可很快便
眼前一黑,不仅手中的长刀被撞成两段,人也在巨大地撞击力之下飞入河中。没
一会功夫浮桥上的魔军都被清理干净,掉入河里的几乎都被自己身上的甲胄带入
河底,活活淹死。

  可接下来这面巨盾便成了梁军的目标,箭矢打在盾牌上击出火星来,浮桥上
的梁军已经慌张的敌我不分了。

  「操!别射了!停下来!自己人!老子是北原狼人!」

  箭停了下来,拓跋翰露了个头出来,对面还是搭弓引箭,随时击发的警惕状
态。

  「你有什么证据?」对面的梁军喊话道。

  「我..。」

  杨泽风一瘸一拐,从巨盾之后伸出脑袋和一只手:「虎威军校尉杨泽风,战
线已经崩溃!奉虎威将军之命前来毁掉浮桥!」

  「是杨校尉!还不放下!」

  由独轮车搭建的临时工事之后,梁军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他们可能不认识
拓跋翰,但是基本认识作为联络官的杨泽风。

  「杨校尉,现在就要毁掉浮桥,可还有那么多物资没有送过去..。」

  「虎威将军亲自下令,现在...马上!把浮桥毁掉,如果不毁掉浮桥,魔军长
驱直入,我们都是梁国的罪人!」

  虽然杨泽风只能勉力站着,颜色苍白,好像随时会倒下,但是她的声音掷地
有声,根本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

  「另外,用独轮车先垒三道工事备用!还有!你们把所有的干粮全都拿出来,
给这个狼人吃!」

  虽然第一眼看到巨大的黑毛狼人大家都很害怕,但面对杨泽风的命令几百梁
军杂役不敢质疑,纷纷将携带的的锅盔、肉干和劣酒之类抛出来,在狼人放倒在
地的巨盾上堆成了小山。

  「多谢各位打赏!」

  拓跋翰蹲在地上毫不客气抓起了面前的食物大吃起来,让自己好好享受难得
的喘息时间。

  「有没有人去东岸汇报情况,东岸有没有增兵过来?」

  其中一名梁军道:「也就刚刚的事情,俺们派了个跑得最快的让后面的车都
停下来转回去,也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了。」

  「恐怕来不及了。」

  杨泽风望向不远处的西岸,只听对面响起隆隆的脚步声,伴随着漫天灰尘,
黑压压的魔军已经朝着浮桥冲了过来!

  「我们拖住他们,你们几个剩下的将浮桥砍断!现在就去!」

  幸亏浮桥不是用铁链连接的,但也有四根就比手臂稍微细一些的麻绳固定着
一组组浮桥,这可让人犯了难。麻绳坚固,光是用刀砍至少要砍小半个时辰才能
砍断。但现在魔军气势汹汹,有一鼓作气攻下浮桥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杨泽风强撑身体,在独轮车上四处翻找,这些独轮车上运载着各种兵器物资,
石头木料,刀枪弓箭应有尽有,但是这些杂役不如梁国正规军,战斗力不高。但
浮桥本来就狭窄,魔军在正面也无法一次投入太多的兵力。

  狭路相,逢勇者胜!

           第一百二十章:前线苦战(八)

  「魔军来了!魔军来了!」

  浮桥上的梁军响起一阵阵呼喊,本来还想在远处的独轮车上摸一些物资的几
个梁军听闻,抱着一些搜刮来的箭矢和刀剑匆匆越过独轮车垒起的工事。而西岸
位置,大队魔军则气势汹汹的朝浮桥位置杀来。刚才那百来个魔军算是小菜一碟
了,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很多杂役兵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筑工事运输物资,都没
有见过那么多的敌人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

  杨泽风看到很多人手持兵器的梁军都在发抖,但这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这些
杂役很害怕,但他们至少没有丢下武器逃跑。

  「杨校尉,我们要放箭阻击他们么?」一个梁军偏将问道,此人是运输队的
头,还算懂些军战。

  「不需要,距离太远了,况且我们才多少人!如果是在浮桥上,如此狭窄的
地方更适合我们发挥。」

  杨泽风想着,若是现在有一驾床弩摆在浮桥上,那该有多好!只要魔军上桥
往这里冲,哪怕是起着盾牌,一根削尖的白蜡杆就能现场制作一串血葫芦。

  「可惜了!」

  而对面的魔军毫不含糊,一个千人队在军官的命令下上了桥,他们首先举起
盾牌来掩护自己的正面,然后以缓慢的步伐踏上了浮桥。

  「搭弓上弦!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箭!」

  「是!」

  杨泽风腿上的纱布已经由梁军杂役换了一块更厚且干净的,还将独轮车上运
载的金疮药全数涂在了上面,虽然伤口还有血溢出,但是至少能够保证现在她不
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桥上前进的魔军,等待机会。

  一开始魔军行进还算顺利,但是很快他们就遇到了麻烦,浮桥上抛弃了数十
架独轮车,有些翻倒的车上还满载物资,十分沉重。而且翻倒的独轮车位置交错,
左右不一,举盾的魔军士兵发现根本无法用盾牌撞开这些障碍,只能放下盾牌去
推动那些独轮车,左边的队伍停了下来快速清理障碍,而右边举盾的队伍仍在行
进,两队分隔开来,盾牌也没有及时补上,魔军的软肋立刻暴露出来。

  「趁现在,放箭!」

  梁军手中的弓箭个个攒射出去,虽然这些杂役训练有限,但在如此近的距离,
已经足够给魔军造成致命的伤害,毫无遮掩的前排魔军浑身中箭栽入河中,连带
将那独轮车也射的千疮百孔,纷乱的箭雨直接落入魔军队伍,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前排试图推开障碍的魔军不得不再次捡起盾牌防御,后方的人不知道前方突然停
下而发生了推搡,好些人又被挤下河喂鱼了。

  利箭「咄咄咄」的钉在魔军盾牌上,但除了少数从缝隙中射死射伤几个魔军,
其余都钉在了盾牌上。

  「他们盾牌太厚了,我们打不穿!」

  「再近一点!」

  浮桥上箭雨几乎没有停下来过,而魔军也学了聪明,不推开那些浮桥上的障
碍物,专心架着盾往前走,虽然时不时有人被挤到河里去再也没浮上来,但总体
也是有条不紊的。

  「绳子砍断了没有!」

  「在砍了,杨校尉!还需要一些时间!」

  工事的最后方,十来个梁军挥着手中长短不一的刀拼命挥砍着连接浮桥的麻
绳,但是麻绳实在是太粗了,任由他们挥汗如雨的砍,也就只是砍断的一小半。

  「快些!」杨泽风背靠着独轮车大吼:「拓跋翰!你他妈吃完了没有!」

  「快了...快了..。」

  拓跋翰嘟囔着嘴蹲在疯狂劈砍麻绳的梁军之前,一口一个锅盔夹肉干,再喝
一大口劣酒,黑毛狼人将大把大把的食物往嘴里面塞,地上的食物正在快速消失。
可魔军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们,在付出坠河四五十人,被箭射死百余人之后,
持盾的魔军已经越过了浮桥上的所有障碍。

  「杀啊!」

  只要杀退这些梁军,浮桥上最大的障碍就会被一扫而空,魔军军官抽刀嚎叫
着,与其他的魔军一同冲了过来!

  「长枪、盾牌出列在前!弓箭退后,随意放箭!」

  「是!」

  「听我口令,突!」

  拦在魔军面前的是由独轮车、木箱子、盾牌临时堆砌的工事。前排的魔军刚
刚冲到工事前,杨泽风猛地一挥手,从独轮车的各个缝隙处伸出的长枪立刻将他
们刺的透心凉。刺中之后,带血的长枪从梁军手中抽回,紧接着再奋力一刺,将
下一个倒霉蛋刺成蜂窝,如此往复。除了冰冷的长枪,还有利箭从工事中射出,
将桥上还未碰到工事的魔军射倒在地。

  「再突!刺死他们!」

  杨泽风则抓起刚搜集到的长刀,与十几个梁军一起躲在盾牌后,一旦有魔军
趁乱想要跨过工事,下方冷不防便会有刀刺来,不管死没死先拖过来乱刀砍一番
再说。

  就算魔军气势汹汹,但盔甲后也不是没有弱点,每次有长枪刺出,就会带来
一阵哀嚎。偶尔有两个幸运儿冲进来,立刻就被下方突如其来的一阵乱刀砍死,
工事之后很快堆满了穿着黑甲的尸体,还有好些人慌不择路,直接掉进了河里。

  「奶奶的,点子扎手!给老子射箭,弄死他们!」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魔军的盾牌阵之后无数箭矢射出,正前方大半个身体露
出工事的长枪手顿时倒下十几个,连带着一声声梁军杂役的惨叫,工事前的长枪
阵势一下子弱了许多。见此情景,由梁军杂役组成的弓箭手马上起身还击,可是
这些缺乏经验的梁军杂役空有满腔热血,却在魔军更加精准的箭矢中死伤惨重。

  「别露头!伏低身子!」

  眼看己方损失惨重,杨泽风心中滴血,大喊着让那些杂役组成的梁军伏下身
子,可也因为此,梁军的反击被打的稀稀拉拉。魔军见此情景,乘机向着工事发
起了进攻。前排持盾的魔军士兵将盾背在身后,呈斜坡状,后方的魔军士兵则踩
着盾牌,不要命的跃入到工事之后。独轮车和木箱这只能做到这样了,连攀爬都
不需要,就能轻易地踩上去。

  「杀!」

  独轮车后等候多时的梁军一手持盾牌,一手持长刀,挡住前方魔军的同时,
与后方的梁军一起袭杀跃入的魔军,刚跳进来的十几个魔军瞬间就被乱刀砍死,
可后续奔来的魔军实在是太多,一时竟没有能抵挡住,持盾的梁军很快被更多的
魔军撞翻在地。一个魔军被砍死,就有五个魔军再顶上来,杨泽风虽然也算是经
验丰富,但是面对如此之多的魔军,就算是用尽了手中的一切手段,都没能阻挡
他们的攻势。

  「撤!退到第二条线!」

  杨泽风两刀劈死一个嚎叫着冲上来的魔军,手中的盾牌顶住了射来的两三支
箭,猛地跳入到堆砌起来的独轮车之后,右脚落地时的剧痛疼的她龇牙咧嘴,可
她还是强打精神,拉着一个还没越过独轮车的梁军杂役翻越这道障碍。

  「噗噗噗!」

  那梁军杂役眼睛圆瞪,口鼻流血,他的后背瞬间插满了魔军的箭矢,软软的
瘫在工事之后,再也没机会翻过这道障碍。

  「啊!!绳子砍断了没有!拓跋翰,你他妈是不是撑死了!要是没死赶紧上
来填线!」

  后面不知道为何没有回应,而前排手持长枪的梁军杂役死伤惨重已经没有再
战之力,魔军突破第一道工事之后,直奔第二道工事而来,数十名黑甲魔军用同
样的办法再次越过了用木箱和独轮车堆砌的工事。

  「拼了!随我杀!」

  虽说梁军杂役死伤惨重,但是他们毫无退意,别忘了,他们可是冒着箭雨往
潜光输送物资,可曾临阵逃脱过?杨泽风娇喝一声,持盾直接撞了上去,一刀砍
死了被撞倒在地的魔军。后方又有三支长枪刺来,将两个嚎叫着的魔军刺了个透
心凉。这些梁军杂役的武器可谓五花八门,除了随身佩戴的长刀,还有长枪长斧,
甚至还有修筑城墙用的铁锤铁钎,这些东西都不要命的朝魔军砸了过去,短兵相
接时还有梁军杂役乘机拔出腰间的柴刀来给魔军脖子上一抹,几百号人就这样和
魔军杀成一团。

  本以为这些梁军不过是杂役,没想到瞬时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着实惊人,一时
间魔军感到了巨大的压力,畏于这些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本来还在第二道工事上
占据优势的魔军居然被硬生生杀退回去。

  「奶奶的,一帮废物,连一群杂役都打不过,给老子都冲上去!贪狼主帅说
了,谁先杀了那个女将,赏银子一千两!」

  虽然魔军被打的一时狼狈不堪,但还是在军官的弹压下畏畏缩缩的摆好阵势,
盾牌在前,长枪在后,虽然只是守强攻弱的乌龟壳,但是对付这些乱糟糟杂役是
足够了。五花八门的钝器和利器根本砸不穿这些盾牌,梁军反而被杀伤了不少,
魔军的盾牌阵踏过梁军倒地的尸体,缓慢的踏过了第二道工事。

  「撤!快撤!去第三道线!」

  杨泽风已经没有办法了,一些人听令往后撤去,另一些人听闻杨泽风已经沙
哑的声音,反而毅然决然的撞入魔军盾牌阵中,不管那些锋利的刀枪如何戳入自
己身体,他们拼命冲过去只为了砍魔军一刀,为自己的同袍争取时间。更有甚者
冲上去抢夺魔军的盾牌,甚至抱着一个魔军滚入河中,情况已经十分危急!

  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声喝骂响彻浮桥。

  「就因为你们这些瘪三,老子想舒舒服服吃饭都吃不好!那你们都别吃饭了,
全都滚下河喂鱼去!」

  「呼」的一声,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从梁军阵中飞出,直撞在魔军的盾牌阵上,
前排举盾的魔军都被撞翻在地。而后又一块檑木飞来将试图捡起盾牌的魔军砸的
脑浆迸裂。就在这些魔军试着重整盾牌阵的时候,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魔军惊
恐的看到一辆独轮车正凌空向他们飞来!

  「砰!」

  独轮车比石头河檑木都重得多,足有几百斤,更何况是被人用蛮力扔过来的,
前排十几个魔军的盾牌几乎都脱手而出,同时还有十几个倒霉的栽入河中,立刻
就被水流冲的不知去向。

  「砸的漂亮!」

  杨泽风惊喜的向后望去,吃饱喝足的拓跋翰一边叼着一块锅盔,一边取下独
轮车上的石料檑木,抡圆了胳膊就丢了出去。桥上的魔军被砸的七荤八素,期间
更有梁军的弓箭手乘势反击,一时间魔军死伤惨重。

  但檑木和石料实在有限,拓跋翰又换成了投枪,可等到投枪消耗完毕,拓跋
翰发现周围似乎没什么东西可以给自己扔了。

  「兄弟,借个火!」

  拓跋翰一手拎着穿着绳的四个火油罐,待一梁军杂役用火折子为它们分别点
上火,抡圆了胳膊将它们丢了出去。一共八个火油罐冒着蓝中带红的火苗,飞向
魔军的军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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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前线苦战(完)

  杨泽风大张着嘴巴,看着这两组一共八个火油罐冒着长长的火焰从她头上飞
过。这东西她可再熟悉不过了,若是虎威军要使用火箭,箭头粘一点火油,点燃
后再射出去就是火箭,或者点着了直接丢到敌群里,效果比火油弹更显著。

  可八个火油罐一齐扔过去,如此近的距离必然伤到自己人!

  「快趴下,有盾的举盾!」

  杨泽风大吼一声,将自己手中已经破破烂烂斑驳不堪的盾牌举起,头则藏在
盾牌之后。其他的梁军杂役有样学样,有的趴在盾牌之后,有的用独轮车当遮挡
物。而最后的位置,拓跋翰适时的举起了原来放倒在桥面上的巨盾,将自己和身
后的梁军杂役一一护住。

  至于对面的魔军,他们勉力举起可用的盾牌,想要防御梁军的弓箭和石块,
却不料对面的火油罐已经拖着长长的火焰向他们飞了过来!

  「轰!」

  事实证明杨泽风还是低估了火油罐的威力。如流星落地一般,火油弹砸在魔
军的盾牌上,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浮桥上瞬时升起巨大的橘红色火球,无论
是东岸还是西岸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前排的魔军连人带盾牌都被炸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空中飞舞的扭曲铁盔和盾牌碎片,而后方排的魔军也没好到哪里去,飞溅
且燃烧着的火油随着爆炸剧烈的喷射出来,无论是盔甲还是人体,亦或者是浮桥
的桥面上都燃起了熊熊烈火,更何况这些魔军为了活命都紧紧排列在一起,这下
更是一人烈火缠身,全军火烧连营。

  「啊!啊!」

  「灭火!灭火啊!」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浮桥上的魔军就如被丢入到火堆中的柴薪,一瞬间的烈
火燃烧,魔军士兵就变成了一节节燃烧的木桩子,许多人被火焰包围,狂呼着四
处乱窜,满地打滚,试图扑灭火焰。但是黏着的火油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扑灭的?
有些人烧着烧着就再也动不了,焦黑的人体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姿势,桥面被
烧的焦黑卷起,被烧焦的人脑浆沸腾。有人想要用水浇灭这些无法熄灭的火焰,
便慌不择路的跳入河中。一时间死人和活人都在水中挣扎,运气好的人还能趴在
浮桥边沿,运气不好的早就被河中暗流卷走,活活淹死。

  而梁军这里也不好受,四处喷射的火焰将梁军这一边也覆盖进去,还好这些
杂役都算机灵,及时躲了起来。火舌舔过,不少人衣服焦黑,头发眉毛胡子都被
火焰烧焦了,还有几人衣服上带着火苗,也被身边的同袍及时扑灭。而熏得满脸
黑漆漆的杨泽风从盾牌后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浮桥上魔军的惨状,身边的梁军
杂役想要乘机射箭,却被杨泽风阻止了。

  「别射了,烧死他们!」

  魔军占据的那段浮桥已经燃起熊熊烈火,火中已经看不到什么站立的活人,
只有燃烧时产生的滚滚浓烟遮蔽双方的视线,空气中满是木炭烧焦和人肉烤熟的
怪味。

  「咔嚓!」

  前方的浮桥已经禁不起火焰的折腾,在燃烧与河水的冲刷下,浮桥的麻绳都
被烧裂,从中间断开,随着木板不堪重负的爆裂之声,杨泽风只看见这两段浮桥
的一头慢慢翘起,接着桥板爆裂,奇形怪状的伸向天空,接着两段浮桥彻底解体,
带着浮桥上的焦尸和残骸沉入河中。断开的浮桥在水流的作用下,呈「八」字型
断开,分别飘向东岸与西岸。

  得,连砍绳子都免了,浮桥终于被毁去了!

  「成了,终于成了!」

  关家军的巨大牺牲没有白费,算是间接毁灭了魔军渡河的企图,浮桥上梁军
杂役顶着黑漆漆的脸,发出一声雷鸣一般的欢呼,一扫西岸魔军巨大的压力和颓
势,这些杂役们疯狂呐喊,像是打了一个打胜仗一样。

  面对此状,杨泽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扶着盾牌站起来,随着水流,浮桥会
自动将他们送到东岸,与其他的梁军汇合。而拓跋翰此时也已信步走来,虽说有
巨盾护着,但是黑毛狼人的样子也相当凄惨:半身的毛都被火焰烧的卷曲翘起,
像是没拔干净毛的乌鸡。

  「拓跋翰,你看起来像是被魔军抓去烤的半熟又逃了出来!」

  「去你妈的,杨小娘你现在不也跟个黑炭似的!老子现在可记住你的名字了!
到时候老子一定要向关将军参你一本!怎么样,老子扔东西的本事,还可以吧!」
拓跋翰指着一样是黑漆漆的杨泽风笑骂道。

  「一般般...罢了,回去我与兰将军禀报,先给你记个大功..。」

  杨泽风说着说着,刚才一路上跌宕起伏的情绪和失血过多的腿伤已经让她的
身体到达了极限,突然放松下来的她已经支撑不住,软软的倒了下来。

  「杨小娘!杨泽风!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老子!老子还等你请功呢!」

  这是她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  ***

  方家渔村,魔军临时大营。

  灵蛇靠在太师椅上,百无聊赖的挖着尖锐的爪子,下方各位魔军将领交头接
耳,满脸喜悦。方家村至浮桥一线已经全部被魔军占领,原本梁军的坚固工事已
经被魔军一扫而空。浮桥一段战线虽然梁军死战不退,但最终在魔军填人命的人
海战术下,终告失守,进展还算顺利。

  营帐的布帘突然被人掀开,贪狼高大的身影钻入营帐之中。灵蛇先是一抬眼,
接着目光都被贪狼吸引了过去。

  「嘶嘶...贪狼,你的眼睛怎么了?」灵蛇问道。

  帐中的各个魔军将领的视线都汇聚在贪狼身上,只见贪狼大半个脑袋都被纱
布包扎上,其中眼睛位置还隐隐有血迹渗出,显然是伤了眼睛。

  「智囊,几个时辰之前有军阵中突然出现一头巨狼,横冲直撞,贪狼自然不
愿这等畜生突破军阵,就追了过去,没想到那巨狼还有帮手,一时不察,瞎了一
只眼!不过那巨狼和那同伙已被我重伤。」

  说这话时,贪狼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想到这事贪狼就恨从心头来。而
其他魔军将领面面相觑,北原狼人强悍的战斗力让魔军吃惊,这世上居然还有狼
人能强到打瞎贪狼大将一只眼,估计是贪狼麻痹大意了。

  「嘶嘶...桥呢?」灵蛇又问道。

  「属下无能,桥已经被梁军自行烧毁,不过有一段浮桥顺着水流飘到了西岸,
这东西在梁军手中作用巨大,我军不妨对其进行仿制,待到我军渡河也能派上大
用!」

  「嘶嘶...你说的有道理,先坐下吧,就等你了。」

  目前方家渔村和浮桥一线已经被魔军全数占领,整体看来,魔军的数量对于
潜光县城中的梁军占有绝对优势,更何况梁军的两大精锐都被困于潜光,无从抽
身。更何况浮桥虽然被烧毁无法利用,但是这也断绝了西岸梁军唯一退路。东岸
剩余的梁军战斗力整体不如两大精锐,前后比较之下,无论是攻城还是渡河,魔
军都占有巨大的优势。

  「嘶嘶...梁军自断生路,于我军而言是个巨大的机会,经过前期的教训,息
水沿岸的防御必须加强,防止梁军乘机卷土重来!只要他梁国造不起第二座浮桥,
无论是攻城还是渡河,我军都有机可乘!嘶嘶...更何况梁军的命根子,也被我军
拿捏,据报,梁军在战线遗尸两万有余,退入潜光的梁军已经不足两万。」

  灵蛇从座椅上滑下:「嘶嘶...贪狼,你带魔军四万人,日夜攻击潜光,魔国
各种攻城物资敞开供应!就算攻不下,也得给本智囊将他们给困死!嘶嘶...只要
虎威军和虎贲军腾不出手来,梁军必败无疑!」

  「是!」

  虽然贪狼没法打到东岸去,总归有些不痛快,但是去潜光依旧可以找回场子。

  「嘶嘶...至于其他将领。」灵蛇扫视了在场的魔军将领:「调遣我军工匠,
对梁军的浮桥进行仿制,七日之后本智囊要看到河上架起三座属于我军的浮桥!
嘶嘶...届时余下的六万我军也要渡河而去,将东岸的梁军打个粉碎!嘶嘶...东
岸梁军无精锐,无猛将,本智囊到时要看看他们怎么和无上魔国打!」

  帐内众将不由点头,纷纷应和,魔军全面占优,自然要将到东岸打个痛快,
为魔国建功立业!

           ***  ***  ***

  宣泰城。

  与梁军在前线的艰苦作战不同,宣泰城的人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正常生活方
式,就好像前线的大战与他们完全不相关一样。

  虽说战事还没有结束,但是人们听到都是有关大梁国的好消息,梁军乘胜追
击,魔军仓皇逃窜。现在魔国看起来已经没几天活头了,就等着梁国大军冲进临
津城,将魔国最后的窝点连根拔起。

  于是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接着奏乐,接着舞。

  兰府。

  最近韩烟雨也是闲来无事,最近战事还算顺利,而李梦夕、商羽琼也有一段
时间没有来对她进行调教,她暂时也不用戴哪些羞人的道具去献舞。闲来之余韩
烟雨就离了神祀,去了兰府拜访自己的伯父伯母。

  这也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去拜访,当韩烟雨初次踏入兰府的时候,就被门口红
底金字的「镇国之柱」牌匾所震撼,本以为兰家作为将门世家,兰府也必是如军
营高衙一般肃穆。但是等她到了那里,却发现兰府是一座雅致的庭院,无论是府
邸的房屋陈设,还是其他大大小小的细节,每一件摆设都显得恰到好处,无不透
露出高雅的气息。

  但面对看不透的兰府,她心中不禁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面见未婚夫
的父母,需要展现出得体的礼仪和谈吐。可没想到那日兰俊航的父母已经等候多
时。兰铁亭是一位身姿挺拔的老人,眉宇间流露出威严与刚毅,而兰母则是一位
温婉典雅的女子,面容和蔼,举止文雅,给人一种亲切之感。看到这里,韩烟雨
才得以放下心来。

  不用多说,那次她的表现让兰家父母极为满意,觉得她不仅美丽聪慧,而且
善良懂事。尤其是兰俊航出征之时韩烟雨满城皆知的送别,像极了兰铁亭当年遇
到张佩枝的时候。

            第一百二十二章:入宫献舞

  「伯父、伯母,烟雨前来拜访,感谢二位的热情招待。」韩烟雨在大堂落座,
自有仆役端上好茶,见到兰铁亭和张佩枝,她依旧用着标准的礼节,落落大方。

  「韩姑娘真是客气了,你与犬子情投意合,再说你与我们这老夫老妻也有过
数面之缘,早已是自家人了。」

  韩烟雨闻言,心中一暖,微笑道:「伯父过奖了。烟雨自知家世微薄,能得
伯父如此厚爱,实属难得。」

  张佩枝眼中透着一丝慈祥。她微笑着说:「韩姑娘不必过谦,若是神祀大祭
司都觉得自家没什么家底,那兰家可也不算什么了!既然都是一家人,以后也无
需如此,将来啊,韩姑娘必定是我兰家的好媳妇。」

  韩烟雨轻轻点头,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面露愁色。

  「是不是在担心兰俊航的安危?」张佩枝问道。

  「夫君征战在外,总是有些担心他受伤流血。」

  「不用怕,这小子死不了!」兰铁亭放下茶碗,大手一挥,眼中闪过一丝自
豪:「兰家祖上曾随皇帝征战天下,立下赫赫战功。自此之后,世代为将,保家
卫国..。」

  「你怎么回事?人家韩姑娘在这里,你就不能说几句吉利话,什么死活的,
这是能当着别人面讲出来的?」

  「诶...夫人!」

  「闭嘴!瞧你这德性!」

  张佩枝用力戳了戳兰铁亭的脑门,转头又对韩烟雨道:「在息水前,虎贲军
可打了好几个胜仗,咱们兰俊航肯定能载誉归来的!」

  韩烟雨笑着点点头,兰家父母毫不作伪,让她感受到了他们真挚的情感。

  诶,真希望夫君能够早日归来。

  正当韩烟雨与兰家父母愉快地交谈时,一名黑衣老者匆匆赶来,见到兰铁亭、
张佩枝和韩烟雨三人都在此,恭恭敬敬的一弯腰。

  「小老儿见过老爷、夫人和少奶奶。」

  「韩伯伯!好些日子没见你了,身子骨和可还好?」韩烟雨笑道。

  「多谢少奶奶记挂!往日少奶奶来的时候小老儿正巧出去采买物资,所以总
是见不着,身子骨不打紧,就是老了,腿脚不太利索。」

  韩烟雨知书达理,不骄不躁,也很受仆役的欢迎,这点韩伯也看在眼里,他
又是一弯腰,恭敬道:「老爷,李公公突然到访。」

  「这老货这个时候来干嘛,肯定没好事!他来做什么?」

  兰铁亭眉头一皱,觉着李福顺这个时候突然到访肯定不简单。

  韩伯摇头:「似乎是来传旨,指明要少奶奶去接旨。」

  「圣旨?」

  韩烟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要自己去接旨?

  「这李公公又是谁?」

  张佩枝哼了一声:「还不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福顺,这个阉人做事非常利
索,深得皇帝宠幸。若是李福顺亲临,那大概代表的就是皇帝本人的意思。」

  韩烟雨点点头,看来兰家上下都不喜欢这个大太监。

  「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韩伯,你先回报李公公,老夫和夫人韩姑娘稍后就
到。」兰铁亭道。

  「是。」

  兰府外院。

  李福顺一身红衣,身后带着一队小太监,排场极大,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表
情,充分表现了梁世宗对他的信任。

  很快,兰铁亭与张佩枝、韩烟雨等人悉数到场。

  「见过李公公!」

  「兰都统无需多礼,杂家不过是来传达圣上旨意!」

  李福顺笑了笑,用他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神祀大祭
司韩烟雨,接旨!」

  众人纷纷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之命,统御万邦,执掌乾坤,恩泽四海。
今朝政清平,百姓安居乐业,而魔国之徒,不遵王道,悖逆天理,幸天军镇压,
仓皇逃遁,实乃我朝之幸。我天朝疆域辽阔,四海晏然,乃因我天军将士尽忠职
守,戍边卫国,不畏艰险。然今闻前线军需匮乏,影响战事之正常进行。朕深感
忧虑,特此下旨,着令内务府增发军事物资,确保前线将士无后顾之忧。」

  「又,闻大祭司韩烟雨乃我朝之瑰宝,才艺出众,舞姿曼妙。其舞若游龙出
海,矫健有力;又似惊鸿掠影,轻盈飘逸。此女之舞,有如天女散花,令人陶醉。
今特此指名韩烟雨进宫献舞以谢我大梁天军。望韩烟雨以此为荣,鼓舞我大梁天
军之士气。为确保前线将士所需,朕已下令增发军资。军资已备,望韩烟雨即日
入宫,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的前半段,完全没什么营养。而重要的内容主要是在后半段。如果韩烟
雨没有理解错,圣旨的大致意思是希望韩烟雨进宫献舞,要是梁世宗看的开心了,
又能向前线拨出一大批物资。

  虽然她并不惧怕入宫献舞,但这个突如其来的旨意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
悄悄看向兰铁亭和张佩枝,眼中流露出些许不安。

  「韩大祭司,接旨吧!皇上许的这可是个双赢主意!不但皇上能看到韩大祭
司艳丽动人的舞姿,前线的将士有平白得到了一大批物资,于私于公都是一件好
事,还望韩大祭司切莫推辞!」

  「谢主隆恩!」

  韩烟雨双手接过圣旨,这听话的样子让李福顺十分满意。

  「李公公,若是献舞,还烦请李公公等一段时间,小女子需梳妆打扮,再去
神祀取几件舞衣...。」

  李公公突然伸出手来,示意韩烟雨不要说话:「你这是小看了皇上啊,这等
小事情,难道还要麻烦韩大祭司亲自动手?宫中早就为韩大祭司准备妥当,梳妆
宫娥、胭脂水粉,羽衣彩服应有尽有,只要韩大祭司现在入宫,一切宫中物质,
皆可享有!门外已经为韩大祭司准备了车驾,与杂家即可进宫吧,莫要误了时辰!」

  「小女子不敢,既然皇上盛情邀请,小女子岂能不去?」

  似乎是看到韩烟雨脸上的踌躇,张佩枝不由出言劝道:「烟雨,这是皇帝的
旨意,你只需好好准备,展示你的才华。记住,你可是兰家的儿媳妇!将来你出
去可是代表兰家,莫要丢了兰家的脸面!」

  韩烟雨点了点头:「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期望。伯父伯母就不用送了,我
又不是回不来了。」

  「既然如此,韩大祭司,请随杂家来,车驾已等候多时了。」

  韩烟雨向兰家父母鞠躬告别后,坐上马车,便跟随李福顺踏上了入宫之路。
只不过这一路上,韩烟雨一直撩开马车车厢的布帘子往外看,显得非常紧张。李
福顺似乎察觉到了韩烟雨的紧张情绪,便轻声安慰道:「韩大祭司,你无需太过
紧张。只要你用心跳舞,定能得到皇帝陛下的赏识!」

  韩烟雨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点。」

           ***  ***  ***

  皇宫,紫宸殿。

  由于宫中不能纵马,更不能行车,因此运载着韩烟雨的车驾在宫门口换成了
步撵,由四个人抬着,晃晃悠悠的朝皇宫深处走去。韩烟雨也是第一次来皇宫,
就被宫内各色豪华建筑给看花了眼,步撵七拐八弯,最后在一处宫殿前停下。韩
烟雨抬眼一看,上书「紫宸殿」三个大字,正当她疑惑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时候,
却听一旁跟随的李福顺道:「韩大祭司,地方已经到了,就从这里下来吧!」

  「这里是?」

  紫宸殿宫门打开,却是两队八人的侍女从其中走出,列成两排,而后韩烟雨
却看见两个自己非常熟悉,但此刻绝对不想在这里遇到的人。

  「奴才李福顺,见过夕妃、琼妃娘娘,两位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平身。」

  李梦夕、商羽琼两人身着艳丽的紫红宫装从紫宸殿中鱼贯而出。只听李梦夕
道:「李公公,既然人已经带到,还请公公知会皇上一声,今夜献舞之事必然万
无一失!」

  李福顺对着李梦夕和商羽琼分别一鞠躬:「奴才会将话带到,为了这献舞,
皇上可是等了不少时间!可千万别搞砸了!奴才告退!」

  说罢李福顺手中拂尘一甩:「都跟杂家回吧!」

  等李福顺与步撵离开李梦夕、商羽琼两人这才一左一右挽住韩烟雨的双手。

  「最近事务繁忙,所以我们姐妹许久没有到神祀找姐姐玩了!今日正好皇上
下旨召姐姐入宫,看在我们俩与姐姐熟识,皇上这才将姐姐安排在这里!这可是
琼妃娘娘的住处,在这里就当是回家一样就可以了!」李梦夕道。

  「可是..。」

  韩烟雨想到自己当初和李梦夕、商羽琼夜夜玩着假凤虚凰的淫乱游戏,不由
红起了脸。

  「韩姐姐可不要多想,皇上早就安排了最好的东西,不过你这身保守的衣裙
又是怎么回事?...而且..。」

  紫宸殿的大门轰然关上,李梦夕和商羽琼的动作就开始放肆起来,一只手伸
向韩烟雨的胸口,而另一只手则伸向韩烟雨的裙内,周围的侍女都没有被屏退,
看的韩烟雨又羞又气。进了皇宫,这两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韩烟雨加以猥亵,
比平日在神祀都要大胆放肆。

  「韩姐姐看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咱们姐妹玩了,就连咱们留下的各种器具都
没有戴上,看来在这宫中还得对韩姐姐多加调教呢。」

  「等一下...你们做什么?」

  今日韩烟雨本就是去兰家见兰俊航的家长,就穿了一身素白的披肩与纱裙,
裙摆处点缀着几朵白色的梅花,她的妆容清新脱俗,唇色淡雅。话音刚落,韩烟
雨就感觉腰带被人解开,就当她手忙脚乱的想要提着纱裙的时候,素白纱裙早已
先一步落了下来,顿时她仅仅套着白色绣鞋与同色过膝袜的双腿就展露在她们面
前,再往上则是用白绸制作的亵裤。而同一时刻韩烟雨只感觉披肩的盘扣已经被
强心扯开,李梦夕将披肩往后一掀,韩烟雨胸口的仅存的白绸绣飞燕肚兜便展露
出来。

  商羽琼笑眯眯的想要将韩烟雨抱在胸口的双手拿开:「没关系,韩姐姐,这
宫殿里可都是妹妹的人!若是有人乱嚼舌根子,可是要被割了舌头乱棍打死的!
就算姐姐真的在这里一丝不挂到处乱跑,也不会有几个人知道。」

  商羽琼这番话,韩烟雨总感觉是若有所指的威胁,更何况韩烟雨本就脸皮薄,
这样的丑事只会闷在心里,怎么会出去随意宣扬呢?于是乎,韩烟雨更是被李梦
夕商羽琼拿捏得死死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丝衣狗尾

  「就不能...进去把衣服...脱了么?」虽然韩烟雨的手还抱在胸口处,但是
态度比之前已经明显软化。

  「不行哦!脱个衣服就把韩姐姐急成这样,皇上每每到了这里玩,玩的东西
可比我们姐妹三人玩的花的多了!大庭广众下脱几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皇上可
是喜欢让我们在这庭院里直接侍寝呢!」

  「什么?」

  虽然韩烟雨通过与兰俊航接触,再加上李梦夕商羽琼的循循善诱,韩烟雨多
少对床笫之事有所了解,但还是懵懵懂懂。在她看来,这种事情只能在夜里和床
底上才能做,而且这等私密之事怎么可以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呢。这梁世宗也太
荒淫无耻了,竟然..。

  「被子往地上一铺,可不就是床?不单是庭院里,走道里、花园里...任何地
方,只要皇上想要,那我们自然得好好满足!」

  羞愤之间,商羽琼和李梦夕一个上一个下,一个乘机解开韩烟雨的肚兜系带,
一个则将她的亵裤往下褪去,不多时赤裸的韩大祭司便不知所措的站在庭院之中。
但更加让韩烟雨惊讶的是,当她的全身遮羞物褪尽之后,商羽琼和李梦夕也大大
咧咧的解开自己的腰带,任由身上的华丽宫装滑落到地上,她们的宫装里面什么
都没穿,不仅如此两女还挺了挺胸,互相展示自己的赤裸身躯。看她们如此熟练,
想必早已经「侍寝」了无数次了。

  「韩姐姐害怕什么,妹妹现在不也和韩姐姐一般一丝不挂呢!」

  看着身前两具赤裸的身体,不知为何韩烟雨竟然感到一丝心安。

  「来人!把地上的衣服收了去罢!」

  「是。」

  面对商羽琼的要求,这些侍女早就见怪不怪,匆匆将地上三女褪下的衣物仔
细收起、叠好。而脱完衣服的两女,一边往寝殿走一边将自己赤裸的身体往韩烟
雨身上贴,这样热切的挑逗行为更是让韩烟雨红霞满面。

  韩烟雨本以为她们又想要来一次酣畅淋漓的假凤虚凰,进过长期调教,她的
腿间只要一想起三人在床底上的种种,更是已经湿润异常。却没想到进了寝殿,
李梦夕却安排她落座,但是三个赤裸的女人围成一桌,多少有些尴尬。

  没有一丝遮羞的雪臀落在椅子上,略有些凉意。只听李梦夕道:「韩姐姐,
你可知道这次皇上召你来是为了做什么?」

  「啊?」韩烟雨面露疑惑:「不是让我来献舞么?」

  「献舞是没错,可皇上想要看韩姐姐表演点不一样的。比如,皇上想要看韩
姐姐一丝不挂的跳舞给他看..。」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若只是将自己的身体给李、商两女看看也就罢了,假凤虚凰也罢了,毕竟都
是女人。可是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居然要给一个陌生男人看,且不说这人是当朝
皇帝。韩烟雨这身体都没完完整整的给兰俊航看过,不仅是于礼不合,更触犯了
韩烟雨的底线。

  「我的未婚夫还在沙场血战,而我却要做着不知羞耻的事情....若是传扬出
去,兰俊航会怎么看我?一般的献舞也就罢了,可要神祀大祭司不穿衣服跳舞,
难道神祀在皇上眼中不值一文?」

  商羽琼瞪了李梦夕一眼,怪她说话太直白,急忙跳出来救场:「不是这样,
韩姐姐会意错了,到时候我们三人会一起献舞,轻纱裹身,而届时四周都会放下
纱帐,这样场中朦朦胧胧,皇上不会将我们三人分的太清楚..。」

  「这样...这样不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我要现在面见皇上,劝他收回旨意!」

  气冲冲的韩烟雨不顾自己浑身赤裸,正要推门出去,却听见李梦夕的一句话,
让她推门的手僵在了半空。

  「你真的不知道现在息水前线多么残酷么?」

  韩烟雨猛地回过头去:「息水怎么了,兰俊航是不是出事了?」

  李梦夕和商羽琼对视一眼,皆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只听李梦夕接着道:
「不,兰俊航目前没事,但以后...就不好说了!前段时间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
正巧妹妹前去帮皇上按摩,偷偷瞧了前线的奏报。此刻我军和魔军再息水对垒,
十几天内杀了个天昏地暗,两方各有损失,战事已经十分吃紧,前线多次上奏索
要各种粮秣物资。」

  「而现在恰好是战事的关键时刻,就连皇上也知现在梁军已经火烧眉毛,还
打算从自己的内库中拨出钱财支援前线。若是韩姐姐愿意献舞,皇上为此高兴,
那皇上明日就会让那一大批物资发出去,那批物资数目之大不可想象,更有翻转
战局的可能。更何况若是韩姐姐不愿意献舞,那可是欺君之罪,不仅是韩姐姐你,
就连我们也要受牵连啊!」

  韩烟雨突然明白了李福顺的意思:不但皇上能看到韩大祭司艳丽动人的舞姿,
前线的将士有平白得到了一大批物资,于私于公都是一件好事!而且三人起舞,
场中又有纱帐遮掩,皇帝恐怕分不清谁是谁,只要献舞结束,她就立刻离开这里!

  「韩姐姐,就算是妹妹求你了,你可要帮帮妹妹啊!」

  兰俊航目前没事,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看着李梦夕和商羽琼声泪俱下的样子,又想到此刻兰俊航正带着虎贲军将士
在息水奋战,韩烟雨终于下定了决心:「两位妹妹别哭了,今日的献舞我一定会
去的,就当是为了前线将士,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商羽琼/李梦夕多谢韩姐姐大恩。」

  两人表面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心中则满是奸计得逞的喜悦,皇上说的
没错若是用国家大义和兰俊航压她,就算是突破了韩烟雨的底线,她也会答应的!

  「既然这样,那就让姐姐把准备好的东西穿上吧!现在这些都是皇上御赐之
物,一般人可拿不到手的。」

  刚才那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李梦夕和商羽琼可没有留下一滴眼泪,生怕哭
花了妆。这会儿要给韩烟雨穿衣,两女也只是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而已。商羽
琼取出三个精致的长方形红木盒子放在桌上,并且当着韩烟雨的面打开了其中一
个。

  只见红木盒子中整齐的排列着三份饰品,第一份是一方叠好的白色丝缎,但
韩烟雨看不出到底是作何用,但面料非常不错,在室内的灯光照耀下反射着丝丝
油光;第二份则占了盒子中差不多一半的位置,看起来像是一条白中带灰的狗尾
巴,但是那狗尾的末端却有着三颗荔枝大小的银色小球,三颗银球被中间的细管
连成一体,如葫芦串一般。韩烟雨被两女调教许久,自然看得出来这是一条精致
的狗尾肛塞。而第三件则由五个镶嵌满各种细小宝石的银环组成,一大四小,乃
纯银制作,大约食指粗细,上面镶嵌的宝石更是价值不菲。

  「这是?」

  李梦夕取过那一方叠好的丝缎,在半空中展开,却是一件贴合人形的白色油
光丝缎。

  「这可是全包丝衣呢,用上好的天蚕丝制成,穿上以后可以将脖颈到足部全
部包裹起来,贴身又顺滑。本来皇上只想给妹妹做几双丝袜,可没想到做出来是
这幅样子,皇上可是特别喜欢看妹妹穿这个。所以这一次特意要求韩姐姐也穿上
这个献舞呢!让妹妹来帮姐姐穿上吧!」

  韩烟雨点点头,手指轻轻地拂过泛着油光的全包丝衣,感受着它的柔软与顺
滑。不多时李梦夕和商羽琼打开了丝衣位于颈部的开口,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
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从双足开始,泛着油光的白色丝衣缓缓向上拉去,
从小腿到大腿,再到韩烟雨的腰肢,接着是乳房与双手,直到丝袜的末端裹在她
的脖颈位置,韩烟雨才轻轻地调整着丝衣的位置,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泛着油
光的白色丝衣完美地覆盖。

  「怎么样,韩姐姐,这件好看吧!」

  韩烟雨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头。她站在寝殿的落地镜之前,看着被泛着
油光的白丝包裹着的自己,微微抬起手臂,感受着丝衣带来的轻微束缚感,这白
丝衣料除了泛着油光,更是半透明的,无论是挺翘的乳房,浑圆的臀部还是修长
的双腿,甚至是腿间私处位置的每一处细节凸点都显露在外,但因为包裹着这一
层白丝,让它们在身体之上只剩几抹异色,显得朦朦胧胧,展现出异样的魅力。
裆部还有细小的开口,至于能做什么韩烟雨也猜得到,无非是方便上厕所,又方
便了皇帝随时临幸。

  只能说,这不愧是天蚕丝所制成,丝衣的质地柔软而富有弹性,随着她的动
作紧紧贴合在她的身上,如同第二层皮肤般紧密地包裹住她的身体,展现出她曼
妙的曲线。落地镜前,白色且诱人的线条随着她的动作而流动,如同水流般顺滑,
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更加动人。

  她站直身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白丝与身体的完美融合。而在她
在落地镜之前调整的同时,李梦夕和商羽琼早已经将自己的全包丝衣穿好,一左
一右的站在韩烟雨身边。不同的是,李梦夕穿的是黑色全包丝衣,而商羽琼穿的
则是灰色的,三女各身穿黑、白、灰色的全包丝袜,她们胴体相互触碰摩擦,在
全包丝衣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玲珑有致、柔美动人。

  「接下来,是那些银环饰品!皇上这一套可是为姐姐特别预备的,就连妹妹
也没有这等福气呢!」

  李梦夕和商羽琼分别轻轻拿起一只银环,「咔」的一声,不知道她们是触动
了什么机扩,手中的银环变成了左右两段,然后缓缓地将两段银环套在韩烟雨的
的手腕和脚腕上,随着「咔」的一声,华丽的银环已经安装在韩烟雨的左手手腕
与左脚脚腕上,然后是右手手腕和脚腕,最后那个最大的精致银环被套在她的脖
颈之上。

  「咔!」

  李梦夕小心的调整位置,保证闭合的位置不会过紧也不会过松,直到机扩闭
合的响声传来,韩烟雨感受着颈部和四肢关节位置的金属带来微凉触感,外观精
美银环与她的裹着丝衣的肌肤紧密贴合,仿佛融为一体,增添了一份优雅和情趣。
轻轻晃动手足,韩烟雨身上的银环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曳生姿。

  这等物什制作精巧,韩烟雨还当是普通的御赐饰品,所以没有多问。

            第一百二十四章:雾里看花

  「现在就剩下...尾巴了!」

  韩烟雨看着商羽琼取来的尾巴,心中莫名有些不自在,自己虽然不是没有戴
过那些情趣小玩意上台跳舞,但是如果这三颗银球塞入后庭里去..。

  「若是塞了这个,如果献舞的时候出现意外..。」

  「韩姐姐莫怕,就算出了意外也没关系!」

  李梦夕道:「皇上早就下了口谕,毕竟是戴了器具,就算没有跳好或者出了
意外,皇上也不会降罪于韩姐姐,这点姐姐可放心呢!」

  「好..。」

  身着这白色丝衣已经让韩烟雨倍感羞耻,更何况还要在后庭中塞入狗尾,但
一想到献舞与前线将士乃至和兰俊航有关,韩烟雨就将这份羞耻强行压了下来。

  「还请韩姐姐将屁股撅起来,最好用手将后庭位置分开呢,要不然这狗尾可
不是那么容易插进来的!」

  韩烟雨双颊绯红,只能微微撅起自己浑圆的臀部,并且用套着白丝的双手摸
索着,将同样被白丝包裹的两瓣臀肉大大分开,将腿间的那道开口显露出来。韩
烟雨的后庭依旧是粉红之色,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合,商羽琼不禁伸手进入,异
物毫无征兆的插入,让韩烟雨浑身一颤,后庭张合更加急促。

  「韩姐姐,得翘的再高一些!」

  落地镜中这等撅起臀部,扒开后庭的动作,让韩烟雨更加羞愤,可她又不得
不将臀部在撅高一些。李梦夕与商羽琼相视一笑,两人四手都抹了些油脂,往韩
烟雨那粉嫩后庭外涂抹一圈油脂,接着就握着那白色狗尾的前段慢慢的往韩烟雨
的后庭捅了进去。

  「嗯...啊..。」

  第一颗银球塞入其中,韩烟雨就发出一声娇吟,有段时间未有调教过的韩烟
雨又被激发了淫欲,肉穴中已经有些许淫水溢出,将腿间的白丝染湿了一小片。

  「韩姐姐可有些时候没有调教了,又紧了些!稍微塞一些东西进去,就骚水
直流呢!」

  李梦夕笑呵呵的看着韩烟雨的后庭被尾巴插入,只不过只是进去第一颗,韩
烟雨的后庭就因为紧张而被夹的紧紧的,第二颗银球用了一些力居然没有塞入进
去,报复和嫉妒之心顿起,两人也不客气,猛地一用力将这第二颗和第三颗银球
都塞了进去!

  「等等....哦哦!!」

  异物猛地插入,韩烟雨的双眼突然往上一翻,肉穴中更是淅淅沥沥的喷射出
一股淫汁来。

  「不愧是与妹妹一起玩了多次,这样的刺激,居然就泄了出来,真是敏感呢。」

  韩烟雨的身体因为泄身而颤抖,要不是两女扶了下,差点就要跌倒。李梦夕
和商羽琼一边托住韩烟雨的身体,一边欣赏她这等羞耻的姿态,尤其是浑身裹着
白丝的韩烟雨后庭中还塞着一条毛茸茸的饰物,若是让她跪在地上,就更像一条
母狗了!

  「这...这尾巴好像再往里面注入什么东西?」

  而韩烟雨这里刚刚经历一次泄身,刚刚恢复过来,后庭开始还有些胀痛,但
这银珠之中好像流出了一些冰冷的液体,让后庭处的胀痛感暂时消弭。

  「韩姐姐,不过是这御赐的东西精巧而已。这尾巴只要甩上几下,银球之中
就会挤出一些药油来,暂时缓解后庭的不适,韩姐姐不必担心!不过皇上赐给我
们的尾巴,可就没有那么精巧了,还是皇上对韩姐姐好呢!」

  「原来如此..。」

  而李梦夕和商羽琼就没有韩烟雨如此羞耻的感觉,梁世宗赐给了她们一黑一
灰两条狗尾后庭塞,塞子也是寻常的钝圆锥体,恰好与她们身上的丝衣搭配。

  「嗯!」

  「噢!」

  不知羞耻的两女相互在手上抹了油,随后在两声充实的长吟中,李梦夕和商
羽琼当着韩烟雨的面,互相为对方的后庭插入了狗尾,随后玩闹一般的相互拉扯
着对方的尾巴,看着这一幕淫戏,韩烟雨心神荡漾,刚刚泄身过的肉穴这会儿竟
又湿了。

  天色逐渐昏暗,眼看已经已经入夜十分,院中的灯光已经点起。李梦夕看时
间已经差不多,又取出三双制作精巧的高跟鞋,恰好又是黑、白、灰三色。穿上
高跟鞋,鞋跟细长而坚固,上面又有繁复的花纹,尤其是韩烟雨,全包丝衣加上
精致白色高跟鞋,将她的身姿衬托得更加高挑挺拔。而银环和狗尾更是锦上添花,
让她的凹凸有致的身体更加富有情趣。

  「皇上有旨!宣大祭司韩烟雨、夕妃、琼妃,入永宁殿献舞!」

  是大太监李福顺的声音。

  「韩姐姐,我们走吧,皇上可还在永宁殿等着我们呢!」

  李梦夕和商羽琼就这样身穿丝衣,甩着狗尾推门出去,韩烟雨虽然觉得这身
装束羞耻,可看到两女就这样去见人,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见过李公公!」

  一时间无论是院内守候的宫女,还是从院外而来的太监,几十双眼睛都盯着
身着全包丝衣韩烟雨。尤其是李福顺,他的小眼睛上上下下都将韩烟雨看了遍,
看得韩烟雨浑身发毛,这才收起审视的目光。

  「嗯,不错!韩大祭司果然善解人意!本来皇上令杂家过来,就是为了看看
韩大祭司,既然韩大祭司尊圣喻,穿了这身衣服,戴了这些器具,那杂家可就放
心了。」

  李梦夕与商羽琼微微一鞠躬:「李公公,我们这里可都准备好了,您可要如
实禀报给皇上!」

  「好说!好说!永宁殿离这里不远,就请韩大祭司和两位娘娘一起走吧。」

  等等,没有步撵送自己过去?

  韩烟雨本来想出言询问,可看到李福顺身后的太监端来两大份长条深色绸布
出来,十个太监合力,一左一右用绸布将她们围在中间。绸布拉起,只要不凑近
看,就只能看到她们的肩部以上,这样也算是给她们遮羞,尤其是保住了韩烟雨
自己的脸面。

  「既然遮了羞,跟杂家走吧!」

  李福顺一挥手中拂尘,三女被十个太监用布帘围住,护送前往永宁殿。一路
上的时不时路过宫女和太监,皆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而韩烟雨则努力不让自己
看那些路过的人,让自己的身姿保持得笔直而优雅,头部微微扬起,高跟鞋的鞋
跟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好似那个前去隆恩广场献舞的大祭司。只有一旁护
着的李福顺偶尔将眼睛往绸布之中瞟去,看着韩烟雨的屁股缝中,白中带灰的狗
尾在行走时甩来甩去。

  「哼,就装吧,什么神祀大祭司?都穿了如此不要脸的服饰,屁眼还塞了尾
巴,不过是光着屁股的母狗罢了!皇上看上的女人,哪能逃得出皇上的手掌心!」

           ***  ***  ***

  皇宫,永宁殿。

  夜幕降临,宣泰城中心的皇宫内一片宁静。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月光下散发出
柔和的光芒,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的永宁殿已经被装饰一新,多余的装饰都被移走,天花板被重新上漆,
永宁殿的周遭墙壁则绘制着繁复的图案和色彩斑斓的壁画。这些壁画在灯光下熠
熠生辉,给整个宫殿增添了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宫殿头顶上的灯也被更换,
现在上方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它不仅为表演提供了
充足的光线,还为整个宫殿增添了一种奢华而高贵的气氛。当灯光亮起时,整个
舞台变得如梦如幻,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

  永宁殿中心现在是一块精心打磨的表演区域,地面铺满了光滑的大理石,上
面铺着柔软的棕色地毯。而舞台边缘本来放置的桌椅都被撤去,独留下一桌一椅,
桌子足有一人多长,椅子不仅雕刻精美,还镶着一层金色,桌椅之上都由精美的
黄色绸缎覆盖。

  「皇上驾到!」

  守在宫门外的太监与宫女纷纷下跪,梁世宗迈步进入永宁殿,后面则是大太
监李福顺小心翼翼的跟着。

  「不错,不错!」

  梁世宗一眼就看到中央的已经建造好的舞台,往年梁世宗也在这里观舞,这
会儿终于有空将其改造一番,成为真正不亚于隆恩广场的舞台。他满意的坐在为
他一人准备的椅子上,让自己的背部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

  「李福顺,韩大祭司的事情如何了?」

  李福顺一脸恭敬的笑意:「启禀皇上,经过夕妃和琼妃两位贵妃的循循善诱,
韩烟雨答应来永宁殿献舞!」

  「居然如此顺利!」

  梁世宗满脸淫笑:「她可答应了穿那丝衣,戴那淫具献舞?」

  「正是如此!在这其中夕妃和琼妃两位娘娘可是出了大力,若没有两位娘娘
的帮助,此事奴才恐怕没那么容易能办成!」

  「好!好!如此甚好!夕妃琼妃的赏赐可先压下,朕就想问她们何时过来献
舞啊?」梁世宗问道。

  李福顺笑道:「韩大祭司和两位娘娘早就在后面候着了,就等皇上您落座!」

  「哦?那就让她们开始吧!」

  「奴才遵旨!」

  李福顺拍拍手,大理石铺就的舞台四周顿时降下了粉色的纱帐。这些纱帐虽
然朴素,但却是采用整块最上等的丝绸制成,在头顶灯光的映衬下,纱帐散发出
柔和的光泽。微风吹来,粉色的纱帐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给整个舞台披上了一
层神秘的面纱。而此时又有四名太监推着一辆小车进来,而车上似乎载着什么和
人差不多长的物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小车停下,裹着红布的物体被太监合力
放在梁世宗面前的桌子上。

  「这又是什么?」

  面对梁世宗的疑问,李福顺恭敬道:「这可是奴才特地给皇帝挑选的,不如
皇上您亲自来揭开这红布中的秘密?」

  梁世宗疑惑的揭开红布,顿时眼前一亮,只见红布之下原来是一名豆蔻之年
的少女,赤身裸体,肉穴紧闭,显然是处女之身。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双眸闭上,
显然是在熟睡之中。而此时又有宫女流水一般的端来各种食物,龙虾、牛肉、酱
鸭...这些食物都还保持着适当的温热,,它们以少女作为容器,既不会烫伤少女,
又让食物的入口时温度恰到好处。很快少女的锁骨、乳房、小腹、大腿之上都被
细细的披上一层食物,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

  「这少女已经剥洗干净,乃是处子之身!这会儿奴才已经让她服了药,接下
来六个时辰她都不会醒,皇上可放心用膳!」

  「居然是用少女做容器,李福顺,你这点子可真是不错,朕很喜欢!」

  「那,奴才可不打扰皇上雅兴!奴才告退。」

  精致的象牙筷被递到梁世宗手中,李福顺恭敬的退了下去。而在梁世宗抓起
筷子大快朵颐的过程中,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落地脆响引起了梁世宗的注意。
粉色的纱帐轻柔地垂落,仿佛云雾缭绕,在这薄雾般的纱帐之后,三位美人已经
站立在舞台上,正准备起舞。三女的身姿若隐若现,透过纱帐的缝隙,只能看到
她们婉约的轮廓。随着一阵轻柔的乐声响起,三女在纱帐中缓缓展开始了她们的
舞蹈。

            第一百二十五章:迷乱献舞

  「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这等唱词,梁世宗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明显就是韩烟雨本人!纱帐轻摆,帐
内的三名美人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道柔和的弧线。韩烟雨身穿白色全身丝衣,
足蹬白色高跟鞋,在其中翩翩起舞,仿佛是云雾中的洁白花朵,时而闪现,时而
隐匿。而商羽琼和李梦夕则身穿黑色和灰色纱衣,跟随者韩烟雨的舞步。那曼妙
的身姿和优雅的动作,在粉色纱帐的掩映下,更显得柔美而动人。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随着乐声愈发急促的变化,韩烟雨的舞蹈也变得更加丰富和多姿多彩。她的
舞步时而快速流转,时而缓慢优美。她的身体柔韧而灵活,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
呼吸着音乐的气息。纱帐随着她的舞动而摇曳生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与她共
同演绎着这场美妙的舞蹈。而当她旋转时,纱帐像云朵一样环绕着她,将她包裹
在一片神秘的光晕中。

  当三女在离梁世宗最近的那一片纱帐前起舞,梁世宗已经能够更清晰的看到
韩烟雨的每一个细节,无论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美腿,再就是那若隐若现的乳
房,只余下一片暗色的私处,这些东西都被白丝包裹,在灯光下反射着诱人的油
光,最显眼的莫属那因为舞蹈的动作甩来甩去的白色狗尾。相比认真跳舞的韩烟
雨,商羽琼和李梦夕就不太老实,两女隔着纱帐在韩烟雨的视觉死角,悄悄对着
梁世宗做出一些勾人的小动作,就例如揉捏被黑色或者灰色丝衣包裹的乳尖和臀
肉,或者相互拉扯对方深陷入臀缝中的狗尾,亦或者是高抬起腿来,将裹在丝衣
中的腿间私处展示给梁世宗看。

  梁世宗也不知道两位贵妃是怎么说服她在后庭中插入这等淫具的,强迫韩烟
雨就范和韩烟雨主动就范可不是一个层面。但要知道,他赐下的东西可不是一般
货色,只要时间一长就能显示出不小的威力。他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每一
个动作和表情,一边迅速从桌上的少女身上夹起一块龙虾或一块肉丢入嘴里。

  「轻纱曼舞映月光...玉手纤足...云飞扬...。」

  韩烟雨的手指轻轻拈起不存在的裙摆,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她的腰肢柔软,
随着舞蹈的动作,如同柳枝在风中摇曳。她的舞步轻盈飘逸,如同仙子般优美动
人。但很快,她的姿态就不太自然起来,舞姿僵硬,四肢像木头人一样机械地移
动,仿佛每一步都被束缚住,失去了自由和灵动。白色高跟鞋跨出的每一步都显
得越来越费力,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手脚,甚至再往后韩烟雨的手已经不自然的
伸向了自己腿间私处,但似乎是触了电一般,仿佛直到自己应该是在跳舞一样,
又尴尬的将手缩了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那么热?」

  韩烟雨越跳越双眼迷离,她的脑子里已经完全记不起接下来的唱词,而眼前
看到的景物更是像是绚烂着旋转的万花筒,各种各样拉扯扭曲的东西充斥着她的
眼球。此时后庭中的那根狗尾之中,流出的液体从冰冷渐渐变成滚烫,从后庭开
始蔓延,直至整个身体都变得滚烫起来,韩烟雨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与身体似乎处
于不同的维度。从梁世宗的方向看去,韩烟雨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
笑,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一举一动都显得如此不自然。

  药物起效了!

  只有梁世宗以及商羽琼和李梦夕知道那条狗尾的秘密,那三个串联的银球本
就是容纳液体的容器,中间的空心管将三个球打通,只需要稍微有些动作,其中
的液体就会从银球中间的孔洞中注入佩戴者的后庭。只不过其中的液体并不是什
么缓解疼痛药油,而是混合着迷幻药的烈性春药。一样的药剂之前梁世宗来神祀
偷肏韩烟雨的时候就已经试过,只不过现在注入的剂量是以往的四倍。

  「纤腰...舞尽春...杨柳....玉指...歌翻....明月秋...。」

  韩烟雨自然不知道自己早已深陷入迷幻药产生的幻觉中,加上烈性春药早已
剧烈的发作起来,她不仅无法正常思考,更是因为屈从于春药带来的巨大欲望,
情不自禁的跳起勾人的艳舞来。

  让善于跳各色祭祀舞蹈的韩烟雨跳艳舞,更是让梁世宗由衷的体会到原来艳
舞也能跳的如此雅致。音乐此时再次舒缓下去,水晶灯光之下,身着丝衣的韩烟
雨曼妙飘逸,不能自已。她优雅且轻柔的扭动腰肢与臀部,包裹着白丝的纤纤玉
手在一样包裹着白丝雪颈、乳房、臀肉和大腿上摩挲着,春水满溢的双目直勾勾
的望着纱帐之后的梁世宗。韩大祭司红唇微张,轻轻吐出热气,顺带着低低的呻
吟,如粉雾飘逸,她的四肢和脖颈上的银环闪烁着反光,勾人不已。

  包裹全身的白色丝衣完美的勾勒出纤细修长、苗条窈窕的优美曲线,更不用
说那雪白细致的肌肤,胸前那对丰润的美乳,圆大丰满的嫩白美臀,两条纤细的双
腿,那最深处更是夹着那微微凸出的神秘私处。臀肉与乳房随着韩烟雨的动作颤
颤巍巍,轻轻震荡,窈窕的肌肤体态在泛着油光的丝衣之下若隐若现。相比梁世
宗身前盛放食物的幼弱女体,纱帐之后的韩烟雨更加秀色可餐。

  而这个时候音乐适时的从平缓转为激烈,蹬着白色高跟包裹着白丝的右腿突
然迈出,泛着油光大腿展现出来,向上猛的一提,这高难度的高抬腿毫不犹豫的
将腿间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深色展现出来。

  「啪!」

  高跟鞋猛的着地,转瞬之间,韩烟雨原地打着旋,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梁世宗
深蹲下去,将被白丝包裹的臀肉,以及臀缝中那条狗尾正对着梁世宗的方向,然
后随着激烈的音乐开始缓慢地摆动起来。白丝丝衣紧紧地勒住了她丰满的臀肉,
而韩烟雨似乎还没有满足勾勒出无限诱人的风景,包裹着白丝的双手更是揉搓着
两瓣臀肉,让臀缝中的白色狗尾一甩一甩。此时的韩烟雨,更像是一条随时准备
交配的妖异白蛇,胸前两点早已经因为发情而变硬凸起,在白丝的包裹下若隐若
现。

  纱帐后的韩烟雨眼神迷离、空洞,但又是一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撩人表情,虽
然矛盾,但却能勾起梁世宗的欲望。这等销魂蚀骨的美人在面前跳舞,梁世宗已
经没有了食欲,胯下早已经硬的不行。

  「嗯...啊..。」

  商羽琼和李梦夕适时的发出诱人的呻吟,无论是黑色还是灰色的丝衣,其中
包裹着的美肉都因为舞动而颤抖着。她们不仅仅是眼波轻送,藕臂轻勾,身着商
羽琼的樱桃小嘴微张,发出令人蓬勃的娇啼,而李梦夕红舌不时在嘴唇边一舔,
妖娆至极。

  两女更是或抱或握,将自己的身体紧贴着迷离起舞的韩烟雨,动作柔软灵活,
时而握住韩烟雨的乳尖,轻轻拉扯;时而抱住韩烟雨的腰肢,上下抚摸。三具包
裹着黑、白、灰丝的身体扭动,旋转,包裹着三色丝衣的修长玉腿相互交缠,时
伸时屈。

  音乐渐熄,但纱帐中的呻吟却越来越响,温度不降反升,刚才韩烟雨在迷幻
药的作用下疯狂起舞,此时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而商羽琼和李梦夕还没打算结束,
她们拉着韩烟雨来到梁世宗面前的纱帐粉色纱帐笼罩着三人,在灯光下一前一后
紧贴着韩烟雨的身体,互相亲吻,抚摸乳肉与私处。

  甚至背后的李梦夕还做出交媾的姿势,她托起韩烟雨那臀缝中的白色狗尾,
用自己的小腹有节奏的撞击着韩烟雨的臀肉,每一次有节奏的摆动仿佛是真的人
在韩烟雨身后猛力交合,而韩烟雨也仿佛感同身受,一边撞击一边配合发出销魂
的呻吟,构成一幅令人屏息的香艳美景。

  「妙哉!妙哉!」

  少女身上的龙虾牛肉已经不香了,在纱帐的另一端,一个更加香甜多汁的美
人已经待梁世宗多时。梁世宗难掩心中的兴奋之情,掀起纱帐,商羽琼和李梦夕
就知趣的退到一边,让梁世宗有更多的空间享受这具美妙的肉体。皇帝颤抖的肥
手已经伸了出去,以往他在神祀只能偷偷的摸,偷偷的肏。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
明的抚摸韩烟雨的身体!想着韩大祭司今日终于落到了自己手里,梁世宗更是兴
奋的无以复加。

  「你是...夫君么?」

  双眸迷离的韩烟雨突然问这一出,商羽琼和李梦夕疑惑的互望一眼,而梁世
宗的手僵在半空中,先是一愣,接着是狂喜!他自然知道韩烟雨已经被注入了四
倍的迷幻药和春药的混合物,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韩烟雨居然将自己错认成
了兰俊航!这简直就是白给自己下手的机会啊!

  「没错,你夫君回来了!梁军这次大胜,皇上已经将『冠军侯』封给夫君了!」

  韩烟雨听到这里全身一颤,脸色更是显现出不正常的潮红,空洞的眸子里露
出一抹惊喜之色,道:「这是梦么....夫君真的回来了?」

  他的声音细若蚊喃,但听得梁世宗更加喜上眉梢:「是真的,夫君回来了!
让夫君好好看看!」

  急色的梁世宗可等不及了,肥手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动作,从脖颈到锁骨,然
后很快滑到了韩烟雨的乳房,隔着油光发亮的白色丝衣,将韩烟雨的乳房完全掌
握在手中,从一手抚摸,到两手齐出,韩烟雨的乳肉被梁世宗的大手揉捏成各种
形状。韩烟雨本能的想要躲避对方大胆的动作,但是春药和迷幻药的药力早已完
全发作,她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神祀大祭司,但也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面对韩
烟雨的躲避,梁世宗的动作更加大胆,这等赤裸裸的揉捏比刚才三女互相摩擦更
加激烈,韩烟雨的小嘴张开,情不自禁的发出低声呻吟。

  「嗯....别....夫君....别这样子...。」

  梁世宗不仅用手揉搓,还伸过头去舌头舔,尤其是那在油光白丝之后呈现深
色的乳尖,他尤其喜欢,在那泛着油光、若隐若现的乳尖上,皇帝伸出舌头细细
舔舐,有时还用牙齿轻咬。双眼迷离的韩烟雨虽然知道这样不符合礼教,但是依
旧任由自己的「夫君」施为。梁世宗见韩烟雨不但没有反抗,反而以身相授,肥
脸更是激动的发红,鼻孔中如牛一般喷出热气来。他慢慢蹲下去双手从韩烟雨的
腰际上滑下,掠过臀肉,不紧不慢的来到韩烟雨神秘的私处位置。

            第一百二十六章:悬索淫玩

  再次看到这韩烟雨的私处风景,梁世宗已经忘了是第几次。是第七次还是第
八次?他偷偷潜入神祀,肏韩烟雨后庭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那在两妃调教下鲜
嫩无毛的私处此时正潺潺的流着淫汁,不停的流到大腿内侧和小腿上,直至滴到
地上。韩烟雨的全身都在轻轻的颤动,梁世宗可以观察到春药产生的淫欲正在给
她巨大的刺激。

  看着这一切,梁世宗不禁凑近到韩烟雨的腿间,伸出舌头,剥开腿间丝衣的
豁口,轻轻舔舐那两瓣敏感的蜜肉。

  「哦...别舔..。」

  舌头触及,韩烟雨顿时难受的弓起身子来,这样的舔舐完全没法为她的秘处
止痒,反而让她体内的欲望更加强烈,更加空虚。梁世宗一边细细舔舐,一边拉
扯位于韩烟雨臀缝中的狗尾,稍稍拉扯一下,狗尾和后庭的连接处就有淡粉色的
粘液流出。不过这样甚是无趣,梁世宗本就想这样提枪上马,却被商羽琼和李梦
夕阻止了。

  「....您可别现在就...您看见了韩姐姐四肢和脖颈上的银环么?这银环可内
有乾坤呢!」

  虽说韩烟雨尚被迷幻药迷乱了心智,但商羽琼可不想韩烟雨听到什么破绽,
就故意用「您」来代称梁世宗。

  「哦?」

  梁世宗还以为这银环只是一般的装饰,琼妃却说这银环内有乾坤,梁世宗索
性忍耐下来,他倒要看看她们又想到了什么新的玩法。只见商羽琼拍拍手,从水
晶灯下突然伸出五条细铁链来,而李梦夕则和商羽琼一齐,上下其手,从韩烟雨
的手腕脚腕以及脖颈上的银环中,拉出一个锁扣来。

  没想到这银环居然制作的如此精巧!梁世宗继续看着,却见悬下的铁链被一
条条扣在韩烟雨的手腕脚腕和脖颈上,待到固定完毕,商羽琼又拍拍手铁链慢慢
往上提去,韩烟雨顿时被无根铁索反吊在半空中!

  「啊...夫君...为何将我吊起来..。」

  半空中的韩烟雨却是被吊成四马攒蹄的摸样,身体反弓,包裹着白丝的双手
和双腿都高悬在空中,且手脚无限的接近高跟鞋的位置。而脖子上的铁链向上拉
扯,让她的头不得不高高扬起。没有细碎繁复的绳艺,完全就是粗暴地吊起,韩
烟雨就这样被悬索吊在半空,动弹不得。好在悬索的力道还算恰到好处,她的重
心都在手上和腿上,让她从脖子到膝盖形成一条向下的斜线。

  「咳咳,那自然是夫君从外面学来了新的招数,正好想再雨儿身上试试。」

  本来迷幻之中韩烟雨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怀疑,因为兰俊航一直很爱惜她,从
不会用这种粗暴的办法对待她的身体,而梁世宗这个半蒙半猜的「雨儿」称呼,
却让韩烟雨心中的疑惑彻底打消。

  「夫君...也喜欢外面那种乱七八糟的方法么?只要夫君喜欢,雨儿从了便是!」

  李梦夕悄悄竖起大拇指,对梁世宗耳语道:「皇上,这迷幻药能持续很长时
间,如此循环往复,任她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会变成无欲不欢的淫娃!只要皇上顺
着韩烟雨的心意,加上这迷幻药,将来韩姐姐就是臣妾真正的姐妹了!」

  「如此甚好!」

  梁世宗满意的走到韩烟雨的身后,握住那白色的狗尾,用劲往外面拔取。
「啵」随着一声声如拔出塞子一般的怪声,只见其中的银球一颗颗从韩烟雨的后
庭中滑出,一颗...两颗...三颗...葫芦串一般的狗尾末端带着淡粉色的粘液被从
韩烟雨的后庭中取出,紧接而来的就是后庭中因兴奋流出的肠液汁水。银球中早
已空无一物,在献舞之时银球中的混合物就被完全注入到韩烟雨的体内。

  「嘿嘿,雨儿,先让我肏一肏你的屁眼!」

  迷蒙中的韩烟雨突然听到「夫君」要肏自己,急忙摇头:「夫君...别...我
们还没拜堂成亲呢...现在行周公之礼...会不会不符合礼数?」

  「怎么会?不过是后庭谷道,不会那么随随便便的破身!」

  梁世宗不急于一时,现在梁军还没打到魔国的老窝,梁世宗尚可细水长流,
配合后宫两妃好好调教这具美妙的肉体。若是哪一天兰俊航班师回朝,在这之前,
韩烟雨的处子朕可就先拿走了!也正好了了自己未成的夙愿!

  裤子已经从腰间落下,梁世宗对此早已迫不及待,握着自己的龙根,从韩烟
雨的后庭沾了一点汁液做润滑,对准韩烟雨的后庭就肏了进去!

  「哦!...夫君...轻点...雨儿那里可是第一次进来..。」

  第一次?你那骚屁眼都不知道被朕肏了多少次了!

  韩烟雨只觉得一根粗长物体直接冲入到后庭中,心中的欲望如柴薪烈火一般
瞬间被点燃,更何况梁世宗一进入就是一阵猛力乱顶,撞得悬索相互碰撞,「叮
叮」直响。而韩烟雨则被肏的在空中前后乱晃,后庭被开,自然让她觉得羞耻。
可这个时候全身都被悬索吊在半空,不仅无法动弹,还无从发力,而后庭的侵入
并不能复位肉穴中的空虚,相反肉穴之中汁水更甚,内里更是奇痒无比。这等又
急又羞的状态,让她的后庭情不自禁的收紧,时松时紧的后庭让在她身后肏弄的
梁世宗爽到心头,被软肉包裹的龙根更是让快感直冲他的天灵盖,更加让他的动
作粗暴起来。

  「啊...啊...夫君..。」

  韩烟雨在半空娇呼不停,这样的活春宫,让商羽琼和李梦夕享受其中,她们
两个紧贴着梁世宗的后背和肩头,一边将手伸向自己的腿间和乳房,同时发出有
人的呻吟,一边转过头去,和猛肏韩烟雨的梁世宗互相舌吻。看着韩烟雨因为春
药而逐渐堕落的凄惨样子,两女更是心中舒畅,报复的快感此刻更甚,要知道她
们可是最喜欢看处女变淫娃的戏码了!

  哼,看韩大祭司能在迷幻药和春药之下忍到几时?韩大祭司不仅屁眼发痒,
骚屄也在发痒吧?是不是想要挨龙根的肏?整日一副高傲圣洁的模样,就装吧!
只要皇上出马,你可就是皇上胯下的母狗了!

  「啪啪啪啪!!」

  这一次的刺激可比在神祀要大得多,能够光明正大肏韩烟雨的机会现在就一
次,韩烟雨放声娇啼丝毫没有激起他的同情心,却只会更加刺激梁世宗的性虐欲
望,只会让他更疯狂的抽插!被吊起的白丝双腿不断并拢,又因为悬索的拉力而
分开,将高跟鞋鞋跟撞的「啪啪」作响,而膝盖则夹在梁世宗的腰上,随着抽插
并起。这明显是泄身的前兆,而从吊起到现在还不到一刻钟,梁世宗心想这春药
确实厉害!想想以后有的是机会下药再玩,梁世宗索性不再压抑,大干特干。

  哪怕只是插入后庭,巨大的快感也充斥着韩烟雨周身,随着来自后庭的猛力
抽送,韩烟雨最后的理智与思考都被后庭中的猛冲的龙根撞得粉碎。

  「哦...要到了...夫君...要出来了...来了...哦...哦!」

  随着吊在半空的韩烟雨声嘶力竭的长吟,她的身体几乎绷直到了极限,一股
淫汁伴随着尿液猛力的喷射而出,连带着后庭也猛力收缩。在这紧锢的刺激之中,
梁世宗终于忍不住,最后猛力撞击几下之后,浓浓的阳精喷射入韩烟雨的后庭,
将肉腔之中注的满满当当。

  稍事温存,梁世宗这才满意的将半软的龙根拔出,多余的白浊这才从一张一
合的后庭中满溢而出,并与淫水和尿液一起,连成了一条晶亮的银丝。

  而就在这时,一阵冷风突兀的从外面吹来。吹个风倒不算什么,可是梁世宗
正是泄精的当口,再加上这段时间纵欲过度,不着寸缕的下体冷风吹过,邪祟猛
然入体。带着僵硬的淫笑,梁世宗牙关紧咬,双眼一翻,毫无征兆的向后倒去。
幸亏后面有两位妃子扶着,才避免了后脑勺着地的意外。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皇上晕过去了!」

           ***  ***  ***

  「太子殿下,皇上正在看韩大祭司献舞,任何人不可打扰!您还是饶了奴才
吧,要不然皇上这里我也不好交代!」

  永宁殿外,太子候纪的突然出现,让李福顺措手不及,尤其是这位太子殿下
执意要闯入永宁殿看个究竟,李福顺自然不肯,坚决的将太子挡在殿门之外。

  「怎么?既然是寻常的献舞,本太子怎么不能一起看一看?还是说,李福顺,
这永宁殿内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日候纪就从宫人中听到了一些风声,大多是韩烟雨、琼妃和夕妃穿着三点
尽露的丝衣,在太监的护送下前往永宁殿献舞。想到那韩烟雨的美妙身段,候纪
就动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可没想到在永宁殿门口就被李福顺拦下,身为太子殿
下的他硬要往里面闯,可李福顺怎又是寻常的太监,举手一挥,殿门外的太监就
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显然根本不打算放人进去。

  「李福顺你好大的胆子!几个阉人也要挡本太子的路!」

  候纪脸上的阴霾更甚,而李福顺则对他的侮辱丝毫不在意,反而是甩了甩拂
尘,高扬着自己的脑袋。

  「太子殿下,杂家也是为皇上做事的!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皇上说了,
杂家就要去做全,做好!若是真的出了事,皇上迁怒下来,太子殿下这里也不好
收场啊!杂家还是劝太子回去,今夜太子说的话、做的事,就当杂家什么都没听
见,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候纪要再次动怒时,永宁殿中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将两人注意力全都吸
引了去。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皇上晕过去了!」

  接着宫门猛地被打开,太监们急吼吼的冲了进去。

  「坏事了!」

  李福顺猛地一甩拂尘:「还给杂家愣着干什么?去叫御医,抬担架来!」

  「是!」

  四个太监抬着担架冲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八个太监抬着担架呼哧呼哧的冲了
出来,那担架上之人一身明黄服装,就是梁世宗无疑。看到担架跑出来,李福顺
也急匆匆的跟了上去,而在最后,商羽琼和李梦夕身着一身半透明的灰黑丝衣跑
了出来,高跟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咔」的脆响。这一切都被候纪尽收眼底,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的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更加坚信梁世宗确实在永宁
殿淫玩韩烟雨,他对着两女包裹着丝衣的屁股狠狠剜了几眼,这才悄悄的进入永
宁殿。

  「呵。」

  虽然水晶吊灯已经被人熄灭,但是在周围其他灯光的照耀之下,候纪还是一
眼看见了被悬索吊在纱帐之后的韩烟雨,只见韩烟雨的手和腿都被精致的银环悬
在半空,组成一副四马攒蹄的姿势,地上尚有一个水迹未干,末端如葫芦串一般
的狗尾塞子,而韩烟雨的后庭中,浑浊的黏液汩汩而出,在穴口前拉出一道粘丝,
一副刚被人狠肏一顿的凄惨样子。

  「本太子就知道,原来是搞这么一出。」

  候纪对于侯景,也就是梁世宗与韩烟雨的关系已经有了些怀疑,没想到这一
切都是真的。韩烟雨的未婚夫兰俊航还在前线为大梁国流血,却不料自己的未婚
妻早就变成了梁世宗的胯下玩物,要是被兰俊航知道宣泰城中的真实情况....也
不知道兰俊航会不会反?

  「是...夫君么?快将我放下来吧,好难受...屁股好疼...手脚也麻了..。」

  对于韩烟雨的询问,候纪很是疑惑,但看到韩烟雨空洞的眼神,候纪马上就
明白过来,侯景为了得到韩烟雨,给她下了迷幻药!

  「对,夫君我又回来了!」

  候纪一面抚摸着韩烟雨白丝包裹之下敏感部位,一边走向韩烟雨的身后,漫
不经心的脱下自己的裤子。

  「那...快将我...啊!夫君...慢点!」

  候纪可没将韩烟雨放下来的意思,此时此刻,他只想肏韩烟雨!虽然这里早
就没了人,为韩烟雨破身的想法也在脑中一闪而过,但他侯景可还没死呢,他还
没这个胆子。但肏一下屁眼,还是可以的!从后面扒开韩烟雨的白丝大腿,候纪
挺着自己的肉棒,猛肏入韩烟雨的后庭中去!

  「今日,本太子也要试一下当韩大祭司未婚夫的滋味!」

  想到此处,侯景胯下的动作更甚,两人的交合处「啪啪」声一下接着一下。
而被悬在半空中的韩烟雨,在太子的肉棒冲撞下发出婉转的低吟。

  永宁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二十七章:血肉孤城

  太阳已经再次升了起来,阳光透过升腾的硝烟稀稀拉拉的洒在潜光县城的城
墙上,关风月半身是血,修身的盔甲上又多了几道扭曲的劈砍痕迹。魔军的攻势
刚刚在一刻钟前结束,看着潜光县城下一片狼藉,关风月这才愿意从城墙上退下
去,换上老将军刘挺代她镇守。

  昨夜又是一场残酷的血战,就是这潜光县城这高不足三丈的城墙,无论是魔
军还是梁军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如此残酷的守城战,就连安陵城的战斗都不值
得一提了。

  昨夜最危急的关头,魔军派遣敢死队用火药桶冲入潜光县城正门,并且炸毁
了城门,魔军近千人一度突入到潜光县城中,差一点就将城门占领。若不是关风
月亲自上阵,用天山双剑在阵中左砍右杀,魔军恐怕就可以在潜光县城获得一个
支撑点,届时虎威军将无力回天。

  残酷的大战一直打到黎明,从城内魔军逐渐被杀退到城外,再到琼华狼军的
代理指挥灰小投掷大量石块和投枪,将魔军生生堵在城门外,魔军的攻势就开始
颓唐起来。后面的攻击更是敷衍了事,只是用投石机往城头投掷石块并用箭雨覆
盖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雷声大雨点小。似乎魔军如此只是袭扰而已,仅仅是
为了疲敝梁军。

  在密调室黑衣人的护送下,关风月走下城墙,放眼望去下面都排列着一具具
阵亡将士的遗体,周围不仅有关家军的残部,刘挺的部下,还有虎威军的军官士
卒,他们其中许多人挂彩,手脚或者脑袋上包着纱布。狼人们则靠在城墙边,抱
着手里的投枪默不作声的啃着手里的肉干,阵亡将士中还有十几名狼人,与其他
阵亡将士摆放在一起。

  「将军..。」

  前来统计的军中书记官一眼就看到的关风月,但还未等他问好,关风月就挥
手阻止了他。

  「别说本将军来了,也别打扰他们!我军折损几何,敌人损失几何?」

  书记官一点头,将手中厚厚的策子往前翻了几页:「至今天早晨,我军已经
连续战斗六天六夜,算上昨日城头交战,虎威军阵亡两千一百余人,伤四百余人;
刘挺将军麾下一部,入城仅剩四千七百余人,阵亡两千六百余人,伤六百三十余
人;关家军残部,入城仅剩三千六百余人,阵亡一千二百余人,伤三百二十余人;
琼华狼军,入城九百余人,阵亡十八人,伤一百三十余人。城头点验六日内魔军
遗尸八千余具,城下杀伤尸体无数,无法点算。关将军!」

  关风月麾下的女亲卫和医官也是一身血污,两人一齐将关风月身上的盔甲解
下,露出里面渗着血的纱布。对于这样的伤亡数字,关风月只是点点头:「我军
前赴后继,视死如归,若是能吸引到大量魔军杀伤之,为东岸的梁军减少压力,
也不算亏。」

  虽说如此,但关风月的心头还是在滴血,连续作战六日,不算关家军、狼军
等,光是虎威军便阵亡五分之一,算上伙夫杂役,可用之兵不过一万多人。若是
时间再长,麾下将士又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去?更何况虎威军其中许多中低级军
官,都是当年与她在边军中同生共死的大梁军老兵,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兵本就是
军中的宝贵财产,可许多人还未看到胜利,就倒在了黎明前的暗夜中。

  「关睿将军现在伤势如何?」

  「回禀将军,关睿将军伤势严重,卧床不起,但是已无大碍。将军,您忍着
点,属下要揭开最后一层绷带了!」

  「好...嘶!」

  从伤口上揭去绷带的疼痛让关风月眯起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女子在大庭
广众之下露肩与手臂是不雅之事,但在战场上可没那么多讲究。女亲卫将她身上
的染血的绷带一圈圈解开,换上干净的纱布,连续作战六日,就连关风月自己也
已经不大不小受了三次伤,两次是流箭击穿了盔甲缝隙,最危险的一次是昨夜直
面突入城墙的魔军敢死队,肩膀上又被砍了一刀。本来关风月旧伤未愈,又是一
夜血战,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因为过大的动作再次裂开,绷带已经浸得全是血,
鲜红和暗红的颜色混杂在纱布上,看的书记官心疼不已。

  「物资消耗如何?」关风月问道。

  「滚石檑木尚有不少留存,但依照这样高强度的用下去,最多能撑七日!铁
水、金汁尚有一半,但修复并浇筑城门又耗去一半铁水;目前我军火油和火油弹
告急,至多再用一次。亏得东岸架桥拼死抢运,现我军兵器、箭矢都有大量富余,
城中不缺淡水,存粮尚能坚持四个月。」

  医官拿来脸盆,里面浸泡着热腾腾的毛巾,关风月拾起毛巾,绞干其中热水,
往半张脸上抹了抹。

  「传令我军各部,若是魔军再来,优先调用金汁、铁水、滚石与檑木,用完
了就煮滚水代用!火油和火油弹若非十万火急,不得私自调用。另,令各部收集
魔军甲胄、兵器、箭矢,计入库存,为我军所用。」

  「谨遵号令!」

  书记官一点头,收起手中册子便离开此地。

  只一会功夫,停在空地上的尸首都已经被点燃,现在城内连火油和柴薪都是
珍贵之物,所幸找到了许多稻草,虽然条件简陋,但总算能让牺牲的将士火化。
火焰熊熊,黑烟阵阵,伴随着火焰的还有阵阵的哭声。关风月将毛巾抛入脸盆中,
眼看着一团团火燃烧起来,叹出一口气。

  一名蒙面黑衣人快步走来,鞠了一躬,将一张纸递给护卫关风月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看完手中的纸,囫囵将其塞入嘴里,吞下肚中。

  「关将军,密调室行动队发现魔军在息水有异常举动,确定是在架设浮桥。
按照密调室规程,此情报关将军有权知道。」

  「魔国急了啊,看起来应该是学我们的样,想要通过浮桥将魔军送到东岸以
获取主动权!可惜本将军在这里束手束脚,帮不上忙,着实可恨!西岸唯有我军
尚有眼目观察魔军一举一动,此事先向南镇抚使汇报。」

  黑衣人点头,身后早已有信鸽放出。

           ***  ***  ***

  「西岸密调室行动队来报,虎威军已在潜光击退魔军第十七次扑城,目前魔
军已经退兵。潜光县城目前粮秣兵器绰绰有余,但兵力、城防物资紧缺。另据行
动队查探,魔军已经在息水上架设数座浮桥,东岸需提高警惕。」

  黑衣人向南絮递上情报,南絮点了点头示意黑衣人可以先退下。

  同江镇旁的虎贲军军营中最大的营帐中,南絮、杜松、关合、李云馨全部在
列,除此之外还有从东岸逃回来的杨泽风和狼人拓跋翰,但职位最高的兰俊航却
不在此处。

  实际上密调室获得的情报按规定是需要南絮自己转述才可,但现在战事紧急,
南絮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让黑衣人将情报宣读给在场各位。众人面前的桌
子上,一张作战地图已经满是批注和勾勾画画,南絮看着那些复杂纷乱的批注,
低头不语。

  「南镇抚使,兰俊...兰将军既然将指挥权全数交予您,根据情报,虎威军已
经牢牢守住潜光县城,那下一步该怎么办?」

  关合虽然还是讨厌兰俊航,但是在这个大梁国第二大特务头子面前还是要保
持尊敬,要不然指不定密调室又要向朝廷告黑状。

  「前期我军和魔军处于对峙状态,现在魔军认为我军两大主力被全部困于潜
光县城,这样魔军才有胆子在息水上架桥,妄图打破这一僵局。」

  杜松盯着南絮,微微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南镇抚使,您的
意思是我军需要在西岸阻击来犯的魔国大军,前番我军用的还是拖字诀,若是放
任魔军架桥前来,那不是将息水的主动权交予敌军?而且目前我军可用之兵加上
杂役不过五万人,魔军的兵力完全占优,本将军就怕我军无法守住息水河岸。另
外,虎贲军今早突然拔营,往北去了,这是为何?」

  「杜老将军稍安勿躁。」

  南絮指着地图上的息水要塞道:「兰将军出发前将东岸我军指挥权转交,自
有它的打算!兰将军与本镇抚使说过,如有可能,可另辟蹊径,以奇谋击破敌军。
如今这息水上的僵局,对于我军来说也是个机会。」

  「机会?」

  杜松虽然是油滑之人,但也讨厌密调室这等见不得光的特务机构。本以为这
南絮不过是找点理由来反驳自己,可没想到南絮点点头:「战机转瞬即逝,兰将
军已经牢牢将其握住。几日前息水要塞就已经停止向我们袭扰的假人和假船射箭
了!但是兰将军觉得做戏要做全,就让手下士兵在夜间继续鼓噪,佯装声势!」

  「息水要塞没有发箭了?」

  拓跋翰一拍脑袋:「魔军重点防守的息水要塞中早已空虚,恐怕已无可战之
兵!若是我军能趁机占据要塞,从背后向魔军主力发动攻击,不仅可解潜光之围,
还能让魔军主力在浮桥之上进退不得!」

  「对!」

  南絮拍了拍地图上的息水河面:「他们魔军能造浮桥,我军就造不得?我军
不但要造浮桥,还就在息水要塞的面前造,打的就是出其不意!兰将军已带材料
前去,将浮箱守尾相连,铺设宽大的木板,浮桥能行车马,只等天黑下来,需要
不到半个时辰便能渡过上万人马!况且再过五到十日息水流速加剧,本镇抚使已
经让李大学究测算,魔军要想平安架桥渡河,就是这几日了!」

  「可是...。」杨泽风指着地图道:「南镇抚使怎么就能确定我军能够挡住魔
军,据我所知,魔军是以智囊灵蛇为监军,这次几乎是全部押上,光是那可战之
兵足有十万之余!」

  「可是它灵蛇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十万魔军一次性飞过息水来!」南絮正
色道:「况且架桥需要时间,渡河也是需要时间的,我军以全军之力建造浮桥,
花了多久?他魔军能做的比我军好么?若是我军以优势兵力在河岸层层阻截,魔
军可没那么容易爬上岸来。哦,还有李大学究。」

  南絮用手指了下李云馨,对方站起身来,点了东岸的几处河岸:「我军搭建
的浮桥烧毁后,兰将军就在盘算东岸的防守,鉴于我军兵力不足,兰将军指示我
们埋设了大量机关、机雷、火油陷阱和连弩,这些机关层层布设,足以将河岸数
里范围内变成火海和死地。魔军想要突破这几段死地,必须首先花两到三个时辰
踏过这些陷阱,才能触摸到我军的战线边沿。不仅转移魔军注意力,更能为虎贲
军奇袭创造机会。」

  「但是,在这之后,我们就不能四平八稳的等着魔军过来了!这是行险一搏,
若我军不能上下一心,此战必败无疑。」

  「此战可行!」

  杜松一挥手,向李云馨投去了感激的眼神:「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比这更好
的办法了,若不是李大学究相助,老夫只能搏命死战了!」

  见杜松表态,关合咬着牙,闷头说了一声:「此战可行!」

            第一百二十八章:淫油鞭笞

  夜里,李云馨专属的大帐外。

  周围尚有四名密调室行动队的黑衣人值守。只见大帐的布帘被人掀起,李云
馨的贴身侍女闻风吟提着一个小篮子慢慢走出。

  「各位密调室的大哥辛苦了,奴家这里有些果子,还请各位大哥分了吃吧!」

  黑衣人转身,但却没有接过闻风吟的篮子:「多谢好意,只是我等职责在身,
不能擅离职守!多谢闻姑娘好意。」

  「无妨,就是可惜了这果子!」

  闻风吟将篮子提着,轻声说道:「我家小姐刚刚睡下,还请各位大哥噤声。
若是有紧急事情,还请在外面通报!」

  黑衣人点了点头,稍一挥手,其他三名黑衣人主动往外面挪了些距离。

  「奴家多谢各位大哥!」

  闻风吟笑着鞠了一躬,又钻回大帐中去。而相比帐外的安静,隔着厚厚帐布
的帐内则又是另一番火热景象。只见白天那个在会议上侃侃而谈的李云馨李大学
究,此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只余下双足上套着的白色过膝罗袜和足
上的银丝绣鞋,整个人被铁链吊在半空中,她的鞋尖堪堪触底,倒不用将整个身
体的重量全都有双手支撑,但却也是一个十分难受的姿势。

  「周围的密调室黑衣人可都被奴家屏退了!帐布我还特意加厚了两层,保证
不会有多余的声音传出去!今日的主奴游戏,可又要开始了呢!」

  闻风吟轻笑着,一遍走来,一遍解开自己的衣服和腰带,直到李云馨的身前,
闻风吟自己也已经一丝不挂,她环抱住李云馨的雪臀往下抚摸而去,尤其是那仅
有鞋尖堪堪触底的腿部,在这个难受的姿势下,李云馨不得不努力伸直双腿,抵
消双手的不适感。

  「嗯..。」

  闻风吟的手指拂过大腿和小腿上覆盖的丝质罗袜,又回到李云馨的臀瓣之间,
在帐内的灯光下,闻风吟隐约可以看到李云馨臀瓣中的粉色粘液,这是一刻钟以
前刚刚涂抹的春药。一段时间以来,闻风吟几乎将所有能够获得的春药都在李云
馨身上试了一遍,今日索性将这些药物混合起来使用。已经过了不少时间,腿间
钻心的奇痒让李云馨的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尤其是自己敏感的乳尖、肉穴
和后庭,这些位置传来的奇痒让李云馨更加难受与空虚。

  「是不是想要什么东西来填满小姐的骚屁眼呢?咯咯咯...现在可不行哦,还
得再熬一阵!」

  闻风吟岂不知道李云馨的想法,她早就看透了李云馨,若是进过循序渐进的
调教,这李大学究也能成为数一数二的淫娃。她不紧不慢的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
一条九节鞭,将旁边小瓶子中的淡粉色液体全数倒在鞭身上,那东西自然也是烈
性春药了。

  「哦...啊!」

  闻风吟先是在李云馨的肉穴上抚摸了一阵,接着逗弄了一下敏感的阴核。但
此时李云馨的欲望早已被春药挑起,可光是这样的逗弄根本无法为她止痒,反而
是肉穴中的淫汁潺潺流出。紧接着只听「啵」的一声响,李云馨后庭突然被两根
手指用力侵入,这手指不但深深插入其中,而且在后庭中不断搅动,将臀瓣上的
春药不住的网后庭中送去。

  「哦...别弄了...啊...慢点..。」

  双手在镣铐中难受的不停伸缩、转动,李云馨的双脚也难受的不停抬离地面,
但一旦手上因为承重而阵痛,李云馨又不得不强顶着腿间的奇痒,用力伸直双腿,
踮起脚尖。见此情形闻风吟不但没有了其他动作,反而将手指抽离了李云馨的后
庭。

  「啊...闻丫头...怎么....停下来了..。」

  「小姐想要继续么?」闻风吟问道:「那还请小姐好好说啊,要不然奴家怎
么知道小姐要干什么呢?」

  「闻丫头...快点继续好么...熬不住了..。」

  闻风吟的肉棒早已高高翘起,但是她并不急于一时。

  「不对不对,奴家希望小姐详细的说!而且还得求奴家?就比如:请主人用
力抠挖贱奴的屁眼!」

  敏感部位的奇痒已经无以复加,难受的李云馨不由的左右翻转,可双手被束
缚,怎么又能止痒呢?但这样的话如此肮脏,还得李云馨亲口说出那些羞耻的词
语,就在奇痒几乎要击垮李云馨的精神时,她终于松了口。

  「还请...主人...用力抠挖....贱奴的...屁眼...。」

  「这不就对了?平日里闻风吟为小姐的贴身侍女,自然要好好伺候!不过现
在小姐可要叫奴家为主人!但是贱奴的请求,主人怎么可以随便答应呢?一日为
贱奴,永世为贱奴!」

  「啪!」

  「啊!」

  九节鞭毫不客气的抽在李云馨的后背上,让猛的发出一声压抑的娇呼。这鞭
子打人不算疼,但挨打的位置却有隐隐的灼烧之感,而且很快,这感觉已经变成
难忍的奇痒。

  「主人问,贱奴要回答!」

  又是一声鞭响,抽的李云馨闷哼一声。

  「....贱奴....知道了!」

  「啪!」

  闻风吟抽下一鞭子,又将自己的肉棒往李云馨的臀瓣中蹭了又蹭:「最近,
你这贱奴是不是又看着兰俊航偷偷发情?」

  「没有...啊!」

  随着清脆的鞭响,闻风吟的口气变得强硬起来:「你这撒谎精,说的话连狗
都不信!今日你这贱奴去同江镇,回来以后裙子都湿了一片,淫汁溅的罗袜上一
片狼藉,还敢说没发情?撒谎的贱货!」

  「啪!啪!啪!」鞭子连抽李云馨的屁股三下,抽的李云馨浑身发颤,臀肉
上更是赤红一片。

  「没有...我没说谎...兰俊航今日不在..。」

  「不在?」

  闻风吟的眼睛一转,心中盘算着,嘴上又问道:「哼!要是兰俊航知道你是
这样的贱,还会不会要你了?」

  「...。」回答她的事李云馨的沉默。

  「啪!」九节鞭抽在李云馨的大腿上,逼着她变成单腿独立的姿势。

  「天下人说李大学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原来李大学究在主人这里,也有
答不上的问题!说不定,兰俊航喜欢你现在的下贱样子呢!」

  「你胡说...兰俊航...兰俊航...怎么会...啊..。」

  回答李云馨的是一声清脆的鞭响,又抽在她的臀瓣上。

  「那些男人可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货色,你怎么知道兰俊航会不会有一颗
龌龊的心呢?」

  闻风吟的双手从下往上,从乳肉一步步往上走,直到双手用力一抓,将李云
馨的双乳捏成尖锥型,揉了又揉,捏了又捏。李云馨胸口被袭,不住地发出难受
的呻吟。

  「贱奴,我倒是想知道,你那心爱的小情郎,到底领着大军去哪里了?」

  闻风吟坏笑着放开李云馨的双乳,又是一鞭子抽在她的臀肉上,让李云馨再
次发出尖叫。作为魔军安插的探子,闻风吟自然有自己的打算,除了在空余的时
间调教李云馨,其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搜集有关梁军的各种情报,尤其是梁军
的军队动向,在这两军争夺息水区域主动权关键的时刻,一份准确的情报足以改
变两军的作战态势。

  但是最近两军明显加强了防备,尤其是兰俊航将前线大权交给南絮,各个首
脑都有密调室的黑衣人守卫,同江镇内更是有密调室的暗探。非有密调室出示的
文件,任何人不得踏出军营一步,尤其是像闻风吟这样「无必要之人」更是被禁
止走出营帐。不但她的活动范围大大受限,传递情报更是难上加难,她自己都不
知道从西岸传信过来的信鸽已经被密调室射杀了好几次,而她这里就如「虎贲军
主力尚在东岸」这种简单且致命的情报都传不出去。更何况许多容易获得的情报,
现在对她来说难如登天。

  而李云馨平日写的东西,她只能看懂一小部分,她所见的人做过的事从不记
录,就算她借着打扫的机会四处翻找,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所以调教和拷问
李云馨,成了她能够唯一获取情报的方式。

  「...?」

  但这话突然问出,本来毫无防备的李云馨心中突然敲起了警钟。虎贲军尚在
东岸本就是机密,结合闻风吟此前种种,这个侍女两次询问兰俊航的情况,会不
会有问题?但怀疑归怀疑,李云馨也不打算说什么。

  「我不知道...那可都是虎贲军...的事情...。」

  「你不知道?你这贱奴不是知道很多么,怎么会不知道?」

  闻风吟也是急了,九节鞭毫不留情的抽打起李云馨的后背,丰臀和美乳。

  「可我...真的...不知道..。」

  「你这无脑贱货!」

  什么都问不出来,闻风吟已是咬牙切齿。九节鞭的抽打在李云馨的白皙的胴
体上,留下一道道浅红色的鞭痕,但这样的鞭笞却让李云馨发出满足的呻吟。九
节鞭上沾染的春药早已深入李云馨的皮肤,越是鞭笞,李云馨反而更加满足。

  「啪!啪!啪!啪!」

  「哦...啊...嗯..。」

  一阵狠狠地鞭笞之后,李云馨浑身上下全都布满了鞭痕,肌肤更是因为鞭笞
的疼痛和春药的灼烧之下,李云馨的被吊起的胴体香汗淋漓,在灯光的照耀下反
射着诱人的油光。而在几种不同春药的作用下,她的腿间早已经如小溪一般流水
潺潺,滴下淫汁已经将罗袜和绣鞋浸湿成了深色。

  「既然贱奴不听话,那只好用逍遥马来惩罚李大学究这条贱狗了!」

  「什么...不要...。」

  闻风吟眼睛一瞪:「你这贱奴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你竟敢不用!那还要你这
贱奴做什么?」

  李大学究的机关术巧夺天工,而被闻风吟调教,自然要抽时间为自己量身定
做一些淫虐器具,大部分是日常在外面使用的,小巧隐蔽;而小部分就像着逍遥
马一般,不仅尺寸大,还只能在室内使用的东西。

  只见闻风吟推来一架像是一匹小马的小车。眼前的逍遥马,马头稍显粗糙,
仅有一个大概的样子,除此之外还附带后面的马鞍,马鞍后方还有左右两根不知
作何用的横杆,底部则用四个小车轮移动。虽然外观不怎么样,但其中的机括却
非常精巧,马鞍下有两个机扩,几套连杆,结构就如寻常让女犯游街的木驴。

  但马鞍上的东西则有所不同,前段则是一段可以前后移动的木质凸起,这一
块还鼓起一层细密的疙瘩,鉴于李云馨尚是处子之身,前段就改成了这般样子,
但其为女子制造快感的功效比起普通的木质伪具只高不低;而后段则一根精雕细
琢的木橛子,仿自公狗阳具的样子无论是前段的纹路血管,还是后段的包皮毛发
都栩栩如生。

  闻风吟踩下其中的开关,带着轻轻的嗡鸣声,前面那段凸起不但开始前后滑
动,其中的疙瘩更是剧烈震颤起来,后面的狗阳一般的木橛子则随着机关一上一
下,简直就是为未破身的李云馨量身定做的淫具。

            第一百二十九章:机括淫亵

  「来,贱奴,让我给你戴上..。」

  事先准备好的眼罩将李云馨的视野彻底遮蔽,接着闻风吟又取出口塞球,硬
塞入李云馨的口中,再用皮带固定在她的后脑位置,这样李大学究目不能视,口
不能言,闻风吟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其进行调教。

  「双腿分开!贱货!」

  两小段红绳已经出现在闻风吟手中,乘着李云馨封开双腿的档口,闻风吟用
红绳将李云馨的双腿分别折叠捆绑好,使其在半空中呈现「M」型的淫亵样子。流
水潺潺的腿间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中,刚刚被闻风吟用手指止痒的后庭和肉穴,
竟然再次泛出奇痒来。不过李云馨倒也不必再熬,闻风吟已经将逍遥马的机括关
闭并推了过来,正好放置在闻风吟的身下位置。与此同时,一段白色油脂分别被
涂抹在马背和后面那狗阳上,防止李云馨私处受伤。

  「今日,我倒要看看,骑在逍遥马上,李大学究到底受不受得住啊?」

  「呜呜呜..。」

  李云馨嘴巴被堵,只能发出含糊不行的「呜呜」声,闻风吟对此并不理睬,
她放松并拉动一旁的绞盘,随着铁链的碰撞声响起,将李云馨悬挂在半空中的铁
链带着她自己缓缓往下放去,放松铁链的同时,闻风吟又稍稍调整李云馨双腿的
位置,让李云馨的套着绣鞋的双足自上而下勾挂在马鞍后的两根横杆上,再往下
放去。

  「嗯!」

  涂抹着油脂的狗阳慢慢送入到李云馨的后庭之中,直到狗阳仅有一节凸起暴
露在外,其余都全数送入到李云馨后庭之时,她已经是以跪坐的姿势骑在逍遥马
上。与此同时,闻风吟又从逍遥马的马耳上分出两根带着银夹的细链子来,将李
云馨的乳头分别夹在夹子上,让其细链子相互拉扯。

  眼前的李云馨双手依旧被铁链吊在半空,整个人都骑在逍遥马上,从上到下
已经「装饰」完毕,活脱脱就像随时准备走上繁华大街,给围观百姓看自己光屁
股样子的女犯。李云馨轻轻扭动着头部,想要摆动身子减轻下体的难忍之意,但
是双腿被折叠捆绑,这个动作让她根本无法站起,只能跪骑在这逍遥马上,且只
要稍稍摆动身子,被细链子拴住的乳头就被牵扯到,一瞬的的疼痛让她轻呼出声,
不得不弯下腰来减少牵动。可以说下体、双手和后庭三方牵制,最难受的还是当
属李云馨自己。

  「来!贱奴,咱们开始吧!」

  看着骑在逍遥马上的李大学究,闻风吟心中畅快,既然我拿不到情报,那你
李大学究也别想好过了!闻风吟猛的踩下机括,马背上的木块「嗡嗡」作响,后
面的狗阳在李云馨的后庭中飞快的进出。已经被春药激的无以复加的李云馨,前
穴受袭,后庭挨肏,尤其是前后运动的木块上那震颤着的一个个凸起,虽然并不
是真正插入到李云馨的处子穴中,但是也能给她带来满足和刺激。

  「哦..哦哦..呜呜..呜..。」

  李大学究跪骑在逍遥马上,随着距离的震颤,她的身体时而挺起,又因为牵
动到乳尖被迫弯曲,马背上淫汁肆意,被狗阳抽插的后庭外沿也沾满了油脂和不
知名液体的混合物,像极了男人的阳精。几种混合的春药药力在一瞬间猛力的爆
发出来,无论是前穴和后庭,哪怕是这样的刺激之下,竟然都发痒起来!从内到
外,犹如虫蚁啃咬,奇痒钻心,李云馨想要开口让机括更快一些,可是有口球在,
再多的哀求和渴望都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呻吟。

  不仅如此,那内心的欲望也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下体一片狼藉的李云馨迷乱
的在心中想道:原来我真是个如此淫荡女子么?

  淫汁宛如小溪,随着李云馨颤抖的腿弯滴在地上。闻风吟看着这李大学究流
水如注的奇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又反手松开李云馨嘴里的口球:「怎么样,
贱奴,忍不了了吧?若是有什么要求,现在求我,我可以高抬贵手给你这贱奴止
痒!再等会儿,可就没机会再说了!」

  浑身剧颤的李云馨牙关紧咬,半晌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就在闻风吟想要为她
重新戴上口球的时候,李云馨如哀求一般的开了口。

  「快一点...快一点..。」

  「什么?你这贱奴!快求我!」

  李云馨的声音稍稍高了些:「求求你...让...让...机括...快一些..。」

  「就这么点时间就受不住了?好,就给你这贱奴好好止止痒!」

  闻风吟满脸都是讥讽之色,将那逍遥马的机括往上一提,前后运动的木块和
抽插狗阳的速度竟是快了一倍有余!

  「哦哦哦哦啊啊啊!!!」

  这剧烈的刺激让李云馨的舌头外吐,头也猛地往上抬,浑身犹如油脂裹身,
满头秀发也因为淋漓香汗粘的一丝一丝。因为剧烈的抽插和震动,李云馨在马背
上难受的扭动,两条腿拼命夹紧,并且难受的摩擦着逍遥马的两侧。

  「我不行了...好痒...我要不行了...要死了..。」

  闻风吟适时拿起九节鞭,另一罐烈性春药再次将鞭子浇透,然后再次抽在李
云馨的臀部上。每一下都会让李云馨发出惨呼,然后下意识直起身的李云馨又会
被细链牵扯到乳头,再发出第二声尖叫。春药带来的奇痒还未褪去,逍遥马上的
刺激尚未结束,而带着春药的鞭子已经再次抽了过来!

  「啪!啪!」

  无论是力竭还是崩溃的情绪,全部萦绕在李云馨的心头,她也是第一次体验
到如此绝望的调教,仿佛是要了自己的命一般。三重刺激之下李云馨已经到了崩
溃的边缘,被牢牢捆绑在一起的膝盖像是吊着什么一般猛烈的上下抬起,被绣鞋
和罗袜包裹的足部因为这煞人的快感不断蜷缩着,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
出,直到臀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剧烈的疼痛
与快感一时间直冲头顶,将李云馨最后的理智砸了个粉碎!

  「噢噢啊啊啊....出来了...丢了...丢了...。」

  李云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淫汁混着尿液猛地射出,几乎将她浑身
的力气都排的干干净净。闻风吟满意的踩下机括,让逍遥马慢慢的停了下来。随
着机括停止,只余下伏在逍遥马上剧烈喘息着的李云馨,她浑身大汗,与逍遥马
的结合处更是水汁四溢,一片狼藉。

  「怎么样...贱奴?舒不舒服啊?看来古人所言不假,女人都是水做的,尤其
是李大学究,都被水给浇透了!」

  刚才短暂泄身让李云馨的脑子稍微有了正常思考的机会,这样身心的折磨之
下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可是高潮泄身之后,又是浑身钻心的奇痒。刚刚恢复
了一丝灵动的眸子,一瞬间又被满溢的春欲所占据。

  「痒...痒...好痒...好难受...。」

  「哈哈哈哈哈!」

  看着李云馨这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闻风吟不由的放声大笑。

  「还没结束呢,贱奴!我可是将好几种春药混在一起给你用了,这九节鞭上
也沾了春药呢!若是不想被奇痒和淫欲折磨的话,我这里还有个办法,只有一直
骑在这逍遥马上,才能止痒!」

  说罢,闻风吟再次踩下了逍遥马的机括,无论是马背的凸起还是后部飞速的
送入抽出的狗阳,都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哦啊啊啊啊!!!」

  李云馨被这腿间猛烈的快感激的猛仰起头来,随后口球再次被塞入她的嘴中,
勒上皮带,李云馨的娇吟就变成了低沉的「呜呜」声。

  「反正,这机括可不会停下!我可要去休息了,你这贱奴就在好好骑在这里
罢!」

  闻风吟拉下一个开关,一道厚重的帐篷布就将李云馨连同逍遥马一同罩了进
去,隔绝了其中的声音。不过,透过帐篷布的缝隙,其中还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李
云馨的痛苦且满足的呻吟。

           ***  ***  ***

  夜间,息水西岸。

  夜幕刚刚降临,天空中就下起细雨来,浓密的雨丝遮蔽了河面的视线,暗淡
的天际更是被浓厚的乌云遮蔽,连仅有几丝微弱月光也被浓厚的乌云遮住。宽阔
的河面上,岸边的数百魔军举着火把,将河面照出泛着幽深的黄光,映照出魔军
庞大的军阵。

  在河岸边,魔军正在紧张地搭建浮桥。数百名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手持各
种工具,忙碌地搬运木料、绳索。伴随着铁锤敲击的节奏声和魔军军官的高声喝
骂,终于,在灵蛇的七日完成浮桥的严令之下,魔军终于在第七天的凌晨完成了
浮桥最后一段的组装。

  魔军按照梁军样式仿制的新浮桥比梁军原来的浮桥更加宽大稳定,可同时行
进三辆大车六匹骏马,两刻钟之内就能送一万魔军过河。为了求稳,成段的浮桥
之间都用粗大的铁链相连,斧砍不碎,火烧不断,十分坚固。此刻息水上的三座
浮桥逐渐成形,横跨在河面上,宛如一条巨龙。桥面铺着厚实的木板,边缘用铁
链固定,以防河水冲刷。浮桥两侧,士兵们手持长矛站立,警惕地注视着雨雾蒙
蒙河面,以防潜在的敌军袭击。

  一顶非常大的八抬轿子停在河边,周围都有层层蛇人弩手值守,防卫森严,
它们的蛇鳞上满是水珠,任由雨水打在脸上也不动一下。而魔军智囊灵蛇则端坐
在轿子中的软座上,面前的小桌上摆放着美酒与各种肉食。

  「嗯。」

  用锋利的手爪将面前酥脆的烤鸭分解开来,手举一只烤的金黄鸭腿,「咔」
的一口咬下,再饮下一杯美酒,望着满是雨雾的息水河面,灵蛇此刻心情舒畅,
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虽然灵蛇讨厌雨天,尤其是雨水淋湿了自己的蛇鳞会让它有一种黏糊糊的不
适感。但是为了确保浮桥完成,他还是耐着性子坐在轿子中,眼看着浮桥快要完
成的那一刻。

  值守蛇人弩手突然让开道路,一传令兵匆忙从外面跑来。

  「禀报智囊,大将贪狼来报!」

  灵蛇吐出嘴里的鸭骨头:「嘶嘶....念!」

  「我军对潜光县城的攻击,再次失败!不过贪狼将军又报,已经找到潜光县
城的弱点,正率军再次进攻!」

  一阵冷风从灵蛇背后吹过,带来了远方战斗的烟尘味和隐隐的铁器交锋声,
提醒着灵蛇潜光县城的战斗是何等激烈。

  「嘶嘶...黄泉那边呢?梁军有没有什么异动?」灵蛇问道。

  「禀报智囊,息水要塞目前暂无情况,一切如常!」

  「嘶嘶...下去吧。」

            第一百三十章:两军渡河

  「嘶嘶....虎威军和虎贲军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梁军的精锐,战斗力之强
令人惊叹。嘶嘶....可惜再强也不过是关在铁笼子里的老虎,虽然我们攻不进去,
但是老虎也没办法出来。」

  自梁军烧毁浮桥以后,贪狼那边的战报每天都能传来三四条,到现在为止贪
狼麾下的魔军死伤大半,尤其是军官,死伤惨重,但梁军自己也不好过,几次差
点就被反推入城。现在看来只有勉强招架的份,临津城中已经重新拉起一支魔军,
整装待发。只要攻克息水东岸,这支魔军就会出动配合贪狼将潜光县城彻底夷平,
让虎贲军和虎威军成为历史。

  「嘶嘶...届时,大梁的广袤国土,就任我驰骋了!」

  息水岸边,近百人抬着一大段浮桥,最后将其滑入水中,立刻就有人前来禀
报。

  「禀报智囊,浮桥已经基本完成,就等最后一段到岸,便可渡河。」

  灵蛇听闻,心中一喜,随手将一杯美酒饮下。

  「嘶嘶...好,通令全军抓紧时间,即刻渡河!乘着梁军弱势,一举歼灭之!」

  「是!」

  「全军进发!」

  随着浮桥的搭建完成,魔军的军阵开始通过三座浮桥有序地渡河。身披重甲
的魔军骑兵率先踏上桥面,沉重的马蹄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步兵随后
跟进,他们肩扛长矛,腰挎长刀,一步步的走上桥去。最后一段浮桥由强征的民
夫划向对岸,为保安全,那段浮桥三面都已经架起了盾牌,随时抵御东岸梁军的
袭击。

  雨雾更大了,远处的息水显得黑暗且冰冷,第一批魔国勇士即将踏上东岸的
土地,但是对面的几万梁军到底如何,灵蛇自己也不知道。尤其是这几日自己埋
在梁军深处的暗桩,一直没给自己带来消息。它也摸不清楚梁军的防御到底做到
了什么程度,但梁军在之前的攻势确实都是装作声势浩大,实际却是虎头蛇尾。
想到这里,灵蛇也只能坐在轿子中静静等待前锋的消息。

  看着这段浮桥慢慢消失在雨雾中,灵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急根本没用!
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撕下另一只鸭腿美美的享受起来。

           ***  ***  ***

  「本将军就知道!」

  兰俊航抹去脸上的水珠,望着数里外星星点点的火光,那一点点火光汇聚成
长龙,慢慢渡过息水而去。兰俊航知道这是魔军正在用和他们一样的办法,渡过
息水!

  同一时间,息水要塞前的浮桥已经在黑暗中搭建完成。几日前兰俊航就按照
李云馨教授的办法,遣人在夜里偷偷布设的木桩和浮标,这一处位置距离息水要
塞最近,但却正好位于要塞的死角。也因为距离近,马虎大意的魔军竟然没有在
这里布设沿河岗哨,仅仅靠要塞上的守军放哨,可现在这种雨雾连绵的天气,又
能看到什么呢?

  虎威军一遍铺桥板,一遍投下简单的浮箱,虽然浮箱不如船只稳定,但在于
快捷,只需要两个时辰就能布设完毕,铺上桥板以后就能走人行车。但为防止抹
黑过桥发生意外,河岸两头都牵上了绳子,所有人无论赶车牵马步行,都必须有
人扶着绳子过桥,以免发生坠河的意外。

  「将军!」

  姚昊霖匆匆赶来:「将军,斥候已经摸到西岸的实地了,正散播到要塞周围
探查情况!另外魔军确实用浮桥开始渡河,但是黑暗中看不清有多少人马,但可
以肯定是大队骑兵混杂着步兵!将军,要不我们现在随大军渡河?」

  「马上就走!耗子先下去吧!」

  魏陌洲、彭云、王元硕看着极远处的一条火龙,又看了看深入黑暗中几乎没
几点火光的息水要塞,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将军,看着魔军的架势,应该是倾巢出动,再加上围堵潜光县城的魔军,
恐怕息水要塞中已经没有几个魔军了!」魏陌洲道。

  彭云也急道:「而且潜光县城中,关将军与虎威军尚在苦苦支撑,理应尽快
为其解围,还亲将军下令!」

  「渡河吧!李大学究已经在魔军的登陆场布设的大量机关陷阱,足够迟滞魔
军许久。在这期间每一刻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况且,此战关系我大梁之安危,我
虎贲军,要么一事无成,要么凯旋而归!」

  「是!」众将齐声道。

  姚昊霖牵过兰俊航的坐骑灰风来,将银龙枪固定在马鞍上,让灰风亲昵的蹭
了两下,随即跟随滚滚向前的虎贲军铁流牵马上桥。雨雾延绵,这浮桥虽然是在
近乎摸黑的前提下架设,可根据李大学究的设计,却依然坚固实用。直到兵士马
匹和车辆提心吊胆的走过浮桥,预想之中魔军的袭击根本没有发生,整个偷渡过
程甚至比计划之中还要顺利。

  西岸,在息水要塞的死角之下,一盏灯突然亮起,接着熄灭,往复三次。这
是斥候与大军约定的信号,信号一出,说明大军已经开始安全上岸。

  走了一段,兰俊航只觉的木板向下倾斜,接着一脚踩上软地,西岸的土地已
经被他踩在脚下。虎威军令行禁止,无人落水,也没有因为黑暗发出混乱,直到
最后末尾的战车悄悄驶下浮桥,兰俊航这才松了一口气。骑军、步军、战车摸黑
集结完毕,在岸边的湿地上列阵。

  「魏陌洲、彭云、王元硕!传我口令,斥候先行散去西岸边,将他们的沿河
岗哨全都摸掉!其他人暂时放弃马匹战车,以步军状态进攻。」

  要塞上方尚有几道火光晃来晃去,那是巡夜的魔军,借着昏暗的亮光,兰俊
航大致可以看清楚要塞上方的情况,息水要塞的背面虽说都是乱石,但却非绝壁,
且非常容易攀爬。若是直接爬上去,可起到突袭的效果!

  「再给我传令,我们直接爬上去,将他们的巡夜之人全都宰了!借以巩固高
处的有利位置架设弓弩,等待下一批士兵上来,就悄悄的发起进攻,若是能够在
睡梦中解决敌人,就尽量解决!若是被发现了,全军压上去,以最快的速度结束
战斗!在这之前切不要被他们看出破绽来!」

  「是!」

  已有一群虎贲军士兵密密麻麻的攀爬上去,而要塞中的魔军此刻仍不知道眼
皮子底下的危险!

           ***  ***  ***

  息水中央。

  浮桥的一部分在十几名民夫的划行下慢慢向东驶去,临近浮桥上的魔军一身
黑甲,几乎个个手举火把,整装待发,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而在盾牌之后一个千夫长不安的想从缝隙中看东岸的情况,但是雨幕连绵,
在这样的黑暗中,就算有火把照明,也就能看见周围有限的距离而已,若是往根
本什么都看不见。现在他们不过是紧靠着已经铺设好的浮桥往前划而已,若是离
了浮桥根本就找不到去东岸的具体方向。

  「妈的,什么都看不见!...呸!」

  千夫长一口痰吐在河里,却见黑沉沉的上游方向似乎是有一点火光闪了一下,
随即熄灭。

  「嗯?」

  那千夫长抹去脸上的水渍,想要确认自己是否看错了,但回答他的只有雨雾
绵延的黑暗。

  「喂!你们看到了么?老子感觉上游方向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哪儿呢?」

  他麾下的两个百夫长朝上游方向瞧了又瞧,但目之所及依旧是一片黑暗,连
鬼影子都没有。那千夫长不信邪,问刚才在侧面举盾的士兵有没有看见,看举盾
的魔军士兵皆是摇头。

  「什么都没有,上官可不要自己吓自己!据属下所知,我军西岸沿河都有明
暗哨轮流巡查,若是梁军有什么举动,便会第一时间发焰火警告!不过...。」

  「不过什么?」那千夫长问道。

  「这梁军有点不对劲啊,现在我们浮桥都应该造到他们眼皮子底下了,为何
梁军至今都没有攻击?」

  那千夫长听闻,眼中满是不屑:「哼,要老子想,说不定那些梁人都已经望
风而逃了!梁国两大主力虎威军和虎贲军都困守在潜光县城之中,被我大将贪狼
堵住。梁军的算盘倒是打得好,可是我魔国灵蛇智囊技高一筹,据我所知东岸可
战之将全部陷在潜光,剩下的都是些乌合之众!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够大张旗鼓的
在息水上架设浮桥?」

  「是极!是极!」两个百夫长随声应和。

  「快到河岸了,抓紧时间连接铁链!」

  眼看就要踏上东岸的土地,这怎么能不让着千夫长高兴?他催促属下和民夫
用最快的速度将浮桥连接好,并且顶上木板,其他两座浮桥也是如此,木板一铺,
那千夫长麾下的士兵举着盾跳下浮桥,信心满满的让到一边来。按照规程,魔军
骑兵在前来回扫荡,步军则在后占据各个城镇要点。

  「上马!」

  随着一声刺耳的命令,后方在浮桥上等待多时的魔军骑兵全部上马,带头的
先锋一夹马腹,各色战马驮着骑兵疯狂地向黑暗的东岸土地上冲去!

  「冲,都给老子冲!这一战要让梁人跪地求饶,让他们再也生不出渡河的胆
子!」

  两千骑兵带着隆隆马蹄声冲入了黑暗,很快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步军也没
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顾忌骑兵的作战,他们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大量的辎重器
械搬运到东岸的土地上,以供步军使用。踩上东岸的步军纷纷列阵,原来对黑暗
未知的恐惧也在步军的军官的鼓噪中消弭于无形。

  「轰!」

  马蹄的隆隆声突然消失了,远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魔国步军都惊讶的看
着远处升起的一连串冲天火球。

  「怎么回事,莫不是骑军已经..。」

  「那是什么?」

  一个魔军士兵指着半空中的十几个「火流星」道,可还未等这些列阵的魔军
有所反应,这些「火流星」就已经砸在了魔军的军阵中,腾起一个个巨大的火球!

  「啊啊啊!!」

  这是点着火的火油罐!刚刚列阵的魔军瞬间被烧成了一大片火人,有些火人
漫无目的四处奔逃,直到倒下;有些则一头扎在息水里,捂着自己的伤口痛叫。
而那些侥幸没有被火油波及到的魔军四散奔逃,却正撞上了黑暗中无数攒射出来
的弩箭。随着一阵阵弩箭入肉的恐怖声响,数百魔军就被不知道哪里射出的箭矢
捅成了刺猬。

  「举盾!...列阵!」

  箭矢一阵一阵,发出「日日」的破空之声。那魔军千夫长不得不趴在地上命
令,可混乱之中根本没人听他讲话,所有人都在自顾自的逃跑,有人撞上的火焰
陷阱顿时被烧成焦炭;有人掉进了尖刺陷阱,被地上的钢钉洞穿了脚掌,还有数
十人慌不择路掉入了一处深深的壕沟中,接着一堵火墙从他们脚底喷射而出,将
这些哀嚎之人全数化成了惨叫着的火炬,橘色的火光将东岸照的透亮,更多的火
油罐拖着长长的火焰往这处地方飞去,落地之后腾起巨大的火球。

  更可怕的是,后方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魔军还在往前走,却不知道他们已经掉
入了李云馨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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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一章:要塞之战,地下攻势

  息水要塞。

  沿河的要塞高处,几个魔军士兵三三两两的在矮墙边巡查。说是巡查,不妨
说是打发时间,往下游看去,下游那处地方火光熊熊,爆炸冲天,显然是渡河的
魔军主力正在和梁军激烈交战。

  看到这里他们就更加放松了,这深重的夜色里,梁军的注意力恐怕早就被登
陆的魔军全都吸引走了,哪有空来管息水要塞?自己只要在这里站好岗就行。我
魔国占尽优势,将梁军两大主力都困在潜光县城动弹不得,登陆东岸长驱直入只
是时间问题罢了。

  想到这里魔军士兵就更加懈怠,抱着武器靠在矮墙边打起哈欠来。可就在这
时一双强有力的手从自己身后伸来,抱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旋,只听「嘎巴」一声,
那魔军翻着白眼就此死去,那双手将尸体拖到矮墙后丢到乱石之下。与此同时几
个百无聊赖的魔军巡逻兵几乎都被以同样的方式给干掉了,将尸体丢下去后,手
握短刀的虎贲军士兵仔细查看高处位置,不一会儿更多的人带着武器物资从矮墙
后面翻过来。这里本来还要筑墙,可是此时连脚手架都没撤去,全都便宜了虎贲
军。

  「去,架上弓弩!」

  放下各种物资,训练有素的虎贲军士兵各自悄悄摸过去,将剩余的魔军巡逻
兵全数杀死。更多的虎贲军士兵和军官从矮墙后翻了过来。

  「要是真的再多给魔军一点时间,这里恐怕就不好爬了!」

  兰俊航翻过矮墙,周围的士兵早已架好了弓弩,而这里也是息水要塞的最高
处,从这里看去,要塞的的情况一览无遗。

  「噗!噗!」

  强弓射去,下方似乎是觉察到什么的魔军士兵应声倒地,那些魔军被射中咽
喉和心脏,到死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做得好!」

  兰俊航低声夸赞,那射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更多的虎贲军士兵从矮墙翻过,
放下背上的物资后就向下面掩杀过去。

  「魏陌洲,看到下面的帐篷没有,你带一队人过去!把下面的人先端了,将
要塞外面控制起来!彭云、王元硕!你们带人沿着外围包抄过去,将要塞的周围
的巡逻兵和岗哨都摸掉,然后在大门处集中,必须将大门堵死,切莫放跑了一个
人!等到控制了外面,要塞内部的敌人我们再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收拾!..。
嗯,魏陌洲,本将军和你一同前去!」

  「是!」

  一路上用短刀刺死了七八个魔军,兰俊航这才沿着台阶下到了要塞的中央空
地上,这里没有巡逻兵,帐篷倒是不少,隐约还可以听到其中传来的鼾声。

  兰俊航比了个手势,然后一挥手,虎贲军士兵立刻会意,分成几队分别闯入
帐篷,帐篷猛的摇晃几下,里面传出低沉的打斗声,过了一会儿他们全都举着血
淋淋的短刀走了出去。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敌袭!梁军来了!梁军来了!」

  黑暗中突然有人狂呼不止,酣睡中的魔军死都没有想到梁军居然在他们眼皮
底下造了一座桥,可兰俊航也没想到自己掩饰的那么好居然被人发现了。

  「妈的,给本将军杀!」

  「杀!」

  虎贲军立刻组成方阵向前突进,并且发出震天的呐喊,而迎接他们的是从要
塞内室中冲出的、睡眼惺忪的魔军,此刻大多数人早已入睡,半数惊醒的人马甚
至都没有披甲。谁也没想到梁军居然如此大胆,甚至在魔军主力紧逼东岸的时候,
梁军依旧可以抽出一支力量夜袭息水要塞。

  等到这些魔军终于看清楚了,虎贲军已经借着夜色从四面八方重来,加上先
前暗杀的近百魔军,余下衣衫不整的魔军转瞬之间就被飞来的箭矢射死大半,剩
下的魔军向大门口猛冲,想要逃出生天,却不料梁军早有准备,两只虎威军的下
马骑兵战车兵早就绕到大门将唯一的出口围得水泄不通。魔军瞬间腹背受敌,进
退两难。

  「压上去,全都压上去!一个都别放跑了!」

  兰俊航一马当先,手中银龙枪霎时就将面前的魔军捅出个窟窿,后面数千步
军大喊杀敌,如铁墙一般徐徐而进,昏暗的灯光下一片血肉横飞。魔军的士气、
兵力都处于劣势,最开始到还有几个逞着匹夫之勇迎上去的,转瞬之间就被砍成
一堆碎肉,无论其中的魔军军官如何喝骂,他们只能退缩再也不敢往前。

  直到包围圈越来越小,到最后一个魔军被屠戮殆尽,息水要塞已经完全掌握
在虎贲军手中。而虎贲军本身的损失则微乎其微。当被问到为何有人发现我军行
动时,彭云不由苦笑。

  「我军迂回之时,正好有个魔军出来撒尿,结果黑暗中两方撞在了一起,这
才让那魔军发出了警告!」

  兰俊航沉默不语,怎么也没想到这周密的计划竟然毁于一泡尿。但现在这已
经不重要了,占据了息水要塞,西岸的主动权顺势就被梁军夺走了大半。除了潜
光县城,魔军的注意力全都在东岸,现在雨雾连绵,非常适合突袭。接下来的任
务就是虎贲军突袭潜光县城,虎威军中心开花!

  「将军,要塞里有好多漂亮女人,白花花的..。」

  王元硕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指着要塞的内室道。

  「啊?」

  虎贲军禁止嫖妓,严守军纪的他们好多人都没见过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倒
是让他们开了眼界。

  此时黄泉已经将墨鳞衣藏了起来,混在原来属于蛇人的军妓营中,弄了些水
浇在自己的秀发上,又弄了些泥巴轻轻的抹在脸上,打扮成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哪怕许多虎贲军士兵,甚至兰俊航带人过来维持秩序,从她面前经过,愣是没有
发现内室的那群女人中,魔国妖女黄泉就躲在其中。那些女人看到她的时候早被
种下了傀蛇的时候,根本不认识她,也当是被蛇人掳来的可怜女子了。

  「这兰俊航也不算太笨,至少我留下的各种痕迹他们都可以看出来。罢了,
这里的一切可都和我没关系!不过,虎贲军,倒是让我非常意外。」

  虎贲军的士兵军官们看见这些女人倒没有魔军那样「军官挑几个好的,剩下
都留给士兵」,而是给每个人发了遮体的衣物,又送上热水和热饭菜,并且好言
相劝让她们暂时先留在要塞中。本以为又要遭到屈辱的女子们,这才放心了下来。
如果不是虎威军的到来,恐怕她们都已经准备好撞墙自杀了。

  至于黄泉,若是想要和解释息水要塞失利的原因,最好的办法还是「被失踪」,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的操作空间可比夹着尾巴回临津城解释问题要大得多。
而且就算被魔国的人发现了,她也有的是机会全身而退,甚至回去之后的说辞也
全都想好了,梁军人数占优,我军大败,不得不只身潜伏,有什么问题?

  这魔军又不是我黄泉麾下的,关我黄泉什么事情?黄泉安抚了下腹中蠢蠢欲
动的淫蛇们,不紧不慢的开始享用面前的饭菜来。

           ***  ***  ***

  潜光县城,地下两丈处。

  「将军,这边就是潜光县城的地下走道。」

  在几个魔军士兵引领下,贪狼弯着腰,终于走进了这一处位于地下的通道中。
说是通道,其实只是天然形成的溶洞罢了,溶洞的高度大约七尺,到地面约两丈
距离,足够正常人走动,但对于体格高大的贪狼来说,这一处溶洞还是太矮。稍
微不留意,贪狼的脑袋就会磕在溶洞顶部,从而牵动眼部的伤势,疼的他龇牙咧
嘴。

  「这处地方倒是不错。」

  潜光县城外,魔军和梁军依旧在激烈交战,上方可以听到一阵阵闷雷一般的
爆响,那是城外的魔军向城墙投掷火药桶的爆炸声,时不时头顶还有震动导致的
飞灰落下。贪狼看了看溶洞通道周围的结构,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处地下溶洞的出口在哪里?」贪狼瓮声瓮气的问道。

  「禀报将军,此处溶洞的本是用来走私货物的,它的出口在潜光县城内的裴
家大院里,那处大院已经荒废多年,且正好在潜光县城的中心位置。」

  「嗯!」

  潜光不算坚城,但是在梁军尤其是虎威军的严密防守下几乎成铁桶一般,魔
军的进攻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每次退下来都是尸山血海。更要命的是进攻的魔
军士兵减员严重,在贪狼不计代价的攻城战中,已经有五分之二的魔军永远倒在
潜光县城前,除了攻城,水上偷袭、炸城墙什么的几乎全都试过,全部失败,唯
一一次敢死队成功的突破城门,也被梁军给拼命堵了回去。

  已经是毫无办法的贪狼差人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这条贯通城内城外的地下
走道。此时魔军主力已经开始渡河东去,若是跟不上主力,贪狼连残羹剩饭都吃
不上。于是贪狼决定搏一把,用最快的速度突破潜光县城的防御。

  而贪狼明白虎威军虎贲军的脾性,军纪严明的两支主力军,没有强占拆毁房
屋的习惯,而且其军事主官一般都在最前方督战,甚至亲自参加战斗。这与魔军
真好相反。若是这样,想必梁军的注意力都在最前方,管不到后面吧!

  自以为了解梁军的贪狼在心中打定主意,他将几个魔军军官全都叫来下令。

  「溶洞中,全部用原木支撑,防止塌陷!另外给老子运大量的火药桶来,组
织敢死队和三分之一士兵到潜光县城的后方去掏他们的屁股,老子要让这些梁军
顾头不顾腚,奶奶的!」

  「可是,火药、士兵都得分批送过来..。」

  「啪!」

  贪狼一听这军官的话就动了真怒,直接一巴掌将其拍飞出去。那人落地之后
却是没了气息,原来是贪狼的力气太大,竟然一下就把对方脖子给打断了。

  「要是在拖下去,这地方非得将我们给全都拖死!老子告诉你,没得选!现
在就去搬,让所有的杂役都给老子动起来!今天老子就要打进潜光县城去,将那
梁军的劳什子主力全都灭了!听见了没有!」

  上一个倒霉鬼已经被主将给活活打死,谁又愿意成为下一个呢?在贪狼的的
威胁之下,魔军无论军官士兵和杂役都干劲十足,花了三个时辰终于将贪狼手中
可以调用的火药全部搬到了溶洞之中。

  又一批被大额金钱引诱成为敢死队的魔军士兵人手抱着火药桶,直接冲向了
溶洞的出口处,根据他们知道的,出了那出口应该是一片院落,可等他们抱着火
药桶跑出去,却没见到什么院子。

  头顶是连绵的雨雾,而周围则是打着火把,梁军、狼人,各种各样的眼神齐
刷刷的全都汇聚到他们身上!

  「魔军!」

            第一百三十二章:惊天巨响

  周围的梁军和狼人面露惊讶,看着十几个从地下活门中窜出来的人,本以为
只是友军而已,可举起火把一照没想到竟然是身着黑甲的魔军士兵!

  「杀!」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北原狼人一马当先,一巴掌将一个冲的最近的魔军
拍倒在地,力气之大以至于对方的颈椎骨在巨大力量之下瞬间断开,手中的火药
桶也飞出老远。

  本以为这里会是一座隐蔽院落,没想到为了就地摘取建材的关风月早就把城
内能拆的建筑都拆了个精光,除了地基以外,房子的其他材料都被一扫而空。而
原来这座院落,现在则是潜光县城内伤兵和疲兵暂时休息的场所。许多人受伤下
来,这个时候都还憋着火呢,没想到竟有魔军挖了地道从这里出来,盛怒之下这
些士兵操起刀就砍,十几颗人头尚带着愕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带着冲天颈血
滚落在地。

  「把地道堵上,不能让他们再冲出来!」

  似乎是发现了上面战事激烈,地道中的魔军纷纷涌出,除了带着火药桶的,
还有带着刀剑的寻常魔军军官和士兵,人数一时间有三四百人,可有了刚才的那
一番不成功的突袭,这会儿上面的休息的梁军纷纷投入作战,战斗一下呈拉锯态
势。

  「奶奶的!怎么魔军冲到城里来了!随老子杀敌!」

  还未完全伤愈的关睿此时大半身都裹着纱布,但就算是这样,那股恨不得将
面前魔军撕碎的情绪还是萦绕心头。三天前醒来的关睿就已经想要上城墙去,可
是都被关风月以没有伤愈为由拒绝了。现在魔军从地下钻了出来,虽然周身还在
隐隐作痛,可关睿早就憋不住了,提着手中的斧子就向面前的魔军劈去!

  「去你妈的!」

  「啊!」

  那斧子先是狠狠劈在那魔军士兵的脑门上,疼的对方哇哇大叫,血流如注,
关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紧接着斧头直接往那人门面劈去,直到将那人的脑袋连
着铁盔一起劈成一堆由脑浆和头骨组成的肉泥,这才罢休。

  不仅是梁军,这里受伤的狼人也有不少,关睿一斧子将一魔军砍倒,却见一
胸口裹着纱布的狼人,将手中的投枪戳入面前的魔军军官眼窝中,那魔军军官挣
扎着想要拔出投枪,可接下来他的腹部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直接将他打飞出
去。几根投枪精准的从狼人手中投出,刚爬出来的几个魔军士兵就被刺了个透心
凉,带着投枪又摔落到地面的活门中去。

  可就算如此,还有不知死活的魔军从活门中涌出。情急之下关睿突然看到地
上滚落的火药桶。

  「往后退!收集火药桶,都给老子塞到他们腚眼子里去!」

  狼人抓起地上的火药桶,用火把点燃,然后一手一个精准的投了出去。尚在
中间的梁军看到点燃的火药桶飞来,立刻放弃战斗向一遍的低地滚落而去。「轰」
的一声,站在平地上的魔军一个个被飞溅的锋利木屑和铁屑命中,浑身窟窿的倒
了下去,更多的人被近在眼前的爆炸炸瞎了眼睛,痛苦地滚倒在地。另一个火药
桶直接飞进活门之中,在地道中魔军惊恐的眼神中炸响,一时间地道中断手断脚
和内脏齐飞,下面的魔军都被突然而至的爆炸吓傻了。

  不是说能从地道突破城池么,为什么梁军会有埋伏!

  关睿顺手劈死一个眼睛被炸瞎的魔军,突然一拍脑袋想到了什么,他抓住一
个正将投枪从魔军尸体中抽出的狼兵:「你四条腿跑得快!去向虎威军关将军禀
报,就说有大批魔军挖了地道进城,让那边赶紧送一批火油来!烧死他们!」

  「是!」

           ***  ***  ***

  「杀!杀!」

  魔军有再次趁着夜色进攻进攻,外面的喊杀声更是震天响,城头上箭矢飞舞,
不时有梁军中箭倒下,被自己的同袍拖到矮墙之下躲避连续不断的箭矢。

  「魔军上来了!」

  下方的魔军顶着梁军的箭矢,将四座攻城梯竖立起来,一座梯子尚未安稳就
被城头的梁军推了回去,几丈长的攻城梯猛地从半空倒下,惹得下方魔军一阵人
仰马翻。但剩下三座梯子已经竖立起来,不要命的魔军已经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滚石檑木!往下扔!」

  一个狼兵或者四五个虎威军推着大石头和檑木往下丢去,不时有人在梯子上
被砸的脑浆迸裂,只剩半个脑袋的尸体将后面的人一同带下,摔落在人群中。

  关风月稍稍露出头去,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况,石头和木料实在有限,若是要
命中只能看运气。下面的如蚂蚁一般攀附的魔军也被砸死一片,可就是如此,仍
旧有魔军不要命的往上爬。

  「滚油、开水、铁水、金汁,都给本将军浇下去!」

  说这话的关风月饶是见过许多残酷的场景,也不由的掩住了口鼻。一锅锅滚
油和开水都在猛火中冒着泡,显然是已经煮沸的摸样,而铁水则有专人负责搅拌,
防止凝固。至于金汁,就是煮沸的大粪,自从这东西被放到锅里煮,潜光县城的
城头就是一股让人作呕的大便味道。为了这些金汁,潜光县城的粪坑都被掏了个
干净,连同旁边的陈土都被一起挖了去。

  虽然味道很臭,但滚烫的屎连同开水、热油、铁水一同浇下去,快要爬到城
头的魔军瞬间被淋的满人都是,浑身剧痛的魔军士兵惨叫着滚落下去,带着后面
仍在攀爬的魔军一同摔了下去。而他们的正下方,一大泼滚烫且恶臭的物体猛然
浇在他们头上,顿时惹来一片惨呼!

  「呀啊啊啊啊!!」

  黑暗中一股股的臭气冲天而起,在刺鼻的恶臭之下,下面的魔军头面灼伤,
许多人头上冒烟,双手都是烫起的大泡,盔甲和皮肤全都黏连在一起,被铁水浇
到的人更是直接被烧出骨头来,躺倒在地上的死人「吱吱」冒着烟,侥幸活着的
人就算逃出来,金汁中的污物在之后也会要了他们的命。而好不容易架起的攻城
梯,在流淌铁水的灼烧下纷纷起火、断裂,再次砸在这些惨叫的倒霉鬼头上。

  潜光城下的喊杀声瞬间小了不少,下面的火把东倒西歪,哀嚎声一片,想必
聚集在城下的魔军死伤惨重。可惜金汁就那么点,铁水和搜刮来的香油也已经消
耗殆尽,下次只能用开水,效果必然大打折扣。

  「轰!」

  城中突然发出一声爆炸来,虽然这爆炸的声音不大,但是也引起了关风月的
警惕,她猛的回头一望,只见黑暗中的城中心又是火光一闪,十分显眼。

  「轰!轰!」

  爆炸声接二连三,城头的虎威军将士也不由的回头望去。关风月盯着城中爆
炸的闪光,面色阴晴不定。

  「来人!去探一探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一名传令兵领命,飞快的跑下城头。若只是意外,那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是
魔军偷摸进了城,这是非常危险的!上几次魔军发起的偷袭都被虎威军挫败,莫
不是魔军又想了新的法子?就在这时一名狼兵四足着地的跑上城头来,看见关风
月在此,急忙报道。

  「禀报关将军,魔军挖了地道,直通城内!关睿将军现在正在血战,魔军数
量很多,请求调一批火油去增援!」

  听到魔军挖地道偷袭,关风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千算万算,关风月也没
算到魔军会挖地道前来,若是城内魔军得势,梁军腹背受敌形势将更加危险!

  「准!传本将军口谕,立刻调一批火油去支援关睿将军!」

           ***  ***  ***

  「他妈的!一群废物!」

  本以为从地道出去很容易就能展开对梁军的偷袭,可是地道之外的东西却截
然相反,外面全都是梁军!出去的几百人马上就中了梁军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
连火药桶都被抢走了好几个,反手就扔进了地道!

  这样隐蔽的办法都没有奏效,贪狼自然是当场暴怒,他一把抓起给他指路的
那个士兵咆哮道:「你不是说上面是个隐蔽的院子,哪来那么多梁军?老子看你
就是梁军的奸细,要让老子带着兵一齐往火坑里跳!」

  「贪狼大人饶命!我确实不知道上面的房子早就被梁军拆光,也没想到那么
多梁军会在上面啊!贪狼大人不要啊!」

  「咔嚓」一声脆响,那个带路的士兵被盛怒之下的贪狼脑袋着地往地上撞去。
如此大力之下,半个脑袋都瘪了下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知情不报,该死!」

  算上刚才打死几个畏首畏尾之人,贪狼亲手打死之人也有了十几个,现在的
贪狼已经红着眼睛如赌徒一般,自己手中所有的赌注都已经推到了牌桌上,若是
他不再做些什么,所有的赌本都会输个精光!

  周围的士兵还是畏惧出去,上面的动静早已经停止,看起来刚才送出去的魔
军早已成了梁军的刀下之鬼,若现在出去与送死无异。而梁军这时候也不敢下来,
生怕地道中的魔军早有准备。两边的人一上一下,呈僵持的状态,没人敢妄动一
步。

  「奶奶的,老子亲自带头!」

  见主将一马当先,扛着噬日棍就往出口的方向走,后面的魔军士兵终于鼓起
一点勇气,跟随着贪狼的身影。可等到了出口处,贪狼却尴尬的发现出口只有一
个狭窄的口子,仅能供一人出入,自己身材则因为过于高大,而被卡在墙上。

  「他妈的,谁挖的口子,就开了那么小一个口,老子出都出不去..。」

  一阵哗哗的流水声突然响起,贪狼觉得脚底湿漉漉的,一见却是黑暗中活门
的位置处似乎有「水」流下来。这梁军是要干什么,莫不是要用水来灌地道?这
些「水」慢慢从出口灌入,很快流的满地道都是,无论是后面士兵的脚底,还是
存放火药的溶洞,浅浅的「水」不断流淌。贪狼疑惑的蹲下身,用手指沾了点嗅
了嗅,接着猛的瞪大了眼睛!

  「是火油!快跑!」

  贪狼大吼一声撞开身后的士兵就往回跑,后面的人还在疑惑主将贪狼怎么大
吼着往回跑,可等他们听到「火油」二字,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点燃的火把被丢
入到活门中,火焰一接触到火油,顷刻间就化为熊熊烈火,没有反应过来的魔军
士兵,瞬间被冲天火焰吞噬。

  许多人还没有被火点着,一个劲的都往出口方向跑,很快逃命就变成了踩踏,
前面的人躺倒在地连滚带爬,后面的数百人就已经踩踏过去。可这些人的脚底板
刚才就被浸透了火油,这会儿反而让火焰更快的传播和燃烧,无数人从脚底开始
变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炬,凄厉瘆人的惨叫响彻溶洞。

  可这还没完,火烧还不算什么大事,真正的大事是存放火药的地方,贪狼一
口气倒空了手底下所有的火药,足足两万余斤,而这个时候浸透了火油的火药桶
已经开始剧烈的燃烧起来。

  「轰!!!」

            第一百三十三章:形势危急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潜光县城好像发生了地震一般,地下溶洞的天然
支柱都被火药炸的粉碎,在剧烈的爆炸中片片塌陷,将未来得及逃出去的魔军士
兵活埋。而地面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塌陷的位置正好横贯激战中的潜光县城
城墙!关风月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城墙外,却不料仿佛地震一般,脚下一阵的摇晃,
几乎要站不住脚。

  「怎么回事,莫不是地动了?」

  刚才魔军挖地道突袭,这样剧烈的地动关风月头一个想到就是魔军搞出来的,
脚下裂缝四起,一些没反应过来的士兵被裂缝吞了下去,紧接着潜光县城的城墙
就开始分崩离析。

  「关将军!小心!」

  刘挺本想要挥手让关风月离开这个摇摇欲坠的地方,可是剧烈的震颤之后两
人和城头的士兵都摔倒在地。随着地面的隆隆巨响,城墙自城门位置从中间突兀
的拱起,将铁水浇筑的城门撕成两半,接着猛然向下塌陷了数丈的高度,包括滚
落在地的关风月和刘挺,无论是城外的魔军还是城内的梁军都被震的东倒西歪,
然后和地面、城墙一起向下坠去。一时间以城墙下方为中心,方圆两里内的建筑
树木地面统统沉入地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陷坑。

  「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关睿站在深坑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刚才浇下火油和点火的人都是他,
可没想到等到点燃火油后,面前的一切物体在一声轰然巨响之后,全都陷入了地
下。好在关睿周围的人一个不少,起码城内一半的梁军士兵都还活着。可是..。
关风月...妹妹!城都塌了,下面难道还有人幸存?

  直到烟雾中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起,关睿猛地打了个激灵,一脚踹在身边士
兵的屁股上。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

           ***  ***  ***

  巨大的爆炸声传入耳中,本要前去潜光县城扫荡一番的兰俊航突觉地面一阵
摇晃,自己的坐骑灰风更是不安的扬起前蹄,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后方属于
骑兵和战车的马匹也同样受到惊吓,踌躇不前,好生安慰了一番,这些战马才恢
复了正常。

  兰俊航本想这大爆炸应该是魔军搞出来的幺蛾子。可到了半路上只见无数黑
影浑浑噩噩的走着,用火把一照,却发现净是些魔军士兵,一些骑兵本以为自己
暴露了行踪,直接冲上去砍杀这些浑浑噩噩的魔军,可砍了一阵,这些魔军士兵
仿佛毫无知觉。他们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犹如行尸走肉,很多人脸上都是灰泥,
被雨雾淋湿化作泥浆滴在地上。

  「别管他们,继续走!」

  潜光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这些浑浑噩噩的魔军,兰俊航拍马前往县城方向。路上还可以见到东岸
火光熊熊的场景,但渡河的魔军主力并未注意到虎贲军已经乘着坏天气,从他们
的屁股后面溜了过去。可等到兰俊航来到潜光县城前,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哪还有什么潜光县城,整个县城像是凭空被按到了地底下,满天都是尘埃、
泥土、碎屑,比黑夜更黑,伸手不见五指。烧灼味、血腥气、还有难闻的恶臭都
扑面而来。接着就是撕心裂肺惨叫、呼救、哀嚎,犹如进入了十八层地狱。烟尘
稍稍散去,半个潜光县城此时已经不复存在,只余下一个两里范围的巨大陷坑,
几乎所有魔军和大半梁军都被地陷所吞噬。

  「先救人!」

  兰俊航跳下马来,直接从地面跳下几丈高的废墟中。

  「关风月!关风月!」

  「刘挺!刘老将军!」

  「还有活着的人么!」

  废墟中躺倒了不少人,许多都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其中有魔军,也有
梁军的。兰俊航在废墟中左顾右盼,一面从废墟中拉出受伤的虎威军士兵,一面
搜寻这自己熟悉之人的踪迹。

  「兰家后生...这里!」

  一阵微弱的声音响起,兰俊航急忙向声音的源头奔去,只见烟尘深处,有一
抹橘色的暗光。是刘挺老将军,虽然他的声音已经哑了,但是兰俊航对这个声音
实在太过熟悉。

  一根火把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废墟,在残破的砖石之下,兰俊航发现了刘挺的
身影,老将军的盔甲只剩一半,其余的也是片片破碎。花白的胡子此时已经变成
灰黑色,脸上则是一道道裂开的伤口。他身边还有两个密调室的黑衣人,受伤和
腿上都有伤,一身黑衣也变成了灰白色。

  「兰家后生,将它推开,关将军被埋在下面了!」

  「关风月!我来!」

  她身上的转头太重,凭借三个人的力气根本无法推动,兰俊航双眼一红,运
起《凌云心经》来,猛地一发力,直接将厚重的砖墙翻了个个,「轰」的一声落
在另一边的地上。解决了这个最大的障碍,兰俊航才与三人一起,合力将关风月
从瓦砾下挖了出来。

  如此重的砖石砸在身上,兰俊航当然担心关风月的身体状况,尤其是手脚之
类的。仔细检查了一番在放心下来,只是皮肉伤,四肢的骨头没有受伤。

  「喂!喂!」

  兰俊航拍拍关风月的脸颊,对方这才悠悠醒来。

  「咳咳...别拍了,本将军可不是花瓶,命硬的很,让我先坐会儿..。」

  与废墟一同坠落,让关风月只觉得脑袋发晕,胸口疼痛,鼻子里满是尘土,
让关风月难受的咳嗽起来。

  「魔军呢?如此剧烈的地陷...他们也讨不得什么便宜去!」

  「死完了!我一路过来,只有零散的魔军,且全都浑浑噩噩,很多人恐怕已
经被吓疯了。」

  「好!该死!」

  关风月捂着疼痛的胸口,努力坐起身子。

  「刘老将军...我军在潜光县城中应该还有残余兵力,传我命令,除了留下一
部分救人,其他全都暂借给兰将军指挥!现在东岸形势危急,若无法前后夹击形
成合围之势...东岸危矣!兰将军,刘老将军,先别管我,以息水大局为重!哦对
了..。」

  关风月突然开始扒拉起身边的废墟,几人帮他一起挖着,挖到最后,却发现
两根木杆露在外面。兰俊航抽出一看,却是虎威军和虎贲军的旗帜。两面旗帜满
是烧焦与洞穿的痕迹,将旗帜抱在怀里,兰俊航和刘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你的状态已经不适合上战场了,好好养伤,魔军的末日也该到了!」

  关风月讪笑一声:「哼...别忘记你答应我的!」

  兰俊航轻轻握了握关风月的手,好一会儿才松开,与刘挺一同转身离开。

  看到两人转身离开,关风月的眉眼弯弯,像是高兴的笑着。可突然她的脸色
一白,捂着胸口干呕,寒铁鬼面之下,一股黑血汩汩流出,这一突然的变故吓傻
了两旁的黑衣人。

  「关将军!你怎么了?」

  关风月刚才的坠落之时就被重物撞在胸口,剧痛不已。只不过为了不让兰俊
航担心,这才强装出无恙的样子。现在她的双眼模糊,浑身无力,慢慢的躺倒在
地,含血嘴里尽力挤出几个字来。

  「千万...别告诉他..。」

           ***  ***  ***

  端坐在轿子中的灵蛇自然也看听到这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巨大的震动就连
东岸也能感受到,不过灵蛇本人倒是不为所动,继续端坐在轿子上享用美酒。

  一刻钟之前贪狼又一次向它传递了战报,贪狼似乎找到了一条直通城内的地
道,并打算调动手底下所有能用的火药来,与潜光县城的梁军决一死战。现在看
来,贪狼似乎是成功了,殊不知没经过实地考察就妄下论断的灵蛇,已经葬送了
上天给它的最后一次机会。

  「嘶嘶...东岸的进展为什么那么慢?去派人探一探!」

  灵蛇看着火光冲天的东岸,却没有听到喊杀声和兵器交接之声,很是奇怪。
不过它的疑惑很快就被打消,传令兵匆匆跑来,手中抱着一架因为火烧完全损毁
的连弩。

  「嘶嘶...就是这个让你们裹足不前?难道一群大活人面对一堆死物还想不出
应对的办法来?」

  「报告智囊,沿岸数里全都布设了各种陷阱,只要我军踏上陆地,火油和机
弩就会将这片地方变成死地!我军重骑兵半个时辰前已经前去扫荡...但...全军
覆没!登陆东岸的我军也因为各种机关死伤惨重!」

  「嘶嘶..。」

  灵蛇的尾巴扫开那堆烂木头,虽然东岸几乎被各种机关陷阱变成死地,但是
越多的机关陷阱表示梁军的兵力确实不足为据,只能靠这些东西迟滞魔军的速度,
换取喘息的时间。灵蛇眼睛一转,沉声道:「嘶嘶...传本智囊命令,将我军所有
的运输马车全都去趟陷阱,本智囊不要马车的损失,本座只要那些马车给我军趟
出一条路来!快去!」

  「遵命!」

  那传令兵匆匆奔走,灵蛇又扫了一眼拱卫自己的五百蛇人弩手:「嘶嘶..。
勇士们,为陇西蛇人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你们届时与我军一起,嘶嘶...用你们
最精准的弩箭,扫清东岸的一切障碍!届时,我灵蛇,将亲自封赏你们中最悍猛
的勇士!」

  「是!」

           ***  ***  ***

  在灵蛇的命令下,魔军几乎集中了所有可以使用的马车,乃至浮桥上准备的
魔军步兵都得为它们让路。这些马车无不载满石块,到下桥的那一阵就被魔军用
鞭子狠抽,受到惊吓的马匹拖着石块一路狂奔,随着一阵火球腾起,箭矢射出,
马车损毁,但同时魔军也能向前推进一些距离。两辆、三辆、四辆....魔军不计
代价的派出马车,一路上都是车轴折断的爆响和马匹的哀嚎,马车经过处各种陷
阱机关都被触发,驮马的死状更是千奇百怪。

  但就是这样魔军也硬生生得用近百辆马车趟出一条路来,虽然宽度就那么点,
但是足够这里的魔军直冲梁军的前沿了!

  「魔军怎么那么快!」

  临阵指挥的南絮看着魔军竟然用马车冲出一条路来,本想着这些魔军光是跨
过陷阱至少也得一个时辰,却没有料到,魔军面对这些陷阱用的时间不过一刻钟!

  「杀!」

  魔军骑军因为不识陷阱,在刚才的一番突击中全军覆没,人马皆被炸死烧死。
现在只有大批的魔军步兵叫嚣着,踏着肠破肚烂的马尸和马车残骸往梁军的前沿
冲去。虽然在边缘的一些魔军也无意中踩中刚才没有触发的陷阱而死,魔军大军
却没有丝毫犹豫,举着刀冲入到由关家军防御的前沿中去。战阵中已经是一片火
光,两方的喊杀声连绵不断,战事已经变成了残酷的拉锯战。

  「给老子杀!」

  「去你妈的!」

  灵蛇几乎将手头的六万魔军全都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而梁军面对的则是
无穷无尽的,如黑色海浪一般的魔军。但刚开始梁军的防御极为坚决,虽然魔军
全数压上,但到了梁军前沿却不得不慢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绝处逢生

  「上,上啊!咱们人比他们多得多,踩也要将他们踩死!」

  魔军军官变了调子的叫嚣很快如大河中的涟漪一般消失,魔军前赴后继,丝
毫不顾及伤亡,堆砌的拒马、栅栏,都被撞翻在地,壕沟则被身着黑甲的尸体填
平,而上方除了挥刀刺枪的梁军,不断有箭矢射下,收割着魔军的性命。时不时
还有削尖的白蜡杆从梁军阵中射出,当场制作出一串血葫芦来!

  黑暗与混乱之中,魔军的蛇人弩手加入到战斗之中,形势当即发生逆转,蛇
人弩手射击精准,先是操作床弩和弓箭的梁军被一一射死,接着探出头来的梁军
军官也纷纷中箭倒地。更何况蛇人弩手射出的弩箭都含有剧毒,稍微擦一下就是
七窍流血而死的下场。

  本来关合还能想靠着前沿高于河岸的地利坚持一下,可连半个时辰都没过,
弓弩手死伤大半,指挥失灵,关合身边的军官就死了好几个,全都是脑袋中箭。
出去的传令兵也不见踪影,四面八方全都是因为同伴七窍流血死去而溃逃的梁军
士兵。

  「都回去!滚回去!」

  关合的亲卫无论怎么砍杀都止不住逃散的败局,借着连绵的火光看去,本应
该在抵抗的前沿早已空无一人,全部溃散,而魔军开始乘势往高处爬去,不一会
儿就将梁军冲的七零八落。关合也不想跑啊,但是如果不跑,自己岂还有命回去?
再砍杀也没有用处,被乱军裹挟着的关合,只能低着头一起往后跑去。

  蛇人弩手的头领彩羽眯着眼睛,看着梁军四散溃逃的样子,不禁浮出笑意。
刚才魔军压上之时梁军尚在坚决抵抗,直到分散成几个组的蛇人弩手投入战斗,
将梁军的远程兵器和军官射杀殆尽,这些丧失了战斗意志的梁军当即崩溃。而更
多的魔军士兵已经嚎叫着爬上了梁军的前沿。

  「果然,跟着灵蛇大人,我们陇西蛇人终将夺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恢复昔
日陇西蛇人的辉煌!」

  扣动机括,被彩羽瞄准的梁军军官应声倒地,在火光的照耀下,逃跑的梁军
士兵越来越多,许多人为逃出生天争相踩踏,有些人拼了命的逃跑,竟是为了一
丝生机抽刀砍向自己的同僚,自相残杀!

  魔军箭矢如雨,收割着逃跑的梁军士兵,做了如此多准备的梁军战线最外侧
已经完全落入魔军之手,速度之快更是出乎彩羽的意料!果然如灵蛇大人所说,
这些梁国人没有精锐,没有可战之将,都是一群废物!

  「嘶嘶...全体都有,往前!占据各个位置,咱们陇西蛇人要射死个梁军大将
给灵蛇大人助兴!嘶嘶...让那些梁国人,看看咱们陇西蛇人的厉害!」

  蛇人弩手混杂在梁军之中,看似毫无章法,实际确实错落有序,弩箭射出便
换了地方。彩羽命令一出,蛇人弩手隐藏在无数魔国的黑甲士兵之后,与这黑色
的浪潮一起直扑向梁军的下一道防线!

           ***  ***  ***

  「凡是有后退者,就地正法!」

  梁军已经重新搭建了更高的营寨,安置了尖刺、拒马,又开挖了壕沟。杜松
老将军领着梁军最后的力量,也是实力最强的一支,共三万余人,除了杜松自己
的老部队,刘挺临走时也留下了一万人做后备军,他们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均高
于关睿和关合指挥的关家军。虽然三万人也不少,但是杜松心里可不轻松,尤其
是前方报告魔军突破了梁军布设的机关阵时,老将军更是坐立不安。

  本想着无论如何关合手下的两万人总还能坚持很长时间,而且后方还有自己
领军接应,没想到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关合的两万人就败下阵来,东岸战局原本
脆弱的均势当即发生逆转。刚才关家军还在前沿坚决抵抗,可这会儿前沿已经是
烟火滚滚,大量的关家军溃兵连滚带爬的从前沿向后逃去!

  「这关合,为什么那么不中用!」

  杜松听旁边南絮大骂,心中舒出一口气,幸好他听从了南絮的意见,将这个
屡次有逃跑经历的关合放在最前面。要不然自己在最前线打生打死,这个龟儿子
要是在后面按兵不动,整个战局的的形式恐怕会更加糜烂。

  「传本将军命令,枪阵,起!」

  已经有溃兵冲了过来,南絮拔出碧海狂林剑,将朝着自己冲来的溃兵一剑刺
死。

  「本镇抚使再说一遍!凡是有后退者,就地正法!」

  最前沿持枪梁军伴随着南絮的命令,同样大吼一声:「凡是有后退者,就地
正法!」

  冰冷的枪头直指前面的溃军,虽然有些人看见这枪阵,可混乱之中前面的人
停下了,后面的人却停不下来,就这样你推我挤,最面前的溃兵一下撞在枪阵上,
顿时惨叫一片。

  「梁军败了!梁军败了!」

  远处魔军的呼和一浪接着一浪,有些不明所以,晕头转向的溃兵也喊了起来。

  「扰乱军心者,杀!」

  不用说,密调室黑衣人出列,将其中喊得最响的几人一一割开了喉咙,毫不
留情。这等强力手段,在哪里都好用,几千溃兵瞬间被弹压的老老实实。

  「杜老将军,我军需阵列压上,堵住战线!留出条路,放那些溃兵过去!」

  杜松点点头,一挥手,枪阵中就开了几个口子,那些关家军的溃兵千恩万谢,
急忙涌入到开口中。可南絮四处张望,却不见关合的影子,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
逃去了其它地方。等到溃兵通过,南絮的前面又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架弩,我到要看看是魔军的脸皮厚还是我军的闪电弩利!」

  几十个木质三脚架被抬出,然后又是制作精巧的弩身被安装在上面,再在弩
身的上盖扣上足足两尺高的梭子,另外弩身上还附加了一块防御用的铁板。这算
是李云馨制造浮桥之后的副产品,画好图纸之后,她用剩余的木料和金属组装了
闪电弩的样品。

  闪电弩,顾名思义,射击的速度比一般的连弩更快,而且由于是加在木质的
三脚架上,更是可以左右旋转,按下机括,木盒一般的梭子中弩箭在机括的作用
下下落,射出,周而复始。只要有足够的弩箭,就能在一百步的范围内制造出一
片死亡风暴!

  眼见火光之中的魔军黑甲人再次出现在眼前,杜松猛地一挥手,几十架闪电
弩同时开始发射弩箭,一时间大批魔军纷纷中箭倒地,前进的魔军兵锋像是撞上
了一堵墙壁,晕头转向。伴随着连绵不断的弩箭,各种火箭、火油弹纷纷从梁军
一方射出。一时间阻敌的栅栏燃起熊熊大火,新挖出的壕沟不消一会儿就被尸体
填平。

  可就是这几十架闪电弩,一时竟然也挡不住魔军的兵锋,如此近的距离,弩
箭都足以射穿头排人的盔甲,然后再射中后面的第二第三人来。哪怕是闪电弩配
合着这弓箭、床弩共同阻敌,海浪一般多的魔军还是将梁军阵线冲出几个缺口。

  这等混乱之下混在在其中的蛇人弩手反而倒了大霉,自己射出一箭,尚未装
填,梁军的闪电弩立刻就将这些蛇人弩手所在的位置覆盖,那些蛇人到死都没想
明白那么多弩箭是如何射出来的。

  「轰!」

  着火的寨门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距离南絮和杜松不到五十步的位置,
魔军已经从寨门处拼命涌了进来,而与之相对的是怒吼着的梁军也冲了上去,不
消一会儿两军就撞在一起,营寨中混战四起。

  「和他们拼了!杀!」

  杜松了南絮对视一眼,也拔出刀剑杀了上去。她这个临时任命,本该坐镇中
军的指挥,竟然和梁军的那些小军官一样,拔剑冲到最前面和冲进来的魔军厮杀。
杜松这样的老将军都不怕死,连密调室的黑衣人都上去拼命,梁军此刻已经没有
了其他的想法,他们倒是要看看魔军还有多少人能发起这样海浪一般的攻势!

           ***  ***  ***

  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到后半夜。

  前方的魔军依旧和梁军进行着疯狂的厮杀,而兴致甚高的灵蛇也让八抬大轿
抬着过了浮桥,当轿子落下的那一刻,灵蛇终于慢慢从轿子上下来,让自己的尾
巴接触到东岸的湿润土地。

  「嘶嘶...啧..。」

  路上依旧堆砌着马车残骸和已经冰冷的马尸,远处梁军的营寨还是一片火海,
但就算如此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且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火光之中,灵蛇遥望着前方依旧传来阵阵喊杀声的战场,摇头四顾。其实若
是梁军可以,完全就能在他们假设浮桥的时候发动反击,而不是依靠着在登陆场
埋设的各种陷阱阻敌。而现在梁军却依托着城寨进行坚决抵抗,说实话他也想不
通梁军为何要这样做。而这样坚决地反击,看起来也不像是给魔军设下的圈套.。


  「嘶嘶...怎么还没拿下来呢?明明我军占优,却打的慢吞吞的!」

  「我军已经突破梁军第一道防线,现在已经突破梁军的第二道城寨!现在我
军目前全部压上,至少伤亡一万余人!」

  灵蛇身边的魔军将领忍不住建议道:「智囊,要不要让我军先歇一下?」

  「嘶嘶...歇什么?本智囊看你是不懂一鼓作气的道理!」

  灵蛇冷冷的看着这个魔军将领道:「嘶嘶...我军伤亡多,梁军伤亡更多!梁
国皇帝可是将他们的两大精锐都放在了息水,除了被堵在潜光的他们,东岸梁国
再也没有可战之军!嘶嘶...若是不趁现在有限的机会摧毁他们,等我军歇一会儿
的功夫,梁国就能再造一个两个精锐乃至十几个精锐来!届时我军便再无优势可
言!」

  冷厉的竖瞳死死盯着火光中的东岸,灵蛇冷冷道:「嘶嘶...时间紧迫!传本
智囊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我军必须在天亮之前结束战斗!」

           ***  ***  ***

  火光冲天的营寨中,杜松挥刀解决一个魔军士兵,用力抹了一把满是血水的
脸。战斗又持续了一个时辰,此时东方已经鱼肚白,眼看就要天亮。可是面前的
魔军黑甲人依旧无穷无尽,梁军虽然还在坚决抵抗,但是疲态尽显,许多人因为
一时的恍惚就丢掉了性命!

  而不远处的南絮南镇抚使浑身浴血,碧海狂林剑在手于人群中杀得人头滚滚,
这时候也已经疲惫不堪。而他身后则是百余密调室的精锐黑衣人,时而用刀奋力
劈砍,时而抓住机会射出弩箭。这样填命的战法并不适合他们这些密探,但就算
如此,这些黑衣人也没有后退一步,哪怕他们战力比普通梁军士兵高出许多,也
承受了近五分之二的惨重伤亡。

  但杜松不知道,南絮的心中所想。

  「兰俊航,你他妈在哪里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反戈一击

  天已经亮了。

  东方已经有金光穿透云层,眼看着太阳已经要破云升起。而魔军一方似乎是
得知了什么消息,全军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对于营寨的攻势更加猛烈。只
不过双方都已经人疲马乏,魔军夜间冲向东岸的锐气几乎消耗殆尽,全都是靠着
优势的人数吊着一口气,更无法彻底消灭营寨中的梁军。而梁军这里更糟糕,不
仅防线摇摇欲坠,更无法将冲入营寨中的魔军赶出营寨,双方就是这样僵持着。

  而另一面,西岸的浮桥上,守桥的魔军士兵都打着哈欠,无聊极了。除了留
下五百多杂役在西岸守桥,灵蛇几乎将手头能用之兵全都派了出去。就算没有这
些杂役,还有贪狼率领的魔军一部,而且看着架势贪狼已经是胜券在握,潜光县
城早已是魔国的囊中之物。

  「轰轰轰!!」

  西岸尚有些晨雾,可是那些守桥杂役却听得雾气之中传来闷雷一般的马蹄声,
但这些杂役不以为然,还以为是前去东岸增援的魔军一部。可等到这些「魔军」
从雾气中冲出,带头年轻将军手持银枪骑着一匹神俊灰马朝着桥头猛冲过来!而
在他的身后,数不尽的战车和骑兵源源不断的从晨雾中钻出!

  「哼,魔国也太小看我等!只派了几百杂役守桥!弟兄们,冲过去,咱们给
魔军包饺子!」

  这骑灰马持银枪的年轻将军自然是兰俊航,虽说兵贵神速,但是潜光县城着
实让他头疼了一阵,而收拢可用兵马也耗费了不少时间。眼见天快要大亮,兰俊
航让所有尚能作战的士兵由搜罗来的马车和原来虎威军的战车运载,以最快的速
度包抄魔军的后路。

  「梁军骑兵!梁军骑兵!」

  虎贲军马蹄若奔雷滚滚,守在桥头的杂役刚发出警告,就被滚滚而来的梁军
骑兵淹没了,仅能发出的惨叫也如涟漪一般迅速消失。守桥的杂役约莫五百人,
若是这些人能够鼓起勇气作战,坚持半刻钟向东岸发出警告也是来得及的。但突
然出现的梁军骑兵让这些人完全陷入了惊慌失措,几百杂役瞬间崩溃,有些人慌
不择路的往河里跳,有些则盲目的向桥上逃散。在他们身后虎贲骑兵和战车都已
经碾上了浮桥,撵着这些崩溃的败兵汹涌而来。

  「上桥!上桥!亮出我们的旗帜来,让魔国走狗看看我大梁的威风!」

  虽然一夜未眠,但是骑在马上的兰俊航依旧精神百倍。他一手持枪,一手将
绑在马鞍山的战旗展开,那是一面咆哮的虎头旗,而另一边骑军将军彭云也亮出
一面绣着飞虎的旗帜来,两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代表着梁军两大精锐俱在此
处。

  那些杂役倒是想要切断浮桥,可是这浮桥早就不是李云馨设计的那一番,而
是用坚不可摧的铁链固定的!绝不可能用人力破开,可是这些人想逃,又能逃到
哪里去?

  虎贲军主力和其他梁军残部分三路踏上浮桥,不多时一片狼藉的东岸尽收眼
底,东岸的营寨火势未灭,浓烟四起,残余的梁军已经坚持到最后一刻,就等着
虎贲军对魔军背后的突袭!

  「嘶嘶...怎么回事!浮桥上是怎么回事!」

  灵蛇的轿子还没离开岸边多远,却见桥上骑兵滚滚而来,前面还有不少溃兵
疯狂逃窜,可人的两条腿怎么跑得过马的四条腿和战车轮子,许多从西岸跑来的
杂役连东岸的土地都没踏上就被虎贲军屠戮殆尽。

  「禀报智囊,后军发现梁军骑兵已经上桥,正冲着我们而来!领头的骑兵打
着的是梁国虎贲军和虎威军的旗帜!」

  「你说什么!虎威军和虎贲军不是还在潜光县城!难道他们长了翅膀会飞不
成!」

  灵蛇猛然站起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浑身发冷。魔军损伤早已过半,眼
看就要攻下东岸梁军最后的营寨!可怎么背地里又来了虎威军和虎贲军!他们不
是都还被堵在潜光县城,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贪狼这个莽夫,误我大事!

  「让后军整军!回援!回援!!」

  魔军此时已经与梁军血战了一整夜,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匆匆赶来的魔军想
要将灵蛇的轿子护在身后,可就这十几息的功夫就被梁军骑兵冲得七零八落。魔
军军官们立在乱军之中想要竭尽所能的弹压,控制住这混乱的局势,可随着密集
的箭雨以及随后梁军战车的冲击,刚刚整军完毕的魔军顷刻间陷入混乱。

  「让智囊先走!让智囊先走!」

  混乱之中这点声音连波浪都掀不起来,灵蛇坐在轿子上呆立半晌,望着面前
混乱的场景久久无言,而为灵蛇抬着大轿子的轿夫早已不知去向,周围的魔军将
领、军官都被混乱的人马冲散。

  「息水要塞、潜光县城俱已被大梁国占领!东岸之魔国叛军已无退路,放下
刀枪!跪地求饶!大梁国尚可为你们放一条生路,不然你等叛逆只有人死身销的
下场!」

  不仅是兰俊航大声呼喝,身边的虎贲军将士也一同呼喝,数万人同时齐呼,
这震天动地声音就像是催命符,变成了压垮魔军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梁军的营
寨魔军久攻不下,士兵疲惫,伤亡惨重,而突然他们的背后又有梁军援兵出现,
攻守之势瞬间翻转!

  「魔军败了!魔军败了!」

  魔军不过是苦撑着没有停下攻势,哪里还当得住与一支突然出现在背后的梁
军精锐?大部分魔军丢下兵刃转身溃散,只有少部分不信邪的幻想能够节节抵抗,
从容的退回西岸去。可士气大振的梁军会给他们退却的时间?逃散的魔军立刻遇
上了雷霆般扫荡的虎贲军骑兵和战车。分兵之后的梁军左右夹击,顷刻间就将往
回逃去的魔军溃兵切成几段,肆意收割!

  而营寨中的梁军则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发起反突击,解决掉依旧死硬抵抗的
魔军小部队,将大部魔军溃兵赶到河岸边。而南絮干脆带着剩余还不足一百人的
密调室密探,骑马从陷阱机关阵中留出的小路包抄岸边魔军的侧后,慌不择路的
魔军还以为又有一支梁军骑兵加入绞杀,为了活命竟然向外围跑去,其中未被利
用的陷阱顷刻间就将他们变成了刺猬和火炬。

  东岸魔军,进不可进,退无可退,后路已失,进退两难!

  「灵蛇大人!咱们败了!还不快送灵蛇大人渡河!」

  慌乱中撤离的蛇人弩手竟不足十分之一,全凭着其中的头领彩羽一面收拢蛇
人,一面四处躲藏这才保下一条命。一部分的蛇人弩手都死于梁军哪种超乎他们
想像的连发机弩,另一部分则在大队梁军骑兵和战车的围剿下丢了性命。彩羽好
不容易带人来到河边,却见灵蛇的八抬轿子还在河边放着,周围一片混乱。而灵
蛇本人呆坐在轿子上,口中喃喃自语,似乎还不能相信魔军已经败了!

  「怎么可能...虎威军虎贲军还在潜光...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我军背后..。
贪狼误我...黄泉误我!」

  「快走,灵蛇大人!」

  几个蛇人将灵蛇拖下轿子,拼命往魔军聚集的位置游去。而此时的虎威军和
虎贲军已经直冲河岸东部,冲散了魔军组成的阵列,一边驱赶一边绞杀,东岸营
寨中由杜松领军的步军与虎贲虎威军合流,又凑出为数不多的战车和马匹,倾巢
而出。南絮统领的密调室密探则对魔军放了风筝,一边游走一边射出弩箭,将魔
军向河边驱赶。

  一时之间魔军能够行动的位置只剩下东岸登陆场东南角的一小块区域,北边
和东边梁军步军已经包围过来,骑兵和战车则反复冲杀,一点缝隙都没有;在他
们的背后则是由各种机关组成的死地,只要有人踏入就死无全尸;西边则是涛涛
息水,魔军残存兵将在此拼死聚拢一处试图往北进攻,幻想着还能够退回息水西
岸,可是就算魔军拼命进攻,却连浮桥的桥头都摸不到,反而更多人遗尸在息水
的河岸之上,退回息水西岸,已是奢望。

  「全军都有,杀!」

  眼看魔军的残余之兵都被驱赶到此处,兰俊航眼睛一眯,直接举枪杀了过去,
后方的骑兵战车齐齐动起来,跟随着自己的将军冲杀过去。

  「我们愿降!我们愿降!」

  千百魔军跪地求饶,可梁军骑兵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刚才早就给了投降的机
会,你们却不抓住!而这些魔军在东岸做足了恶事,许多魔军哪怕是跪在地上,
都被战马撞飞,亦或者被战车碾过,踩踏成了一堆肉泥。绝望之中的魔军或者是
发疯般的向身后的死地跑去,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更多的人抛弃兵器脱掉盔甲,
试图泅水渡过息水,可这会儿息水早已不是几日前的缓流,而是过了季的急流,
这些人刚刚跳下河去,立刻就被河水卷走不知去向。但就算如此,还是有不知死
活的人拼命往下跳,以换取少得可怜的生机。

  「灵蛇大人,我们赶紧泅水逃走!只要能活下去,大人就有机会返回魔国,
到时候一定要让梁国血债血偿!」

  梁军骑兵瞬间而至,想必还在喃喃自语的灵蛇,彩羽的脑子倒是无比清醒,
周围的魔军士兵都在逃窜,只有它一人还在发弩射击,在射倒两个梁军骑兵之后,
这个装饰着彩色羽毛的蛇人自然引起了兰俊航的注意。彩羽自然也注意到向他冲
来的兰俊航,便一发毒箭射出。银龙枪在手的兰俊航难道还能怕他不成,磕飞了
两根毒箭之后,骑着灰风的兰俊航已经冲到了它的面前,银龙枪则猛力挥下。

  「啊!...啊啊啊啊!!!」

  彩羽虽然拼命躲闪,可拿着机弩的双手却被锋利的银龙枪齐腕砍下,它变了
调的尖叫着往后退去,与魔军和蛇人弩手的尸体一起倒在冰冷的河水中。

  蛇人一族都有天然对水的亲和力,虽然没了手,但河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
模糊之中,有人一把把它拽了过来,让他本能的用尾巴卷住了面前的东西,等它
的脑袋浮出水面,却见是自己的尾巴卷着一只大木桶。旁边的灵蛇用尾巴死死的
卷着一大块浮木,在水中沉浮。周围的破箱子,破门板、破船几乎都扒满了人,
其中有魔军也有蛇人。

  虽然水流湍急,但是这些东西至少能够让他们漂到下游,而不是被卷到河底
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惊闻噩耗

  兰俊航带队巡弋了河岸,确定没有成规模的魔军留下之后这才让各军重新集
结,让书记官计算点验损失。

  这一次的战果可谓非常巨大,若是不算上潜光城下那些被活埋或者摔死的魔
军,这一次魔国也几乎被打断了一条腿,折断了一只手臂。东西两岸魔军遗尸近
九万具,这还不算逃散的、掉入河中尸骨无存的,可见魔国十万大军的真实存在
的。其他缴获物资、盔甲兵刃无数,不过抓到的活口和缴获的马匹却是极少。许
多魔军在绝望之际才放下兵器投降,可兰俊航不由着这些降兵,统统撞死压死。
而魔军中的大多数战马和驮马,几乎全都损失于李云馨的机关阵之中。

  而关合和关睿那边也有不少人主动下跪,哭天喊地的求降,关睿看到的降兵
都是从潜光的废墟里面拖出来的,能有一条命留着就不错了;而关合突围失败,
在黑暗中跌到沟里昏迷过去,等他早晨醒来之后身边好几百魔军对他跪地求饶,
这可将他看傻了眼。

  「已经发动密探们和梁军士兵四处寻找,但是没有找到灵蛇等人的尸首,那
些遗尸战场的蛇人应该就是它的部下!若是没有李大学究制作的闪电弩,这些蛇
人的战斗力绝不在密调室密探之下。」

  想起那头顶装饰着彩色羽毛的蛇人,兰俊航深以为意,这些蛇人弩手射击精
准,若是合理运用这些蛇人弩手,恐怕会带给梁军更大的损失。

  而南絮这里,密探们几乎翻遍了战场上遗留的所有蛇人尸首,都和灵蛇没有
关系。而作为魔国支柱,贪狼、黄泉的尸体也不在其中,极大可能灵蛇等三人已
经与魔军残部泅水逃走。不过,南絮还是稍微担心了下黄泉的安危,但依照黄泉
的性格,恐怕此时早已逃出生天,抵达了安全的地方。

  「可惜了,没有将那贪狼和灵蛇给留下,实乃本次战役的最大遗憾!」

  但于此同时,梁军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兰将军,这次我军损失比以往都要大,虎贲军死伤两千有余,无论步、骑、
车都有损失;虎威军阵亡近六千人,尤其是步军,因为潜光地陷,几乎全军覆没;
杜将军、刘将军挥下两部死伤超过两万,但建制还在;关睿、关合两位将军挥下
的关家军尚存八千人,许多千人队都被打成空架子,关睿将军伤重未愈。琼华狼
军也有五百人阵亡,可谓是损失惨重。」

  「以六万人牺牲的代价,拼掉了魔国的十万大军,真是惨胜!」

  兰俊航的银甲上满是血污,正缓缓的擦拭着银龙枪的枪尖,听到梁军阵亡六
万人,擦枪的手顿时顿了一下。他望向背后,兰俊航的坐骑灰风和南絮的那匹黑
马正安静的啃食岸边的水草,更远处,虎贲军士兵正在收拢同袍的尸体。无论两
军和魔军的尸体都要收拢,若是时间一长,必然引发瘟疫。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挥退了书记官,南絮不禁往兰俊航的方向靠的近一点,南絮现在也算是从万
军从中杀出悍将了,血战之后,于兰俊航在战场相逢。转头细究,兰俊航却见南
絮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还有点点血迹,身上全都是伤口,尤其是她的修身皮衣
都被划破了好几道血口子,这可让兰俊航甚是心痛。

  「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不碍事。」

  银龙枪被放到一边,兰俊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下去,而南絮也是同样躺
下,将磕腰的碧海狂林剑,放在一旁,任凭秀发被晨风吹拂,拂过兰俊航的脸。
两人转头,目光相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终于,南絮打破了安静。

  「比起这次息水的恶战,以往密调室在中州的行动,不过是小儿科了!在中
州,我们只是杀几个人,而在这里两军交战,一月之内两军十几万人灰飞烟灭,
息水更是尸骨累累、血流成河。」

  「战争是要死人的,不死人的战争,那叫儿戏。」

  早餐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将两人的脸颊照的透亮。

  「一开始我也以为魔国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想到已经过了一年,我太高看了
自己!但战场上死人,总好比平民百姓遭殃!息水东岸百姓的惨状,我想密调室
也深有体会。如果我们败了,将来魔军肆虐,梁国的百姓过不了好日子的!所以
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这魔国还是不要存在于世为妙,要不然又要祸害多少无辜
之人!」

  南絮呼出一口气,道:「不过这一战过后,魔国恐怕已经无力和梁国野战了,
尤其是这一次空前惨败,不仅魔军死伤惨重,魔国的息水天险也已不复存在。再
加之天气转暖,道路状况要好出不少!若是能乘着魔国新练军准备不足,一路推
到临津,说不定就能取了那魔帝鬼罗的项上人头!」

  「打仗哪有那么容易?」

  兰俊航正要笑她见识浅薄,却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他抬眼一看,却
见联络官杨泽风骑着...狼人拓跋翰过来,便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杨校尉,这可是你的新坐骑?」

  可跳下狼背的杨泽风神情严肃,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兰将军,关将
军重伤吐血,您最好马上来息水要塞一趟!」

  「哪个关...你说什么!」

  兰俊航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我走的时候关风月还好好的,怎么又吐血了!」

  「关将军为了防止您为她分心,吩咐不准我等告诉您!可现在关将军已经吐
血昏迷,情况危急,我这才违反军令过来告诉您!」

  这个关风月!

  「操!我操!那就赶紧走!」

  兰俊航转向南絮,急忙道:「南絮,你去找李大学究!她饱读各种书籍,或
许有救人的办法!快去!」

  南絮猛地点了点头,两人分别骑上马,迅速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  ***  ***

  息水要塞内室。

  这里本来是给灵蛇做寝室,恰好有张豪华大床,现在临时空了出来,暂作为
病房使用。

  「兰将军!」

  「兰将军好!」

  等到兰俊航赶到,内室外的走廊上站满了虎威军士兵,许多人身上挂彩,但
却都是在急切地等待着什么。而半身都是绷带的关睿,正跪在内室外的走廊嚎啕
大哭。

  「妹妹啊...哥哥就不应该点这把火...哥哥害了你啊!」

  而一旁关合则拉着自己的哥哥拼命安慰。

  「别哭了...六妹一定可以平安的...。」

  一边安慰,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走来的兰俊航,好像关风月重伤全都是兰
俊航一人的过错。不过这次关家军和虎威军都损失惨重,而虎贲军则「意外的」
没有受太大的损失,这些人确实对兰俊航有着足够的怨恨。而与此同时,跟在后
面的拓跋翰和杨泽风对关合都投来不善的目光,惹得他只能将头偏到一边,装作
无事发生。

  「那个姓关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就像是兰将军把她亲娘给杀了呢!」

  「他们一开始不就是这样?」

  从虎威军的人群中匆匆走出的兰俊航对关合不屑一顾,而是对拓跋翰和杨泽
风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会儿,若是南镇抚使带来了人,马上让她们进来,人
命关天!」

  拓跋翰和杨泽风点了点头,杨泽风敲敲门,等到内室的铁门打开一个俏丽的
女子探出头来:「可是兰将军?请进来吧!」

  兰俊航点点头,径直走入了内室中。

  「他兰俊航怎么可以进去,老子怎么进不去!都给老子滚开..。」

  门外似乎传来了关睿气急败坏的咆哮声,但铁门一关,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
了外面。内室中满是药味,有几名女子在床边烧开水、熬制草药。不远处的大床
上,关风月的寒铁鬼面已经被取下,上半身轻甲也被脱去,只留下一件棕色的里
衣。她英武俊朗的脸上苍白一片,嘴角也隐隐有血迹渗出,眉头微皱,似是在承
受极大的痛苦。

  「见过兰将军,奴家苏红袖,乃是离天城人士!若不是虎贲军搭救,奴家恐
怕就是蛇窝中的一缕香魂,永不见天日了!」俏丽的女子低头谢道。

  「姑娘是从要塞中被救出来的?」

  苏红袖点点头:「奴家原来在家里经营药房,和其他几人尚懂一些药石之术,
听闻虎威军将军受伤,所以主动过来帮忙!可没想到...刚才虎威军的随军医官来
瞧过,说是因为重击导致脏腑破裂,现在只能暂时用药维持生机,但往后恐怕药
石无医。」

  「药石无医!」

  兰俊航的心中猛的一疼,伸手抚摸着关风月苍白的脸颊,懊悔、遗憾等等情
绪像是不断在他的心中锯出裂口来!在潜光县城,自己怎么就相信了关风月的鬼
话!若是在检查在详细些,关风月岂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吱嘎!」

  铁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进来的则是南絮、李云馨和萧静瑜,而她们后面则
跟着金光祖师莫多和圣德明妃阿娜希。

  「兰将军!关将军如何了?」

  兰俊航让出床边位置给李云馨,李大学究则皱着眉头在关风月胸口摸索,细
细检查着她的身体状况。良久,李云馨才转头对兰俊航道:「要转危为安,很难!
关将军胸口遭到重击,肋骨骨裂,压迫到脏腑导致脏腑破裂,但万幸碎骨没有插
入内脏,不然关将军恐怕当场就丢了性命!我对药石的了解也不算多,若是神农
教教主杜岩在此,可能有办法治疗。」

  「这不可能。」

  兰俊航苦笑,杜岩离了安陵城后,就已经返回神农教教宗了,若是现在去找
杜岩将他接来诊治,来去至少七八百里,除非有能一日千里的办法,不然就是痴
人说梦。就算不计人力侥幸找到了,可是关风月现在的身体状况,又能撑多久?
撑得到杜岩赶到么?

  于公,大梁可承受不了虎威将军离世,尤其是在这特殊的战争期间,对梁军
的士气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于私,关风月无疑是他兰俊航的知心好友,他们之
间有惺惺相惜的真感情,但也是浅尝即止,碍于现实却不能表达自己真实的一面。

  「兰将军,若是实在没有办法,老夫这里有个法子,不知道兰将军愿不愿意
一用?」

  一直听着众人对话却没有出声的金光祖师莫多突然发声,让兰俊航看到了一
丝希望:「莫多大师有什么救人办法?还请细说!」

  莫多将兰俊航拉到一旁:「老夫所学的《金光经》中有一门在极端情况下的
救人之法,叫做『汲阴注阳法』。」

            第一百三十七章:汲阴注阳

  汲阴注阳?听名字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法子!

  「敢问莫多大师,这汲阴注阳到底是如何操作的,有没有危险?」兰俊航问
道。

  莫多沉声回道:「汲阴注阳法涉及男女交合,办法就是男人阳物入其他女子
体中,汲取女子阴气精华,男子需连御三女,其中一人必须为处子之身,方可汲
取足够阴气。御女之后,积蓄阴气汇成阴精,之后再由男子阳物注入到受伤女子
体内,不仅可快速修复女子内伤,还可延年益寿,增进功力!」

  「...什么?」

  这听来听去不就是要与关风月交媾才能治好,这哪是治伤的办法?听着莫多
的话,兰俊航怒从心头来,一把揪住莫多的领口:「这哪是救人的法子?莫多大
师,我敬你为荒漠大能,可你这样不是趁人之危,骗奸别人!」

  「兰将军,你要干什么!」

  圣德明妃阿娜希猛的跳出来,雪玉珈蓝刀当即出鞘对准了兰俊航:「放开上
师!」

  「你要造反么!」

  南絮也不是善茬,将李云馨和萧静瑜护在身后,手中的碧海狂林剑横在阿娜
希的脖子上:「要是虎贲将军少了一根毛,你们两个异族人今日休想走出这要塞!」

  眼见内室剑拔弩张,莫多完全不为所动,反而对着怒目而视的兰俊航沉声道:
「荒漠之人,以诚待人!兰将军,老夫所言句句是真!此法老夫在荒漠中试过,
并无危险且是十分有效!但这法子顾忌男女之事,所以才是极端之下能用的法子!
若是兰将军不相信,随时可以将老夫的脑袋取走,对此老夫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上师!你怎可如此随意将性命交给他人!」阿娜希怒道。

  莫多闭目不言,一副随时等待死亡的样子。

  「咳咳咳!!」

  床上的关风月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遍口中还有黑血喷吐而出,
兰俊航见状放开莫多的衣领,跑的床边,与苏红袖一起焦急的为关风月擦去脸上
的黑血。待到阿娜希放下兵器,南絮才面目不善的将碧海狂林剑收回剑鞘。

  「月儿..。」

  一旁的萧静瑜抱紧星盘,一脸嗔怒:「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还有什么
办法不能当众说出来的!」

  「莫多大师..。」

  兰俊航慢慢跪在床边:「将那个汲阴注阳的法子,与她们说一遍」

  莫多叹了一口气,又详细的将「汲阴注阳法」与她们详细说了,南絮、李云
馨、萧静瑜听后先是震惊,再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萧静瑜抬头道:「若
是这样的法子有效,为何不一试?」

  「可是代价是你们至少一人的处子之身,你们一个是天衍神女,一个是翰林
院大学究,怎可随便牺牲你们的贞操!这世上哪有牺牲别人的幸福来成就的事业?
要是我兰俊航到那个时候,我还不如死了!」

  兰俊航怒吼了一阵,双眼通红,跪在地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兰将军,」阿娜希对着兰俊航的背影鞠了一躬:「阿娜希愿意以性命保证!
《金光经》中的汲阴注阳法至少需要三名女子才行,到时候阿娜希会配合上师一
起治愈关将军。」

  「兰将军..。」

  「李大学究,若是献出处子之身,还是我来吧!」

  萧静瑜拦住想要出头的李云馨:「李大学究制造机关、浮桥、守城器械,出
力极多。可小女子贵为天衍神女,却只能卜算卦象,无甚出力!如果能以小女子
的贞操换回虎威将军性命,小女子愿意!」

  「天衍神女..。」

  萧静瑜虚按了一下手,眼中满是坚定之意:「小女子心意已决!」

  兰俊航低下头去,声音嘶哑:「...我代虎威军,感谢天衍神女...。」

  现在行汲阴注阳法还需一人,李云馨尚为处子自然不行,内室中的合适之人
只剩下南絮。可是为了兰俊航,南絮还是在心中纠结着自己是否要同去。可就在
这时,突然有另一道声音响起。

  「还是我来吧!」

  苏红袖放下盛满血水的脸盆,道:「反正奴家早就是残花败柳之身,若不是
梁军搭救,恐怕永不见天日!现在虎威将军既然有难,又有有救人的法子,不如
让奴家前去一试!」

  说完,苏红袖悄悄对着南絮眨了眨眼睛,后者体内的淫蛇立刻骚动起来,让
南絮吃了一惊。这个叫做苏红袖的女人竟然就是魔女黄泉假扮的,其易容技术之
高超竟然让密调室镇抚使也被骗了过去。

  「谢谢苏姑娘出手帮助....莫多大师,需要的人都已经齐了,还请行功救人
吧!若是这样还救不回关将军..。」

  兰俊航转头,血红的眼睛瞪着莫多和阿娜希:「就算是拼着同归于尽,本将
军也要把你们全都杀了!」

  这能够吃人的眼神吓得在场之人心中一颤,连古井无波的莫多也为之所动容。

  「至此,老夫还欠兰将军两件事!兰将军还请放心,汲阴注阳法可保万无一
失。不过,老夫先要运功调息一刻钟,为行功做准备!期间还请兰将军屏退内室
之外的人,这等秘法不可让无关之人了解!」

  「南镇抚使。」

  兰俊航挥了挥手:「还请清退无关人员,其他人若是无事,都离开内室吧。」

  「我们都出去吧!」

  南絮郑重的点点头,挥手让照顾关风月的几名女子出去,而自己则拉着满脸
都是担忧之色的李云馨出去。兰俊航支起身子,临走之前深深的望了莫多一眼,
正准备离开,莫多的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

  「兰将军,请留步。」

  兰俊航疑惑的转过身,却见阿娜希已经拉上了铁门,插上了门闩。

  「许久以前,兰将军就已不是童身了罢!」莫多道。

  「是又如何?」

  的确,数年前早就兰俊航和韩烟雨摸摸捏捏、口舌侍奉惯了,又被黄来远请
客去青楼嫖宿花魁开了荤,兰俊航确实早就是真正的男人。

  「行汲阴注阳法后,男子基本无甚变化,但女子的阴气亏空较大若。有一男
子在旁边辅助,在行汲阴注阳法后的女子体内注入阳精,可迅速在女子体内转圜
为精气,缓解女子的阴气亏空。老夫信不得其他人,所以这件事还是劳烦兰将军
来做。」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关风月,兰俊航不禁咬了咬牙:「好,我来做。」

  「如此甚好。」

  莫多红袍一甩,就地盘坐:「既然如此,先等我调息一刻钟,兰将军不妨与
天衍神女和这位苏小姐先熟悉一下?」

           ***  ***  ***

  内室外的走廊上的虎威军士兵已经离开,而刚才还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关睿说
什么也不肯走,怒极的拓跋翰一把抓起他的脚,这才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关睿
倒提了出来。等到走廊中只剩下南絮和李云馨两女,南絮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为了救人不得不行的下下之策,但是天衍神女破身之事,还请李大
学究守口如瓶!这等事情关乎天衍宗之名誉,决不能对外透露一个字。」

  「其实应当让我去的...本以为兰将军会在这里和他们打起来,没想到,兰将
军居然..。」

  「接受了是么?甚至还留在了内室中。」

  南絮低着头,抱着手,依靠在墙边,目光只盯着石板铺成的地面。

  「可这是必要的牺牲。李大学究...其实,刚才我是存了私心的,我还是在乎
他..。」

  李大学究眉头一挑,想起当日自己窥见的景象,心中了然。

  「我猜,你恐怕很早就喜欢他了吧!」

  「对,甚至早于我进密调室的时候。」

  现在在李云馨眼中,南絮已经不是那冷冰冰的密调室镇抚使了,更像一个无
话不说的好朋友。只见南絮吐出一口气,走了几步,贴在铁门之上,听着其中若
有若无的呜咽声:「里面已经开始了,希望天衍神女的牺牲有所价值,让关将军
能够早些恢复。」

  李大学究点点头,表示同意。可就在李云馨看不见的地方,一条条淫蛇从门
缝中钻出,慢慢的钻入到南絮的肉穴和后庭中,她知道这些是黄泉腹中的淫蛇,
可如今为了与那莫多交媾,她居然将所有的淫蛇一股脑的全交给自己!这可苦了
南絮,淫蛇一条条仿佛无穷无尽,南絮的小腹也因为不断钻入的淫蛇逐渐鼓起,
因为淫蛇在腹中翻滚流出的淫汁已经悄悄的淌在自己的腿间位置。

           ***  ***  ***

  「啪啪啪啪!!」

  内室之中,女子的娇喘和男子的沉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其中夹杂着肉体碰
撞的脆响。

  地上已经铺了好几片毯子,而圣德明妃阿娜希还是那一身璀璨的且富有情趣
的黄金饰品,在内室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反光。她任由自己的上师莫多将自己套
着牛皮靴的玉腿掰开并抬起其中一条,紧接着莫多那已经胀成黑红色的肉棒直挺
挺的插入到阿娜希被金饰用力分开的肉唇。

  「啊...上师...填满了...用力啊....哦...。」

  阿娜希的手紧紧抓住地上的毯子,让莫多的肉棒深入又抽出,如此往复,阿
娜希戴着黄金饰物的双乳随着莫多的撞击前后摇动,却是搅出一番金色的乳浪!

  如此激烈的交媾,看呆了还是白纸一张的萧静瑜,男女之事她也有所听闻,
同时她也偷偷看过那些羞人的绘本画册。可没有想到两个异族人的交媾一上来就
如此激烈,尤其是阿娜希那一身大胆且富有情趣的黄金饰物,更是让天衍神女大
开眼界。

  「这圣德明妃的那个地方...戴着那些东西...这样不疼么?」

  黄泉假扮的苏红袖,看着这一幕更是好奇。一面她确实想要了解并体验这种
听起来神乎其神的救人方法,看看这个金光祖师是否所言为实;而另一方面,却
又涉及她的私心,那么漂亮的女将军若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同样的,既然有
机会,黄泉也想尝一尝这虎贲将军到底是什么滋味。

  面对这个白纸一张的天衍神女,黄泉这个床上老手自然要循循善诱:「既然
她喜欢这样子,疼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黄泉拉着她转过身,却见此时兰俊航已经脱得赤条条的,虎贲将军身材壮实,
腱子肉一块块鼓起,无论是胸口和正面都是各种刀砍斧劈的伤疤,如此年轻却已
经身经百战。而再往下看,兰俊航的肉棒已经高高竖起,尺寸绝不输于那金光祖
师莫多!

            第一百三十八章:神女破瓜

  「呀!」

  萧静瑜不禁捂住了小嘴,她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
尤其是这兰俊航的健硕身体。一想到自己卜算到这个兰俊航会变成自己的夫君,
又想到自己一会儿就要被那金光祖师莫多破开身子,萧静瑜又羞又怕,不知道该
如何是好。

  「还请兰将军躺下吧,小女子也是过来人了,正好借着兰将军的身体好好讲
解一番。」

  「啊?」

  这会儿兰俊航也难得害羞,毕竟萧静瑜虽然经常接触,但却还没到南絮这般
深入的关系,而这个苏红袖却是落落大方,面对这个陌生男人没有丝毫胆怯,更
何况旁边的莫多和阿娜希正在激烈肉搏。不过一想到床上的关风月,兰俊航便释
然了,连忙趟在毯子上,让自己的肉棒任由两女拨弄。

  「我能摸一下么?」萧静瑜问道。

  见兰俊航点点头,黄泉将萧静瑜握着星盘的手捉来,握在兰俊航的肉棒上,
惹得他不禁发出「嘶」的一声。

  「啊...兰将军,我弄疼你了么?」

  「瞎说什么,男人若是被女人摸了这里,可不得舒服死!更何况到时候这根
大棒,还得插到你腿间的小肉洞里。」

  萧静瑜的脸更红了:「苏姐姐,这样插进去,会裂开吧...。」

  「怎么会?」黄泉笑了起来,神态像极了青楼里怂恿处子卖身的老鸨子:
「这地方连孩子都出的来,这大棒怎么插不进去?更何况女人身上可以进去的洞
又不止这一个!我来告诉你...。」

  「上师...上师....阿娜希...要被你捣死了...啊...到了...嗯...哦...。」

  就在黄泉现场教授的同时,阿娜希已经被莫多肏的高潮迭起。此时的圣德明
妃已经被金光祖师顶在墙上,而阿娜希则努力翘起自己的臀部,摆动腰肢迎合着
后方来自莫多的抽送。毕竟已经是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男女,莫多让肉棒向前冲,
阿娜希则适时向后挺,每一个动作都配合的天衣无缝。莫多的肉棒硬、长、粗,
入体之后更有火热之感,每次进入阿娜希的身体都能让她体验到将身体凿穿美妙
快乐。

  「圣德明妃...放松一些..。」

  莫多托住阿娜希的圆臀,让阿娜希的双腿稍稍往外分开,抽插的速度时而快
速,时而缓慢。一时间阿娜希被金饰分开到最大的肉穴就被莫多的肉棒插入数百
下,两人交合处不断流出粘稠的汁液与泡沫,沿着莫多的肉棒和阿娜希的肉唇肆
意流淌,甚至有些汁液还在激烈的动作中飞溅到臀肉与臀沟中。阿娜希肉穴其中
的红肉也因为金饰的拉扯和莫多的抽送不断翻卷出体外。

  「来...圣德明妃...与老夫换个姿势...。」

  两人交媾时使用的体位多达十几种,几乎每一盏茶的时间都能变换一种体位,
有些体位相对寻常,而有些体位极难,非一般人能做,就像是炫耀着两人充沛的
体力和几乎完美的契合度。但就算交媾了如此长的时间,莫多的精关和阿娜希的
阴关都是紧紧锁住,一个时辰下来毫无一丝泄出来征兆。

  「哦...哦...上师..。」

  这时两人又换回了最初面对面盘坐交媾的姿势,莫多在下呈盘坐状,而阿娜
希的套着牛皮靴的双腿紧紧勾住莫多的后腰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戴着金饰的乳房
在莫多的脸上左右摩擦,时不时让莫多咬住其中一只的中间凸起,让阿娜希发出
一声短促的呻吟,她的肉腔努力包夹着探入体内的肉棒,并努力的上下套弄,使
得那铁硬火热的棒头完全深入到阿娜希的花宫中。

  「圣德明妃...聚气凝神...老夫行汲阴之法..。」

  「好...啊...好...上师...太快了...。」

  两人之间的动作速度陡然上升,阿娜希被这突然升高的快感激的让头猛往后
仰,两人交合处淫汁四溅,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随着猛烈地抽插,阿娜希浑身剧
颤起来,鼻息更是变为急喘。直到最后莫多猛地往阿娜希的体内一顶,两人身躯
同时一震,随着阿娜希满足的长吟,莫多滚烫的浓精直冲入她的花宫深处,烫的
她娇声不断,同时打开了阴关。淫汁溢出之时就被浓精包裹,随着汲阴之法的运
转,花宫中的浓精连同淫汁一起全都被吸回到莫多的马眼中。

  「嗯..。」

  阿娜希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子,与莫多的肉棒分离,阴气被吸走不少的她只觉
得头晕眼花,只能先在黄泉和萧静瑜的搀扶下躺倒在兰俊航的身侧。

  「没事吧?」兰俊航问道。

  「没事,只要等一会儿兰将军在我体内射上一次,便可恢复七七八八。」

  莫多稍事休息,长出一口气来:「天衍神女,现在是行汲阴注阳法最关键的
一步!若是你准备好了,就除去衣服坐上来吧!」

  「那么快就到我了?」

  明明面前的兰俊航就是她未来的夫君,本来她的处子之身应该是留给他的,
可是现在....这恐怕就是给予我的劫难与考验吧。

  想罢,她放下星盘,竟当着兰俊航的面宽衣解带起来。

  今日的萧静瑜身上是一见短袖的亮白色锦衣,外披着淡黄色的薄纱披肩。腰
间的素色锦缎长裙,用简单的镶翡翠腰带系着,足上套着白色皮质平跟中筒靴,
形态秀丽清雅。只见天衍神女解开披肩,一颗颗将锦衣上的盘口解开,露出其中
的秀梅花烟绿色肚兜,随后解开腰带,让素色锦缎长裙滑落在地,下半身只余下
腿间遮掩的烟绿色亵裤。

  此刻的萧静瑜只余下遮体里衣与白皮靴,但面对兰俊航,她还是硬下心来,
解开了背后肚兜的系带,又飞似得褪下亵裤来,除了足上的白皮靴,天衍神女已
不着一缕。萧静瑜体态轻盈,仿佛云中的仙子,无论是雪臀、还是腰肢,悠然自
得,让人心生向往。她双乳不算丰满,却是十分坚挺的梨型,乳晕粉红,如钱币
一般大小。而沿着嫩滑的肌肤从小腹向下,便可见到一小撮位于少女肉唇外的体
毛,其中红嫩的肉缝紧闭着,显然是处子无疑。

  这从未让陌生人窥见的身体,今日终于让兰俊航尽数看了去,就连看惯了风
月的黄泉也忍不住赞叹道:「天衍神女之姿,果然名不虚传。」

  而这时候,几乎一丝不挂的萧静瑜却径直走到兰俊航跟前,悄声耳语了一番。

  「我曾在卜算中看见过你的身影,希望夫君不要怪我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其
他人。」

  她说什么?她叫我,夫君?

  兰俊航脑中电闪雷鸣,波涛滚滚,就在他愣神之际,却见萧静瑜已经学着刚
才阿娜希的样子,双手勾住莫多的脖颈,又用穿着白皮靴的双腿则生疏的勾上莫
多的后背。羞涩、害怕、期待...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萦绕在天衍神女的心头。

  「天衍神女,第一次都会流血和疼痛,放松即可!只要过了第一次,往后便
是通透大道!」

  「会疼么..。」

  看着身下壮硕狰狞的肉棒,萧静瑜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挣扎和犹豫,不仅是
对于破身的疼痛。更多的则是...真的要将自己的处子身交给这个不认识的莫多大
师?可是莫多的动作已经让她再也没有了犹豫的机会。只见莫多用双手掰开萧静
瑜的肉穴开口,将硕大的肉棒棒头对准她的处子肉穴,让滚烫的顶端抵在肉唇上。
在即将破身的前一刻,萧静瑜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兰俊航,口中的似乎说了些
什么,可在兰俊航眼中,这分明是「夫君」二字!

  粗糙的双手托住天衍神女的臀部猛地往下一压,莫多的肉棒鉴定且快速的挺
入到天衍神女的处子穴之中。

  「疼!」

  萧静瑜痛叫一声,莫多的肉棒突破那层脆弱的薄膜,已经全数进入到她的体
内,直撞在最深处。未经人事的肉穴突然被开垦,天衍神女的美丽的面庞痛得扭
成一团,两行清泪更是从紧逼的眼角滑下。接着萧静瑜的雪臀往上一抬,莫多的
肉棒缓慢抽出一节,只见棒身上的处子血鲜艳刺目,代表着天衍神女的处子之身
已经被人夺走。

  看着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兰俊航心中一痛,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
去了,而这个时候兰俊航却觉得下体突然一紧,肉棒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却
是阿娜希骑了上来,用肉穴将自己的肉棒整个吞了下去。

  「兰将军,我们也开始把,你的精华恰好能补全阿娜希的亏空,来吧...哦。
.。」

  阿娜希还是那个浑身充满华贵黄金饰品的圣德明妃,熟门熟路的将兰俊航的
肉棒吞入体内。但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阿娜希乳头上的黄金五瓣花不见了,取
而代之的则是一环环细小的金圈箍在乳头之上,足足箍了三道。最外面一层又分
出短短的金链,上面够挂着红宝石制作的乳饰,最里面一层连着往小腹和脖颈项
圈位置的长长金链,随着阿娜希乳房的颤动晃来晃去。同时项圈上分下的金链子
分为几道,除了系着乳头位置,还有几道连在小腹周围,有的连到腿环处,中间
一条最粗的直接由小腹往下,连在肉穴嫩芽上打入的金环中,纵深交错,充满异
样的美感。看来,这阿娜希也不会次次都用同样的黄金饰品装饰,或许是全凭莫
多的喜好。

  圣德明妃在兰俊航身上起起落落,可是兰俊航的心思却不在她身上。刚才萧
静瑜那一番话让他脑子里变成一团乱麻,她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夫君,可现在中州
闻名,身份高贵的天衍神女却坐在别人的肉棒上承欢,这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莫多肉棒往下退去,接着又猛冲上来。又粗又硬的肉棒带着巨大的力量,破
开娇小的肉唇,在萧静瑜的哀鸣之中,再一次凿穿了她的身体。第一次就让如此
粗大坚硬的物体破开,因为紧张天衍神女的肉腔十分紧凑,让肉棒难以进退。虽
然苦了萧静瑜,但莫多可是许久没有尝到处子嫩穴的滋味了。他将上半身贴近,
一边缓进缓出让萧静瑜放松身体,一边将她的乳肉含在嘴里。

  「嗯...嗯..。」

  渐渐地萧静瑜的声音和表情都舒缓起来,她每每被莫多扶着向下坐去,让肉
棒整根进入到体内,都会发出一声带着些许痛呼的哼叫。在肉棒的来回磨蹭之下,
天衍神女逐渐从破身的痛楚中缓了过来,下体的处子血逐渐被淫汁所代替。滚烫
的肉棒上下套入,发出「唧唧」的怪响萧静瑜的臀部前摇后摇,肉棒在她的腔道
中进进出出,痛楚已经变成难以言说的快感。

         第一百三十九章:二女承欢,一女服侍

  「哦...哦...好深...顶到了..。」

  棒头一次次撞在花宫顶端,萧静瑜因为肉棒插入一片空白的头脑中,只余下
能够融化身体的美妙感受。迷乱之中的萧静瑜见面前是莫多的脸,便不由自主的
亲了上去。虽然没有接吻的经验,但是情欲却是与生俱来的,况且莫多本就是精
通床技与各种交媾技巧的老人了。

  「这难道就是交欢么,虽然第一次疼得要死,可是往后却和这莫多大师说的
一般,是通透大道!」

  而另外一边,圣德明妃阿娜希骑乘在兰俊航身上肆意套弄,并且发出动人心
魄的娇喘,身下的肉棒一下下吞入到阿娜希的肉穴中。而阿娜希居高临下的看着
身下的兰俊航,不由得搓起自己的由黄金装饰的乳房来。

  可就在同时兰俊航只觉得光线一暗,却见又有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走了过来,
却是那兰俊航今天才认识的那个苏红袖苏小姐。用了本名的黄泉已经脱掉了身上
碍事的粉红装束,只余下足上的铜头高跟鞋,迈开步子跨骑在兰俊航的胸口,媚
眼如丝的瞧着身下的虎贲将军。

  「怎么,兰将军,不喜欢我来服侍么?」黄泉问道。

  「不...不是...。」

  黄泉咯咯一笑,下体的肉唇不断磨着兰俊航壮硕的前胸:「可是嫌多了?兰
将军你这样可不行,奴家觉得兰将军虽然打仗厉害,可男人身边的女人越多,这
个男人才最厉害!难道兰将军的女人缘就那么差么?」

  「其实当初见到兰将军的时候我撒了谎,奴家已经在青楼中待了十年了,当
年可在离天城红极一时!其他本事没学会,伺候人的本事却学了不少。兰将军打
仗累了,奴家这就为兰将军好好松一松筋骨!」

  说罢,黄泉双腿再次跨过兰俊航的身体,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的面对着阿娜
希,一屁股坐在了兰俊航脸上,雪臀中的秘处直接送到了兰俊航的嘴边。兰俊航
无师自通,一面体会着肉棒被深深送入到阿娜希体内的快感,一面伸出舌头,舔
舐坐在脸上的黄泉私处。

  「嗯...。」

  看来这虎贲将军也挺厉害,就连骑在那莫多身上的天衍神女萧静瑜被破开了
身子都要喊兰俊航为「夫君」,甚至这荒漠来的圣德明妃也是轻车熟路,想必他
们之间早就做了好多次了。想着这里,黄泉不禁观察起在兰俊航身上骑乘的圣德
明妃,且不用说这一生黄金情趣饰品要花多少钱,这莫多也是舍得,将自己的女
人装扮成这个样子。而且..。

  「若是我没看走眼...你很强。」

  黄泉魔女在观察阿娜希的同时,阿娜希也在观察这个新来的「红袖姑娘」,
并用兰俊航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黄泉听闻挑了挑眉:「圣德明妃也不赖....嗯...想必你与这虎贲将军已经。
..很多次了吧?」

  阿娜希轻笑一声:「哦...你伪装成无辜女子...到这里...又是做什么呢?」

  「当然是...来尝尝鲜...。」

  两个同时骑在兰俊航身上的女人心照不宣,算是完成了对对方的试探。

  「来,圣德明妃...亲一个..。」

  「嗯...啊..。」

  而同一时间,黄泉媚笑着主动出击,探过头去,吻上了阿娜希的朱唇。两只
空出来的手抓住阿娜希满是黄金装饰的乳房,灵活的手指一遍拨弄着她敏感的乳
头,一面又玩着上面华丽且昂贵的装饰。两三下两人便深吻在一起,一面感受着
身下肉棒插入与舌头舔舐的快感,一边在欢爱中发出醉人的呻吟,沉浸在同性的
玩弄之中。

  「还疼么,神女?」

  萧静瑜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是因为难以言说的快感与羞涩,没有说话。莫多
安慰了几句,如铁一般的胸口腱子肉轻时重地揉捏挤压天衍神女那对椒乳,一边
让身下肉棒抽插的速度收缓。中原女子不堪征伐,刚插入一会儿就浑身香汗,莫
多慢慢挺入,接着慢慢抽出,同时带起萧静瑜时轻时重的呻吟娇啼。

  等到萧静瑜稍事恢复,莫多放开了萧静瑜气喘吁吁的小嘴,像是对待圣德明
妃一般,他抱紧了身上的天衍神女,下体持续的抽插,嘴巴也不闲着。莫多的舌
头贪婪的舔舐着萧静瑜的白净的脖颈,一点一点吸吮着女子敏感的锁骨位置,接
着往下,将萧静瑜的嫩滑乳房吸吮一番,接着将其中最最敏感的乳尖叼在嘴里,
用舌头翻卷着顶点位置。上下敏感位置同时受袭,萧静瑜颤抖的娇躯如弯弓一般
逐渐向后仰去,套着白色牛皮靴的玉腿更是紧紧勾住莫多的后背。

  「啊....大师....嗯...。」

  随着莫多的肉棒一进一出,萧静瑜的破瓜之痛已逝,她不仅能感受面前莫多
的火热身体,更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感,就好比是为他人卜卦成功一般。
肉棒顶端一下又一下的撞在花宫顶端,腔道更是被肉棒填塞的满满当当,尤其是
那肉棒又热又硬,一下下的杵在她的心中。坚实且灼热的棒身不断的摩擦着萧静
瑜的腔道软肉,每每进出一次,交合的快感就增进一分,直到此时萧静瑜被肏的
恍如梦中,神游天外,不仅任由莫多摆弄身体,甚至主动配合起这个男人来,以
求让肉棒能挺入身体更深处。

  兰俊航这边,他可不满足于躺在地上被阿娜希骑,只见兰俊航跪在地上,将
阿娜希摆成狗爬姿势,兰俊航的肉棒则从后面插入,在阿娜希被金链大力撑开的
肉穴中快速抽插,每一下都顶在阿娜希的体内深处。

  「兰将军...快些...快点射给我...。」

  「别急!」

  阿娜希浪叫连连,一副没有吃饱的、欲求不满的样子,腔道中的嫩肉则是紧
紧吸住兰俊航的肉棒。除了主动地骑乘,阿娜希似乎很喜欢这种母狗式的后入交
合之法。而一旁的黄泉也没闲着,她趴在兰俊航身后,胸前的软肉不断磨蹭着兰
俊航满是伤疤且十分壮实的脊背,待兰俊航从后插入阿娜希时,黄泉甚至也摇着
身子推着兰俊航往前一挺一挺,却是在帮兰俊航「推屁股」,一边还配合着阿娜
希一齐在兰俊航的耳边发出诱人的浪叫。

  「我不成了...我不成了..。」

  坐在莫多身上的萧静瑜,舌头外吐,双眼不住的往上吊。随着腿间肉棒的猛
力进入,萧静瑜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阵,竟是快要到达泄身的顶点。对此莫多稍
稍皱眉,但又舒展开来,能像阿娜希这样学习过闭阴之术,在交合中依然可以收
放自如的女子在荒漠少之又少,在中州更是凤毛麟角,萧静瑜能坚持到现在算是
不错了。

  但既然是处子阴精,莫多就没有浪费的道理,关风月可等着这些东西救人呢!
他咬紧牙关又猛肏了几十下,身体娇弱的天衍神女竟是被莫多肏到了泄了身子,
此时莫多便暂时停下,运起汲阴之法,将萧静瑜体内泄出的淫汁全数吸入到马眼
中去。

  「神女,老夫给你换个姿势!」

  莫多暂时抽出肉棒,将浑身软绵的萧静瑜用双手托起臀部,换成了她背靠着
坐在莫多身上的姿势,接着让她对准自己的肉棒再次坐了下去。

  「嗯!」

  刚刚泄身过的腔道保持了紧致,并且更加柔嫩湿滑,随着萧静瑜满足的哼叫,
她初经人事的腔道再一次被莫多的肉棒填塞的满满当当,几乎尽根而入。莫多抓
起萧静瑜套着白皮靴的长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接着就开始继续上下挺动起来,
白嫩的身体被套在狰狞黑壮的肉棒上起起落落,已经熟悉萧静瑜身体的莫多不再
怜香惜玉,而是大开大合上下抽送。

  「啪啪啪啪!!」

  「差不多了...本将军...再快些..。」

  兰俊航的腰际有些麻痒,已是强弩之末。而阿娜希浑身皆是细密的汗珠,与他
的交合处已满是粘稠的泡沫,哪怕是有金链拉扯,兰俊航都可以看到自己肉棒进
出时候带出的红肉。除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关风月,室内的两男三女纠缠在一
起,空气中满是迷醉和淫秽的气息,以及「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响。

  「哦...哦...好美...要穿透了..。」

  如此长时间的交欢,而且几乎还是保持了动作不变,这会儿萧静瑜几乎力竭,
但也努力抬起屁股来配合莫多上下起落,光洁的背上满是香汗,较好的乳房随着
莫多的大力动作上下甩动。被肏的半梦半醒的萧静瑜口中吐气练练,低叫不止,
而突然之间莫多竟是站了起来,将她抱在半空中肏弄,他壮实的双手紧紧握住萧
静瑜的双腿,肉棒更是一下下刺入到不停颤抖的白嫩身体。因为快感,萧静瑜套
着白靴的足尖不断因为难以言说的快感伸直、弯曲,随着身下肉棒的猛肏一抖一
抖。

  「啪啪啪!」

  莫多抽插的速度突然变快,像是最后的冲刺一般,狰狞的肉棒一下一下的撞
在萧静瑜的花宫顶端,眯着眼睛的萧静瑜双眼猛然张开,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却
因为激烈的快感反而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我又不成了...啊....大师...不成了..。」

  「老夫...嗯..。」

  莫多顾不上说话,嘴里只剩野兽一般的低吼,却是萧静瑜再也熬不住,淫液
再次喷射而出。抓住机会,莫多最后一下顶在萧静瑜的花心处,精关一送,大股
滚热白灼直冲入天衍神女的处子花宫中,将这一处洁净之地完全玷污。

  「烫...烫死了...。」

  滚滚热液射入体内,带来的快感可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萧静瑜这样初尝云
雨的,终于体会了真正男女交合的快乐。紧接着莫多如法炮制,再次运起汲阴法
来,又将刚才射入萧静瑜体内的阳精包裹着阴精,全数吸回了马眼中。

  「来了...来了...今天...就把圣德明妃...灌满..。」

  「哦哦哦!!」

  已到极限的兰俊航再也抑制不住精关,最后一下插入阿娜希的最深处,紧接
着兰俊航的滚烫阳精随着阿娜希的长吟全部灌入到她已经熟透了的花宫之中,直
到将其中灌的满满当当,这才平复下来,软倒在阿娜希的后背之上。好一阵子兰
俊航半软的肉棒才抽离出来,跪趴在地上的阿娜希腿间才有一抹浓白溢出。莫多
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才的汲阴法运完,莫多将几乎脱力的萧静瑜放在地上,
自己却也是无力的坐倒在地。

  「上师!」

  也不顾清理下体的脏污,阿娜希几乎是爬着来到莫多面前,却见莫多盘坐在
地上,面如金纸,嘴唇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无妨...明妃,老夫汲取的阳精与阴精太多,如果再汲,这条老根恐怕就要
炸了!汲取阴精已经足够,只要在关将军体内排精,这事就能成了!」

            第一百四十章:风月破身

  「天衍神女!」

  兰俊航将几乎瘫软在地上的天衍神女抱在怀里,萧静瑜刚刚尽力了一番云雨,
此时下体还带着掺杂着血丝的白沫,看起来十分凄惨。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多谢夫君关心..。」

  「刚才你为何唤我夫君?」兰俊航又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与我衍算卜卦有关!但只要夫君不怪我为了救人将处子之
身交给别人,容静瑜可在之后和夫君细细说来!」

  「我不怪你!」

  救人有时候也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可是萧静瑜的牺牲,着实太大了些。看
着萧静瑜下体还淌着扎眼的处子血丝,兰俊航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夫君,先看看莫多大师!他的状况似乎不是很好,静瑜...只要休息一会儿
便好了。」

  兰俊航点头,让萧静瑜安然平躺在地上,转向莫多一边。

  「...莫多大师...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好...还能坚持么?」兰俊航见莫多一副
病殃殃的样子,不禁问道。

  「不碍事..。」

  莫多在阿娜希的搀扶之下强打精神,道:「老夫也没想到可以从天衍神女的
处子身上汲取如此多的阴精,现在这些阴精全数储存在老夫体内。」

  「那就是没有我的事情了?」黄泉道。

  「但若是再汲,老夫的身体恐怕就要撑裂了!虽然苏姑娘之前与我们素不相
识,但苏姑娘急公好义,老夫佩服。」

  「如此甚好。」

  我这魔国来的淫邪魔女也算「急公好义了?」

  虽然黄泉表面高兴,可暗地里却是不怎么开心,不仅没有机会试试那金光祖
师莫多的本事,更没有机会尝尝这虎贲将军的壮实身体。看来想要与这兰俊航上
床,恐怕要延后一些了。

  「接下来,老夫就要上床救人了,阿娜希,扶老夫一下!」

  阿娜希扶起颤颤巍巍的莫多,小心翼翼的往床上靠去,直到被阿娜希扶着爬
上床尾,这才将她挥退。莫多一把掀开被子,将关风月英武的身体完全展现出来,
关风月的下身是一条深棕马裤,足蹬包铜边长筒靴,可这会儿马裤和靴子上全都
是裂口和深红色的血迹,将下面的床单都染的斑驳一片,足见当时潜光县城战斗
之激烈。但莫多似乎是嫌脱裤子麻烦,一把抓过去,只听「撕拉」一声,就将那
满是血污的马裤连同内里的亵裤一同给撕扯了下来。

  竟是这样粗暴..。

  躺在床上的关风月,其最神秘的部位就这样在粗暴的撕扯中显露出来,裤子
撕去,哪怕是仅仅露出下体来,去除那些难看的伤疤,关风月的腿间也是那么的
美。莫多将关风月的腿分开到两边,让兰俊航看得更清楚了些,之间关风月腿间
肉穴紧闭,红嫩,意外的十分干净,根本不像个长期在行伍中混迹的女人。肉穴
上方,还有一从细密的体毛点缀,呈现倒三角型。莫多伸手,将紧闭的肉缝翻开,
向其中顶端的敏感处按了下去。

  「嗯!」

  哪怕是昏迷之中,敏感处被袭,竟是让昏迷中的关风月发出一声低吟,莫多
点点头,索性趴在关风月被他强行分得大大的双腿之间,伸出舌头舔舐。灵活且
粗糙的舌头掠过,关风月竟又又发出一声比刚刚更高一些的呻吟,稍稍撩拨一番,
这个女将军的腿间就开始流出点点透明液体。随着舌尖钻研舔舐,关风月发出时
断时续的呻吟,虽然面色苍白,但依旧可以从这些声音中体会到女将军享受到的
欢愉。

  这一切自然也落在兰俊航眼中,让他怒气上涌,径直冲到床边去。

  「莫多大师既然是救人,何必用这些调情的勾当!」

  莫多冷冷的扫了兰俊航一眼:「这注阳法,自然要用女子自己的汁液润滑!
老夫若是这样插入进去,恐怕她就要下体撕裂,流血不止!这样恐怕还没到老夫
在她体内排精,早就因为流血过多而一命呜呼了!若不,还亲兰将军替换老夫来
救关将军?」

  「这..。」

  莫多的话确实在理,兰俊航却也跳不出毛病,也只得作罢,在床边瞧着莫多
用嘴巴挑逗着关风月的秘处。

  「啊...好难受...嗯...。」

  随着莫多的舔舐,关风月的身体因为腿间的挑逗起起伏伏,快感高起时身体
还会不由自主的弓起,牵动到损伤处又疼得抽气,既痛苦又快乐。也不知道莫多
吃掉了多少关风月的处女淫汁,他抬起身子,挺起自己的已经恢复了粗硬的狰狞
肉棒,刚才一番挑逗之下关风月的处女肉穴外已经满是淫汁粘液,现在莫多那突
出的棒头已经顶在了关风月的处子肉穴外,眼看就是箭在弦上之势。

  竟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了么..。

  兰俊航想着,突然出声打断了莫多的动作:「等等...莫多大师..。」

  「兰将军有何事?」

  「这些东西射进去...会不会让她珠胎暗结..。」

  莫多摇摇头:「不会的,阳精被吸回以后就再无活力,无法受孕,仅仅是作
为阴精的一层保护!若是没有其他问题,老夫就为关将军行注阳之法了!还请将
军不要打扰,不然关将军和老夫都有性命之危!」

  兰俊航叹了一口气,趴在床边将关风月的一只手紧紧握住:「开始吧。」

  壮硕的枪头已经顶在关风月的腿间芳草之下,中间那紧闭的肉缝被莫多的肉
棒顶到两边,强行撑开,接着莫多用力一挺,粗大狰狞的肉棒顺着淫汁的润滑,
尽根刺入关风月的处子肉穴中去!

  「啊..。」

  破身之痛任何一个女子都难以承受,饶是关风月这等女将军,也不由失声痛
叫。一瞬间兰俊航的手猛地被关风月攥紧,女将军的痛苦,兰俊航也感同身受。
这关风月的处子之身本应该让他来破去,可却又拱手让人。但保住关风月的性命
和保住她处子之身之间,兰俊航只能忍痛选择前者。

  莫多的肉棒肏破了那层肉膜之后,肉棒就被其中的处子嫩肉紧紧裹住,进退
艰难,直到肉棒撞在关风月的花心顶端,却见两人的交合处,晶莹浓稠的淫汁掺
杂着处子血丝流了出来。

  虽然刚才有些淫液润滑,但是毕竟新苞初破,腔道中又紧又密,但莫多就这
样粗暴的插入进去,看的兰俊航心惊肉跳。美丽且英武的虎威将军关风月,此刻
却下体赤裸,被全身光赤的莫多紧紧压在身下。刚被破开的腔道之中,一根狰狞
粗大的肉棒在其中深深插入,将处子肉穴撑的大开,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对此,兰俊航也只能扼腕叹息,心疼无比。

  莫多将女将军压在身下,既然已经破身,那就再也没客气,狰狞粗长的肉棒
全数抽出,又对准了关风月那带着血丝的肉穴,连半点迟疑都没有,再一次猛力
插入进去!

  「嗯!」

  关风月的大腿被莫多握在手中,健壮的身体向前一挺一挺,随着莫多的动作,
两人的交合处发出阵阵「啪啪」声,那条狰狞肉棒深深插入其中,一下一下的撞
在女将军的花宫中。

  「哦...嗯...啊...。」

  哪怕是在昏迷之中,面对粗大肉棒的入侵,关风月也没能抵消它的影响,如
梦吟一般发出阵阵低沉的淫叫。哪怕是兰俊航也是第一次听关风月这样叫出声来,
这本来是行军打仗高喊口令的嘴,此刻却发出了她最悦耳婉转的声音。莫多一遍
听着关风月发出的淫浪之声,一边深深插入关风月矫健的身体,随着肉棒次次挺
入,其中汁水阵阵,愈发顺畅。肉棒入体关风月不但没有丝毫痛楚的表情,反而
是娇喘连连,极力地迎合着莫多肉棒的侵入,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欢愉之极的神色。

  若在平时,关风月哪会这样,寻常之人哪怕只是用言语挑衅,就会被她打成
残疾,至于将关风月按在床上颠鸾倒凤更是痴心妄想。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也,
为了搭救关风月的性命,兰俊航只能出此下策。兰俊航握住关风月的手,随着肉
棒挺入,呻吟浪叫一阵接着一阵,关风月的手也随着这节奏时而松开时而握紧。
此情此景,兰俊航也是血肉之躯,情欲兼有,可关风月这等矫健身体在床上挨肏,
兰俊航刚射过一次的肉棒,此刻却又可耻的硬了起来。

  房中此时除了床上的关风月,却还有三个裸女在此,风格各异,就算是铁石
心肠恐怕也耐受不住,早就扑上去云雨一番了。

  「大师,还要多久..。」

  面对兰俊航的提问,莫多虚压了一下手,示意兰俊航不要打断他。再次抽出
肉棒,莫多毫不客气的用双手将关风月的大大分开,将那套着双包铜边长筒靴的
健足几乎拉成一字型。虽然此刻不过暴露出一小片皮肤来,但是那腿间的隐秘之
处却让兰俊航看的更加清楚,周围裸露的肌肤上隐隐约约有几条伤疤,显然是与
他一样经历过无数战阵。肉穴经过莫多一阵肏弄之后,肉唇大张,红艳艳的嫩肉
闪着水光,其中的洞口中混合着红色与白色的液滴。将关风月摆好姿势,莫多再
次握住那粗大肉棒,对准关风月已经被污浊汁液浸润的肉穴,再次贯入其中。

  「哦!」

  狰狞肉棒又一次填满了关风月的身体,从下而上来的巨力压迫着女将军的腔
道,体内饱满又充实,那套着双包铜边长筒靴的健足随着莫多的猛力抽插上下摆
动。随着莫多的动作越来越快,似是他已经快要到了极限,这才更加凶狠的肏弄
着剩下的女将军。

  「啪啪啪!」

  「哦...啊...慢些...慢些...。」

  莫多气喘如牛,整个身体几乎贴在关风月的胸口,健硕的后腰快速地上下挺
动,那粗重的鼻息,连趴在床边的兰俊航也能感受到。

  「出来了...老夫...。」

  最后几十下冲刺,关风月被莫多肏的哀叹练练,随着莫多的低吼,他那根狰
狞肉棒再也抑制不住泄精的冲动,直直挺入到关风月的处子花宫之中。肉棒剧颤
着,腥臭滚烫的阳精裹挟着救命的阴精,同时注入到关风月的处子花宫中,将其
中灌注的污浊一片。被这浓精一灌,花宫中烫的出奇,射入体内的快感让关风月
又一次紧紧握住兰俊航的手。

  可刚才汲取的阴精极多,莫多仿佛是要将十几年的精华全都射出去,浓精一
股一股,这一次射精,竟是射了六十多个呼吸才缓缓停歇下来,这精液之多让关
风月的小腹微微隆起。与此同时,阴精入体,关风月的脸色更是肉眼可见的红润
起来,而莫多如金纸一般病殃殃的面色,在射精之后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眼见关风月面色恢复健康,兰俊航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缓缓落地。

  「大师,成了!」

  「成了...关将军最危险的一关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关家军还需要好好休息,
恢复身体。」

  莫多扶着关风月的胯下,身体往后一抽,将半软的肉棒抽离,而待到两人的
交合处分开,带着些许血丝的浓精已经从关风月的肉穴开口处汩汩流出,将她身
下的床单润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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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一章:互诉真情

  「看来这汲阴注阳之法已经生效,希望兰将军不要言而无信,将老夫的脑袋
给摘了!」

  莫多半开玩笑的跳下床,将丢在地上的红衣拾起,让阿娜希服侍着穿上了衣
服。几乎一丝不挂的萧静瑜坐在地上,听闻这法子生效,暗暗舒了一口气。只有
假扮城苏红袖的黄泉,眼神不断在兰俊航和关风月之间转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师,关将军大概何时能够醒来?」床边的兰俊航问道。

  莫多披上红衣,爽朗一笑:「阴精入体后,很快她就能醒来,照顾人的事情,
老夫就不掺和了!老夫先回住处调养一阵,余下的事情就拜托兰将军了。」

  铁门的门栓抬起,算算从莫多进去到出来,足足过了快三个时辰。站在外面
几乎要睡过去的南絮和李云馨瞬间惊醒。

  「关将军现在如何了?」

  「关将军目前无碍,身体已经在恢复了!」阿娜希接话道:「但是上师的身
体耗损过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由我陪上师先回到住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南絮和李云馨各自舒了一口气,而南絮还想进入内室看看,却被门口的黄泉
给生生抵了出去。

  「你..。」

  「南镇抚使,病人可还在修养,奴家觉得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为妙。」

  黄泉关上内室的铁门,身上还是一套轻薄的清凉衣物,随便披着就走了出来,
毫不介意自己春光外泄。她这张脸,连说谎话都是振振有词,让人看不透一点破
绽,况且南絮还与这个魔国妖女还是床上闺蜜,让南絮这个大特务头子生不出一
点火气。面对黄泉这个大麻烦,南絮不得不转头对李云馨道:「李大学究,你已
经与我一起站了快三个时辰,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还是快些回去休息,余下的
事情密调室会出面负责。」

  「好,那这里的事情,麻烦南镇抚使了!」

  李云馨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答应了南镇抚使让她回去休息的意见,微
微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去。

  看着李大学究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走廊中,黄泉便迫不及待的与南絮面对面拥
抱在一起:「小野猫,总算可又将你给抓住了!后面一段,时间南镇抚使可逃不
出我的手掌心了!」

  两女的前胸和小腹紧紧贴在一起,尤其是乳房,黄泉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衣料,
摩挲着南絮被修身皮衣包裹的乳房,两人的胸前凸点左右磨蹭着,黄泉更是用手
隔着皮衣在南絮的后背和臀部来回抚摸。

  「你怎么会在此处,如此招摇,不怕被人发现么?」

  「我这还算招摇?你可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

  黄泉一下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们将我送进那些蛇人手里,任由它们
奸淫,你可知道那些蛇人的下面有多大?」

  她比了一个尺寸:「这样的大棒,那些蛇人每个人都有两根,可把我给折腾
惨了...那大棒和驴马有的一比,若是插进去下面的两个洞可都被填满了!一样的
大棒,足足五百根!」

  黄泉一遍再南絮耳边喷着热气,一边在她耳垂上舔来舔去,南絮被她喷出的
热气和舌头舔舐搞得意乱情迷。只听她又说到:「那些蛇人不仅能把你两个肉洞
都射满,还能在你的花宫里产卵呢,而那个蛇窝就在隔壁,我的肚子可被它们给
射大了好几次,可惜那些蛇人都生不出娃来,只能变着法子折腾我...不知道南镇
抚使,想不想试一试这蛇根的厉害?嗯..。」

  两人从刚刚相拥不过一会儿,黄泉的嘴唇已经吻了上来,她们相互接吻,舌
头在口腔中缠绕、逗弄,嘴唇则紧紧贴合纠缠,知道两人快喘不过气来,这才分
开。

  「这里...这里不行!」

  南絮被吻得快断了气,想要推开黄泉,却被对方紧紧搂住:「既然这里不行,
那到你的帐篷里,可不可以?」

  「你!」

  黄泉轻笑一声:「和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刚才的荤段子倒是真的,只不
过你还不是我的菜。」想着李翰林那健壮的身躯,若是哪一天能将这虎贲将军按
在身下,那可是一件美事。

  「那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小野猫!还请你给我个能在梁军军营中四处走动的合法身份,最
好是密调室的。这一次我可是弃军不战而逃,但在灵蛇那边我估计早就上了失踪
名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要我躲藏的时间越长,灵蛇发现我的机会就越少。」

  南絮点头,给假身份这事密调室做的得心应手,可就在此时,黄泉却又一次
从背后用乳房紧贴着南絮的后背,双手更是绕到前方,揉捏抓握着南絮的双乳。

  「把我的那些小宝贝,还给我!我现在就要!」

  「啊哈..。」

  腹中的淫蛇瞬间躁动起来,南絮闭着双眼,喘着气,在黄泉的怀抱中无力地
扭动着,带着淫汁浊液的淫蛇一条条从南絮的腿间钻出,顺着两人身体紧贴的位
置爬去,又一条条的钻入到黄泉的肉穴中去!

           ***  ***  ***

  兰俊航依旧握着关风月的手,久久不能释怀。虎威将军冰凉的手,此时已经
恢复了应有的温度,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关风月醒来以后,兰俊航又
怎么想她交代?

  「夫君..。」

  兰俊航的手一僵,背后传来的清新味道他太熟悉了,那双柔弱的手揽住了他
的脖颈,赤裸的身体也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背后的可人儿呼吸急促,似乎是没
有做好某种准备,但是很快,兰俊航就感觉到背后之人已经平静下来,像是在等
待兰俊航的回应。

  「你难道算到了,我会成了你的夫君?」

  「是,而且不止我一个。」

  身后的萧静瑜回道。

  「不止你一个?」兰俊航惊道:「这样雨儿不得将我吊起来打?」

  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萧静瑜不由掩嘴轻笑。

  「除了你,还会有谁呢?你可从..那个铜盘子里...看得到?」

  「那可不叫铜盘子,这是星盘,是天衍宗的宝物!但透过它只能看到未来,
却无法改变未来。」

  「那你将处子身交给他人,又让莫多破了月儿的处子身,你也能通过星盘算
到?」

  空气猛的一窒,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人挪动身体时发出的轻微响声。萧
静瑜沉默半晌:「这是必要的牺牲..。」

  兰俊航转过头去,萧静瑜长发飘飘,在乌亮发丝之后,则是决绝的眼眸。可
未等她发出一声,兰俊航的嘴已经印了上去,在天衍神女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还请夫君,原谅我的任性与冲动,我也不想关将军就此失了性命!可行军
打仗我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像个吉祥物一般..。」

  「谁敢说你是吉祥物?堂堂天衍神女若是被说成吉祥物,世宗皇帝不得将他
的脑袋给拧下来!」

  萧静瑜轻轻将头靠在兰俊航肩头,而兰俊航已经主动握住了萧静瑜的下巴,
另一只坏手则从萧静瑜的胸前、小腹,再到腿间。无论是那对神女乳房,亦或者
是刚刚开苞不久的诱人蜜肉,兰俊航都用手把玩了一番。

  「要了我吧...夫君...就在这里!」

  温热的女体一下贴在兰俊航的身上,萧静瑜的双手抱在兰俊航的脑后,口中
呻吟连连,女体的芳香尽数被兰俊航吸入鼻中。

  「咳咳咳..。」

  一阵咳嗽不适时机的响起,打断了兰俊航进一步的动作,却是床上的关风月
已经清醒过来。一见关风月醒来,面红耳赤的萧静瑜急忙想要把兰俊航推开,两
个人现在都是赤身裸体,可怎么见人呢?

  可兰俊航与萧静瑜紧紧相拥,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刚才一阵爱抚,萧静瑜
早已被弄得浑身发软,只能让自己藏在兰俊航身后,一面向她投去嗔怪的眼神。

  「嘶..。」

  关风月的身体已经基本复原,她本想直起身子,可由于刚刚破身,下体还是
略显疼痛,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倒抽一口冷气。

  「关将军身体可还好,要不要吃点东西?若是需要,本将军一会儿遣人送来!」

  「呵。」

  关风月淡淡扫了他一眼,娇哼一声:「兰俊航,你装什么装?刚才我就醒了,
你还要瞒我到何时?」

  「月儿..。」

  听到这里,兰俊航才长叹一声,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讲给关风月听,
包括莫多行那「汲阴注阳法」,破了两人的身子,这才将关风月救了回来。

  「刚才,我一直在想如何面对月儿,还有天衍神女,本想等你醒来后扯个谎,
可心中却又放不下。月儿的身子本来应该是我来...可是为了保住月儿的命,只能
出此下策。」

  「兰俊航,你真当我是泥捏的,一撞就散了?」

  关风月盯着兰俊航,厉声道:「我可不是宣泰城里那些酸儒,我是死人堆里
爬出来的,为了打仗连命都可以舍弃,何况是区区那层膜!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我的第一次只要不是给了宣泰城里关沛给我指婚的那些狗东西,也只当是被狗咬
了一口罢了!反而,我担心的是天衍神女,她为了我的命,主动将贞操献出,关
风月与虎威军无以为报!」

  说罢关风月就要挣扎着在床上拜下去,却被萧静瑜和兰俊航阻止了。

  「关将军无需如此...只是不愿意关将军就这样离去而已。」

  关风月的玉容恢复平时的样子:「罢了...兰俊航!」

  「啊?」

  「过来,让本将军靠一下。」

  兰俊航心中有愧,自然不会拒绝,大床上很快从一个人变成了三个人,兰俊
航在中间,关风月和萧静瑜分别躺在左右,两女都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身体
紧紧贴在兰俊航的胸口。萧静瑜心中慌乱,自己却与其他的女人一起和兰俊航在
一张床上,而关风月的冷厉神色逐渐变得温柔,任由兰俊航抚摸着她的脸颊。

  「若是没有今天的变故,我们估计还没那么快躺在一起。」

  关风月白了兰俊航一眼:「我看你是胆小,根本没有想好如何面对我!」

  「要是我能选,我倒宁愿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破事。」

  虽然兰俊航是失而复得,但是这失而复得中的痛苦,又有几人可知?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么?」

  兰俊航左顾右盼,突然坏笑一声,翻身压在关风月身上:「我现在就想肏你!
还有你!」

  「你这家伙,滚开...啊!」

  关风月没想到兰俊航居然突然搞偷袭,等她叫出声来却已经晚了,兰俊航色
心大起,刚才他的肉棒早已竖直起来,这会儿将关风月压在身下,肉棒顶端已经
顶在了关风月还满是浓精的两瓣蜜肉上。在萧静瑜的掩嘴惊呼中,肉棒向前一挺,
有了莫多刚才那一注浓精的润滑,兰俊航的肉棒刹那间便陷入到温软的腔道中,
直顶到关风月的最深处。

  「啪啪啪啪!!」

  穿云拨雾,踏破路漫漫;绛帐春暖,巫山变几回。内室中的虎威将军和天衍
神女,就只能任由兰俊航在床上折腾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息水大捷

  宣泰城。

  已经是早上了,早应该到了退朝的时辰,可是皇宫永安殿中,依旧人头攒动。

  梁世宗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在书桌旁背着手来回走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
子。而下面的文武大臣议论纷纷,更多的则是担心与忧愁。人群很默契的分为三
批,从龙派、太子党、清流各说各的,永安殿中人声鼎沸。

  魔军与梁军在息水大战的这几日,对于梁世宗和各位文武大臣来说简直就是
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无论是虎贲军还是虎威军,都有自己独立的消息传递方式,
更何况是关家军等其他的梁军。尤其是关沛的嫡系关家军,以及兰铁亭的亲信组
成的兰家武装,两方都在其中安插了不少人,求的就是第一时间了解前线到底是
什么情况。

  可问题是,这口径不一来源驳杂的信息流转过来,不仅混乱,更是自相矛盾。
一会儿说虎贲军抢渡息水,占据潜光县城,在西岸与魔军野战;一会说魔军强渡
息水,却失陷在东岸的陷阱之中进退不得;一会儿又说虎威军克复息水要塞,斩
首五千有余。半个月下来战报上的歼敌数字竟高达二十万!

  这简直是开玩笑!想想安陵城之战的战报还算正常,但战线距离宣泰城越远,
传过来的战报就越离谱。只要是稍稍懂得战阵的人就可看出战报中掺杂的水分,
要是梁军能歼敌二十万,魔国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面对这样乱糟糟的战报不仅是关沛和兰铁亭,就连梁世宗面对这些荒谬的战
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信号梁世宗手里还有密调室这个十分可靠的情报来源,
那就等一下吧。

  可等到半夜送来的密调室急报递到梁世宗面前,梁世宗肥胖的身体一下子从
龙床上弹了起来!

  「密调室镇抚使南絮急报:领西岸我军关家军一部、杜松将军与刘挺将军麾
下各一部共五万人。魔军大部已架桥登陆,堤岸陷阱已无大用,创敌甚轻。虎贲
军一万人由兰将军绕后奇袭,为我军创造机会;虎威军尚存一万人,以关将军为
主、刘挺为辅,统有关家军一部、刘挺将军一部、北原狼兵一部死守潜光县城,
至今未让魔军一兵一卒突入。但西岸我军进过连日血战,伤亡极大,兵力不足。
魔军已攻破我军第一道防线,目前我军与魔军与第二道防线激战,敌我兵力过于
悬殊,我军已陷入苦战!密调室行动队已经加入战斗,死守城寨,我军将战至最
后一人!」

  形势急转直下,十万火急,梁世宗一面急匆匆起床,一面在半夜召集大臣议
事,尤其是招来熟知战阵的兰铁亭和关沛。半夜召集大臣上朝还是第一次,许多
大臣哈欠连天在永安殿中集合,可一群人议来议去,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饶
是兰铁亭和关沛来了,望着这近乎是绝望的战报也是眉头紧锁。就算现在遣军增
援,可路途遥远,恐怕是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们安插在军中的亲信也没有发最新
消息过来,大家只能在永安殿继续等待新的战报。

  直到后半夜,一封战报又通过密调室的渠道传了过来,但写的却十分潦草,
大意就是西岸形势完全糜烂,魔军已经攻入梁军城寨,急求增援!但是更加具体
的确没有再写了。被前方这不明所以得战报激的心惊肉跳,梁世宗心中一团乱麻,
就这样一群人心惊胆战的等到了早晨,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呼。

  「大捷!息水大捷!」

  梁世宗的心猛的一跳:「大捷?传进来!快传进来!」

  大捷?

  半夜战报是魔军强渡,梁军苦苦支撑,连密调室的密探都去填这血肉窟窿,
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大捷?

  下面的大臣议论纷纷,那传令兵小步跑进来,永安殿中的大臣们纷纷为他让
路。

  「呈给朕看...不不,当众宣读,让所有人都听到!」

  「是!」

  那传令兵展开战报,大声朗读起来,随着战报中的内容,周围的文武大臣可
是听得清清楚楚,许多人的心随着战报跌宕起伏。尤其是虎贲军突袭魔军后背,
让梁军前后夹击时,许多人拍手叫好。永安殿中的颓然之气一扫而空,所有人的
眼中满是欣喜!

  「....战毕,不算逃散、掉入河中尸骨无存者,魔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我
军共检索东西两岸魔军遗尸近九万余具,毙敌将一十三人,俘虏百余人,缴获物
资、盔甲兵刃无数!我军目前正在下游大索,以寻找灵蛇、贪狼、黄泉等魔国骨
干之行踪...另,此次我军阵亡近六万人,查,虎贲军阵亡两千有余,虎威军阵亡
近六千人..。」

  可念到梁军的损失,尤其是关风月、关睿等重伤未愈,不少人扼腕叹息,以
六万人的代价荡平了十万魔军,无疑是惨胜。

  连虎威将军都身受重伤,太惨烈了!

  「...此战之后,息水天险尽在大梁手中,魔国主力已被一扫而空,数月之内
西部恐无战事,若是能乘胜追击,我军可进逼魔国首府临津,一举剿灭魔国之叛
逆!」

  战报读完,梁世宗终于舒了一口气,看着殿外投入的金色阳光。梁世宗心情
大好:「果然是大捷,天佑我大梁!」

  下面大臣齐呼:「天佑大梁!吾皇万岁!」

  「皇上,臣要参兰铁亭之子,虎贲将军兰俊航畏敌怯战之罪!」

  兰铁亭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关沛:「关沛,你放什么屁,信不信老夫参你
诽谤!」

  关沛哼了一声:「小女关风月、长子关睿身受重伤,虎威军、关家军死伤过
半,虎贲军和兰都统的嫡系为什么损失不大?老夫不禁怀疑兰俊航畏敌怯战,还
怀疑虎威军故意牺牲关家军,还用虎贲军做挡箭牌!」

  「关沛,你血口喷人!战场上的功绩莫不是要以士卒死多死少来算,依老夫
看,那是不懂章法的蛮干!愚蠢!」

  「兰铁亭!你!」

  永安殿中立刻分成两派,支持兰铁亭和关沛的大臣们相互攻讦,还有的又将
各种陈年往事拿出来翻旧账,几个支持双方的武将更是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在永
安殿内大打出手,让原本心情不错的梁世宗烦躁不安。

  「够了!」

  梁世宗一拍桌子,在场的大臣们一齐下跪:「皇上息怒!」

  「前线的苦战刚刚结束,你们就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朕不是小气之
人,有功有过朕自然看在眼里,封赏的旨意稍后朕会下发!既然虎威军和关家军
死伤惨重,拨付的补充军资兵员之中,虎威军和关家军有优先挑选的权力!」

  听到这里,关沛得意的望了兰铁亭一眼:「臣,叩谢圣恩!」

  见永安殿中的气氛缓和了一些,梁世宗这才坐回到龙椅上:「各位爱卿天还
未亮就到被朕召集过来,已经一夜未睡!现在息水已定,各位就先回去休息!退
朝!」

  「退朝!」

  在大太监李福顺尖锐嗓音中,大臣们如潮水般离开,但兰铁亭却突兀的留在
原地。

  「怎么了,兰爱卿?你独自留下,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奏报与朕?可是朕那
多给了关沛的物资和兵员,让兰爱卿心中不畅?」

  梁世宗本来要仔细看看战报以后,再回去睡个回笼觉,若是有美人作陪那就
更好了!但等他想要离开时,却见兰铁亭还留在原地,便继续耐着性子坐在龙椅
上。

  「老臣不敢!」

  兰铁亭对梁世宗一拜:「老臣也看过战报,若不是虎威军死守潜光县城,关
家军和密调室在西岸苦苦支撑,没有被魔军攻破城寨,虎贲军也不可能有对魔军
致命一击的机会,这次偷袭纯属是掌握了天时地利。就算战果丰硕,我儿也不当
居于首功!」

  兰铁亭处事低调,循规蹈矩,自谦的话梁世宗可都是听多了。而争吵也是,
就像是这次在御前大吵大闹,兰铁亭和关沛在,不吵起来那才奇怪。

  「可朕听密调室奏报,兰爱卿的儿子兰俊航可是将虎威将军关风月给救活了
呢!若是他没有想办法,我大梁国可能损失可不单单是虎威将军这国之栋梁,更
是将梁军的士气也生生给救了回来!就冲这一点,朕也当给兰俊航记上一大功!
届时朕会下旨,另外安排物资和补充兵员给虎贲军挑选。」

  哦?兰俊航将关风月救了?这是好事啊!

  前段时间兰铁亭就听闻一些自己儿子和关风月不清不楚的谣言,但皇帝以这
个由头又给虎贲军做补充,看来也是在玩均衡。明面上给了关沛看得见的好处,
暗地里又给兰铁亭可观的利益,不用说,又是帝王心术。

  「区区小功,不足挂齿!谢皇上恩赐!若是我军能够乘胜追击,我大梁距离
剿灭魔国恐一步之遥!可是...。」

  「朕明白,虽然魔军一蹶不振,但是梁军也损失惨重。朕何不想立刻让梁军
冲到临津去,将那个什么魔帝的脑袋砍下来!但是梁军的人员补充、加之粮秣物
资、士气等,都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皇上圣明!」

  兰俊航沉声道:「目前前线梁军损失过半,没有小半年的时间,梁军的战斗
力尚无法保证。老臣建议,徐徐图之,缓步向前。梁军一边向前推进,一边补充
兵卒、物资,趁魔军尚未拉出新军来,尽可能的收复被魔国占据的国土。」

  「兰爱卿说得有理,朕便依你所言!」

  梁世宗挥了挥手:「半夜招来,没有好好睡过吧?给朕回去好好休息!」

  「为皇上鞠躬尽瘁,少睡一点时间不算什么,多谢皇上体恤!但老臣还有一
事,老臣的儿媳韩烟雨已经入宫快一个月,这段时间在宫中可还好?」

  梁世宗眉头一皱:「兰铁亭,你这是指责朕没照顾好韩大祭祀?」

  兰铁亭急忙跪下:「老臣不敢,但韩烟雨是老臣儿媳,作为岳父,还是得斗
胆向皇上问个明白..。」

  「这个事,兰爱卿就不要多问了。韩大祭祀虽然已经离开神祀,但是其舞姿
出众,深得朕欢心!目前韩大祭祀的饮食起居都依照宫中贵妃规制,锦衣玉食、
绫罗绸缎应有尽有!朕还指派了夕妃、琼妃前去照顾,顺道与韩大祭祀一起学舞,
交流心得!这样安排,兰爱卿可还满意?」

  「皇上可折煞老臣了,宫中条件如此优渥,老臣自然满意!...那,老臣便告
退了!」

  待到兰铁亭离开,梁世宗脸上的笑容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第一百四十三章:急不可耐

  「李福顺,将殿门关上吧。」

  「是。」

  李福顺一挥手,下面的小太监一点头,随着沉重的「吱嘎」声,永安殿的大
门便被关上了。从窗户中射入的阳光照在梁世宗的脸上,梁世宗推开面前的几份
战报,抓起手边的茶杯猛灌了一口。

  前线虽是惨胜,但是这一仗无疑是打断了魔国的脊梁骨,不仅天险不保,魔
国的国门直接朝梁军敞开。只需修整几个月,补充兵丁和粮草,梁军马上可以回
复战斗力。恐怕不日那魔国的魔帝鬼罗,就会变成梁军的刀下之鬼。

  战事上的事倒是轻松了许多,接下来几乎不再需要梁世宗花精力去顾虑此事。

  「拟旨,给息水前线送去!像之前一样褒奖一番,其他的就按照寻常的赏格
来,升职之事先暂且压下,等到班师回朝再议。用密调室的口子传去。」

  虽然前线捷报频传,但是确实封无可封了,切莫说下面的大臣有意见,梁世
宗也有自己的考量,这个东西到可以用大量金银来替代。

  「是。」

  「李福顺,朕听闻当朝为官之后,有不少来私下找过你了吧?就是为了让勋
贵子弟上前线镀镀金,可有此事?」

  「呃...奴才..。」

  梁世宗突然转变话题,让李福顺措手不及,只能讪讪而答:「皇上无所不知,
确实有些勋贵之后来找过奴才,还塞了不少银票...皇上,那这些银票,奴才还是
上缴国库..。」

  「你这老货,你以为朕是看上了他们塞给你的那点银票?银票还是你自己收
着吧,朕只想知道有多少人来找过你李福顺?」

  李福顺笑嘻嘻的拿过茶壶,为梁世宗添上新水:「不多不多,就五六个人来
找过奴才,但大多就来了一次!只有首辅大臣黄裴之之子黄来远多次找过奴才,
光银票就塞了一千五百两!而且黄来远点名想要去兰俊航的虎贲军。」

  「哦?朕听着这黄来远与兰俊航关系不错?」

  「确实如此。」

  李福顺微微躬身:「皇上,当年兰铁亭为军机大臣时刚正不阿,以首辅大臣
黄裴之为首的朝中清流对其十分推崇!虽然后来皇上为均衡朝中力量裁撤了军机
大臣一职,但有了和清流的这层关系,黄来远与兰俊航在私下也十分交好。」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梁世宗喝下一口茶,放下茶碗:「既然他那么想去,那朕就让他去好好体验
一下!下旨黄家,若是这黄来远半路受不了逃回来,那就罢了。若是他能随军坚
持到魔国灭亡,朕不大不小也得给他个官当当!另外近来太子多次要求亲征,看
着魔国还有最后一口气,让太子也随梁军出动!不过万不得已,禁止让他领兵指
挥,一定要将他好好保护,切莫出了纰漏!同样的旨意一份走密调室的口子送去
前线,一份送到太子府!」

  「奴才遵旨!」

  「不过,一说到兰俊航,朕..。」

  兰俊航的娇妻韩烟雨目前可还在宫中,虽说梁世宗时不时就会去韩烟雨处让
其用口舌和后庭侍奉,每一次都将梁世宗伺候的飘飘欲仙的,等到完成了还会主
动用口舌为他清理龙根。无论梁世宗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韩烟雨都会答应;想
要什么姿势,她就会在床上摆成什么姿势;想要她穿什么骚浪的服装、淫亵的道
具,她就会一丝不苟的穿好戴好,在床上或花园中等待梁世宗前来临幸。难以想
象,这样百依百顺,能够将男女交媾玩出花来的女人,居然还是处子!

  但哪怕韩烟雨百依百顺,梁世宗心中总有抹不去的心结,那就是韩烟雨的处
子之身。现在只是用药物控制,可是将来会发生什么,梁世宗可不知道。而且兰
俊航回来,韩烟雨终究是要交出去的,兰家这里,一次两次推脱还好,长此以往,
更会引起兰铁亭的怀疑。可经过商羽琼和李梦夕的长时间调教,梁世宗已经不太
舍得将她交回兰家了。

  这可怎么办?

  见梁世宗露出忧愁的神色,李福顺低眉顺眼的接话道:「皇上可是在烦心韩
大祭祀的事情?」

  「朕很苦恼,朕可不想将韩烟雨给交出去!毕竟长期用药物控制,再加上夕
妃琼妃悉心调教,朕怎么会把嘴边的肥肉交给他人享用?可是若是不交,兰铁亭
是朝廷肱骨,兰俊航又是一员猛将,若是为了他的未婚妻冲冠一怒为红颜,朕也
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李福顺少一思索,道:「奴才有个法子,能够让皇上占有她的最多!不知皇
上可愿意听?」

  「什么法子,细细与朕说来!」

  「韩烟雨现在不是被迷幻药物所控制,那皇上不如做足姿势,装作明媒正娶
的样子,无论是婚礼的全套布置,都要让韩烟雨有足够的相信!等扫入了洞房,
韩烟雨的处子就归皇上您了,之后皇上便可一直享受这齐人之福,直到将韩烟雨
还回兰家。迷幻药解除之后,韩烟雨只会感觉是做了一场大梦,却不会怀疑到皇
上身上。」

  梁世宗沉思一番,又道:「若是兰家发现了呢?」

  「难,迷幻药生效时的记忆都会不复存在,就算兰家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又能怎样?难道兰家还会公然指责皇上不成?对兰家来说,婚前失贞这可是家丑,
只会秘不发丧。若是公开讲出去,兰家只能成为他人的的笑柄。另外为了安抚兰
俊航,奴才建议直接将「冠军侯」称号颁给兰俊航,而关家那边则可以发放大批
银钱作为补偿。」

  玩这么个女人可不容易,不仅要权衡利弊,国库和内库都得出点血。权衡再
三,最终梁世宗还是精虫上脑,下定了决心。

  「就这样办吧!哼,你这老货,总能给朕整点新花样!」

  梁世宗笑骂道:「婚嫁用的仪仗、乐师、花轿、马匹都给朕尽快准备,找一
间空置的寝宫,好好装饰一番!尤其是那大红喜字的灯笼之类的,都给朕准备好,
到时候朕就要和这韩烟雨洞房花烛!不过,采买和运送的时候,要低调,不要让
兰家或者其他有心人发觉了!」

  「奴才谨遵圣喻。」

  李福顺笑着躬身道,小心的退了出去。

           ***  ***  ***

  三日之后。

  皇宫中的一处角落,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竟是在宫中出现了一支娶亲队伍,
声势颇为浩大。娶亲队伍从紫宸殿出发,朝着一处新修缮的宫殿方向而去。梁世
宗一身金红龙袍,胸前佩戴着大红花,装模作样的向周围的人祝贺,后方则是一
顶八抬大轿,一路上皆铺着红地毯,路边的宫墙飞檐上都挂满了吉祥喜庆的红灯
笼,这样的喜庆装饰竟一路铺到那新修宫殿门口。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呢,打扮的和结婚娶亲一般,又让我们在此恭维,还不
让下跪!」

  「你们不知道,皇上又纳了一位美人,可这美人性格古怪,非要明媒正娶。
要我说着册封美人不就是一道旨意的事情,何必弄得那么古怪。」

  「皇上喜欢,咱们管那么多干嘛?听闻息水大胜,魔军全军覆没,皇上遇到
如此美人,竟对她百依百顺!再说如此大操大办,耗费甚巨,真令我等羡慕。」

  「闭嘴吧,皇上万金龙体,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比肩的!一会儿还要吃那
流水宴席,这可是圣上的赏赐,谁都不许乱嚼舌根子,都机灵着点!」

  街道两旁的路人全都是宫中侍卫、御林军、太监、宫女假扮的,他们一边装
模作样的恭维,一边小声议论。

  不消一会儿娶亲队伍就已经来到那新修宫殿的大门前,只见那殿门之上高悬
着写有「龙灵殿」三个大字的匾额,自然是依照韩烟雨的「龙灵神女」雅号起的
名字。龙灵殿内外一片喜气洋洋,往来宾客面带春风,假意送些贺礼,其乐融融。
虽然他们只是梁世宗招来假扮的,可他们依旧十分开心,因为一会儿皇上就会赐
下宴席,让前来的无论太监宫女还是侍卫护军随意吃喝。

  虽然有些人还奇怪宫里怎么还要演这一出,但这恐怕是他们一辈子吃过最好
的一顿饭了,自然高兴得很,还对皇帝称赞有加。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李福顺有模有样的叫着,做足了戏码,而梁世宗对此非常满意,身着红金龙
袍的肥胖身体与对面身穿大红嫁衣的韩烟雨郑重的对拜。

  「送入洞房!」

  一桌桌上好酒菜已经在外面摆开,假扮百姓邻居的宫人毫不客气的入席吃喝。
梁世宗给外面的李福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目送两人进入洞房之后,将
两扇大门紧紧关上,将吃喝和喧闹的杂音挡在外面。

  寝室内已经被装饰一新,除了各种豪华的红木家具,放眼其他地方,都是喜
洋洋的红色。梁世宗肥硕的脸上都是笑意,他的目光落在了寝室中不知所措的韩
烟雨身上。

  韩烟雨盖着雕花镶金线的红盖头,看不清面容,身穿一件异常华丽的双孔雀
绣云金缨络霞帔,大红的锦缎泛着嫣红的光芒,下身则是一条金描银十二幅留仙
裙,裙摆上镶着金丝与玛瑙,露出的玉腿则被红色丝缎包裹,足蹬一双绣凤凰金
丝高跟鞋。这套嫁衣乃是梁世宗精心挑选,就是韩烟雨在兰俊航出征当天穿的那
一套。

  而今日,她将穿着这套大红婚服,爬上梁世宗的床。

  「好看,雨儿真好看!」

  梁世宗泛着淫欲的声音,在韩烟雨的耳中却变成了兰俊航的声音,听到这里,
红盖头之下的韩烟雨耳朵更红了。

  「就让夫君,给你揭开盖头吧!」

  盖头揭开,韩烟雨羞红的俏脸便展现在梁世宗的眼前。韩烟雨本就天生丽质,
今日她头戴暗花缂金丝步摇,十分华丽。脸上妆点了些许胭脂,又加了些唇彩,
又是锦上添花。

  「娘子。」

  「夫君..。」

  韩烟雨面色羞红,但这种情况下可不能失了大体,在迷幻药的作用下,韩烟
雨面前却变成了长相俊美,顶天立地的虎贲将军兰俊航,这便是她要共度一生的
男人。

  小桌上的酒壶被梁世宗取来,一人一杯,两人站在床前,饮下合欢酒。等到
空杯再次放在桌上,梁世宗淫笑更甚:「雨儿,春宵一刻值千金!上床去吧!」

  听到此处,韩烟雨满面羞红,马上就要行那周公之礼,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闭上眼眸不语。

  「怎么,雨儿害怕了么?之前你我早已坦诚多次,为何又害羞了?」

  「还不是你...让我戴着那些...怪东西..。」

  一想到这这套嫁衣之下的玉体,以及上面佩戴插入的各种淫具,梁世宗不禁
食指大动,将韩烟雨的身体纳入怀中。

  「就让我看看,雨儿的嫁衣之下,还有多少秘密能都让夫君发觉!」

            第一百四十四章:洞房花烛

  梁世宗迫不及待的开始在韩烟雨的脸上亲吻起来,从满是淡香的脸颊到朱唇,
梁世宗大嘴带着腥臭,可是韩烟雨毫不在意,全身心的投入与「兰俊航」的拥吻
中。两人的舌头在口腔中纠缠了好一阵,这才拉着长长的银丝分离开来。与此同
时梁世宗的双手也不老实,隔着大红嫁衣肆意在韩烟雨的身体上抚摸,尤其是她
胸前那对玉乳。

  日日调教之下,这东西竟也是比原来大了一圈来。位于乳房顶端的金属硬物
更是梁世宗肆意揉捏的对象。哪怕只是隔着衣服,韩烟雨就感觉身体又痒又麻,
昔日被商羽琼李梦夕调教的经历略过眼中,接下来又是韩烟雨给「兰俊航」口舌
侍奉和肏后庭的一幕幕,在这胡思乱想之下,羞涩又美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点
着淡雅唇妆的小嘴中,发出一阵又一阵诱人的呻吟。

  「雨儿,夫君给你将嫁衣脱了吧!」

  梁世宗矮下身去,解开了嫁衣的腰带,那华丽的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被慢
慢解开,接着被如垃圾一般抛在了地上。霞帔之下则是一件大红绣鸳鸯肚兜遮盖
的美妙玉体,韩烟雨的脖子上套着二指粗的皮质项圈,项圈正前方则挂着一个金
制扣子,似乎是为牵狗绳准备的。而除却肚兜,韩烟雨的身体从脖颈上的项圈开
始,到双手,再到小腹,原本暴露在空气中的白嫩肌肤,现在都被红色的半透明
丝衣包裹。梁世宗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韩烟雨浑身被红色丝衣包裹的样子。

  一番解开系挂的动作之后,镶嵌着金丝玛瑙的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落在了地
上。而留仙裙之下的韩烟雨下体连亵裤都没有穿仅仅是让那红色连身丝衣包裹住
私处,如果说那日纱帐前起舞时,韩烟雨穿着的白色丝衣神秘清冷,这一套红色
丝衣则显得热情火辣,让人欲罢不能。

  视线转到后方,被红丝包裹的臀瓣上,一根九寸长的火红色狐尾从臀缝伸出,
显然是被韩烟雨插入后庭中的情趣物件。看到这里,梁世宗暗叹好一条骚狐狸!
若是能加一对狐耳,来一根狗绳,一边牵着一边从后面肏入,必会更有趣味!

  待到那大红绣鸳鸯肚兜也离体而去,梁世宗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韩烟雨身上
的一切细节。就像那日一般,在丝衣包裹下,无论乳房和私处,韩烟雨的一切都
显得若隐若现。那被丝衣包裹的乳房尖端,两个小巧的金夹子隔着丝衣夹在上面,
夹子本身则用比鸽子蛋稍小的红宝石装饰。灯光之下,红色丝衣反射着让人躁动
的油光,乳夹上的红宝石随着韩烟雨的动作来回晃荡,发出清脆的声响,加上足
上昂贵的红色绣凤凰金丝高跟鞋,更显得韩烟雨身材高挑诱人。

  「这些物什是谁送的?穿上丝衣,戴上项圈,夹上乳夹,插上狐尾,雨儿可
更加骚了!」

  「啊..。」

  说罢梁世宗还去拉了拉那火红的狐尾,惹得韩烟雨低叫一声,羞怒的瞪了他
一眼。

  「你...说什么胡话!我们都这样了...难道在你心里....雨儿就是个水性杨
花的...淫荡女子!」

  你说的不错,在朕眼里,你就是淫荡女子!平时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在这
里你只能掰开腿子挨朕的肏!

  不过表面上,梁世宗还是装模作样的道歉:「是是是,是夫君的错!夫君就
想问问这四件东西的由来!」

  「...是夕妃和琼妃娘娘送的,说是这个四件东西,有助于夫妻情趣...而且
来之前,夕妃还给我喝了些助兴的药物..。」

  这两位贵妃可是深得朕欢心,连春药都准备好给韩烟雨服下了!

  「雨儿,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有没有人教过你?」

  韩烟雨满目含羞,将俏脸抵在「兰俊航」的肩膀上:「一切都听夫君的..。」

  只不过将由红色丝衣包裹着的女体抱在怀中的梁世宗,此时则露出了一丝奸
计得逞的淫笑。

  「那雨儿,咱们继续!先替夫君宽衣吧!」

  韩烟雨心中一惊,耳中突然响起夕妃和琼妃在临走前的各种嘱咐。

  「啊,雨儿忘记了!雨儿现在就为夫君宽衣!」

  韩烟雨不顾身体各处暴露的羞涩,急忙帮梁世宗宽衣解带起来。韩烟雨不是
第一次主动替男人宽衣了,几年前韩烟雨与兰俊航互相探寻秘密的时候就为他宽
衣过,动作一丝不苟,熟练的将梁世宗的红金龙袍脱下,叠得整整齐齐,又开始
脱掉梁世宗的里衣。

  梁世宗满脸淫笑,享受似的看着韩烟雨乖巧的为自己宽衣解带,尤其是最后
的短裤之下已经支起了一个大帐篷,这一身连身红色丝衣外加乳夹狐尾的情趣装
束的韩大祭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他的龙根早就抬起了头。而直到那膨起短裤位
置,韩烟雨却是愣了神,她知道接下来需要面对什么。

  「怎么了雨儿,继续啊?」

  韩烟雨蹲在地上,被红丝包裹的小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脸色羞红,但也
咬着牙将这短裤褪了下来,任由其中龙根弹而出。

  「来,雨儿,这东西你早就尝过好多次了,不仅是小嘴,还有那后庭早就被
夫君给进去过了!」

  「你...不许说了!」

  梁世宗淫笑着,将韩烟雨的小手捉来,让其握住龙根前后套弄。龙根腥臭且
狰狞,但韩烟雨盯了一阵,张开小嘴,将腥臭狰狞的龙根纳入嘴里。韩烟雨很早
也为兰俊航口舌侍奉过,而经历了这段时间的调教,韩烟雨的口舌侍奉之技更加
纯熟。

  梁世宗让许多女子为她口舌侍奉过,但除了夕妃和琼妃,也就是韩烟雨能够
让他满意,且对这个乐此不疲。韩烟雨的口舌十分熟练,将龙根纳入其中深深的
吞吐着,不仅如此,还伸出舌头翻卷轻点,舌尖更时不时按摩着龙首部位。这样
的挑逗,给予梁世宗极大的刺激。

  「舒服...雨儿...你可好会吃啊..。」

  韩烟雨羞怒的瞪了梁世宗一眼,继续为「兰俊航」的肉棒吞吐起来,除了外
面还在吃喝喧闹的「嗡嗡」轻响,寝室内除了吞吐龙根的「砸吧」声就再也没有
其他声音。韩烟雨的小嘴努力的舔着自己夫君的肉棒,尽可能让「兰俊航」舒舒
服服的。

  「慢慢来...一点点来....不要着急...。」

  看着自己的龙根不断在韩烟雨嘴里进进出出,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充斥全身。
兰俊航,你抢了朕内定的妃子,但朕还是有办法好好将她玩一玩,现在韩烟雨不
就是在舔朕的龙根!舔的可起劲了!

  又舔弄了一阵,直到梁世宗后腰麻痒,眼看就要射出来,这才喝停了韩烟雨
的动作。韩烟雨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想好好侍候夫君,可没料到吐出肉棒
后身体一轻,自己已经被「兰俊航」抱到了婚床上。

  不愧是我大梁一等一的绝色,这等美人,居然准备委身给朕麾下的武夫,真
是浪费!

  看着床上的任人采拮的丝衣美人,梁世宗不禁愣神一番。韩烟雨本是神祀大
祭司,地位极高,平时示人都是以端庄冰洁的形象,此刻稍一化妆,加上红色丝
衣和狐尾,面色含羞,不知应该是骚浪还是火辣,却更能吸引梁世宗的目光。等
到韩烟雨将破了身子,梁世宗就想着什么时候让商羽琼、李梦夕和韩烟雨三女一
起放在床上,脱光她们的衣服,将她们三洞齐开,狠肏一番!

  「来,乖乖将腿分开,让我看看雨儿那秘处的风景!」

  面对「兰俊航」的要求,韩烟雨不会拒绝,她裹着红丝的双手托住一样包裹
着油光红丝的双腿,将自己的双腿慢慢往两边分开,让梁世宗仔细瞧着韩烟雨的
腿间神秘之处。双腿分开,连带着连身丝衣的裆部豁口微微绽开,只见那豁口中
光洁一片,没有一丝毛发。看来这段时间夕妃与琼妃经常为韩烟雨剃毛,让她保
持秘处的干净状态。

  「雨儿的下面可真干净,一撮毛都没有。」

  「你..。」

  私处被自己男人点评,换那个女子都不好意思,何况韩烟雨呢。可就这样赤
裸裸的说出来,韩烟雨更是羞红了脸。

  「下面...干干净净的...夫君不喜欢么?」

  「喜欢,当然喜欢!雨儿的身上的每一寸,朕...夫君都喜欢..。」

  太过激动,差点说漏了嘴。梁世宗的手索性向韩烟雨的腿间探去,那秘处紧
闭的肉缝被手指肆意玩弄,时而被他稍稍分开,时而被她揉捏的上面的蜜肉。那
私处被梁世宗触碰,韩烟雨便不由呻吟出声,双腿更是由着梁世宗的动作一伸一
缩,腰肢更是难受的左右摆动。

  「啊...夫君...好难受...啊...那里..。」

  韩烟雨前番已经饮下春药,而梁世宗更是双手齐出,手指自上而下来、里外
折腾。几番揉捏之下,紧闭的肉缝却是有些绽开的态势,其中更是有了些许湿意,
稍一拨弄私处黏液阵阵。观韩烟雨面相,双颊绯红,私处一弄,人已经瘫在床上,
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腿往两边分开。

  见韩烟雨已经发情,梁世宗急不可耐的往上爬去,一边往上爬,一边从上而
下开始舔舐、挑逗。粗糙的舌头从那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处,再到被油光红丝包
裹的小腿,大腿,私处。尤其是那肉缝,梁世宗低下头去深埋在韩烟雨腿间,口
舌并用,舔的她浑身酥软,使不上一丝力气。

  「雨儿..。」

  梁世宗的舌头,再次往上,粗糙的舌头带着腥臭唾液陆续划过韩烟雨的小腹、
乳房、锁骨和脖颈,他肥胖的身体已经完全压在韩烟雨身上,并且向韩烟雨的耳
边吹着热气。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韩烟雨尤其能感觉到「兰俊航」顶在她小腹
处的那根火热肉棒。

  「雨儿,咱们该做正事了!夫君可忍不住想要进去痛快一番了!不过,可能
会有点疼!」

  韩烟雨心中一惊,要来了么?但转念一想,都已经到如此地步,她一点都不
后悔,怎能在这个时候退缩呢?

  「夫君尽管进来吧,只要夫君舒服就好,还请夫君怜惜...。」

  梁世宗嘿嘿一笑,抓起韩烟雨包裹着油光红丝的双腿,大大的往两边分开,
接着自己稍微往后退了写位置,让龙根对准了,紧接着肥胖的身体往前一挺,胯
下狰狞的龙根挤开韩烟雨的处子肉缝,粗暴地撞入其中!

            第一百四十五章:淫龙缠凤

  「痛...痛啊..。」

  梁世宗本还想慢慢玩这韩烟雨的处子肉穴,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龙根干脆
一插到底。刹那间梁世宗的龙根侵入韩烟雨的处子腔道,硬生生将其中的嫩肉撑
开到最大。

  「雨儿的穴...好紧...果然是极品嫩穴!」

  不顾身下韩烟雨的疼叫,梁世宗一边赞叹这又紧又嫩的肉穴,龙根一面攻城
略地,不断向肉穴深处挺进。费了一番功夫,梁世宗只觉得龙头位置似乎触碰到
了一层障碍,想必这就是韩烟雨的处子肉膜了!

  只需要一用力,自己的龙根就能破开韩烟雨的处子身,以往的梦想,终于在
今日实现了!

  兰俊航,你这个武夫,你未婚妻的处子之身,朕就不客气了!心中想着,梁
世宗用力一挺腰,让自己肥硕的肚子完全顶在韩烟雨的小腹上,破开了韩烟雨的
处子之身!

  「嗯!」

  破身之痛,大多数女孩子都会疼,韩烟雨也不例外。龙根侵入,处子破瓜,
韩烟雨在剧痛之下痛叫出声,眼角更是流下两行清泪。韩烟雨被「兰俊航」破开
了身子,流下的是幸福的泪水,而梁世宗梁上的兴奋之情无以复加,举国闻名的
神祀大祭司韩烟雨,终于被朕干破了身子!

  不过梁世宗倒没急着挺动,而是将龙根抵在花宫位置,享受着韩烟雨处子肉
穴中的温暖与湿润,同时让身下的美人稍稍缓解一下破身之痛。

  「雨儿,还疼么?」

  「没关系,夫君,是雨儿没用,这点疼都忍不住,夫君还是继续吧,不用管
我!」

  虽然疼的直流泪,但是看得出韩烟雨是真的爱兰俊航,带着奸计得逞的兴奋,
狰狞龙根在韩烟雨的肉穴中进进出出,猛力抽插起来,带着处子血丝的淫汁随着
进出龙根不断滑出体外,韩烟雨的处子腔道窄小湿润,在春药和疯狂挺动的龙根
作用下,破身的疼痛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则是强烈的春意。

  「啪啪啪啪!」

  婚床剧烈的摇晃着,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响,与此同时两人的交合处响起
连续不断的肉体碰撞声,韩烟雨的疼叫此时已经变成了承受龙根深入的娇呼。

  「雨儿,夫君可肏的你舒服...嗯?」

  「啊...夫君...太深了....好快...。」

  梁世宗一边挺动腰部,一边听着这柔媚的短促娇呼,真的是连骨头都要酥了!
显然这一番抽插已经让韩烟雨彻底放开了身心,于是将她套着高跟鞋和油光红丝
的双腿扛在肩上,抽插的更加卖力。韩烟雨那连身丝衣的腿间淫液四溅,竟是将
一大片床单浸湿成了深色。

  「刚破身就那么多水...以后就改名...骚水祭祀好了!」

  「夫君...你..。」

  一阵抽插又将韩烟雨的羞怒话语给堵了回去。对于韩烟雨的情欲今天总算是
全部爆发了出来,从外面看去,婚床上的梁世宗就像一头脱了毛的野猪,将韩烟
雨这等美人压在身下行那奸淫之事,释放积压已久的欲望。狰狞的龙根在淫汁的
滋润下像是有了一层水光,深深的插入韩烟雨的肉穴,直到尽根而入龙头顶到她
的花宫顶端,才又尽根抽出,如此往复,淫靡至极。

  「啊...慢点...夫君...哦...雨儿...雨儿...受不住了..。」

  猛烈抽插让韩烟雨半张着嘴,眼中满是炙热春欲,媚态横生。她只觉得身上
的「兰俊航」像是一座肉山压下,下体则有一根又热又硬的大棒往体内深处捅去,
若是顶到深处,便能将韩烟雨顶着直翻白眼,这就是交媾的感觉么?她下意识的
夹紧了对方的脖子,兰俊航再一次压了上去,将婚床上的韩烟雨双腿往胸口压去。
从外面看来,除了韩烟雨的脑袋和裹着红丝的双腿,其他竟是都被梁世宗给压在
身下。被这样的肥猪肆意奸淫,韩烟雨这等美人不仅不反抗,反而被情欲所困,
兴奋的不行。

  「真是太棒了...朕的雨儿...不管是屁股...还是奶子...朕都喜欢得紧!」

  梁世宗半跪在床上,自上而下抽插,得意忘形的他都忘记了自己所扮演的身
份,口中蹦出各种粗俗词汇,又忙不迭的用嘴拉扯着韩烟雨胸前的乳夹,享受的
听着她的一阵一阵的淫声浪语,腰部又加快了速度,可不过抽插了几十下,却感
觉身下的韩烟雨浑身剧颤,身体更是弯成弓形!

  这才多少时间,那么快就泄身了!

  「嗯...到了...到了!」

  突然而然的淫汁喷射让梁世宗猝不及防,温热淫汁直射在他的龙头上,韩烟
雨在如此短的时间被他肏到了泄身也是让他没想到的,于是索性不再忍耐,又乘
着泄精的档口狠狠肏上几下。随着梁世宗的低吼,龙根猛抖了一阵,滚热腥臭的
龙精一股股的迸射而出,滚烫的龙精深深注入到体内,竟烫的韩烟雨又翻起了白
眼,短时间内又是一次小小的泄身!

  「烫...好烫..。」

  一股股龙精注入韩烟雨的处子花宫,直到将这一处未有人涉足的洁净之处完
全玷污,梁世宗才喘着粗气压倒在韩烟雨那美妙的玉体上。

  经过长期的调教和喂食各种春药、迷幻药,韩烟雨除了乳房涨大,后庭湿滑,
还变成了容易泄身的体质,这还得拜商羽琼和李梦夕所赐。现在的韩烟雨已经被
灌注龙精,全身心都已经属于梁世宗一个人了!此时梁世宗的龙根还深深插入在
韩烟雨的肉穴内,他本来想玩一玩韩烟雨的后庭,但是此时他却又有了一个更大
胆的想法。

  朕要将韩烟雨的肚子射大!

  太子不成器是人尽皆知,可他的其他孩子早就夭折,这就让他动起了让韩烟
雨借腹生子的心思。兰俊航以及梁军还需修整、行军、战斗、返程,没有一年半
载根本就回不来,若是现在让韩烟雨珠胎暗结,极大概率可以在兰俊航回来之前
让她生下龙种!

  「夫君,还不快起来!」

  滚烫龙精射入体内,可是「兰俊航」就是迟迟不拔出来,肉山一般的身体压
得韩烟雨更是块喘不过气来。她轻轻拍打了下「兰俊航」的肩膀:「你都...全部
弄进去了,快点起来!」

  「别急啊,雨儿!」

  灯光之下,被梁世宗插入并且内射的美人别有一番滋味。梁世宗伸出手来将
韩烟雨搂抱入怀,满是异味的大嘴再次吻上了韩烟雨的小嘴,两人唇齿相交又是
一阵激烈的热吻。虽然对于韩烟雨来说已经是云收雨歇,但「兰俊航」好像还不
肯放过她,不仅在她脸上乱啃,还用舌头舔他的脖颈和锁骨,带着唾液的粗糙舌
头舔过,韩烟雨感觉胸口又湿又痒。

  「怎么...夫君...还怕雨儿跑了么?」

  「嘿嘿....雨儿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梁世宗淫笑更甚:「雨儿太美了,美的让夫君又硬起来了,再让我肏一次!」

  说罢,韩烟雨只觉得「兰俊航」留在她体内的半软肉棒又再次变大变硬,将
韩烟雨的肉穴撑的满满当当。

  「房事虽好,可不能贪图于此...夫君才刚完事,怎么又想要了...再这样做
怪...雨儿可不理你了!」

  韩烟雨俏脸一红,今日与「兰俊航」大婚,怕不是折腾几次就能完事的!可
是自己刚刚泄身,身体软绵,又有什么力气反抗呢?梁世宗没有拔出龙根,而是
笑着将身下的美人翻了个个,让韩烟雨以母狗一般的姿势撅着臀部跪趴在婚床上。

  龙根拔出,仅留下龙头于腔道中,梁世宗将韩烟雨臀缝中的火红狐尾握在手
中,让自己可以看到韩烟雨的臀部妙处,接着用力一挺腰,只听「咕叽」一声怪
响,梁世宗的龙根又一次尽根贯入韩烟雨肉穴!

  「哦!」

  「啪啪啪啪!」

  有了上一注龙精润滑,龙根入体更加顺畅,后方梁世宗的肥硕腰部一波波往
前冲刺,不断的韩烟雨的体内挺进。火烫的龙根一下一下的插入肉腔,带起一阵
红中透白的臀浪。想到自己夫君的肉棍在体内冲刺,对「兰俊航」的爱意又涌上
心头,龙根入体一下下撞在花宫中,饱满又充实,让韩烟雨再次发出淫浪之语。

  「夫君...好热...太美了...好...啊...唔...。」

  梁世宗听到胯下美人浪叫,非常满意,龙根进出忽慢忽快,有时候重重插入,
轻轻拔出,有时又用三浅五深、九浅一深这等招数。不多时韩烟雨后庭中的那条
火红狐尾也被梁世宗拔出,却见那狐尾另一头是如宝塔一般层叠的琉璃珠,一颗
一颗从里到外变大。见此情形梁世宗除了腰部挺入,又抓着这狐尾在韩烟雨的后
庭中淫玩。

  「后庭...啊...别弄了...夫君...饶了我..。」

  狐尾的琉璃珠被一颗颗拔出,又一颗颗塞入,同时肉穴中龙根来回抽插,前
后穴同时受袭,让她浑身剧烈的抖了起来。裹着油光红丝的臀部随着梁世宗淫玩
和抽插的节奏左右摇摆,上下晃动。

  「雨儿,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啊...什么...嗯...。」

  「就像一只骚狐狸...小母狗!尤其是...加上这些...道具!」

  「你...别...啊...啊啊..。」

  梁世宗已经不满于于这样后入韩烟雨,他一手抓住韩烟雨的狐尾,一手抓住
她的后颈位置的项圈,强迫她从跪翘臀部的样子变成跪在床上仰起上半身的姿势。
梁世宗的肥肉紧贴在韩烟雨包裹油光红丝的脊背撞的「劈啪」作响,龙根从后方
猛顶乱戳,每次都插到她的肉腔最深处,再加上梁世宗嘴里侮辱性的话语,韩烟
雨还想出言反驳,可情到深处,这野兽一般的交合刺激的她快感连连,自然没有
机会去在意这些了。

  「啪啪啪!」

  「哦...夫君...啊..。」

  韩烟雨又被迫挨了几百龙棍,双腿发软,丝衣之下香汗淋漓,直到最后梁世
宗的龙根最后一下重重的撞在她的花宫中,随着那龙根猛抖了一阵,浓热的龙精
又一股股的射入到她的体内!

  热液再次入体,韩烟雨双眼再次往上吊起,浑身如酥如痒,随着龙根离体,
连射两次,溢满花宫的龙精带着破身的处女血丝,从被龙根撑得打开的肉洞中汩
汩溢出,于其末段变成一条掺杂着血丝的白浊液滴,点点落在大红床单上,甚是
淫靡。

  「夫君的子孙可都射在雨儿里面了,到时候可要给夫君生个胖娃娃...嘿嘿!」

  射了那么多龙精进去,韩烟雨大概率是要受孕的,就算这次不成功,下次还
有机会!

  「你还说...不过...夫君...刚才雨儿伺候的你...可舒服?」

  「自然舒服..。」

  看着被红色连身丝衣包裹的韩烟雨,尤其是那丝衣之下若隐若现的双乳,梁
世宗心中又是一阵兴奋。他抓住韩烟雨的项圈,将她按在自己胯下:「好雨儿,
云雨之后,别忘了给夫君好好清理一下,若是夫君高兴,说不行又会想要肏雨儿
的小嘴呢!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其实夫君还有很多想看的...比如单独给夫君跳
一支舞...不穿衣服的那种...哦..。」

  韩烟雨白了他一眼,顺从的低头将梁世宗的肉棒吞下,如品尝美味一般吸吮
起来。

  这一夜梁世宗竟是连肏了韩烟雨七次之多,刚开苞的她不仅是肉穴,后庭和
小嘴都没有被放过,甚至还让韩烟雨用包裹着油光红丝的玉足套出来一次,直到
肏的她三洞溢满梁世宗的龙精,体竭力尽,两人这才赤裸裸地相拥而眠。

            第一百四十六章:孤注一掷

  就在梁世宗在婚床上搂着韩烟雨度过销魂一夜的同时,灵蛇带着残兵败将跋
涉半月之后,终于回到了临津城。

  魔军于息水大败之事早已在魔国控制区传的到处都是,而灵蛇领着一干残兵
败将回来更是坐实了那些在市面上疯传的谣言。

  侥幸活下来的人抱着各种漂浮物随着水流往下游漂去,半路又有些人支撑不
住,被卷到河底,等上岸之后灵蛇略一清点,剩下的人不过三百左右。不仅如此,
路上这些残兵败将又逃走了一批,伤病又死去一批,跟随着灵蛇回来的就只剩这
一百多幸运儿了。

  灵蛇还是落水之时穿的那身服装,但此刻河水一泡,太阳一晒,加上满身的
泥浆尘土,臭烘烘的,众人皆状若乞丐。再加上路上少有停歇,这一百号人都是
风尘仆仆,面容憔悴。直到看到临津的城门,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灵蛇大人,我们到了!」

  「嘶嘶...至少,现在还来得及..。」

  灵蛇叹了一口气,城门口行人如织,商铺叫卖之声络绎不绝,非常热闹。对
于这百来号刚从战场中逃出去的幸运儿来说,临津城的一切仿佛是在梦中一般,
就如同溪水的大败还没有发生过一般。

  「灵蛇大人?!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守门的魔军士兵自然见过智囊灵蛇的样子,可现在灵蛇居然这一幅狼狈样,
再加上它身后的一班残兵败将...难道和传言中说的一样,息水的魔军真的吃了败
仗!

  「灵蛇大人....要不小的给你去找一套干净的衣裳?」

  「嘶嘶...用不着,我要见魔帝...现在去城里通报!」

  「是!」那士兵鞠了一躬,急忙向城内跑去。而同时,灵蛇也急忙进城而去,
对于这帮如乞丐一般的残兵败将,路人纷纷躲避且投来异样的目光,周围还有好
些人聚在一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灵蛇在临津可是横行霸道惯了,哪
有这样让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压下将那些人杀光的怒气,灵蛇带着人七拐八拐,
终于到达了原城主府

           ***  ***  ***

  现在的魔帝居所。

  「灵蛇大人您怎么..。」

  「给本座滚开!本座要见魔帝!」

  灵蛇直接将守门之人撞到在地,径直往里游去,其他人见内敛的灵蛇竟发了
如此大的火,都噤若寒蝉。到了内室,灵蛇没看到魔帝鬼罗本人,倒是看到了一
个让它咬牙切齿的人。

  「贪狼!你还有脸回来!!」

  「灵蛇你..。」

  「啪!」

  贪狼逃出来本来就是运气,潜光县城发生火药大爆炸以后,贪狼本是被崩塌
的碎石给埋了,可他力量巨大,练就魔功之后意志力更强,愣是徒手挖了开一条
路跑了出去。而在得知息水魔军大败之后,贪狼东躲西藏,昼伏夜出,好不容易
逃回了临津。他这次回来也是要和魔帝报告前线的情况,可却被告知魔帝出门视
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个傻大个就只能坐在原地等待。

  可不料灵蛇见到他,上来就是个重重的耳光!

  「你这个蠢货!混蛋!废物!吃干饭的饭桶!」

  「灵蛇我操你妈!你怎么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就被活埋了!」

  贪狼的眼睛此时还裹着纱布,又被灵蛇扇了一耳光牵动了眼睛的伤势。他捂
着高高肿起的左脸,愤怒的咆哮道。

  「嘶嘶...你还有脸说!你怎么还没死呢!本来我军在东岸优势占尽,眼看就
要破了梁军的城寨!嘶嘶...可就是因为你这个蠢货,功败垂成!若不是你炸掉了
潜光县城,虎威军和虎贲军怎么能抄我军的后路?」

  「你放屁!老子运火药的时候,可是和你传递过军情的!你可没说不行!现
在又来找老子的麻烦!我看该死的是你这条蠢蛇!!」

  「嘶嘶...傻大个你说什么!你找死!」

  「够了!」

  眼看灵蛇和贪狼就要当众互殴,两人身边一股凌厉的气劲冲来,竟是将两人
身边的木椅全部掀翻在地。

  「是不是本座不来,你们两个就要在这里大打出手了?」

  来人正是黑衣银发的魔帝鬼罗,此刻他信步走来,落于主座之上,但面色非
常不好,显然是听到了魔军兵败的消息。

  「嘶嘶...灵蛇不敢!灵蛇见过我主!」

  「贪狼见过我主!我主,灵蛇此人...。」

  「闭嘴!」

  鬼罗一声厉喝,贪狼吓得慌忙低下头去。主座上的鬼罗鼻孔微张、呼吸沉重,
显然是被魔军在息水大败气得不轻。

  「黄泉呢,为何没有和你们一起!」

  「嘶嘶...回禀我主,黄泉被派往息水要塞值守,但兵败那日就没有在找到她
的下落。从息水逃出的残部,亦没有她的影子!嘶嘶...但是,黄泉本就狡诈,很
可能已经脱离险境,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暂时无法回归魔国!」

  鬼罗沉默了,愤怒与无奈萦绕在心。灵蛇倒是拼命逃回来,贪狼受伤,黄泉
下落不明,息水的十万大军只剩一百号残兵败将。本以为可以靠着息水的天时地
利守住这道门户,可没想到还是败了!而息水天险洞开,魔国腹地已经无天险可
以依靠!

  「主上,虽然此次我军损失惨重,但是临津尚有十万新练军,若是据城而守,
坚决抵抗,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鬼罗听了贪狼这话,不怒反笑:「哼!一线生机?你们还在指望新练军?你
们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军大败的谣言都传到临津城了!若不是梁军自身也损失惨
重,恐怕这个月魔国就可以除名,本座这魔帝也不用当了!」

  鬼罗对魔国的态势了解到非常深刻,若不能攻入梁国腹地,将梁国打到谈判
桌前,让魔国偏安一隅、据守一方也是不错的结果,这要这一片让他控制,然后
改变成自己心目中的梦想国度。可是现在前线大败,不仅魔国的能用之兵全军覆
没,而且门户大开,连偏安一隅都做不成了!

  「既然魔国将亡,本座觉得倒是还有三种选择:要么落草为寇,要么削发为
僧,要么向西一齐逃往海外,终此一生!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各位还是多准备
些鞋子,往后恐怕连能坐车驾都没有,能骑的马也没有,再往后恐怕连好走的路
也没有了!」

  灵蛇和贪狼对视一眼,竟从魔帝的话中听出一丝悲凉之意,难道等梁国大军
打来,自己的结局也是这样,逃往海外,终此一生?

  就在魔帝摇头叹息之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黑衣人急匆匆的从外面
走入。见魔国几位主脑都在此,恭恭敬敬的下跪道:「见过魔帝、灵蛇大人、贪
狼大人!」

  「何事奏报?」魔帝问到。

  「启禀魔帝,宣泰城杨联大仓有急报传来!」

  「杨联大仓?」

  魔帝一愣,接着猛转过头去,若不是这黑衣人一说,就连魔帝自己都快要忘
了这个安插在大梁国心脏位置的联络点!更重要的是,这个联络点是为那个梁国
的软蛋太子设置的!

  「是不是梁国太子去杨联大仓找了我们的人?」

  「启禀魔帝,确实如此!那梁国太子候纪给魔帝带话,说是让魔帝看一看显
影水晶。」

  「显影水晶!你先退下!」

  「是!」

  待那黑衣人退下,魔帝匆忙奔向角落中的桌边。在那边,晶莹剔透的显影水
晶母晶安然矗立于此,只不过许久未动,上面已经有了一层浮尘。魔帝动手抚去
上面的灰尘,按动底座的机扩开关,将这母晶立于桌上。只不过由于长时间未动,
其中录制的大多数都是梁世宗和妃子翻云覆雨的场景。

  听着耳边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魔帝耐心的拨动机括,终于在一场场活春宫
中找到了太子候纪的身影。刻录的影像投在桌面上,投射的画面愈来愈清晰,太
子候纪的大脸直贴在画面上。开始时画面一直在晃动,似乎是候纪在寻找子晶底
部的机扩旋钮。好会儿候纪才将晶柱放好,坐在椅子前说起话来。

  「临津的魔帝鬼罗,不知道你看不看得见本太子!本太子也权当一试,若不
能及时看到,本太子也会亲自前去杨联大仓传话!」

  魔帝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梁世宗已允许本太子御驾亲征,我想现在的形势,魔帝也看得很明白!魔
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梁军围杀过来,魔国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但是本太子不一样,梁世宗已经向本太子赐予最高的权力,本太子要让梁军站着
死他们就得站着死!更何况兰俊航此人与本太子有私仇,本太子比魔帝更想把他
给弄死!」

  「如果能用这样的方式,让魔国扳回一局,不知道魔帝该如何感谢本太子?
之前魔帝派使者与本太子谈了条件,只要能让本太子荣登大宝!在谈判桌上,那
些条件本太子都可以满足!不知道魔帝意下如何?」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似乎是外面突然传来声音,让太子候纪慌慌张张站起身来,一边将子晶往里
推一面不耐烦的回应道:「狗东西!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接着画面就中断了。

  虽然刻录的影像不长,但其中蕴含的信息量是极大的,尤其是太子御驾亲征
这件事,让魔帝像是打了强心针一般。

  「你们怎么看?」魔帝问道。

  灵蛇点头道:「嘶嘶...我主,这个梁国太子既然想要当皇帝,那就让他当!
俗话说得好,一堵刀枪不入的墙壁,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墙壁如此,梁国
也是如此,现在他梁国太子御驾亲征,却是我魔国极好的助力,只要他遵从我们
的意愿,将梁军搞得支离破碎,现在魔国最大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若是将来他
能够当上梁国皇帝,那我主偏安一隅的愿望便可实现,甚至我魔国还能向梁国索
取更多的土地!」

  「有道理。」

  魔帝沉声道:「这个梁国太子,虽然自大又愚蠢,但是本座不得不用!如果
用得好,还能有奇效!贪狼,本座命你暂时领军,这段时间在练兵的同时,加强
魔国周边地域的防御!尤其是你贪狼!别再给本座拉稀!」

  「贪狼谢主上隆恩!必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灵蛇,调用暗线去联系影刺,他虽然身居高位,但行动更加隐蔽!第一,
让影刺保护这个梁国太子的安全!第二,让梁军中的暗桩配合梁国太子的行动!
第三,等我魔国在战场上占尽优势之后..。」

  魔帝重重的将手按在桌子上:「让影刺配合梁国太子,夺了那梁国皇帝的鸟
位,让梁国尽于我魔国掌控之中!」

            第一百四十七章:亦真亦幻

  熟睡中的兰俊航突然发觉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他下意识的打量着周
围的环境,却发现周围迷雾蒙蒙。

  「这是什么地方?」

  他迈步往前走去,走了一段却感到一阵风吹过,迷雾散去,自己却是站在兰
府之中。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又回家了。

  「父亲、母亲、韩伯?」

  兰俊航的声音在兰府中回荡,可是却没见一个熟悉的人出来,府中的所有人
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越过一道门,却见其中的厢房贴满了红色的「囍」字,周
围高挂着红灯笼,而地上的地砖模糊了一阵,又变成了满地的红地毯。

  「这是谁嫁人了?」

  等到他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身上的铠甲变成了大红喜服。

  「我?」

  周围幽静,安详,令人放心,兰俊航径直走向那用红色装点的厢房,推门进
去。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雨儿可等了你好久呢!」

  是韩烟雨!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兰俊航的疑惑立刻烟消云散,只见厢房之中已经满是
红色,红地毯、红家具,红桌子配红床,屋内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更让兰俊航
高兴的是,红桌旁一名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的女子端坐着,似乎是专程等待他的
到来。

  「雨儿,今天怎么...?」

  「夫君难道你忘了,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雨儿可等你许久了!」

  兰俊航大喜,坐在韩烟雨面前,顺势挑开了韩烟雨的红盖头。盖头揭开,含
羞带怯的新娘子却没有抬头,红扑扑的脸依

  旧是默默地低垂着。在满眼红彤彤的厢房内,韩烟雨那羞红的脸有种摄人心
魄的美。兰俊航看着这一幕,心中摇曳,被兰俊航这样盯着,韩烟雨脸上的红霞
更甚,头也更加低垂着。

  「夫君,饮下合欢酒吧!」

  兰俊航拿起红桌上的瓷瓶,泛着淡香的酒液依次滚落到两人面前的小杯中。
两人互换酒杯,交颈而饮,酒液下肚空气中泛着淡淡酒香。饮下合欢酒,兰俊航
笑意更盛,红烛烛光跃动,韩烟雨那张绝美脸庞,加上头上的凤冠朱钗,看起来
更加娇俏动人。

  「夫君...我们...去床上吧!」

  兰俊航的大手握住韩烟雨的小手,韩烟雨羞涩得想要抽去,可不料对方更加
紧紧握住。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离。」

  韩烟雨口中,诗作娓娓而来,满是怯意的眼睛,又复当年的那个少女一般,
兰俊航则抚摸着韩烟雨细腻的双手,柔声安慰:「雨儿别怕,从今日起,我都会
对你好的!」

  正当兰俊航要将韩烟雨抱上床之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笑到:「啧啧,倒是
让我看了一出鸳鸯交颈的好戏!」

  「谁在哪里!」

  几声淫笑传来,不知为何兰俊航却见十几个赤条条的黑壮大汉突然出现在厢
房中,这些人无一不身形壮实,皮肤黝黑,面容丑陋,其中有几人异常肥胖,还
挺着肥大的肚皮。他们的眼睛中满是贪婪和淫欲,胯下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肉
棒高高竖起。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身着大红喜服的兰俊航被后面出现的更多大汉压在身下,动弹不得,饶是他
如何用力都挣脱不了这些大汉的掣肘,一个大汉的膝关节死死压在他的脖子上,
从颈部更是传来的彻骨的剧痛。

  「嘿嘿,我们闻着韩大祭祀的味道过来的,看见韩大祭祀要和这小子洞房花
烛,真是艳福不浅啊!正好我们几十人一起过来,一同给韩大祭祀三洞齐开,肏
穴灌精,岂不妙哉?」

  「不,雨儿不要!」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兰俊航了!将咱们韩大祭祀的衣服脱了!」

  室内欢呼起哄之声此起彼伏,一个大汉扯掉韩烟雨的腰带,红裙霞披就此滑
落在地上被大汉们踩在脚下,韩烟雨上身只

  穿着红色绣鸳鸯肚兜,香肩玉臂雪臀皆暴露在空气中,身下只留一条半透明
的开裆亵裤,一双织锦过膝袜和一双红色绣花鞋。不多时,韩烟雨的肚兜也被扯
了下来,而到了此时,韩烟雨依旧是一副羞涩且妩媚的表情,任由周围的大汉褪
去她的衣服。

  「你们...你们若是敢碰她,我就把你们全都杀了!」

  被压在地上的兰俊航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他拼命的挣扎、怒吼,可还是被
身后的一群人死死压在地上。

  「来啊?你兰俊航什么都做不了,你就好好看着韩大祭祀是怎么被我们玩的
吧!嘿嘿,这韩大祭祀的亵裤怎么还是开裆的?这不是正好方便咱们玩么!」

  说话间,韩烟雨已经被压跪在地上,由数个大汉用手探入韩烟雨的各个敏感
位置,或是粗暴的抓握、或是温柔的摸索,还有人伸过头去,轻咬着她的左右乳
头位置,甚至还有个大汉躺下钻到韩烟雨腿间,竟是占据了她的腿间位置,从那
开档亵裤的中间,不紧不慢的舔舐这着她的肉穴。

  「啊...嗯...。」

  韩烟雨的红唇中飘出呻吟,在如此多人的爱抚之下,身体各处敏感部位被袭,
熊熊欲火更是燃烧起来,她的面容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乳头挺翘,下体淫
汁泛滥。不仅如此更多的大汉参与进来,不仅是热吻着韩烟雨的脸颊和脖子,更
是让自己的肉棒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摩擦着。

  「来,三个三个一起上,给咱们得韩大祭祀开开眼!」

  大汉们又是一阵欢呼,首先抢到位置的大汉一人躺下,一人在蹲后,一人站
在前,而韩烟雨此时就坐在那躺着的大汉身上,竟是要她一次服侍三根肉棒,肉
棒在韩烟雨的嘴边,后庭和肉穴外磨蹭着,接着三人用力向前一挺,深深插入韩
烟雨的三个肉洞!

  「唔!」

  「不...不要,你们这些畜生!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这些大汉才不理他,美人在手,自然要好好肏弄一番!此时的韩烟雨三洞挨
肏,口中的因为肉棒插入,本来到嘴边的忘情娇啼此时已经变成了难耐的闷哼,
脑中只剩下在体内一进一出的肉棒,什么结婚,什么贞操,全数抛在脑后。就像
是这样的轮奸杂交她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一般,口舌主动缠绕在插入的肉棒上,那
带着腥臭异味的肉棒被吸吮的「砸吧」作响,像是品尝什么人间美味。

  而深深插入肉穴和后庭的肉棒不停地抽插,有时候同时进出,有时候一进一
出,两根肉棒只见仅仅隔离着一层肉膜,插得韩烟雨下体淫汁飞溅。

  「什么韩大祭祀,在我看就是个淫乱贱货!」

  「看看她吃肉棒吃的那么熟练,经历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

  「奸死她!奸死她!」

  地面上水液四溅,韩烟雨突觉几乎插入喉头的肉棒一阵滚动,本来要将肉棒
吐出,可却被面前的大汉抓住头发,死死的往里面捅去,与此同时下体的前后肉
洞抽插的速度突然加快,看来是都已经到了泄精的边缘。身体的快感犹如惊涛骇
浪,韩烟雨就如一叶小舟在无情的巨浪中翻滚,直到三个大汉先后发出低吼,腥
臭滚热的阳精同时射入到韩烟雨的三个肉洞之内!

  「咳咳咳!!」

  肉棒抽离,带出浓白的液丝,被精液呛得直咳嗽的韩烟雨还未喘息片刻,马
上又有三条大汉补上了他们的位置,一波波的轮奸,让韩烟雨身心俱疲,但还是
竭尽全力服侍这几十个大汉。到最后韩烟雨不再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而是放
声浪叫起来。

  「啊...肏我....一起来吧....哦....太多了...。」

  韩烟雨的雪白娇躯在,一条条大汉之中格外显眼,兰俊航面前的大汉越来越
多,渐渐的他只能看到韩烟雨被红色过膝袜包裹着高翘着的双腿在激烈的轮奸中
一抖一抖,她足上的绣鞋只剩下一个,袜子上也满是恶心的精斑。不多时一件被
揉成一团的东西被丢到兰俊航面前,他定睛一看,却是韩烟雨的那条开档亵裤,
亵裤湿成一团,上面还残留有白浊,显然亵裤被剥下来以后还被人套在肉棒上撸
了一管。

  「呵呵...呵呵..。」

  看着面前这一幅淫乱的景象,兰俊航喉咙嘶哑,不断发出无意识的笑声,伴
着壮汉们的低吼和起哄,还有韩烟雨高潮泄身或是阳精注体满足的长吟,异常的
诡异。

  到最后淫乱的声音逐渐停歇,兰俊航这才缓缓睁开眼。大汉们早已离去,婚
房的各种装饰一片狼藉,韩烟雨双手被绳子吊在房梁上,蹙眉闭眼,无论是她的
乌发、脸上、胸口、雪臀、秘处乃至大小腿上都是半干的白浊阳精,尤其是腿间
位置,不仅红肿不堪,更是被糊满了恶心的秽物,显然经历了无数人的奸淫。淫
汁、尿液和阳精的混合物则顺着韩烟雨的足尖,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聚起了一
滩肮脏的水洼。只有尚在起伏的前胸,表示吊在半空中的韩烟雨还有气息。

  正当兰俊航努力爬起来,想要将浑身污浊的韩烟雨放下,却是又一阵天旋地
转,兰俊航猛地从大床上跳起来,背后已经是一身冷汗。直到他辨别出自己是在
一间昏暗的屋中,才确定自己刚才做了个噩梦。

  「幸好只是噩梦,要是真的...本将军非得把他们全都给打成肉泥!」

  兰俊航抹去额头上的冷汗,爬过床上一堆堆软糯温暖的物体,这才跳下了床。
向两边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再也没有了阻碍,斜射入室内。兰俊航全身赤裸,
在窗前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松了松僵硬的身体。而在兰俊航身后,三具赤裸女体
交错着的躺在大床上。关风月、萧静瑜、南絮尚在睡梦之中,阳光照在她们身上,
更显得她们的身体白嫩光亮。

  「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晚点起...今天没什么事..。」

  半梦半醒的关风月嘟囔了一句,在床上翻了个身,露出满是疤痕的裸背,继
续睡下。兰俊航轻轻坐在床边,怜爱又心疼的抚摸着关风月背后的疤痕。

  自从兰俊航、关风月和萧静瑜有了事实上的肉体关系,晚上三个人几乎都腻
在一起。再加上白天兵卒补充、物资统筹之事,晚上兰俊航就会找她们其中一个
或者一起发泄压抑了一天的欲望,许多时候三人在床上交媾到后半夜才结束。而
后南絮发现了这个情况,于是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大帐中的床已经兜不下三个女人了,又为了防止军中有闲言碎语,兰俊航特
地在同江镇找了个小院供她们交欢,每次三个人都要被兰俊航肏到精疲力尽才罢
休。

            第一百四十八章:太子亲征

  兰俊航对房事几乎没有节制,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是四人一起翻云覆雨,又仗
着年轻力盛,直到将三女搞得下不了床这才罢休。

  「要不,明天别来了?我现在腿都在发软。」萧静瑜一边扶着墙,一边勉强
穿好衣服,她的身体可不如南絮和关风月那样强横,前天晚上又被兰俊航肏的双
腿发软,现在却是站起来走路都是勉强。

  「你啊,节制一点,就不怕我们三个把你榨干了?」

  关风月赤着身子将肚兜和亵裤穿好,却冷不防被兰俊航「啪」的一巴掌打在
小屁股上。

  「想榨干我,没那么容易?也不看看谁被本将军的神枪挑了一夜下不了床的!」

  「呸!就你坏主意多!」

  南絮红着脸啐了一口,慢慢将修身皮衣套在身上。

  直到日上三竿,三女这才起床,四人在房中腻了一会儿,这才相互吻别。为
了防止有心人发现这里的端倪,四人由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方向离开小院,分别返
回自己的帐篷中。

  可等到兰俊航神清气爽的回到帐篷中,却见书桌前站了个胖乎乎的人,这个
人一身时髦猎装,价格不菲,但穿在他胖乎乎的身上就有些滑稽了。不过这个人
的样子有些熟悉,但是兰俊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你是何人?这虎贲将军的大帐可不是能随便乱闯的!赶紧出去!不然本将
军可要叫人了!」

  「嘿,你这兰俊航!也就一年不见,就把我忘了个精光,太不够意思了!」

  「你是?」

  熟悉的声音响起,兰俊航总感觉在哪里听过,直到那个胖乎乎的人转过头来,
兰俊航的面色立刻变成了惊喜。

  「死胖子!你怎么过来了?」

  来人正是黄来远,只不过兰俊航始终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里看到这个死胖子!

  「好兄弟!可想死你了!」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这才放开。

  「你怎么来前线?这里到处都是险恶地,军中可不是那么好呆的地方。」

  「阿航你有所不知,我可是自己要来的!之前我不是和你讲过进军队镀金的
事情么?那时候梁军和魔军连连恶战,战报看得我也是热血沸腾!现在形势转好,
我又有了这等想法,就给李福顺那老东西行贿了快两千两银子,本以为这事没那
么容易,没想到皇帝很快下了旨意,就让我去你的虎贲军!」

  「黄阁老没意见?我可不相信!」兰俊航笑道。

  「圣旨都有了,怎么会不让我去,况且大家都知道这是打顺风仗,而且父亲
也有意让我去磨练磨练性子,所以我就让琼华商号的车队送我过来了!哦,阿航,
来之前我顺带让商号采买了上千斤牛肉和蔬果,就当是送给虎威军和虎贲军的见
面礼!」

  「死胖子你可够意思!」

  兰俊航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力量没轻没重,让黄来远疼的龇牙咧嘴:
「对了,如果像你们这样的官宦子女来前线不应该让朝廷专用的车驾过来?你怎
么坐的商队的车?」

  「我可不想和那太子坐一起,看到他我就犯恶心!」

  「什么?太子?候纪他过来干嘛!」

  「我不知道,也许就是让太子过来镀镀金?」

  「镀金?」

  本来军中都是兰俊航关风月做主,现在空降了个太子过来尤其这太子品行不
端是出了名的,他摇摇头:「这等烂人,还是不要在军中为妙,不然指不定又要
出什么事!」

  「兰将军!」

  大帐的布帘被人撩起,姚昊霖的脑袋伸了进来:「兰将军,太子殿下已经进
入同江镇,要求军中中高级将领立刻前去迎接!....诶?胖子,你啥时候来的?」

  「妈的正说着候纪这瘪三呢,他就来了!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兰俊航和黄来远一齐站起来往外走。

  「先去会会这猴急太子!」

           ***  ***  ***

  息水大战过后,避战逃难的同江镇老百姓又陆陆续续返回了自己祖祖辈辈居
住的地方,原来冷清的镇子渐渐又有了烟火气。而恰好太子仪仗进入镇子中,主
街上满是观看太子仪仗入城的老百姓。

  这一次太子亲临,带了两千重骑兵,两千重步军,这些都是拱卫皇城的御林
军精锐,大军入镇,百姓夹道欢迎。但是车驾中的太子并不高兴,他就看了一眼
外面便拉起了马车的布帘。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宣泰城外的富庶小镇!刘茂,本太子住的
地方安排的怎么样了?」

  车驾外的是专门服侍太子候纪的蓝衣太监刘茂,他低着头,仔细听着车驾中
太子的话,恭维的回答道:「本来要包下同江镇酒楼做殿下起居,可是那酒楼不
过中下水平,奴才觉得不如在军营旁搭建帐篷,材料陈设都已经和殿下府上打好
招呼,一齐运出来了,都是殿下最喜欢的成设!另外,太子府中带出的十几个美
人,到时候殿下在大帐中可随意享用!」

  「好,做得好,那就依你的意思,在外面搭个豪华帐篷吧!」

  「是...殿下,再往前便是虎威军和虎贲军的军营。」

  「直接进去吧!刘茂!到时候你来宣读圣旨!」

  马车停下,身穿华丽金镶玉的太子候纪跳下他的专属车驾。登上一个刚刚临
时筑起来的木制台子。闻太子亲临,梁军无不振奋,纷纷整肃军容,好几个候纪
认识的将领,就如兰俊航和关风月等人早已齐聚营前广场。

  兰俊航!

  自己频频向梁世宗上书,终于有了来前线的资格。而且魔国那边也回了消息,
有一名隐藏在宣泰城的魔国大能会保证他的安全,另外梁军中也有魔军暗桩,随
时配合太子的行动,直到他荣登大宝!下方人群之中,除了虎威将军关风月,那
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密调室镇抚使南絮,还有翰林院大学究李云馨和天衍神女萧静
瑜也在人群中,在一众粗糙军汉中非常显眼。这样的美人,太子怎么会放过天赐
的机会?反正这些梁军的死活可不关本太子的事!

  但眼下他还是太子,总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的。

  「宣读圣旨!」

  「是!」

  蓝衣太监刘茂从袖中排出圣旨来,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魔国猖狂,大梁百姓生灵涂炭,社稷危在旦夕。幸
我大梁天军,于息水大战来犯之敌,敌军十不存一,仓皇逃窜!朕之太子,聪颖
过人,德才兼备,素怀壮志,久有报国之志。今特任命太子为监军,随朕亲征,
以历练其才干,彰显其英勇。

  太子监军之职,责任重大,使命光荣。望太子恪尽职守,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共赴国难。在征战期间,须严明军纪,公正无私,确保军队团结一致,奋勇杀敌。
我大梁必能战胜强敌,光复国土!待凯旋之日,朕将论功行赏,以彰其功!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广场上山呼海喝,梁军将士气宇轩昂,气势如虹。候纪环顾四周,只见下方
众人目光炯炯,神情坚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诸位将士,本太子今日亲临军中,实乃欣慰之至。尔等忠诚勇猛,保家卫国,
实乃大梁之脊梁!」

  「尽是放屁!翻来覆去就是说这些车轱辘话!」

  「胖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别当众说了。」

  默然半晌,兰俊航才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胸口不禁一阵乱跳,而后则陷入
了沉思。黄来远的声音更小了,在兰俊航身旁不满的嘀咕着。这太子监军可小可
大,可以在具体的事物上对梁军进行监督,而且监军需要把遇到的实际问题反馈
给朝廷。同时,监军也可以直接向军队下达命令,这个命令理论上应该是皇帝本
人下达的,可是从太子嘴里说出来,这到底是皇帝本人的意思,还是太子自己的
意思,就不好说了。

  但候纪的到来,终归是给前线安排了一个太上皇,可谁知道太子会不会接机
搞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  ***

  天色渐暗,太子的豪华大帐早已完工,甚至比虎贲和虎威将军的大帐大上好
几倍,成设也向太子府看齐,十分奢华。而此刻帐内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太子候
纪为了庆祝自己亲征魔国,并预祝梁军大胜,特地在豪华大帐中摆下宴席,将梁
军中的中高级将领全部请来同饮共乐,除了关风月,兰俊航,关家军的关睿、关
合,兰家嫡系的刘挺、杜松,还有密调室镇抚使南絮、翰林院大学究李云馨、天
衍神女萧静瑜以及首辅大臣之子黄裴之悉数到场。

  帐篷内外掌起了华灯,太子麾下的众仆人开始忙碌起来。不多久,几桌非常
豪华的晚宴就张罗好了。帐篷犹如在太子府之中,一片欢声笑语。太子候纪身穿
华丽的金红袍服,端坐于主位之上,身边各个梁军将领、学究神女、密调室等人
依次列坐。

  「诸位与本太子共饮此杯,在座各位都是梁国栋梁,缺一不可!干!」

  「干!」

  帐篷中一时欢声笑语,气氛相当轻松愉快。难得有举杯畅饮的时候,兰俊航
也很开心,与黄来远频频碰杯,似乎是将心中的烦恼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今晚太
子也难得下场敬酒,尤其是敬了兰俊航和黄来远,让两人也搞不清太子心里到底
是怎么想的。至于其他人,则是满口答谢太子美意,一个接一个的举起酒杯回敬,
其中关合语气恳切,还向太子表忠心,候纪听了十分高兴,两人连饮三杯,让一
旁的关风月频频皱起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而在这之后众人也各喝各的,关合和太子凑在一起,李云馨和萧静瑜则是不
胜酒力,只能小杯小杯的抿了几口,而刘挺、杜松和关合都是过了命的,自然是
凑到一桌。至于南絮与关风月一样,则是掀开面罩,躲在角落里喝着闷酒,生怕
有人看到她们的真面目似的。

  酒过三巡,候纪已经有些醉意,此时已有助兴的舞女上台,这些美人都是十
五六岁年轻少女,轻纱裹身,笙歌悠悠,舞姿翩翩。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轻盈
曼妙的舞蹈,关合好色的本性就这样暴露出来,虽然在太子面前故作镇定,但是
那双酡红的眼睛出卖了他,直盯着其中的轻纱舞女不放。

  「关合将军也好美色?」

            第一百四十九章:席间冲突

  「太子说笑了,末将确实喜爱美色,可是..。」

  此时瞧见关合那副猪哥模样,太子就知道此人是可以轻易收买的对象,忍不
住笑了笑,便与关合一起谈论场中的舞女姿色。

  「食色性也,关合将军,好色者实乃人之常情!男人不好美色,那女人还有
什么盼头?」

  一见太子殿下也是同好,关合索性也不再拘谨,开起了黄腔。两人相谈甚欢,
到最后太子哈哈一笑:「自古英雄爱美人,既然关合将军喜欢,那本太子就赏赐
将军一个!冬雪,出来!」

  候纪随意的招了招手,那个叫冬雪的舞女便从中间踏着小碎步到太子身前,
微笑着向他鞠了一躬:「奴家见过太子殿下!」

  「以后你就跟着关合将军一起好了!现在就坐到关合将军身旁,为他倒酒,
好生伺候!」

  「是。奴家冬雪,见过将军!」

  「多谢太子殿下美意!能得到殿下如此厚爱,关合感激涕零!在下本就是梁
军普通一将,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关合谢过候纪,只见那冬雪分别朝着候纪和关合遥遥一拜,脸上露出娇媚的
微笑。她慢慢走到关合身旁,紧贴着他的手臂坐下,伸出纤细的手臂,为关合倒
满一杯。见着舞女十分殷勤,又懂得伺候人,关合便伸手将其揽入怀中,上下其
手。

  果不其然,只是随便送出一个美人,就让对方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只要有黄
金美人,收买人心是如此的简单!

  几杯美酒下肚,又听了几句关合的恭维之词,候纪脑子已经是晕乎乎的,人
也有些飘飘然了。他索性离席,与场中那些翩翩起舞的美貌舞女一起跳起了舞,
这些舞女都是太子带来的,在太子府中经常与他一同嬉戏,你来我往,甚至在众
人眼前做出摸胸摸臀这种大胆的动作,完全没有一国太子的样子。

  除了对着酒猛喝的关睿三人组,虎威将军关风月本就不喜欢这个放浪形骸的
太子,看着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失态,非常不悦。但作为虎威将军,她又不
好说什么,饮下最后一杯酒,朝着兰俊航悄悄使了使眼色,拂袖离去。

  至于兰俊航和黄来远,则笑嘻嘻的没有正形的太子,看着他如此留恋于这些
舞女,一边入看猴戏一般笑着点评太子的滑稽动作,一边举杯对饮。而目前唯一
在喝闷酒的南絮,除了因为身份原因没法和兰俊航坐在一起对饮的遗憾,又看到
太子这般丑态百出的样子,摇头叹息。

  这候纪不似人君,相比当今梁世宗都感觉差了一大截,如此放浪形骸,当众
嬉戏,能成为一国之君么?若是他将来登得大宝,恐怕又是个昏君了!

  仰头饮下一杯,却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却是这太子候纪借着酒劲
已经来到南絮面前。他指着南絮道:「你便是那密调室镇抚使南絮吧,今天正好
你也在,就陪本太子喝一杯吧!」

  这个太子..。

  南絮心中厌恶,嘴上却是只能答应:「好!太子殿下,属下敬你一杯!」

  说着又将空杯倒满,揭开面罩,仰头饮下。但饮完此杯却见太子端着杯子无
动于衷,眼神中毫不掩饰自己心中对于面前女镇抚使的欲望。

  眼前的南絮就像当年战争刚刚爆发一样,因为是酒宴,所有人都解除了武装,
但是那修身的皮衣,妩媚且干练的身材太子一直念念不忘。南絮这等前凸后翘、
冷傲孤高的尤物简直就是将太子的心给牢牢抓住了!这等干练的尤物不将她收入
房中,难道留着给别人欣赏嘛?自南絮进入大帐,除了李云馨和萧静瑜,就是她
在这里最最显眼。

  平日太子府里的舞女姿色都是尚可,但相比较南絮这等干练美人,就像麻雀
相对于猎鹰,这些庸脂俗粉又有什么可比的地方?

  「既然在这大帐里,南镇抚使一个人喝什么闷酒,不如来陪陪本太子!今夜
美酒在手,本太子可陪你尽兴!尤其是本太子,特别想看看你的面罩底下到底是
怎么样的姿色!」

  说罢就想要伸手摘下南絮的面罩。可下一刻候纪眼前一花,却是南絮不动声
色的挪了个位置,让他候纪的手扑了个空。

  「太子殿下请自重,密调室因为保密需要,一切人员皆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
摘下面罩,以防不测!属下恕难从命。」

  「没关系...嗝!」

  候纪打了个酒嗝,道:「用不着你南镇抚使在这里摘下,到本太子的寝室摘
下也行,反正里面只有你和本太子,没人会看得见!嘿嘿..。」

  南絮哪里听不出候纪的意思,若是其他人这样轻薄她,早就被她一剑刺死了。
可对方是太子殿下,她是绝对不能动手的,只能尽力向后躲闪而去,可躲了几下,
后背却已经贴在帐篷壁上,退无可退。

  「太子殿下..。」

  候纪满脸淫笑,膝盖却已经顶在了南絮的腿间秘处,敏感位置被袭,惹得南
絮发出一声闷哼。候纪一只手将酒杯中的酒尽数倒在南絮胸前,一只手则已经隔
着修身皮衣抓住了南絮的其中一只乳房!酒液浸润了修身皮衣,让乳房位置的手
感更为湿滑。

  「没关系,南镇抚使,等会儿若是有事,还能去本太子的床上详谈..。」

  「太子殿下,你太过分了!」

  「南镇抚使在安陵城和息水战场出生入死,太子殿下怎么可以如此轻薄于她!」

  却是李云馨和萧静瑜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却见两女面色酡红,但是脸上却满
是怒容。对方随贵为翰林院大学究和天衍神女,可在候纪眼里,就算两人再尊贵,
却是根本比不上他太子的身份,更何况两女一副酒后羞怒的表情,更让候纪无法
无天起来。

  「密调室?真当密调室里出来的女人是什么干净货色?还和本太子装正经?
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进了密调室的女子,就是训练如何挨肏、取悦男人!南镇
抚使,你若要爬到这个位置上,收集情报也要挨肏,出去做任务也要挨肏,往上
爬更要挨肏!恐怕现在南镇抚使早就三洞齐开,和青楼女子没区别了吧!到现在
你南絮经历的男人应该不少了!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货色,和本太子装什么贞洁烈
女!」

  说到这里,李云馨和萧静瑜都被候纪这番话惊在原地,而被他任意轻薄的南
絮则像是被道破了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低头不语。而此时候纪酒气上涌,精虫
上脑,绝不会听她们的一面之词,这样干练的女子,候纪已经认定了她是个闷骚
的货色,便打定了一亲芳泽的主意。见南絮胸前沾满酒液,又不敢出手反抗,候
纪竟是想要俯下身舔舐南絮的乳房位置!

  「怎么...南镇抚使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被本太子给说中了?我看...啊!」

  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重重的放在候纪的肩膀上,接着用力一捏,就如铁钳一
般,疼的候纪痛呼出声,不得不放开了南絮的身体。他的背后却是怒极而笑兰俊
航,虎贲将军阴沉着脸,伸手一把将正在轻薄南絮的太子殿下拖了过来。

  「太子殿下,你喝醉了!不妨好好坐着!」

  兰俊航与南絮现在还是隐秘的地下情人关系,关风月和萧静瑜知道倒是没关
系,这个是绝不能让候纪知道的,否则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若是太子只是对南
絮言语挑逗一番,那也就罢了,可是候纪越来越过分,竟是到了当众动手动脚的
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兰俊航哪是好欺负的,尤其是当众欺负自己女人的人,
当自己是阿猫阿狗,能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了?

  而黄来远见兰俊航起身,本来要看乐子的心思也没有了,他首辅大臣之子,
见太子这番不端之行,自然要帮帮场子。

  至于漩涡中心的南絮,见兰俊航来帮自己,她很高兴,虽然她身份敏感,可
兰俊航却愿意为了自己出头,顶撞那太子候纪!

  「兰俊航!你撒手!」

  候纪作为太子,在宣泰城可是横行霸道惯了,除了梁世宗没有人敢管,这样
的环境让候纪自视甚高、飞扬跋扈,以至于他常常以权势压人,目中无人,让认
识他的人都敬畏三分,不敢造次。在候纪的世界里,似乎只有自己的欲望与权势,
对他人之感受,从未放在心上。可就算如此,兰俊航也没有松开手,他抓着太子
的肩头,像拎小鸡一般将他拎到主座上。

  「你...你大胆..。」

  「闭嘴!自己的主子在那里丢人现眼,你作为奴才不出手阻止,还大言不惭
说本将军大胆?」

  突然而然的冲突让在场杜松、刘挺和关睿都抬起头来,一直候在太子身边的
太监刘茂见候纪竟被兰俊航拖了回来,刚要指责兰俊航,便被他一声虎吼压的不
敢出声。而主座上的太子更是被兰俊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自去年两方在
桂花酒楼的冲突后,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胆敢挑战他权威的人。

  「这次息水大战,若是没有南镇抚使为我军提供各种情报,又为梁军在前线
压阵,甚至还亲自下场参与战斗,我大梁军恐怕早就垮了!密调室也有这等置生
死荣辱于度外之人,我兰俊航打心底的佩服!可是,太子殿下..。」

  候纪被他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怒喝道:「你竟敢威胁本太子...你可知这是
何罪?」

  兰俊航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嘲讽与不屑,指着正在被李云馨萧静
瑜围着安慰的南絮:「哦?虎贲将军怎么敢威胁太子殿下,本将军可是来讲道理
的!只是想提醒一下殿下,身为皇室血脉,又为本次西征之监军,本应尊贵端庄,
行大雅之礼,却不料殿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如此无礼对待密调室正四品镇抚使,
丑态百出!今日之事,本将军会如实向朝廷上报!」

  兰俊航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太子感到一阵心悸,说这话时,候纪怎么会
看不出兰俊航和黄来远眼中的轻蔑与不屑?太子被兰俊航那冷冽的目光和坚定的
语气所震慑,他心中虽然恼怒,但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奈何这个虎贲将军,更何况
他身后,那个被他列为奇耻大辱的黄来远也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兰俊航!你!给本太子等着瞧!」

  候纪被他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他心中
虽然恼怒,但面对兰俊航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他却不得不强压下怒火,狠狠地瞪
了兰俊航一眼,拂袖而去,蓝衣太监刘茂则低着头紧紧跟随。酒宴上的喧嚣之声
逐渐平静下来,太子那尴尬而愤怒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大帐门口。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刚美人入怀的关合见太子气冲冲的离席,却是弃了手中冬雪,追着太子的背
影便跑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章:南絮释秘

  主人都被生生气走了,那还搞什么酒宴?太子本想到前线笼络人心,可没料
到这酒宴因为南絮和兰俊航被坏的一干二净。杜松、刘挺还有关睿早就喝高了,
兰俊航只得叫来姚昊霖,将醉醺醺的几人首先送回军营去。

  但今晚在酒宴上发生的冲突,再看到身边隐隐有些怒容的的兰俊航,让南絮
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没事吧?」

  是李云馨和萧静瑜,两人脸上还是红扑扑的,醉意尚未消退。

  「这太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不仅当众非礼,还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南絮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没事,只是有些心烦意乱罢了。」

  萧静瑜点了点头,目光在南絮身上停留了片刻,柔声道:「南镇抚使,别把
太子的话放在心上!其实,有些事情不必太过在意,顺其自然便好。」

  可两人都是聪慧之人,虽然太子说的话不堪入耳,但再看南絮一团糟的表情,
心道这太子说的话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

  「多谢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开导,但是...我还是想和兰将军一起,单独走一
走!」

  说这话时,南絮不由的握紧了兰俊航的手,生怕对方将自己丢下,还好兰俊
航只是将自己的手温柔的握住,从酒宴出来到现在都没有开口的兰俊航,终于开
口了。

  「李大学究、天衍神女,多谢你们在酒宴上仗义出言。」

  李云馨和萧静瑜似乎看出了南絮的犹豫,她们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李云馨轻轻握住南絮的手,柔声道:「我们在一起那么久,自然了解彼此的为人。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在你身边。南镇抚使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们,
更要相信兰将军!」

  「谢谢你们,我会的,太晚了,还请两位早点回去吧。」

  「嗯!」

  李云馨和萧静瑜站在原地,目送着南絮和兰俊航的身影离开,毕竟有些事情,
还需要她去独自面对。

  周围再也没有了别人,现在天地见仿佛就他们两人,隔绝了外界的嘈杂声音,
心中涌起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南絮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必须面对那
个曾经让她痛苦不堪的过去。她的手任由兰俊航牵着往前走,闭上眼睛,深呼吸
几次,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她开始回忆起那段在密调室最底层做事的日
子,那些被奸淫、被威胁、被利用的日子。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同时
也有一丝庆幸和感激。庆幸自己终于暂时脱离了那个黑暗的世界,感激那些曾经
帮助过自己的人。

  从以往的那些破事中走出来,南絮却闻见了空气中潮湿的味道,却是兰俊航
已经拉着她走到了息水岸边。此时夜色已深,月华如水,淡淡的白光照拂之下,
息水水波荡漾,水浪打在岸边哗哗直响。可看到眼前的夜色,南絮却又犹豫了,
她的内心如同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兰俊航的双眼一直盯着滔滔河水,看不出喜怒,但两人握住的手依旧传来了
暖意。南絮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

  「阿航,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南絮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情绪。

  「候纪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么?」

  南絮抬起头,见兰俊航那双深邃的眼眸正对着自己,她便知道自己不能再隐
瞒下去了。咬了咬嘴唇,南絮缓缓开口:「是真的。」

  「太子说得对,密调室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
黑暗的时刻。密调室本就是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进入这个地方,我便被一群人
反复奸淫,失了处子....而往后密调室为了获取情报,除了偷盗赎买,就是让我
这样的女密探用身体换取,若是不从,只有死路一条!为了生存,我也不得不忍
受,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若是想要往上
爬....也只能用身体换取!」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被轮奸失身,还需要用肉体换取情报和升迁!兰俊航的心像是被重锤砸下,
握住南絮的手不由得收紧,声音更是带着几分颤抖。

  南絮摘下面罩,摇了摇头,泪水已然滑落脸颊。

  「我不敢告诉你...怕你会嫌弃我,离开我...我早就不干净了,知道自己的
以往是一个抹不去的污点....密调室更是一个被世人所恐惧的存在。」

  「不...不会的...絮儿,你知道我不高兴!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

  兰俊航将南絮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坚定而温柔:「我兰俊航不在乎你的过去,
我只在乎现在的你!我不高兴,是因为絮儿对我有隐瞒,不诚实!但现在,絮儿
你也是我兰俊航重要的人之一,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你的未来..。」

  「我兰俊航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阿航..。」

  哭泣的南絮抬起头,终于向爱人敞开心扉的她紧紧贴在兰俊航的胸口:「阿
航...谢谢你!」

  本以为只是息水边寻常的浪漫相会,却不料兰俊航抱住她的手竟不老实起来,
兰俊航低下头,吻上了南絮的唇,同时又将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南絮的口中没有
阻碍,任由他吮吸着自己的唇与舌。一边拥吻,兰俊航的手已经隔着修身皮衣抓
在南絮的乳房上,抓捏揉搓,一想到那太子候纪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轻薄自
己,南絮的腿间竟是有些湿意。

  南絮这段时间来已经与兰俊航交媾不下几十次,每每都是将南絮的体内用阳
精注的满满的才算罢休,多次滋润之后,南絮的身体气质更显成熟娇媚,揉捏了
一阵,兰俊航得手已经伸向了南絮的腿间,手指拨开修身皮衣的裆部,其中早已
湿漉漉的一片,中指小心的插入其中,慢慢扣挖起来,下体的快感让南絮更是紧
紧抱住了眼前兰俊航壮实的身体。

  「阿航...絮儿今世早就是你的人了...若是觉得絮儿还不诚实...就用你的宝
贝...好好惩罚絮儿吧..。」

  「哼!区区四品镇抚使,竟然瞒了本将军那么久,是要用本将军的肉棍,好
好惩罚一番!」

  话虽然说的正经,可兰俊航动作却是十分下流。

  这几日四人在床上鬼混倒是让兰俊航学会了不少挑逗女子的技巧。此刻,兰
俊航使坏的手深插入南絮体内,伴随着南絮刻意压制的呻吟,兰俊航的手指已经
从一根变成了两根,紧致的蜜肉随着手指进出淫汁潺潺。

  虽说四周只余下虫声鸟鸣,河岸边也没有人影,但是将下体暴露在野外的羞
耻感让南絮的身体比以往在床上都要敏感些,些许功夫,南絮就感觉身后兰俊航
的肉棒已经竖立起来,就算是隔着修身皮衣的皮料,南絮依旧可以感觉到兰俊航
那温热坚硬的雄性特征。

  「嗯...阿航...别在这里...我们...啊...我们还是去林子里吧...。」

  「去林子里?天为被地为床不好么?」

  「不好...嗯...万一有人看见了..。」

  梁军主力目前都过了桥,在更西边修筑了战线,以防备魔军可能的进攻,眼
下息水反而无人值守。但南絮说的也对,若是突然有人过来,撞破了两人奸情,
除了产生极坏的影响,那太子候纪恐怕也会借题发挥,若是捅到朝廷那边,会发
生更加可怕的事情。

  保险起见,兰俊航只能抽出深埋在南絮体内的手指,远离河岸,隐藏在灌木
深处无人觉察的地方。可刚入树丛,刚才兰俊航抽出的手指,却是又猛的插入到
南絮的肉穴中,逼得她不得不趴在一棵树边,忍受着自己情郎的手指猛扣!

  「慢点...阿...阿航...慢点..。」

  「本将军偏是要快了!」

  那手指抠挖的力度突然加快了好几分,而且力道也重了许多,那手指在南絮
肉穴中来回伸缩,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强烈的快感让南絮急促的娇喘,脑
袋几乎撞在树上,臀部也下意识的翘高,足部因为快感蜷缩掂高,身体几乎软成
一滩泥浆。而肉穴中的手指也从两根变成了三根。

  「来了...不要了....阿航..。」

  兰俊航只觉被自己手指蹂躏的南絮发出压抑的长吟,到达了泄身的顶点,肉
穴中的水液已经激烈的喷射出来,月光之下,大部分淫汁体液都随着腿部的皮料
和腿甲淅淅沥沥的滴落下来。臀部黑色的修身皮料中间,尚未闭合的肉洞汩汩吐
着淫液,见这面前南絮腿间淫汁泛滥的淫靡场景,兰俊航已经耐不住自己的欲望,
解开裤子就将自己的肉棒释放出来,顶在南絮被皮料包裹的臀缝位置,又沾了些
她体内射出的淫汁,就这样直接插入到南絮刚刚泄身过的肉穴中。

  「哦!」

  南絮刚才被兰俊航的手指玩弄到泄身,此刻尚处于登顶的余韵中无法自拔,
大脑空白之下一根粗长火热的东西突然从后方顶入,直插入南絮的身体深处!猝
不及防之下,南絮被猛顶至身体剧颤,突然而然的快感从肉穴处侵袭全身。那根
肉棒进入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从前往后的顶撞起来!

  「啪啪啪啪!」

  「啊...啊...哦...阿航...你....你这坏蛋...偷袭我...。」

  「你这样狡猾的人...本将军不得用偷袭?」

  兰俊航壮硕的身体将南絮往树上压去,脑袋更是贴在南絮耳边低声呢喃:
「本将军就喜欢你这样..。」

  突然想到眼前的这具身体已经被人轮奸了多次,恐怕早是千人骑,万人压了。
可光是想着其他人在南絮身上动作的样子,兰俊航的心底竟生出异样的快感来,
更是用力将自己的肉棒肏入到南絮的肉穴深处!

  「阿航...阿航..。」

  身下肉棒进出,南絮双眼迷离,一转头紧贴的两人又深吻在一起,在南絮腰
间和臀部游移的双手,此刻紧紧把住她的臀肉位置,兰俊航的肉棒也极力猛戳,
动作也急促且粗暴起来!

  周围的虫鸟都被两人激烈的动作惊走,周围万籁俱寂,只余下他们淫靡的交
合之声。肉棒进出,水液四溅,淫汁泡沫黏在一起随着两人的交合位置点滴落下。

  猛插了一阵,双目泛红的兰俊航将花枝乱颤的南絮转了个方向,高抬起镇抚
使的一条腿来,扛在肩上,却是让南絮一手靠树做出金鸡独立的样子,随着「咕
叽」一声,兰俊航的肉棒再次挺入,随即又猛肏起面前的镇抚使来!

  「舒服吗..。」

  「舒服...阿航...啊....肏我...太深了...来....哦...。」

  肉棒一下下顶在南絮的体内深处,几乎要将她的花宫戳出几个眼来,随着兰
俊航的猛力肏弄,南絮舌头外吐,双眼时不时的往上吊起,身体身体颤抖更加剧
烈。眼看镇抚使又要登顶泄身,兰俊航的动作愈来愈快,而这无人之地,南絮的
浪叫猛然拔高。

  「啊...阿航...絮儿...要来了!」

  双眼翻白,肉穴中液体迸流,却是再一次泄身让南絮的身体弯成了弓形,在
临泄精的档口,兰俊航却将肉棒拔出,将南絮的脑袋粗暴的按在身下。被迫蹲在
地上的南絮,泄身淫汁激烈的喷射在地上,而同一时间,兰俊航低吼着将自己的
肉棒对准南絮的脸,浓稠腥臭的阳精一股股射在南絮的脸上,在泄身的云端中飘
起的南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兰俊航作恶一般的将自己的阳精全数射向自己的脸
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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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太子识奸

  「他妈的,兰俊航!岂有此理!」

  平日在宣泰城,候纪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别人敢不给就去抢来,还从未受过
如此挑衅,更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无礼。可是一个兰俊航就敢如此驳他面子,
还有那个黄来远!就连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都出言指责他!可没办法,别人占着
理,自己还打不过兰俊航,对方还故意让自己当众出丑!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

  候纪脸色黑如锅底,满是阴霾,怒意腾腾,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见过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候纪的脚步匆匆,每一步都似乎带着雷霆之势,仿佛要将地面都踏碎。路过
的梁军士兵们见太子穿礼服走来,下意识的问好,但很快他们便觉察到太子的滔
天怒意,只得纷纷避开,生怕被这股愤怒的风暴卷入其中。

  而蓝衣太监张茂则小心翼翼的跟在候纪身后,虽然深处梁军占领区,可这个
蓝衣太监不敢懈怠,若是太子出去乱跑遇到贼人可怎么办?上次宣泰城,太子被
市井歹人抢劫钱财又扒光衣服的丑事还历历在目,若是再在前线出什么事情,他
这个贴身太监可就当到头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太子越往镇子外面走,张茂脸上的忧虑更甚,想要小心翼翼的劝慰太子,可
每次话到嘴边,又被太子那愤怒的目光给逼了回去。周围的房子和灯光越来越少,
树林则越来越密,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太子能够尽快平复心情,早日回
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妈的...兰俊航!黄来远!」

  太子一边怒骂,脚步则越走越快,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怒骂之中。
要是自己是皇帝该多好!只要登上大宝,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要看别
人的脸色!可现在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兰俊航本就是冉冉升起的将星,不仅得
到了那梁世宗的赏识,在梁军中的影响力更是盖过了他的父亲兰铁亭。可自己出
了空有一个监军的位置,外加一个太子的身份,别无他物!尤其是兰俊航还要将
他的所作所为禀报给梁世宗,一阵无能狂怒之后,太子又感觉浑身无力。

  「张茂!你这杀才,跟着本太子干什么!」

  突然,候纪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身,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身后的张茂。

  「太子殿下息怒!夜深了,这里也是郊外,远离同江镇!奴才担心您的安危,
所以才紧紧跟随!」

  张茂原本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太子身后,此刻被太子发现,心中一惊,
连忙抬起头,试图解释。

  「本太子说了,不要任何人跟着!你是将本太子的话当做耳边风么?」

  候纪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夜空中。他指着张茂,怒目而视,仿佛
要将他生吞活剥。张茂被太子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跪在地上,
磕头如捣蒜般求饶。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担心殿下的安危,所以才紧紧跟随,并无任何
企图。太子殿下,听奴才一句吧,赶紧回去,若是遇到了歹人..。」

  这不说不要紧,张茂一说出口,候纪就像炮仗一般被点炸了!他冷笑一声,
眼中闪烁着寒光,厉喝道:「歹人?哪有那么多歹人?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太子
就会和你回去?你身为本太子的贴身太监,竟然如此不守规矩,真是胆大包天!
你可知本太子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连本太子的话都听不明白,要你何用!」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奴才确实非常担心殿下的安危!」

  张茂被太子的话吓得浑身发抖,他知道太子此刻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他
只能不断磕头,祈求太子能够息怒。

  「哼!」

  候纪看着张茂那惊恐万分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了一
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路找来的关合却
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要知道太子可给他赐下了美人,必是将自己看做了太子麾下!
可现在太子被兰俊航气的拂袖而去,自己不管怎么样也得表示表示吧?于是乎,
关合一路问东问西,终于找到了太子殿下的位置。

  「太子殿下!没被那兰俊航给气着吧,那可不是个东西!安陵之战的时候还
向我父亲告黑状!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此次来军中必然能将兰俊航那个狗东西踹
下去!」

  关合满脸堆笑,走到太子面前猛拍马屁,却不知道候纪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
窜了上来,看着这关合谄媚的样子,候纪算是知道了为何在军中兰家总要隐隐压
上关家一头,有这样的好大儿,真不怕坏事?想到这里,候纪心中的烦躁更加浓
郁了。他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关合一眼。

  「关合,你来干什么!本太子不是说了,不要任何人跟上来!」

  「啊...殿下...末将也是担心殿下被气坏了身子..。」

  「你关合也要将本太子的话当耳旁风?和这个杀才一般!」

  关合被候纪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脸色煞白,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太子殿下息怒!末将知错了!」

  「既然知错了,还留在这里干嘛,要本太子给你们两个煮夜宵嘛?滚,全都
滚回去!别来烦本太子!」

  「末将这就滚,这就滚!」

  太子发了真怒,关合也只得连滚带爬的逃离这里。而蓝衣太监张茂面对油盐
不进的太子,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还请太子殿下早些归来,奴才会在大帐中恭候!」

  蓝衣太监深深一躬,恭敬的倒退着离开了这里。

  「处处受制于人,又让本太子如何下手!」

  一阵冷风吹过,太子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抬头看向夜空,只见一轮明月高悬
天际,洒下淡淡的月光。这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那张满是阴霾的脸庞。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路边的树丛中闪出,挡在了太子的面前。
候纪一惊,连忙后退几步,警惕地打量着对方。只见这黑影披着一件宽大的黑斗
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梁国太子殿下,可终于等到你了!刚才你与那关合和太监发火的时候,我
就注意到你了!」

  「你是谁!」

  候纪心中一惊,莫不是这郊外真的有歹人存在?可自己身上连一把兵器都没
有,又将张茂和关合赶走难不成宣泰城那次被抢夺以后扒光衣服的耻辱之事又要
在这里重演?但转念一想,这个人认识自己,又认识那关合将军,而且此人声音
轻柔,莫不是一个女子?

  他试探着问道:「你既然知道本太子,又为何在此拦路?」

  「太子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灵蛇大人可为小女子亲自通传了命令。」

  「灵蛇!你是魔国之人?」

  「太子殿下终于想起来了?」

  那黑影发出了一声轻笑,声音清脆悦耳,确实是一个女子无疑。想到这里,
太子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走近了几步,想要看清楚对方的真容。

  「太子殿下..。」

  却见那女子褪去黑色斗篷,已经主动迎了上去,借着月光,太子殿下才看到
对方的样子,她的头发被精心地梳成了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支柳木发簪。面容
清秀,双眸细长,气质温婉,唇上涂着淡淡的唇脂,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娇艳。。
上衣是一件深蓝的贴身小袄,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着几颗小
巧的珍珠,下摆则是一袭深蓝色的长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虽然面前的女子无法和李云馨、萧静瑜和南絮这样顶级美人相比,但是一身
深蓝装束再加上些许妆点,面前的女子却也有了质朴的中上之姿。不过既然是魔
国的女人能够安插在军中,也许就是某个将军的情妇或者...。

  想到这里,候纪淫心大起,他从太子府里带出来的舞女都已经被他给玩遍了,
翻来覆去也有些发腻,如今竟有魔国的女子主动送上门来,打一打野食来吃不是
什么坏事!

  「本太子听说魔国女子骚浪无比,还有那个黄泉魔女也是艳名远播!就不知
道你是不是和那黄泉魔女一样骚?告诉本太子,你叫什么名字?」

  「闻...闻风吟...奴家可比不了黄泉大人,如果太子想要,可千万不要嫌弃
吟儿...。」

  闻风吟贴上了候纪的身体,声音就放低了许多,说到最后声音更是细弱蚊虫,
面颊更是羞得泛红。

  「嘿嘿,本太子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

  候纪精虫上脑,直接将闻风吟压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上,在她的唇上低头舌吻,
双手更开始上下乱摸起来,深蓝色的小袄被从中间解开,贪婪的手隔着闻风吟的
肚兜贪婪地揉捏着她不怎么大的乳房。

  「嗯...太子殿下..。」

  两人唇分,闻风吟面目娇羞,轻咬下唇,任由候纪在自己身上大肆轻薄。玩
弄了一会儿,候纪嫌那小袄麻烦,索性整个剥了下来,又扯下闻风吟的贴身肚兜。
他矮下身子,贴着闻风吟的胸口,肆意舔舐起她的乳头起来。候纪确实是个玩女
人的高手,舌头翻卷,时不时又轻咬乳头位置,而手也没闲着,揉捏起没有被舔
舐的另一只乳房,食指拇指更是轻捏着那乳头。闻风吟脖颈高昂,妙目微启,唇
分分合合,低声呻吟,一副被太子弄得欲罢不能的样子。

  「太子殿下...你可太会了...吟儿...好舒服...。」

  从乳房再往上,锁骨、脖颈、脸颊...候纪一路又吻又舔上去,留下一连串口
水,看着小口娇喘的闻风吟,候纪不禁在她的耳边吹着热风:「小吟儿...本太子
现在就想肏你..。」

  「吟儿没关系的....太子殿下...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吟儿依你就好..。
。」

  「好...好..。」

  候纪已经按耐不住,另一只手也从闻风吟乳房抚摸下去。手经过腹部、肚脐
直到触碰到一根又热又硬的棒状物,候纪的脸色从惊喜变成疑惑,最后变成了惊
恐,吓得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啊!!你你你...你到底是男是女!」

  面对惊恐的候纪,闻风吟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月光之下的闻风吟有
女人的面庞,女人的乳房,但是腿间却又一根粗长肉棒竖着,这怎么是女人该有
的东西!

  「堂堂梁国的太子殿下,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么?」

            第一百五十二章:阴险密谋

  「太子殿下,你可以说我是男人,也可以说我是女人,我恰好是两者皆有罢
了!别人看我像是不男不女的妖怪,唾弃我,诅咒我!若不是灵蛇大人相救,恐
怕我早就死掉了。」

  「那刚才那一切...。」

  候纪一想到自己刚才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又亲又啃,心中直犯恶心。

  「哼,当然是逗你玩了!本来还想逗一逗太子殿下,没想到殿下眼神那么差
劲,那我也只好装模作样一番!」

  「本太子看你他妈是活腻了!」

  候纪怒极,也不管面前的闻风吟到底是什么身份,猛扑过去!他要弄死这个
看起来弱不禁风、不男不女的妖物!可没想到太子刚伸出双手,闻风吟双手一档
竟是将太子的双臂牢牢抓住。

  「你...你松手!」

  候纪想要从对方手中抽出手臂,可对方看起来瘦弱无力,双手却如铁钳一般!
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物,力量竟不逊于江湖高手,任由太子尽力挣扎,却挣不脱一
丝一毫!

  「看来太子殿下想要杀了我?当日我魔国使者去寻太子殿下的时候,殿下您
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长本事了?」

  闻风吟看似轻轻的一挥,就将那候纪反手摔在地上,接着说道:「太子殿下,
希望你可以在这里摆正自己的位置,要知道你的一切都是魔国赐予你的,离了我
们,殿下什么都不是!我魔帝的需求很简单,让魔国偏安一隅便可,不会索要太
多大梁的国土!若是我等这样扶持殿下,殿下都做不成,那我不介意现在就把殿
下的脑袋摘了,换一位更听话的人来代替殿下!」

  「可是,本太子都没见到魔国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让本太子怎么做事?」
候纪怒喝道。

  闻风吟冷笑一声,暗骂一声蠢货太子。

  「太子殿下这可是诽谤,殿下难道不想荣登大宝了么?」

  闻风吟的言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自信,让候纪在愤怒与惊愕之间不断
转换着情绪。刚刚对闻风吟的轻薄举动产生的恶心感还未消散,此刻又被对方的
话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本太子当然想!做梦都想!可是你们..。」

  「那我就说个殿下不知道的事情,殿下恐怕不知道魔国早已经将密调室渗透
了吧?」

  候纪顿时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他妈在说什么疯话....这不可能
....这...。」

  等等!

  候纪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密调室这个可怕的机构,若是想闻风吟这
样说的,早已被渗透...他瞪视着闻风吟,试图从那张清秀的脸庞上找出任何一丝
开玩笑的痕迹,但对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说笑。候纪意识到,这个名叫闻风吟
的暗桩可能真的拥有他所说的那种本事。

  若是这样,魔国势力,恐怖如斯!

  「呵呵...殿下说笑了,我可没疯!这个事情连梁国的皇帝自己都被封蒙在鼓
里,但是殿下使我们重要的合作对象,倒是可以透露一二。」

  闻风吟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太子惊疑不定的表情。她缓缓说道:「太子
殿下,我并非空口说白话。魔国在梁国的布局远比您所知道的要深远。密调室,
这个您认为固若金汤的特务机关,其实早已被魔国渗透得千疮百孔。我们可以调
动密调室的密探,甚至篡改和假传朝廷的命令。这一切,都只为了助殿下一臂之
力,让殿下可以顺利荣登大宝。」

  「你……你说的是真的?」

  候纪声音颤抖地问道。

  闻风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然是真的!殿下也知道如今魔国战局糜烂,
对我军十分不利。所以殿下,只需要给我们一些方便,让我们能够更顺利地行事。
比如,殿下可以收到我们精心编造的、密调室发来的传令,撺掇前线梁军的领军
权利。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战场上制造更多的混乱,为魔国争取更多的机会。而
往后密调室传至后方的命令都要经过太子殿下本人审阅,才可发送回后方,不知
这样安排,太子殿下可还满意?」

  「若是这样..。」

  候纪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名状的狂喜。深吸
了一口气,候纪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他明白,这个机会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如果能够成功利用闻风吟所说的这些助力,尤其是来自密调室的,那么他就有可
能真的实现自己的野心,登上大梁国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而且密调室的存在,就像是让梁军困在一座孤岛上,前线和后方的联系完全
断开,前线的信息传不回去,后方的信息发不过来。自己掌握着通信大权,一切
要通过密调室送到后方的情报战报等,都是自己想要给后方,给梁世宗看到的东
西!哪怕自己在前线搞风搞雨,后方都无话可说!

  「好!本太子答应你!届时密调室情报的传递全都要放在本太子的大帐内,
另外本太子还会给你们提供一切方便!但是本太子还有个条件!」

  闻风吟挑了挑眉,示意候纪继续说下去。

  「本太子要南絮侍寝!」

  候纪直言不讳:「那个女人深得本太子心意,是本太子一直想要得到的!既
然你们密调室有本事,就将她弄上本太子的床!」

  「这很简单!我前面说了,密调室传至后方的命令都要经过太子殿下本人审
阅,才可发送回后方,等她向后发送消息的时候发现受阻,只能乖乖的来找殿下,
这样她不就自己送上门了么?另外我注意到,这个镇抚使南絮,似乎和虎贲将军
兰俊航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当然此等事情可就有劳太子殿下审问了!」

  「兰俊航?本太子知道了!」

  到时候,自然是到床上好好「审问」一番了!

  「还请殿下放心,只要魔国一天控制着密调室,太子不愁美人入怀,只要配
合魔国将梁军搞得半死不活,魔国的前途与殿下的皇位,我们各取所需!」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都流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

           ***  ***  ***

  两日之后。

  夜里,密调室专属营帐。

  自太子候纪到来之后,密调室的工作有增无减,而南絮这里除了吃饭,已经
忙活了一天。今天难得兰俊航没有来找他,他与关风月已经领军越过息水,去更
西边规划行军路线,调查地形。

  「呵...。」

  书桌前的南絮伸了个懒腰,松了松因为久坐而略显僵硬的筋骨,刚刚撰写了
不少信件,主要是发给密调室本部的各种情报,其中有一份还是刚刚让兰俊航送
来的、有关控告太子在前线无礼举动的信件,这一份和其他密件一样,需要发给
梁世宗亲自过目过。南絮将它们层叠整齐,捧着文件撩开帐布。

  隔壁的帐篷是密调室的信房,密调室配备了专用信鸽和信鹰,同时还有专职
递送信件的递送人员,这些都有专人管理,一封封密件可从这里发出。可到了那
里,南絮却皱起了眉头,前两天要求送往后方的密件,此时却还堆在信房之中。
信房中的黑衣人要么无所事事,要么去照顾马匹信鸽,竟没有人去递送密件。

  「镇抚使大人!」

  南絮见到掌中的黑衣人如此懒散,顿时低声怒喝道:「你们怎么回事,一个
个懒洋洋的?昨天和前天的密件今天怎么还没送出去?」

  黑衣人们面露难色,其中一个黑衣人对着南絮一拜:「禀报镇抚使,非属下
懒散,是实在没有事情可做!」

  「什么叫没有事情可做,如此多的密件,为何不去递送!难道要本镇抚使亲
自跑一趟宣泰城嘛?」

  黑衣人听见这话,面面相觑:「镇抚使大人,属下以为您已经知道了..。」

  南絮面露疑惑之色:「知道什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镇抚使大人,前日太子殿下遣人过来,说是密调室渠道发来了密旨,还带
来了密调室话事人亲笔!说是往后密调室的一切密件、信件,包括联络后方的渠
道,全部收归太子所有,若是密调室和梁军之内需要发信联络后方,必须经过太
子首肯才行!信鸽、信鹰和递送马匹都被太子手下护军带走了,不仅如此,太子
还要求密调室收缴梁军中私藏的信鸽信鹰。」

  「胡闹!」

  南絮面露怒容:「密调室这等要害机关什么时候归太子管了?他要是这样瞎
搞,本镇抚使就立刻上书朝廷,弹劾太子!」

  「可是...镇抚使大人,对方留下了密旨和话事人手书,不像是假的啊!假传
圣旨,可是...。」

  「给我看看!」

  黑衣人递上一卷圣旨和一卷写满字的白纸,南絮摊开圣旨一看,上面所书内
容简直让她难以置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聪颖过人,德才兼备,朕甚慰之。此次西征魔
国,事关重大,朕特命太子为监军,亲临前线,统筹全局,以期早日凯旋,还我
大梁国之安宁。太子在监军期间,全权统管征西大军,调度征西大军之兵力,并
负责情报之搜集与分析,以策万全。

  另,密调室亦暂由太子管辖。密调室乃朕之耳目,负责搜集各方情报!太子
需善用其力,以助西征魔国之顺利进行。望太子恪尽职守,不负朕望,为我大梁
之社稷,扬我大梁之国威。钦此!」

  南絮对着圣旨左看右看,这份东西确实是真货无疑,用料、笔迹上绝不会是
假冒的。但让南絮奇怪的是,这个事情为什么不在太子头一天到的时候就宣读清
楚,非得等到第二天再发一份密旨过来?

  另一份由话事人传递过来的密件内容也是和圣旨大差不差,不但内容没什么
出入,更是再侧面证明了圣旨是真实的。而且话事人的笔迹南絮非常熟悉,这个
绝没有造假的可能。另外这份密件还点名要求南絮「服从太子殿下的调度,满足
太子殿下的一切要求」。

  「话事人怎么能同意让密调室接受太子管辖!要是太子让梁军去送死,梁军
就得去送死?皇帝瞎胡闹,他也要瞎胡闹么?」

  「慎言,镇抚使大人!」

  下面的黑衣人慌忙摆摆手:「也许大人也有自己的考量,可我等万万不敢揣
测大人和陛下的意思啊!」

  南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两卷东西都捏在手里。两日前的酒宴可把太子弄
得下不了台,而这次自己却不得不亲自去找他。

  「罢了,本镇抚使亲自去找那太子殿下求证此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夜会太子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渗入营地的每个角落。踌躇忐忑之下,南絮来到太
子大帐外,已经是深夜了。

  她还是那套黑色的修身皮衣,远远望着灯火通明的太子大帐,其中隐约传来
舞乐之声,想必那候纪正在寻欢作乐。南絮满脸俱是复杂的神色,心中那份担忧
如同重石压心,让她无法平静。

  上两次大战,密调室在其中作用巨大,在她看来这个她倾注了无数心血与汗
水的机构,如今却要被一个不学无术的太子接管,这简直是对她多年努力的践踏
与侮辱。她不明白,为何梁世宗和永远藏在幕后的话事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难道是对她的不信任?还是对密调室的不重视?亦或者是,话事人发现了什
么内情?

  话事人应该是知道她与兰俊航有私,但这也不应该是让太子掌握权柄的理由!
尤其是极为要害的密件递送,许多密件都是皇帝一个人才能查阅,太子连看一眼
的资格都没有。莫不是,梁世宗有意培养这个草包太子?

  罢了,皇家之事,看不明白。

  南絮心中愤怒,但又夹杂着疑惑,若要解惑只能与候纪见一面。她迈步前去,
却见大帐的帘幕突然被人拉开,一个蓝衣太监恭敬的出现在大帐门口。

  「镇抚使大人,太子殿下已等候多时了,请随杂家来吧!」

  来人正是太子的贴身太监张茂,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南
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在张茂身后,走进了那座豪华大帐。

  与南絮想像的一样,两日前举办酒席的宴会厅不过冰山一角,再往里走去空
间豁然开朗,更为豪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帐幕上的一幅巨大的画卷,但并
非是寻常山水画,而是一名赤裸的美人,美人侧卧在榻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
则将手伸向腿间,像是作自渎状。肌肤被描绘得如丝绸般光滑,笔触细腻,手臂
和腿部纤细嫩白,无论是裸露的乳房和神秘的私处都描绘得栩栩如生。画卷两侧
摆放着青铜的香炉,袅袅香烟缭绕。

  「砰..砰..砰...接着跳!」

  大厅的中央,是一张紫檀木制成的长桌,桌面光滑如镜,雕刻着繁复的龙凤
图案,尽显皇家气派。长桌前是舒适的软垫座椅。太子双腿高翘在桌上,一手持
杯,一手拍着桌面打着节奏,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和玩世不恭的笑容,毫无太子风
度可言。

  长桌前还巧妙地设置了一个别致的舞台。这个舞台位于帐篷的中心位置,周
围环绕着柔软且昂贵的羊毛地毯,边缘镶嵌着金色的边框,周围则是绘画着舞女
起舞的屏风,屏风之后则是演奏音乐的女乐师们。虽然深处异地,但是这座豪华
大帐还是努力营造出一种太子府邸中华丽高贵的氛围,不用说肯定是候纪特别要
求的。

  而舞台中央,只见十几个年轻女子身着轻纱正翩翩起舞,随着屏风之后的乐
曲,她们的展现舞姿同时做出各种分腿摸胸等隐喻的勾引动作。这样的场景并不
是交谈议事的地方,让南絮不禁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是南镇抚使夜访,找本太子有何要事?」

  太子见南絮到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南絮见状,心中不禁一沉。她虽然知道太子喜好声色犬马,但没想到他会当
着自己的面如此放纵。然而,此刻的她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舞蹈,她只想尽快
与太子问明朝廷和话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以本镇抚使看,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

  张茂见南絮脸色不善,连忙解释道:「镇抚使大人,这些女子都是太子殿下
为了招待您特意准备的。他知道您平日里公务繁忙,所以特地安排了一些娱乐节
目,希望您能够放松一下。」

  放松?我需要看跳舞来放松么?尤其是太子背后如此大的一副裸女像,明摆
着就是这候纪故意羞辱自己。南絮心中虽然不悦,但也只好暂且按下怒火。她随
张茂来到太子身边,只见太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女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南絮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行礼道:「太子殿下..。」

  「想必南镇抚使没见过脱衣艳舞吧,来,都给本太子脱了,脱光!」

  本来舞女们身上已经是单薄到近乎透明的丝绸纱衣,纱衣袅袅,跟着节奏起
伏。若仔细看,完全可以透过单薄的纱衣看到舞女们白嫩的身体。随着候纪的命
令,舞女们不敢不从,随着淫艳的舞姿,一件件纱衣被抛在地毯上。

  「好,本太子就是喜欢这样!」

  除了绣鞋,这些舞女身上已经没有一丝遮体的布料。轻盈的舞步翻飞,舞女
已成裸女,她们大小不一的乳房随着舞姿微微颤抖,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扭动都
充满了诱惑与挑逗,看的候纪内心一荡,大声叫好。

  「太子殿下!」

  南絮已经到了发作边缘,而主座上的候纪仿佛刚才都没有看到南絮,这才转
过头来,微笑着说道:「让南镇抚使见笑了,都给本太子退下吧!」

  音乐停下,赤裸的舞女们这才停止舞步,齐齐一躬身,与乐师一齐倒退着离
开了大厅,只留下地毯上的十几件纱衣。

  「殿下,既然有要事详谈,奴才就先退下了!」

  太子随意一挥手,蓝衣太监张茂也离开了此处。帘幕一放,厅内只余下候纪
与南絮两人。眼见四周无人,南絮直截了当地问道:「斗胆一问,太子殿下,为
何陛下会下旨让您统管密调室?这可是我密调室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先例。」

  「南镇抚使此言差矣。」

  太子候纪的笑容并未消失,但同时他眼睛看向南絮时,毫不掩饰自己赤裸裸
的欲望。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南絮面前,低声说道:「南镇抚使有所不知,本太子
此次监军征西,父皇对我寄予厚望。不过为了确保征西的顺利进行,父皇又特命
我统管密调室,以便更好地掌握敌情和调度兵力!而且..。」

  候纪看到南絮手中的圣旨,话锋一转:「南镇抚使,你手中的圣旨不是已经
写得很清楚了吗?父皇信任本太子,将如此重任交托,本太子自然要竭尽全力去
完成。魔国覆灭在即,让密调室做好各项工作也是本太子的职责。难道,南镇抚
使,你对圣旨,有什么不满意么?」

  「....不敢!」

  若是被人用暴力威胁,南絮自然是不会惧怕的,可是现在候纪却用权力相逼,
南絮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看到南镇抚使吃瘪,候纪心中一阵得意。

  候纪更靠近南絮了些,面前男人突然接近,让南絮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太子殿下,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还请殿下自重!」

  候纪贪婪的目光不断在她的身上游移,尤其是那被修身皮衣包裹住的女体,
乳房挺翘,屁股浑圆,个中细节一览无遗,在候纪看来与没穿无甚区别。

  「南镇抚使,本太子听说了些风言风语,说是你与虎贲将军兰俊航关系匪浅,
是否有此事?」

  南絮心中一惊,她一下子没有猜透太子到底知道了什么,是真知道了她与兰
俊航的私情,还是故意试探她?她脸上波澜不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太子殿下误会了,从安陵城到息水,我与兰将军只是同僚关系,并无私情。」

  「哦?」

  候纪紧盯着南絮的眼睛,仿佛想要在她波澜不惊的脸上寻找什么破绽。

  「那为何外面风言盛传,你可知道密调室之人和军中将领有私,是重罪!」

  南絮猛地抬起头,对上了候纪的目光,一脸不可思议。

  「太子殿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与兰将军只是同僚关系,并无私情。
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妄加揣测!」

  「妄加揣测?」

  候纪冷笑一声,突然伸出手,猛地抓住南絮的手腕「南镇抚使,你以为本太
子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不,太子殿下,我与兰将军,确无私情!若不信,梁军中各位将领,密调
室密探,均会给我作证!」

  「哼!」

  候纪颇有深意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放开了南絮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
音说道:「好,本太子可以暂且相信你!既然接下了密调室的重任,本太子自然
会全力以赴。不过..。」

  候纪并没有打算给南絮太多思考的时间,只听他继续说道:「南镇抚使,其
实我今天特意在这里等你。因为密调室本部那位话事人已经给我回信了,他让南
镇抚使满足本太子的一切要求。」

  「殿下说的,我并不完全明白。」

  南絮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看着太子那似笑非笑的脸庞,心中不禁
打了个寒战。

  「哈,既然是满足本太子的一切要求,那里面应该包括……让你侍寝。」

  咔嚓!

  南絮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利刃穿透,太子对此可满不在乎,是赤裸裸的阳
谋和威胁,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步死棋,如果她拒绝太子的要求,那么她就是坐
实了和兰俊航的私情,两人都会面临灭顶之灾,就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南镇抚使,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选择!乖乖地来本太子的床上侍
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候纪魔鬼一般的话语在耳边萦绕,可她心里已经只剩下兰俊航,怎么会将自
己的身体交给候纪呢?但她更不想看到兰俊航因为她而受到太子的迫害。她的心
中充满了矛盾,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住,无法挣脱。

  「怎么了,南镇抚使,莫非..。」

  「我……我答应殿下。」

  南絮没有选择的余地,若是能够牺牲自己,保住自己的爱人,那也值得了!

  「好!」

  候纪闻言,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他伸出手来,轻轻搂住了南絮的腰肢,说
道:「南镇抚使真是识时务!今晚,就请你好好服侍本太子吧!」

  在皇宫那次,以及前天的酒宴上,候纪都没有好好瞧过这个冷傲孤高的女镇
抚使,被双龙皮质面具半遮的面容冷峻,住她的装束如往常一般英武干练。她身
着一件连体的修身皮衣,皮质坚韧,泛着淡淡的光泽,剪裁也恰到好处,腿甲早
已卸去,从上而下看去,修身的皮料几乎包裹全身,凸显出她曼妙的身姿和紧致
的身体线条。她足蹬中筒包铁头黑皮靴,更显她双腿修长,妩媚干练。

            第一百五十四章:太子亵玩

  「哼哼哼...不过本太子就不与你上床了,上床多麻烦,在这大厅里岂不是更
好!将面罩摘了,让本太子好好看看!」

  「是..。」

  要能够保护自己的爱人,只能暂时委身于太子,并且服从他的命令。双手慢
慢揭下面罩,面前的太子淫光更甚,显然非常满意。恍然间南絮像是回到了当初
临走前,那密调室的主事人对他做了一样的龌龊事情,只不过现在面前的男人换
成了梁国太子。

  「好...真好..。」

  望着南絮干练且冷峻的容貌,以及在修身皮衣包裹下玲珑有致的身段,候纪
不仅兴奋的浑身颤抖,心中更是思索。此人在密调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又
是个极品女子,若仅仅玩上几次就丢掉,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南絮必须留在自己
身边,无论是成为更深入控制密调室的工具,还是方便自己在床上泄欲的肉玩具,
甚至还能是个武功高绝的贴身护卫,想到这里候纪暗自打定主意,若是以后荣登
大宝,这南絮必然会被他收入宫中。

  不过在这之前么..。

  候纪淫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瓶身粉色,周围勾勒着金线的瓷瓶,从其中倒出
一粒粉色药丸来。

  「吃了吧!怀春丸,这可是本太子从宫里带出来的助兴药物!」

  虽然明知是春药,可南絮不敢推辞,当着太子的面便将其服下。还没一会儿
南絮就感到乳头和私处这些敏感部位有痒又热。这怀春丸乃是御用春药之一,发
作速度一般,但持续时间非常长,女子服用后身体会十分敏感,其药效可以持续
七到十日。一般的春药泄身之后就会失去效力,而怀春丸不同,若要提前消除药
力,无法通过自读和泄身手段消除,必须接触到男人的阳气才行。

  只有让阳精射入体内,才能消除一部分怀春丸药力,而经历多次与男人交合
才能提前且完全消除药力。但此时女子已经春药入髓,稍加挑逗便春意勃发,难
以根除。本来是候纪存着外出猎艳用的,没想到那么快就给南絮喂了。

  「太子殿下...你给我吃了什么..。」

  「南镇抚使,这东西可不便宜,要是往外卖,得五十两一颗!」

  「什....好痒....热..。」

  得益于这身轻薄的修身皮衣以及怀春丸的层叠而上的药力,随着药力缓慢发
作,南絮面色如粉,淫毒已经入体,皮衣的胸口上,两点敏感凸起随着淫药药力
在皮衣表面凸显出来。大厅灯光下,南絮被修身皮衣包裹的身体反射着荧光,凸
起的两点更是显眼,光是这样就看的的候纪肉棒竖起,几乎要涨破裤子。

  「南镇抚使,前天本太子可没玩够,今天我们接着玩!要是本太子不把你肏
的三洞齐开,今日南镇抚使就别想走出这大帐了!」

  说罢,候纪一边从桌上取来酒壶,一边将意乱情迷的南絮扑倒在大帐的地毯
上。隔着皮衣的乳点凸起,让候纪颤抖的手将酒液倒在南絮的胸口位置,酒液流
淌,香气四溢,再加上躺在地毯上被修身皮料包裹的冷峻美人,看了更让候纪垂
涎欲滴。

  「来,给本太子亲一个!」

  随着春药药力,面前之人从兰俊航变到太子候纪,南絮的脑中一团浆糊,愣
是没法分清哪里才是现实,直到候纪的大嘴凑上来,南絮才明白自己已经沉入到
挥之不去的噩梦之中.她双目紧闭,眼角有泪珠缓缓落下,随后的她已经再也不能
正常思考,候纪已经强吻上去。在春药作用的迷乱之下,南絮张开樱唇与候纪吻
在一起,两方的舌头相互缠绕,口中哼声阵阵。

  「哦...殿下..。」

  两人嘴唇已分,候纪一手脱下身上碍事的金镶玉,一手已经伸出,触摸着被
浸透了酒液的皮料,抓住那手感湿润的两团乳房,肆意抓握揉捏起来。就算是隔
着一层皮料,有酒液润滑,入手只觉得润滑软腻,富有弹性,不愧是密调室出来
的女人。想想往后这干练美人被迫在自己的胯下挨肏,候纪手中的力道不仅加重
了几分,脑袋更是伸到南絮胸口位置,迫不及待的张开大嘴,将南絮胸前凸起,
一会儿吸吮、一会轻咬,甚至还将脑袋探入双乳沟壑中,感受其中滑腻。

  再往下看被皮料包裹的健美小腹,甚至其中还有一点凹陷,那是肚脐的位置。
到了这里,就算南絮脱不脱衣服其实都一样了,候纪更喜欢她穿着这一身皮衣的
干练样子。

  在乳房上肆意蹂躏了一阵,候纪的目光往下望去,修身皮衣紧紧包裹着南絮
的双腿,显示出修长的线条,被皮料包裹的臀部,套着长靴的双足,让人心神荡
漾。尤其是那南絮的腿间肉缝,在药力作用下,隔着裆部的皮料,肉唇的轮廓隐
隐可见。候纪将南絮的双腿分开,只见修身皮衣的两腿之间还有一条缝隙,将裆
部皮料往两边分开,已经水光潺潺的肉唇出现在候纪眼前,此刻两瓣蜜肉微微分
开,显然南絮早已不是黄花处子,估计早就被人给干破了身子。

  既然不是处子,那更要好好玩玩了!

  「哦!」

  候纪已经将头往下,舌头划过乳房的凸起,小腹、肚脐,一边舔舐皮料上剩
下的酒液,一边往南絮的跨间探去,直到将头深埋在南絮跨间位置。候纪灵活的
舌头拨开南絮的蜜唇,拨弄着开口处的嫩肉,又将其中分泌的淫汁全数吸入口中。
腿间麻痒酥烂的感觉让南絮难受的左右游移,浑身更是燥热难耐,口中的轻哼更
加高亢,变成了让人着迷的浪叫。

  舔弄一阵,候纪索性将肉唇全数吸入嘴中,尤其是那肉唇上方的那一点凸起,
随着药力勃发,那点凸起更加明显,候机一边舔弄肉唇与外部的肉腔,偶尔舔弄
一下那点凸起。

  「哦...殿下...别弄了...殿下...。」

  南絮还没有体验过如此霸道的药力,浑身各处瘙痒难耐,尤其是候纪舔舐的
腿间位置,那瘙痒随着舔舐无法消除,却更加让人难受。

  「来了...来了..。」

  随着候纪的几下吸吮,南絮的身体却已经敏感到极致,包裹着皮料的双腿猛
的将候纪的脑袋夹在中间,泄身时情不自禁的巨大力量几乎夹得候纪头疼欲裂。
同时体内激射的淫汁如洪流一般,猛地喷射在候纪的脸上,不禁喷了候纪一脸淫
汁,还将南絮身下的地毯浸湿了一大片。好在泄身的时间很短,直到南絮的两条
腿随着泄身结束的松弛下来,候纪才将自己快要被夹扁的脑袋抽离出来才,顺便
抹了一把脸上水珠。

  「妈的,这女人腿功厉害,差点给本太子脑袋给夹扁了!」

  虽然候纪恼怒,但是又更加起了征服这匹烈马的念头。此时的南絮正沉浸在
泄身的余韵中尚未恢复,紧闭的眉眼稍稍睁开,整个人像是被抽取了筋骨一般软
弱无力。见泄身后的南絮这版媚态横生,候纪心中早已浴火熊熊,急不可耐的脱
下自己的裤头,将已经铁硬的肉棒释放了出来。候纪的肉棒虽然没兰俊航这等习
武之人粗长,但也比普通男子大上许多。

  「手伸过来!」

  可南絮半眯着眼睛,似乎还处在余韵之中无法自拔,候纪索性将她包裹着皮
料的手拉来。迷离中的南絮突然摸到一根粗硬温热的棍状物,她下意识的抬起头,
却发现自己正握着候纪的肉棒,竟下意识的将其撇下,满是红潮急忙转到一边。

  「刚才摸都摸过了,舔都舔过了,咱们得镇抚使连骚水都射出来了!怎么,
摸了本太子的大棒,你都害羞了?一会儿这东西送到你那里,让本太子好好验一
验镇抚使的深浅!只不过..。」

  候纪的手又开始在南絮的娇躯上下游移:「先帮本太子套一套,然后本太子
还要享受南镇抚使口舌侍奉!想必密调室肯定教过这个,能升为镇抚使,这等技
艺恐怕比寻常女子要熟练多了吧?」

  说这话时,候纪已经伏地坐在了南絮头侧。虽说这样就是对南絮赤裸裸的羞
辱,可候纪说的却也是事实,南絮只能忍着他言语上的羞辱,侧着身子主动将候
纪的肉棒握在手中,前后套弄起来。南絮伺候人的本事虽然自升任镇抚使后荒废
了一段时间,但随后又在与兰俊航的一次次交媾中统统捡了回来。

  「嘶!」

  她的动作并不算笨拙,相反还非常熟练,甚至还知道用手指磨蹭和揉捏候纪
肉棒的敏感位置,爽的候纪发出阵阵抽气声。但光是用手,就像隔靴搔痒不得其
处。候纪抽出南絮手中肉棒,又将她的人拖过来,将她的脑袋直接按在自己胯下
位置,正对着自己狰狞的肉棒。

  「还请镇抚使给本太子含一含!」

  候纪的意思南絮自然知道,可南絮也不得不从,面对面前这根陌生的肉棒,
南絮脑子里只有对兰俊航的羞愧之意,可眼下现实残酷,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
只能屈服于太子胯下。她看着面前肉棒,终于慢慢张开小嘴,含住了候纪的肉棒。

  「嘶...对...就是这样...南镇抚使,你可真是听话..。」

  密调室的女镇抚使主动为自己口舌侍奉,候纪更是得意万分,一手抱住南絮
的后脑前后套弄,一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从覆盖着皮料的后背,再到胸前,对
着两点凸起的乳头又揉又捏,玩弄了一阵,他的手又伸向南絮的腿间位置,拨开
湿热的两瓣蜜肉,两根手指插进了南絮的肉穴位置轻轻的抽插起来。

  大厅之中,身着暗色修身皮衣的女子顺从的伏在赤裸男子的胯间,脑袋不停
地上下摆动,鼻腔中更是发出阵阵哼声看,而那赤裸男子更是上下其手,尤其是
在女子的股间胸口揉捏扣挖,一股说不出的淫靡之气在大厅中缭绕,久久不去。

  虽说只是被候纪揉捏扣挖,可是就是这些小动作却让南絮欲念丛生,那怀春
丸将女子身体的敏感度放大了数倍不止,只是寻常的上下手就让南絮感到海浪一
般的快感。此时的南絮对含在口中的肉棒已经不再排斥,反而是像是吞食什么美
味的食物一般吸吮舔弄。

            第一百五十五章:南絮受精

  「南镇抚使,和本太子换个姿势!」

  南絮不得不吐出太子的肉棒,顺从的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候纪躺在地上,而
南絮则反向趴在候纪身上,两人呈「69」式层叠躺着。

  这淫靡的姿态让南絮的心砰砰直跳,自己的面前是被自己舔的水光发亮的太
子肉棒,本想开口将其吞下,可没料到胯部突然被又湿又热的东西含住,这样的
刺激让南絮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同时周身已经如发烧,刚才的泄身
根本没有减弱回春丸的药力,反而那种深入骨髓的瘙痒更叫南絮难受。

  「怎么不舔了?给本太子接着舔!」

  南絮无奈只得再次将候纪的肉棒纳入口中,「砸吧砸吧」的舔舐着。享受着
自己肉棒被纳入美人口中的温润,出现在候纪面前的正是南絮的臀部。这包裹着
皮料的健美臀部让候纪爱不释手,张开嘴巴,又将南絮滴着淫汁的肉穴整个吞下,
舌头更是对着其中肉穴猛吸了一下。

  「嗯!」

  各个敏感部位已经异常瘙痒,再加上刚才候纪一番舔弄又让南絮的身体颤抖
不已,眼下候纪突然一吸,南絮猛翻了一下白眼,整个人又是一阵剧烈颤抖。稍
稍施了些药,这密调室的烈马就骚成这样,若是这药用在其他女子身上...候纪脑
海中都是那日李云馨和萧静瑜红着脸呵斥他的样子,而现在南絮的反应如此激烈,
候纪更是兴奋异常。

  只要有这药,不怕没有美人入怀,到时候这些美人本太子要把她们全都奸了!
到时候她们就全都是本太子...不,朕的玩物!

  想到这里,候纪口中的动作不停歇,甚至他的嘴从南絮的腿间一直挪移到她
的大腿、小腿,甚至直到南絮的皮靴靴面上,将上面的皮革气味尽数吸入鼻腔之
中,并且留下腥臭的口水。同时,候纪的食指和中指再次插入南絮的肉洞,用力
抠挖。令人难耐的骚痒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被候纪所肆虐的下半身,甚至腿上
和足尖都有难耐的骚痒传来,而被手指插入的肉洞中更是泛滥成灾。

  若是说刚才南絮还有些理智,这等刺激下理智已经随着飞溅的淫汁一点点排
出体外,取而代之的是肆虐全身的无边淫欲娇躯开始不自觉的随着身下候纪的左
右扭动着,甚至配合着候纪口舌和手指的动作,妄想让它插得更深入些,若是能
有更粗大的东西插入进去那便更好了。

  「唔...嗯...唔...。」

  「咕叽咕叽咕叽!」

  南絮已经沉入淫欲中难以自拔,下体被袭的闷哼阵阵,喘息不断,被皮衣包
裹的干练身躯左右摆动,双腿随着候纪的动作分的分开,绽开的蜜肉中淫汁流淌
不停。怀春丸让南絮敏感度成倍增加,尤其是这样的姿势,短时间又将南絮带向
了第二次泄身,随着一阵激烈的颤抖,南絮不得不吐出口中的肉棒,双眼翻白的
抓住候纪的双腿,腿间的淫汁更是迸射而出。

  不用说,胯下的候纪又被南絮的淫汁浇了一脸,泄身之后的南絮再次软烂了
下来,她伏在候纪身上,一时也没有什么力气爬起来了。

  「南镇抚使,武功再高,也要被杀败在本太子胯下!」

  候纪将瘫软在自己身上的南絮推到一旁,此时的南絮经历了两次泄身,整个
人无力的仰面躺在地上,在泄身的余韵中微微颤抖。她本来系上的单马尾此时已
经披散在地毯上。暗色的皮料衬托着凹凸有致的曲线,微微分开的腿间,细细的
水液正流淌在地毯上。

  「南镇抚使,刚才本太子可还没射过呢!现在,该挨本太子的肏了!」

  候纪的肉棒已经涨得发疼,南絮这干练美人今晚一定要拿下!感觉整个人尚
浮于云端的南絮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人用力往两边掰开,只能让她做出一个屈
辱的分腿姿势。而且此时的南絮春药药力未减,根本就使不出什么力气反抗,更
何况脱离候纪的魔爪了。

  「不...不要..。」

  候纪滚热的肉棒此时已经抵在了南絮的蜜肉之外来回磨蹭,甚至还在后庭位
置蹭来蹭去,关键时刻,淫毒入体的南絮又恢复了些许神智,自己已经是兰俊航
的人的,怎么能又被太子玩弄。可是同时浑身麻痒空虚的感觉让她心中十分矛盾,
这种想又不想的想法让她脑中一团浆糊。可仅仅依靠本能,却根本阻止不了候纪
的动作,让肉棒沾满了南絮的淫汁之后,候纪终于将自己的肉棒顶在她的蜜肉之
上。

  「南镇抚使,以后你便是本太子的人了,好好记住这一天!」

  「别...等等...啊!」

  说罢肉棒用力往里一撞,有了两次泄身的淫汁润滑,那粗热肉棒直接将南絮
蜜肉撑开,竟是尽根贯入其中!被候纪挺入的那一刻,南絮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地
毯一角,同时泪水也夺眶而出。

  阿航哥哥...对不起..。

  「不愧是习武女子!真是紧致啊!」

  压在南絮身上的候纪倒不急着抽插,他稍事歇息了一会儿,慢慢体会到密调
室镇抚使那肉穴的温暖与紧致。伸手拨开南絮凌乱的长发,却见她脸上尚有泪痕,
候纪便开口嘲笑。

  「哭什么?不就是挨了肏么?能给本太子肏是别的女人受不尽的福分,若是
换了别人,指不定还哭着喊着求我肏进去!反正你南絮爬到镇抚使的位置也不知
道被多少人上过了,之前你怎么骚浪本太子也不想管,但是以后你只能上本太子
的床!」

  说罢便趴在南絮的胸口,一手抓住南絮的下巴强吻上去,另一只手隔着皮料
抓住坚实柔嫩的乳房轻轻搓揉,同时候纪的后腰一挺一挺,肉棒也开始由慢到快
进出南絮的肉穴,抽插起来。

  「哦...哦....啊..。」

  「啪啪啪啪!」

  对南絮来说,服下怀春丸之后,用手指抠挖和用舌头舔,比起真正的肉棒抽
插来说根本上不得台面,在药力作用下体表产生的瘙痒进过肉棒挺入之后竟是减
缓了许多,但是体内尤其是花宫位置却有了难忍的瘙痒,南絮更想要有东西挺入
到最深处,可是眼下进入她身体的却只有候纪的肉棒。

  可插了一阵,候纪突然将肉棒整根抽出,肉穴空虚让她浑身的瘙痒再起,就
在此时候纪突然又整根顶入。「啪」的一声肉穴突然被填满引得南絮一声娇叫,
候纪这才淫笑着继续抽插起来。

  肉棒进进出出,南絮身体摇曳,口中浪声不停。仿佛方才对于兰俊航的愧疚
与她的理智一起,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她心中只剩那根在体内乱突猛冲的
肉棒。而此刻挥舞着肉棒的太子候纪正埋头苦干,耳边都是双方交合的啪啪声,
以及南絮阵阵的浪声。

  「嗯...哦...太深了...慢些...慢一些..。」

  叫的可真欢啊!刚才已发调教玩弄,此刻南絮早就已经向自己臣服,更何况
本来自己就带了不少调教用的淫具,若是能带到宫中再调教一番...肉棒竟在候纪
兴奋之下又暴涨了些,他兴奋地抓住南絮被皮革包裹的腰肢,更加猛急的往南絮
的体内插去!这动作仿佛是要将南絮的身体插个对穿一般,顿时插得南絮抖如筛
糠,肉穴中的嫩肉更是随着南絮的反应越收越紧,竟是将候纪的肉棒牢牢套住,
与此同时,个中热流突然滚滚而来,南絮竟是在如此情况下泄了身子,差点就带
着候纪一起泄了精。

  「差点就让本太子泄出来了,夹得可真紧!」

  一阵提气之后,候纪才勉强没有让自己提前泄精。再看已经三度泄身的南絮,
已经被肏成了一滩烂泥,尤其是那腿间蜜肉位置,淫汁、粘液和泡沫弄得那肉穴
一片狼藉。候纪盘坐在地上,将那烂泥一般的南絮拉过来,托着她已无力气的双
腿,并且用自己的肉棒对着南絮一片狼藉的肉穴位置,随着「吱」的一声怪响,
南絮已经面对着候纪,整个人沉坐在他身上。刚才已如烂泥一般的南絮感觉那火
热粗大的东西再次进入自己的身体,不由的睁开眼睛,却见候纪已经伸过头来,
在自己面前吻住自己的唇。

  「唔...唔...。」

  两人口舌纠缠,下面肉棒也没有停下向上猛顶的动作,南絮已经没有反抗的
力气,只能瘫软在候纪身上任由他随意玩弄。托着南絮臀部的同时,候纪的手指
竟又插入的南絮的后庭之中,稍微擦了些肉穴中流出的淫汁润滑,候纪的食指和
中指同时插入,与肉穴中的肉棒一起动作。前后穴同时被袭,南絮被这突然的刺
激下意识的抬起了头,但很快就随着候纪的舌吻再次低落下去。

  南絮就这样又坐在候纪身上挨了几百下抽插,直到候纪感觉精关松动,这才
将南絮扑倒在地,抓起她足上套着的中筒包铁头黑皮靴压在胸口位置,然后就是
一阵粗暴的抽送,肉棒插入的速度突然加快了数倍,插得南絮开口狂呼浪吟。

  「啊...不要了....不要了....要死了...别...别那么快..。」

  候纪可不在乎,他只要自己痛快就行了,待到精关再也支持不住,索性低吼
一身,肉棒直撞入南絮的花宫深处,腥臭滚热的阳精才一股股溢满南絮的花宫。

  「烫...烫啊...。」

  直到候纪在南絮体内射出阳精,两人的身体还紧密的结合着。南镇抚使此时
脸上红晕尚在,鼻息阵阵,胸口上下起伏。

  看着这个刚刚被自己肆意玩弄的南镇抚使,候纪前后欣赏了一番,这才满足
的将半软肉棒抽出。堵住肉穴的物什抽离,其中肉缝中的白浊浓精这才缓缓倒流
出来,成为候纪占据了这具美肉的最好凭证。美穴流精,南絮如此凄惨淫靡的姿
态竟让候纪的肉棒又开始蠢蠢欲动,但是今夜他再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玩弄她了,
只得作罢。

  不过这能打又能肏的南镇抚使,候纪是越看越喜欢,尤其是尝到了她身体的
美妙滋味以后,候纪更是爱不释手。而且南絮本就是密调室的接班人,眼下是收
为禁脔的最好时机,将这个女人至于自己控制之下,更可以让自己离皇位再进一
步!

  已经精疲力尽的南絮,却见面前的候纪举着一杯酒,蹲了下来。

  「南镇抚使,以后你就是本太子...最听话的母狗!」

  被春药和粗暴交合所折磨的南絮已经来不及理解候纪的意思了,她的意识和
身体已经逐渐沉入到黑暗之中。

            第一百五十六章:车中调教

  初秋已经来临,西边来的风逐渐多了起来,天气更加凉爽。但在这里,战争
的遗迹尚在,就如息水周围的芦苇丛中,仍旧时不时有战死者的尸骨飘出,提醒
着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大战。

  梁国大军一条巨龙般蜿蜒前行,浩浩荡荡往西方向奔去。一路上,人马飞动,
旌旗飘扬,卷起滚滚沙尘,遮天蔽日。经过两个月的短暂喘息,位于息水的梁军
补充了物资粮秣,以及从后方调遣的补充兵员,终于让梁军的人马恢复到八万左
右,像虎威军和虎贲军经过补充以后虽然非满员的万人编制,但是至少恢复了原
来的架构。剩余的人马稍后会从后方加入编制,但是对付已经元气大伤的魔国已
经是足够了。

  可作为监军的太子突然又重新宣读圣旨,之前被梁世宗严令只能看热闹不得
动手指挥的太子候纪,现在却俨然成了梁军中的太上皇。不过十日中梁军在候纪
的要求下,连破魔军两个军镇,还顺道蚕食了不少魔国占据的国土,算是取得了
些许小胜利。

  「与太子通报一番,夜色渐深,梁军需停下安营扎寨,埋锅做饭!」

  「是!」

  此时已是落日时分,兰俊航骑在战马灰风之上送走了传令的姚昊霖,他满是
战痕的钢甲之上反射着落日的余晖,眉宇穿梭之中,兰俊航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一
个熟悉的身影上。

  在一众骑马的密调室黑衣人中,一位身着修身服装的靓丽女子尤其显眼,她
戴着密调室专用的双龙皮质面罩,身上的服装不知道是何种材质制作,在余晖之
下泛着点点鳞光,贴合着她修长的身段。除了身上的皮索装具,她的足上蹬着铜
头高跟鞋,一身装备几乎都与这服装相配,尽显她的性感与妩媚,加上她艳丽的
脸庞,散碎的披肩秀发,俨然一个高挑的神秘美人。

  扮演苏红袖的黄泉经历完善自己扮演的角色,甚至南絮还私下为她安排了密
调室参事的五品官职,虽然只是一个辅助镇抚使办事的虚衔,但也足够让她有个
公开的身份在梁军中自由来往。之前灵蛇送给黄泉的墨鳞衣此刻又可以正大光明
的穿上了。

  她便是苏红袖,一个曾在要塞中被虎贲军所救,之后救治关风月时与他有过
一面之缘的女子,虽然被面罩半着遮脸,但是兰俊航却记住了那双眼睛。想到这
里,兰俊航心中微微一动,策马向前,靠近了对方的坐骑。

  兰俊航微笑着打招呼:「苏姑娘,别来无恙!」

  「兰将军!未曾想到,在这大军之中还能与将军重逢。」

  苏红袖抬起头,看见是兰俊航,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喜。她微微欠身,行了一
礼,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我也未曾想到,苏姑娘竟也是朝廷中人。」

  兰俊航上下打量了苏红袖一番,他早知苏红袖并非寻常女子,但此时才知她
竟是密调室的密探,且品阶之高,似乎仅次于镇抚使南絮。而且这身装束相比南
絮那件修身皮衣似乎更显轻薄性感,稍稍看了几眼就让兰俊航的胯下有了些蠢蠢
欲动的意思。

  「将军谬赞了。」

  苏红袖淡淡一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谦逊:「我现任密调室五品参事,不久
前因伤致昏才不幸被魔军俘获,可那点凌辱相比在密调室中所受的不过小儿科一
般!若不是兰将军,我也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现南镇抚使已经上书为我官复
原职,以后我就以协助南镇抚使的五品参事身份随行。兰将军若有需要,红袖愿
尽绵薄之力。」

  想想南絮那夜说的,再看看仿佛无事发生的苏红袖,兰俊航不由对她暗暗心
疼,若是被那些人不人蛇不蛇的东西轮流奸污,寻常女子恐怕早就去寻死了。可
是苏红袖却把这些当饭吃,不以为然!

  「兰将军,这位是?」

  英姿飒爽的关风月骑着赤电赶了上来,她看见兰俊航和密调室中的一名陌生
女子相谈甚欢,便策马而来想要看个究竟。

  「见过关将军,密调室五品参事苏红袖有礼了!救治关将军的时候我也在场。」

  「原来是苏参事,本将军伤重之时,还多谢苏参事帮忙!此次西行,南镇抚
使有苏参事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关将军客气了,苏参事生份了!将军可叫我红袖,往后我们肯定要一起从
事的。」

  三人寒暄了一阵,话题又转到太子候纪身上。

  「候纪这次来的圣旨很是奇怪,并不是专门派人送来,而是走密调室的渠道。
朝廷发来的第一道圣旨并没有细说监军职责,而现在太子突然大权在握,目前就
是我等的太上...本将军担心的是太子年轻气盛,对军务一无所知,却又手握重权,
可能会对梁军造成不利的影响。」

  「兰将军所言极是。」

  关风月沉声道:「我也曾听闻太子在朝中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担忧。但他
毕竟是陛下亲封的监军,我们也不能公然违抗圣旨。」

  「嗯嗯!」扮演苏红袖的黄泉还没深入了解密调室的运作,只是临时从南絮
地方获得了一个头衔,对于关风月和兰俊航谈论的东西,她也只能胡乱搪塞过去。

  「是啊!」

  兰俊航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他若是越级随意干涉军务,恐怕会影响我
军的战力,并造成无法预计的后果。」

  「哦,对了,苏...红袖姑娘,南镇抚使现在在何处?」兰俊航又问。

  「似乎是被太子叫去问话,现在还没有回来。」

  苏红袖道。

  大军仍在滚滚烟尘中缓缓前行。兰俊航骑在灰风上,回头望了一眼太子的车
驾。只见大军之后那华丽宽大的车架正在缓缓移动,前方太监开路,后方护军压
阵,将车驾围的严严实实。而太子并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为了行车舒适甚至
要求减缓了行军速度,对于这样的无理要求,兰俊航和关风月碍于候纪的监军身
份,也只能照办。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这样的草包真的可以监军么?

  可在太子的豪华车驾中,却又是一番淫乱的景象。

  候纪的私人车驾宛若一座移动的宫殿,内部陈设尽显尊贵与奢华。作为主体
的马车由六匹马牵引,马车外有厚重的铁板保护,既能防止刀剑劈砍,又有隔音
的功能,保证了车厢的私密性。而马车的内部空间宽敞,四壁或绘制或雕刻着龙
凤呈祥、瑞兽祥云的图案,线条流畅,色彩鲜明。而车厢中央,摆放着一张软榻,
榻上铺着金丝银线的锦绣被褥,柔软舒适,尽显尊贵。榻边,摆放着一张小巧的
木几,几上放置着精美的茶具和可口点心,以供候纪享用。

  甚至车厢的顶部还悬挂着一盏琉璃宫灯,灯罩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灯芯燃
烧着柔和的烛光,为整个车厢增添了几分雅致。在车厢的两侧,设有两排雕花扶
手,扶手之上镶嵌着白玉和青金石,光彩夺目。扶手下,摆放着柔软的坐垫和靠
背,以供随行的官员们休息和倚靠,不过一般情况下太子车厢里的这些座位,大
多是为淫玩女子而准备的。

  此外,车厢内还摆放着各种珍贵的文玩和玉器,如翡翠摆件、白玉花瓶等。
候纪是怕车速太快,打碎了车厢里的坛坛罐罐,这才命令全军减速。

  「拥有了真正的权力,才让人舒坦呢!」

  既然做到了权力几乎在征西大军中最高等的监军,那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尤其是他只要动动嘴就能让大军来回跑,指哪打哪,眼看获得了些许小胜利,手
中的权力更是让候纪沉醉其中,更不用说声色犬马了。

  候纪背靠在车厢的专属软垫上,闭目喝下一碗小酒,睁开眼睛。随着马车的
晃动,一阵铃声响起,候纪看着眼前被黑色皮料包裹着的高翘臀部,不禁翘起嘴
角。

  他的面前正是跪伏在车厢中的密调室镇抚使南絮,但她跪伏的姿势却不是正
对着候纪,而是反之。马车又是一晃,南絮所在的位置又传来一阵铃声,候纪发
出淫笑,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南絮。

  「母狗,还不将你的屁股掰开,让本太子好好看看!」

  伏在地上的南絮看不出表情,但听到候纪的话,脸却是羞红一片。但就算候
纪让他做出如此下流和羞耻的动作,南絮还是照做了。裹着黑色皮料的双手伸向
背后,将被同样皮料包裹的臀瓣向两边掰开,让自己臀缝中的秘密得以展现在候
纪面前。

  只见臀缝中随着南絮双手向两侧用力,露出其中已经翻红且流着淫汁两瓣蜜
肉,但这还不算,在流水潺潺的蜜肉上方,一件黄铜制作的后庭塞占据了原来后
庭的位置,甚是诱人,而这个后庭塞的妙处在于其上还安置着一个铃铛,只要稍
微摇晃,那后庭塞上的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铃声。

  「真是听话啊,母狗!来,晃两下给本太子听听!」

  若是在其他地方,谁然这样羞辱一名四品镇抚使,可是车厢中南絮连反抗都
有没有,甚至不出言争辩,反而是主动摇晃起了身体。臀部摇动,跪伏在地上的
南絮做出如此羞耻的动作,就像是引诱野狗交配的黑母狗。

  「好一条乖母狗!」

  候纪轻拍两下手掌,满意的欣赏着南絮摇动的臀部。

  从候纪那次下药逼奸南絮已经一个月了,从时不时反抗的南镇抚使,到放下
了矜持,主动的迎合候纪肉棒奸入的母狗,居然用了如此短的时间,让准备放长
线的候纪喜出望外。

  尤其是那怀春丸,更是功不可没,除了第一天以外,头十天其中五天,候纪
都会受到南絮的抵抗,但最后还是耐不住入体春毒,被候纪强行插入注精。等到
月中南絮已经只剩下象征性的反抗,到后来还是会让候纪掰开腿子痛痛快快的在
床上肏一顿。除非南絮主动夜宿太子处,不然候纪会逼着南絮带着自己的一肚子
阳精离开。

  而因为太子的缘故,南絮根本不敢去找兰俊航,只能先待在太子大帐中。一
是生怕自己的行为牵连到自己的爱人,二则是不想被兰俊航看到自己被下药的羞
耻样子。

  这仿佛就是南絮已经离不开候纪的信号一般,于是乎下半个月候纪更加肆无
忌惮,各种调教手段开始用到南絮身上,再加上大军西进的缘故,调教的场景也
从仅限于太子大帐,逐渐扩展到野外。

            第一百五十七章:半幅淫索

  就比如,在需要南絮骑马行军之时,在南絮的马鞍上立两根雕刻成男人肉棒
形状的木橛子,让南絮开着臀坐在上面,骑一个白天的马。等到下马时,南絮早
就被木橛子肏的双腿发软,淫汁横流。

  而晚上,被木橛子肏的双腿发软的她,还得去太子车驾中挨候纪的肉棍,候
纪会将她吊或者捆在车驾内,下几倍量的春药,肆意羞辱,鞭笞。

  而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候纪便会给南絮戴上项圈、口塞、伪具,外加一条
后庭狗尾塞子,一条狗绳连在候纪手中,直接牵出去,美其名曰「遛狗」。周围
的护军和太监都了解太子喜欢玩弄女人的癖好,对此见怪不怪,但对于南絮来说
如此多的人注视她更是羞耻。

  有时候候纪高兴,会直接与南絮野合,尤其是候纪还故意牵着南絮去密调室
值守区域附近,若不是想被同僚看到,那只能听候纪的话,面对候纪的肉棒冲击,
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怎么样,昨日与本太子去密调室的营地之外交合,可否觉得刺激?」

  候纪不理会南絮的怒视,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就算你发出了声音,让他们
看见了本太子正在肏你,他们恐怕也认不出你这母狗一般的女人居然是他们密调
室的四品镇抚使!就算本太子说你是,他们敢认么?」

  虽然言语中带着极大羞辱,但南絮怒视了一番候纪后,脸色黯然。

  「记得今日你这条母狗就吃了一顿早饭是吧?本太子心善,见不得胯下母狗
水米未进!抬起头来!」

  南絮不再是撅起屁股的姿势,而是抬起头来正对着候纪。不过候纪倒不急着
将肉棒掏出来,而是顺手摘下了南絮脸上的黑色皮质面具。面具落下,却见南絮
的口中被一黑色圆柱状的物体堵着,口中津液已经止不住地从缝隙中流淌出来,
一根细细的皮带箍住南絮的口部,防止让她口中的物件滑脱。候纪笑着解散了南
絮脑后的皮带,将那圆柱状的物体抽离出来,稍一用力,那黑色物件便被从南絮
的口中抽出,但其中的长度超乎想象。

  「呕..。」

  只见一根六寸长的黑色石棒从南絮的口中带着长长的津液拉丝抽离出来,抽
离之时南絮的喉头滚动,不禁干呕了几声。这样的长度,怕是直接顶到了喉管,
怪不得南絮刚才一直都无法说话。

  「母狗,这石棒你也插了一整天了,就给本太子含一含!」

  南絮会意,竟是伸过头去,用牙齿而不是用手撩开候纪的裤裆,很快太子的
肉棒便不受束缚的弹在了南絮的脸上。压下喉部的不适感,南絮嘴唇微张,将太
子的肉棒顶端纳入口中,用舌头来回磨蹭。接着让肉棒更加深入,将整条肉棒都
吞入口中,就像刚才吞入石棒一样。

  舌头翻卷,牙齿轻咬,面前南镇抚使如此乖巧听话给让太子候纪带来了无上
快感,尤其是让这个四品镇抚使跪在地上,在周遭梁国大军的环绕之下做出如此
羞耻的事情,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太子日夜调教的结果。让南絮再含了一会儿,在
她的干呕之中,候纪抽离了自己的肉棒,迫不及待的取出一卷黑色绳索,以及一
柄南絮再熟悉不过的长剑。

  「像刚才一样,屁股撅高!跪下!」

  南絮顺从的再次跪在地上,高高翘起自己的臀部,后庭中的铃铛「叮铃」直
响,而南絮则低着头一直死死盯着候纪手中的剑。兰俊航送出的碧海狂林剑现在
正握在候纪的手中,但是幸好候纪不识货,面对这外观平平无奇的宝剑并无兴趣,
但奇怪的是今天这柄剑却被候纪放在自己足上套着的中筒包铁头黑皮靴的脚踝位
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而另一件东西南絮则很陌生,但是却见候纪将这捆身子随意甩在南絮身上,
这黑色绳子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绳子接触到她下半身的那一刻,黑色绳索自动
分散开来,在南絮的胯部以下织成密集的绳网!

  无常索?这东西太子手里也有一件!

  南絮在黄泉地方见过这个东西,当时说这东西仅剩一半,可没料到无常索的
另一半居然在太子手里。但由于下半幅无常索自动捆绑的区域非常有限,因此只
是将她的双腿用菱形的绳网绞住,可此时南絮的脚踝位置却多了一柄剑,那无常
索将剑和自己的黑皮靴牢牢捆在一起,双腿只能维持外八的姿势分开,却因为这
柄剑的存在无法合拢。

  「本太子无意间获得了这宝贝,叫什么『无常索』,也是极西之地的炼器高
人制作的,可惜在本太子赎买的时候却只剩下一半,只要往女人身上一扔,就能
将她捆的结结实实,光是这一半就让本太子垂涎已久,可是四处寻找终究不得,
可惜啊可惜!不过嘛..。」

  候纪蹲下身来,看着看着因为被碧海狂林剑限制双腿,导致臀缝中春光大泄
的南絮,候纪不由得将手伸出,用力拉扯了两下那铃铛的位置,随后「啪」的一
巴掌打在南絮的臀瓣上。

  「啊!」

  南絮哼叫一声,整个身子猛颤了一下,后庭处的铃铛因为臀部受袭「叮铃」
作响

  「嘿嘿....想想白天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密调室镇抚使,晚上却在太子的床
上被人狠狠肏弄!这无常索用在你这条黑皮母狗身上,恰到好处!」

  说着,候纪伸手抓住南絮后庭处那带着铃铛的后庭塞子,用力往外拔!稍一
用力,其中如葡萄一般一节一节的形态便显现出来,原来这塞子不是普通塞子,
而是一串紫水晶制成的昂贵拉珠。这串昂贵的拉珠一颗颗足有葡萄大小,上面沾
着润滑用的白色油脂,一颗颗「紫葡萄」的被候纪拔出后庭,每从后庭处拔出一
颗,南絮就会发出一声诱人的哼声。

  「唔...嗯...。」

  待到最后一颗带着白色油脂的紫色拉珠脱离南絮的后庭,南絮才像如释重负
一般低下头去,而她高翘的后庭外,多余的油脂从其中溢出,有些还直接流淌到
肉穴位置,将下面的蜜肉也变成白糊糊一片。候纪淫笑着看着溢出油脂的后庭,
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指插入进去,轻轻抠挖,让南絮浑身一抖,再次发出低呼。

  「非常好!」

  候纪对于南絮的表现非常满意,而这串紫葡萄不过是候纪收藏的昂贵淫具中
的普通一种,一个扁平的木盒被候纪翻了出来,打开上面的开关,翻开盖子,却
见里面躺着两种不同样式的后庭拉珠。一串是黑线穿成的黑曜石珠子,整体通黑,
珠子大概有蜜枣大小,偶现反光;另一串则是银线穿成的水晶珠子,整体透明发
亮,每一刻足有荔枝大小,余下一个空格则是空的。

  将这串紫葡萄放回空格中,候纪左选右选,最后拿出了那串颇为沉重的水晶
拉珠,在手上抹了些润滑的白色油脂,将这足有荔枝大小的水晶拉珠一颗颗塞入
到南絮的后庭中。刚刚送走了那串紫葡萄的后庭,此时又迎来了满胀的充实感。

  「哦...后面...进去了...。」

  候纪一颗有一颗的将拉珠塞入,享受般的听着南絮的哼叫与娇喘,这水晶拉
珠不仅大,而且甚至可以透过珠子查看后庭之内的情况,让难学后庭肉壁尽收太
子眼底,直到将最后一颗拉珠用力塞入,南絮的后庭位置只余下一个银环把手露
在外面。

  「这东西可不短,本太子也玩了不少女人了,别的女人要用这个早就疼的死
去活来,而且外面起码也得留下五六个珠子!还是南镇抚使厉害,这么一串又长
又大的珠子,居然全都吞去了,真叫本太子意外!」

  候纪抓住那把手,慢慢的拧着,在白色油脂的润滑下,同时带动这水晶拉珠
在后庭腔道中旋转。不过转了几圈这润滑的油脂就开始从后庭处流淌下来,一边
旋转候纪一边用手抹了些多余的油脂。淫笑着伸出中指来在南絮的肉穴中用力抠
挖。

  「咕叽咕叽!」

  「哦...别...殿下...别这样..。」

  将前后穴蹂躏一番,候纪这才抽出沾满淫汁和油脂的混合物。

  「怎么样,本太子这样玩你的屁眼,舒服吧?」

  候纪的手不再旋转那个在后庭突出位置的把手,而是拉住那个把手,慢慢往
外拔出。

  「哦..。」

  自刚才开始南絮的口中呻吟就没停下来过,这种舒服有羞耻的感觉让她脸红
不已。只见南絮的后庭在候纪的拉扯下慢慢扩大,一颗又一颗带着油脂的水晶珠
子从其中吐出,发出的「啵」的一声,就像是被拔去了塞子的瓶盖。连续十几次,
塞入南絮后庭的那串水晶拉珠这才被完全排出。

  满是油脂的水晶拉珠像垃圾一样被随意的丢在地毯上,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后
庭,候纪不由分说的挺起自己的肉棒,对准刚刚被水晶拉珠蹂躏过的后庭,接着
往前一挺。

  「哈!」

  刚才润滑的白色油脂有大半都留在后庭中,让候纪的肉棒一挺,几乎一下子
就将整根肉棒都吞入后庭中。南絮下半身一抖,下意识的就要合拢双腿,可是被
无常索固定的碧海狂林剑却将她的腿牢牢限制住,让候纪的肉棒轻而易举的进入
到南絮的体内。恐怕兰俊航自己也没想到,送给南絮的神兵利器,居然变成让候
纪肏弄她的帮凶。

  「啪啪啪啪!」

  抓住被皮料包裹的臀肉,肉棒从后面插入,一下又一下的抽插让南絮的身体
不断往前冲,每一下抽插几乎都肏入到南絮的后庭深处中。

  「哦...好....嗯....噢...。」

  肉棒在南絮的后庭中进进出出,让她发处一阵阵呻吟,恰好这时车厢震动了
几下,刚才的一番调教几乎让南絮忘记了这里是行军路上,而非太子府邸。车厢
外可是有千军万马,她当然不希望有人能听到车厢里的动静,刚才的放声淫叫这
会儿变得压抑起来。

  「怎么不叫了?外面都是本太子的人,就算叫得再大声他们也不敢管!大点
声!」

  可就算候纪这样说,南絮还是不愿将声音提高,他坏笑一声,突然挺着肉棒
猛肏。抽插的速度突然提高,让南絮猝不及防,连续且不由自主的声音从她的口
中吐出。

  「啊..啊啊啊...啊啊...太快了...。」

  不过肏了几十下而已,候纪就觉得腹上似乎被喷上了什么温热的汁液,只是
小小的一番猛肏就让南絮冲上了泄身的顶点。泄身后的南絮整个人都无力支撑,
只能跪趴在地毯上,双目无神,竟已经是泄身到魂飞天外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登基之志

  「嘶...这就不行了,没用的母狗?本太子还没在你屁眼里内射,你就不行了?」

  候纪将整根肉棒拔出,沾了些南絮肉穴中射出的淫汁,又拿起刚才插入南絮
嘴中的那根黑色石棒,与自己的肉棒一起,分别插入到南絮的肉穴与后庭中去!

  「呃...呃呃....啊...啊..。」

  冰冷石棒插入肉穴的同时,候纪的肉棒也与它一齐分别插入到后庭中去,刚
刚泄身过的南絮又要承受前后双穴中的粗暴插入。随着候纪一下一下的前后挺动,
南絮似是痛苦又似是享受的浪叫逐渐变高,从泄身的失神中逐渐清醒过来,南絮
也不管外面到底有没有人听见,口中的淫欲浪哼却没有停下来过,不断在车内回
荡。

  「啪啪啪啪啪!」

  候纪咬着牙快速抽插着南絮的后庭,而双手也从托住臀瓣演变成直接隔着皮
料抓住了南絮已经因为发情而变得坚挺的双乳,一会儿揉捏几下,一会儿又在臀
肉上摸索,玩的是不亦乐乎。

  这几十日的时间南絮身体上上下下几乎都被候纪给玩遍了,这还是怀春丸的
功劳,如此高频率的连续服药,一旦上床南絮就几乎忘光了脑中的兰俊航,全身
心投入到与太子的床上淫戏之中。淫毒已经深入骨髓的她已经不再反抗太子候纪,
原来的半推半就已经变成了几乎完全顺从,动情的淫浪之声一波又一波,从前后
双穴传来美妙的充实感让她更加满足。

  「好美...啊...殿下...殿下...饶了我吧...。」

  「你以为本太子会饶了你,本太子就想把你给肏死!」

  听着南絮求饶似的叫声,候纪抽插的更为迅猛,胯下肉棒不断破开南絮的后
庭肉壁,直撞在体内最深处,发出响亮的拍击声,而肉穴中的那根石棒更加无情,
每次都是候纪将其强行塞入到肉穴中,每次几乎都要完全没入其中这才将其抽出,
肉棒和石棒之间相互甚至可以感应,肏的南絮浑身发抖。

  「太紧了...啊...。」

  后庭和肉穴因为濒临泄身而更加紧缩,几乎要箍住候纪那根挺入的肉棒,再
又肏入几十下之后,再不抑制自己的精关,顿时一股股腥臭浓精全数射入到南絮
的后庭中。精液灼烫着,让她在无上的快乐中翻起了白眼,而与此同时被石棒抽
插的肉穴中,一股淫汁淅淅沥沥的喷射出来,南絮被内射后庭的同时有再次体验
到泄身的顶点,只不过喷射出的淫汁却比原来少了许多。

  「烫...好烫....射进来了...。」

  直到将那后庭深处彻底灌满,候纪才一抽一抽的停止了挺动。

  「呵...呵...呵..。」

  已经被连续的调教搞得脱力的南絮,此刻只能跪趴在地毯上,享受着泄身与
后庭内射的快感。刚开始被玩弄后庭的时候突然勾起了她以前的回忆,虽然后庭
已被早早开发,只不过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密调室主事人并不经常玩弄她的后庭,
只有主事人兴起之时才会玩弄一番。而现在太子候纪几乎用所有手段玩弄她的后
庭,刚开始还有些胀痛难忍,让南絮略感不适。

  但随着淫毒入体,南絮却开始享受这种后庭的刺激快感,无论是后庭塞尾巴、
木橛子、石棒,还是候纪肉棒,都能为她带来异样的快感。歇息了一会儿,感到
后庭中的肉棒已经被抽出,稍微回复力气的南絮却被候纪给拎了过来,经过不短
时间调教的她自然明白候纪要做什么,她顺从的张开小嘴,含住候纪半软的肉棒,
不断舔吸着刚才内射留下的浊液,为他将肉棒清理干净。

  与此同时在候纪看不见的地方,后庭中射入的阳精随着后庭一伸一缩与肉穴
中渗出的淫汁混合在一起一起逐渐滴落在地上。看着南絮身下逐渐扩散的白浊水
渍,候纪长出一口气,低头戏谑的对清理肉棒的南絮调笑道:「将你这密调室镇
抚使奸的三洞齐开可真是爽快,本太子真是恨不得马上就把你射大肚子,最好还
能为本太子下个种!舔干净了?」

  南絮吐出肉棒:「母狗已经...为殿下清理干净了!」

  「好!」

  候纪原地盘坐,将南絮强行拉入怀中,一边转头在南絮脸上乱肯,一边隔着
皮料揉捏着南絮的乳房。马车中灯光摇曳,候纪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南絮躺在
太子的身侧,心中却愧对自己的爱人兰俊航,如同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

  候纪满足地搂着南絮,手指在她的发丝间轻轻穿梭。他突然凑近南絮的耳边,
轻轻吹着热气,低声说道:「南镇抚使,你觉得本太子如何?」

  南絮心中一惊,平日太子候纪对她言语侮辱极尽下贱,但为何突然又恢复了
正常的称呼?但南絮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微微侧过头,避开太子那灼热的目光,
淡淡地回答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乃国之栋梁。」

  候纪嗤笑一声,声音中透着几分得意。

  「哦?在南镇抚使眼里,本太子只是国之栋梁吗?难道你就没看出本太子有
更大的野心?」

  嗯?

  多年专事情报的南絮马上竖起了耳朵,心中更是一紧,她知道太子这是要开
始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了,也许就可以解释目前为何太子能够非常规的把控如此
多的要害位置,尤其是密调室!

  南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太子殿下贵为储君,自
然有着非凡的抱负。」

  「哼...抱负?」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搂抱着南絮的身体,直视着南絮的眼睛,
语气中充满了狂热:「不,你错了。本太子不仅仅是想要当一个普通的储君,我
要成为真正的帝王,侯景已经在龙椅上待了太久了!是时候将位置让给本太子了!」

  莫非,太子候纪已有反意?

  「而且,南镇抚使,你已经是本太子的人了,本太子不妨告诉你一些秘密:
就比如在对面的魔国,就有支持本太子的人存在!别看魔国衰微,可只要本太子
振臂一呼,魔国在梁国国内也有足够实力,让本太子坐上龙椅!」

  「!!!」

  南絮被候纪的话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她没想到候纪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野心,
勾连魔国这种反叛势力,借助他们的力量打成自己的目的,这简直是对梁世宗公
然挑战!然而,她深知此刻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只能继续装作被候纪的话所深深
的打动。

  然后继续装傻。

  「可这样夺取皇位,岂不是与政变无异..。」

  「嗯?」

  眼见太子不悦的眼神扫来,南絮佯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
更加柔和:「太子殿下的志向真是远大。若殿下真能如此,必将是我朝之幸,百
姓之福。」

  「这不就好听多了?」

  候纪听到南絮的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已经成醉在自己登基上朝
的白日梦里。他再次躺下,将南絮紧紧搂在怀中。

  「南镇抚使已经在密调室摸爬滚打多年,本太子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在你侍
寝的时候,本太子知道你对本太子一直有所保留,但只要你愿意站在本太子这边,
助我一臂之力,将来本太子登基之后,必定不会亏待于你。你想要各种奖赏,锦
衣玉食,赐封贵妃,而不是在密调室的泥潭里打滚,一辈子都活在密调室的阴影
里!这些,本太子都可以满足与你!」

  南絮心中冷笑,她知道候纪这是公开在拉拢自己。但她也做号了唱戏表演的
准备,便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中透着一丝犹豫:「殿下,您的野心我能够理解。
但我只是一个密调室的镇抚使,能够为您做些什么呢?」

  「南镇抚使,依本太子看,你太小看自己了!」

  太子哼了一声:「密调室可是个了足称要害的机构,只要你能够为本太子所
用,何愁大事不成?将来你若想要掌控整个密调室,在本太子看来也不是难事!
如何?」

  「那既然如此,南絮以后都会听从殿下差遣!只不过..。」

  「不过什么?」

  南絮轻轻叹了口气,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太子殿下,您也知道密调室的
规矩。我虽然是镇抚使,但也不能随意调动人手和资源。除非有话事人的手令和
陛下的旨意,否则我很难为您做些什么。」

  「这个不难办!」

  候纪大手一挥:「还以为是什么让人为难的大事!南镇抚使,这个你不必担
心。只要你愿意站在本太子这边,本太子就会给你足够的支持。至于话事人的手
令和陛下的旨意,本太子自然会有办法解决!」

  听闻此话,南絮的心中更是一沉,太子能够这样自行的打包票,不仅是朝廷
内部,甚至密调室中都有魔国的奸细!魔国对于梁国的渗透,早已深入骨髓,而
此刻皇帝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你继续服用避子汤,若是怀上那就不好向外人解释了!等会以后本太
子将你收入后宫,有的是机会把你的肚子肏大!记住了没有?」

  候纪搂抱着南絮上下乱摸,无论是乳房还是秘处全都摸了个遍,可南絮表面
呻吟阵阵,暗地里却是思绪种种,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将所有的证据呈报给朝
廷,这个太子断不能留,若放任如此,和引狼入室无异!

  可是,太子独断的密调室联络渠道的情况下,该怎么向朝廷投信呢?

           ***  ***  ***

  梁国大军又走了三天,此时已经是夜晚,夜色已经沉了下去。

  这几日路上都是风平浪静,倒也没瞧见几个能打的货色,望风而逃者几乎占
了大多数。临时的帐篷已经搭建起来,兰俊航也难得能坐在营帐中的木桌上吃饭。

  「嗯?」

  等到姚昊霖端上晚饭出去,兰俊航却发现原来原本丰盛的伙食——米饭、新
鲜蔬菜和烤肉,此刻却变成了稠粥和几块干瘪的风干肉。

  「怎么伙食突然变了?」

  兰俊航尝试着一口下去,牙齿咀嚼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甚至他还咬到了
一块碎石,差点崩了他的牙齿。

  「这...这他妈怎么能吃?」

  军粮可是重中之重,根据律法,提供给梁军的米粮禁止掺杂异物,违者当众
吊死!兰俊航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
声巨响。

  「耗子!」

  门外的姚昊霖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进来,见到桌上的伙食,也露出了惊愕的
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军的伙食会变得如此之差?」

  虎贲将军的吃食里都掺了砂石,下面士兵的伙食可想而知,要这样搞下去,
梁军可还有足够的士气可用?

  「可是...兰将军,据我所知,军粮供应从没有出过问题!我军目前军粮储备
充足,可满足所有将士的需求!」

  「那怎么会有掺沙子的米!」

  兰俊航这会儿可是真的火冒三丈:「我军无论蔬菜、鲜肉还是米、面、油,
都是定量供应,虎贲军虎威军更是加倍!何等情况竟让我军军伙食至于如此地步?
叫伙房的人给我滚过来,要是解释不好,本将军当众吊死他!」

            第一百五十九章:暗中使坏

  「等等!本将军亲自去伙房问个究竟!」

  进梁军当兵,就是为了吃饱肚子打仗,虎贲军虎威军更是如此,他们的伙食
供应比普通的梁军兵卒更好。今天这事情非得是有人要掉脑袋,才能平息兰俊航
的怒火。

  兰俊航怒气冲冲地从大帐中走出,脸上满是愠色。然而,当他走出大帐时,
却看到了一幕让他更加愤怒的景象。大帐外围满了梁军士兵,他们捧着饭碗三五
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脸上都写满了不满和困惑。而魏陌洲、王元硕和彭
云听闻之后害怕出事,已经到了此处劝士兵回去。不仅是虎贲军士兵,十几个北
原狼兵也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而让他意外的是,伙房的人也在其中,他们面色尴
尬,显然也意识到了伙食问题的严重性。

  「将军!」

  「见过将军!」

  见兰俊航走来,士兵们纷纷让开一条路。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也吃到了掺沙子的米?」

  一个士兵壮着胆子回答:「将军,我们也不知为何,这几日伙房供应的伙食
越来越差,先是少了菜和肉,现在连饭都变成了粥,而且里面还掺杂着石头和沙
子,实在难以下咽。」

  「这几日,你们的吃食都是如此?你们大胆的说,本将军就在这里听着!」

  兰俊航走到人群中,周围的士兵们的抱怨声不断传入他的耳中。

  「这伙食越来越差了,以前还有饭有菜有肉,现在只剩下粥和风干肉了。」

  「是啊,粥里还掺着石头和沙子,我昨天吃的时候就差点崩了牙。」

  「这样下去怎么打仗?我们连饭都吃不饱,还怎么有力气杀敌?」

  兰俊航沉默不语,而士兵们的抱怨声此起彼伏,更是对着伙房的人指指点点。

  「兰将军!」

  「拓跋兄弟,胖子!」

  走近和黑壮狼人攀谈的黄来远,后者用力撞了撞他的肩膀:「我已经问了十
几个士兵,吃食虽然充足,但质量很差,都有砂石杂物填充,这样子做出来的东
西大概相当于荒年的赈灾粮。」

  「兰将军,老子的手下都是吃肉大户!以前在兰将军麾下顿顿管饱,现在只
有比我脚指头还小的风干肉充饥!兰将军不妨问下伙房,是不是他们中饱私囊,
以次充好?」

  兰俊航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前几日自己还有之前黄来远送来的大量菜肉,
可下面士兵的伙食早就变了样,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你们还知道过来?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兰俊航走到伙房的人面前,大声质问道:「姚校尉与本将军说军粮齐备,可
以满足所有士兵的需求!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军中伙食会变得这么差?」

  伙房的头目是一个中年男子,他面带愧色,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将军息怒,
后方提供的军粮确实足够,但是一个月前供应粮秣的人突然换了!」

  「换了?据本将军所知我军粮秣菜肉都是琼华商号运输,质量上乘!为什么
突然换了,谁换的?」兰俊航问道。

  「属下也不知,前些日子运粮的车队都不是琼华商号的了,我瞧瞧问了,对
方说他背后是朝中的大人物,不要多问!再者,这几日战事紧急,伙房百余人也
不敢因小失大,影响了大军的行进。」

  兰俊航忍着怒火又问:「那为什么前两日本将军的吃食还有菜肉?」

  「属下该死,之前黄大人采买来的菜肉已经被大军耗尽,这些菜肉都是托人
沿途采购,专门供应给军官的,但是现在魔国百姓几乎已经逃离,路上也采购不
到菜肉,所以..。」

  「你倒是很关心本将军,啊?可虎贲军的士兵都在吃什么?你们可知道,粮
草是军队的命脉!这重要的事情为何不报?这是要命的大事!本将军现在就治你
一个知情不报之罪!耗子,带着伙头,去军法处领四十军棍!」

  待到姚昊霖领着伙头离开,在士兵们面前,兰俊航深深地鞠了一躬:「虎贲
军的将士们,我兰俊航今日在此向你们道歉,军粮这事这是本将军的的失职,本
将军也深知这样的困境对你们来说是多么的不公。」

  士兵们看着兰俊航,心中虽然有所不满,但也理解这位将军的难处,要知道
兰俊航和虎贲军爱惜士兵可是出了名的

  「这个事,本将军绝不会就此罢休。本将军会向朝廷请命,彻查此事!」

  「兰将军就是俺们亲爹!我等自然相信!」

  「有兰将军这番话,还怕啥呢!」

  多年征战下来,虎贲军的将士都信任自己的将军,很快聚集起来的人群就逐
渐散去,但是看着散去的士兵,兰俊航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

  「混账东西!」

  黄来远也是破口大骂:「什么大人物,我看十有八九是候纪这个狗东西使坏!」

  「这个候纪!哼!」

  兰俊航怒哼一声:「既然候纪统管全局,咱们去找候纪,问个明白!」

  这事情与伙房实际上关系不大,但所谓「大人物」在其中表现出的各种行为,
必然和太子脱不了关系,尤其是这样的行为已经激起了他们的怒火。兰俊航、黄
来远和狼人拓跋翰三人怒气冲冲地前往太子的车驾位置,可来到太子豪华的马车
前,只见马车装饰得金碧辉煌,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但车驾前却已经是
吵吵嚷嚷,看来有人捷足先登。关风月和杨泽风与周围的护军激烈争吵着。而这
会儿马车周围站着几名护军,见兰俊航等三人,尤其是那又高又壮的黑毛狼人气
势汹汹地走来,纷纷上前阻拦。

  「我们要见太子殿下,事关军中粮秣之事!」关风月见兰俊航过来,底气更
足。

  兰俊航心中冷笑,怕是整个征西大军都已经吃上由太子殿下赐下掺了砂石的
米了!

  「站住!殿下正在休息,说了多少遍!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名护军大声
喝道。

  「我们是来找太子的,有要事相商!你们这些人横加干涉,若是误了大事,
产生的后果岂是你们可以承担的!给本将军让开!」兰俊航厉声说道,他的声音
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

  「老子可是好几天都饿着肚子了!再拦着,信不信老子把你们都当点心吃了!」

  拓跋翰露出锋利的牙齿,怕是再不让进去,这黑毛狼人可就要动手了。眼见
几名梁国将军过来吵着要见太子,在场的守卫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若要强行
阻拦,将他们绑在一起这也打不过虎贲将军和虎威将军。可若是不阻拦放任这些
人进去,那就是擅离职守的大罪!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都给杂家住手!」

  这时,一名蓝衣太监刘茂从马车中走出,他面色阴沉,扫了五人一眼,尤其
是其中的兰俊航。当日他在酒宴上呵斥自己的情景可还历历在目,但现在太子掌
权,刘茂根本不怕,只听他冷声道:「你们聚在这里可是要造反?好大的胆子!」

  「刘公公言重了,我等只是让太子殿下给我们个说法,还请公公给我们行个
方便。」关风月道。

  刘公公哼了一声:「殿下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各位请回吧。」

  「身体不适?我看他是心虚吧!」黄来远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放肆!」

  刘茂面色一沉,大声呵斥道

  「你们竟敢在殿下车驾前喧哗!尤其是你,黄来远,别以为你是首辅大臣之
子便可在杂家面前妄言诽谤殿下!如此这般,就不怕殿下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我等前来是为了军粮之事,近几日我军军粮质量奇差,我军将士怨声载道,
现在太子殿下既然统管全军,那殿下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兰俊航强忍着怒火,
沉声道。

  「军粮?」

  刘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眼尖的兰俊航自然看出
这个蓝衣太监的不自在,这军粮的事情刘茂肯定是知道什么!

  「军粮之事自有朝廷定夺,太子殿下无需向你们解释。还请各位速速离去,
否则休怪杂家不客气了!」

  「刘茂,你又不是太子殿下,是不是不觉得自己能帮殿下做主了?不觉得你
说的这番话有些僭越了?」

  五人闻言,怒火更盛。兰俊航正要发作,却突然听到马车内传来太子候纪的
声音:「刘茂。」

  「殿下有何吩咐?」

  刘茂向太子车驾一躬身,却见太子殿下撩开车驾的窗子,就探出个脑袋。

  「你先退下吧!」

  「是。」

  刘茂一躬身,随即点了点头,示意周围护军放行。五人怒气冲冲地走进马车,
这候纪就露个脸,完全不像是见人的样子,并没有下车见人或者请他们上车的意
思。

  「见过太子殿下!」

  虽然心中不满,但他们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

  候纪面色平静,一点都不像是病了的样子。他看了了三人一眼,道:「本太
子听说你们是为了军粮之事而来的?」

  「正是!」

  兰俊航沉声道,「太子殿下,军粮中竟掺入砂石,导致我军士兵怨声载道,
士气大减,影响极坏!」

  「不仅是虎贲军,虎威军和其他我军的军粮中均掺有异物。」关风月道。

  「而且,」兰俊航盯着只探出头来的候纪道:「之前军中所提供的军粮,一
直都是琼华商号负责提供、运输,质量上乘,价格低廉。而更换商户后,军粮质
量便开始下滑,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

  候纪闻言,道:「此事本太子已知晓。但本太子听闻军粮供应一直由琼华商
号负责,他们并非朝廷官营,可能这就是琼华商号被替换的原因!这次军粮出现
砂石,本太子也是刚刚听闻此事,但尚无法完全掌握粮商的情况,有可能是他们
在运输过程中的疏忽。」

  「疏忽?」

  兰俊航怒道:「琼华商号一直是朝廷信任的粮商,甚至他们的老板杨思还获
得过皇上御赐的金匾,为什么要突然替换粮商?而且据我所知,军粮中掺入砂石
是不可饶恕的重罪!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候纪眉头一挑,冷笑道:「兰将军未免太过武断了。没有证
据的事情,岂能随意妄言?」

  「证据?」

  兰俊航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谁所为,但直觉告诉他,这件
事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第一百六十章:放狗归营

  「还要证据?」黄来远沉声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军粮中掺入砂石的
事实摆在眼前!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妈的,有完没完了!

  候纪看着五人人激愤的神情,心中有些不悦。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给出了合
理的解释,但这五人却仍旧不依不饶。他佯装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既然
你们如此执着于此事,那本太子就让朝廷去调查一下。如果真的是粮商的问题,
朝廷一定会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

  黄来远反而更加不满:「连事情的真相都搞不清楚,要知道军粮掺入砂石可
是杀头的重罪!要是这样能解决问题,还要我等来面见殿下么?」

  「真相,呵!」

  候纪又是一声冷笑,额角也有青筋暴起,显然是不耐烦了:「黄来远,你好
歹也是首辅大臣之子,跟了你爹那么多年,连朝廷的规矩都忘记了?你以为真相
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吗?朝廷调查需要时间,也需要人力物力!我大梁国尚有许多
国土没有从魔国手中收复,在这段时间里,几位将军还是安心做好自己行军打仗
的本职工作!都退下吧!」

  「可是..。」

  关风月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兰俊航拉住了。他明白候纪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
话题了,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至于什么调查,什么惩罚,都是放屁!

  「好了,我等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既然殿下已经决定让朝廷去调查此事,
我等就静候殿下佳音吧!」

  五人人心中虽然不满,但也知道无法再强求什么。他们向车中的太子行了一
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太子的车驾。

  「候纪此人断不可信,要我说他才不回去调查什么,他分明就是故意整我们!」

  兰俊航道:「求人不如求己,咱们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确保战斗
力和士气不减,能够得到质量更好的军粮供应。」

  「要不...我自掏腰包,派人去其他地方采购粮食,或者联系其他的商号,看
看他们能否提供足够的菜肉?」黄来远问道。

  关风月摇摇头:「不可能的,现在所有通信渠道都掌握在太子手里,稍有不
小心就能给你治个『也许有』的罪名,风险太大。」

  「要不这样,」杨泽风道:「各军出些弓手,一边行进,一边狩猎和采摘野
菜,能够保证一时之需就好!」

  其余四人听闻,纷纷露出赞许的神色。

  「这可以啊!我北原狼兵擅长狩猎,若是要打猎,派我们去就好!」拓跋翰
道:「不过打下的猎物要分我们狼兵一成!」

  兰俊航点头:「也只能如此!先通传军中,狼兵与弓箭手以斥候的名义派出
去,别让太子的人发现了..。」

  「哼,和本太子斗!」

  见要个说法的五人悻悻退去,候纪冷哼一声,将车窗关上。而在刚才兰俊航
所看不到的位置,密调室镇抚使南絮此时正跪在太子身边,也就是说刚才兰俊航
到来的时候,与南絮仅有一墙之隔!但相比之前南絮身上单有一件修身皮衣,之
后候纪又给她加了不少淫虐器具。

  就比如现在跪在地上的南絮,原来的皮质面具已经被摘了下来,换成一个黑
色的石质口球,用皮带绑在脑后,双眼多了个皮质眼罩,目不能视;脖颈上一个
亮银色的金属项圈格外显眼,中间一根狗绳系在项圈的空洞中。

  她的双手被一具镣铐反手铐在背后,而同时她的被反拷的双手还抓着一根毛
茸茸的黑色物什,仔细一看这根东西一路连到南絮的臀瓣中间,原来是一条黑色
的狗尾后庭塞正深深的插入她的后庭之中;镣铐还分出两根细链,一左一右分别
连在南絮足上的镣铐上,这样她就能一直保持跪坐的姿势无法动弹。

  而在地上,一根粗长的黑色石棒正深深插入到南絮的肉穴之中,石棒的末段
水液阵阵,显然南絮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好一段时间了。只要候纪想,南絮就能一
直保持这个羞耻的姿势一整天。

  「唔...唔..。」

  黑暗中的南絮突然感觉一双手从臀瓣位置伸入,手指轻轻划过臀瓣,拿走了
她手中的狗尾,一边拉扯着狗尾让她不由发出难受的哼声,一边不断在臀瓣位置
抚摸。这双手玩了一会儿,似乎有些腻歪,又弃了臀肉,将手伸向狗尾后庭塞的
末段,让其中的塞子轻轻旋转起来。

  「呜....嗯...。」

  长时间接受调教的南絮,无论是身体还是前后肉洞都敏感至极,现在这后庭
塞突然开始打旋,传来的阵阵瘙痒和胀意让南絮忍不住轻哼出声。

  「怎么样,小母狗,刚才几位将军离你不过几尺距离,要是本太子让他们看
到你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他们会怎么想呢?」

  南絮紧咬口球,呼吸急促,自然是将太子的话听了进去,刚才兰俊航就与她
一墙之隔,让她更加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与此同时她突然感觉双腿一松,双手的
镣铐与双脚的镣铐被人解开,与此同时肉穴中的那根黑色石棒也被抽离出来。就
在南絮以为候纪事要放她离开的时候,候纪恶魔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她提起
来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现在,该是挨本太子肏的时候了!」

  处于黑暗中的南絮,双腿突然被粗暴的分开,紧接着自己的双手也被捉来,
只听「咔哒」「咔哒」两声,候纪竟是将她手腕与脚腕上的镣铐连在一起,这样
南絮的手脚就相连在一起,不得不在地毯上摆出一个合不拢腿的姿势,变成了一
个任人采拮的肉玩具!

  南絮的肉穴已是淫汁流淌,显然如此长时间石棒的插入早已让她春心荡漾。
候纪掏出自己的肉棒,慢慢抵在南絮的肉穴之外,当那火热的棒头顶在南絮的肉
唇外时,她猛的震了一下,候纪握着肉棒上下拨弄,将其中流出来的淫汁擦的南
絮腿间到处都是,尤其是磨蹭着两瓣张开的蜜肉。

  「唔...嗯....哦..。」

  南絮的呼吸急促起来,被口球塞满的嘴中更是闷哼阵阵,乌发之下已可见绵
密的香汗,浑身燥热的她让相互牵引的手脚不断挣扎,但面对候纪的肉棒,南絮
理智尚存,挣扎的动作很快又平息了下来。但接下来那蜜肉顶端的凸起被候纪玩
弄,那敏感麻痒的触觉,又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南镇抚使,看来你已经很想要了?既然如此,本太子就用大棒好好赏赐你!」

  虽然被眼罩遮住了小半张脸,但是候纪依旧可以在南絮的脸上读出满是春意
且迷乱的表情,待到候纪挺着自己的肉棒压在她身上,南絮那被迫张开的腿,竟
是不由自主的盘在候纪的背上。

  「好!好!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南镇抚使!」

  候纪自然不会放过南絮主动求肏的机会,他挺着肉棒对准南絮已经大大张开
的腿间肉缝,接着用力往前一挺!

  「唔!」

  被压在候纪身下的南絮顿时发出一声娇呼,那腿间蜜肉一下子将整根肉棒吞
入其中。借由刚才的淫汁润滑,再加上长期的肏弄,每一次候纪进入都是一肏到
底,但就算这样南絮这个习武女子的体内深处还是紧致异常,尤其是深处的腔道,
依旧可以牢牢地包裹住挺入的肉棒。

  「啪啪啪啪!!」

  肉棒在南絮的肉穴中进进出出,随着候纪一挺一挺的动作,两人的交合处淫
汁四溅,白色泡沫混合着不知名的汁液泛滥一片。

  「没关系,他们早就走了,想要叫就给本太子叫大声点!」

  绑在后脑位置的口球皮带突然解开,顿时南絮抑制不住的淫浪之声便回响在
车厢之中,没有其他人在场,她终究是

  忍不住放声娇呼起来,努力分开双腿迎合着男人的放肆行为。

  连接着镣铐脚镣的锁链因为候纪抽送挺动的动作「咔咔」直响,因为夹得够
紧,所以根本无需候纪把住她的双腿,从而可以让自己的双手抚摸南絮其他的敏
感位置。就比如被轻薄皮料包裹的双乳,候纪双手一抓,将那对摇晃的乳房爪子
啊手中,肆意亵玩,有时掐住尖端轻轻拉长,有时手指深陷于乳肉中揉捏成各种
形状。

  「殿下...我已经陪了您...啊...太久了...还亲殿下让我回去...。」

  身下的美肉突然开口说话,让候纪突然有些不适应,这段时间将南絮带在身
边肏弄,她除了发出淫声浪语以及求饶之外,就没有发出过其他声音。

  「本太子以为,你这条母狗除了叫床,已经不会说人话了!怎么突然开口说
话了?而且这密调室不是全权由本太子负责,放你走还不如留在本太子身边挨肏
呢!」

  话音刚落,候纪便恶作剧一般故意重重的挺送抽插几下,惹得南絮娇呼几声。

  「嗯!嗯....嗯!密调室....密调室除了通讯...还得有各种事务...人事调
配...杂役...这些都是我需要做的...还请太子殿下放我回去...若是再不做..。
事务恐怕已经堆积如山了!」

  南絮这番话倒是真的,这次密调室出动都是南絮一人统合,下面的人全都是
执行者。至于那个私下封的「五品参事苏红袖」兼魔女黄泉对密调室的事务一窍
不通,让黄泉去做这个,怕不是让黄泉抓破头皮。

  「哦?」

  候纪转念一想,虽然自己把控着通讯大权,但是各种协调的事务怎么能让自
己亲力亲为呢?自然是让南镇抚使帮自己做了!

  「回去可以,本太子答应了!以后若是本太子想要了...你得立刻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今天你这条母狗得让本太子尽兴!」

  要走可以,先让我享受一番!候纪心头浴火熊熊,身下的动作逐渐粗野起来,
腰身挺动,肉棒进出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两人肉体碰撞之声愈发响亮。甚
至候纪乘着抽插的档口,伸出手来狠狠地拍打南絮的臀部。

  「啪!啪!」

  「啊!」

  「慢些...慢些...殿下....别打了...。」

  「闭嘴母狗!当狗就要有当狗的样子!」

  候纪的肉棒对着南絮的肉穴就是一阵猛肏,每一下几乎都撞在南絮的体内最
深处。本来南絮还要开口求饶,可压在身上的候纪突然将抽插的速度提了一倍,
「啪啪啪啪」的疯狂的抽插让南絮张大嘴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南絮臻首不住地扭动,红唇大张,呼叫连连,对兰俊航的愧疚已经被丢到了
千里之外。候纪虽然不如兰俊航这样的武将强壮,但是胜在花样繁多,又有淫药
助兴。这等让人羞耻之感随着肉棒抽插越是强烈。

  「来了...本太子来了...这次本太子要把你灌满!」

  随着最后几下重重的插入,候纪低吼着将肉棒撞入南絮花宫中,这泄精竟是
泄了几十息之久,一股股滚热的腥臭阳精顿时将南絮的的花宫灌注的满满当当。
随着候纪肉棒的抽离,白浊的拉丝将前者与南絮的肉穴相连,淫汁与阳精混合的
汁液此刻才汩汩从她的穴口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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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一章:误信入险(上)

  军粮之事刚过去没多久,梁军就迎来了息水之战后第一场大的战斗。

  战争既然开始,是不可能半途废止的。一路上新募梁军陆续追上征西大军,
待到新募军人员齐备,粮秣与马匹都已经准备好,候纪继续带兵向西攻取,颇有
马上将临津打下的趋势。

  但横在梁军前的依旧有一道天险,距离临津二百里的一线峡,以及一线峡以
西二十里的小城清河。一线峡是大量西部的防务要地,虽不像息水那般难过,但
是一线峡谷底狭窄,两方则是高山,易守难攻。而清河城虽小,但是却是西部的
重要枢纽之一,有相当的军事价值,也是去往临津的必经道路之上唯一的一座城。

  「据斥候报,魔军在一线峡谷口外修筑土墙三层,将附近的木寨围拢,连成
数到寨墙。另我军先锋已击溃魔军小股部队,魔军目前已经全数缩入城寨中,作
防守态势。」

  兰俊航将地图上的几个点指给关风月看,只听关风月道:「两旁山峦有无探
查?」

  「回禀关将军,山峦位置斥候也已探查过。不过山峦上的魔国守军不多,他
们似乎吃准了我们不会从两边山头进攻,大部分力量都放在了一线峡位置。」姚
昊霖道。

  兰俊航冷笑一声:「又一个不知死活的。这种地势最适合提前设伏,明明可
以将所有力量放在山峦上,这个魔军守将蠢的可以,竟然将大部分力量放在一线
峡中!」

  关风月略一思索:「兵贵神速,若是我们让部分兵力佯攻,大部从两边山峦
过去,占领制高点,只要打过山谷,甚至可以在谷口堵截一线峡的魔军,断了他
们的后路,他们便不战而败!」

  「既然如此,我们兵分三路,战车不适合上山,中路以我军战车、杜松将军、
关合将军一部佯攻,左路以虎贲军为先导,刘挺将军辅之,右路以虎威军为先导,
关睿将军辅之。事成之后我们在谷口汇合,见机行事,堵截一线峡中之敌!」

  「领命!」

  众军各就各位,即刻出发。

  撩开帐幕,兰俊航却见外面站着已经快一个月不见踪影的南絮。

  「絮儿,你去哪里了?我连续几次去密调室那边,他们都说你有重要的事情
离开。」

  「只是需要处理一些我必须亲自处理的事情罢了,没事。」

  「是不是那个主事又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兰俊航怒道。

  「不,没有...没关系的...。」

  南絮半遮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躲开了兰俊航伸
出的手。

  「太子有令,现在密调室的行动队无法再提供给梁军做斥候,以后恐怕都要
靠你们自己了!那候纪将所有的密调室人员全都用来保护他自己车驾的安全。我
专门过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情的,还有若有必要我们之后还是暂时不要见面为妙,
不然...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明白了..。」

  兰俊航心中又问候了几次候纪的亲娘,都是这个狗东西!

  「行军打仗,刀剑无眼,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阿航哥哥..。」

  「你也是...。」

  待到兰俊航匆匆离开,她依旧站在原地,在没人注意到的南絮脚下,腿间的
水液正淅淅沥沥的滴落下来。候纪留在她体内的淫具此刻还深深插入到花宫之中,
成了她无法摆脱的魔咒。犹豫片刻的她方才转过身去,兰俊航早已消失不见,周
围的梁军车马从他身边掠过,南絮的脸安如止水,看不到表情的面罩之下,她嘴
角只露出一丝让人心碎的笑容。

  「兰将军!关将军!」

  一阵熟悉的疾呼让她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这声音她非常之熟悉,转过头一看
却见一身白衣的天衍神女萧静瑜捧着新盘焦急的走来。

  「天衍神女,你为何在此,大战在即大军调动,若是被车马撞了,密调室就
算死十次都担不了责任!还请天衍神女先行回去。」

  「不行!」

  萧静瑜道:「南镇抚使,我刚才在星盘上看到很多不好的东西,是...有关关
将军和兰将军的...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很担心他们!」

  南絮苦笑一声,现在大军恐怕早就向一线峡扑去了,凭天衍神女一个人拦得
住千军万马的调度?可天衍神女的天衍之术,连当今圣上都深信不疑,现在萧静
瑜这样说,南絮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阿航哥哥,你可千万要没事啊!

           ***  ***  ***

  「放箭!放箭!」

  谷口车轮滚滚,一辆辆梁军战车驶过,上面乘坐的弓箭手每次齐射都能发出
数千支利箭,箭雨刷刷落下,如飞蝗一般破开空气,发出尖利的呼啸!

  哪怕是躲在土墙和寨墙之后,箭雨之下仿佛被割取的稻草一般,利箭不止是
射在倒霉的魔军士兵身上,甚至上好的利箭还能破开土墙和木寨,将躲在障碍物
之后的魔军射的人仰马翻。

  「奶奶的,难道我们就这样挨打不成?」

  躲在墙后的魔军将领不禁破口大骂。

  「将军,灵蛇大人早已传令让我们稍安勿躁,稍后将一线峡的陷阱挂上就得
了!往后那些梁国人就要倒大霉了!」

  「老子现在就在倒霉!操你妈的!」

  旁边与他相识的一个副将此时就倒在地上,一支利箭从破损的土墙中穿过,
直钉在他大腿上,血流如注。一开始那个副将还能说些什么,但是往后他的脸色
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弱。随军医官根本上不来,也不知道是被梁军的箭压
着,还是已经被射死了。

  此刻这个副将已经倒在泥水之中,泥浆已经呈暗红色,人早就没气了。

  「将军!将军!」

  一个魔军传令兵拼命爬过来:「将军,灵蛇大人有令,全军退出一线峡,不
得有误!」

  「奶奶的,终于等到了,要再熬一会儿,人都要没了!」

  那魔军将领大手一挥:「撤!」

  而回答这个魔军将领的,则是梁军军阵中的高声命令:「放箭!」

           ***  ***  ***

  左边山峦上的兰俊航已经带着步军和骑军徒步爬上了半山位置,从他所在的
位置往下看去,一线峡的山谷中满是轰鸣和哀嚎,两军凑起来的战车每次可以发
出千支箭,足够将山谷中的守军压的抬不起头了。听着声音山谷中的守军似乎有
了溃逃的前兆,但是山谷中雾蒙蒙的,并不太好看清山谷中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已经下令给车骑校尉王元硕,若是敌军败逃入山谷,不得追击,牢牢封住
另一侧的口袋,让魔军再无逃脱之路!另外兰俊航就是害怕,若是一线峡中魔军
留了什么后手,战车贸然追击可能倒置不必要的伤亡。

  至于说他们是什么爬上山的,那还得感谢李云馨为大军设计的钢刺鞋套。底
部是钢铁,沿着鞋套一圈都是短而锋利的钢刺,用皮带固定在鞋上。穿上这个,
钢刺可钉在岩石和软地上,尤其是攀爬陡峭的山坡十分好用,关键时刻甚至还能
踢踹敌人。这钢刺鞋套李云馨还设计了一套可以给马使用的,梁军靠着这些鞋套
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爬上了左右的山峦。

  「全军突进!全军突进!」

  最崎岖的位置已经被梁军踏平,前方地形平坦,而藏在山顶位置的守军惊讶
的看着梁国大军冲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山他们自己爬上来都费劲,梁军怎
么爬那么快?本想要以逸待劳,等梁军爬上来疲劳之际发动反攻的魔军心下骇然。
接着漫天箭雨直冲而下,让他们享受到了谷口魔国守军的全套待遇!

  「突击!」

  「杀!杀!杀!」

  魔军的箭矢稀稀拉拉,显然被梁军的进攻吓坏了。兰俊航首当其冲,一脚踹
倒一个魔军便伤了他一记透心凉,后方梁军骑兵也发动了短促的突击,梁军迎着
魔军的战线冲了上去。这段时间憋了好久没有打仗,又遇到了军粮掺砂这种糟心
事,现在这些魔军就是明晃晃的战功,无论是九死一生的老兵还是初出茅庐的新
兵都要给自己争一口气!

  梁军牢牢掌握兵力优势,又有器具之利,两边山峦上驻扎的魔军不过两千人,
还大多都是没有经验的新募军,几轮对阵下来,山上的魔军就抵挡不住,纷纷逃
窜。原来还算整齐的喊杀声已经稀稀拉拉,大多数人开始丢弃武器逃窜,有些人
慌不择路,竟直接从陡坡上滑下去,除了少数幸运儿,其他人都撞上路上的石头
树木,生死不明。

  「一帮废物,亏得本将军将步兵和骑兵都带了上来,还以为什么坚军,没想
到都是草包!耗子去点火,通知虎威军左侧已经拿下,提醒谷口的王元硕把一侧
的口袋扎紧!」

  「是!」

  一堆干草夹带着马粪的物体背堆在山顶,姚昊霖点起火后发出滚滚黑烟,约
莫半刻钟后右侧山峦也升起滚滚黑烟来。右侧山峦也被虎威军轻松夺下,算算时
间,梁军攻克一线峡不过才用了一个半时辰!

  王元硕看着两侧山头升起的黑烟,不有面露喜色,山峦的攻势比他想象的更
快!

  「报!王将军!斥候来报,一线峡谷口魔军已经全部逃遁,约遗尸千具,缴
获一批物资、兵器!」

  「逃了?」

  王元硕和杜松、关合对视一眼,怒从心来。

  「妈的一群废物,就放了阵箭,转眼就逃得无影无踪!连力气都没使出来!」

  杜松笑道:「哈,王将军不必自责!息水之战魔军主力几乎被我军全歼,现
在魔国捞出来的新募魔军,他们能够站在这里就很厉害了,更何况真刀真枪的干
呢?不过这口子还是得扎紧,若是兰将军封住了另一侧,魔军溃兵反向逃遁就不
好说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档口,一匹快马突至,眼睛尖的关合看到这匹马的骑士十分
熟悉。

  「这不是太子殿下的护军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身着华丽盔甲的护军骑着马渡到王元硕马侧:「见过三位将军,太子殿下
有令,一线峡中敌军残兵已经逃遁,谷口大军可从一线峡中长驱直入,追击溃逃
敌军!」

  「太子殿下下令追击?」

  王元硕有些疑惑:「兰将军交予我们的任务是紧紧守住谷口,而非进入一线
峡追击敌军!殿下的命令与兰将军的命令自相矛盾,本将军该如何执行?」

  那护军冷哼一声:「目前太子殿下统管全军,殿下之令在兰将军之上!王将
军难道敢不听殿下号令,行那独走之事?」

          第一百六十二章:误信入险(中)

  杜松气的胡子发抖:「军令不通,这就算独走?」

  这护军的话说的就有些重了,梁军中最忌讳下属不听上官之令,擅自独走。
依照军法,不听号令者,等同于叛乱!

  那护军不以为然:「既然太子殿下已经下令,三位将军必当执行!现魔军早
已溃退,三位将军竟还踌躇不前?还请三位将军尊太子殿下令,进入一线峡追击
敌军!」

  传令的护军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拍马就走,只留下王元硕、杜松和关
合面面相觑。从大的战局来看,魔军确实已经溃退,更何况左右山峦早已被梁军
攻克,而谷口的魔军已经逃走。现在追击,看着也是在一线峡包夹歼灭魔军的好
机会。

  「杜老将军,太子命令我们即刻进入一线峡追击敌人。这一线峡地势复杂,
我担心其中有诈。」

  王元硕眉头紧锁,把着腰间刀柄的手又用力捏了捏。而杜松捋了捋胡须,沉
思片刻。

  「元硕,你我二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将领,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军令
如山,我们不得不从太子殿下的命令,需想个万全之策...。」

  「王将军,杜将军,我有个办法,要不说来听听?」

  一直没说话的关合突然开了口。

  「关合将军有何计策。」

  「杜将军,我认为我们应该分兵两路。杜将军与王将军二人率战车和步军精
锐一部入峡追击,我则率领关家军与两位将军剩下的兵卒守在谷口!若是发生了
意料之外的情况,谷口的兵卒还能进入一线峡增援。这样兰将军的命令我们执行
了,而太子的命令我们也没有违反,此乃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这...可以啊!」

  确实是两全其美的计策,两边都不得罪,杜松点头赞同:「此计甚妙!王将
军,你以为如何?」

  王元硕歪着头看了关合好久,这才出声道:「此计可行,就依关将军的办法
吧!不过关将军,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你留守谷口,责任重大,切莫玩忽职守!」

  「关将军,你素来以谨慎著称,谷口的防守交给你,我们最放心!你的任务
同样重要,要确保我们的后路安全。」

  杜松道。

  关合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既然两位将军如此信任,我关合定不辜负
重托!」

  「走!命令前军,撞开谷口的土墙,战车抽三百随本将军一起走!」

  这边王元硕直接抽走五分之三的战车,为以防万一杜松也从麾下抽出七千步
军来。「轰」地一声,前锋的战车直接撞开了魔军在谷口矗立的土墙,马蹄和车
轮碾过死去多时的魔军尸体向一线峡深处进发。

  再望了一眼后方谷口中严阵以待的关合一部,王元硕不禁哼了一声。

  「这个关合,说得好听是谨慎,说的难听点就是胆小。上一会息水之战听闻
关合派到一线去,打着打着人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也就是他才能想出
这种两边都不得罪的『妙计』。」

  杜松听闻笑了笑:「这个关合,小聪明是有一点,就是没什么大智慧。相比
他大哥关睿,虽然关睿性格粗野,好酒,但打起仗来是不怕死的,这个关合就不
怎么上台面了!....全军注意山谷两侧,一有异状,立刻报告!」

  「是!」

  王元硕和杜松率领的战车和步军小心翼翼地进入一线峡,峡谷两侧高耸的山
壁如同两道巨大的屏障,将天空遮蔽得只剩下一条狭窄的缝隙。虽然现在还不是
夜里,峡谷里确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可所有人抬头望去,连魔军的影
子都没见着。

  「嗯?」

  突然,山壁上一阵异样的响动打破了寂静。王元硕警觉地抬起头,只见峡谷
两侧的山壁上,几块巨石开始缓缓滚动。他心中一紧,大声喊道:「快,加速前
进,有埋伏!」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那些原本缓缓滚动的巨石突然加速,如同脱缰的野马
般从山壁上滚落而下。巨石带起的恐怖风声呼啸而过,令人胆寒。

  「落石!快跑!」

  杜松也大声呼喊着,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巨石砸落的轰鸣声淹没。

  一时间,整个峡谷都充满了巨石砸落的声响和士卒们的惊呼声。不少战车被
巨石砸中,瞬间翻倒,车上的将士们被甩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步军们丢弃了手
中的长杆兵器,想要靠着身位躲避落石,但仍有不少人被砸伤砸死。

  王元硕亲自驾驶战车,但战车移动的速度在滚落巨石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眼看着一块巨石砸向自己的战车,车上的将士们惊恐地尖叫着,却无法逃脱被
砸中的命运。

  「王元硕!」

  眼见王元硕的战车被飞石砸的四分五裂,同一时刻,杜松的坐骑也被飞石击
中,立刻倒地不起。他果断弃了马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倒地不起的车骑
将军一把扛在肩上。他自己则拼尽全力,率领着步军们躲避落石。麾下的士兵连
滚带爬,尽可能地避开落石的攻击。但落石的数量实在太多,速度也太快,根本
无法完全躲开。

  「快!走!」

  杜松将生死不明的王元硕丢上一台空置的战车,又尽可能的摘了几个身上带
伤的步军,驾着车连续躲开几块大石头,好不容易才从乱石中逃出。经过一番挣
扎和逃亡,进入一线峡的梁军三百战车与七千步军,最终只有杜松一台战车和几
百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步军侥幸逃出生天。

  「逃出来了....终于逃出来了!」

  劫后余生的梁军士兵看着身后乱石堆砌的峡谷,心中的惊恐迟迟未去。烟尘
过后,整个峡谷仿佛变成了一片乱石岗,到处都是被砸毁的战车和哀嚎的梁军士
兵。惨叫声和马嘶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看得杜松目眦欲裂。

  「救人!!!」

           ***  ***  ***

  山谷中回荡着惨烈的哀嚎和战马的嘶鸣,但谷口的关合只能隐约听见滚石落
下的隆隆声,接着一线峡中又安静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但关合骑在
马上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人?」

  关家军的前锋突然有人怒吼一声,接着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关合不由将头抬
起:「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消一会儿一名关将军的步兵急匆匆的跑来:「禀报将军,有梁军步卒从谷
口出来,但是..。」

  「将军...关将军!」

  一名梁军的步兵踉跄着走到关合马前跪下,他身着的盔甲看起来是杜松麾下
的兵卒样式,只不过现在状如乞丐,半身沾满了鲜血。他声音颤抖,几乎是泣不
成声。

  「关...关将军,不好了...王将军和杜将军他们遭遇了埋伏...落石...落石
甚多...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中了埋伏?」

  关合心中一紧,接着又释然了。幸好自己驻守谷口,而不是随王元硕、杜松
他们进入一线峡,要不然倒霉的可就是自己的了!

  「关将军,让我等进去救人吧!」

  一名脾气火爆的副将怒吼道,他的眼中闪着怒火,「那些兄弟虽然与我们非
同军兵卒,可他们都是梁人啊!他们还在里面,说不定还有救,我们不能就这样
丢下他们!」

  关合此时也面露难色,他望着眼前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士兵,他也想要进
去救人。

  但他害怕,说好听些是谨慎惜命,说难听了就是胆小如鼠。此时的关合面色
苍白,额头冒汗。消耗了一些士兵倒是寻常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如果自己
贸然进去救人,一线峡中又有滚石落下,像王元硕和杜松那样把自己砸死了怎么
办?要是死了,自己可什么都没有了!

  思来想去,关合还是放弃了救人的想法。

  「将军!」

  「我知道!」关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一线峡地势险要,进去容易,
出来难!若是贸然进去救人,若是魔军在山谷中等着我们去救人,再来一阵落石,
只怕会全军覆没!本将军要对麾下将士负责,这样的责任,本将军可担不起!」

  「将军!」副将怒不可遏地吼道:「那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吗?」

  关合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本将军会想办法的,你们先退下!本将
军会向太子殿下禀报此事,请求殿下的指示!」

  「可是...。」

  「没有可是,退下!」

  「是!」

  副将虽然心中不满,但也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只好默默地退下。但就在
这时,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将军,太子殿下传来口谕,询问
一线峡的情况。」

  「太子殿下?」

  关合强作镇定:「你回禀太子殿下,一线峡内情况危急!王将军与杜将军的
兵卒中了埋伏,被困在其中,属下正在想办法营救他们。」

  「是,将军!」

  传令兵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关合则骑在马上,心中忐忑不安。太子的车驾
在他正后方十里左右,传递消息并不慢,不久后,传令兵再次返回,带来了太子
的回复。

  「禀报将军,太子殿下口谕,他只需要一线峡的通道畅通无阻,让征西大军
尽快赶到清河城,而不是被一些士兵拖了后腿!至于那些被困的士兵,殿下并不
在乎。」

  虽然只有寥寥几十个字,但关合依旧能够从字里行间听出透骨的冷气,殿下
似乎并不将这些士兵放在眼里。

  关合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告诉太子殿下,属下会尽力而为的..。」

           ***  ***  ***

  「王元硕!王元硕!你他妈可别死啊!我们快到了!驾!」

  额头淌血的杜松,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伤势。除了重伤者,其余人都安排留下
救人,自己则驾着战车带着王元硕向谷口奔去,已经破烂的战车疾驰在崎岖的山
谷道路上。颠簸中,王元硕的伤势愈发严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微
弱。

  「什么人!停下!」

  好不容易战车驶近谷口,然而谷口处,虎贲军和虎威军的士兵正严阵以待,
一支支利箭对准了即将杜松的战车。本以为在这里可以拦截到逃跑的魔军溃兵,
可等来等去,却等到了虎贲军自己的战车。

  「我乃建威将军杜松,还不给老夫把箭放下!」

  「是杜松将军,放下!全都放下!」

  本来严阵以待的虎威军和虎贲军士兵面面相觑,主动让开一条路,让杜松的
战车通过。

  「没时间了,王将军伤势严重,快让我们过去!医官!医官!」

  随军医官很快赶来,可当他们停下来让随军医官检查王元硕的伤势时,医官
按了按王元硕的心脉,摇了摇头:「杜将军节哀顺变。王将军已经阵亡了!」

  在场的梁军士兵和军官,不由的摘下自己的铁帽,为阵亡的车骑将军默哀。

          第一百六十三章:误信入险(下)

  「王元硕啊...。」

  杜松这个快六旬的老头,也不禁痛哭起来。

  「怎么回事?」

  兰俊航闻讯赶来,看到跪在地上痛哭的杜松,以及战车上王元硕苍白的遗体,
不由得怒从心头来。

  「魔军溃军呢?本将军不是让你们守住谷口这个袋底,杜松!你们过来干什
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溃军...魔军在我军合围之前恐怕就早他妈跑了!太子突然越级传令,
说魔军已经溃逃...让我等穿过一线峡追击...因为太子传令与兰将军的军令自相
矛盾...为了谨慎行事,王将军留了二百战车,老夫也留了一万三千左右的士兵,
可没想到进了一线峡没多久他妈的就中了落石陷阱...几乎全军覆没..。」

  不再看老泪纵横的杜松,兰俊航站在王元硕的遗体旁,也不知道是悲还是怒,
「呯」的一拳砸在战车的扶手之上,将扶手砸的粉碎。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莫
名其妙损失了三百战车和近七千士兵,尤其是车骑将军王元硕阵亡,虎贲军成军
以来征战数年,都没发生过军事主官阵亡这种事情。

  「就地火葬,与王将军的盔甲一起好生存放,待到战后一同移交给王将军的
家人。」

  几名士兵取来白布,小心的盖在王元硕的尸身上,然后又被士兵小心翼翼的
抬走。看着被包裹的尸身远去,兰俊航猛地转过头。

  「太子?哼...候纪!他怎能如此轻率地下令?!难道他不知道战场上瞬息万
变吗?真以为在远离战场的安乐窝里就能指挥作战,将士兵白白牺牲掉!他当自
己是什么,神仙么?」

  兰俊航拳头紧握,声音沙哑:「本将军要亲自去找那候纪,我倒要问问他,
为何要胡乱下令牺牲虎贲军的兄弟?!」

           ***  ***  ***

  自梁军在一线峡中伏,已经过去半日,太阳已经西斜。

  一线峡的阴影下,密调室的密探们正进行着细致的搜查。他们一寸寸地扫过
一线峡附近的山峦与土地,试图找出可能隐藏的机关陷阱。

  一名黑衣人匆匆从谷口奔来,跪在南絮面前:「禀报镇抚使,一线峡我们已
经层层搜查,目前安全!未发现任何机关陷阱。」

  「去吧!」

  黑衣人抱拳退下。

  一旁的关合听到这里,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现在它不但统管着谷
口守卫的梁军,又被临时担任太子殿下的护卫,他深知一旦太子车架触发了什么
机关陷阱,后果将不堪设想。而在密调室搜查的同时,他也派出了士兵疏通被落
石堵住的道路,让太子的车驾能够顺利通过。

  「禀报太子殿下,目前一线峡已经进过搜查,已经没有任何机关陷阱存在,
而被落石堵住的道路也已经疏通,还请太子殿下移驾。」

  「好!起驾。」

  候纪得知消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仪仗和护军前进。先是庞大的仪仗
进入了谷口,然后再是被护军、密调室、梁军层层保护的豪华马车。进入谷口,
可见黑衣人站在高处警戒,无论高低位置都有密调室的密探严防死守。

  然而,当太子的车驾缓缓驶过疏通的道路时,沿途的景象却令人触目惊心。
散碎的落石周围散落着死伤的己方士兵的遗体,有的肢体残破,有的面目全非,
空气中尚有淡淡的血腥味。虎贲军的战车大多破碎不堪,虽然这些碎片都已经被
搬到路边,但光是看到这些残破的战车就能知道一线峡中梁军中伏的惨烈景象。
而一些无法清理的碎石索性平铺在地上,可怕的是,用碎石平整的道路上还留下
了梁军的破甲残兵,时不时地面还露出阵亡者的断手断脚。

  南絮只知道梁军在一线峡中伏,没想到竟如此惨烈,她驾驭着黑马,有意避
开那些地上伸出的残肢断臂,太子随意下达的命令竟造成如此损失。

  而马上的关合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胆战心惊。若是自己下定决心进一线峡
营救,恐怕还不会变成如此惨烈的状况,更何况他为了让太子车架通过,只得将
落石和战死士兵的尸体填埋在一起,还赶走了想要挖掘落石救人的伤兵....现在
想来恐怕已经有士兵被他活活埋进了碎石中,他们也许埋就在自己的马蹄之下。

  「怎么,关合将军?害怕了么?」

  候纪突然从车窗中伸出头来,朝着关合问道。

  「不敢,太子殿下,属下只是有些...虽然一线峡被我军攻下,通往清河城的
道路已经向我军敞开,但我军损失也不小。那些士兵的死伤,实在是..。」

  「不死人那还打什么仗?」

  候纪却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他坐在车中,目光冷漠地扫过道路两旁的景
象,仿佛这些士兵的牺牲与他无关。

  「这些牺牲,能否换来本太子想要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除了这些,别的
本太子都不想管。希望关合将军能明白这一点。」

  「殿下英明。」

  关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退下吧,让本太子安静安静。」

  候纪斜倚在软垫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眼神时不时地飘向窗外,似乎在
欣赏着那经过疏通的道路,但看见路边的尸体和破碎战车,又觉得这些东西煞了
风景。他心中只想着如何尽快到达清河城,以达到此行的目的地。

  就在此时,候纪注意到了陪护的密调室密探中,有一名他不认识的陌生女子,
这名女子骑着马背对于她,随着马蹄踏地,被不知名材质包裹挺翘臀肉一抖一抖,
十分引人瞩目。那一身轻薄的暗色连身衣虽然与南絮不太一样,但她的身材相比
自己淫玩多时的南絮更加出众。

  密调室怎么又多了一个标致的尤物!本太子怎么不知道除了南絮之外还有这
等尤物存在?

  候纪心中一动,下体顿时有了反应:「南镇抚使!」

  南絮听闻,骑马渡来:「殿下有何吩咐?」

  「那个女子,也是密调室的密探么?」

  南絮顺着候纪所指看了过去,却见正是扮成苏红袖的黄泉,心中一惊,但还
是如实回答:「密调室五品参事,苏红袖。苏参事最近刚刚归队,是从息水要塞
与其他被蛇人绑架的女子一起救出来的。」

  南絮还故意说了是从蛇人蛇窝里救出来的,本以为候纪会嫌弃黄泉肮脏打消
自己蠢蠢欲动的念头,可没想到候纪对她更加有兴趣。

  「看不出来,原来和你一样也是个骚浪贱货,听着还被蛇人肏过?」

  候纪笑了笑:「那位女参事身材出众,举止得体,在本太子看来确实是个难
得的人才!将她叫到本太子车驾上来,本太子要问她一些问题!」

  说到这里,候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是。」

  南絮怎么不知道候纪打的什么主意,可是到如今自己却不得不将黄泉也带上
候纪的床。她一抖缰绳,超过了太子车架与黄泉所乘的马匹贴在一起。

  「红袖..。」

  「我都听见了,我的听力可比你要好多了。」

  扮成苏红袖的黄泉转头一望,正好对上候纪那充满淫欲的眼神。

  「可是..。」

  「可是什么,反正我也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上床交合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大事!倒是你,难道我不上,任由这蠢货糟践你的身体?另外,你肚里的小蛇要
是再不出来透气,怕是要被那蠢太子的肉棒给闷死了!」

  南絮一愣,前一个月几乎都和候纪在床上或者马车车厢里度过,在春药的作
用之下日日都要挨肏,每晚入睡也是在候纪肉棒的插入中完成的,几乎没有停歇
过。迷乱之中竟是将黄泉赠与的淫蛇给忘记了,心念一动,藏在南絮花宫与后庭
深处位置的淫蛇慢腾腾的从腔道中钻出。

  她稍稍从马鞍上坐起,任由穴中的淫蛇爬到自己手上,果不其然经过一个多
月的折腾,两条淫蛇都软趴趴的,无精打采,放在手上像是两条死蛇。

  「看看,都成了这样了。」

  黄泉的眼中似乎有了些责怪,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往常的媚笑,她抓过南絮的
手,一边动了心念,让自己体内的淫蛇一条条的爬出来,顺着两人的手再钻到南
絮的体内。

  「嗯...嗯..。」

  随着南絮努力压抑的闷哼,一条条淫蛇钻入她的前后两穴,直到她的小腹微
微隆起,体内淫蛇的躁动这才平息了下来。

  「这个太子,你可要小心..。」

  「没关系,红袖连畜生的白浊都尝过,这梁国太子又算什么?饭后零嘴都算
不上!可帮我好好照顾它们,南镇抚使,红袖去去就来。」

  扮作苏红袖的魔女黄泉抖了抖缰绳,让坐骑的速度慢了下了,与太子的车驾
平行。接着黄泉从马鞍上纵身一跃,直接跳到太子那辆豪华马车的车门框之上,
打开车门便闪进了车厢中。

  身手不凡的黄泉让斜躺在榻上的太子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上下打量了她一
番,候纪满意地点了点头,不仅是对她魅惑的容貌和身段,以及比南絮身着更加
性感的连身衣,仔细看去,那连身衣的表面发着鳞光,让候纪非常满意。

  「你叫什么名字?」

  黄泉恭敬地回答:「回太子殿下,小女名叫苏红袖,乃密调室五品参事。」

  候纪笑着点了点头:「苏红袖?好名字。你愿意随本太子同乘么?」

  「当然愿意,与太子殿下同乘乃是莫大的荣幸,红袖不敢推辞。」

  黄泉表面微笑,心中则连连冷哼,这太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就是想要肏
我么?还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既然同乘,就来本太子身边!」

  「是。」

  黄泉随手解开了腰上悬挂武器的皮索,解除武装后小心翼翼的向候纪的位置
爬了过来。在候纪眼中,这个苏红袖相当顺从,不愧是密调室调教出来的母狗,
连到本太子身边都是跪着一点点挪过来的!不像那南絮那般,不管怎么样肏弄,
总要装模作样的反抗一阵。

  可没想到下一刻,苏红袖整个人都贴在了候纪身上,那双被墨鳞衣料包裹的
手,直接伸入了候纪的腿间,抓住了那根蓄势待发的肉棒!

  「你....大胆!本太子只是让你..。」

  面对候纪的低喝,黄泉媚笑不减,反而隔着候纪的裤子用力套弄起来:「太
子殿下不是让红袖贴过来么?正好红袖胆大,想要贴身了解一下....殿下的过人
之处..。」

          第一百六十四章:误信入险(完)

  本以为还要向南絮那般花时间调教,可没想到这个苏红袖如此给面子,知道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此时此刻,太子也不再遮掩充满欲望的的眼神,让苏红袖坐
在自己大腿上:「红袖,可愿现在为本太子侍寝?」

  「当然愿意,如果能为殿下侍寝,是红袖的荣幸!只要殿下需要,红袖随时
可以满足殿下!需要红袖为太子殿下宽衣么,亦或者让殿下好好看看红袖的身体
..。」

  「自是不用!红袖这套衣装穿着,比什么都好看!」

  候纪抚摸着黄泉身上这点点凸起如鳞片一般的衣料,感受它的奇异触感,又
寻找到黄泉胸前凸起的乳尖部位,轻轻揉捏,让黄泉发出一阵惑人心魄的低叫。

  「殿下怎这般急躁...。」

  「还不是红袖人好看,这连身衣也真是好看,尤其是穿在你身上,不知道有
没有什么能够让本太子满足的捷径?」

  黄泉当然明白捷径是什么,她拉过太子的手,伸向自己的腿间位置:「殿下,
在这里...哦...。」

  曲径通幽处,对方的手指已经迫不及待的插入到黄泉的肉穴中,慢慢在其中
搅动。随着手指搅动肉穴「咕叽咕叽」的怪响与黄泉的忘情浪叫,两人的动作逐
渐变得淫秽起来,车厢内弥漫着燥热的气氛。

  候纪的玩弄手法相当熟练,甚至不用春药就将黄泉弄得轻轻颤抖,她星眸半
闭,呵气如兰,鼻翼微翕,一副可以任人采拮的样子。他下低头去,怎料黄泉的
脑袋也主动贴了上来,两人忘情拥吻,口舌相交,对于侵入自己嘴中的口舌,黄
泉热烈的回应着。

  直到两人唇分,粘连在一起的唇拉出长长银丝,散发着淫靡的微光,此时的
黄泉几乎已经如烂泥一般软在候纪的怀里。候纪的手指抽出,探寻着自己刚才没
有接触过的地方,就如黄泉那像蛇般扭来扭去的盈盈蛮腰,还有那被鳞光衣料包
裹的浑圆臀部。

  「你这妖精,在密调室就已经被那主事人好好调教过了吧?」

  候纪的眼神从黄泉的身体转移到面部,只见黄泉的晕颊红潮迭起,更是心动
如火,索性在她的浑圆臀部上拍了一巴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啊!殿下...弄疼我了..。」

  「既然知道疼了,那还不回答本太子的问题!」

  说黄泉的演技确实非常出众,只见她妩媚的白了候纪一眼,表情像是嗔怒一
般,而口中更是轻声呻吟,身体则款款摇动,与其说是责怪,倒不如说是赤裸裸
的勾引。

  「殿下说笑了...他们对红袖怎么能说是调教呢....他们就喜欢一起干红袖。
...尤其是那个主事人,特别喜欢将红袖吊起来肏...后来红袖不小心被俘,又被
扔到蛇窝里被蛇人肏了三个月..。」

  黄泉一边说,一边将双腿交叉着跨在候纪身上,尤其是将自己的大腿与臀部,
层层叠压在候纪的裆部,而包裹着鳞光衣料的双手,又一次将候纪的肉棒握在手
中,惹得候纪倒吸一口凉气。

  「哼,和本太子猜得没错,果然是个妖艳贱货!」

  候纪将衣摆撩开,将自己硬的不行的肉棒释放出来,指着自己的肉棒对黄泉
说道:「给本太子含含,让本太子考教一下你这贱货的口舌技艺!」

  黄泉媚笑,低头就将候纪的肉棒吞入嘴中,可以说黄泉的口舌侍奉极其老练,
相比还半生不熟的南絮,黄泉的花样更多,舔、咬、磨、卷、吸、吮,几乎每一
项都能让候纪爽的抬起头来。

  「对,唔...就是这样...慢慢来..。」

  候纪抱着黄泉的脸颊,又用手划过双耳与耳后的秀发。就像是肉棒肏入肉穴
一般舒服,这等妖艳贱货甚至比南絮还要销魂蚀骨。肉棒在黄泉口中一进一出,
有时还能深入喉咙,但是黄泉面不改色,这更让候纪喜欢不已。

  但就是这样,竟然很快让候纪有了射意,心道现在还不能在这贱货面前丢脸,
稍微感受了下她口腔的湿滑温润之后,候纪从她的口中拔出了沾满唾液的湿亮肉
棒。

  「太子殿下可对红袖的服侍满意?」

  黄泉故意伸出香舌,将嘴角外流的浊液卷入嘴中。

  「自然满意!」

  候纪挺着肉棒,坏笑道:「接下来,本太子还想尝尝你这贱货下面那张嘴的
滋味!」

  「还请太子殿下...尽情享用!」

  本来骑在候纪身上的黄泉稍稍抬起胯部,向前挪了挪,接着把住候纪的肉棒
对准自己连身衣的腿间缝隙。接着,缓缓沉坐下去。

  随着「吱」的一声怪响,候纪的肉棒挺入到黄泉的身体中,甚至不需要候纪
自己发力,黄泉已经主动一上一下的耸动起来。她的俏脸绯红,媚的仿佛要融化
一般,而候纪的肉棒入体,就感觉其中重峦叠嶂,不仅紧致,而且像是抹了油一
般润滑。

  「啪啪啪啪!!」

  上下耸动的黄泉突然发现车床根本没关,外面只要随便看一眼,车厢里的情
况一清二楚,而太子殿下似乎对此毫不在乎。

  「殿下...要不把窗户关了吧...外面那么多人..。」

  候纪反而肏的更加起劲:「怕什么?就算他们看到了什么也不敢说的...把你
的心思放在本太子身上,别管他们!」

  车窗外的风景迅速后退,仿佛也在为他们的云雨时刻让路。

           ***  ***  ***

  「你们怎么都回来了?有没有救人出来?」

  杜松看着面前几十个脸上满是黑红血迹的伤兵道。

  「回禀将军,只救了十个活人出来。本来我们还要更往里面去走,没想到遇
到了太子殿下的护军,他们不但把我们全都赶走了,还命令关合将军的麾下的士
兵清理石块,填埋道路。怕是好些兄弟可能还活着,这会儿已经被埋到碎石之下
了..。」

  「妈的!」

  杜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是在不敢告诉兰俊航了,他真的害怕兰俊航暴怒
的样子。

  「你们先下去治伤吧!」

  伤兵们面面相觑,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三个字:「是,将军。」

  挥退了伤兵,杜松站了起来。夕阳的余晖洒在谷口,橙黄的阳光映照在兰俊
航的脸上。他站在王元硕和其他阵亡将士的遗体前,目光中满是悲痛。

  王元硕被他挖掘,再到车骑将军,这位与他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今日却永
远地躺在了这片土地上。此外,与王元硕并排躺着的,还有隶属车骑的虎贲军士
兵,还有伤重不治和伤兵拼死从烂石堆里抢出的遗体。但还好多士兵得不到这样
的待遇,他们绝大多数都已经被乱石深埋在一线峡中。

  「点燃火焰,送他们最后一程。」

  兰俊航沉声下令,声音中充满了哀伤。随着火把的点燃,熊熊火焰迅速蔓延,
将将士们的遗体包裹其中。烟雾升腾,仿佛他们的灵魂正在升向天空。

  「魂兮...归去!」

  「魂兮归去!」

  周围无论虎威军、虎贲军、关家军、北原狼兵都默默站立,他们的脸上满是
悲痛和不舍。这一刻,整个谷口都沉浸在哀悼之中,人们沉默着,只有火焰的噼
啪声和偶尔传来的士兵啜泣声,时不时的打破着沉默。

  就在此时,远处的道路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和车辇的颠簸声。兰俊航抬起头,
只见密调室密探与关合领军骑马在前,往后是太子仪仗,再往后是拱卫着太子车
驾的护军,最后才是虎贲军的余下的二百战车和杜松麾下的一万多士兵。这一长
溜人,缓缓从一线峡中驶出,显得从容不迫。

  「候纪!」

  兰俊航怒目而视,这些将士们为了向魔国叛逆讨回大梁国土,付出了生命的
代价,而这个随意下令导致无数人死去的太子殿下却在此刻安然无恙地出现,这
让他如何能够平静?

  「兰将军,那是太子的车驾。」一旁姚昊霖低声提醒道。

  「我她妈知道!」

  兰俊航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但是等太子车驾走到近处,兰俊航区看到看到车驾的窗户大开,车窗里太子
的并不是朝外看,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都在车厢中,而太子面前的另一人则一下一
下的在太子身上上下耸动。仔细看去,那个人正是与自己有几面之缘的苏红袖,
他们这个时候在车厢中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啊...殿下...不要...。」

  隐隐约约传来的呻吟与在场将士们的悲切之声格格不入,没想到不过几天,
这个与自己有几面之缘的苏红袖就被太子勾上了床!但更加让兰俊航愤怒的是,
候纪竟敢当着阵亡将士的面,在车内与苏红袖翻云覆雨!

  「混账!」

  兰俊航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质问太子。但他的部下们迅速将他拦住,生
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兰将军,不可冲动啊!太子毕竟是储君,将军若是触怒了太子,只怕会引
来更大的麻烦!」

  姚昊霖地劝说道。

  「放开我!我要宰了他!宰了他!」

  兰俊航挣扎着想要挣脱姚昊霖的束缚,无论是关风月还是杜松、刘挺、杨泽
风、拓跋翰甚至关睿都来将其死死拉住,生怕他做出了什么触怒太子的事情。

  「兰将军,请您冷静啊!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
了整个大局!」

  直到太子的车驾远去兰俊航紧握着拳头,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太子
的车驾。那车驾渐行渐远,候纪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的存在对于
他来说毫无意义。

  「哼!」

  车厢里的候纪哼了一声:「和本太子斗,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太子殿下又是和谁怄气呢?」

  候纪将她翻了个身:「只是一个本太子不喜欢的人!」接着肉棒又从后方狠
狠肏入黄泉的后庭,对着窗外道:「南镇抚使!」

  「殿下有何吩咐?」南絮骑马渡来。

  「传令大军,转道前往清河城,今日我们在清河过夜!」

  南絮面露疑惑之色:「清河城?殿下,清河城敌情未明,是否让梁军先走在
前面查探?而且若是我军就这样入城,恐怕有被敌军围困的危险!」

  「哦...殿下...慢些...慢些肏...。」

  「围困?」太子笑了笑,又狠肏了黄泉几下后庭,让南絮皱起了眉头。

  「本太子已经接密调室报,清河城中已经是空城,并无魔军!就凭这些臭鱼
烂虾,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攻我征西大军!而且本太子可没说让大军进城,传
令大军在城外驻扎,修建城寨,不得入城!军中粮秣物资为保险起见,一律送往城
中!」

  「可是殿下...。」

  「你带密调室密探,配合关睿将军先期前往清河城,占据城内各个要地,方
便本太子仪仗与护军入城!退下吧!」

  车窗「啪」的一关,其中黄泉「咿咿呀呀」的求饶声与肉体碰撞的「啪啪」
声此起彼伏,南絮见状,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是,殿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假报频传

  「一线峡...嘶嘶...一线峡...。」

  灵蛇端坐在马车中,尖锐的手爪敲打着面前的地图。地图上,一线峡的位置
异常醒目,此刻的灵蛇再次以智囊身份担任统帅。只不过虽然这次起复,但因为
前两次魔军连败,魔国中已经开始有了反对的声音。不过好在有魔帝鬼罗的公开
支持,将这些反对之声全都压了下去,这才让灵蛇带着魔军新募兵出战。

  「嘶嘶...贪狼,一线峡目前情况如何了?」

  贪狼还扛着那根噬日棍,不紧不慢的跟在灵蛇的豪华马车边,原来被纱布包
裹的眼睛此时倒是痊愈,但同样这次重伤也让他失去了二分之一的视力,原来的
眼球位置已经被一个黑色眼罩代替,活脱脱一个独眼海盗的样子。

  「一线峡的我军已经有序撤退,顺便将清河城抛弃!但梁军的速度非常之快,
我魔军刚刚撤出清河,就遭遇了密调室的黑皮狗!不过藏的好,倒没有让他们发
觉。而且他们似乎是直奔着清河而去,并没有继续向临津方向蚕食的打算。不过,
灵蛇,我军本可以在一线峡和清河与梁军决战,为何要抛弃这两处地方!落石陷
阱本已经对梁军造成巨大杀伤,现在弃了这里,恐怕是真的无险可守了!」

  「嘶嘶...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打算!」

  自临津城主府两人大打出手那次,贪狼与灵蛇的关系就非常差了,除了在魔
帝面前贪狼还抱有些许尊重,其他地方贪狼索性直呼灵蛇的名字,连「智囊」的
尊称都不想叫一声。灵蛇虽然对此恼怒,但也毫无办法,谁叫它那日先动了手呢?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一个时辰前灵蛇就接到了闻风吟的密报:
那个梁国太子似乎有心让自己的士兵去送死,故意传令梁军直入峡谷,结果是梁
军中了魔军留下的落石陷阱,留下的落石陷阱犹如天降的灾难,重创了梁军一部、
虎贲军精锐一部,死伤近八千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梁军死伤惨重,这一胜
利不仅极大地鼓舞了魔军的士气,也让灵蛇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

  而就在灵蛇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中时,马车侧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传令兵匆匆赶来,手中紧握着一封密报。

  「禀报智囊,清河城密报!」

  传令兵恭敬地将密报呈上,便骑马离去。灵蛇接过密报,目光迅速扫过那几
行字迹。它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狂喜的笑容,眼中更是闪着兴奋的光。

  「嘶嘶...好!好!好!这会我魔军大胜可是十拿九稳了!」

  灵蛇坐在马车中,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息水之战灵蛇可是憋屈了许久,现在
终于可以逆风翻盘!它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对贪狼说道:「这梁国太子...哼。
..为了当皇帝,竟然将麾下大军的情报全数卖与敌国之手,真是愚蠢至极!不过
有这样愚蠢的太子在手,我魔国何愁不胜?」

  「智囊,刚才的密报,可是有什么好事?」

  灵蛇的竖瞳扫了贪狼一眼:「嘶嘶...现在梁国太子控制在我手中,自然是要
压榨出他的价值!而且我魔国暗桩在城中的布局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一有最新
情报就会直接送回魔国。嘶嘶...这回梁国太子非常听话,我们魔国提出的要求,
他更是加倍执行!有了影刺假传圣旨,就连密调室的黑皮狗都对太子深信不疑!
现在梁国太子已经总览梁军大权,嘶嘶...现在梁军果然按照梁国太子的命令去了
清河城,但这梁国太子不但不允许他们进城驻扎,还收走了梁军的绝大部分粮草,
嘶嘶...真是...真是天助我也!」

  「若是梁军坚守,恐怕我军难以进攻,现在梁军驻扎城外,岂不是我军进攻
的最好机会?」贪狼道。

  「嘶嘶...这一次我要将先前失去的,全都弄回来!」

  灵蛇转头对贪狼道:「嘶嘶...传令下去,让全军加快行军速度。我们要趁梁
军立足未稳的天赐良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天已经暗了下来,马车随着魔国大军在夜色中疾驰,灵蛇的思绪也在飞速运
转。它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利用梁军在城外驻扎、粮草不济导致士气
低落的机会,发动多次突然袭击。除了疲劳梁军,钝刀放血,灵蛇还得为魔军的
新募军提供历练的机会。

           ***  ***  ***

  宣泰城。

  尽管远方的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交织,但在梁国的国都宣泰城,日常的喧
嚣与繁华依旧不减。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街道上,金色的光辉给这座大城披上了一
层温暖的外衣。街市上,商贩们早早地摆出了各式各样的货物,从新鲜的蔬果到
精美的首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行人络绎不绝,和战争爆发前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或匆匆赶路,或悠闲地漫步。

  在宣泰城的一角,茶楼酒肆也是热闹非凡。客人们在这里品茗饮酒,谈笑聊
天。说书人摇头晃脑地讲述着在战场大出风头的兰俊航和关风月,台下众人听得
津津有味。

  「大捷,梁军大捷!」

  然而,在这份祥和之中,并非所有人都能完全忘记战争的阴影。偶尔会有几
声马蹄声传来,梁军骑兵抓着战报疾驰而过。

  现在几乎每隔几天就有新的大捷战报传来,起初人们还觉得新鲜,往后战报
频繁,而且几乎全是大胜,老百姓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魔国即将灭亡,但这日
子还是得继续过的。

  「好,我军占领一线峡,夺取清河城,实乃神速!」

  与此同时,随着接连不断的捷报传来,在皇宫中的梁世宗的心情愈发愉悦。
尤其是密调室渠道来的各种情报相互验证,看来梁军确实又打几次胜仗,眼看就
要打到临津城下了!他深知,这些胜利不仅意味着梁军在战场上的节节推进,更
代表着是他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但候纪发来的各种战报实在太多,看完其中
一封,梁世宗将桌上多余的战报丢在一边,连他都觉得有些腻味了。

  不过腻味之余,除了前线的胜利之外,还有一件喜事让梁世宗开心了好几天。
多年来梁世宗除了几个早夭的子嗣,有且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不成器的候纪,
除此之外,梁世宗一直未能有子嗣。几日前,太医突然来报,韩烟雨突然身体不
适,又是呕吐又是恶心,让太医一号,竟是有喜脉,原来韩烟雨早已有孕三个月
有余。

  梁世宗对此次意外之喜异常看重,自己花大精力,又是用药,又是搭台做戏
将韩烟雨送进自己的后宫,日日辛勤耕耘,连番肏弄,终于将韩烟雨的肚子射大
了,让这一切开花结果!

  他不仅亲自下令加强后宫的照顾和保护措施,还特意找来太医为韩烟雨细心
调理身体。当天晚上更是将韩烟雨、李梦夕和商羽琼弄到一张床上翻云覆雨,好
不快活。反正早已过了孕期早三个月的危险期,梁世宗倒也能舒舒服服的将韩烟
雨肏弄一番。

  梁世宗坐在龙椅上,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魔国灭亡,
大军凯旋的景象。

  「皇上英明神武,我大梁天军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望风而逃。这连日来都是
大胜,实乃国家社稷之福,更能体现皇上的文治武功!」

  「你个老货,就属你拍马屁最舒服!」

  李福顺讪笑一声:「跟着皇上身边久了,学了些皇上的皮毛,皇上听了自然
舒坦!」

  梁世宗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他心中清楚,这些胜利固然可喜,
但更多的是大梁军用命换来的。天子一言,伏尸千里,梁世宗可是深有体会。

  「龙灵妃现在如何了,身体可有舒服些?」

  李福顺自然知道龙灵妃就是韩烟雨,便道:「回皇上,现在奴才让太医三日
一瞧,又在膳食中加了不少滋补安胎的药物进补,再有夕妃琼妃在龙灵殿照拂,
万无一失。」

  「嗯。」

  梁世宗从龙椅上起身:「龙灵妃用膳和用药,你多去盯着点,现在最重要的
事情,还是给朕护住龙灵妃肚子里的龙子!」

  「奴才遵旨!」

  揉了揉稍显发麻的屁股,梁世宗正准备回书房休息,但就在他迈出殿门的那
一刻,梁世宗突然改变了主意。

  「李福顺。」梁世宗开口唤道。

  「皇上有何吩咐?」李福顺连忙躬身问道。

  「朕想去看看龙灵妃,不过朕想自己去,你不必跟着了。」梁世宗道。

  「那奴才便退下了!」

  李福顺一愣,随即明白了梁世宗的意思。他不敢多言,只得恭敬地退下。而
梁世宗则独自离开,穿过一道道长廊,来到了龙灵殿的建筑外。

  隔着宫殿的墙壁,梁世宗就能听到其中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以及机括「咔哒
咔哒」有节奏的响声。他淫笑一声,顺手推开龙灵殿的玄关。

  龙灵殿的此刻的样子已经和梁世宗当初迎娶韩烟雨时完全不同,此时那些红
艳艳的喜庆装饰早已被撤去,现在这个地方看起来更像是一间专门为了调教女子
而准备房子。四周的墙壁上都挂上了装裱好的春宫图,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甚
至三人五人的群奸,画中女子在墙上、半空中各种奇形怪状的捆绑、绳艺图都有,
突出一个应有尽有。

  而视线往下,周围的一排排木柜其中放置的竟然全都是淫虐器具,后庭塞、
拉珠和尾巴一条条陈列出来、各种花色,各种样式;一根根伪具整齐摆放,小的
差不多中指一样细巧,而大的则像驴马根一般粗长,无论是人还是兽的伪具,各
种尺寸,各种材料,五花八门,几乎能穷尽工匠的想像。除此此外,墙上和房梁
上还悬挂着各种镣铐、锁链、颜色不一的绳子,地上则竖着各种各样的固定女子
的刑具,头首枷、春椅、机关木驴等,一件件拿出去都是制作精巧的物件,比那
些官府用的粗糙玩意精致数倍有余。

  除了这些,再就是一些算是「高雅」的物件,比如各种在名义上禁止在大梁
国内传播的「禁毁书籍」,大多都是些淫秽内容的话本小说,就例如《烽火烟波
楼》、《剑起余波》、《玄阳永夜》这等,梁世宗甚是喜欢。这些东西虽然明面
上被大多数人不齿,但偷偷抄写、复刻者大有人在。最后甚至各种春药、淫药都
能在房中归为一个柜子,竟是将天下能够搜落到的春药都集中在了这里。

          第一百六十六章:连番调教(上)

  此刻,梁世宗的只是随意扫试了一下龙灵殿中的淫秽成设,就将其中的注意
力放在了正中央的韩烟雨身上。此刻韩烟雨已经褪去了她与梁世宗「大婚」当天
身穿的红色霞披,换成了梁世宗最喜欢的那套白色连身丝衣。

  全身包裹着白色丝衣的韩烟雨,身材完美,各处无不适纤细修长,苗条窈窕。
更不用说那被连身白丝衬托着的雪白肌肤,甚至为了补完梁世宗脑中龙灵神女的
形象,他还不惜让工匠制作了神祀那套用银饰和水晶的制成的昂贵头饰,还为了
不让韩烟雨受累,特地减轻了四分之三的重量。

  「咔哒咔哒!」

  「嗯...唔...哦...。」

  只不过现在,韩烟雨却不是站在房内恭候梁世宗大驾。梁世宗眼中的龙灵神
女,此刻却被固定在一处怪模怪样的机关之上。这几关的主体却是个木质的「座
位」,上窄下宽,「座位」的后方则是一个十字型的木架子。此刻的韩烟雨正是
被固定的木架上,双手向两边伸直,被桁架末段的两个银质镣铐固定住手腕,无
法动弹;而韩烟雨的脖子则被固定在竖架和桁架的中央部分,同样是一个银质的
颈扣,将其的脖子固定在十字型的木架上。韩烟雨双眼被白色皮眼罩蒙住,嘴上
又被塞入木质的口塞球,无法视物,无法开口,只能随着机关的节奏发出些「吚
吚呜呜」的闷哼。

  而银质的颈扣上又分出两根细链子,链子另一头分别连着韩烟雨的左右乳尖,
两个小巧的银色乳夹隔着白丝衣料加在她的乳尖上。两条细链子被故意设计的相
当短,这样夹起韩烟雨的乳尖后,能将其向上拉扯,让韩烟雨上半身的样子更为
羞耻。

  至于下半身的花样则更多,身着白丝连身衣的的韩烟雨双腿是跪在这件机关
的「座椅」上的,从后方看去,韩烟雨被白丝包裹的双足套着一双工精致的银色
高跟鞋,而自鞋面而上,脚腕位置又是一副银制的脚镣,这脚镣将韩烟雨的双足
拷在一起,挂在「座位」后方的铁钩上,让这镣铐无法走脱。

  而韩烟雨跪着的那「座位」下方,则是伸出两根被雕刻成男人肉棒的木橛子,
前面粗后面细。此刻机括开启,其中的两根木橛子一前一后分别肏入到韩烟雨的
肉穴与后庭。两根木橛子已经被磨得水光发亮,韩烟雨所跪的位置已经几乎被她
肉穴中射出的淫汁染成了深色。而且看这水量,恐怕她跪在这机关之上已经很久
了。而这座位之下还有前后两幅轮子,看起来还能将这机关推着走。

  这机关像是骑木驴一般,但又不完全像,木驴靠近刑具多些,而这玩意干脆
就是一件淫具,在充分展示女子身体的情况下,还能给予足够多的快感。

  跪在机关上的韩烟雨似乎发觉了有人向她靠近,她急切的抬起头,双手也开
始挣扎起来,但此刻却又被深深肏入身体的木橛子惹得不断扭动肢体,不知道是
求饶还是怎么的。

  「怎么了,咱们的雨儿?这就承受不住了,也不过是在「香车」上面跪了两
个时辰,居然就泄了那么多的水..。」

  这香车本是梁世宗特意让工匠打造的淫具,相比机关木驴来说更加有情趣,
玩法也更多。况且梁世宗现在可没有放她下来的打算,他抚摸了一阵韩烟雨的俏
脸,又稍稍拉扯了几下她胸口的乳链子,惹得她高叫两声。可梁世宗还没尽兴,
他低头瞧了下有节奏的深插入韩烟雨体内的木橛子,仿佛随意一般踢了一脚「座
位」下的机关。

  「哦哦哦!....呜呜呜嗯嗯嗯!...。」

  「啪叽啪叽啪叽!!」

  被称作香车的机关在韩烟雨腿间的位置,两条有节奏交错抽插的木橛子在梁
世宗拨动了机关以后,插入的速度猛的快了两倍之多。这飞快的肏入速度,让韩
烟雨的头猛地仰起,头上的银质头饰更是「咚」的一声撞在竖架上,被白丝包裹
的双手与双腿不住地抖动。

  迷乱的龙灵神女只觉得两根又粗又硬的棒子以非人的速度捅入她身体深处,
瞬时带来的快感让韩烟雨全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难受,无从宣泄的欲望在
她的体内四处冲撞,在即将泄身的一刻,韩烟雨终于发出的高声长吟,就连那口
球也再也堵不住她的声音!

  「哦....哦....嗯!!!」

  体内的春欲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不住从体内往腿间冲去,随着木橛子的抽插
韩烟雨的腿间蜜肉中,喷射的淫汁随着木橛子的深入一阵一阵的喷泄出来,就像
是灼热的间歇泉所喷出洪流一般,韩烟雨的包裹着白丝的大小腿都被淫汁沾染,
香车的座位上也被染上了一层淫汁水液,大股水渍随着香车的侧面淅淅沥沥的流
淌而下,在地上堆积出几个小小的水洼。

  随着木橛子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止,按耐不住的梁世宗又按下机关,前后
两根木橛子顿时收缩回了「座位」的空洞中。没了木橛子阻碍,梁世宗伸出手来
用手指分开了韩烟雨娇嫩的两瓣蜜肉,手指撑开了因为泄身而不断颤抖的紧封肉
洞,只见泛着水光的淫汁不断的从小孔中涌出,充满淫欲的小眼睛放肆的欣赏着
这副腿间的淫靡美景。

  泄身之后的脱力感几乎让韩烟雨神游天外,直到她感觉那几乎被木橛子磨出
火来的腿间慢慢冷却下来,她感觉她的神魂这才回到了她的身体中。可是恢复了
意识的她,却觉得腿间那灼热粘滑的物体一阵阵的舔舐他的蜜肉,立马明白了过
来,自己的「夫君」正在舔舐她的腿间位置。

  口中突然一松,那口球的系带被人解开,韩烟雨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夫君..。」

  自己被那奇怪的机关固定狠狠肏弄了一个多时辰,泄身了五六回,夫君想要
怎么玩只要不过分,自己都可以答应,可是自己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夫君怎能为
了玩乐不顾孩子的安危呢?真要出言责怪的韩烟雨刚刚开口,对方的大嘴却已经
堵了回来,两人口舌相接,舌头缠在一起轻轻旋转,两人亲吻了好一阵。梁世宗
才堪堪放开了她的樱唇,深情款款的看着尚在高潮余韵中,深吻之后轻喘着气的
韩烟雨。

  「夫君,腹中的孩子不过几个月,怎能如此沉溺于房事,若是搞坏了腹中孩
子...。」

  「没事,放心好了,我的雨儿!太医....大夫说了,只要前三个月和后三个
月注意就好,中间三个月,那自然能和雨儿好好玩玩,能将以前那些没试过的东
西统统在雨儿身上试一遍!」

  「可是..。」

  韩烟雨心中嗔怒,「兰俊航」不仅日日沉溺于和自己交媾,还为房中添置了
不少淫具和春宫图,这得平白耗费多少钱财?但一想到夫君沙场归来,怕不是已
经忍耐了太久,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唉,玩就玩吧,可是腹中的孩子..。

  正想着,却见自己的「夫君」已经转到香车背后自己感觉不到的地方,一阵
金属碰撞之后,韩烟雨只觉得自己被镣铐挂住的双足已经松脱开来,本来还以为
自己的「夫君」要将自己从这怪模怪样的淫具上放下来,可没想到「夫君」确握
住自己左边一只包裹着白丝套着银色高跟鞋的玉足向上提起,竟是将脚镣和木架
上的手镣连在一起,待到「夫君」将右边的玉足也和右边镣铐连在一起,韩烟雨
此时在香车上又变成了另一个淫靡诱惑的姿势。

  从梁世宗眼中看去,此刻韩烟雨上半身的与原来一般,无什分别,但是双腿
从跪坐的姿态转换成与木架上平伸的双手拷在一起,这等淫靡姿势将韩烟雨冒着
淫汁的肉穴完全展露在外,又让臀部在香车上有了受力点,算不得一个难受的姿
势。

  「夫君,你这样又是要做什么,快将我放下来!」

  「雨儿都摆成这种姿势了,你说夫君想要做什么呢?」

  再也忍不住的梁世宗连裤子都来不及脱,直接将自己的龙根释放出来,抱住
香车上韩烟雨的双肩,下腹的肉棒则对准已经被淫汁弄得一塌糊涂的肉穴,「咕
叽」一声便挺了进去!

  「哎...。」

  突然而至的滚烫肉棒让韩烟雨浑身僵硬了一下,接着又放松开来,龙根挺入
时与那木橛子完全不同,充实又火热。很快便慢慢的、一上一下的挺动起来,龙
根忘肉穴中顶去,将紧窄的肉腔向两边撑开,到达花宫位置以后,又慢慢抽出。
梁世宗很享受韩烟雨的肉穴,尤其是让自己的龙根慢慢的,一层一层的往里面顶
去。深吸一口气,将肉棒又慢慢的抽离出去,带出粘稠的银色拉丝。

  「怎么...怎么出去了?」

  韩烟雨面色羞红,不住的呻吟道:「你别...出去啊..。」

  梁世宗嗤笑:「什么出去了?想要夫君做什么?」

  韩烟雨脑子里已经一团乱麻,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雨儿求夫君进来不就好了?」

  「还请,夫君...将那个,放进来...。」

  韩烟雨的声音细如蚊呐,梁世宗则讪笑一声:「雨儿你大点声,夫君听不太
清楚。」

  「你...。」

  过了好一阵,韩烟雨似乎是做好了准备,开口说道:「还请夫君...将肉棒。
..放进来..。」

  「肉棒」这词还是最初兰俊航教会韩烟雨的粗俗词汇之一,可如今要让韩烟
雨亲口说出这词却是不那么容易。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梁世宗笑意更盛,「咕
叽」一声将肉棒整根肏入到韩烟雨的肉穴中去!

  「噢!夫君...。」

  「雨儿你可要记住,夫君的这根东西,叫做龙根,可是男人的宝贝!有了这
宝贝,夫君可以日日将你送上天去!」

  「夫君...你别说了...羞死了...哦...啊...嗯...。」

  韩烟雨的声音中带着羞愤,除了这奇怪的淫具,还有自己的「夫君」让自己
说的淫秽之词,但很快她没法在说话,因为贴在她身前的梁世宗已经大力挺动起
来,龙根在她的肉穴内不停的进出。她的小嘴急促的发出浪叫呻吟,那龙根冲入
腔道一下下撞在花宫中充实火热的滋味,让她从心底颤抖起来。

  「啪!啪!啪!啪!」

  梁世宗用力的肏弄香车上束缚的韩烟雨,壮硕的腰腹将木架上包裹着白丝的
娇躯干得全身辗转扭动。他肥硕的双手已经摸上了韩烟雨吊在两边的白丝纤足。
稍稍下蹲,梁世宗享受着左右两边白色天蚕丝的细腻质感,握住韩烟雨的双足,
龙根自下而上向她的肉穴中猛力送入!

          第一百六十七章:连番调教(中)

  梁世宗的龙根整根都插入到韩烟雨的肉穴中,不仅是已经顶到了花宫深处,
甚至还想再往里面挤。龙根的顶端一下下撞在花宫的深处,每一下都能给韩烟雨
带来奇异的快感,每一下就像是要讲她的身体凿出一个窟窿。

  有了连身白丝的加持,韩烟雨肌肤胜雪,全身上下的几乎没有瑕疵,这不仅
是拜神祀所赐,从小就开始培养,那一对乳房更是随着梁世宗的动作颤颤巍巍,
再有一副连着项圈的细链乳夹,被乳夹拉扯,整个乳房被拉扯着朝上翘着,颇有
一种坚挺的感觉,银色乳夹下溢出粉嫩的乳尖,颜色鲜嫩甚是可人。

  被白丝包裹的小腹上,相比之前已经有些微微隆起,这是显然是已经怀孕的
样子,但梁世宗并不在乎,反而喜欢得紧。而再往下面看则是抵在香车「座位」
上的神女肉穴。龙灵神女的肉穴确实与众不同,虽然梁世宗日日肏弄灌精,但这
肉穴还是呈现粉嫩的颜色,距离上次剃毛已经有些时候,两瓣白嫩蜜肉的正上方
已经长出了寸许的绒毛,但此刻这些绒毛早已被韩烟雨体内射出的淫汁沾染粘合
成一小团一小团。

  「雨儿...让夫君,吃吃你的奶!」

  梁世宗放慢了抽插的速度,肥硕的身躯往下滑去,紧贴着韩烟雨被白丝包裹
的酮体之上。小心地摘取一侧的乳夹,让下面的乳尖不再有有遮掩,梁世宗仔细
看去却见乳尖之上已经有了些许白点,竟是已经分泌出了乳汁来,这下更是不得
不尝一尝了!他俯下身去,叼住颗因为发情和乳夹压迫已经胀硬的乳头,含于嘴
中。

  韩烟雨直觉乳尖上被自己的「夫君」又吸又舔,急忙出言道:「这是给孩子
吃的...你都吃去了...让孩子吃什么.。」

  「嘿嘿,雨儿不怕,这不孩子还没出来嘛,既然有多,分夫君一点又如何?」

  「诶...你...啊...。」

  梁世宗的龙根突然一下直剌她的花宫,突然而然的袭击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宛转的呻吟,抽插的速度经过刚才一番玩弄越来越快,力度也比
开始更强。两人的交合处已经满是泡沫和淫汁,虽然韩烟雨还是被固定在香车上,
但是对于「兰俊航」的爱意,她在香车上还是努力将下体往前伸,迎合着「夫君」
的那根又热又硬的宝贝插入。

  「哦...夫君...啊...夫君....雨儿...受不住了...。」

  本来梁世宗还想慢慢享受,可是韩烟雨的呻吟犹如仙音,尤其是每次插入时
都会发出刻意被压抑的呻吟,哪怕是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人,韩烟雨也羞得不愿意
发出太大的声音。这样诱人销魂的仙音让他的龙根没法慢下来。只听「咔嚓咔嚓」
两声,韩烟雨那裹着白丝套着银色高跟鞋的纤足被从木架的镣铐上解脱下来,韩
烟雨还以为「夫君」是要将她放下来,可没想到「夫君」却将自己的腿扛在肩上,
几乎将自己的膝盖压在胸口。灼热的龙根从前到后,一下又一次地刺入她身体的
最深处。

  「啪啪啪啪!」

  「夫君...夫君...啊...噢..。」

  银质的透视随着前后动作,在木架上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套着银色高跟鞋的纤足在梁世宗的肩头不断抖动,龙根在韩烟雨的体内左顶
右顶,被淫汁浸透的蜜肉随着龙根抽离插入不断翻卷,被束缚在木架上的玉手也
随着龙根抽送抓紧又松开。两人交合处水声阵阵,汁水四溢,香车之下的地面刚
刚干燥,便又被四溢的淫汁点出几个水洼来。

  猛力肏弄了百十来下,梁世宗终于感觉到了腰后一阵酸麻,便让龙根更加用
力的往韩烟雨体内捣弄,急速的抽插让梁世宗终于不再抑制自己的精关!

  「哦...朕...来了...全都射给你...让你花心里都灌满朕的龙子龙孙!」

  龙根在韩烟雨的腔道中抽搐跳动,滚烫龙精一瞬间便直射入韩烟雨的花宫中,
将她的体内用龙精灌的满满当当,直到连射了十几下,梁世宗才缓缓将龙根拔了
出来。

  往后一抽,伴随着韩烟雨「嗯」的一声娇吟,龙根滑出韩烟雨肉穴,被龙根
所封堵的龙精这才汩汩从她的两瓣蜜肉之间的缝隙中缓缓流出。梁世宗非常享受
韩烟雨秘处的这样一番风景,尤其是看到浓白龙精从穴口流出,代表着他已经将
身前的龙灵神女占为己有。至于那根沾着龙精被淫汁磨得水光发亮的半软肉棒,
梁世宗则是故意将浊液擦在韩烟雨的白丝纤足上。

  「夫君...这样可脏了..。」

  娇喘阵阵的韩烟雨经过刚才的疯狂,算是恢复了些许神智,她虽然还带着眼
罩,可是也知道「夫君」又一次射在自己体内,还把阳精擦在自己的丝足上。

  梁世宗邪笑:「雨儿胡说什么?雨儿身上哪里都是干净的!不过刚才肏你那
副样子,可真是骚浪呢!夫君喜欢!」

  「你胡说什么!人家才不是..。」

  韩烟雨的粉脸顿时涨的通红,一时不知如何言说,只得轻喝一声:「既然好
了...夫君还不快放我下去...要是这样雨儿可怎么出去见人..。」

  可是梁世宗不但不听,还将她无力的白丝纤足再次掰到身后,尽管韩烟雨已
经大概猜到了「夫君」想法,想要反抗,可刚才一番肏弄早已经让她浑身无力,
只听「咔哒」一声,脚镣让她的脚腕又被锁在一起,韩烟雨又被「夫君」又以最
初跪坐的姿势束缚在香车上。

  「夫君!你再这样雨儿可要生气了...唔!呜呜呜!!」

  口塞球重新被塞入到韩烟雨的口中,紧接着梁世宗又踢了一脚香车上的机关,
刚才收入其中的两根木橛子又伸了出来,随着韩烟雨的一声闷哼,不偏不倚的再
次插入到她的肉穴与后庭中!

  「哦....唔....噢...。」

  随着机括「咔哒咔哒」的有节奏地响起,那木橛子随着机括动作一下一下的
插入韩烟雨的体内,惹得她发出一声声呻吟。

  「雨儿就好好坐在香车上享受吧!晚上自有人带你出去见人的!」

  随着梁世宗的话语,龙灵殿大门轰然关闭,只余下隔着大门隐隐约约发出的、
有节奏的闷哼。

           ***  ***  ***

  晚上,大梁国皇城。

  夜已经深了,大梁国的皇宫在夜幕的笼罩下,宛如一颗镶嵌在黑暗中的璀璨
明珠。夜幕如墨,星辰点点,宫墙之上,琉璃瓦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仿佛覆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夜色中,宫殿的轮廓若隐若现。半夜时分,宫门紧闭,门上的铜钉在月光下
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出一股庄重之意。巡逻的士兵们身着铁甲,步伐整齐地穿
梭在宫墙之间,铠甲在夜色中发出微微的响动,构成了大梁皇宫特有的夜晚交响
曲。

  不时地,有值夜太监和宫女们匆匆路过,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宫灯下拉得很
长,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太监们手持拂尘,面容肃穆,步履匆匆;而宫
女们则低眉顺目,步履轻盈。此刻已经是秋天,不时有微风翻卷着落叶,发出
「沙沙」的摩擦声,夜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花香,混合着夜晚特
有的清凉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而同一时间,李梦夕与商羽琼则是安静的依靠在后宫的玄关之外,她们站在
阴影中,看着那些匆匆走过的御林军士兵,亦或是路过的宫女和太监,面容上显
得有些焦急。

  「怎么回事,这个时间段这韩烟雨爬也该爬到这里了,怎么还没有过来?」

  商羽琼不禁出言到,语气中显得既不耐烦。

  「商妹妹勿恼,说不定这韩烟雨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被耽搁了,过一会儿兴许
就来了呢!」

  此时的夜晚已经略显冷清,李梦夕说罢,不禁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裘皮大衣。

  根据梁世宗的要求,商羽琼和李梦夕不仅要顺手照拂下他新纳的龙灵妃韩烟
雨,尤其是在这韩烟雨怀上龙种的时候。而其他时间两女则还得配合梁世宗向龙
灵妃教授所谓的「礼节」,就是将韩烟雨像母狗一般调教好,让她在梁世宗的龙
床上乖乖的挨肏,这件事情两女还是做得相当仔细的,但是久而久之,她们心中
竟也生出不满来。

  不过这恨不在梁世宗,更多则是恨上了韩烟雨。

  毕竟是她们两个费尽心思先爬上了梁世宗的龙床,为了讨取皇帝欢心,又费
尽心思调教当时的大祭司韩烟雨,终于也将她给送上了梁世宗的龙床,乃至怀了
龙子。可是这样梁世宗除了各种赏赐,给了个贵妃的名头之后,反而是冷落了两
女,将更多的心思全都倾注在了韩烟雨身上,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招两女侍
寝。只有梁世宗听闻韩烟雨怀孕的那日,倒是将她们也叫了过来好好地玩了个一
龙三凤,但在这之后梁世宗的注意力又被韩烟雨肚子里的龙子给吸引了去,最后
所有的龙精几乎都让韩烟雨吃了去,仿佛那日一龙三凤只不过是招了她们两个可
以随叫随到的肉玩具!

  这不得让她们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得了一身的宠爱倒像是平白为韩烟雨准
备的了!

  因此这教授所谓的「礼节」,两女则是非常专心,一面对着梁世宗唯唯诺诺,
千依百顺,一边则是将心中的怒火全都撒在了韩烟雨头上,调教之时各种淫虐玩
法层出不穷,千奇百怪,弄得韩烟雨苦不堪言,一面又说是韩烟雨的「夫君」所
授意。而被下了药的韩烟雨尚在幻境之中无法自拔,对兰俊航是百依百顺,深信
不疑,这样教授的「礼节」竟是愿意承受。这可让两女高兴坏了,在这皇城中变
着法子虐玩韩烟雨。

  此时两女身上皆是一身性感的装束,华贵的裘皮大衣之下,两女身着的竟只
是两条横竖相交的「T」型皮带,李梦夕着黑色,而商羽琼着红色,在昏黄的灯光
两人嫩白有人的肌肤几乎全部暴露在外,但这横竖相交的皮带却正好遮盖了胸口、
腿间这些敏感位置,两女的双腿分别套上了黑色和红色的过膝丝袜,皮带之下的
腿间一缕长长的酒红色和黑色狗尾一晃一晃,显然是插入到后庭位置的狗尾塞子。
不仅如此,两女还足蹬黑色和红色高跟鞋,与暴露的皮带相称,性感且妩媚。而
她们的手中又握着皮拍子、九节鞭、狗绳等物什,显然是为了韩烟雨而准备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连番调教(下)

  这不,今日韩烟雨又要按照两女制定的标的,穿着一套淫虐装束绕着内宫位
置走一圈,美其名曰「练习姿态」。虽然此时宫门紧闭,但是皇帝与妃子们专享
的内宫通道还是开放的,所以走一圈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可已经过了许久,韩
烟雨却迟迟未到。

  「都已经后半夜了,这韩烟雨不会是真当狗去了吧!」

  商羽琼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李梦夕:「李姐姐,我心里一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
不当讲。」

  「说。」

  「李姐姐,妹妹一直在想,当初我们最早上了龙床,可到现在我们姐妹都没
怀上子嗣!莫非皇上只是假意利用我们达到目的,其实他一直最在意的才是那韩
烟雨!」

  「商妹妹!慎言!」

  李梦夕小心的扫视了几眼周围,确定附近没有无关之人,这才小心的对商羽
琼说道:「你是不要命了?我们现在在宫中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如果再出去乱说,
怕是没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福分!商妹妹,这等胡言莫要再说了!」

  「可是姐姐,妹妹就是不服气!」

  「妹妹要是不服气,就去韩烟雨那母狗身上找回场子!」

  再看了一眼四周,还没有韩烟雨的影子,李梦夕终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不管了,先去将那母狗找出来!」

           ***  ***  ***

  虽然已经是半夜,皇宫中还是灯火通明,只不过此时的韩烟雨正遭受着折磨。

  她只知道今天又是自己学「礼节」的时间,但是这兰府要遵守的「礼节」十
分怪异。白天韩烟雨已经被困在机关上好几个时辰才被放下来,下体更是一塌糊
涂。可是等到自己用完饭食准备休息的时候,商羽琼和李梦夕突然来了,告诉自
己要去学习「礼节」,不由分说就将自己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足上不仅套上高
跟鞋还加上了限制步伐的镣铐,戴上眼罩,嘴里塞上口衔,蜜肉外侧和乳尖上都
夹了软夹,肉穴和后庭中更是塞入了一根冰冷的石棒一个后庭塞。她们要求韩烟
雨就以这样的装束在「兰府」中走上一圈。虽然韩烟雨身上难受,但还是勉为其
难的答应的两女的要求。

  就算皇城中灯火通明,可怜韩烟雨因为眼罩的关系什么都看不见,双手也被
反绑在身后,双穴则被填充的满满的,淫汁一路滴淌而下,在夜间的凉风吹拂下
格外冷冽。而嘴里的口衔则限制了她说话的能力,只能如白天坐在机关上的它一
般,被口衔堵住的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呜」声。这是她此时唯一能够发出的声音,
可周围十分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鸟鸣,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办法,她只能努力动了起来,脚腕上的镣铐一走动就被拉直,差点将她扯
倒在地,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乳尖和腿间蜜肉处的夹子相互牵扯,弄得他又痒又
痛,难受不已。终于,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摸到了墙沿,胡乱走动终于找到了墙
壁,找到墙壁就算是找到了方向,可是她足上套着的高跟鞋,双腿又有脚镣束缚,
只能跌跌撞撞的往前挪动。更难受的是为了找路,自己的乳房不得不在墙上摩擦,
磨得她胸口生疼,又牵扯到乳尖的夹子,而同时被石棒插入的肉穴深处突然振动
起来,就像是第一次接触到跳珠的那样,体内停不下来的震动让她全身酥软,欲
火焚身,苦不堪言。

  要是有人看到韩烟雨现在的样子,怕不得兽血沸腾起来,韩烟雨虽然还梳着
繁复的发饰,头戴着银质的昂贵头饰,但是她的面部和身体却是一副淫靡不堪的
样子:双眼被眼罩遮住,口中则被口衔满满塞住,无法视物又无法说话,而脖颈
上则是一副镶着宝石的银质项圈,双手被一副银质镣铐反向拷在背后,动弹不得。

  再往下,乳尖之上的两个宝石夹子恰好遮住乳尖位置两头又分出细链来,一
段连载口衔两侧,一段则连在光赤的腿间位置,稍一走动,两端细链就被拉直,
韩烟雨也不得不发出一声闷哼。而腿间位置仅有一根像细绳一般的亵裤遮羞,其
中穿过裆部的绳子则兜住了深入韩烟雨肉穴中的石棒,后段则是一段狗尾从臀瓣
中伸出。

  她的纤足上套着白色过膝丝袜,足蹬银色高跟鞋,脚腕处则被一副银质脚镣
牢牢限制住,连正常走路都要费去许多精力更何况着看不见、双手双腿被缚的她
呢?

  「嗯...嗯...唔..。」

  韩烟雨已经能感到大腿内侧的湿意,不用说,淅淅沥沥的淫汁已经粘在自己
的丝袜上往下滴淌。缓慢又艰难的前进,也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东西,只能靠着
墙壁碰运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烟雨的乳房碰到了一处冰冷的异物,背过身
去用反绑的手再三触碰,她才敢确定这是大门上的铜钉。摸索着门上的粗糙漆面,
韩烟雨小心翼翼的跨过了门槛。

  可就在她穿过大门的时候,好巧不巧,一队巡逻的御林军朝着这个方向走了
过来,领头的御林军士兵眼见,借着手中的灯笼看到了挨着墙角艰难前行的韩烟
雨。

  「队长!队长!你看前面,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那御林军小队长将灯笼凑近点照,将韩烟雨身上的所有秘密全部照了个通透:
「怎么是个女人?而且还穿成这幅样子,这奶子可真大!」

  「她屁股里还塞着东西,真是下贱!」

  「不过这皇宫禁地,怎么会出现如此下贱的女子,莫不是演的吧!」

  只有队长想到这女人似乎不太对劲,但是这女人带着口衔蒙着眼罩,不太好
判断她到底是谁。但其他的御林军士兵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对这个女人评头论足
起来。

  「果然是个贱货,连下面两个洞都塞满了,奶子上按了夹子,屁股里还按了
条尾巴,怕不是已经经历过许多男人了!」

  「你们看,这个贱货下面水儿可多了,一直流呢!」

  正说着却见面前这个女人竟是突然浑身颤抖着蹲坐下来,随着女人长长的闷
哼,腿间竟有一股水液喷射出来。面前女子突然当着他们的面「撒尿」,倒是将
这些御林军吓了一跳。

  「这女人怎么还能喷水呢?」

  「没见识的东西,这叫泄身,女人情动之时都会射出汁水来!怕是这女人穴
里塞得东西让她爽上天了!」

  「队长,反正这贱女人动不了,小的快忍不住了,这个贱女人可以让弟兄们
『就地正法』么?」

  其中一个御林军士兵胆大,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面前女人的乳房,吓得她往回
一退依靠在墙上。见女人无法反抗,这群御林军竟是将女人围在中间上下其手起
来,有的摸乳房,有的摸肉穴,有的还去扯弄臀瓣中的白色狗尾。黑暗中韩烟雨
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吓得花容失色,不仅是将那些污言秽语全数听了去,尤其是
这些对她喷射着热气的陌生人,竟然对自己身上乱摸起来!

  「李姐姐,你看那边!是不是那母狗!」

  商羽琼指着不远处的一群人影,声音有些焦急。

  李梦夕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二三十数的御林军士兵围着一个靠在墙边
的人影上下乱摸,甚至有人已经将自己的已经铁硬的肉棒掏了出来。

  「坏了,这母狗撞上什么不好,偏偏撞上了御林军!」

  两人加快了脚步走近一看,顿时齐齐脸色一沉。果然是一身淫虐装束的韩烟
雨被御林军士兵们围在中间。这些御林军手脚也不干净,直接摸奶摸臀上下其手,
难道就没有脑子想想为什么有女人突然出现在内宫通道中?

  「住手!」

  李梦夕一声怒喝,正围着韩烟雨的御林军们齐齐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正有两
名女子气冲冲的向他们走来。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咯噔声让在场众人脸色苍白,这
女子的说话声音御林军们全都听过!

  「你们在干什么?御林军不值守宫闱,却在这里行不端之事,成何体统?都
滚过来跪好!」李梦夕大声呵斥道。

  御林军众不敢怠慢,连忙过来跪在两位贵妃身前不敢出声。而带头御林军队
长立刻上前请罪:「两位娘娘息怒,属下只是想看看这突然出现的女子,看着女
子的穿戴,弟兄们一时猪油蒙了心便想要...亲近一下,没想到会惊扰了娘娘!」

  「啪!」

  商羽琼冲上去就给了御林军队长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亲近?皇上养的母
狗,也是你们这些下人能够亲近的?本宫看你们都是嫌自己脑袋多得不够砍!」

  「啊!这是皇上的...。」

  一听这是皇上的东西,在场的御林军头更低了,后背更是冷汗涔涔。皇上在
宫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御用物品这些御林军哪有胆子去触碰,可没想到这来历
不明的下贱女子竟是皇上所养的,要是知道了他们那还敢伸手?根据律法,随意
亵玩御用物品那是重罪,轻则砍去双手逐出皇城,重则押入大牢秋后问斩!更何
况这还是皇上的女人!

  「娘娘!贵妃娘娘!小的...小的知错了!」

  「小的再也不敢了,还亲娘娘开恩,饶过我们这一会吧!」

  看着这些跪伏在地上求饶的御林军,李梦夕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恶毒的主意,
她低声与商羽琼耳语了一番,后者听了则是连连点头。商羽琼清了清嗓子,语气
稍微缓和了一些:「哼,念在你们初犯,又是一时心起,且并未造成严重后果,
本宫就饶了你们这一次!」

  「不过..。」

  商羽琼话锋一转,嘴上更是勾起了奸计得逞的弧度:「你们既然你们喜欢皇
上养的狗,那就负责好好伺候她几个月吧!这母狗容貌姿色均是上佳,看你们刚
才的样子,想必已经饥渴难耐了?至于本宫说的伺候,那便是..。」

  商羽琼一手成圈,另一手食指则从圈中插入,分明就是指使这些御林军去轮
奸韩烟雨!反正韩烟雨已经有孕在身,不可能再怀上其他人的野种,哪怕射入多
少人的子孙都没关系!这等暗示御林军众岂能看不出来,狂喜之色更是溢于言表,
随即齐声应诺:「是!娘娘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伺候!」

  这些虽说都是御林军士兵,但平日轮换之时总到外面的风月之地快活快活。
尤其是面对被束缚反绑,插满淫具的韩烟雨,更是胯下胀痛,恨不得立刻将其扑
倒在地狠肏一番。听到贵妃娘娘的意思,哪有不愿意之理?个别急色之人甚至已
经准备脱下盔甲了!

  「当然了,本宫丑话说在前头。这等事情你们自己知道就好,若是让其他人
知道了,不仅是本宫,你们这些人都要人头落地!听见了没有?」

  「属下明白!」

  御林军众齐声答应,只要口风紧,这女人该干还是得干。

  「将这母狗抬去龙灵殿的院内,好生伺候!」

  「是!」

  既然能够在这皇宫大内春风一度,这些御林军可是有劲,像扛猪一般将韩烟
雨扛起,飞一般的跑向龙灵殿。这会儿大半人已经猜到了自己扛的这个下贱女人
到底是谁,但所有人都非常默契,一字不说,就是扛着人走。

            第一百六十九章:惨遭轮奸

  恍惚之中,韩烟雨只觉得耳边一阵嘈杂,却怎么都听不清楚耳边到底是在说
些什么。接着身体一轻好似被人给扛了起来,也不知道被人扛了多久,身体这才
落在地上。只不过一躺下她就觉得不对,背后又刺又湿,好像是在野外的草坪上
被人放了下来。秋季的夜晚,草地上会有些湿气,但是很快有人摘掉了她乳尖上
的软夹子,用嘴又啃又吸。

  「呜...呜...。」

  「凡事有先后,老子是队长,就该老子啖头汤,先让老子给这条母狗润润水
道,再给你们上!...码的,王三,你要再把你那腌臜货对着老子,老子不把你的
卵子给割了!」

  御林军中一阵哄笑,那个被唤作王三的御林军,这才扭扭捏捏的将自己的裤
裆里的玩意收了回去。

  然后...然后这队长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自己将这母狗肏完,还得让手
底下三十多号人轮着肏。而且夕妃和琼妃两位贵妃还饶有兴致的在他们身旁看着,
一时让着御林军队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龙灵殿外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怎么了,可是你们不敢了?本宫可就在这里看着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梦夕看着这二三十号人的熊样,一甩身上的大裘,露出自己被「T」字形皮
带所遮掩的身体,顿时哼了一声:「本宫让你们干,你们就干,哪有那么多废话?
若是你们想要怎么玩,那条母狗都能竭力满足,只是不要弄坏了母狗身上的装饰,
这可是御赐的物件,要有什么损失你们干十辈子都赔不起!」

  「属下明白!」

  两位贵妃大裘里的暴露装束看得这些御林军眼皮直跳,虽然好看,但也不是
自己能用的!不过既然有两位贵妃给他们背书,刚才御林军众的紧张顿时消弭的
无影无踪,冲天欲火再次充满全身!那队长口手并用,除了吸吮乳房,又将手伸
入了韩烟雨的腿间,拨开那细的和绳子一般的亵裤,将插入肉穴的石棒轻轻的抽
插起来。虽然是母狗,但无论身段和皮肤都比外面的青楼女子好上百倍,再加上
这一身淫虐装饰,更是让队长欲罢不能。

  随着石棒抽送,火热的气息也从韩烟雨的腿间烧了起来,石棒阵阵刮着腔内
的嫩肉,每一下都能让韩烟雨难受的扭动起来,她的呼吸也愈来愈急促,嘴已经
离开了她的乳房,换成了一只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揉捏抚摸。韩烟雨面颊
艳红,但是她的眼睛被罩着,嘴巴被堵着,更何况双手双脚还被拷在一起,完全
无力抵抗十分诱人。至于那张嘴确实已经从小腹位置往下,连吸带舔,竟一直舔
舐到腿间蜜肉位置。

  「唔!」

  舌头接触到被石棒撑开到最大的蜜肉位置,让韩烟雨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
那张嘴逐渐往下,只听「啵」的一声,肉穴中的石棒被人给拔了出来,而连带着
石棒一起出来除了粘稠的淫汁,还有一个尚在高频振动的小球。聪明的队长会不
知道这小球的用处?怕就是这颗小球让这母狗当着他们的面泄身的!

  没了石棒的阻碍,队长的舌头已经深入了韩烟雨的肉缝之中,在对肉穴舔舐
与吸吮中,韩烟雨的双腿因为难受慢慢张开,但也仅此而已

           ***  ***  ***

  脚腕处的脚镣牢牢限制住她张开腿的幅度,队长嫌其麻烦,捧起韩烟雨套着
高跟鞋的玉足,一番捣鼓之后其中的锁链「啪」一声弹开,成了两段。

  「哦...唔....啊...。」

  韩烟雨的腿间被队长舔的水光发亮,听着她的较深一下比一下淫浪,队长再
也没有了玩弄的心思,索性脱下裤子,一根虽然不算长,但是相当粗壮的肉棒已
经弹跳了出来,面对躺在草地上呈「人」字型的韩烟雨,这样一个无法反抗的女
人,任何男人来都能生出狠狠奸淫一番的心思。

  队长分开了韩烟雨的双腿,欺身压了上去,感受着身下母狗温热的身体,软
糯的乳房,队长腰部一挺,肉棒顶开韩烟雨的两瓣蜜肉,一顶入之后队长就觉得
这母狗体内温润滑腻,满是淫汁,看来这石棒已经插入了许久,果然是母狗一条!
可让队长始料未及的是身下母狗的纤足竟主动缠上了他的腰部!

  「既然你这条狗如此给老子面子,老子就狠狠地肏你一会!」

  抓住韩烟雨的大腿外侧,队长向前用力一挺,不算长的肉棒顶不到花宫位置,
但却将腔道撑的更开!

  「噢!」

  虽然是队长奸入韩烟雨的身体,但已经对服侍的技艺熟练在心的韩烟雨,竟
双腿紧紧环着队长的腰部,臀部却一前一后的慢慢摇动起来!又惊又喜的队长两
腿跪在草地上,抓着韩烟雨的双腿就是一阵猛肏。她在草地上的样子完全就不像
是被人奸淫,更像是主动找男人吸精!

  御林军队长一想到身下的美人是皇上养的母狗,心中就一阵窃喜,看来皇上
的女人也是个人尽可夫的货色,自己居然还有和当今皇上做同穴兄弟的荣耀!不
过队长恐怕自己也没想到,他竟是第二个进入韩烟雨身体的男人,韩烟雨死命地
扭摇着自己的臀部,与队长的动作相互迎合,让肉棒能够尽可能深的插入到腔道
深处。虽然队长没法看到韩烟雨的表情,但是被口球堵塞的小嘴里发出欢愉的浪
哼,比青楼中最下贱的妓女还要骚浪!

  左右的御林军士兵看见自己的队长在草地上猛肏这个女人,如同千万蚂蚁在
身,口干舌燥,双眼发红。他们纷纷脱下裤子,将自己长短不一的肉棒掏了出来。
定力稍差的,甚至一边看着队长肏韩烟雨,一边开始套弄自己的肉棒了。

  「啪啪啪啪!!」

  「唔...哦....啊...呃....嗯...。」

  随着肏弄不断深入,这队长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这条贱母狗的厉害,其中的
嫩肉随着自己肉棒深入不断夹吸,紧致无比,相比于那些青楼中已经被人肏的松
了的肉穴,这条贱母狗的肉穴却还是这般,真是令人啧啧称奇。粗壮的肉棒往复
进出,让队长爽的「嘶嘶」直响。

  「等啥呢,一起上啊!那么漂亮的母狗不玩白不玩!」

  其余的御林军士兵再也按耐不住,慢慢的将躺在地上的韩烟雨围住,已经有
士兵亲上了韩烟雨的脸颊,将自己带着异味的口水留在上面,左右乳房各被一个
士兵握在手中肆意玩弄,还有士兵挤在韩烟雨的小腹处摩擦自己的肉棒,最后再
是韩烟雨的小腿和玉足,甚至足底套着的银色高跟鞋也被人脱了下来,被两个士
兵用肉棒拼命蹭着韩烟雨的白丝足底。

  至于旁观的李梦夕和商羽琼,脸上的笑意更是没有停下来,看着韩烟雨被如
此多的士兵轮奸,一股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和谁作对不好,偏偏和本宫作对!
奸污你韩烟雨的人越多,本宫越高兴!

  随着韩烟雨臀部的主动迎合,从脸颊到足底又有无数大手抚摸,腔道被肉棒
撑开,其中的粘稠淫汁又在肉棒剧烈的摩擦中化作污浊的泡沫,随着两人的结合
处汨汨流出。那深入体内的春意让韩烟雨的闷哼浪吟更加急促,队长也知道这个
时候已经无法在打压这混乱的局面,他索性把住韩烟雨的双腿往前压,直压到胸
口位置,让后面两个正用她玉足磨蹭的士兵气的哇哇大叫。

  「啪啪啪啪!」

  队长挺着腰自上而下快速抽送,韩烟雨躺在湿润的草地上被其他士兵摸的扭
来扭去,这不妨碍队长对着她的肉穴一阵猛肏,动作愈发粗暴,韩烟雨就感觉自
己像是要从草地上飞起来,最后随着队长的一阵低吼,浓白腥臭的阳精这才随着
队长的肉棒深深注入到韩烟雨的体内,一阵阵浇在她的肉腔之中,骤然的泄精让
韩烟雨的身体猛颤了几阵,竟是小小的泄了一次!直到队长将半软肉棒拔出,他
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完全射入了身下母狗的体内,她大腿之间的肉缝中,一股黄
白浓液点点落下,滴在草地之上。

  「干完了就快滚!」

  已经被色欲冲昏头脑的士兵再没有什么尊卑了,一把将呆坐在地上的队长推
开,连他射出来的浊液都没擦干净,自己便对着韩烟雨刚被阳精浇灌过的肉穴肏
了进去!虽然队长自诩御前勇士,但是面对皇上养的母狗也不过坚持了不到一刻
钟就泄了出来,这母狗的身体确实不一般,恐怕也是他这辈子干过最棒的女人了。

  「哦...呜...呜...啊..。」

  如果说御林军队长还有点怜悯之心,下面的士兵可就不讲情面了,他们可不
管你是不是和他们同生死共患难过,什么同袍兄弟现在都是放屁,哪有眼前的母
狗好玩?御林军们你来我往,都想占到位置,可是洞只有一个,贵妃又不准他们
坏了母狗身上的,尤其是嘴里的器具。索性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将韩烟雨从草地上
架了起来,保持站立的姿势,粗暴地拔掉她臀瓣中的白色狗尾之后,又有两个士
兵强占韩烟雨的肉穴与后庭位置,接着从前后同时肏入!

  「啊!」

  从前后分别响起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士兵一波一波的上来,接下来快两个时
辰的时间里,韩烟雨的前后两洞几乎都没有停下来过。在御林军士兵的轮奸之下,
单纯的迎合已经没用,或长或短的肉棒不断钻探着她的花宫或者后庭深处,淫汁
如山泉一般随着肉棒肏入不住的流淌,就算青楼妓女也不是这样接客,要像遇到
韩烟雨这样凄惨的,恐怕只有军妓了。因为长期调教,韩烟雨的肉穴更为紧致,
再加上这一身淫虐装束,更让这些士兵难忘不已。甚至有人已经肏过一次,乘着
空又放肆的来了一次,甚至有人连泄四五次,泄精泄到精疲力竭,什么都射不出
来才作罢。

  直到天色微亮,这些发泄完欲望的士兵才扶墙离开龙灵殿,虽然肏的精疲力
尽,但是也非常满意,不过接下来十几日他们肯定是没有办法来光顾韩烟雨了。
至于韩烟雨现在的样子,待到商、李两位贵妃走近,不禁为她身上飘散的腥味遮
住了口鼻。韩烟雨的玉体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腥臭阳精,黄的白的都有,就像
是泡了个精浴一般。双手、双腿、小腹上、胸口都是一层泛着异味的黄白之物,
更不用说刚才被人奸淫最多的肉穴和后庭了,大大分开的腿间已经糊满了浊液,
依稀可见的肉穴之中,肮脏的浊液汨汨流出,甚至就连被丢弃在地上的银色高跟
鞋内也被射了满满一注阳精,淫秽至极。

  「来人,将这条母狗剥洗干净!」

  「是。」

  自有龙灵殿的值夜侍女出来收拾残局,这些人都是商羽琼或者李梦夕的身边
人,只会听她们的吩咐,立即有人将被奸的昏迷不醒的韩烟雨抬了出去。

  「走吧姐姐!看了一夜春宫,当先回去补觉,方才能服侍皇上!」

  李梦夕与商羽琼对视一笑,凡事都有先后,韩烟雨这贱母狗有了第一次,自
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们甚至已经想好,如何在之后好好对待这贱母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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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 主事出山 清河困局

  密调室总镇抚司。

  与外面黑漆漆的、阴沉可怖景象不同,总镇抚司的情报分拣处依旧灯火通明
热闹非凡,分割出的数个房间内,黑衣密探们依旧在尽职尽责的工作,来自梁国
各处的情报在头顶的铁线上飞快游走,除了载有情报的铁管划过铁线的「吱吱」
声,再无别的声音发出。

  大殿尽头的大门,铁塔一般的黑衣人依旧堵在大门前,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
息。

  头顶忽然发出石门与地面摩擦的声响,黑衣人下意识的、疑惑的抬起头,若
是有重要的人面见密调室主事,便会发出石门开关的声音,但是今天密调室并无
接待客人,难道是....

  「啪嗒,啪嗒...」

  轻微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铁塔一般的黑衣人顿时头皮发麻,若是没有客
人在,那这脚步声的主人?

  「啪嗒,啪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黑衣人不禁转过身去,果然,脚步声的主人已经从楼梯上
缓步走下。哪怕楼梯上有烛光照亮,但这微弱的光线却也无法显现出来人的全貌。
眼前的男人完全缩在一件黑斗篷中,本应该是脸的位置,此时却一片漆黑,别无
他物。

  「见过主事大人!主事大人!您怎么自己走下来了?若是需要,属下可以..
.」铁塔一般的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无妨。」

  这便是密调室第一人,几乎永远不抛头露面的密调室主事,他永远都藏在阴
影中,没人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仿佛他永远都是黑漆漆的,再没有其他的颜
色。而这冰冷如寒风一般的声音,铁塔一般的男人听过一次便再也忘不了。

  不远处的黑衣人齐齐下跪:「见过主事大人!」

  「起来吧!」

  没人敢起身,那铁塔一般的黑衣人跪在地上,主动向旁边挪了挪,为主事让
出道路。

  「主事大人,您是要出门么?密调室上下万余人,皆可以供主事差遣!主事
何必亲自跑一趟?」

  主事迈步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那铁塔一般的黑衣人道:
「甲字三号!」

  「属下在!」那铁塔一般的黑衣人回应道。

  「你跟着本座有多少年了?」

  甲字三号思索一番,道:「回大人,属下跟随大人至今,已有一十六年。」

  主事叹了一口气:「真快啊!不过,本座不可能一辈子都窝在这鬼地方,天
下总有些事情需要本座亲自去做的!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主事大人,您将来...」

  主事伸出手,示意甲字三号噤声。

  「本座不在的时候,甲字三号暂代本座行使职务,密调室一切照常!若是以
后...本座没有回来,而南镇抚使回来了,密调室就全都听她号令!这,恐怕是本
座最后一次亲自下令了。」

  甲字三号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主事大人!」

  「都做好自己的事情!难道密调室是泥捏的,没了本座就散了架?」

  浑身裹在黑袍中的主事对甲字三号的话置若罔闻,缓步向大殿正门走去。

  而跪在地上的甲字三号则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恭送主事大人!」

  「恭送主事大人!」在场的黑衣人齐声道。

  大殿大门轰然关闭,再没有那个身着黑袍的身影。

           ***  ***  ***

  在梁国的心脏地带,宣泰城如同一块被岁月温柔以待的瑰宝,依旧保持着它
特有的祥和与繁荣。城内,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戏声交织成一幅幅生动的市
井画卷,仿佛西边的战火与纷扰都与这里无关。

  而现在的清河城外,局势却截然相反,梁军主力几乎完全被阴霾笼罩。虽然
南絮见候纪之时已经预见到了未来清河城的糟糕情况,但她还是低估了魔军,自
梁军来到清河驻扎那一刻起,就已经踏入了魔军精心编织的陷阱中。既然太子不
让他们入城,还收走了军中的马匹和战车,他们就计划在清河城外迅速构建起坚
固的木寨,作为抵御魔军进攻的前沿。若是成了,梁军据木寨而守不是不可能的。

  但现实却残酷得令人绝望,第一日修筑的木寨尚未成型,第二日魔国大军已
如潮水般涌来,将梁军团团包围。梁军被困城外,无城可依,无险可守,梁军将
士们只能在这片开阔地上与魔军战斗。

  但是让兰俊航和关风月恼火的是,魔军一反以往攻城不计人命的惯例,相反
魔军似乎对梁军的战术了如指掌。

  他们不再像以往那样急于攻城掠地,而是采取了更为狡猾的策略——疲惫战
术。魔军嚣张的在距离清河不远的位置扎营,日夜不息的喧闹声、半夜震耳欲聋
的战鼓声突然响起...由此种种,梁军将士们的神经日日紧绷。他们不仅要时刻警
惕着魔军可能的突袭,还要忍受着这无休止的噪音侵扰,几乎无法得到片刻的安
宁。而魔军的每次佯装进攻更是让梁军将士们疲于奔命,哪怕只是虚惊一场。就
算是已经久经沙场的梁军老兵,也已经被魔军搞出来的这些弄得几近崩溃。

  而对于梁军来说最大的敌人甚至还不是魔军,而是饥饿,它比魔军的攻击更
加致命的,是梁军内部蔓延的饥饿感。不知为何,每日从清河城内送往城外粮食
总是显得那么捉襟见肘。这些粮食虽然勉强能够让城外梁军充饥,却远远不足以
让他们吃饱。饥饿如同一头潜伏在暗处的野兽,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城外梁军的意
志。在高度紧绷的神经下,他们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在饥饿的摧残下更是雪上加
霜。

  至于魔军,那些日日喧嚣、擂鼓的魔军听起来根本就不是饿肚子的人能发出
的声音。

  为了节省粮食,梁军不得不减少餐量,原来的一日三餐减为两餐,可以供应
的也只有稀粥、炒豆、呈现着黑灰色不知道用什么做的馒头、不明的肉类做的肉
干。因为实在吃不饱,甚至有些人选择用野菜、野果、捕猎等充饥。尽管这些食
物粗糙到难以下咽,但他们却毫无怨言。

  但半饥半饿的状态下,梁军的战斗力大打折扣,士气也跌落到了谷底。他们
不仅要面对魔军的威胁,还要与内心的饥饿感进行斗争,这份煎熬与痛苦,难以
言表。每次魔军进攻,梁军的减员尤其严重,一转眼魔军已经围困了近一个月,
梁军已经减员近两万人。疲劳与饥饿之下,只要一个不留神便是人死身销的下场,
每次魔军进攻后退走,魔军甚至有时间拖走己方士兵的尸体。

  因为梁军连跃出战线追击的精力都没有了。

  然而,大自然的也并未对梁军手下留情,转眼已经进入初冬,随着西部大雪
的降临,整个世界仿佛被披上了一层银装。雪花纷飞中,清河城外一片白茫茫,
往日的生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掩埋。野外可以食用的野果、蘑菇早已被冰
雪覆盖,难以寻觅;而各种动物也因寒冷而踪迹灭绝,本来计划想要通过采集和
狩猎来补充食物的想法彻底破灭。

  有饥饿难耐的士兵冒险远离清河城去寻找可以猎获的动物,但往往还未走出
多远,就遭到了巡逻的魔军骑兵的袭击,几乎从来没有人活着回来过。

  更糟的是,连可以饮用的水都没有了。

  大雪封路,许多河流湖泊都已结冰,取水变得异常困难。但更糟的是,清河
城周围几乎没有水源,唯一的几口能出水的井全都在城内。梁军士兵不得不砸开
因为低温结起的厚厚冰层,小心翼翼地取用那冰冷的雪,再用火煮开。若是没有
火,为了缓解口渴,士兵甚至不得不抓雪团吞咽,那刺骨的寒意直透心底,让人
不禁颤抖。雪水虽能解渴,但其中本就浑浊,长期饮用却对身体有害无益。许多
士兵因此得病,浑身浮肿,腹泻不止,连拿起兵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此又有好些士兵因为饥饿导致中毒、得病,尤其是那些在息水、一线峡之
后追上梁军主力的新兵,他们好些人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客死他乡。

  但其中胆小的关合倒是个特例,无非是那次酒宴上得了太子青眼,又因为护
军数量不够,太子候纪特许关家军关合进清河城,驻扎兵力,拱卫城池。

  城内的景象与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街道两旁店铺住房此时虽然已经空置,
非往日繁华,但由于少数人坐拥了大量粮食、菜肉和饮水,供应充足,甚至还有
浪费的余地,和城外一比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这样的场景,对于刚从城外那片人
间地狱归来的关合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冲击。

  肉眼可见的城外木寨下,或是梁军的营地中,饥饿与绝望的气息弥漫。士兵
们面黄肌瘦,形容枯槁,大雪落下,他们或蜷缩在破败的帐篷内,或无力地躺在
冰冷的雪地上,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死亡。

  内心不安的关合自然也想过帮一帮城外的同袍,但太子殿下早已下令,严令
守城官兵,无论是忠诚于太子的护军还是因特殊原因入城的关家军一部,皆不得
在魔军来袭时发箭相助,更不得私自向城外输送粮食。

  终于有那么一次,几位胆大的关家军士兵趁着夜色,悄悄地将一袋袋粮食抛
向城外,希望能为饥饿中的袍泽带去一丝慰藉。然而,他们的行为很快就被巡城
的护军发现,随之而来的是残酷的军法处置。那刺耳的鞭声、绝望的哀嚎,让关
合麾下中同样心怀不忍的士兵不得不放弃偷运米粮的想法。军法无情,任何违反
太子殿下命令的行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最后关合还是选择了逃避,既然见不
得同袍受苦,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而关合那位暴脾气的大哥关睿,听闻此事以后更是破口大骂,直接将关合比
作「太子的狗」。

  城外梁军营寨中,饥饿与寒冷正自上而下无情地折磨着每一个人。当密调室
的黑衣密探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营寨边缘,将一袋袋米粮卸下时,兰俊航与关风
月几乎是同时迎了上去。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紧紧握住南絮派来的密
探的手,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沉重的「谢谢」。

  南絮卸下身上的面粉袋,早已饥肠辘辘的士兵已经开始烧水准备烹煮米面,
许多人已经饿极了,恨不得将面粉和生米往嘴里塞。虽然人人咽着口水,但是大
梁军的军纪依旧牢牢地束缚着他们。对此南絮当然看在眼里,兜中一掏,一大把
咸肉和腊肠出现在手中。其余密探也纷纷解囊,掏出一大把腌腊或者干菜。

            第一百七十一章 形势糜烂

  虽然肉食有限,但是用干菜和腌腊切碎炖煮还是能做些可以充饥的杂烩,尤
其是一段时间没有入过荤腥的士兵,这已经是人间美味了。兰俊航接过这些腌腊
和干菜,下意识的想要拥抱一下面前的南絮,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忍了下
来,只是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

  「难为你了,那日有士兵向我们抛洒粮袋,很快就被抓了现行,那鞭笞士兵
的军法倒像是打给我们看的!还好有你们在,让城外的情况不至于太过糟糕。」

  兰俊航胡子拉渣,脸也瘦削了很多,紧紧包着脑袋的毡帽已经结起了冰霜。
西部已经进入隆冬季节,此刻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任何人不能在佩戴铁盔,不
然就可能被低温揭掉一层头皮或者半个耳朵。关风月也没好到哪里去,绒布干脆
裹上半个脑袋,只留下两个眼睛在外面,两人手中的武器都加了毡套,防止被揭
掉手上的皮。

  「城内资源倒是充足,而太子为了巩固城防,早已下令除口粮、军械外严禁
任何形式的物资外流。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南絮道。

  虽然密调室受太子控制,但是她还是能够节制一部分人。为了这次,她特地
挑选了数十名忠诚可靠的黑衣密探。这些密探,个个身手不凡,极擅长夜行,是
南絮最得力的助手。夜幕低垂之时,他们悄无声息地聚集在城墙下,每个人的背
上都背着沉甸甸的米袋或者面袋,那是南絮费尽周折从城内各处搜集来的宝贵粮
食。

  「黄公子、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在城内帮了大忙,为了搞这些粮食和肉食费
了一番周折,还贿赂了不少钱财给护军,这才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
东西终究是杯水车薪。」

  兰俊航摇摇头:「有就不错了!杜松将军带伤作战,已经病倒了。士兵又冷
又饿,也有五分之一的人病倒,冻死数百人,现在的粮食只是尚能充饥罢了,要
是在让太子这蠢材领兵,怕是几万梁军连年都过不了,全都得折在这冰天雪地中!」

  「我看他候纪就是要我们死!」

  说这话时,关风月又忘了一眼身后的城墙,已经结起坚冰的城墙高处,太子
护军举着火把一言不发,再看城外营寨中饿殍遍地,心中五味杂陈。

  「我也只能向太子汇报城外的见闻,黄公子已经答应,尽量多出钱购买粮食。」

  「哼!」

  这会儿兰俊航是真的被气笑了,军粮本就应该被足量拨付给军队,而不是像
吐口水一样一点点送来。现在城内怕不是少数人坐拥大量粮食和菜肉睡大觉,而
外面的士兵都在忍饥挨饿!甚至为了多拨付军粮还要向他人贿赂钱财才能「网开
一面」,这和乞丐有什么区别!不,现在梁军连乞丐都不如!

  就在这时,一阵尖啸声突起,无数箭雨突至,让许多还在躲避严寒的梁军士
兵猝不及防!

  「敌袭!敌袭!」

  梁军士兵们刚刚拿到米粮,还来不及饱餐一顿,就被迫拿起武器,迎战敌人。
虽然有木寨防御,但很多士兵已经饿的没有力气,尤其是那些还在等待米面的士
兵尤其损失惨重,一瞬间就有数百人倒地不起,中箭者此时还有三分之一没死。

  「将军...将军...救我啊...」

  掩蔽所中的兰俊航一咬牙,正要亲自将那些伤员拖过来,却被身边的关风月
拉住,紧接而来的第二轮箭雨就让这些还在哀嚎的士兵在也没有了声息。看到这
一切,兰俊航更是心如刀绞,他们中的许多人连最残酷的息水之战都扛过去了,
却因为饥饿永远的倒在这里。

  「关风月!你为什么拦着我?他们明明还有救!」

  兰俊航怒吼道。

  「凭你一人之力他妈能救几个?你是虎贲军的主心骨,不是他妈的莽夫!若
是你中箭了,军中无主将,梁军会怎么样?」

  只见雪原上到处都是黑甲的魔军,甚至有些魔军阵列还没全部铺展开酒匆忙
向他们发起了进攻,战术上的幼稚暴露无遗。但就算如此,这些魔军吃饱穿暖,
而梁军忍饥挨饿,战斗力大减,愣是将梁军的战斗力拉到与魔军新募军一个水平。

  更坏的是魔军还大量安置投石车,直接在梁军前沿抛投巨石,虽然准头不高
但是石块密集,不少梁军被砸死,几处木寨也被飞来的巨石砸毁出现了几个大缺
口。

  「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我去西北边督战,这里交给你了!」

  关风月提着天山双剑,带着几个亲兵迎着箭雨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而更多
的箭雨落下,兰俊航逐渐清醒过来,他用力锤了一下雪地,从木寨中的缝隙向外
观察。

  若是梁军在清河城中,这种石块完全不值一提,可现在攻守态势完全逆转,
魔军完全占据了上风,就连新募军战斗力底下的缺点也被漫天飞舞的石块与箭雨
遮掩了。好一阵石块和箭雨才停了下来,辛苦构建的木寨被砸的七零八落,摇摇
欲坠。又冷又饿的梁军迎来了魔军最凶猛的反扑。

  「耗子!」

  「将军有何吩咐!」姚昊霖头裹纱布,还有些血丝渗出,显然是受了伤。

  「传本将军命令,石头和箭雨停下了!伙夫杂役立刻沿着战线去送饭,至少
也得保证每一个士兵都有一口热乎的吃!我军据木寨壕沟而守,尽可能修筑被损
坏的工事!梁军各部,无论如何不得踏出掩蔽所一步!」

  「是!」

  事到如今,也只能打呆仗死守。

  「杀!」

  黑甲魔军已经冲到跟前,但饥饿的守军也只能暂时躲在掩体后面,保存自己
不多的气力,等到敌人冲近的时候,梁军的弓箭手这才开始露头还击,等到弓箭
手力尽,手握长兵的步军向前,将手中长兵,往外一刺!

  「突!」

  一阵惨叫之后,梁军抽回染血的长兵,又是一阵突刺!

  「再突!」

  这会看着不像是佯攻了,一开始战斗便呈现白热化,白色的雪地瞬间就被热
血染成红艳艳的一片,木寨前和木寨之后时不时响起惨叫。清河这片方寸之地瞬
间化为炼狱,魔军和梁军你一枪我一刀,双方士兵不断倒地。

  银龙枪破空而出,带着惊人的力量入离弦之箭一般猛然射出,身着黑甲的魔
军校尉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戳入胸口的银枪,随后对方猛地将他踹倒在地,对着
他又是一枪,竟直接将他钉在了地上!虽然体力不如以往,但是武技还在,再加
上神兵锐利,尚可以所向披靡。

  「杀!杀!杀!」

  军官阵亡并没有让魔军的攻势减缓,前排的魔军被长兵刺中倒地,后排的魔
军乘着梁军长兵尚未收回,嚎叫着冲了上去。破损的木墙随着大量魔军的涌入瞬
时倒塌,被撞倒的梁军士兵连惨叫都没发出就扑倒在地。但很快数十名梁军弃了
长兵抽出腰刀便杀了过去,愣是将跳入木寨中的敌人杀死大半。可梁军刚将敌人
压到木寨外,便有利箭从外面射来,几名冲的最前的梁军士兵头部中箭,倒地不
起。

  等到魔军再突入其中,等待他们的却是一支支夺命的钢矢,竟将冲来之人全
都钉死在木墙上。南絮出剑便是杀招,碧海狂林剑两剑格杀两人,一剑插入心口,
一剑横切在敌兵的喉咙上,看着敌人捂着胸口和脖子喷血而死,南絮心中说不出
的畅快,可就在她想再上的时候,一只手忽然将她拉住。

  「絮儿,现在回城!」兰俊航浑身是血,大声喝倒。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陪着你!」

  「听话!密调室几十人改变不了这里的局势,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绕过太
子,将这里的事情告知皇上!候纪就是故意要将征西大军往死路上逼,不能再这
样下去了!我答应了梁军的兄弟们,一定要将他们活着带回去,而不是让他们屈
辱的死在这里!」

  更多的魔军已然冲了上来,许多人一手拿盾一手拿刀,显然是新练之军,挥
砍之间动作僵硬,一看就是没见识过战场的残酷,但就是因为人多,一会儿梁军
就有数十名士兵被斩杀。一个不信邪的魔军见这里站了看起来是两个军官摸样的
人,急切立功的他便持刀嚎叫着冲了过来。兰俊航看都没看,一手挡开魔军士兵
手中的长刀,接着一拳就直奔那魔军士兵门面而去!

  「咔嚓!」

  催动《凌云心经》之后,兰俊航的拳头和一坨铁没什么区别,那个魔军士兵
连哼都没哼,面骨破碎,惨白的头骨碎片和鲜血齐飞,重重的摔倒在不远处。

  「还不快走!你要做的事情远比我重要!快走!」

  兰俊航用力将南絮向城墙位置推去,自己则是银龙枪一指,一马当先的对着
嚎叫的魔军冲了上去。

  「弟兄们,随本将军,杀!」

  「杀啊!」

  上百名士兵高喊一声,紧紧跟随在虎贲将军身后,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兰俊
航左突右杀,突然而至的尖峰如黄油热刀突然从冲入木寨后的魔军处狠狠切入。
经验不足的魔军刚刚都与疲兵作战,士气正盛,却突然被这百余人给惊到了。兰
俊航以一敌十,顿时势如破竹,面前几乎无能一战之敌!

  「密调室!撤离!」

  南絮怎么不知道兰俊航是给自己创造撤离的机会,虽然密调室令行禁止,许
多黑衣密探们坚持射出最后一发弩箭之后,才纷纷挂上先前铺下绳梯攀登而上。

  「挡我者死!」

  雪雾被巨大身影分开,却是北原狼人也加入了进来,虽然他们只不过是雇佣
军,但是在如此缺衣少食的情况下,狼人们依旧与梁军并肩作战,已经很难得了。
带头的拓跋翰战甲破碎,黑毛上全都是雪花,手中高举着快六尺长的狼牙棒,对
着最近的的魔军狠狠砸下,将其砸成一坨看不出样貌的血肉。而还有一个女子身
影骑在拓跋翰的脑袋上,杨泽风现在几乎和拓跋翰形影不离,手持弓箭的她每一
箭就能射倒一个魔军,狼人们加入战场,稍一横扫就能弄死一大片魔军,战局又
一次逆转了过来。

  「唉!」

  羽箭飞石如蝗,带着凌厉的呼啸声飞落到城下,不时就有双方的将士中箭倒
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南絮不舍的看了一眼仍在敌群中厮杀的兰俊航,便攀上了
城墙。

            第一百七十二章 醉生梦死

  而城墙上的情况,南絮只能摇头叹息。

  她现在站在城墙顶端,远远就可以望见城内一处灯火通明的位置,那便是太
子候纪的豪华大帐所在地。

  而太子候纪本身的奢侈浪费,城墙上的护军就可见一斑,这些太子的近卫军
身着光鲜的铠甲,手持装饰华丽的武器。面对城下的惨状那些护军,仿佛置身事
外,只是冷眼旁观着这场生死较量,没有丝毫出手相助的意思。

  几个护军聚在一起,端着碗瞧着外面的惨烈战斗,时不时评头论足。对他们
来说这就好比看大戏一般,也不知为何魔军根本没有对清河城城墙发起攻击的意
思。反正打不到自己头上,闲着也是闲着,那便吃肉看戏好了!

  「妈的,今天碗里怎么都是些肥肉!」

  这些护军却似乎更在意的是手中的那一碗红烧肉。他们或站或坐,对手中的
美食显得颇为挑剔,不时有人用筷子夹起一块肥腻的肉,亦或者吃剩的鸡骨头、
鱼刺,轻描淡写地丢向城下,并且伴随着一阵轻蔑的笑声。

  那些肥肉和食物残渣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最终落在城外的雪泥中,或是
被城下激战的双方士兵踩得粉碎。这一幕,无疑是对城外将士们的一种无声嘲讽,
更是清河城内外两个世界鲜明对比的缩影。

  至于那些沾了关合的光,侥幸能够入城的关家军士兵,则更是一种折磨,虽
然城里吃饱穿暖,但是却无法对城下奋战的同袍给出哪怕一袋米一口水的帮助,
先前送米面的士兵已经被军法处置,现在根本无人敢这样做了。

  而对这些太子护军的行为,关家军士兵更是敢怒不敢言。

  看到这里,就算是最没有人情味的密调室密探也怒火中烧,其中一个密探正
想拔刀冲过去,却被南絮死死按住。

  「你要干什么?要落人口实么,放下!」

  那黑衣密探满脸怒气:「城外的大梁军官兵连肉丁都不一定吃得上,那些人
却还在挑肥拣瘦!这种人应当格杀勿论,以正国法!可是我们连密件都发不出去,
皇上和朝廷到底知不知道这里的事情?这难道不是我们这些密探应该做的?」

  「胡闹,哪有这样做事的?一时痛快又能如何,可我等全都寄人篱下,不得
不....」

  「恐怕镇抚使已经不记得我们密调室是做什么的了!」

  「....」

  不知道哪位密探说了句话,让南絮顿时哑口无言。她当然知道,密调室是大
梁皇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淬毒匕首,这个时候密调室的密探应该在收集军情、偷
袭敌军、渗透城池、策反,暗杀敌将...而不是作为太子的护卫在优哉游哉中无所
事事,对残酷的战场冷眼旁观!

  南絮叹了一口气,密调室渠道被太子掌握之事怕已经人尽皆知,兰俊航说得
对,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久而久之,不仅梁军要出问题,密调室的这些人也
要出问题!

  「所有人先回去,我先去面见太子殿下。」

  「可是...」

  「都回去,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办法我去想,你们一切照旧!记住,任何
情况下千万不要冲动!我不希望你们其中的某个人因为一时鲁莽丢掉了性命!」

  「....是!」

  好说歹说才将这些密探们回到清河城的分部中,清河城原来也有密调室分部,
只不过因为战事只能匆忙撤离。但这次安抚了,下次又会怎么办?人的怒火有可
能是一瞬间火起,也有可能是日积月累,一点一滴积累而起,只怕到时候连南絮
都压不住密调室密探的滔天怒火。

  现在只能最后去候纪那里碰碰运气,但肯定是免不了一番奸淫。

  离开密调室分部,南絮行走在大街上,空荡荡的大街上满是积雪,寒风吹过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只余下门窗随风开关的「吱呀」声。

  拐过一道弯,前方灯火通明便是那太子的豪华大帐。太子候纪所居之处,更
是另一番奢靡景象。为了躲避战乱的纷扰,他竟下令拆除了城内一片繁华的街区,
只为给自己建造一座富丽堂皇的营帐。反正清河城的居民早已逃散,也不需要花
钱打点或者用兵驱赶。这营帐之大,足以容纳数百人,风格甚至与在息水的大不
相同。

  「南镇抚使,太子殿下正在宴请关合将军!」

  「我知道,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需要面见太子殿下。」

  南絮已经是大帐的常客,解除武装后,不需要向护军通报就能进去。大帐内
部装饰依旧是奢华至极,金碧辉煌,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皇家的气派与太子的骄
奢淫逸。营帐中央的桌台被撤去,换成了一张巨大的白玉桌,桌上摆满了珍馐佳
肴,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然而,对于太子而言,这些美食不过是日常的一小部分,他更热衷于在这苦
寒之地品尝那些罕见而昂贵的珍馐佳肴。每当夜幕降临,大帐内便灯火通明,太
子便会在桌旁设宴独自享用美酒佳肴。桌上摆满了各处获得山珍海味、奇珍异兽,
每一道菜都足以让普通人惊叹不已。

  候纪身着华服,端坐于主位之上,饮下一杯酒,动筷子忘嘴里丢几块肉。而
白玉桌之上除了他,还有一人,便是深受候纪赏识的关合。衣着暴露、舞姿曼妙
的舞女围绕在白玉桌旁,她们随着丝竹之声翩翩起舞,轻盈的身姿在烛光下摇曳
生姿,为这豪华的营帐增添了几分春色。

  「好酒!都给本太子脱光,让本太子好好看看!」

  「来,太子殿下,再饮一杯!」

  候纪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与关合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下,
对城外的战火纷飞置若罔闻。他手持酒杯,不时轻抿一口,脸上只余下满足与享
受的表情。舞女们一件一件的脱光自己的衣服,毫不遮掩的将自己诱人的胴体展
示在候纪与关合面前,并跳起摸胸揉臀的淫艳舞蹈,与城外传来的阵阵喊杀声形
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两个平行世界,互不干扰。在候纪看来,梁军不过是棋
子而已,生死荣辱,皆由他一人决定!

  与此同时从南絮的角度看去,关合虽然与候纪一同饮酒,但是表情非常不自
然。尤其是关合,似乎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视线转向白玉桌之下,却见一个女子
身着泛着鳞光的连身衣,跪趴在白玉桌下,从南絮的视线看去,南絮只认识一个
女子会身穿这特殊材质的连身衣,她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扮做苏红袖的黄泉乖巧的跪趴在白玉桌下,臀部的黑狗尾随着她的动作一晃
一晃,被衣料包裹的手伸入候纪胯下,上下套弄,而披散着长发的脑袋则在关合
的胯间摆动着,显然是在为关合口舌侍奉。

  「噢...」

  眼看关合似乎是到了极限,黄泉更加努力的摆动头部,直到关合发出一声舒
服的低吟,显然是关合将一泡阳精全数射入黄泉口中,她这才吐出了关合的肉棒,
如母狗一般跪趴着从白玉桌下爬了出来,顺便用舌头将嘴角的残精卷入口中。看
到南絮在场,黄泉更是爬到南絮身旁与她并排站好,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看到这里,南絮只想到她曾经看过的十六字:前方吃紧,伤师失地;后方紧
吃,醉生梦死。

  「太子殿下...」

  白玉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仿佛只是为了
衬托出宴席的奢靡和荒诞。南絮眼神锐利,直刺在太子脸上:「太子殿下心高气
傲,志在天下,但还请太子殿下勿忘初心,勿失本心。」

  「清河城外,是无数大梁国将士用血肉之躯筑起的防线,他们为了梁国安宁
不被魔国荼毒不惜牺牲一切!而殿下作为大梁国的储君,却在此刻沉迷于酒色,
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这如何能让天下人信服?」

  「南镇抚使,你是不是去过城外了?本太子不是发令,除了运送口粮,任何
人禁止出城!密调室在本太子麾下,只要做好本太子的护卫工作就好,为何要去
想城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徒增烦恼!」

  候纪眉头微皱,显然对南絮的这番话感到不悦。但他并未立即发作,却反问
南絮为何要去城外,顺便喝退了周围裸身的舞女与乐队。

  而坐在白玉桌边的关合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从被太子要求
入城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便与太子紧紧相连,无论是出于感激还是无奈,他明
白,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只能继续跟随太子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唉...这个,殿下和南镇抚使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在这里吵来吵去的....」

  「闭嘴!」

  关合吓得立刻闭上嘴,候纪发出冷笑:「南絮,你以为本太子这样做是为了
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吗?你错了,本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梁国的未来,为了大梁能够在这乱世中屹立不倒!」

  「太子殿下,你的野心我从未质疑,但是...」

  南絮摇了摇头,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殿下的手段让我心寒。玩弄权术就罢了,甚至不惜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来
达到殿下的目的!这样如何能够成为大梁国百姓的依靠?」

  「够了!南絮,你不过是本太子的一个臣子,有何资格对本太子指手画脚?
你这个镇抚使当到头了!给本太子滚出去!」

  听到这里,南絮就知道这个候纪已经没救了,只能自己找机会从清河城脱身,
伺机将这里的真实情况传递给朝廷。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大殿的门帘被轻轻掀
起,一名让南絮十分熟悉的女子突然走入大帐。

  「闻风吟,你为何在此,你不应该在李大学究身边么?你....」

  当她看到闻风吟手中拖拽的东西,顿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闻风吟,这位李
大学究身边的得力侍女,手中竟拖拽着两个被绳索紧紧捆绑的赤裸女子走进了大
帐中。她的步伐十分悠闲随意,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早已了然于胸。

  「太子殿下,这是魔国赠予您的特别礼物,以奖励殿下将梁军主力诱入清河
城!」

  闻风吟缓缓将手中的女子推到太子面前,让她们暴露在烛光之下。众人定睛
一看,竟是天衍神女萧静瑜与大学究李云馨!她们二人被菱形的天蚕丝带绑得严
严实实,口中则被塞入一个口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眼中满是惊恐与绝
望!

         第一百七十三章 魔国之礼 无常合一

  「魔国赐予礼物?奖励殿下将梁军主力诱入清河城?」

  魔国的敏感字眼一下便能触动南絮的神经,可结合前后文,南絮竟一时半会
无法消化其中的内容。而闻风吟的一番话让在场除了太子候纪之外的所有人都震
惊不已。

  李云馨和萧静瑜本来还在谈论自己还能为城外梁军供应多少粮食,却不料身
后的闻风吟突然出手,一下就将不会武功的两人制住,剥光衣服用天蚕丝绑好,
塞上口球后直接送去太子大帐。萧静瑜拼命挣扎,一直给李云馨使眼色,而李云
馨以往对闻风吟的怀疑现在则到了极点,尤其是两人被扔在太子面前的时候,闻
风吟的话两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此人就是魔国潜伏的探子!但有一点她们没算
到,堂堂梁国太子竟然和魔国勾结,妄图将大梁军队置之死地!

  「魔国探子!」

  南絮更是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没想到魔国的人竟然
就潜伏在密调室的眼皮底下,可就算此人进进出出,密调室竟然也没有注意到任
何可疑的情况,尤其是李云馨还掌握着许多梁军的机密。若是密探长期潜伏...

  想到这里南絮更是冷汗涔涔,她本以为太子只是有大的野心,可没想到太子
居然和魔国有勾连,而且听闻风吟的口气,两人交情不浅。为何密调室怎么都查
不到,原来是候纪借着控制密调室渠道的机会,从中作梗,给魔国探子打掩护!

  至于黄泉,虽然她知道梁军中有魔国暗桩,可就连她都不知道是谁,如今见
了,倒是惊讶了一下。

  「太...太子殿下...」

  而关合则瘫坐在地上,大气不敢喘,连自己的裤裆还是开的也没注意到!他
也没想到看好自己的太子殿下与自己的敌人勾连,这若是传出去,什么前途,什
么世家?叛国投敌,这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而南絮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转头怒视着太子与闻风吟,声音愤怒且
颤抖:「太子殿下!你怎可如此无耻?!城外尚有万千梁军将士在浴血奋战,你
却在这里与敌国勾连、玩弄权术!你对得起梁国的百姓吗?对得起那些为你抛头
颅洒热血的梁军将士们吗?!」

  「无耻?」

  候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南镇抚使,你太
过天真了!在这个乱世之中,只有不拘小节的强者才能生存。征西军的存在本就
是碍了本太子荣登大宝的路,本太子若不这样做,又如何能在这里立足?若是不
借助魔国的力量,又如何能实现本太子的宏图大志?」

  「你放屁!」

  南絮怒不可遏,正要伸手拔剑,可腰间摸了个空,刚才进入大帐中的时候她
就解除了武装。就在她准备猛地冲向太子,想要与他拼命的时候,候纪突然扔出
一件东西,正是那半套无常索,虽然他无缚鸡之力,但是这东西却可以让南絮瞬
间失去平衡。可让站在一旁的黄泉没想到的是,她腰间突然被一股巨力一迫,整
个人竟是被磁石吸住一般向南絮的位置撞去!

  「无常索!」

  黄泉下意识的知道是自己带着无常索的缘故,也就是说太子丢出的东西是另
外一半无常索,但她还没来得及挣脱,自己就和南絮撞在一起!

  「碰!」

  黄泉与南絮一下子撞了个满怀,极西之地传来的无常索在机缘巧合下终于合
二为一,还原为一体。完整的无常索比残缺状态的更强,呼吸之间,黑色绳子像
是有了生命力一般,自动分散开来。南絮与黄泉呈面对面跪地的姿势,黑色绳网
密集的织在两人形制不同的连身衣上,将两人从上到下密密实实的捆绑起来。

  从旁人看来黑色的绳结纵横交错在两人暗色的连身衣上,让南絮与黄泉健美
又高挑的身体更加性感淫靡,在绳网上仅有些细微的区别。密实的绳索从两女的
口部开始织出绳结来,如口衔一般塞入分别两女嘴里,绳子从南絮的脑后贯穿脖
颈绕出三圈之后黑绳又分出一股,与黄泉的脖颈相连,明摆着是让两女面对面跪
在一起受辱。

  而两女锁骨和胸部位置,交错的绳网整齐的一段段排列,绳子从乳下穿过,
从乳沟位置穿出往上两道将乳房位置兜住收紧,让两女的乳房更凸显于连身衣上,
颇为挺翘。黑绳又从乳沟中分出两股皆穿过小腹位置,直至南絮与黄泉连身衣的
腿间私处,两股绳穿于私处中,又从股沟穿出,将两女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密实
的缠绕起来拉紧,让她们不得不做出跪在地上抬头挺胸的姿势,黑绳从手臂到手
指,每一个可以活动的位置都捆绑的结结实实。

  而后两股绳从南絮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手指上分出,另一端连在她们的脚腕上
自自脚腕而上,细细捆绑起来。黄泉与南絮稍有不同,因为黄泉足蹬铜头高跟鞋,
手上的分出的绳子另一端则是绑在黄泉的鞋跟上,再在她的足部往上织出绳网来。

  虽然候纪只是随手一抛,却没想到无常索合二为一之后,其绳艺之精妙让太
子拍案叫绝,尤其是那私处两股绳,两绳从臀瓣位置分出,其松紧恰好能让后方
之人一览两女连身衣裆部的风景,而且这个姿态之下两女只能跪在地面,除非旁
人相助,不然连一厘一毫都动弹不得。

  「好!好!没想到是这无常索救了本太子!也没想到无常索的另一半居然就
在你苏红袖手里。不过南镇抚使似乎还不能理解本太子的一番心意!」

  刚才南絮暴起让太子吓得魂飞魄散,连闻风吟都见势不妙准备出手,没想到
出了这样离奇的变故,这不仅让两人放下心来。现在场上最不稳定的两个因素都
已经摆平,再无威胁,候纪的眼神从满意变成贪婪,他缓缓站起身,绕着两位女
子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她们的仅有天蚕丝缠绕的身体。天衍神女萧静瑜容颜绝
世,气质清冷,不负天衍神女之名,但眼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与不安。而李
云馨则显得更为温婉聪慧,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失措,即便身处困境,也依然
保持着从容。

  「不过本太子还得多谢闻...使者,对吧!多谢魔帝的美意!」

  闻风吟笑了笑:「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乃是灵蛇大人亲自指派我赠予太子殿
下,不知道殿下对她们可还满意?」

  「满意,自然满意!」

  候纪笑意更盛:「这两位女子,确实是本太子所期待的奖赏。一位天衍神女,
一位李大学究,皆是天下最为聪慧伶俐的美人!若有机会,本太子将亲自为灵蛇
道谢!」

  他转身看向关合,语气根本不容对方质疑:「关合将军,现在轮到你了。」

  「我...我?」

  大帐中的大戏可让关合的心脏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从李大学究身边的侍女闻
风吟,到自己尽力跟随太子殿下,闻风吟暂且不论,自己鞍前马后的忙活,事事
都顺着太子殿下的心意,可没想到堂堂大梁太子竟是也投了魔国!还将天衍神女
和李大学究抓了过来!而密调室的南镇抚使和苏参事想要反抗,可连一招都没挡
下就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可还有得选?

  「殿下....」

  候纪怎么看不出关合的心思?他拍了拍瘫坐在地上的关合,以示安慰。

  「这地上的两个美人,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位好好玩玩。若是愿意,那关合将
军以后就是本太子的人了!只要将军愿意归入本太子麾下,等本太子继承大统,
你便是本太子的元勋功臣!无论权势、地位、美人,本太子都可以满足!但是关
合将军,如果你不愿意,本太子身后那位魔国使者,会替我出手的!」

  关合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面临这样的选择,这就是逼迫关合
签下对太子殿下的投名状!他偷偷看向南絮,只见南絮正怒目圆睁,仿佛要用眼
神将他千刀万剐。然而,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要么从此追随太子殿下,
要么一命呜呼!

  「我....」

  关合声音颤抖,咽了口唾沫,他也不管露在裆外的鸡巴,作势在地上跪好。

  「臣...关合,愿意追随太子殿下!」

  候纪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关合将军,以后你便是本太子麾下第一
人!自己选个美人吧!」

  「殿下,臣选择李大学究!」

  这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选择,更是他向太子表忠心、获取信任的关键一步。
一想到自己还能肏一肏那可遇不可求、号称中州第一聪慧的李云馨,关合的下面
更是硬直了起来!

  「关将军还挺有眼光的!那天衍神女本太子就笑纳了!既然如此,本太子就
与关将军一起,在这里给两位美人开苞破身吧!」

  一听开苞破身,李云馨和萧静瑜都激烈的挣扎起来,但被身子捆绑的她们动
不了分毫,南絮和苏红袖跪在地上受缚,而现在最有可能来救她们的兰俊航和关
风月还在城外血战。两人此时的姿势和南絮她们差不多,都是跪伏在地,双手被
折到身后反绑,只能处于跪地受缚的姿势。

  李云馨和萧静瑜很快被摆在了白玉桌上,不同是关合面前的李云馨是出于跪
伏的姿势,而候纪则是将萧静瑜的脚腕处的束缚解开,在她的激烈挣扎中将她的
两条腿牢牢绑在白玉桌的两条腿上。

  天蚕丝质地牢固,被捆绑之后几乎不可能挣脱,从关合的位置看去,李云馨
被绳索束缚,跪伏在桌上动弹不得,胸口的乳房在天蚕丝的束缚下非常坚挺,而
正对着关合门面的下半身的十分白净,显然平时的保养非常到位。两条屈膝且绳
网密布的白嫩双腿再加上结实玉臀,甚是诱人,她身上唯一剩下的布料仅有足上
的一双黄锦绣鞋,再无他物。而从李云馨手上分出的两股绳从臀瓣中钻出,又与
双手相连。关合还没试过捆绑这样的玩法,感觉很是新奇,不由得用手分开臀瓣,
却见到一件物什卡在后庭的位置。

  「没想到李大学究还喜欢这样的调调!难道李大学究已经...」

  这东西关合当然见过,是调教女子用的后庭塞子,没想到李云馨也塞了一个,
难不成李大学究不是处子了?狐疑的关合下意识掰了掰后庭塞下方随着李云馨呼
吸一张一合的肉缝,只听一声轻哼,李云馨肉缝微微张开,其中的处子膜却完好
无损,这才让关合放下了心。

  而这个时候,关合突然听到太子怪叫一声:「堂堂天衍神女竟非处子之身?」

         第一百七十四章 神女哀鸣 云馨破身

  今日候纪的心情堪称跌宕起伏,不过对于他来说最终还是落下了个对他来说
再好不过的结局。现在他终于有闲心享用唾手可得的天衍神女了!

  将用力挣扎的萧静瑜双腿绑在椅子上,让她双腿间的私密之处彻底暴露在候
纪面前,今日萧静瑜本穿着灰色宫装,不过她的里外衣装自被那闻风吟偷袭之后
便被剥的干干净净,只余下双足蹬着的白皮靴。而后闻风吟又用天蚕丝带对两人
捆绑束缚,萧静瑜本就如云中仙子,体态轻盈无论乳房、小腹、臀部都是上上之
色,与李云馨的胴体不相上下,让人心生向往。尤其是浑身被棱形绳结束缚,她
那对梨形乳房在天蚕丝带的束缚下,凸翘而出。

  天蚕丝带滑过小腹,收于双腿之间,让人遐想连篇,更是淫欲四起,尤其是
这天衍神女被天蚕丝束缚的姿态,更让人有在其胴体上蹂躏一番的想法。

  「呜呜呜!!」

  萧静瑜瞪大眼睛,可就算她用力挣扎也脱不开天蚕丝的束缚,刚才候纪放开
她的腿时自己就用力挣扎,但没有武功的她力气怎能与那候纪相比?几下努力根
本无用,又被候纪束缚成双腿大开绑在桌腿上,呈「人」字型的羞耻样子。候纪
撩起她的下巴,桌上神女的艳丽的俏面已经是泪珠点点,凸翘的乳房顶端,钱币
大小的乳头呈粉红色,诱人异常。

  玲珑凹凸的神女玉体尽收眼底,而从一股股交错的天蚕丝带中依旧可窥见其
中的嫩滑肌肤,从小腹再到她大张的腿间,两股收起的丝带之间少女肉唇外的体
毛清晰可见,再往下便是让候纪心驰神往的神女肉穴!

  「来,让本太子好好品鉴一番,天衍神女的肉穴长什么样子?」

  候纪淫笑一声,将萧静瑜腿间的天蚕丝带往两边拨开,她的肉穴十分红嫩,
还泛着些许水光,但是候纪越看越不对劲,更是皱起眉来,这天衍神女的的肉唇
已开,让他更加怀疑萧静瑜到底是不是处子。候纪将萧静瑜的肉唇往两边拨开,
借着帐内的灯光往里面一瞧。

  「堂堂天衍神女竟非处子之身?」

  太子怪叫一声,玩味的看着被绑在白玉桌上的萧静瑜,顺手解下了萧静瑜的
口球。

  「天衍神女,你倒不如向本太子解释一下,你的处子之身是谁破开的?是那
兰俊航,还是你师尊萧光镜?」

  「呸!你这狗东西,不许侮辱师尊和兰将军!兰将军还在外面浴血奋战,可
你这个畜生...」

  一口唾沫直接飞到候纪的身着的金镶玉上,候纪冷笑一声,对着萧静瑜就是
一记重重的耳光,直接将萧静瑜打的嘴角渗血。

  「贱货!本太子还当你是什么九天仙女,没想到也是个偷男人的淫妇!你这
种女人本太子可见多了,开口闭口就是那兰俊航,依本太子看就是那兰俊航做的
吧?不过,本太子就是喜欢你这种烈性的!」

  提到兰俊航,候纪面容上的阴霾更甚,他就料定那次套麻袋的就是他兰俊航,
堂堂太子被人光着屁股救出来,更是让他对兰俊航等人怀恨在心。不过依照现在
的情况,兰俊航也活不过今年了!候纪恨恨的想着,一手拨开萧静瑜的腿间,两
根手指就对着萧静瑜的肉缝猛的戳了进去!

  「啊!畜生...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

  萧静瑜下体猛的一阵剧痛,顿时惨叫一声,身体不住地扭动挣扎,口中更是
连连咒骂这个侮辱他的梁国太子。萧静瑜几乎把她所有知道最恶毒的词语全送给
候纪,终于嫌烦了的候纪,索性又狠狠一戳,乘着萧静瑜疼的大张嘴巴的时候,
将口球又塞了回去。

  「关合将军,看来今日是本太子运气不佳,没想到天衍神女早就不是处子之
身了!不过美人在怀,该享用还是要享用的,不如我们两人一起肏进去怎么样?」

  「全凭太子殿下吩咐!」

  关合本以为候纪要与他交换女人,没想到只是一起肏进去,这样的大度更让
他满心欢喜,心道自己跟对了人。她将李云馨拉近,继续让她背对着自己,但对
方却已经担忧的转过头去。只见李大学究俏面涨得通红,似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
的命运,不再挣扎。看到此处,关合伸出舌头弄了些唾沫抹在自己的肉棒上。双
手用力将李云馨的臀瓣一掰,火热的肉棒抵在李云馨的肉缝外磨来磨去。

  「等等。」站在太子身后的闻风吟突然发声。

  「太子殿下和关将军只顾自己快活,却将我这个魔国使者晾在一边,难道是
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么?」

  闻风吟笑道。

  「使者说笑了,本太子怎么会是这种小气的人,那边的南镇抚使和苏参事,
使者尽可以选一好好玩玩!」

  「哦,殿下如此客气?这两个密调室的女人不是殿下的女人么,就这样拱手
让给我?」

  候纪伸手捏了捏萧静瑜的乳尖:「一个天衍神女一个翰林院大学究,使者都
将这两个梁国最负有盛名的女人送给了本太子,难道本太子就不应该投桃报李?」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使者也是女身,居然也喜欢玩女人,难道要现场脱光衣服磨镜不...」

  关合倒是对这个魔国使者的身体很是好奇,可等到闻风吟揭去下身裙装,关
合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那闻风吟明明是女子,胯下却又一根与自己下面粗长差
不多的肉棒!而被捆在白玉床上的李云馨和萧静瑜,以及被无常索束缚的南絮皆
是瞪大了眼睛,看看是个弱不禁风的,没想到是个男身女相之人,掏出来竟和男
人差不多大!这魔国之人的恐怖看来不能以常理论断!

  不过现在,既然是强行奸淫,那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前戏,肉棒对屄,肏就是
了!

  「一、二、三!」

  「啊!」

  「嗯!」

  关合与候纪的肉棒用力一挺,齐齐进入身下美人的体内。随着一前一后,李
云馨和萧静瑜同时发出一声痛叫,肉棒尽根而入,李云馨的处子之身被当众破去,
剧痛不已,更是使尽全身气力猛烈挣扎。自己连自己喜欢的兰将军的脸都没亲上,
身子却被其他人所玷污,又气又羞,泪珠更是滚滚而来。

  可关合毕竟是粗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将破开李云馨身体的肉棒稍稍往外
抽离,却见其中血丝点点,确是处子落红无疑,索性又猛挺一下,肉棒再次深入,
惹得李云馨又是一声惨叫!

  而被候纪肏入体内的萧静瑜则是纯粹的疼,自破身之后,除却息水的那段日
子,她已经很久没和兰俊航欢爱,仅有些淫汁润滑的腔道还是略显干涩。再加上
候纪强行奸入,让萧静瑜的肉穴突然被肉棒撑开,且又是一记插入最深处,当然
是疼痛不已。但那份紧致却让候纪十分兴奋,虽然不是处子,但是萧静瑜的肉穴
紧致,难以用言语表述,不同于对待处子的方式,候纪索性开始就是一顿猛肏。

  「啪!啪!啪!」

  但经过刚才的失声惊叫过后,萧静瑜和李云馨竟然咬住了口球,将呻吟声硬
憋了回去,无论两人如何猛烈冲撞,两女就是瞪大眼睛,一声不发。

  「不出声?看来你们是小看了本太子的手段!本太子就是要把你们都变成渴
求肉棒的淫妇!」

  看着两人蒙头猛干的样子,闻风吟表面倒是笑意吟吟似是准备享受候纪让出
的女人,可心里却把灵蛇、候纪和关合的女性亲属全都问候了一遍!本来自己早
已将李云馨长期调教,就连后庭都狠狠肏过几回,久而久之李云馨便会逐渐失陷
与欲望之中,成为她的胯下女奴。尤其是像李云馨这样全国有名的聪慧女子,更
让闻风吟能在对她的调教中获得满足。

  可是灵蛇突如其来的命令,竟是让自己将李云馨和萧静瑜都抓走,献给那梁
国的蠢太子当礼物!这让自然让她恼怒不已,都调教了那么长时间,闻风吟已经
将李云馨看做自己的所有物,甚至之后她已经打定想法,要将李云馨掳去魔国然
后用自己的肉棒给她破身、受孕,永远做自己的女奴!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拱手
让给他人?

  但灵蛇的命令她还是要听的,自己不得不做。而现在听着白玉桌上传来的肉
体交击声,看着关合在李云馨身后一下一下的挺动,更是让她心头滴血!

  不过现在只能将恩怨放一边,毕竟在这蠢太子面前样子还是要做出来的,闻
风吟挺着不属于男子的肉棒站到被无常索束缚的两女身前,此时南絮、黄泉两女
正被束缚者跪在地上,只能转头愤怒的看着挺着肉棒走来的闻风吟。尤其是南絮,
恨不得将面前的魔国探子大卸八块,正是此人将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引向了万劫
不复之地!而自己虽人在此处却动弹不得,又没有挣脱的办法,只能紧咬牙关,
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太子等人奸淫。

  若是眼神能杀人,闻风吟估计已经死了数百次了!

  「瞪着我有什么用,我也是没想到平日避之不及的黑皮狗,如今也变成了这
番摸样?真是可笑,可笑!」

  南絮始终恨恨的盯着闻风吟,后者眉毛一挑,道:「既然你你喜欢盯着我看,
就让你好好享受一次罢!反正我也奸了不少女子,也不缺你这条密调室的黑皮狗!」

  闻风吟手握着肉棒站在南絮身后,稍稍蹲下,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南絮被
皮料包裹的高翘臀部,慢慢插了进去。

  「嗯!」

  南絮的闷哼伴随着「咕叽」一声怪响,闻风吟的肉棒就完全插入到南絮的肉
穴中,虽然不像处子这般紧致,但是入体湿热,腔道更是紧紧包裹,那种美妙畅
快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

  「没想到你条黑皮狗,还挺润!」

  「啪啪啪啪!!」

  闻风吟抱着南絮的臀部,在南絮憎恨的目光之中抽插不停,一边看着白玉桌
上的活春宫,一边用力抽插,刚才萧静瑜和李云馨仅仅挨了一会儿就熬不住了,
随着候纪和关合的抽插呻吟起来,帐中肉体拍打与淫浪之声不绝于耳,权当是自
己奸淫南絮的助兴节目。

  虽然肉棒是痛快了,但总还有些恼恨,索性将刚才积蓄的怒火全部发泄在南
絮的肉穴中。肉棒在南絮的肉穴中飞快的进进出出,淫汁流淌,而因为被无常索
牢牢束缚而凸起的乳房此时则被闻风吟用力抓住,用力揉捏,像是要把她胸前的
两团肉揉烂一般,将南絮弄得疼痛不已。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帐交奸 淫蛇唬人

  「叫,黑皮母狗,叫大声些!」

  「嗯...嗯...嗯...啊...啊...」

  虽然在她体内冲撞的肉棒来自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但是在这等抽插之下,
南絮除了用眼睛瞪,再无他法,身体上实际放弃了对肉棒的抵抗。但很快她连瞪
都瞪不了了,闻风吟抓着南絮的双腿,已经经历过兰俊航、候纪以及闻风吟的肉
穴被肏的外翻,淫乱的白汁滴淌而下。而候纪的调教也显现出成效来,南絮被插
得双眼迷离,本能的将自己的臀部抬的更高,被黑色皮料包裹的臀部,更是往后
一顶一顶,迎合着闻风吟的抽插。

  而反观李云馨和萧静瑜这里,她们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

  「呜...呜...呜....嗯...嗯...」

  「噢....噢....唔...」

  「啪!啪!啪!啪!」

  在候纪和关合两人的前后动作之下,白玉桌前摇后摆,在「咕叽咕叽」的怪
响中,萧静瑜和李云馨肉穴中已经是温润无比,两条粗长不一的肉棒齐根插进了
她们的肉穴中,尤其是李云馨腔道被关合的肉棒生生破开,那火热如铁棒一样的
玩意直闯入自己的肉穴最深处,顶在花宫顶端。在一下下的撞击中,何况是没有
武功的寻常女子,就算来个武功高强的女侠,那种被奸淫的屈辱也会让女子不禁
放浪出声,心头的羞耻更是是难以用语言形容。

  火热的肉棒狠狠肏入,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被关合捉来,李云馨不得不变换
为挺直上身的姿势,但却不得不将自己的身躯更靠近关合的身体,被插的浑身颤
抖的她就能闻到关合身上那股酸臭味,甚至关合还分出一只手来,将李大学究的
下吧掰了过来,臭嘴更是啃上了她的脸。

  而候纪这里,肉棒直接挺深入体,将娇弱的天衍神女插得连连摇头,就仿佛
是求饶一般,但这还不够,候纪的中指一点点插入后庭中,直到整条手指进入,
拼命扣挖起来。萧静瑜哪见过这种阵仗,兰俊航与她欢爱之时从没有碰过她的后
庭位置,就连姿势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萧静瑜。哪怕咬紧牙关忍着不发出
者羞耻的声音,可到太子这里,却是头一次体验肉穴和后庭同时被插入异物,让
她失态的呻吟起来。

  「本太子也是第一次觉得,天衍神女的奶子也挺大的!」

  候纪的手又一次抓在萧静瑜的乳房上,不断把玩着从天蚕丝带中挤出的那对
乳房,而在李云馨的被天蚕丝带缠绕的臀部,关合的大手也对着着雪白的臀瓣细
细把玩起来。和和关睿好酒不近女色相反,关合本就是好色之徒,对玩弄女人也
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尤其是面对李云馨这样闻名大梁的奇女子,更是要好好玩弄
一番!

  但在白玉桌上限制了关合的动作,他索性拔出肉棒,抱住无力挣扎的李云馨,
自己则盘坐在大帐的地上,竟是想要让李云馨如女骑士一般坐在他身上套他的肉
棒!

  此刻李云馨拼命挣扎也无用,关合虽然是酒囊饭袋,但力量任就比她高出一
大截,轻松把握住李大学究的双腿,用其足部的天蚕丝将她的双腿分别折叠捆绑
好,接着托起李云馨的臀部,自上而下一套!

  「啊!」

  李云馨惊叫一声,整个人便跪坐在关合身上,整条肉棒全数插入体内,只一
会儿关合便开始用力向上挺,刚破身不久的李云馨如小船遇巨浪,被一波波而来
的快感摧残的无以复加。尤其是着女上位,肉棒更能探入到花宫深处。

  「咱们得李大学究,可真紧啊!」

  「呜...呜...呜...」

  李云馨的身体甚至比在白玉桌上更加紧绷,尤其是肉穴处因为第一次尝试女
上位这样的动作,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腔内软肉,反而让关合插的更加痛快。此刻
的李云馨尚有一丝理智,但这样的女上位让她想起了以前自己也是以这样屈辱的
姿势骑在马上,光着屁股游遍了镇子里,若是那木橛子插在肉穴里...

  本来还想要死撑的她,在冒出这种想法之后,巨大的羞耻感终于压垮了她,
艰难的硬挨了十几下冲击,不同于刚才的呻吟,羞辱难耐的浪哼彻底从她嘴里爆
发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正肏着李云馨在兴头上的关合突然感觉两人的连接处一阵湿润,温热的液体
在李云馨的长吟中爆发出来,尿水和淫汁淅淅沥沥的从李大学究的腿间喷射出来,
竟是在短时间被关合肏上了尿水齐射的顶峰!头一次被肏到如此狼狈的李云馨竟
是一脸的满足,眼睛也因为泄身半眯起来,身躯更是无力的贴在关合身上。

  「李大学究也不顶用啊,那么快就被本将军给肏尿了!」

  「关将军,你现在玩的不过是我玩剩下的!你那点东西,早就是我以前调教
李大学究的时候就已经用了好几次了,不过那会儿李大学究就已经不穿亵裤,甚
至还能乖乖的绑在马上裸身游街。如果关将军想玩,以后不妨也尝试一下?」

  「既然使者这样说,那本将军倒是颇感兴趣!本将军也想看看翰林院的李大
学究光屁股游街到底是什么样的!」

  关合淫笑,继续猛肏身上的半软的李大学究。

  而另一边,闻风吟已经将南絮和「苏红袖」摆在一起,反正两个人都被无常
索所束缚,没有反抗的可能。闻风吟肏一肏南絮,过一会儿又开始肏起黄泉来,
双手则不断抚摸着两人的被修身衣料包裹的敏感位置。闻风吟对着两个来自密调
室的女人也颇感兴趣,尤其是这还是自己的敌人,兴许好好调教一番,带回去也
是两条上好的母狗!

  「嗯...嗯...嗯...」

  「唔...哈...」

  南絮这里还是是不是怒瞪着自己这个魔国探子,但是只要闻风吟将肉棒肏入,
南絮的叫声就止不住了,尤其是南絮越是瞪着她,闻风吟就作恶一般的加快肏入
的速度,不仅挺动的速度加快了几分,连玩弄她后庭和乳房的手劲也加重了几分。
这样的刺激之下南絮被肏的眼神迷离,嘴里更是被无常索和自己的呻吟给堵住了。
而这「苏红袖」倒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仿佛是随时准备好挨肏,肉棒入体
后声音极尽魅惑,摄魂夺魄,就像是在勾引插入体内肉棒的主人一般。

  「黑皮狗,有种就瞪死奴家!要不然,你就只有挨肏的份了!」

  「噢!」

  带着泡沫和淫汁的肉棒从「苏红袖」的后庭中拔了出来,又从南絮的肉穴中
猛插了进去!此时跪伏在地上的两女都已经挨了闻风吟的一阵肉棍,无论是肉穴
后庭都已经是十分润滑,肏起来非常爽利。再加上南絮的肉穴虽然被插了多次,
但依旧紧致,其中的腔肉紧紧包裹,让闻风吟爽的直吐气。而本来一脸寒霜的南
絮已经完全被淫乱的表情所覆盖,就像是个被长时间调教的欲女,每次肉棒插入
都让她的双眼往上吊,小嘴中的舌头更是往外吐着,相比刚才有节奏的呻吟,这
会儿夹杂着咕哝的闷哼已经含糊不清。

  「啪啪啪啪!!」

  肉棒肏入,淫汁滴淌,闻风吟抱着南絮被皮料包裹的美臀,精关竟是憋到了
极限,索性狠命抽插了几十下之后,这才在一声长吟中将自己的白浊浓精注入到
南絮的体内!

  「哦...噢!」

  热精灌入,让南絮的头不禁向上扬起,身子剧颤着,像是脱了力一般忘「苏
红袖」身上靠去,整个身子是靠着与「苏红袖。相连的那一段无常索,才没完全
倒下去。而闻风吟则是心满意足的拔出了沾满淫汁和白浊的肉棒。堵塞腔道的肉
棒拔出,大股白浊就顺着南絮被肏的大开的肉缝滴淌而下,淫靡至极。

  看着这一幕,闻风吟站起身来,挺着自己半软不硬的肉棒绕道南絮前头来,
一手握住南絮的下巴,按到自己胯下让她脸颊清理一番。但让闻风吟没想到的是,
旁边那个「苏红袖」的突然伸过头来,竟是与南絮一道磨蹭着她满是浊液的肉棒,
不一会儿功夫两女的脸上都被浊液弄得一片脏污,像是被人颜射了一样。

  「真是两条好狗!」

  这一来二去,闻风吟的肉棒竟是又硬了,刚才那番磨蹭让她又有了感觉,既
然刚才射进了南絮体内,这次就给「苏红袖」也灌一注白浊好了!闻风吟淫笑着
几下,又挺了挺自己再次硬起来的肉棒,却是围着「苏红袖」跪伏的娇躯走了来。
虽然脸上一片污浊,但是她的媚笑更甚,闻风吟更加欢喜。可等到她走到「苏红
袖」身后,正要插进去的时候,却见那「苏红袖」的肉穴和后庭位置似是有两团
白暂的物体蠕动着,闻风吟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再仔细一看却吓得不禁捂住了嘴,
连硬质的肉棒都被生生吓软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白玉桌的位置,候纪和关合正按着女人猛干,丝毫没有注意
到此处的异样,折让她稍稍舒了口气。因为那两团物体分明是几条白皙的小蛇,
这些小蛇细细长长,大概八九寸左右的长度。但是长时间在灵蛇手下工作,她怎
么认不出来这是灵蛇才会拥有的傀蛇!而同样的,那个南絮的肉穴与后庭中,竟
一样钻出白色的傀蛇来!

  若是女子体内有这些物体,那表明这两个密调室的母狗就是灵蛇所操控的!
一想到这里闻风吟的脑门上就直冒冷汗,若是再肏下去,被傀蛇咬上一口是轻的,
要是灵蛇大人怪罪下来...

  这地方的女人到底有几个是被种了傀蛇的?灵蛇大人可没有告诉她啊!思索
再三,闻风吟小心翼翼的摘下了两女口中的绳结,但此时南絮和「苏红袖」的脸
色都不太好看,闻风吟心中暗叫糟糕,低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位,刚才...」

  「接着肏啊,怎么不肏了?」

  南絮不语,只是怒瞪着她,「苏红袖」的口气中则带着好些怒气,轻声道:
「继续肏我,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等会儿找个由头将我们带走,顺便将那李云
馨和萧静瑜一起带来,事关灵蛇大人大计,我有话要问你!」

  说罢,两女腿间的傀蛇竟是全都缩了两个肉洞中。

  「是...」

  闻风吟将两女的绳结重新塞入她们口中,虽然玉体横陈,但是刚才一幕傀蛇
钻出的一幕她可忘不了,尤其是那傀蛇会不会突然一口咬在自己的肉棒上,这可
说不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不容易撸硬了肉棒,伴随着「咕叽」
一声,肉棒入体,「苏红袖」发出魅惑至极的闷哼,任由后方闻风吟激烈抽插。

  可闻风吟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肏女人,只想着射完就带着她们赶紧离开这个鬼
地方。


            第一百七十六章:虎皮大旗

  而在白玉桌边,属于太子候纪和关合的肉宴依旧在进行中。

  如果说刚才只是寻常的奸淫,现在完全就是对萧静瑜和李云馨的污辱。「咣
当」一声,一个瓶身粉色、周围勾勒着金线的瓷瓶被候纪随意地丢在地上。候纪
又将怀春丸拿出使用,但这次却不是给萧静瑜口服,而是直接将怀春丸塞进了萧
静瑜的肉穴中,一粒药丸被安放在穴口之中,接着随候纪肉棒的一记大力硬挺,
生生将怀春丸顶进了萧静瑜的花宫中。

  同样的药丸他还给了关合一粒,后者做的更绝,竟是用手指将这金贵药丸直
接塞进了李云馨的后庭中,接着又用后庭塞堵了上去。

  不消一会儿怀春丸的淫毒就开始发作起来,萧静瑜和李云馨知道候纪拿出的
不会是什么好药,但自己根本无力改变被奸淫下药的事实,随着候纪的肉棒进出,
原来萧静瑜被口球堵住的口中,声音愈发娇媚绵柔,十分动人,与刚才的痛叫完
全不同,而萧静瑜的悲怆之色愈发浓烈,目光闪烁之中,脸色惨淡,屈辱悲凉。
淫毒入体,萧静瑜的娇躯在一下一下的抽送中轻轻颤抖,这样被人奸淫的痛苦与
难堪,此时又能与谁说道?

  「兰将军...」

  萧静瑜真希望现在有个从天而降的英雄能够让她脱离苦海,可对于在城外浴
血奋战的兰俊航来说这根本就不可能。而此时此刻她的理智正因为怀春丸的药力
被一点点崩摧,面容上的粉红愈发明显,颜色极不自然,一看就知道像是喝醉了
酒或是被人下了极为霸道的春药,虽然屈辱不甘,可是双手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一
般,春意难抑,更想要脱离天蚕丝带的束缚,怀抱这个要在自己身上正在奸淫自
己的男人。

  「啪啪啪啪!!」

  被下了药的李云馨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怒容还在,但是脸上如喝醉一般的
粉红让她的表情极为矛盾,明明是板着脸,但却是一副坦然受辱的样子。甚至迷
蒙中的李云馨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又被关合换成了站立着背手抬起臀部,肉棒从后
而入的姿势,而这个姿势却正好能让白玉桌边的候纪看得清清楚楚。

  关合的粗糙大手在李云馨的乳房上肆意揉捏,先是在乳肉边缘抚摸磨蹭,时
轻时重,继而又在她的乳尖上揉捏拧动。怀春丸发作,李云馨更是羞愤难耐,乳
尖上传来的瘙痒更是敏感数倍有余,她再没有挣扎的力气,就连保持自己的怒容
也做不到了。而腿间更是瘙痒的重灾区,带泡沫的汁水自交合处拉着银丝淌下,
只余下关合一下一下的深入体内尚可止痒,不然根本压制不住心中丛生的欲念。

  而且更让李云馨羞愤的是,只要她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白玉桌边的太子直勾勾
的看着她的被天蚕丝带缠绕的娇躯,愈看这里,候纪的抽插也愈发的沉重,将白
玉桌上的萧静瑜肏的娇呼连连。此时的李云馨不复那个自信且有侃侃而谈的女学
究,随着后方而来的冲撞喘息颤抖,俏脸绯红,媚意横生。

  「不要...不要弄了...求求你...哦...嗯...」

  萧静瑜的口球又被松了开来,可与刚才不同的是萧静瑜的口中发出的不再是
辱骂,而是夹杂着求饶的娇媚之声,这让候纪对着怀春丸更加满意。随着候纪的
抽插愈发剧烈,萧静瑜不断发出娇媚的喘息,原来尚有些光芒的眼眸已经完全暗
了下去,最后则是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奸淫她的候纪,仿佛是在逃避什么。但
是剧烈起伏的胸口,嘴中难以抑制的娇吟依旧出卖了她,到了此刻,她早已身不
由己,情难自抑。

  「关合将军,要不与本太子一起?让两位一起上天?这样的春宫可不多见了!」

  「嘿嘿,殿下若是喜欢,那臣恭敬不如从命!」

  迷蒙之中的萧静瑜突然感觉双腿一松,接着又是一阵失重,等她看清楚自己
的状态,却发现自己竟是被候纪托起大腿抱在半空,就如同小孩把尿一般,让被
肉棒肏的汁水淋漓的肉穴完全暴露出来。而关合也有样学样,去掉口球,托起被
她肏的意识不清的李云馨的双腿,抱在自己身前,与萧静瑜的姿势相同。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两女的身躯在空中碰在一起,如火烧一般的面孔与
乳房、小腹紧紧贴合。候纪与关合把玩了一阵,将自己期待已久的肉棒自下而上
分别插入自己所托举的女体之中!

  「噢!」

  啥时间,在半空中的两女不禁发出了难以自抑的娇呼,随着肉棒的肏入,两
人的娇躯剧颤,双眸更是如水如雾,一个千娇百媚,一个摄魂夺魄。

  「啪啪啪啪!」

  两女的身躯在大力挺动中已是无力,尤其是两人垂在外边的双腿随着身下男
人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摆动。挨肏的她们哪还有天衍神女和翰林院大学究的样子,
当初的清冷神女与钜学鸿生的她们已然不再,现在俨然就是两个深陷在情欲之中
的淫艳女子。

  仿佛是接受了自己为胯下玩物的命运,但是丝丝的痛苦之情仍旧在短暂的清
醒中显露出来,两女的俏脸之上红霞遍布,在身下响起的肉体碰撞声之中,屈辱
的泪水悄然滑落,而萧静瑜竟是伸出舌头意图与紧贴着的李云馨接吻,带着泪痕
的脸庞紧贴,两人的嘴就这样紧紧相接。

  候纪与关合的动作越来越快,看着深吻在一起的两女,就知道她们已经深陷
春欲之中无法自拔,用尽全力连续从下方插入,两条肉棒同时刺入萧静瑜和李云
馨的肉穴最深处,直弄得她们娇喘连连。

  「别...等等...别在里面....」

  萧静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如梦呓一般含糊了几个字,可候纪和关合都在兴
头,上怎么会听挨肏之人的话?直到最后几下又深又重的挺入,关合与候纪一前
一后,分别将一注浓白浊精注入到两女体内,尤其是刚刚破身的李云馨,花宫内
瞬间就被灌体热精浇的污浊不堪,淫汁竟是又一次淅淅沥沥的喷射出来。

  「呵...呵....」

  帐中的肉宴随着两个男人发泄出的欲望暂告一段落,白玉桌之上,刚刚被注
入浓精的萧静瑜和李云馨就这样被随意的放在桌上。两女斜躺在一起,喘息渐渐
平缓,萧静瑜被天蚕丝带缠绕的玉体横陈在桌面上,双腿轻颤且大大的张着,两
人的腿间肉穴都被肉棒蹂躏的又红又肿,浓精流淌;李云馨的腿间看起来更加让
人心疼,大张的双腿间尚可见到已经干涸为黑红的点点血渍,少量的处子落红也
与淫汁白浊混合在一起,随着倒流的浊液从肉缝中滴淌在桌面,像是在室外被狂
风席卷过的鲜花,凄惨又淫靡。

  「太子殿下可对她们满意?」

  闻风吟微笑着看着白玉桌上刚刚被狠狠奸淫一番,样貌凄惨的两女。而这会
儿她也舒服的轻吟一声,将自己的肉棒从「苏红袖」的肉穴中拔出。消一会儿那
「苏红袖」身子颤抖,肉缝中一股浓精滴淌而下,显然是被闻风吟痛痛快快的注
入了一泡浓精。

  「想必使者也对这两个密调室的女人非常满意吧,既然使者满意,那本太子
也非常满意!」

  「满意!自然满意!」

  关合急忙点点头,表示对刚刚被自己肏过的李云馨非常满意。

  「殿下满意就好,也不枉费我这个使者跑上一趟,不过,我观这四女,虽然
都已经破身,只不过还有些桀骜不驯,看她们刚才的样子,似乎对太子殿下并不
满意?」

  「使者可有什么妙计?」候纪一边提裤子,一边道。

  「这李云馨之前受了我不少调教,只不过没有破身而已。现在四女全部破身,
调教的时候就不用像开始那样小心翼翼!如果殿下愿意,只要假以时日,就可以
让四女全都服服帖帖的服侍殿下...嗯,还有关合将军!」

  虽然候纪喜欢这四个美人,但是对于还是害怕莫名其妙被人捅一刀,其中李
云馨和萧静瑜都是强行奸淫而来,苏红袖和南絮都是从密调室中哄骗来的。而且
刚才得知真相后凶光毕露的南絮实在是让候纪后怕不已,若不是有无常索和闻风
吟在,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下来还不知道呢!

  「若是如此,那就劳烦使者好好将她们调教一番了!刚才打入李云馨和闻风
吟体内的怀春丸还没消耗完毕,使者借药力为辅助!」

  「那是自然!七日之后无常索会归还,也请殿下届时验收这魔国的小小礼物,
也希望在这段时间内殿下能够多消耗一些梁军士兵,为殿下将来荣登大统扫清障
碍!」

  闻风吟一手牵起白玉桌上的两女,一手牵起,就这样拉着四女离去。这仅仅
是这个使者就有如此怪力,那贪狼灵蛇之辈的实力岂不是更加恐怖?看着拖着四
女离开的闻风吟,候纪心中竟有了不少期许,也不知道她们被送回来的时候又是
怎样的一番光景呢?

           ***  ***  ***

  半个时辰以后。

  闻风吟带着四女来到远离太子大帐的一处街边商铺内。门外吊着牌子尚可以
辨认出这是一处药铺,进入其中,被雪水侵蚀到发霉的药材满地都是,显然这个
药铺前主人的离开十分匆忙。

  进入药铺的内室,里面稍微干净了些,只不过未关好的窗子外还吹来冷风。
关好窗户,闻风吟点起了内室中唯一的一个炉子,又将周围的油灯点燃,终于算
是有点住处的样子了。放下挣扎的李云馨和闻风吟,「苏红袖」和南絮倒是非常
安静,她小心翼翼的按动无常索上的机关按钮,只听一阵绳子拉紧的「吱嘎」声,
「苏红袖」和南絮身上的绳结一圈一圈的飞速消失,不出十息时间,两女绳子就
完全收缩回去,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绳子。

  「苏大人...」

  闻风吟刚要向「苏红袖」恭维一番,却不料对方的动作比她快上数倍,她只
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脖子就被「苏红袖」牢牢掐住,「呯」的一声摁在墙壁之
上。

  「闻风吟,你好大的胆子!」

  闻风吟的心猛地一沉,那股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几乎要失去意识,喉咙里
只能发出微弱的「咕噜」声。她努力睁大眼睛,试图从模糊的视线中辨认出眼前
这张熟悉的脸庞——苏红袖,那个平日里普普通通的密调室五品参事,此刻却如
同换了一副面孔,眼中闪烁着不属于人间的幽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突如其来的出手,让李云馨和萧静瑜也是一惊,但已经脱离束缚的南絮却悄
悄向她们使了个眼色,两女立刻会意,继续装作在地上挣扎的样子。

  「苏....苏大人?您这是...」

  闻风吟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她不敢置信地挣
扎着,试图挣脱那双铁钳般的手。然而,对方的力气之大超乎想象,仿佛有千斤
之重。

  「哦?闻风吟,你在那臭蛇手下做事,连奴家到底叫什么都忘记了么?再好
好想想!」

  掐着她脖子的纤纤玉手稍微松了开来,新鲜空气的进入让她终于可以正常的
思考,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对面前的「苏红袖」瞪圆了眼睛!

  「黄...黄泉大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瞒天过海

  「奴家还以为你玩女人把自己脑子都玩坏了,看起来你的记性还不错!饶你
一命!」

  「咳...咳咳...」

  黄泉这才松开了掐着闻风吟脖子的手,看着墙根下剧烈咳嗽的闻风吟,目光
中带着戏谑之意。

  「不过,奴家更喜欢别人叫我苏红袖,毕竟这个名字让我在这皇城之中如鱼
得水,不是吗?闻风吟,跪下说话!」

  闻风吟用力清了清嗓子,急忙跪在黄泉面前:「奴婢之前从临津那边听说消
息,说黄泉魔女在息水之战中失踪,所以一直看走了眼....」

  「那他们是不是倒处都在说奴家死了?」

  闻风吟将自己的脑袋几乎碰到地砖上,声音颤抖地求饶:「奴婢不敢!魔帝
对于大人甚是想念,要不要让奴婢通传给临津?」

  「哼,你还有脸说这个!亏得奴家费劲千辛万苦,将那傀蛇种在那南絮的屁
眼里,又捞了个机会,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可以通过南絮将那兰俊航也控制在
奴家的手心里!可是你,却联合那个劳什子蠢货太子,把奴家的计划全都毁了!
凭这一点,奴家就该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黄泉带着怒气的娇喝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闻风吟的心猛地一跳,她终于意
识到,自己所谓联合梁国太子将梁军消灭的计划似乎破坏了黄泉魔女的计划!本
以为南絮和兰俊航勾搭成奸,自己看到的那南絮有意接近那兰俊航,目的竟然是
让傀蛇将那虎贲将军也控制在手中!

  「大人饶命!大人,您也看到了,奴婢也想办法让那梁国太子将南絮和苏..
..控制在手中,又让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为梁国太子所掌握,尤其是密调室的管
道也掌握在太子手中,哪怕假造情报、假传圣旨都不在话下!对于灵蛇大人的计
划....」

  「啪!」

  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扇在闻风吟的脸上,若不是魔功护体,怕不是脖子要被
黄泉当场打折了!

  「蠢货!你说的掌握?看来刚才给你看的还不够清楚,自那息水之战后,南
镇抚使就被奴家种了傀蛇!现在她事事对奴家言听计从,包括让她在帐中暴起,
都是奴家要求她做的!怎么样?还挺真实,对吧!」

  闻风吟闻言,捂着自己肿起的脸猛地转头看向一旁,只见南絮坐在一旁伸出
手把玩着手中的细白傀蛇,那傀蛇在她手中钻来钻去,十分亲昵,不一会儿就从
手上溜走,钻入她的腿间消失不见。

  「当然如此!本镇抚使还以为你们的信息应该是互通的,没想到只是些小儿
科!这样的废物,还有留下来的必要么?」南絮换了个坐姿,直勾勾的盯着闻风
吟道。

  「南絮...你竟然...」

  「好了,闻风吟,别给奴家装模作样了!」

  黄泉打断了闻风吟的话:「南镇抚使现在完全属于我,就像那李云馨和萧静
瑜一样,即将成为计划中的一部分一样!但奴家实在没想到,灵蛇竟然将她们作
为礼物送给那候纪奸淫,看来奴家的计划需要提前了!」

  闻风吟吞了口口水:「敢问大人,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闻风吟,有关于奴家的存在,奴家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包括魔国那边!
我魔国的光辉终要照耀整个中州,而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作为中州的两颗重要
棋子,自然不能缺席这场盛宴。今日奴家就给你们种下傀蛇,从今晚开始,你们
也会和南镇抚使一样只听我黄泉的话!」

  「你疯了!」李云馨怒吼道:「这样的代价,你承担得起吗?」

  「那又如何?」黄泉冷笑道,「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只要奴家成功了,
谁还会记得你们这些牺牲者?而你,李云馨,翰林院大学究,你可是灵蛇大人点
名要的人物,相信魔国有了你这般聪明的头脑,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同样的,
奴家与灵蛇大人还会好好考究你的床上功夫!如果可以,说不定能借你李大学究
的花宫,让灵蛇大人绵延子嗣!」

  黄泉深蹲了下去,让墨鳞衣腿间的开口大大展露出来,只见那淫汁潺潺的蜜
肉似是被什么东西从其中顶开,细长白暂的傀蛇从其中钻出,而南絮则轻哼一声,
有样学样,让白色的傀蛇从肉穴与后庭中钻出,显得非常淫乱,而落在李云馨和
萧静瑜的眼里则更是恐怖。

  「来,两位!只要种下了这傀蛇,你们以后什么都不用想,再也不用费劲的
活着!傀蛇会代替你们思考,怎么样?」

  黄泉和南絮将被天蚕丝捆绑的李云馨和萧静瑜拖了过来,两人的肉穴和后庭
此时还狼藉不堪,黄泉大大咧咧的顺手将李云馨拖到身下,只见李云馨腿间还是
红的白的污浊一片,不禁啧啧两声。

  「关合这个混人,跟那蠢太子一路货色,见识短浅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怜
香惜玉!好好的一个处子竟搞成这般凄惨的模样,真是暴殄天物!」

  黄泉将李云馨腿间的血丝与浊液一抹,竟是全数吞如嘴里,像是在品尝某种
珍馐美味一般,甚至还舔了舔嘴唇。紧接着将她的双腿掰的更开,自己则抱着李
云馨的一条腿让身子蹲下。黄泉为主,李云馨为辅,这等姿势是女女磨镜的常用
姿势,届时腿间与腿间相互夹紧,前后磨蹭,无论上下主辅都十分畅快,顺带还
可将傀蛇种入李云馨的体内。两人贴近,黄泉腿间的傀蛇发现了新的目标,纷纷
迫不及待的钻出来,但黄泉不允,只能在腿间与胸口乱爬。

  「不要...求你了...」

  黄泉才不管李大学究的求饶:「呼,小宝贝,这次又要辛苦你们了!」

  几条傀蛇攀上的黄泉掌心,似乎非常愉悦,闻风吟似乎想要凑近仔细看看,
却被黄泉喝退。

  「闻风吟,你在这里碍眼的很,给奴家滚蛋!」

  「奴婢在这里,看看是否能在调教上帮点忙...」

  「滚!种傀蛇也是你有资格看的?调教之事,奴家自然会做,用不着你这个
奴婢指手画脚!」

  闻风吟脸色一苦,急忙走出了内室,顺带将门关好。虽然黄泉确实是那个黄
泉,但她总觉得这个黄泉大人有点古怪。她本想打开门缝看看,可门刚触碰到把
手,内室中两声凄厉的尖叫让她的手一抖,吓得连连后退。

  她倒是想要看,可又怕被黄泉大人发现,若是莫名其妙把命丢在这里,那可
就得不偿失了!

  无法,她只能三步一回头的看着不断传来浪叫呻吟的内室,匆匆隐入落雪的
夜色之中。

  「她走了么?」

  门外再没什么声息,李云馨不禁对黄泉道。

  「嘘,别出声,说不定她就在外面偷听....」

  黄泉的声音只能由在场的三人听见:「不过,戏还是要演的真一点。既然我
说了要给李大学究种傀蛇,那是肯定要种的!南镇抚使早就体验过这傀蛇的好处,
你们不妨也好好体会一下!」

  「等等...真的要...」

  还未等李云馨反应过来,黄泉就重重的坐在了李云馨的胯部,黄泉无论男女
房事和女女磨镜都十分精通,加上又与南絮相互做过,对付李云馨这样初经人事
的弱女子自然能完全将主动权掌握在手中。

  「哦...」

  今日刚刚破开处子身的李云馨之前都与闻风吟玩她所认为的「女女淫戏」,
直到闻风吟男身女相的秘密暴露出来,她才知道自己竟是被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玩了那么久,心中直犯恶心。而黄泉却是比闻风吟更加霸道,这个魔国魔女一上
来就占据上位,右手抱着她的大腿便用力磨蹭起来,让李云馨有了种异样的快感。
此刻李大学究却是变了个人,面对黄泉魔女的霸道进攻,花容娇媚,痴迷羞涩。
而黄泉一伸左手竟是将李云馨的半身扶起,换着李云馨的脖颈深吻起来。

  「嗯!」

  两人的双唇相吻,香舌更是在口腔中纠缠在一起,相互交换、吞咽着彼此的
香津。两人的乳尖贴在一起,随着黄泉的用力动作时而紧贴,时而晃动。虽然黄
泉依旧是那身墨鳞衣,但是李云馨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乳尖位置的硬物。
但更加让李云馨感觉不一样的是两人的交合处,上面乳浪翻滚,而下面两人的腿
间如两把张开的剪刀相互绞着,白色的淫蛇翻滚着,直钻入到李云馨的腔道中钻
探翻卷,让李云馨不住的发出呻吟。一时间七八条淫蛇连接在两人的结合处,仿
若是一根活的双头龙,在两女的肉穴处滚动着。

  「啊...这便是...傀蛇么?」

  「你还没见过真正的傀蛇呢,当然奴家也不希望你真正见到...只要好好体验
奴家的淫蛇就好...」

  套着绣花鞋的玉足因为难忍的快感卷曲伸直,大量的淫蛇钻入花宫又反方向
钻出李云馨的身体游回黄泉的体内,每有几条淫蛇出来,便可带出汩汩淫汁。而
还有几条淫蛇顺着淫汁滑落,直接钻入到李云馨的后庭中去。

  而南絮和萧静瑜那边又是另一番景象,两人早已在兰俊航的床上见过面,又
共同服侍过兰俊航,而这样的女女磨镜却让两人的关系更加深入,南絮放开了神
女的大腿,用一个她更加喜欢的姿势压在萧静瑜身上,淫汁泛滥的蜜肉在萧静瑜
的腿间推挤磨蹭着。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在床上轮流挨兰俊航肉棍的那会儿,而面
对身侧两个几乎在床上没什么接触的李云馨和黄泉,不同于大大方方的南絮,萧
静瑜的心中则是升起了难以名状的羞耻和刺激,却在同时南絮体内的淫蛇突然入
侵,竟将萧静瑜打了个措手不及。

  「啊...南絮...不要...要...要出来了!」

  突然冲入自己腔道深处的淫蛇让她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娇啼,天衍神女娇躯
扭动,竟是在短时间泄了出来,那喷射而出的淫汁劲道之大,居然将侵入萧静瑜
体内的淫蛇全数冲了出来!竟是就这样泄了出来,而且还是在黄泉和李云馨的面
前,萧静瑜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而南絮见状,则是探下头去,与萧静瑜吻在一
起,似乎是有心除去萧静瑜的羞耻之意。

  「我们都与阿航做过那么多次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哦~原来你们都和那小子有染,怪不得那蠢货太子要跳脚了!」

  「谁说...我...没有...」

  黄泉的笑意更盛,不管萧静瑜快要将脑袋埋在地里的羞涩表情,让自己与李
云馨相交的位置分开,又再次扒开李云馨被磨得无力的双腿,螓首紧贴着她的腿
间,心念一动,灵巧的香舌钻入到李云馨的蜜肉位置,用舌头轻轻挑开,在舔舐
的同时又吸吮着李云馨肉缝中淌出的淫汁,如品尝琼浆玉液般咽入腹中。

            第一百七十八章:迫不得已

  「哦...别...」

  黄泉的吮吸让李云馨难受的左右颤动,口中更是发出阵阵呻吟,而同样被封
入李云馨体内的淫蛇在温热的花宫和腔道中四处游走,这一里一外夹击让李云馨
的双腿不禁夹住了黄泉的螓首,淫汁泛滥,除去被黄泉吃去的,余下全都溅射在
墨鳞衣上,随着黄泉的泛着鳞光的衣料滴淌而下。

  不消多时随着李云馨的一声长吟,淫汁从黄泉的嘴里喷涌而出,她放开李云
馨的腿间,任由这些带着淫蛇的淫汁喷射在自己脸上,似是非常享受被淫汁洗面
的感觉,射出的淫蛇则快速的缩入到黄泉的衣领中,随着衣料与皮肤之间的缝隙
快速钻入,消失不见。

  而李云馨又美美的享受了一次泄身的快乐,此刻的她还躺在地上,未从余韵
中解脱出来,双腿大大的分开,肉穴的位置随着李云馨的娇喘一开一合,淫汁滴
淌,其中甚至还可见淫蛇在肉穴位置钻进钻出。

  「别,不要看了...」

  虽然萧静瑜还是与李云馨一起一前一后泄了身子,但天衍神女的身段终究还
是放不下去,尤其是黄泉将李云馨磨到泄身以后,似是要将她一口吞下一般的侵
略目光,更是让她脸颊发烫。

  「南镇抚使,我们不妨交换一下!」

  黄泉抬眼看了看门口,两女迅速交换了位置,竟是复而再战。萧静瑜的腿又
一次被抓住,她本想害羞的扭过脑袋,但却被黄泉霸道的拖了过来。她凑到萧静
瑜的腿间位置,用手指将她刚刚泄身过的肉穴处再次分开,只见其中腔道呈粉红
色,水光浸润,再往深处看去,却见一条淫蛇从其中钻出,带着淫汁的白暂小蛇
亲昵的蹭了蹭黄泉的脸,继而钻入到她的衣领中去。

  「你这妖女...我不行了...你还是去找李大学究吧....」

  萧静瑜想要挣脱黄泉的魔掌,但是刚刚大泄特泄的她浑身无力,只能可怜兮
兮的看着趴在她腿间的黄泉魔女,希望她折腾完李云馨以后,不要再来折腾自己。

  「不行哦,天衍神女!咱们做戏要做全套,权当是玩一玩了!」

  黄泉怎么会放过到手的猎物,她温柔的抚摸萧静瑜的身体,在对方一阵阵短
促呻吟中将手上缠绕的淫蛇全部送入了萧静瑜的后庭与肉穴中。

  「这哪是玩一玩...唔...」

  对方的嘴唇立刻堵了上来,一阵口舌纠缠彻底让萧静瑜噤声。而旁边的李云
馨和南絮也是如此,虽然南镇抚使没有黄泉这样霸道,但是她与黄泉长时间接触,
早已知道了对方的深浅。而用这套办法对付其他女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虽然李云馨与南絮相熟,可也没有这样坦诚相待过,而且南絮一上来就让她
们的体内交相呼应,钻来钻去。手上也没有停过,南絮的爱抚的力道与黄泉完全
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浑身都有手抓在敏感部位,无论是乳肉乳尖还是肉穴后
庭,南絮都能一一照顾到,尤其是她将盘着淫蛇的手指塞入到李云馨的肉穴中,
让淫蛇在自己的指令下深钻入花宫复而钻出,又钻入到后庭中。淫蛇来回往复,
强烈的且让人无法拒绝的快感让她的双腿开开合合,娇躯也是扭动不停。

  而在李云馨忍耐这快感的时候,南絮手中却变出一根双头玉棒来,这玉棒便
是她以前从黄泉地方弄来的,一直贴身收藏,现在恰好有使用的机会,便将它给
「请」了出来。将这男人肉棒一般的双头伪具一头插在自己肉穴内,又将浑身无
力的李云馨抱起,就像是刚才关合对李大学究做的一般,李云馨下意识靠在了南
絮的肩膀上,两人的身体紧贴着,随着李云馨一声闷哼,两个人通过双头玉棒结
合在一起。

  「哦...哦...嗯...」

  李云馨就这样骑在南絮身上,套着绣花鞋的双腿在一下一下的动作中慢慢环
上了南絮的后腰,异物入侵,现在腔道中的淫蛇都往花宫中钻取,而两女的腔道
则通过那根冰冷的玉棒结合在一起,尤其是李云馨,随着身体的起落,眼睛更是
迷蒙的不知处在何地。

  「喜欢么?李大学究?」

  一开始李大学究还是被动的被玉棒插入,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自己主动且急不
可耐的骑乘,感受这玉棒在体内磨蹭,淫蛇更是随着娇躯震动在花宫中翻滚钻探。
她的眼眸更加勾人,如享受般回应着南絮的上下其手。而看到南絮与李云馨的交
合,黄泉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身体用力前后磨蹭着萧静瑜的肉穴,每
磨一下就能让天衍神女发出难忍的呻吟,两人相交处更是淫蛇乱窜,汁水四溅。

  看到这里黄泉不由得掩住嘴唇,调笑道:「想必天衍神女的销魂肉穴,肯定
不亚于李大学究的!这样一玩就让天衍神女的肉穴变成了水帘洞,要是等会儿我
将那南镇抚使和李大学究用过的玉棒在天衍神女身上试试,肯定能让神女更加满
意...啧...汁水好多啊...天衍神女可要比奴家更多汁...」

  李云馨娇喘着,花宫中淫蛇翻滚的酥麻感觉让她整个人愈发难受。将她压在
身下的黄泉时而左右磨蹭,时而前后磨蹭,两人交合处水声阵阵,又用手指插入
李云馨的后庭,用力扣挖起来。

  「不要...太深了...轻点...不要...不要挖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内室中的四女皆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体力最差
的李云馨和萧静瑜几乎要昏迷过去,又因下体的快感醒了过来,而南絮虽然更胜
一筹,也被折腾的欲仙欲死。四个人相互磨来磨去,又用那双头玉棒亵玩,就连
黄泉也有些疲倦,靠在墙根处,看着地上一片又一片的水渍,以及其余三人双腿
大开,淫汁流淌的奇淫景色。

  李云馨香汗淋漓,秀发凌乱,而萧静瑜俏脸粉红,显然是因为激烈的交合变
成如此。而南絮则躺倒在地,黑色连身皮衣上满是水珠,不用说都是其他人射出
的淫汁,她的腿间也是汁水泛滥,时不时又淫蛇从前后肉穴中钻出,但很快又缩
了回去。

  「还说不要...自己玩起来比疯还疯,这下...都该满意了吧?」

  经历过泄身的顶点好一会儿,三人才悠悠醒来,只见她们慢慢爬到黄泉身旁,
虽然眼中还在这疲惫,但是她们还是下意识的抚摸着黄泉身上的敏感部位,就像
是真的被傀蛇寄生了一般。混着淫汁、津液、香汗的浊液沾满彼此的身体,轻轻
厮磨就像是四人还想要在来一番女女的磨镜淫戏。

  「不玩了...除了伸手的力气...不想再动了...」

  李云馨娇媚一笑,和萧静瑜一样,仿若刚才被太子和关合奸淫的事情被一扫
而空。对她们来说,这更像是积郁怨气、怒气的发泄。她抬头看向门外,似乎有
些忧虑。

  「别看了,你们装模作样惨叫的时候,闻风吟早就被吓跑了!奴家也没想到
你们叫的那么响,就像当年的南镇抚使一般,杀猪似的!」

  南絮羞怒的啐了一口,轻轻在黄泉的胸前拍了一巴掌。而李云馨呼出一口气:
「多谢魔女帮我们解围。」

  黄泉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话说,你这个魔国魔女,为什么要站在我们一边?」萧静瑜问道。

  「你这句话就不对了,奴家现在那边都不站。本来奴家是站魔帝那边,但是
魔国发生的事情太让奴家失望。但我也不想站在梁国那边,帮着梁国打魔国也不
是我的本愿。现在奴家只想左右逢源,能为魔帝求得一条生路。」

  黄泉轻叹一声,便将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从
临津城到安陵城,从灵蛇到南絮,从同江镇到息水要塞。除却与黄泉相同经历的
南絮,李云馨和萧静瑜皆陷入了沉默。

  「原来还有这样一番往事!也就是说,魔帝其实被人蒙蔽,真正的大权却在
灵蛇手中!那为何不先把灵蛇除掉?」李云馨问道。

  「魔国势力相互倾轧,盘根错节。其中确是灵蛇占据了其中最大的一股,奴
家也没想到它胆子那么大,竟然会向魔帝的身边人下手!但现在魔帝的态度模棱
两可,奴家也不知道魔帝身边的其他人有没有被种下傀蛇,成了灵蛇的奴仆。而
且像贪狼,他太蠢了,又没什么文化,空有怪力却成不了大器;而游离在外的影
刺一直潜伏在大梁国内,据说位高权重,奴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就没敢贸
然下手。」

  「我也没想到闻风吟竟是内鬼,亏我对她如此信任!」李云馨摇摇头,又道:
「现在闻风吟已经知道姐姐的存在,她会不会向魔国报告?」

  「她不敢的!」

  对于李云馨喊自己姐姐,黄泉心中暗喜,道:「现在奴家在魔国眼里也是失
踪的状态,虽然闻风吟在灵蛇手下做事,但相信那闻风吟也不敢将我的存在报告
给灵蛇,就算报告了,灵蛇也会当奴家还是中了傀蛇的奴隶,并不会在意。」

  「不过,奴家知道,你们要将城外的梁军救下来,尤其是你们的小情郎,兰
俊航对吧!还有那关风月,说实话奴家也很欣赏这个能披甲上阵的女将军,可惜
...奴家应该是没机会了!」

  「可现在征西大军的军政权力全都在太子手上,要是以前兰将军在的时候,
我们还能说几句话,出出主意。可是现在...更何况那个狗太子又把我们给...」

  黄泉哼了一声:「这个太子为了当皇帝,都不惜是要自己手下去死,要奴家
说还不如一刀杀了!但是如果就这样便宜了他,不说清河会不会一片大乱,怕是
梁国皇帝直接将征西大军打成叛逆也不是不可能的。先今之计,你们不妨装的骚
一些,就像是被奴家调教了一番。」

  「这...」

  三人齐齐沉默,黄泉也罢了,南絮也受了太子长时间的奸淫,而李云馨和萧
静瑜都被奸污。可是要让她们全身心的服侍那候纪和关合,她们怎么会愿意?

  「现在你们连话都说不上,处处被人制肘,只有这个办法了!等到那个太子
完全信任了你们,说不定会对梁军网开一面,放他们入城!届时你们自己寻了机
会,将现在发生的事报告给朝廷!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奴家这面虎皮大旗
保的了你们一时,可保不了你们一世!」

  「只能如此了!」

  李云馨道:「姐姐说得对,这是唯一的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其余二女咬咬牙,点头同意。

  「那就这样,你们后面七日日日到这里来,你们黄泉姐姐会教你们控制淫蛇
和伺候男人的法子!只要用了,那太子必然乐不思蜀,然后你们再吹吹枕边风..
.不过切记,可不要被那闻风吟看出破绽,也不要给自己添堵,放松就好了...唔
...」

  黄泉妖娆一笑,凑到李云馨身前,纤手环住李大学究的玉颈,两人娇躯紧贴,
轻轻的吻了上去。而南絮也有样学样,与萧静瑜相互接吻。两女的口舌在其余两
女的口中肆意缠绕搅动,将对方的口中香津一点点的吞咽下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暂得喘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河城外的局势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愈发刺骨和绝望。大
梁西部最冷的时间已经降临,半个月的光阴,对于坚守在此的梁军军官与士兵而
言,仿佛是无尽长夜中的挣扎。

  前段时间倒还有密调室给他们送来宝贵菜肉,虽说只是些隐秘的支持,如同
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虽不足以照亮整个战场,却也给了梁军官兵一丝生存的希
望。然而,这抹微光也在后半个月悄然熄灭,身着黑衣的密调室密探再未出现,
留下的只有日益匮乏的物资和士兵们脸上日益加深的疲惫与绝望。

  往城墙上看去,只有日日拿着碗中食物取笑的太子护军,以及城头上已经麻
木了的关家军士兵。

  「兰将军...」

  兰俊航如老僧入定一般盘坐在掩蔽所中,掩蔽所的顶棚已经破破烂烂,这还
得拜魔军的投石机所赐,只要修筑好就会被天上落下的大石块砸出几个洞来,修
来修去后来便不修了。风雪从破洞中钻出,纷纷扬扬的落在兰俊航的肩头,地上
的银龙枪已经被落下的积雪埋没了一大半,而兰俊航也如雪人一般,若不是他的
肩甲还没被雪完全盖住,怎么也看不出这里坐了个人。

  「关风月,你不去督战,跑到我这里干嘛?准备和本将军死一起么?」

  被棉袍裹着脑袋的关风月嗤笑一声:「我倒是想,可是兰将军能给我这机会?」

  关风月拂去兰俊航身上的积雪,将千山双剑摆在面前盘腿坐下:「上次南镇
抚使送东西来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我怀疑南镇抚使是不是被太子发现了,或者
是...出了其他事情。」

  「粮食...粮食...」

  兰俊航叹了一口气,甩了甩眉毛上的积雪。粮食,这战场上最基础也是最重
要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最奢侈的渴望。每日分发下来的粮食越来越少,馒头和肉
干全部消失,不过是些掺杂着沙砾的糙米,光是熬粥根本无法满足士兵寻常战斗
体力消耗。饥饿与疲惫像两座大山,重重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本就紧绷的神经
更加脆弱。

  魔军的攻势却丝毫未减,反而随着梁军的衰弱而愈发猛烈。身着黑甲的幽灵
日夜不停地冲击着梁军的防线,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鲜血与生命的消逝。在这无
休止的战斗中,梁军兵力减员更加严重,饥荒、缺医少药、精神崩溃....目前近
三成的军官和五成多的士兵永远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他们的牺牲换来了短暂的喘
息,却也让剩下的将士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许多士兵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他们或主动投降,或默默离去,而等待这些
投降者的,却是魔军冷酷无情的杀戮。这一幕幕惨剧,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
割裂着梁军将士的心,也让兰俊航和关风月的心沉到了谷底。

  「关家军那边已经有人受不了,降了。不过魔军不要俘虏,一个都没活着。」

  兰俊航扒拉出雪里的银龙枪:「虎贲军不会投降的,除非本将军死了!看到
过那些护军从城头丢肥肉和鸡骨头下来么?我们的士兵都饿疯了,像猪一样去抢
那些残羹剩饭,他们则像看猴戏一样笑个不停。」

  「呯!」

  兰俊航用力锤了一下硬邦邦的地面:「太子这是逼我们造反啊!」

  「不可,若是造反...」

  兰俊航撇了一眼关风月:「哼,我倒是想,可是这种情况下连活命都是奢望,
还造反呢!若是反了,就是塞给了太子一把刀,让他有借口将我们全都干掉,让
我们连最后一丝名分都会失去!」

  「将军!...哦,见过关将军!」

  突兀的声音响起,两人齐齐闭上嘴巴,生怕让来人听见。

  「耗子,怎么了?」

  姚昊霖深吸一口气:「将军,刚刚得到城内的消息,太子殿下终于松口,愿
意放我们进城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竟是有一股解脱的喜悦。

  兰俊航闻言,本来暗淡的眼中突然亮起光来,但随即又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

  「放我们进城,太子是有条件吧!」

  兰俊航沉声问道,心中已有所预感。

  「将军猜得没错,殿下的条件确实有些苛刻。」

  姚昊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实情和盘托出:「进城后,梁军需要继续值守,
替换掉城内那些原本应该守护城池,却只在旁观的护军。」

  「既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他候纪倒是打得好算盘!但....我们别无
选择,清河城外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糟了。进了城至少能让兄弟们暂时脱离苦海,
养精蓄锐。你回报他们,就这么定了!耗子,你立刻去安排,让伤病员和体力不
支的兄弟先进城,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然后我再依次安排其他士兵入城。」

  「是,将军!」

  姚昊霖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

  关风月突然叫住了他,目光深邃,「耗子,进城之后,我军要面对的可能不
仅仅是魔军的威胁,还有城内复杂的局势。务必要小心行事,多留意那些可能存
在的隐患,尤其是...小心太子。」

  「请两位将军放心,我自有分寸。」

           ***  ***  ***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即将迎来末日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如同春风般拂过
这片冰冷死寂的土地——太子殿下终于同意放梁军进城了!这个消息如同久旱逢
甘霖,让所有的将士都看到了生的希望。然而,随之而来的条件却让这份喜悦蒙
上了一层阴影:进城的梁军需继续值守,替换掉城内那些原本在城墙上看戏的护
军。

  虽然条件苛刻,但有清河城墙作为屏障,至少比城外搭建的木寨要安全得多。
许多原本因为饥饿和寒冷闭目等死的梁军士兵双眼亮了起来,随着紧闭多时的清
河城门缓缓打开,梁军中的伤病员首先被送入城中治疗,随后是那些体力透支、
急需休息的士兵。护军在城头上对这些乞丐一般的梁军指指点点,而城中的关家
军收到消息,宁愿违反军令都要在城门处列队,他们的手中高举着馒头或者腊肉,
递给那些被饥饿长时间折磨、已经瘦的脱了形的梁军士兵。

  就在兰俊航即将踏入清河城门的那一刻,城墙上不寻常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
意。他抬起头来,只见城墙上长久未曾露面的太子候纪赫然站立,他身着保暖的
且昂贵的驼绒大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梁军,那双眸中透露出的不屑与冷
漠,如同寒冰般刺入兰俊航的心底。

  等一下,她们怎么和太子在一起?难道...

  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候纪的身旁,除却密调室镇抚使南絮、参事苏红袖,
还有大学究李云馨,以及天衍神女萧静瑜。她们四人分列太子两侧,神情各异,
这样的场景让兰俊航心中涌起无尽的疑惑。南絮倒还好,现在南絮还站在太子身
侧,就说明那次她出城运送米粮的行为候纪并未深究,但是李云馨和萧静瑜都讨
厌候纪,为什么她们会和候纪站在一起?这份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

  望着缓缓入城的己方士兵,那一张张疲惫不堪却又充满渴望的脸庞,兰俊航
的心中阵阵发苦。但同时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云馨和萧静瑜都和太子站在一起,
恐怕是她们去求候纪开恩,要不然候纪怎么会突然改口,征西大军恐怕早已在城
外被饥饿与绝望击碎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城墙上的太子,深吸一口气,兰俊航努力平复下内心的波
澜。为今之计只能拜托南絮想想办法,自己也得见机行事才能带领梁军走出困境,
重振旗鼓。在确定周围再无其他梁军士兵逗留城外后,兰俊航终于放心地踏入了
清河城的城门。随着城门缓缓关闭,将外界的喧嚣与战火隔绝在外。

  眼看着梁军进城,候纪挑了挑眉,将两侧的李云馨和萧静瑜环抱过来。而此
时两女脸上却毫无厌恶之感,反而娇媚的贴近太子的身侧,甚至在候纪的怀中厮
磨着蹭来蹭去,两具诱人的肉体虽然外面也披着高级裘皮大衣,但里面却是真空
的,什么都没有穿。候纪的双手深入到两人的大衣之内,很快摸到了李云馨和萧
静瑜的大腿内侧,轻轻揉捏几下,两女皆发出难受的呜咽之声,就如乖巧的小猫
一般,惹人怜爱。

  「你们这两个小妖精,本太子当初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没想到全都是骚
母狗!哦...」

  两只玉手一左一右,竟是隔着衣服将候纪的肉棒抓在手中。候纪出来的时候
刚泄了四次,这会儿肉棒再次被抓住,才平复没多久的情欲很快又被她们撩拨起
来。

  「殿下说笑了!还不是使者调教的好,才过了七日就见此成效,看来魔国调
教女子的水准很高!」

  「况且殿下也是人中之王,夜战四女依旧龙精虎猛,殿下才是真男人呢!就
不知道今夜殿下能否将我们姐妹喂饱呢?」

  南絮和黄泉一左一右靠在太子的后背上,用自己被皮料包裹的身体磨蹭着候
纪的后背。

  虽然闻风吟说七日就可见效,但候纪还是不太放心,一日一问,生怕出了什
么岔子,但得到的回复都是一样:还请殿下耐心等待。

  直到七日后,候纪才知道闻风吟的厉害:无论是天衍神女还是镇抚使,全都
服服帖帖的进了大帐,哪怕是当初喊打喊杀的南絮,以及怒骂不止的李云馨,身
上的那份矜持都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四名骚媚入骨甚至以姐妹相称的淫乱佳人。
要知道不算「自投罗网」的「苏红袖」,对于南絮,候纪又是用药又是用强才勉
强降服,可关键时刻南絮竟要暴起杀人可将候纪吓得不轻。也不知道闻风吟是用
了何种手段,在如此短的时间将她们的心性磨得如此干净!

  可更让候纪欣喜的是,当夜候纪就要四女上床,没料到四女早就等在帐中撅
起屁股求肏。于是当夜候纪一人连御四女,在床上哪怕是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都
变得热辣奔放起来,甚至候纪顾不过来的时候还将关合叫来同乐,两个男人射的
手软脚软,将她们的三穴都注了个满满当当。甚至有时候无法雨露均沾的时候,
余下的人还会上演互相磨镜的同性淫戏,哪怕候纪和关合刚刚射过,也被这春宫
刺激的又硬了起来,随意拉起一女就是一阵猛肏。往后几天,哪怕候纪提出多么
过分下流的玩法,四女都不会拒绝,反而一味的顺从。

  这不,来城墙之前,候纪吃下虎狼之药后又狠狠肏了四女一会。以往只有他
给别的女人下药,面对四女的峰峦叠嶂、乳浪滚滚竟是招架不住,只能自己服药
了!想到当时四女腿间娇嫩处被奸的又红又肿,浑身上下内外满是白浊的模样,
候纪心中更加满足,也对魔国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

            第一百八十章:难以置信

  「你们四条母狗,才两个时辰没挨过本太子的肏,下面就痒了是吧?」

  说罢,候纪便向李云馨和萧静瑜的肉穴深处探去,只闻两女又是一声轻哼,
候纪便摸到了一段冰冷的圆柱状物体。

  「怎么样,这冰柱的滋味,是不是更加刺激?」

  「冷...啊...殿下...」

  李云馨轻叫一声,而那冰柱却在太子的作恶之下,向更深处推去,每往里推
进去一点,李云馨的双腿就不由的剧颤起来。

  这玩意还是昨日候纪想出来的,将一头堵死的细竹筒中倒上水,插在雪地里
等上一夜,第二天就变成了粗长的冰柱,而这冰柱却恰好能塞进肉穴中,于是李
云馨和萧静瑜在早晨被候纪灌上一注白浊之后,又被塞上了冰柱,一路不得不夹
紧体内的冰柱跟随候纪走来。

  「云馨妹妹可都是舒服过了的,至少你那里面还能塞上东西,可我们可没有
这样的待遇!」

  「那东西,可不敢用!冷的都能冻死人,也就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能吞下去!」

  黄泉立刻凑了过去,轻轻吻了吻李云馨的脸颊,顺便幽怨白了候纪一眼,候
纪一愣,接着大笑。他揪了揪南絮的脸,佯装怒道:「怎么这样说话,是嫌本太
子对你们差了?」

  「殿下恕罪!若是殿下不高兴,就肏我们姐妹几下,就算是排解情绪!」

  说罢,黄泉调皮的挤眉弄眼:「殿下,那个关合将军,可真是没用,本以为
他是关家军的将军,厉害得很呢!可没想到几天下去越来越不中用,一开始还能
自己扶墙出去,再后来已经得殿下遣人抬出去了!这样没意思的男人,下次殿下
就别叫他来了!」

  「哼,还不是给你们这四条母狗给压榨干净了?」

  「咯咯咯...明明是关合将军自己没用,怎么能怪在我们姐妹身上?何况陛下
才是真正了解我们四人的,最厉害的是殿下才对呢!」

  黄泉娇笑一声,与南絮一起让胸前乳房更加激烈的在候纪身上蹭来蹭去,露
出兴奋的神色,一时间竟弄得候纪邪火又起。随即就将李云馨和萧静瑜按在半人
高的矮墙上,让她们乖乖扶好墙趴着,自己则将胯下的肉棒释放出来。

  「把冰柱排出来吧,让本太子好好试一试你们的冰穴!」

  「是。」

  半身趴在矮墙上的萧静瑜和李云馨娇媚的白了身后的候纪一眼,但还是乖乖
的伸出手去,将自己的大衣从下方掀起,露出雪白的臀瓣,双手伸向腿间,稍稍
岔开腿将两瓣蜜肉一扒,只见先是一股浊液细流而出,接着其中已经融化的大半
的冰柱慢慢从她们的肉穴中倒滑出来。更多的浊液淅淅沥沥而下,终于残余的冰
柱彻底滑了下来,先后在地面上摔成了几节。

  「好!」

  候纪欺身而上,直接压住了萧静瑜的臀肉,对准之后用力一挺腰,火热的肉
棒立刻就插入了萧静瑜冰冷的肉穴中!

  「哦!」

  「嘶!」

  这冰冷的刺激之感让候纪倒吸一口冷气,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萧静瑜的臀肉上,
让后者发出「啊」的一声短促的尖叫,紧接着候纪的肉棒就对着萧静瑜猛顶乱顶
起来,每一下几乎都是尽根而入。虽然太子的插入有些突然,但是萧静瑜这几日
与李云馨一齐,似乎都成了床第高手,稍微调整好姿势之后,便轻哼着迎接肉棒
的插入。冰柱意外的让萧静瑜的肉穴更为紧致,甚至萧静瑜还前后摇摆臀部迎合
着后方来的冲击。

  当然候纪的手没闲着,将李云馨拉了过来,候纪的手直接插入到李云馨的肉
穴中去,虽然肉棒只有一根,但是这样能让两个女子同时享受到快感也算是一件
好事。

  「啪啪啪啪!!」

  虽然只是手指插入,但是李云馨的表现丝毫不怵萧静瑜,与萧静瑜原地往后
套不同,她尽可能的分开腿,让候纪的手指能更深入到体内,并尽可能的夹住他
的手指,不让自己太快泄身。猛肏了一会儿之后,候纪的肉棒「咕叽」一声从萧
静瑜的肉穴中抽出,调整下位置之后,又是「咕叽」一声插入到李云馨的肉穴中。

  「啊...殿下...」

  当世最聪明的李大学究和人人敬仰的天衍神女正在自己胯下挨肏,这怎么能
不让他感到兴奋,尤其是李云馨进过闻风吟的七日调教,现在也是个销魂蚀骨的
淫娃。每次插入李云馨也会往后挺,不同的是李云馨还能左右摇摆着臀部,让肉
穴磨着候纪的肉棒,每磨一下,李大学究就会发出一声娇媚的声音。恐怕不会有
人想到,李大学究这张平日出口成章的小嘴,现在吐出的却都是些下贱的淫词浪
语。

  「哦...殿下...好舒服...要被殿下...顶死了...」

  城墙上的这一片区域早就以「太子亲临巡视」的理由被清空了,而得到了回
应的魔军此时不会再发起进攻。可以说虽然是城墙之上,但却是绝对安全和私密
的,根本没有人想到这里有以太子殿下为首的一男四女正在这里玩着乱交的春宫
淫戏。

  而反反复复的交换与肏弄,更是伴随着四溅的淫汁和甩动的乳房与臀肉,甚
至到后来候纪甚至不用自己动,只要他站在某个女人的身后,她就会握住候纪伸
来的肉棒,主动让她送入到自己的肉穴或者后庭中去。不仅如此放浪的四女还摇
臀摆乳的勾引他,只可惜肉棒只有一根,再加上两只手,最多也不过能一次让三
个人舒服而已,总有个空出来的女人望着候纪在其他女人臀部吞吐的肉棒,发出
哀怨的叫声。

  「南镇抚使你好可怜啊....又是你没得挨太子的肏了!...啊...殿下...慢
些...」

  黄泉掩嘴轻笑却不料后面候纪又再次后入,她轻咬着红唇,享受着太子肉棒
的进出。而南絮白了黄泉一眼,欣赏着肉棒从黄泉被墨鳞衣包裹的臀瓣之下进出
的淫靡画面。

  「今晚...本太子...想要和你们玩点别的!」

  李云馨和萧静瑜对视一眼,任由候纪将左右手的三根手指插入到她们的肉穴
中:「殿下...可是想出了...什么新的玩法...」

  「可否...现在就...说一说?」

  「秘密...若是说出来...那便不是秘密了...哦!骚母狗...都本太子跪下!」

  眼见在黄泉的紧致肉穴中已经到了极限,但就着雨露均沾的原则,候纪抽出
肉棒索性让四女一起跪下,她们四个跪在太子面前的四个方向,凑近脑袋,张嘴
吐舌,像是准备品尝什么天上掉下来的美味一般。

  「出...出来了...」

  只听候纪一声低吼,已经到了极限的肉棒在候纪的撸动中顿时射出一股股腥
臭滚烫的阳精。如浆糊一般的粘稠白浊一股股的射在四女的嘴里和舌头上,有的
残精则飞溅到眼睛、鼻子、头发上,有的还拉着白丝滴在她们的胸口位置。虽然
被白浊射了满脸,但是没人嫌弃这些腥臭的粘液,相反她们还手口并用,将这些
白浊全数吞到嘴里。甚至自己脸上的阳精舔干净之后,四女还凑过脸去,在候纪
得意的目光下伸出舌头,细致的清理起了候纪水光发亮的半软肉棒,痴态毕露。

           ***  ***  ***

  入城之后,兰俊航立刻派遣手下仔细清点入城的梁军官兵数目。将城外的一
些房子拆除之后,入城的梁军临时搭建起了营地,炊烟袅袅中,士兵们或坐或卧,
疲惫之色溢于言表。虽然城内条件简陋,但总比城外吃不饱饭,生病也没有人管
好。

  「耗子!」

  姚昊霖匆匆走来,几日奔波,让这位横山校尉面色憔悴,但就算这样他还是
坚持工作。不过大军进城之后他的脸色却是好了不少,但依旧神色凝重。

  「伤好些了么?」兰俊航问道。

  姚昊霖指着脑门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别提了,就擦破了点皮,小事而已。」

  「大军的情况...目前如何。」

  「相比息水那次,过犹不及!尤其是饥寒交迫,加上连日作战,损伤非常大,
加上虎威军、关家军、狼军,我军尚存三万三千人,可以说仅存十之三四。且这
些幸存者中,大多数还是伤病员,战斗力大减。如果要我军恢复出征时的战斗力,
不休养半年是不可能的。」

  兰俊航闻言,眉头紧锁,但随即又露出一丝宽慰之色:「至少我们还活着,
暂时有了这座城池作为依托,就能暂时摆脱困境。」虎贲将军环视四周,目光坚
定,「先让大军填饱肚子,让伤员接受治疗,这是当务之急!另外耗子,太子那
边...也留意一下,我怀疑他将我们放进来,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是,将军!」

  挥退了姚昊霖后,兰俊航正准备进一步部署后续计划,却见首辅大臣之子黄
来远急匆匆地走来,与虎威将军关风月边走焦急地交谈着。一见兰俊航,黄来远
立刻迎上前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阿航!出事了!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突
然被太子的人带走,至今不知去向!」

  「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

  兰俊航心中一紧,急忙追问:「胖子,你有没有去找过候纪?」

  「找了,但那狗东西闭门谢客,谁都不见。要不是关将军拦着,我早就提着
刀去找他拼命了!」黄来远愤愤不平地骂道。

  兰俊航沉吟片刻,又问道:「那南絮呢?半月前她还为城外带了粮食,之后
就再也没出现了...不对,刚才我在城墙上确实看到了她们,包括南絮、苏红袖,
还有李云馨和萧静瑜,她们全都和候纪站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关风月与兰俊航走的并不是同一个城门,自然没看到,但闻言也是一脸震惊:
「这不可能!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都是清高之人,怎会与候纪同流合污?」

  三人面面相觑,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兰俊航深吸一口气,努
力平复心中的波澜,将两人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我一直觉得她们与太子一起
出现,与我们能够顺利入城脱不了干系。按照候纪的习性,我害怕李大学究和天
衍神女可能被候纪胁迫,处境不妙!我必须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俊航目光坚定,继续说道:「今晚,我一人去太子大帐外面探探情况,看
看候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征西大军流的血已经太多了,我绝不允许他再浪费将
士们的生命!」

            第一百八十一章:痛苦发现

  黄来远闻言,急欲劝阻:「那我不得和你一起去!」

  「胡闹!黄来远你不会武功,身份也太过敏感,去了只会添乱!而且这是我
一个人的决定,与你们无关!」

  兰俊航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就算我被人发现了,关将军还能暂代我的位
置,确保大军的安全。况且我就去一晚上,不是出去就回不来了!胖子,你若是
真想帮忙,就去耗子那边找点事情做,他一个人可忙得不可开交!」

  眼见兰俊航去意已决,黄来远只能哼了一声,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
离去。见黄来远离开,关风月凑近道:「你真的要去?」

  「本来还能让南絮帮忙做一些我不适合出手的事情,可是现在南絮也只能留
在太子身边,我是害怕,候纪对她们有了非分之想!」

  「还没查清楚前还不能妄下结论。」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兰俊航轻轻吻在关风月的脸上,而后者则眉目轻眯,任
由他吻着。

  「阿航,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

  半晌之后,兰俊航迈步走出,只余下关风月默默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  ***  ***

  夜晚,鹅毛大雪再次降临,但是对于梁军来说却是比在城外好过了不少,至
少有城墙作为依托。兰俊航最后一次巡视营地,之后与姚昊霖交代一番之后换上
便衣,便披上了白色斗篷出了营地。

  星辰隐去,大雪纷纷扬扬,寒风吹过兰俊航不禁紧了紧斗篷的领口,如白色
幽灵一般的他,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梁国都城的街巷之中,他的身影与雪夜融为一
体,唯有那双锐利的眼眸在大雪中闪着精光。棉靴踏在厚实的雪地之上发出「咔
咔」的声响。

  李大学究与天衍神女等人与太子候纪是不可能有什么瓜葛的,要么候纪用强,
要么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候纪,这位平日里脸上满是阴霾的太子,虽说心
机不算深沉,但这几日下来他的手段确实狠辣,若非如此,又怎能成了大梁太子?

  「嗯?」

  转角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又有火光照亮地面,兰俊航急忙将身形隐藏在
一段矮墙之后。待那脚步走近,兰俊航从墙中的小孔往外看去,只见这队士兵甲
胄华丽,一看便是太子护军的一支。

  「停一下,放个水,快憋死了!」

  「一起尿!一起尿!」

  几个护军对着墙根扯开裤裆,尽情释放起来。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我听说今晚好像外面要来一辆车,好像是叫两个女
人拉过来的,不知道殿下要干什么!」

  另一个粗野的声音回答道:「你管那么多干嘛,殿下喜欢怎么做我们管得着
吗?」

  「不是,听说太子又新纳了四个女人,听值守大帐的兄弟说里面天天都翻红
浪,那四个女人咿呀咿呀叫的比青楼里的头牌还要骚呢!」

  「他娘的,看好自己就好了!要是你把这些话在往外说,让刘公公把你的小
鸡鸡割了送到殿下那边当太监,能看不能吃,你高兴不?」

  「你妈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说到去玩女人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在这里装
什么假正经!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那尖细的声音张口骂了几句,将裤子系好,火光与脚步声便逐渐远去,直到
矮墙后面再无动静,兰俊航才小心的露出脑袋张望,确认没有太子的人在附近后,
才放心大胆的走了出来。候纪本就是荒淫无度之人,但是听到这些护军的闲话,
兰俊航总是能将那「四个女人」和「她们」画上等号。

  「不不...应该不会的!」

  将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又走了一阵,灯火通明的太子大帐已经在不远
处,而这里的戒备非常森严,却看得兰俊航心中火起,空有一支装备精良、外表
华丽的护军,却只能拱卫他一个人,甚至在城外最危难的时刻都不愿意分出哪怕
一人迎战魔军!

  稍稍压下心中怒火,兰俊航更加谨慎的躲藏,白天他就短时间在外围走过一
圈,靠着作为军人的本领,牢牢记住了周围可以潜心和躲藏的位置。即便是夜晚,
大帐周围也有重兵把守,到处都是点燃的火把和巡逻的护军,仿佛一丝一毫的异
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但是大雪越下越大,仅靠目视已经难以看清东西。趁此
机会,兰俊航避开了所有巡逻的护军,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太子大帐的外围。

  「什么人?停车!」

  一声呼喊吸引了兰俊航的注意力,他找了个角落躲起来,静静观察着大帐外
的情况。却见不远处大帐入口处来了一辆小木车,这个车的尺寸比寻常车要小,
车用毡布蒙着,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而这辆小车是双辕的,拉车的却是一左一
右两个黑袍人,车辕从黑袍人的身后伸出。这一辆小车一个人拉就够了,为何是
两人?

  「奉殿下的命令,给大帐递送重要的东西,任何人不得阻拦!」

  黑袍人递出一份文书给守卫的护军。躲在角落里的兰俊航没想到黑袍之下是
个女人,但这声音兰俊航隐隐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

  「进去吧!」

  守卫的护军让开道路,让两个黑袍女人拉着车进了大帐。这两个女人是谁?
兰俊航觉得他应该认识她们,这让他更加好奇。他伏低身子,紧贴着地面,借助
大雪的掩护,缓缓向前移动。终于,他来到了大帐的侧后方,这里有一处微弱的
灯光从帐篷的缝隙中透出,但奇怪的是,这里的根本没有护军,倒是十几仗外有
人巡逻,仿佛他们都是被刻意屏退的,与其他地方的严密防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兰俊航心中一动,这个地方估计就是那候纪的所在。他屏住呼吸,双眼从那
一处缝隙向里面望去,稍稍停留一会儿就可以感觉得里面的热气,显然大帐内此
时温暖如春。目光闪动之下,候纪背影很快就被兰俊航捕捉,但房间中的陈设却
让兰俊航十分疑惑,帐中悬挂着不少绘画,但都是些淫秽不堪的春宫图,周围帐
篷顶部悬下各种绳索铁链,一旁还有门架、合欢床、木马以及各种兰俊航自己也
说不出的淫具,难不成候纪要在这里玩女人?

  但是大帐内异常安静,除了偶尔传出的翻书声声外,再无其他声响。似乎候
纪是在读什么东西,但候纪要是能在这种地方看的进书,那可真是个人才。

  兰俊航不再看那些淫秽之物,索性俯下身子靠在大帐外。大雪纷飞,却给兰
俊航一阵安全之感,何况外面的的火光根本照不到这里,他潜入之身形方不会被
人发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他几乎以为今晚将一无所获之际,一阵细微的
交谈声从帐中传来,他立刻屏息凝神,悄悄向缝隙中看去。

  只见刚才兰俊航在大帐门口处看到的,被两个黑袍女人拉着的小木车此时已
经被拉进了候纪所在的房间。本来在翻书阅读的候纪一见到木车被拉进来,便再
也抑制不住欣喜之色,拿起书就站了起来。

  「美人,本太子终于算是等到了!也不枉费本太子耐着性子看了那么长时间
的书!」

  「都这个时候了,殿下还有看书的兴致?」

  那个黑袍女人站定,却也不动,只是拉着车站在原地。

  「自然是从那些话本小说里学了些东西!」

  候纪站在黑袍女人身侧,指着手中的书说道,一手更是隔着黑袍握住了那个
女人的胸前凸出位置,脸上的淫笑更是没停过。兰俊航眯眼看去,只见候纪手中
的书,封面写着「仙漓录」三个大字。

  那黑袍女子娇笑一声:「小女子可不像太子殿下一般看些无聊的长篇大论呢!
不妨太子殿下亲自为小女子讲一讲?」

  候纪哈哈大笑:「今日本太子可看了不少章节,正好有许多东西要在你们身
上试一试呢!」

  「太子殿下只会说么?」

  候纪的表情更加兴奋:「本太子不但会说,更加会做!」他一把扯下那个黑
袍女子的黑色斗篷,而那个黑袍女子身旁的另一个黑袍女子更是自顾自脱下自己
的黑色斗篷,只见两女的斗篷离体而去之后,露出两张兰俊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的脸!

  「絮儿?苏姑娘?」

  兰俊航差点惊出声来,看得呆了!

  只见两女还是当初兰俊航认识她们的时候的一身连身衣,但相比南絮,兰俊
航从没见过苏红袖除去装具的样子,两女身上衣料轻薄,更显前凸后翘,苏红袖
那身如蛇鳞一半的连身衣更是将她的身材展现到了极致。但是让兰俊航意外的是,
两女连身衣的裆部的开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扩张开来,明显是刚才两女拉车的时
候,她们就是钩在左右车辕上的!难不成...

  只听苏红袖说道:「殿下这东西可将小女子给折磨惨了,也不知道是谁拍脑
瓜子想的,竟然能这样子拉车!」

  「以后说不定本太子还能相出其他的玩法呢!既然到了,那就先拔出来吧!」

  南絮与苏红袖点点头,伸手按住车辕向下脱开,只听「咕叽」一声,一根竖
在车辕上模仿男人肉棒的木质伪具被从两女腿间拔了出来,由此还带出些许淫汁
来。也就是说刚才她们的腿间一直插着这个东西,怪不得她们只能站着却没有其
他动作。

  「也就拉着这玩意绕了清河城一圈而已,水就流成这样!不愧是两条骚母狗!」

  候纪笑着伸出手,将南絮和苏红袖全都拉入怀中,两手握住她们的左右胸格
一只挺翘乳房,接着两手往下,手指划过两女的胸腹部的衣料,直钻入刚刚被那
木质伪具插入过的肉穴中。

  手指钻入,两女轻哼一声便难受的俯下身去。稍稍抠挖几下,更多的淫汁液
体变顺着两女大腿内侧顺流而下。

  「哦...殿下...」

  「殿下轻些...」

  虽说两女都在开口求饶,尤其是苏红袖声音的酥了不少,但候纪可不管,反
而更加粗暴的扣挖起来,还没一会儿功夫,两女便双腿岔开,浑身剧颤,随着两
声长吟之后,候纪手指插入的位置顿时射出两股水液来,两女竟是同时被候纪的
手指扣到了泄身射液!

  帐篷外的兰俊航看到这一幕顿觉五雷轰顶,身体僵硬。在兰俊航的印象中,
苏红袖是个体贴可人的女子,而南絮虽然早已被人玷污,可她的爱意兰俊航却是
明白的,绝不会像现在他看到的这般与候纪玩着下贱淫荡的游戏!兰俊航仿若在
噩梦之中,他忍不住轻轻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感到疼痛之后,他明白这不是什么
梦,眼前他看到的就是真切的东西。

          第一百八十二章:四女同欢(上)

  「殿下...竟这般急色,骨头都要被殿下弄酥了...」

  帐内泄身之后的两女眼神迷离,皆软软的靠在候纪身上,苏红袖慵懒淫荡的
娇啼,让人听得心麻骨软,纤手已经捉住了候纪的裤裆位置。而南絮则急迫的搂
住候纪的脖子,妖冶的吻着对方的脸颊,那被包裹着黑色皮料的乳房也在候纪的
肩膀和手臂上搓揉着。

  候纪在刚才的泄身中衣服上被淋满了两女的淫汁,但是他不气不恼,反而问
道:「区区手指而已,这样本太子都让你们两条骚母狗飞上天了,等会儿你们是
不是也要对本太子有所表示?」

  南絮面色微红:「全凭殿下吩咐...」

  「不过殿下可不要忘记了,这车里还坐着人呢!」苏红袖道:「她们可是与
小女子一起绕了清河城一圈,既然殿下说要『表示』,那不得拉上她们一起,有
福同享才是!」

  「好一个有福同享!」

  候纪兴奋的揉捏了一下南絮和苏红袖的乳尖,便来到那小木车前,随手扯下
盖在小木车上面的黑布,随着黑布扯落,小木车上的东西更是让帐外窥视的兰俊
航险些发出一声惊呼。

  「云馨?静瑜?」

  冲天的怒气差点让兰俊航将帐布扯裂,只见刚才两女拖拽的小木车上周围用
细木条搭起了框架,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而框架之下,赫然骑着两个身着情趣亵衣的女子,就是兰俊航熟识的李云馨
和萧静瑜。只见李云馨身穿一身明黄色的情趣亵衣,上身是半透明的明黄色肚兜,
从外面看去其中的椒乳若隐若现,尤其是其中的两点嫣红凸起更是让人垂涎不已。
下身则是一条同色的开档半透明亵裤,开裆的位置暴露出的肉穴似乎被一段柱状
物体大大撑开,其中汁水横流,颇为淫亵。而双腿之上则套着一双淡黄色的天蚕
过膝丝袜,这丝袜颇为精致,隐隐还可看到丝袜上有精绣的云纹图案。足上则是
一双暗色的梅枝纹高跟鞋,让李云馨的身材更显高挑。

  而位于李云馨身后的萧静瑜,衣着则保守得多,但却也是进过特意设计的性
感衣装。只见萧静瑜上身着银丝秀鸳鸯肚兜,虽不是如李大学究一般的半透明,
但是肚兜却比寻常窄小的多,坚挺的乳房将小小的肚兜高高顶起,尤其是顶端的
乳尖凸起让候纪一窥便可知道其中大小。下身则是开档的绣银丝亵裤,开裆的肉
穴位置也与李云馨一般被柱状物体撑得大开,就连亵裤也早已被淫汁沾湿了一大
片。纤腿之上套的是与肚兜亵裤同色的过膝银丝稠袜,大腿位置还绣着精致的鸳
鸯图案,活灵活现。足上则是亮银色水纹高跟鞋。李云馨与萧静瑜两女虽是淫亵
装束,但是这一金一银的组合既端庄又妩媚,让候纪非常满意。

  至于说两女说是「骑」,也是没错。南絮与苏红袖将小木车上碍事的框架拆
除,让候纪贴身欣赏。原来这小木车上是如两个马鞍一般的位置,只不过这位置
的下方却是两根一粗一细的木橛子,就如木驴一般,随着小车向前行驶,底部的
机关来回往复,两根木橛子周而复始的插入两女的肉穴和后庭中,让李云馨与萧
静瑜一路都在快感的地狱中翻滚。

  这小车看的候纪啧啧称奇:「这可是轮子带动机括的?」

  苏红袖咯咯一笑:「殿下,这可是李大学究参考木驴淫具亲自做的东西!前
些日子,小女子和南妹妹可都已经试坐过了,可差点将我们下面给肏碎了呢!」

  候纪淫笑道:「哦,本太子只听过李大学究制作机关的技艺是一等一的,没
想到制作淫具也是一等一的功夫!」

  「殿下说笑了,不过是些小东西,下次不妨让我们来拉车,让苏姐姐和南姐
姐坐着好了!」

  李云馨骑在木橛子上没有不适的表情,反而是笑着道。

  「既然如此,就让本太子试试!」

  这座帐篷已经足够大,甚至足够让骑着两女的小车在这里绕上一圈。候纪拉
起车辕,慢慢向前移动起来,牵动机括,四支木橛子交替抽插,一同在李云馨和
萧静瑜的肉穴和后庭中搅动起来。一经插入,两女不由的用手托住前方,插的她
们娇喘不已,但是两女身上没有任何索具固定,也就是说她们是自愿骑在这淫具
上的!

  「哦哦哦啊啊啊!!」

  「殿下..噢噢噢...别那么快...嗯嗯嗯!!」

  帐外的兰俊航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李云馨和萧静瑜骑着淫具上受辱,甚至还
发出悦耳动听的娇吟,兰俊航的怒火一下到达了顶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
怒吼!但声音发出,兰俊航才突然警醒,下意识的捂上了嘴,幸好候纪的注意力
全都在骑小木车的两女身上,而且南絮苏红袖的起哄声与李云馨萧静瑜的呻吟混
杂在一起,竟是意外的盖过了兰俊航的低吼。

  不过,骑在木车上的李云馨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转头向那个奇怪声音的大概
位置望去,可是身下的木橛子一刻不停的在体内抽插,激烈的快感与羞耻之意让
她双眼迷蒙,哪能看得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来了...来了...嗯!!」

  就这一瞬后方的萧静瑜突然抱着她的腰,接着一股热液直接喷在她的后背上,
竟是萧静瑜比她更早泄了身子。

  且不说骑在木车上的两女被折磨得浑身酸软,头晕目眩,候纪拉着小车足足
绕了帐篷五圈,后两圈竟然还小跑起来,那木橛子啄木鸟磕头一般飞速插入,淫
汁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候纪一边拉一遍欣赏着两女在绝顶的快感中泄身的媚态,
直到拉的累了才停了下来。

  「殿下真是不怜香惜玉!」

  骑在小木车上的两女娇喘不已,缓了好一阵才从木车上下来。刚才一阵折腾
愣是让两女又各泄了两次,腿间的肉穴位置更是淫汁黏连,尤其是李云馨的后背,
全都是身后萧静瑜情动之时射出的汁水。而两人原本骑着的「马鞍」位置也是湿
漉漉一片,到处都是水液泼洒,四根木橛子都被淫汁磨得水光发亮。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不过今日李大学究与天衍神女的这番
打扮,倒是挺和本太子的胃口,就不知道你们的层峦叠嶂,桃源秘境肏起来是什
么感觉了!」

  「殿下,可饶了我们吧,刚刚都还被拖去绕了三圈,我们...」

  「哦?」

  候纪笑道:「就算本太子答应了,可本太子的小兄弟可不会答应!四条母狗
全都过来跪好,接药!」

  无论是萧静瑜李云馨,还是南絮苏红袖都迅速跪在候纪身前,只见候纪拿出
连个白瓷瓶,打开封套之后导出来的却不是药丸,而是粉色的、带着醉人香气的
药油,不用想就知道必然是候纪自备烈性春药。

  「烈妇吟,这玩意两瓶可要二百两银子!见效最快,水多,内外用皆可,非
阳精射入体内无法解除的猛药!」

  粉色的药油滴淌在四人脸上,药油四溢,四女不仅用嘴接,还用用手接过药
油,胡乱抹在肉穴上。不一会儿四女已经是浑身发烫,眼中春意盎然,腿间肉穴
更是淫汁汩汩。甚至还未等候纪掏出自己的肉棒,四女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
淫性大发之下竟将候纪的裤子给撕了下来!

  「别急啊!本太子的肉棒你们四条母狗都有份,不过今日说好了除了那木车
还得玩玩别的花样...嘶...」

  李云馨萧静瑜在左,苏红袖南絮在右,她们满面渴望的仰着头,小嘴中吐出
舌头,将候纪的肉棒棒身舔来舔去,这一刺激让候纪倒吸一口冷气,榜头顶端的
小眼因为刺激不断拉出液体来。这腥臭液滴甚至也让四女相互争抢起来,苏红袖
舌头灵活很快将棒头卷起,与南絮一同品尝着腥臭的液体。而李云馨萧静瑜脸色
酡红,动作比苏红袖她们生涩许多,但动作更加温柔,甚至还未等南絮开口,萧
静瑜就已经将候纪的肉棒含在嘴里。

  不过萧静瑜也不独占,舌头「砸吧」舔了一会儿就将肉棒让给南絮,让她好
好感受候纪肉棒的粗长,而换上李云馨后,她的舌尖便光在棒头处触碰,苏红袖
则转换方向灵巧的舌头从肉棒末端一直舔到子孙袋。四女卖力吞吐舔舐,候纪不
由舒坦的发出低沉嘶吼,人生,难道不该如此快活?

  「嗯...嗯...」

  趁着四女忙活的机会,候纪赶紧掏出准备好的无常索,东西虽然是好东西,
但是候纪摆弄了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顺着自己的心意使用无常索。无常索最
多捆绑两个人,但每次丢出无常索后捆绑的样式却都是随机的。尽管如此候纪还
是很喜欢用无常索轮着捆绑四女,而今天候纪想玩的便是「肉林」。

  「大学究和天衍神女站开些,本太子要给你们两条母狗上绑了!至于你们两
条母狗,自己找个本太子喜欢的样子!」

  虽然李、萧两女恨不得将候纪的肉棒真个吞下去,但还是乖巧的挪远了些。
而南絮和苏红袖则妩媚一笑,从一旁的小柜中掏出两捆红绳来。

  「还亲殿下赐缚!」

  话音刚落,候纪手中的无常索便抛飞过去,一眨眼黑色绳索便将两女捆的结
结实实。李云馨和萧静瑜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无常索了,尤其是李云馨这等诡异
的器具完全无法按照她所学的常识来解释。

  地上李云馨被无常索捆绑成了「丄」型,顿时仰面倒在地上,黑绳巧妙地从
中间对折,套上她的颈部,又从前胸绕过一轮,穿过乳房,竟是将李云馨胸前那
透明肚兜硬生生撕了下来。接着绳索滑过小腹从腿间穿过又从臀瓣中穿出,将双
手反绑,自下而上收紧。同时两股绳又从双手处分出,勒住脚腕处强迫她的双腿
分开到最大。精妙且简单的束缚,甚至不束缚四肢就能捆绑出一个诱人的姿势。

  而相比李云馨,萧静瑜则是被捆绑成四马攒蹄的样式,双手和双腿被分开捆
成绳结,接着向上拉,让萧静瑜的身体反弓,而这四马攒蹄捆绑的非常紧凑,让
萧静瑜的身体只能伏在地上无法动弹。

  「嗯,本太子喜欢,今天难得是两个好用的姿势,一个用来口舌侍奉,一个
用来骑乘,再好不过了!」

  候纪检查了一下两女被束缚的关节位置,稍一检查后就从帐篷顶部拉下一根
铁链,将无法挣扎的萧静瑜吊挂起来,顺便用力拍了萧静瑜的臀肉一下。而很快,
被束缚成「丄」型的李云馨也被铁链悬挂起来,绳子深深束缚在乳房周围,又深
深勒入腿间,两女就这样被挂在半空,而此时两人体内春毒正烈,淫汁淅淅沥沥
的从她们的腿间低落下来,左右摇摆的她们看起来就像两颗熟透多汁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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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四女同欢(中)

  与此同时,苏红袖从天花板上拉下一根铁链,用铁环拷在南絮的一条腿上,
随着咔嚓一声,将她左脚的脚腕锁住。接着苏红袖随手一拉开关,顶端的铁链慢
慢往上升起,慢慢讲南絮的一条腿向上拉的笔直,就如一个高抬腿的、金鸡独立
的姿势,虽然南絮此时与黄泉一样都是一体连身衣,但是这样的姿势却让她下体
的开口被大大的分开,让肉穴和后庭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就像是当初话事人将她捆起来玩弄一般。

  「哈……」

  虽然感受到锁链的牵制,但南絮对此丝毫不害怕,反而与苏红袖热情的拥吻
起来。不过接吻归接吻,苏红袖的用红绳捆绑束缚南絮的手可没停下来,她一拨
耳际的乌发,双手灵巧的收放手中的红绳,因为已经固定了姿势,所以红绳随着
苏红袖的手,很轻易的穿过南絮的身体。

  「别动,南镇抚使,只要将你束缚完了,你就和她们一样都是『肉林』里最
精妙的展品!」

  指了指空中悬吊着的李云馨和萧静瑜,苏红袖手中的红绳用力往上一抽,让
南絮美目半眯,发出难受的呻吟。

  「呃……」

  南絮扭动着脖颈,羞耻之意不言而喻,但是苏红袖的绳缚还没结束,红绳从
脖颈出延伸至胸前,两股红绳直接隔着南絮的修身皮衣将她的双乳捆成「∞」型,
环绕三圈之后,南絮的乳房看似被勒的更大了,尤其是因为烈妇吟的药效,南絮
胸前的两点就算是隔着修身皮衣也明显异常。

  死死勒住乳根,两股红绳又从小腹经过,直勒在她的腿间蜜肉位置,也不知
道苏红袖是有意还是无意,从臀瓣分出的绳索极为紧致,几乎要勒到肉穴之中,
腿间突然而然的压力让她下意识地扭动娇躯。但由于一条腿被吊起,这样的挣扎
几乎是无能为力的。将南絮双手绑成背手观音的样式之后,黄泉又接上了第二捆
红绳,连接到南絮被紧紧束缚的双手位置。从小臂到手指都用细密的绳结固定起
来,完全锁住她的双手。最后从南絮的背后分出两股红绳,苏红袖又拉下另一根
铁链与南絮背后的红绳连接,这才完成了对南絮的绳缚。

  从候纪这里看去,南絮单足踩在地上,另一条腿则高高被铁链抬起并拉到了
最高处,娇躯不住地颤抖,一声声凄婉呻吟不断南絮的口中传出。她浑身的红绳
与黑色修身皮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就如被一条条红色的毒蛇所束缚一般。

  「这怎么能够呢,本太子还不打算先玩你们,不得让本太子多给你们添置一
些有趣的小玩意?」

  一个紧致的木盒在候纪手中被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串用黄玉装饰的后庭拉珠,
一颗颗约荔枝大小,最末尾还挂着用宝石和玛瑙装饰的穗子,却是一件十分紧致
的淫具。稍稍抹了些烈女吟作为润滑,候纪就将这一串后庭拉珠一颗颗的塞入的
南絮的后庭。

  「噢……哦……」

  随着拉珠深入,南絮发出忘情的呻吟。而越往里面塞,黄玉制作的拉珠越是
发亮,到还剩两颗露在后庭外面的时候,候纪却是故意停了下来任由这两个与灯
烛差不多亮的拉珠留在外面。

  「这拉珠也算是宝贝,只要感应到热,珠子就会发光,越热珠子越亮!看来
南指挥室的后庭已经烧起来了啊!也不枉费本太子的这件宝贝!」

  「那,殿下有什么宝贝能赐给奴家享用呢?」苏红袖腻声道。

  南絮接触地面的一条腿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起来,显然是后庭中
被多灌入的烈女吟让她更加的燥热难耐。候纪看了又看,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绝
妙的注意,他又找出一个更大的木盒,只见其中是一整套金光闪闪的锁扣:一根
二尺多的长杆,四条锁链、四个锁环,外加一条金灿灿的双头伪具。依苏红袖的
毒辣眼光,怎么会看不出来木盒里的索具都是黄金制作的?

  「本太子的宝贝多的你数都数不清!这套『金锁连环』就给苏参事用好了!」

  「多谢殿下赏赐!」

  候纪将苏红袖的手腕脚腕都扣上金锁扣,虽然是黄金制作但是内里还有软垫,
显然是为了防止使用者刮擦受伤。将苏红袖的双腿岔开,在脚腕上的金锁扣上按
上细链,然后将二尺多长的黄金长杆按与腿间,只听「咔哒」一声,锁扣相连之
后,苏红袖的双腿便因为长杆所碍,无法合拢了。

  「坐地上!」

  感受着足部黄金制品的重量,苏红袖乖巧的坐在地上,任由候纪将细链按在
长杆上,组合在一起之后,女子就可以顺势在床上摆出抬腿挨肏的姿势。但这不
是候纪想要的,他拉过一根垂下的铁链,将铁链一段扣在长杆上,随即将苏红袖
吊离了地面。

  『金锁连环』这时候才显现出它独特的美感,吊离地面的苏红袖乌发倒悬,
头颈后仰,双手与双腿高高吊起,却与萧静瑜的四马攒蹄姿势正好相反。被长杆
限制的双腿大开,腿间淫汁潺潺,十分诱人。但这还不算完,候纪将这『金锁连
环』的最后一件物品——也就是那黄金双头伪具,在苏红袖的低吟中插入的她的
肉穴,而随着「哗啦哗啦」的铁链碰撞声,被悬吊的苏红袖竟移到了呈金鸡独立
姿态的南絮面前,两女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候纪想要干什么了。

  在候纪兴奋的目光中,他将苏红袖往前移动,待到两人腿间的高度一致,便
拉过铁链,用力让苏红袖腿间的黄金双头龙向高抬腿姿势的南絮腿间撞去!

  「啊!」

  「噢!」

  冰冷的黄金双头龙入体,高抬腿的南絮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吟,而苏红袖的声
音则非常享受,甚至还摆动身体轻轻的往前撞了下,惹得南絮又是一声低吟。

  「南妹妹,一会儿我们可就要这样吊在一起了,这才刚刚开始了就受不住了?」

  「苏姐姐,等会儿我们可走着瞧!」

  「咯咯,那你姐姐我可拭目以待,看看南妹妹能亮出什么样的招子!」

  看着苏红袖和南絮这样吊在半空竟也能争辩在一起,候纪不由淫笑一声:
「既然你们你喜欢连在一起,往后就都连在一起好了!本太子也喜欢看你们磨镜
的淫贱样子!」

  「哗啦哗啦!」

  铁链在机关的作用下慢慢将腿间相连的两女举升起来,这样候纪想要亵玩的
「肉林」便初见端倪,四女吊在空中有的挣扎,有的喘息,形态姿势各不相同。
虽然四个不算多,但是谁知道自己当了皇帝之后又能拥有多少女人呢?到时候让
百来个不同风格的女人绳缚成不同的样子吊着,想玩那个就玩哪个,那才是真正
的「肉林」!

  一想到当皇帝,候纪就心头火热。索性脱掉身上已经被四女扯裂的半套金镶
玉,直接往合欢床上一躺,随手拉下床头的机关,合欢床竟载着候纪缓缓向四女
悬吊的位置挪移过去。直到四女的正下方,候纪才拉动合欢床头的机关,让床停
了下来。而此时悬吊在半空的四女呻吟不已,已经情难自禁,除却在空中摆动着
相互抽插肉穴的南絮和苏红袖,其余的李云馨和萧静瑜浑身发热,全都直勾勾的
的看着下方光赤身子的候纪,尤其是那已经竖起的肉棒。李云馨和萧静瑜各一股,
南絮和苏红袖合一股,三股淫汁大滴大滴往合欢床上落下,不一会儿就染出了三
大片湿处。

  「这水滴下来都算下小雨了!既然如此,就给本太子开始吧!」

  「哗啦!」

  候纪随手拉下开关,却是被捆绑成四马攒蹄的萧静瑜首先随着铁链落了下来,
虽然这无常索还有一段是连在李云馨身上的,但是这无常索好像能无限拉扯一般,
愣是被拉长了许多,但与此同时李云馨和萧静瑜却同时难受的呻吟起来,原来这
拉长的无常索让她们浑身的绳结束缚的更紧,绳子更加深入的勒入乳沟和腿间位
置。

  不理呻吟的李云馨,候纪更加关心降下来的萧静瑜。萧静瑜双手双腿的绳结
都被勒紧不少,可当萧静瑜悬在候纪的下半身上方之时,却见面前竖起的,充满
骚腥气的肉棒。如遇到了美味吃食萧静瑜张开小嘴,一口就将候纪的肉棒吞如嘴
里。

  「嗯……」

  萧静瑜只关注肉棒的样子,用舌头卷曲舔弄,温软的口舌让候纪舒服异常。
虽然是萧静瑜是在半空中,而候纪也是第一次玩这种新奇的东西,但这样却毫不
意外的舒坦。尤其是萧静瑜晃动着螓首,一上一下的吞吐着候纪的肉棒,每一次
吞咽,牙齿轻咬棒身,舌头更是不断在棒头处啄点。

  诱人的少女津液从嘴角滑落,正当她认真舔舐的时候,却见候纪环住她的腰
部,将其转了个方向,两人呈「69」的位置,在萧静瑜吞吐肉棒只是,候纪首先
把玩了一下天衍神女被银丝稠袜包裹的玉腿,又托住神女圆臀,分开她股间的两
股绳,最后才将舌头深入她的肉穴中。

  「嗯!」

  萧静瑜轻轻吐出肉棒,腻声道:「殿下,哦……这样子……您可满意……嗯……


  候纪可顾不上搭话,只是专心舔弄萧静瑜的肉穴,舔的淫汁阵阵,滋滋直响。
见此情景萧静瑜也不恼,而是再次吞下近在咫尺的肉棒,这一次吞吐侍奉的深度
比刚才都要深,候纪下面的一簇黑毛弄得萧静瑜脸上痒痒,但就算如此萧静瑜还
是卖力吞吐。伏在自己臀部的候纪也是由舔变吸,经过烈女吟的刺激一股股的淫
汁如小溪流淌,候纪在后面则是照单全收。

  而对于两人在床上的这样一副样子,帐篷外窥视的兰俊航只觉得心中绞痛,
恐怕自己征战的这几月以来,四女早已与候纪勾搭成奸。

  想当初萧静瑜主动被莫多破身的时候,她可还叫过自己「夫君」呢!可是现
在她已经投送他人怀抱,跑到候纪的床上寻欢作乐。虽然自己与萧静瑜已经有了
关系,可萧静瑜在候纪这里并不拒绝这种下流的玩法,甚至还尽心尽心的讨好躺
在床上的候纪,兰俊航更是无语凝噎。

  兰俊航心中重叹一声,本要拂袖而去,可自己怎么能任由她们一个个都变成
下贱之人?她们与候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兰俊航只得继续窝在雪
地里,窥视帐中的情况。

          第一百八十四章:四女同欢(下)

  「哦……嗯……唔……」

  稠袜上沾着点点淫汁,萧静瑜吞吐的速度逐渐加快,而就在这时,她突然觉
得一根冰冷的物体突然插入了自己的体内,原来是候纪将一根精心雕琢的青玉伪
具插入了萧静瑜的肉穴中,握着伪具的根部用力抽插起来。这青玉棒虽然不算太
长,但非常粗大,但突然袭击并没有让萧静瑜停下,反而更加深入吞吐!

  「对,就是这样……给本太子吃深一点……呼……」

  候纪虽然看不到萧静瑜的脸,但是每一次肉棒被吞入就像肏入了一处软肉腔
套一般,恐怕自己肉棒已经插进了萧静瑜的喉咙里,下面更是随着萧静瑜的动作
往上一挺一挺,手中的青玉棒更是来回抽送。肉棒几乎每一次都能插入喉咙,而
萧静瑜则抓住候纪的子孙袋揉捏,这样刺激的口舌侍奉试问哪一个男人能承受得
住?

  「哦……哦……来了……都给本太子吃下去……」

  在候纪泄精的最后一刻,萧静瑜将肉棒吞到喉咙最深处,身下的候纪一阵颤
抖之后,大股腥臭白浊直接从喉部直接灌入!

  而与此同时肉穴中的刺激让萧静瑜几乎抓不出候纪的肉棒,顿时一股淫汁水
箭直接从肉穴中射出,全数浇在候纪脸上。但是一根青玉棒又怎么可以满足服下
烈女吟的萧静瑜呢?

  「殿下……快肏我……下面痒……」

  候纪捻出四个精致的小铜坠,末段则是小巧的金属夹子。其中两个夹在萧静
瑜的乳尖上,还有两个夹在萧静瑜的两瓣蜜肉上。铜坠还是有些分量的,尤其是
悬吊着的她三个敏感位置拉扯感更甚。

  本以为自己给候纪口舌侍奉以后,接下来便是挨肏了,可候纪将那青玉棒忘
萧静瑜那汁水满溢的肉穴中一塞之后,接着便拉下了机关。萧静瑜只觉得自己又
被吊了起来,只余下那肉穴中的青玉棒还能够为她止止痒,可是自己手脚不能动,
连摸一下自己的肉穴都是奢望了!

  「殿下……求求你了……让小母狗止止痒吧……求求你了……殿下……」

  「哈哈,天衍神女,还是先忍忍吧,本太子若是想起来,会用肉棒帮你止痒
的!」

  「太子殿下……求求你了,快肏我吧……」

  不理会萧静瑜的苦苦哀求,任由她被铁索拉扯着升上去,候纪又拉下一个机
关,伴随着萧静瑜的哀求之声,李云馨随着机关开动降了下来,被无常索捆绑成
「丄」型的胴体慢慢降落在候纪胯部位置。与此同时萧静瑜的哀求戛然而止,却
变成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原来是绳索因为李云馨的拉扯收紧,不仅是身体各处的
绳索更加收紧,就连候纪留在萧静瑜体内的青玉棒也被绳索牵动将青玉棒猛地往
萧静瑜体内顶了一大截进去!

  「呃……啊啊啊!!!」

  猛然撞上花宫的快感让萧静瑜双眼泛白,身子乱抖之下竟又是一次泄身,淫
汁则是对着李云馨当头浇下,可李云馨非但不嫌弃,反而还伸出舌头舔舐。这等
诱惑的动作让躺在合欢床上的太子兴奋异常,刚才一注浓精直接射在萧静瑜嘴里,
现在换了个李大学究,自然要肏穴灌精了!

  「殿下,需要我做什么呢?」

  候纪嘿嘿一笑:「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挨肏就好了!要不是你李大学究
做的机关机括,本太子哪能玩的那么爽利!」

  李云馨被拉成「一」字的双腿中心,淫汁泛滥的肉穴完全暴露在候纪眼前,
他又拉下一个机关,提着李云馨的铁链先是稍稍往上提了些,接着便突然往下一
放,只听「噗嗤」一声,下方候纪硬直的肉棒重重的戳入了李云馨的肉穴中去!

  「哦!」

  肉棒就这样插入了李大学究的肉穴中,她早已被烈妇吟折腾的无以复加,现
在肉棒戳入让她一下子获得了满足。可这还没完,随着肉棒插入,提着李云馨的
铁链竟有节奏的起落起来,李云馨就像是被吊在半空中的木偶,被捆绑成「丄」
型的她只能被动的承受候纪肉棒的抽送。在机关的作用下插入的肉棒快速地上下
挺动,一记记沉重的抽插直撞在李云馨的体内深处。

  候纪一边听着李云馨的娇喘,一边调笑道:「怎么样,李大学究亲自制作机
关给自己用,滋味不错把?本太子还得谢谢你,不用动弹就能享受肏女人的快乐!
他日本太子荣登大宝,就请李大学究封贵妃,去宫里研究专门用来肏女人的机关
好了!」

  「慢点……殿下……太快了……承受不住了……」

  李云馨被插得双眼迷蒙,她扭动着身子希望自己下落的速度和幅度不会那么
快又沉重,让插入体内的肉棒力道轻一些。可是这些机关的掌控权全都在候纪手
中,况且大梁国第一才女被吊在这里挨肏的娇弱样子更能激起候纪的兽欲。候纪
突然拉动了机关,往复下落的李云馨终于停了下来,就当李云馨以为候纪已经尽
兴的时候,机关突然又动了起来,下一刻候纪的肉棒就肏入了她的后庭!

  「哦!哦……哦……」

  铁链「哗哗」作响,李云馨如小船在巨浪中起落,空出来的肉穴淫汁潺潺,
随着李云馨身体的上下起落不断地甩出淫汁拉丝与液滴来,一股股的汁液在起落
间飞出,直洒在候纪的胸口和脸上。有机关的辅助,肏入后庭的肉棒又重又快,
连根没入又连根拔出,后庭处红肉翻卷,肮脏的泡沫溅的股沟上到处都是,更多
的泡沫与汁液随着两人交合处滴落下来。

  「啊……不要了……不要了……殿下……」

  还不过抽插了一百多下,吊在半空的李云馨便受不住了,她的脑袋猛地往后
仰,双目更是往上吊,小嘴大张着发出凄惨的低吟来,套着绣花鞋足尖更是伸得
笔直。与此同时淫汁水箭猛烈的喷射出去,几大股淫汁浇在候纪胸口上,其余则
淅淅沥沥的淌落在候纪的胯部。

  「李大学究竟被本太子干屁眼干到泄身,真是妙哉!不过本太子还没射呢,
你李大学究就受不了了?接着挨肏!」

  机关终于停了下来,可还未等李云馨有喘息的机会,候纪却又一拉机关,让
李云馨猛的沉坐下去!

  「咿!」

  机关又开始有节奏的上下起落起来,候纪只觉得半空中的李大学究一下下的
撞在自己的胯部上,「丄」型的姿势再加上着起落的机关让李云馨的耸动抽插几
乎没有阻滞之感,反而有刚才淫汁的润滑更加顺畅。肉棒自下而上送入李云馨的
肉穴中,如同捣蒜的捣棍一般一次次送入那石臼中,更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就可
以让候纪享受到快乐。

  「啪啪啪啪!!!」

  「殿下……让机关慢些……太深了……捅进去了……」

  刚才被候纪肏后庭肏到泄身,李云馨还没完全从泄身的快感中恢复过来,就
又是一阵猛肏。若不是有这铁链机关挂着,她恐怕早就软倒在候纪身上了,现在
李云馨只能任由铁链挂着,向候纪发出求饶。

  「嘶……痛快得劲!」

  肉棒被磨得火热,光是插入进去就可以感受到李大学究腔道中的软肉,尤其
是每次一插到底之后棒头碰到顶端的滋味更是让候纪乐不可支,他知道自己是顶
到了李云馨的最深处。忽然一阵腥臊味从肚腹位置传来,只见李云馨双目眯着,
小嘴张开,舌头外吐,身下一阵黄液淅淅沥沥的喷射出来,堂堂李大学究又被干
尿出来了!

  「李大学究这身体可是娇弱,又被本太子干出尿来……呃……」

  躺着的候纪正要调笑,可李云馨的肉穴突然将候纪的肉棒箍的紧紧的,紧接
着被吊在半空上下耸动的李云馨又射出一股股淫汁来,有好几股直接浇在候纪的
棒头上。这刺激的感觉让他腰部发酸,尾椎发痒,竟是精关不稳了!

  「哦……快点……既然这样,就让本太子把你的肚子都灌满子孙!」

  机关的速度猛然加快一倍,候纪咬着牙忍受李云馨的抽插,直到最后候纪拉
动机关,让李云馨的娇躯重重的落在候纪的胯部,最后关头重重的一下,候纪终
于放开精关,任由浓精在李云馨的体内一股股的注入进去!

  「哦……殿下……烫……」

  腥臭白浊的浓精自棒头射出,将李云馨的花宫注的污浊一片,更是烫的李云
馨发出酥软的娇啼。拉动机关,让铁链将李云馨的身体抽离,多余的浓精混着淫
汁汗液,从李云馨的肉穴中涌出,于半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液滴,在李云馨岔开
成「一」字的双腿间一丝一丝的耷拉下来。

  尽管候纪已经连战两女,但是今日既然是玩这「肉林」的游戏,自然是要四
个女人都肏上一遍的。随手扯过虎狼之药的瓷瓶倒出两粒黑漆漆的药丸吞入肚中,
不消一会儿刚才已经射过海软趴趴的肉棒现在再度竖直起来!

  「和本太子……接着玩!」

  候纪已经不满足于躺在床上让女人主动骑上来,不借助机关自己去干才算真
的玩!

  候纪将连在一起的南絮和苏红袖放下来,昂贵的黄金双头龙拔出以后,不顾
苏红袖的埋怨。直接将南絮按在地上猛肏!硬质的肉棒插入南絮的体内深处,让
兴奋的她不由的大声呻吟起来!

  「殿下……殿下……好棒……」

  ……

  「殿下……花宫……花宫快要被……顶碎了……」

  肉棒插入让苏红袖飘飘欲仙,呻吟甚至比南絮还要更加高亢,很快呻吟便戛
然而止,原来是候纪强吻在苏红袖脸上,于此同时苏红袖的双腿缠上了候纪的腰
间,反射着亮光的铜头高跟鞋在「咕叽咕叽」的水声中一抖一抖。而两人身旁的
南絮刚刚被候纪灌了一注浓精,此刻还跪趴在一旁,高翘的臀缝中白浊汩汩淌下。

  「殿下,属下来了!殿下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属下分担的?」

  一个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兰俊航难以置信的定睛看去,那关将军的关合竟
也加入进来与候纪同流合污!

  「来得正好,关将军,在本太子这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多谢殿下!」

  脱光了衣物的关合直接猛扑上去,吃了药的候纪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在再
加上新加入的关合,毫不吝惜的与在场的四个女人一起玩起淫乱的杂交游戏。他
们一次又一次的在四女的小嘴、肉穴和后庭中猛顶狂肏,同时灌进去一注又一注
的浓精。四女一会儿吊着一会儿放下,完全为了满足两个男人的玩法而动,高亢
的呻吟和野兽般的低吼一阵又一阵,众女身上中满是精液、淫汁、尿液和汗液的
肮脏痕迹。

            第一百八十五章:乘机夺权

  看到这里,兰俊航已经双目通红,他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战栗不止。她们早
已背离了自己,自己还有必要再留在此处么?想到这里兰俊航突感喉咙一甜,脸
发白的他猛然转头吐出一大股鲜血!

  不行,赶快离开!

  虽然大雪会很快掩盖痕迹,但是兰俊航更怕血腥味被帐中人察觉,兰俊航运
起《凌云心经》,强压着身体上的不适,将雪地上殷红一片用周围的雪层盖上后,
迎着鹅毛大雪匆忙离开了此处。

  幸好风雪够大,周围几乎白茫茫一片,很好的将他身形掩盖,同时他走过的
痕迹很快就被大雪抹平。兰俊航小心的从营帐中间走过,幸好也已经是后半夜,
巡逻的护军已经懈怠了许多,再加上这大雪,愣是让兰俊航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出了太子大帐的范围,兰俊航转头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大帐位置,心中翻涌的情
绪如同狂风暴雨。

  「恐怕这个时候,她们还在玩那六人游戏吧!」

  刚才兰俊航所看到的东西,一时之间让他难以接受,怒火中烧之下气血翻涌,
竟至口吐鲜血。哪怕是自己历来遇到强敌之时,都没有今晚如此愤怒。然而,多
年的军旅生涯和深厚的内功修为让他迅速镇定下来,他深知此刻的每一丝声响、
每一滴血迹都可能成为暴露自己的线索,于是强忍剧痛,运用内力封闭了周身大
穴,减缓了伤势的恶化,同时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沿途可能留下的痕迹,每一步都
走得异常艰难而谨慎。

  转角又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兰俊航暗骂一声,急忙披上斗篷躲在暗处,雪
下的大,路过的太子护军愣是没见到路边躺了一个人,就这样直直的走了过去。
直到护军走远,兰俊航才扒开被血浸透一大片的白色斗篷,扶着墙角又吐出两口
鲜血。

  「不行……不能在这里,必须先回去!」

  要是自己倒在这里,不管是自己还是梁军中的其他人,那可是真的说不清了!
兰俊航抹了一把鲜血淋漓的嘴角,轻发一声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往前走。

  与此同时,大帐位置,关风月坐在室外的火堆前一言不发,而黄来远则焦急
地在火堆旁踱步。现在就他们两个知道兰俊航到底去做了什么,但已经后半夜了
兰俊航竟还没有回来,黄来远更是隐隐担心了起来。

  「你别晃了!既然是等人,那就老老实实坐着!」

  关风月抓起晾在火堆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又不是他兄弟,你当然不用担心!」虽然黄来远嘴
上阴阳怪气,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兄弟?你和他一起去吃饭,一起去嫖妓就算兄弟了?那我与他并肩杀敌作
战,又算得了了什么?」

  我这虎威将军都和兰俊航一起杀过人,一起上过床,你这又算的什么小打小
闹?

  「啊?这……你都知道了?」黄来远脸色一白,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原
来早就一清二楚了!

  「我可不想听你们那点破事!」关风月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沉声道:「胖
子,你我二人对兰将军的脾性再了解不过,他既然独自外出又不让我们跟随,定
有他的考量!但今夜之事,可能出乎兰将军意料。现在局势未明,我们需保持冷
静,耐心等待。如果清晨他还不来……只有从军中加派人手,暗中搜寻他的踪迹。」

  「行,行!我坐下来等!我坐下来等好吧!」

  黄来远长叹一声,拂去头顶积雪,只得先坐在火堆边,他看着燃烧的火焰,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火堆边气氛愈发沉闷。终于,在夜
空隐隐放亮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名梁军士兵匆匆跑
来,气喘吁吁地报告:「关将军,黄公子!兰将军……兰将军回来了,但将军似
乎受了重伤,吐血不止!」

  「你说什么?」

  闻言,关风月与黄来远几乎是同时冲出营帐,直奔大营门处所在的方向。当
他们赶到时,只见兰俊航被数名士兵搀扶,已是面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未干的
血迹,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见到二人,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却再也支撑不住,终是栽倒在雪地里,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阿航!」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叫医官!」

  关风月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立刻行动起来,迅速将兰俊航抬上担架,送往
随军的医官处。

  医帐之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医官们忙碌的身影在光影中忽隐忽现,而
关风月与黄来远则守在门口,心急如焚,却又不敢打扰医官们的救治。直到早晨
医帐之外已经围满了梁军士兵,其中大多数还是虎贲军的,不仅是彭云、魏陌洲
和姚昊霖,还有匆匆赶来的关睿、拓跋翰、杨泽风和刘挺,就连生病未愈的杜松
将军也拖着病体前来。

  「杜老将军……您的病还没好,赶紧回去吧!」关风月道。

  杜松摆摆手:「老夫死了倒没关系,可是兰俊航这后生……征西军能留存下
来,不仅有你虎威将军的功劳,更有虎贲将军的!要是不亲眼来看看,让老夫怎
么放心!」

  「关将军!」

  随军医官从帐中走出,向关风月遥遥一拜。

  「兰将军情况如何了?」

  「伤势暂时得到了控制,但兰将军依旧虚弱不堪。恐怕还是因为在城外作战
时饥饿、疲劳导致的体虚,再加上急火攻心,这才让兰将军支撑不住!但兰将军
尚在昏迷中,何时醒来,恐怕要看后续的调理。」

  周围不少人长出一口气,尤其是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等待的梁军士兵,听到兰
将军没事,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急火攻心……也不知道他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倍感恼火的事情,也只能等他醒
来在问了!不过……

  关风月看着周围一层层的梁军士兵,本来她还想将此事隐瞒下来,可现在这
阵势想要瞒也瞒不下来了。恐怕不出半日,这个事情就要传到候纪的耳中去!

           ***  ***  ***

  太子大帐。

  对于候纪来说,今日又是亵玩女子的一日。候纪端起酒杯,一口美酒下肚,
他看着面前撅着屁股的四女,不禁露出淫笑。

  「屁股撅高一些!」

  候纪面前摆着一左一右两张桌子,而两张桌子之上,每张桌子都趴着两个女
子,南絮、苏红袖一桌,李云馨、萧静瑜一桌。她们浑身不着寸缕,仅有腿上裹
着的四色丝袜与高跟鞋,南絮与苏红袖着一黑一红的过膝丝袜配同色高跟鞋,而
李云馨萧静瑜则是一黄一白的相同物什。四女跪趴在桌子上尽可能的撅起自己的
臀部。

  而她们的臀缝之中,肉穴和后庭之外,皆露出与丝袜同色的拉珠,拉珠是以
黄铜为骨架,安置与丝袜同色的球状宝石制成的,就比如南絮用的是黑曜石拉珠,
而苏红袖用的则是红宝石拉珠。李云馨与萧静瑜同理,股间的拉珠分别使用黄玉
和水晶制成,也只有候纪能想出这种奢靡的玩法。而四女肉穴中的拉珠足有小孩
拳头大小,后庭中的拉珠小些,但也有龙眼大小。此时四女前后穴都塞满了东西,
淫汁顺着裹着丝袜的双腿缝隙向下流淌,而这些拉珠各有一个把手,把手上拴着
细链,一头连着拉珠,另一头则在候纪手里。

  「看来殿下很喜欢玩这种调调!」

  站立在候纪身后的闻风吟道。

  「有魔国助力,本太子才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玩这母狗!来,刚刚牵着在外
面溜了一圈,现在本太子抽个彩头!看看你们四条母狗那一条如此幸运!」

  「嗯……」

  刚才候纪可是牵着拉珠将四女像遛狗一样在外面转了好几圈,现在又可以换
着花样玩。只见候纪随意扯动一根细链,南絮后庭中的黑曜石拉珠便在南絮的呻
吟中往外吐出一颗黑曜石珠,而候纪再牵动一根,萧静瑜的肉穴中的拉珠往外吐
出一颗黄玉大珠。就当太子想要继续拉着细链亵玩的时候,蓝衣太监刘茂突然急
匆匆的进入。

  「怎么回事!为何此时过来打扰,没见本太子玩得正高兴么?」

  刘茂深知候纪玩女人的习惯,对此见怪不怪,躬身告罪道:「殿下息怒,梁
军中确有急报!昨夜虎贲将军兰俊航在巡视军营时,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现已被紧急送医,但至今仍昏迷未醒!」

  刘茂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他措手不及。

  「虎贲将军昏过去了?」

  候纪闻言,握着细链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
故作惊讶地转过身,眉头紧锁,像是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波澜。

  「兰将军乃我梁国栋梁,怎会如此?一会儿本太子要亲自前往探望!」

  话虽如此,但候纪的眼神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兰俊航莫名其妙
吐血倒地,这不是天赐的好机会?

  「太子殿下无需过于忧虑,兰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不过,眼
下大梁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将,需尽快稳定军心才是。」

  闻风吟一点不慌,反而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她深知,对于
梁国太子而言,兰俊航的倒下无疑是他夺取军权的绝佳机会。她心中暗自盘算,
表面却保持着与候纪的默契对话。而刘茂则奇怪的看了闻风吟一眼,这个人突然
以太子幕僚的身份出现,太子还对其言听计从,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言之有理!本太子即刻下令,以养病为由,暂免兰俊航虎贲将军之职,由
奋武将军关合暂代,统领全军,虎威将军关风月为辅助。关将军在本太子麾下忠
勇可嘉,定不负众望。」

  听到此处,趴在桌上的李云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兰将军吐血昏迷,
候纪必然加大夺权的动作,可是现在她的立场是被傀蛇寄生的李大学究,又是候
纪的胯下母狗,只能强忍悲痛,保持冷静。

  但就是这微小的眼神变化,被闻风吟看在眼里,尤其是听到「兰俊航突然吐
血倒地」时,李云馨的表情不自觉的波动了一下,虽然变化很小,但是还是被闻
风吟捕捉到了。但她并未点破,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与候纪交谈,仿佛一切尽在
掌握之中。

  候纪闻言,目光转向闻风吟,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又转向等待太子
殿下回应的蓝衣太监:「刘茂,传令去吧!」

  「奴才告退!」

         第一百八十六章:反叛前奏,黑袍之人

  待刘茂匆匆离去,营帐内重归宁静,除了因为双穴中被珠子填满的充实感,
让她们不断发出呜咽外,在没有其他声音。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太子殿下!」

  闻风吟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缓缓站起身,
向候纪走去,步伐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胜券在握。

  「太子殿下,就连我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此乃天助!兰俊航的倒下无疑
为您铺平了道路,虽然关风月还在,但架空她想必更加容易!军中大权,此刻已
尽在您的掌握之中。」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棋子,落在棋盘的关键之处。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候纪忍不住放声大笑,眼中俱是狂喜之色,他弃了手中的链子,双手握成拳,
举国头顶用力挥了两下,又缓缓松开,那是一种长久压抑后终于得以释放的畅快,
仿佛是在确认这一切并非梦境。

  「闻风使者所言极是!兰俊航,你终究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中!」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在营帐内踱步,每一步都用尽力气踏在地上:「这些年,
他兰俊航仗着他爹兰铁亭战功赫赫,在军中树大根深,屡屡与本太子作对!尤其
是……尤其是扶阳大街那次!混蛋竟敢如此侮辱本太子,你也落得这个下场,狗
肏的东西!该让他永远醒不来!」

  「不过……哈哈哈,已经没关系了!!!如今,他终于倒下了,这军中的一
切,都将按照我的意志来运转!未来这九五宝座,必然是本太子的囊中之物!」

  候纪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是对权力的渴望,也是对自身已经获得
胜利的极度自信。

  哼!白痴!

  闻风吟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候纪的狂喜之态,心中暗自冷笑。她知道,这
位年轻的太子虽然做事狠辣,却终究难逃权力的诱惑,成为了魔国手中的一枚棋
子。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对她而言,只要能够达成魔国的目的,让出一个大梁皇
帝的位置又算得了什么?

  「太子殿下,您此刻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不过,我们还需要趁热打铁,
尽快完成撤离清河城的任务,以免夜长梦多。我已联系城外的灵蛇大人,这段时
间魔军暂做僵持态势,不会攻击。等到梁军撤离后,魔军便会拿回历来梁军占领
的土地。」

  「撤军可以,不过……」

  候纪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闻风吟,眼中多了一丝审视之意:「虽然那日我们
早已划定好了大梁需要给魔国划出的区域,但本太子怎么知道魔军会不会乘机多
占据我大梁的国土?」

  候纪似乎想要从闻风吟的口中得到某种承诺。

  闻风吟微微一笑,她深知候纪的顾虑所在,于是耐心地道:「太子殿下,您
无需太过担忧。魔帝是开明且讲信用,等到魔国拿到了需要的东西,我们就会帮
殿下完成权力更迭,毕竟许多事情魔国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只不过缺乏一个合适
的契机!而殿下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暗中积蓄力量,况且,您如今已掌握军中
大权,正可以借此机会整顿军务,剔除那些对您不利的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魔国的刺杀高手影刺稍后就会来到此地,辅助殿下!
待时机成熟,殿下在我魔国的帮助下成为大梁的皇帝,到时大梁与魔国并存,殿
下就可与魔帝共享和平之时,岂不美哉?」

  「好!好!哈哈哈哈……」

  闻风吟的话如同一剂猛药,让候纪心中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他再次大笑起
来,笑声中充满了对未来野心勃勃的渴望:「好!就按照闻使者的计策行事!本
太子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候纪,才是梁国未来的主人!」

  候纪兴奋地捡起地上的细链,猛力一拉,四女肉穴和后庭的大珠小柱被猛然
抽离出来,一瞬间的排泄快感让四女一齐翻起了白眼!

  「噢噢噢噢!!!」

  「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四女凄厉的尖叫与浪吟,无论是从肉穴中还是从后庭中抽出的拉珠一下
子让四女到达了泄身的顶点,八瓣臀肉顿时高高撅起,臀肉间更是射出长短不一
的淫汁水线来,从候纪这个位置看,四女一齐泄身的景象甚是壮观。

  看着跪在桌子上颤抖着的四女:「本太子今日心情好,都先滚回去!等本太
子处理完大事想要玩了,再滚回来!」

  「殿下,那我先退下了!」

  闻风吟微微欠身,以示恭敬。但是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李云馨身上,闻风吟总
想要做一些事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与怀疑。

  不过很快,一个恶毒的主意在她的脑中形成了。

  李云馨,希望你真是被傀蛇钻了屁眼,而不是装的!

           ***  ***  ***

  雪终于停了。

  清河城南边的又一处花园,但因为无人打理早已全都枯死,枯枝摇曳。平坦
的雪地被黑色靴足踏过,南絮正站在一座残破的亭台之上,目光如炬,紧盯着花
园周围的情况。蹲守了一会儿,发现这里确实无人以后这才放心的跳了下来。她
一手持剑一手提着一只木笼子,剑还是兰俊航那把碧海狂林剑,而木笼子中则是
一只信鹰。

  她当然知道兰俊航吐血的事情,可她根本不敢去看。现在她是太子养的母狗,
让她在光明正大行事时处处受限,若是被有心人发现,那她与黄泉可就白演了这
出戏,所幸黄泉得到消息,兰俊航暂无危险,这才让南絮放下心来。

  再确认一遍周围的情况后,南絮才将信鹰从笼子中取出,这只信鹰羽毛油亮,
眼神锐利,是南絮费尽周折通过贿赂太子护军所得。幸而这些草包还能通过金钱
收买,要不南絮真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小家伙,可别飞错方向了,安全抵达!」

  言罢,她小心翼翼地将一封密信绑在信鹰的腿上,那信上详细记录了太子魔
国的往来交易,除了种种故意消耗士兵生命,戕害大梁军,危害大梁国的阴谋。
还有就是候纪疑似做好篡位准备的事例列举,梁世宗虽然好色,但也是多疑之人,
这种信件如果出现,再加上是以南镇抚使的身份做担保,最差梁世宗也会强令将
太子召回宣泰城。

  正当南絮准备放飞信鹰之际,一阵细微的响动打破了寂静。她立刻警觉起来,
将信鹰塞回笼子里,身形一展,如同鬼魅般隐匿于亭台阴影之中,目光如鹰隼般
扫视着四周。

  「什么人?」

  冬季难得见到月亮,暗淡的月光下,从一大片枯枝败叶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那人整个人都被黑袍笼罩,面容根本无法看清,但南絮还是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
发出的淡淡杀气。

  「镇抚使大人,好雅兴,竟在这荒废之地放鹰传信。真当这里没有人知道么?」
那黑袍人的冰冷如寒风一般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阁下何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南絮心中一凛,这个声音她很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索性不动声色的
拔出碧海狂林剑来。

  「呵,我是谁并不重要。」

  见南絮拔剑,对方不仅不害怕,反而边说边缓缓逼近,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这把匕首不像普通钢铁一般,在月光之下,反而是泛着蓝
紫色的冷光。

  黑袍人毫无惧意,显然是有备而来,是不可能将对方吓走了,恐怕今日不能
善了了。

  「你是太子的人?」

  「哼,太子?他也配!」

  黑袍人轻笑一声:「候纪只不过是魔国的应声虫,没有魔国他连草包都做不
了!也不知道为何你竟愿意做那草包的母狗,我该说什么好呢?」

  这个人似乎知道不少隐秘之事!就在南絮还想要拖延时间的时候,那人身形
突然一动,匕首一挥,蓝紫色的冷光划破空气,直逼南絮面门而来!

  「来得好!」

  南絮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借力打力,一掌拍向那人肩膀,
紧接着手中的碧海狂林剑又划出一道寒光来。

  然而,那人身手亦是不凡,一个转身,就让南絮掌力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
又是凌空一旋,连刺三下,让南絮不得不放弃攻势转入防守。

  「还嫩了点!」

  黑袍人身形矫健,出手狠辣,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奔南絮的要害。他手中的匕
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蓝紫色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然而,南絮却并未因此而退
缩,她身形灵活,步伐轻盈,碧海狂林剑在手,如同风中之柳一般,巧妙地躲避
着黑袍人的攻击。

  「就凭你?」

  黑袍人落地冷笑一声,身形突然加速,如同鬼魅般逼近南絮。他手中的匕首
猛地一挥,直取南絮的咽喉!

  南絮眼疾手快,身形一侧,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她右脚一蹬地面,
借势跃起,碧海狂林剑直取刺客的双肩。这一招既快又准,是南絮的拿手好戏。

  「叮叮叮!」

  碧海狂林剑与黑袍人手中的那柄诡异匕首磕在一起,竟齐齐撞出火星来,本
以为借着自己手中的神兵利器可以削断对方兵器,可是这黑袍人手里的匕首似乎
也不是凡物!

  「咦?」

  黑袍人的显然有些意外,自己的匕首竟然与南絮手中的剑不相上下,再看一
眼持剑作势的南絮的,轻笑一声:「有意思!碧海狂林剑,兰俊航竟然把这等神
物送给了你,真是让我意外!」

  「你到底是谁!」

  南絮心中一凛,赠送碧海狂林剑之事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但她的反应同样迅速。只见她身形一展,猛地跃起,提剑刺来。可黑袍人身形一
退,匕首挥舞得密不透风,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撕裂开来。可任凭黑袍人挥舞匕
首,南絮敏锐的捕捉到黑袍人下盘的破绽,碧海狂林剑一挑竟向黑袍人脚背刺去!

  「哼!」

  黑袍人察觉到了南絮的意图,身形猛退!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
强,黑袍人手中的匕首虽然锋利,可终究还是比南絮的剑短。

  黑袍人回转着,带出地上的雪花,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但这一次,南絮
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巧妙地避开了黑袍人的攻击,并趁机贴近了他。黑袍人
也没想到南絮会欺身而上,本要借助匕首精悍短小的优势,可下一刻南絮竟然一
把捉住了黑袍人握着匕首的手!见情况不对,连忙想要抽身撤退,但已经为时已
晚。

  南絮对着黑袍人的小腹就是两记又重又狠的肘击,直击黑袍人的腹部,紧接
着碧海狂林剑反握,剑柄用力一捅!这一击凝聚了她全身的力量。刺客被这突如
其来的肘击打得措手不及,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最后一击更是让黑袍人倒
飞出去,撞断了一颗小树之后「砰」地一声落入雪堆中,生死不明。

            第一百八十七章:影刺现身

  「结束了?」

  南絮喘息着,一步步走向那个黑袍人倒飞出去的位置,皮靴踏在雪地上发出
细微的声响。这黑袍人确实非常难缠,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南絮体
力与精力都已接近极限,虽说自己似乎是赢得了胜利,但即便如此,她依然保持
着高度的警惕,目光紧盯着落入雪堆中的刺客。

  其实现在火速将信鹰放飞也是可以的,但她已经在密调室当差那么多时间,
做事情一丝不苟,又不会落下尾巴。虽然这黑袍人看起来是被击败了,可南絮还
是放不下心,这个人到底死没死她必须亲自验证才行!

  黑袍人落地的位置一片狼藉,小树和枯萎的花枝都被大力撞断,黑袍人仰面
斜躺在雪堆上,一动不动,落地的力量之大将雪堆都炸掉三分之一。看着生死不
明的黑袍人,南絮心中一动,她想要看看这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究竟是什
么模样。于是,她伸出颤抖的手,缓缓地向黑袍人的兜帽伸去。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兜帽边缘的刹那,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猛然
涌上心头。

  「铛!」

  黑袍人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是在南絮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兜帽边缘的瞬间,
一抹寒光自刺客袖中疾射而出直指南絮的咽喉!南絮瞳孔骤缩,凭借着多年修炼
本能的驱使下,身形猛地一侧,碧海狂林剑横握,险之又险地挡开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这一变故让她失去了平衡,在雪地里踉跄几步后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南絮怒视着重新站立的刺客,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
「你根本就没受伤!」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谈论胜负。装死,不过是换取活着
机会的一种方式罢了!」

  黑袍人抖落身上刚刚粘上的雪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冷风吹来,
黑色的兜帽在风中轻轻摇曳,但南絮就是看不到他的样貌,但就是这样看不到脸
的黑袍人,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弱点,竟让南絮心中不寒而栗。眼前
的黑袍人绝非等闲之辈,若今日不能全力以赴,恐怕自己难以全身而退!

  「南镇抚使,南絮。」

  黑袍人缓缓说道:「自你离开密调室加入征西大军,本座算了算,快两年了
吧!」

  南絮的美目猛的瞪大,现在她终于想起来这个黑袍人是谁了!

  「卑职南絮,见过主事大人!」

  南絮单膝跪地,面对自己的老上司,不得不低下了头颅。

  「还以为南镇抚使忘记本座了呢!本座何尝不知道你与那兰家情郎风流快活,
想必你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吧,可是本座不明白的是,你竟然可以为了
你的兰家情郎去当候纪的母狗?要是你以后真的嫁了兰俊航,啧……他得戴多少
顶绿帽子!」

  「你监视我?」

  南絮本以为这些事情做的隐秘,可还是逃不出主事人的掌控。

  「本座可没有闲心亲自监视你,不过本次派去的密调室密探中本就有直属于
本座的心腹,想获取信息并传递到本座手里,这并不难!而且南镇抚使,你在为
情所困的情况下,还是留下了太多蛛丝马迹没有清理干净,若是依照本座的标准
来评判,这次密调室出动,你的表现是不合格的!」

  「那……主事是否知道战线上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清河城……还有……」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主事的缓缓走向南絮,如寒风一般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迫切。

  「不然你觉得本座是为何而来?有些事情,本座不得不千里迢迢赶来亲力亲
为!其一就是这清河城的事情,其二……」

  主事人那张看不起面目的脸此时已经在南絮的面前,双手更是伸出,将南絮
的双乳慢慢的握在手中,轻轻揉捏起来。

  「本座这两年没了你作陪,寂寞的很呢!其他密调室的女密探本座食之无味,
唯有你……位高权重人人敬仰的南絮南镇抚使才是本座最看重的,本座过来,顺
便来好好尝尝你的味道!」

  「主事大人……别……」

  南絮手中的碧海狂林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主事人将南絮搂在怀中肆意
亵玩,动作更加淫猥:「本座知道你现在在候纪胯下当狗,本座也知道你和兰俊
航上了几次床!不过本座就是喜欢那种……被好好调教过的女人,不知道太子将
你调教的如何?往日镇抚使与本座尽情交媾的样子,那欲仙欲死的快感……还记
得么?」

  南絮突然觉得腿间似乎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顶着,低头一看却是主事跳出的
滚热肉棒,此时肉棒早已处于竖直发硬的状态,并且随着主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
无意的动作,顶在南絮的腿间蹭来蹭去。

  「怎么,这两年都没有记得本座了么,或者是沉溺在兰家情郎的温柔乡中,
还是当习惯了太子的母狗,变不回来了?其实来之前本座就在想像,见到南镇抚
使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你又是怎么样的表情呢?惊恐,意外?」

  南絮浑身颤抖着,不仅是主事的双手在她周身的敏感部位游走,更是主事的
一番话,让她勾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记忆。确实,南絮只是想把那些回忆藏在心
底,永远不要再记起来。尤其是面对兰俊航,她总感觉自己被玷污的身体配不上
他,而现在她日日被太子淫玩,无论怎么淫虐、或者多人杂交,她都不会拒绝。

  而今,主事真实站在自己面前,让她面对现实,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南
絮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终将双手垂下,握在了主事挺起的肉棒上!

  「这不就对了!」

  南絮不仅轻轻套住套的肉棒,甚至还前后套弄起来,许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熟
练动作的主事发出舒服的「嘶嘶」声,同样的他放开了南絮的一只乳房,手转而
向下,轻而易举的抚上了南絮的腿间肉缝。

  「啊……」

  「你的这对奶子……本座最是喜欢!!!这段时间太子的调教,是不是让它
们又大了一些?下面也是……就稍微摸了几下,就开始湿了……」

  和出走时的她,几乎一模一样!主事当然能看出错愕和无助的表情,这让他
更加满意,黑色的罩袍凑了过来与南絮舌吻在一起。粗糙的舌头更加强势的与南
絮的香舌缠绕翻卷,轻薄的黑色皮革更让他爱不释手。南絮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
己被奸淫的那段黑暗时光,她半眯着眼,脸上绯红,一副欲拒还迎的矛盾表情。

  「唔!」

  主事人的伸向南絮下身的手连连抚在她的蜜肉外侧,不仅上下拨弄,又用手
指挑逗和当年一样,在主事人熟练的手法之下,南絮双腿颤抖不止,竟是在主事
的挑逗之下,慢慢的张开了双腿,让他的手指能更加深入进去。

  「今日之后,我们在将来恐怕再难相见,太子恐怕现在正在苦恼如何登基帝
位,暂且想不到你这里来!既然如此,南镇抚使就在这里让本座好好玩玩吧!」

  主事人附耳过来,轻声在南絮耳边说道。这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南絮的眼
神更加温柔与妩媚,尤其是主事人的食指和中指深入到南絮的肉洞中去,时,对
方甚至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复归平和。

  至于主事大人从她眼中看到的,只剩下热切的欲望!

  「主事大人高兴就好……卑职可随时承欢!哦……」

  主事文言心中一喜,有关太子调教南絮的细则,主事并不太了解,现在看来
这太子的调教还颇有成效,现在的南絮恐怕早已进过一番调教成了淫娃。只不过
主事心中又叹息一番,他还是喜欢南絮桀骜不驯的样子!越过南絮火热的身体,
主事见到她身后的那个破亭子。这亭子本是花园的一部分,现在与花园一同毁弃,
年久失修,破败不堪,但看到亭子的两根结实柱子,主事嘿嘿一笑。

  「还记得你去的那天么?本座可把你捆起来好好玩了玩,有将你给挂了一夜,
现在本座又想将你南镇抚使,挂在亭子上!」

  「主事大人……」

  主事人将南絮的身体拦腰抱起,走到亭子处,将南絮放在了亭子中心的石桌
上。接着黑袍一撩,从内袋中掏出一副手镣,两幅脚镣来,这三幅镣铐皆是哑黑
之色,是连一丁点反光都没有的特制货色。将南絮的双手向头顶平伸,只听「咔
嚓」一声,手镣牢牢的拷在南絮的双手上,虽说是镣铐,但是镣铐本身重量很轻,
且内部又有皮质软垫,这让南絮感觉这镣铐应该不是逮捕犯人使用,而是防止伤
人的情趣用品。

  「将腿分开!」

  南絮看起来非常听话,乖乖的将自己的双腿分开,主事人顺势将两幅重量与
手镣差不多的脚镣一头分别拷在南絮的脚踝处,而另一头则拷在亭子的木柱上,
这样南絮躺在石桌上就是一个双手受缚,双腿被强迫分开的羞耻姿势。

  「近两年没有调教,看来南镇抚使没有落下本分,甚至还更上了一层楼!」

  主事人看着南絮分开的双腿间,发出啧啧之声,南絮的黑色连身衣下部已经
分开到最大,腿间的缝隙也已经张开,完全展露在主事人眼前。连碍事的裤子都
不用脱,这连身衣可真是方便!看着这流水潺潺的肉穴,主事人便不再等待,挺
着肉棒就顶在南絮的肉穴之外,上下磨蹭。

  「怎么样,喜欢本座的肉棒么?」

  「啊……喜欢……主事……快点进来吧……」

  腿间蜜肉已经在挑逗之下慢慢张开,南絮显然已经是情动之时,六寸多长的
粗黑肉棒终于停止了磨蹭,取而代之的则是着鸭蛋大小的棒头已经对准了蜜肉之
中的肉洞!

  「本座进来了!」

  只听「咕叽」一声怪响,主事的粗黑肉棒径直钻入南絮腔道之中,不过与两
年前不同的是,那会儿南絮的肉穴还是重峦叠嶂,现在却无当年紧致,恐怕已经
被生生肏开了!尽管如此,南絮的肉穴胜在湿润多汁,想必两年前还需前戏调教
一番才能出水,而今刚一挺入,便是汁水四溅!

  「噢!」

  无比满足的呻吟从南絮口中传出,像是将她体内的空虚完全填满了一般,主
事人的肉棒长驱直入,直接消失在南絮的腿间,捅入花宫之中!

  「啪啪啪啪!!!」

  仿佛是倾泻出了积累了长久时间的欲望,主事人一上来就一阵猛肏,拷住南
絮双腿与双手的镣铐在激烈的动作下「哗哗」直响。看着自己的肉棒在南絮身体
中一进一出,尤其是腔道中湿润温暖的软肉,虽然不算紧致,却也让主事人倍感
舒服,而花宫位置更甚,就像是吸吮肉棒的一张小嘴,强烈的快感竟然让主事然
感觉到了难得的兴奋之意!

            第一百八十八章:疾风骤雨

  「哦……大人……主事大人……」

  南絮的双腿随着主事人的抽插一伸一缩,系着镣铐的铁链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喜欢么,镇抚使……本座的大棒可插得你舒服?想必你也很久没体验验过
本座大棒肏入的滋味了吧!」

  「嗯……」

  被插到深处的南絮闭着眼应了一声,但这激烈的抽插让她没法完整的回答,
只能发出断续的呻吟。尤其是那主事人毫不怜惜的压在自己身上时,南絮总有一
种背叛了兰俊航的奇怪感觉。

  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

  专心感受主事人抽插的动作,滚烫的肉棒和寒冷的环境给南絮带来截然不同
的感觉,不同于在太子大帐或者与兰俊航私会的小院子,粗黑肉棒分开南絮的蜜
肉重重插入,淫汁冒出在寒风中化作冷液,顺着股沟流到石桌上。

  「哦……嗯……」

  主事人从站立变成弯腰伏在南絮身上,一边抽插,一边用自己的下巴磨蹭着
南絮胸前的软肉,身披黑袍的人前后摩擦挺动着被黑色连身衣包裹的矫健身体。
她的乳房因为动情高高挺起,在胸口的衣料上显眼的凸了出来,任由主事人用下
巴感受着南絮的胸口凸点。

  向下一看,主事人嘿嘿一笑,放开南絮的双腿,抽插放缓,而双手则是捉住
了南絮的一对乳房,这裹身的黑色皮料本就富有弹性,再加上乳房随着动作晃荡,
诱人无比。捏住其中一只的尖端,毫不怜惜的咬了上去!

  「呀!」

  乳尖突然被咬噬在口中,又是用牙齿硬咬,胸口骤然一疼,南絮这才受不了
叫出声来。她睁开眼睛却看到原来的黑袍之下竟露出一张嘴来!从来不见真面目
的主事人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虽说看不真切主事人到底长什么样,但南絮长期
辨人识物的本事还没落下,这个人似乎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若不是这寒风
一般冷冽的声音,将他丢到人群中也是普通一人罢了。

  「本座咬疼你了?」

  主事人的嘴又收回了那个黑不见底的罩袍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抽插
的速度突然加快,让南絮不禁浪吟起来!

  「既然咬疼了,那就用其他的感觉将它忘记好了!」

  破亭子中的野合淫戏仍旧再继续,南絮双腿被绑在柱子上,下体大开,淫汁
潺潺不说,红艳的肉穴早已被肉棒肏的向外翻开,周边的衣料也被淫汁尽数打湿,
小撮黑色耻毛点缀在肉穴之上,此时也已经黏连成一团。而黑袍之下的主事人正
顶着南絮一下一下的向前挺着,将自己的粗黑肉棒尽数贯入到南絮的身体深处。

  「噢……嗯……哈……」

  每一次插入,都让南絮竭力的摆动身体,努力迎合,蜜汁溅落,泡沫横飞。
溅落在石桌之下的淫汁,此时竟已经结成一滩薄冰。看着南絮此时的模样,再回
想当初第一次玩弄她的时候,主事人只觉得自己的肉棒更加硬挺,不愧是他自小
肏到大的镇抚使!

  只听主事人笑道:「遥想两年前,你宁愿被本座玩上一夜也要去帮你那个兰
家情郎!现在你那兰家情郎吐血昏迷,而你却还在本座胯下承欢,要是兰俊航知
道你你此时的模样,还知道你是太子胯下的母狗,不知道他会做何想法?是吐血
三升呢,还是被再气的昏死过去?」

  「这……不一样!」

  虽然一边摆动着娇躯,一边迎合主事人的肉棒插入,但是她的眼睛突然发出
认真的光芒:「我……我只想他能好一些……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
喔……不要将他牵扯进来……啊……」

  「啧啧啧……」

  主事人戏谑一笑:「你镇抚使倒是一直护着他……可惜他兰俊航一厢情愿……
却换来你这么一条被不知道多少人肏烂的母狗……怕是他的一厢情愿……都要付
诸于流水了……」

  「不许……不许你……这样……」

  本来想要反驳的南絮,被主事人一阵激烈的抽送之下,反驳的话语瞬间变了
调,只需要娇喘闷哼。

  「南絮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顶撞本座?就让你尝尝顶撞的滋味!最好将
那兰俊航叫来,让他看看你南絮在本座的肉棒之下的骚媚入骨的样子!」

  「啪啪啪啪!!!」

  主事人的黑色罩袍又压了上来与南絮吻在一起,一边不断吸吮着着南絮的香
舌,一边胯下用力猛肏。肉棒随着主事人的一挺一挺每一次都撞在花宫深处,随
着「咕叽咕叽」的怪响,淫汁四溅。

  「你……啊啊啊!!!啊啊啊!!!」

  主事人一边抽插一边放肆的大笑起来,最后几十下,他几乎用上了浑身了力
气要用自己的肉棒将南絮花宫钻透一般,直到末尾的最后一下重击,两人皆剧烈
的颤抖起来,一时间主事人的滚热白浊全数灌入到南絮的体内。

  温存了一会儿,主事人才将自己的肉棒从南絮体内拔出,没有肉棒堵塞的肉
洞之中,混杂着淫汁泡沫的白浊液体从其中汩汩溢出,沿着股沟向下与刚才淫汁
结成的薄冰混在一起,汇聚成一滩浓白色的粘液。

  就在主事人因为内射在南絮体内而脑子放空的档口,一阵不合时宜的轻响打
破了这份尚在云雾间的余韵。甚至影刺连半软的肉棒都没藏好就身形一闪躲到了
一边,只余下破亭子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南絮。

  「谁?」

  主事人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过
来?百姓早已逃散,此处也不在太子护军的巡逻范围之内,况且周围撂荒已久,
不可能有过路之人!莫非是小动物?可如此寒冷环境也不会到这里来觅食!

  到底是谁?

  「影刺,好久不见啊!」

  主事人听得这声音头皮发麻,尤其是这声音竟在自己背后!转头看去,只见
一名女子站在高墙之上,身着如蛇鳞一般的连身衣,足蹬铜头高跟鞋。

  而且影刺这个称呼,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见了。那么长时间,当惯了主事人的
他竟是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

  「你往墙上一站,本座就能感觉到你身上的冲天骚气!黄泉,魔国上下可都
说你已经死在息水了,本座也当你死了!魔帝可为你悲痛了好一阵,没想到啊没
想到,本座也没想到你竟也来了清河!」

  她的出现,在此刻的情境下显得尤为突兀且意味深长。南絮虽然仍旧被开着
腿被束缚在破亭子中,心中却已经暗自思量,黄泉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而且,
这个影刺……

  想到这里南絮背后一股寒意突然升起,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喜欢奸淫玩弄
自己的密调室主事人,竟然是魔国大将影刺?!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黄泉,又看了看影刺,心中五味杂陈。南絮突然意识到,
自己正被卷入一场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旋涡之中。

  「怎么,影刺,你来这清河又是为了什么?」

  黄泉一个鹞子翻身,轻松从高墙上翻了下来,着高跟鞋的双足稳稳落地,发
出清脆的「咯噔」声。

  「你问本座过来干嘛?看来黄泉你是离开魔国太久,不知道魔国发生了什么
事了?」

  「倒也没错。」

  黄泉复杂的扫视了一眼影刺,但双方似乎都有所保留,在这种地方绝不会凑
近说话的!而同样的,影刺隐藏在罩袍中的眼神中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波动,
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此事说来话长,但并非今日所能尽述。若是长话短说,魔帝遣本座前来主
持清河局势,毕竟眼看着梁军可都打到家门口了!」

  「这臭蛇怎么不自己来?他不是挺有本事么?本来奴家潜伏在密调室中,差
一点就能俘获那兰俊航,没想到被灵蛇派来的暗桩坏的一干二净!奴家还想要去
找那臭蛇算账,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黄泉道。

  「你在密调室潜伏?真会挑地方!」

  影刺轻笑一声:「要是早几年,说不定你黄泉先被本座玩了!那还轮得到他
魔帝?」

  「在那太子大帐中玩的也不差,这梁国太子可玩的花,还想要奴家和你那南
镇抚使一起给他当母狗!不过影刺,在其他地方还是对魔帝尊重些!尤其是当着
奴家的面。」黄泉对于影刺的轻佻话语并不在意,但是说到魔帝,黄泉的表情就
严肃了起来,看起来不是开玩笑。

  「哼,谁不知道当年是魔帝将你这骚货肏服的?至于那梁国太子,本座看就
是个草包废物!」

  影刺哼了一声,话语中也表露出对候纪的不满:「现在梁军已经消耗的差不
多了,清河的敌我局势已经发生逆转!除了主持局势,魔帝还命我与那草包太子
同去宣泰城,完成我魔国答应过他的最后一步,重登大宝!」

  南絮心中一凛,果然那些家伙已经开始走险棋了!现在被蒙在鼓里的大梁朝
廷还以为前方捷报频传,实则与一败涂地无异!若是被他们得逞,候纪登基称帝,
恐怕征西梁军再无重见天日之时!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决定继续听下去。只不过这个时候黄泉已经笑盈盈的来到南絮跟前,将她的手脚
镣铐全都解了下来。

  「南镇抚使与我可是姐妹关系呢,怎么能被你这样绑在这里?」

  「南絮被怎么绑着那是本座乐意!但是黄泉,本座可提醒你,她已经听了太
多不该听的东西!本座心里已经有十种办法让她彻底消失!」

  本来只是顺路过来玩一玩南絮,可没想到黄泉横插一脚,让南絮听了许多魔
国的机密大事!虽然影刺将南絮列为密调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更是期望未来南
絮能堪大用,可在这个对于魔国和梁国都十分关键时候,影刺还是不免起了杀心!

  「南絮见过黄泉大人,影刺大人!」

  刚被解开镣铐的南絮第一时间单膝跪地,黄泉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可影
刺再看地上半跪的南絮,突然有一种疏离的陌生之感。

  「怎么样,影刺,是不是有点陌生?实话告诉你,去年在安陵城的时候南镇
抚使就与奴家相见了!而且连奴家也没想到……啧……千算万算,影刺啊影刺,
你还没有体验过被人挖墙脚的感觉吧?」

  「黄泉,你什么意思?」

  影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听黄泉打了个响指,只见半跪在地上的黄泉转了
个身,跪在地上高高抬翘起臀部,将刚刚被影刺享用过的腿间秘处再次展露出来。
而两瓣臀肉之间的肉穴与后庭中,一条条白色的小蛇卷曲而出,在南絮的臀肉上
游走爬行!

         第一百八十九章:影刺吃瘪,梁帝震怒

  影刺怎么会不认识这些白色的小蛇?这些小蛇,灵蛇在临津城为他展示过,
说是这些平白无奇的白色小蛇有控制人心的作用。哪时候影刺还当做一个笑话听
了,根本没放在心上。在他心里,哪有那么多控制人心的奇怪玩意?真想要控制
一个人,没有长期的打磨、蛊惑,是做不到的!

  现在好了自己私下决定的继承人,如今竟被种下了傀蛇,看着这些白色小蛇
一条一条的从南絮肉穴中爬出,又一条一条的从后庭中钻入,如此往复,不仅显
得南絮淫靡,更是诡异。看到此处影刺不由得感觉下体一凉,冷汗直冒,刚才肏
到兴头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南絮肉穴中的奇怪之处,若是有人要害他,直接在他
鸡巴上咬一口不就完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本座怎么不知道?」影刺怒道。

  「影刺大人,大概是一年多前,有陌生人偷偷放了傀蛇给我,就变成如此了。
若是影刺大人喜欢南絮服务,以后南絮可以常伴影刺大人身侧!」南絮转过身低
头道。

  「本座不需要!莫要再谈此事了!」

  虽然傀蛇已经缩了回去,但是影刺心中还是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寒。而听到影
刺发大火,南絮的头更低了。

  「妈的,灵蛇这个人不人蛇不蛇的东西,挖墙脚挖到本座头上了!」

  黄泉听闻影刺发怒,轻轻舒了一口气,接着咯咯一笑:「影刺你才知道啊?
看来密调室的情报也太不灵光了!连自己的镇抚使中了招都不知道!要不是奴家
和她南絮好好打了一场,奴家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呢!」

  「你又没被蛇肏屁眼,你知道个什么?」

  黄泉翻了个白眼,话语中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你怎么知道奴家没和蛇
做过?奴家涉猎广泛,除了男人和女人,猪马驴狗奴家可都体验过,蛇又算什么?」

  「闭嘴!骚货!」

  数十年的养气功夫一朝皆破,不过影刺骂归骂,心中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看来刚才南絮的骚样都是因为傀蛇寄生装出来的,也就是说,南絮到目前为止还
是「自己人」,至少对于魔国来说还是自己人。被傀蛇寄生的她,必然不会泄露
刚才他与黄泉交谈的内容,也就是说若是以后能找灵蛇解除傀蛇的寄生,除却兰
俊航这个不稳定因素,将来南絮依旧是一名合格的密调室接班人!

  不过放心是一回事,恼火又是一回事,灵蛇让傀蛇寄生南絮的事情他一点都
不知道,灵蛇也从未与他说过此事,亏得自己还将她送到前线去!想到他将南絮
玩了一夜放她离开的时候,她的肚子恐怕早就被蛇给填满了,影刺心中又是一阵
恶寒!

  等梁国的事情了了,自己要找灵蛇这狗东西好好算算账!

  「那信鹰呢?信鹰是怎么回事?」

  南絮低头道:「回大人,太子殿下将所有密调室的信鹰全都收归己有,还占
据了所有发信渠道。本来按照南絮与灵蛇大人的约定,隔一段时间就要给灵蛇大
人发信汇报情况,但是这段时间信鹰都被收走,殿下又对南絮索求无度,导致无
法发信!本来南絮是靠贿赂护军才获得的信鹰,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影刺大人!」

  「又是灵蛇!这个狗东西,就会恶心本座!」

  影刺一时间竟是有些后悔将密调室的管道交给候纪使用,不过现在的关键时
刻影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梁国朝廷内的太子党已经全都联络上,最重要的问题
还是太子如何秘密回归宣泰城,何时回去,需要带多少兵马合适?

  影刺虚挥了挥手:「本座先去面见那草包,要是让那草包一个人来,怕不是
还没开始就玩砸了!黄泉,这段时间你可注意些,后面梁国可能还有大的动向,
魔帝委派本座全权处理此事,你这骚货,帮本座看着点南絮!」

  「放心吧,奴家还有其他的潜伏任务!」

  黄泉理了理自己的秀发:「来清河本就是在这里监视梁军动向,奴家会待到
最后一刻再走!这段时间若是有空,奴家会帮你看好你的继承人的!哦,对了,
你口中那个草包太子身边也有灵蛇布下的暗桩,叫闻风吟。」

  「别再和本座提灵蛇!」

  影刺今天可被恶心坏了,本来就是来玩玩南絮,可现在清河城中如此多的事
情都和灵蛇脱不了干系,他可不想再再这里待下去了!身着的黑袍的影刺迎风而
起,很快便消失在这里。

  「他走了?」

  还跪在地上的南絮悄悄抬起眼。

  「走远了,往太子大帐的方向!应该不是借口,是真的要去见候纪。」

  一想到密调室的主事人竟是魔国大将影刺,南絮就觉得自己的经历未免有些
戏谑,拼死拼活作战、递送情报,显示对主事人的忠诚,满足他的要求。可没想
到自己服务了数年的主事人,背后的身份居然是魔国大将影刺!这不大不小,也
得算是个黑色幽默了。想到这里,南絮难免有些道心崩碎的感觉,自己这些年的
付出不仅一文不值,梁国对于魔国来说反而是单向透明的!

  「演的还不错!不过终究这淫蛇可救了你我两次了,还不快谢谢它们。」

  黄泉取回了那个存放信鹰的笼子,轻轻放在南絮面前。

  「你怎么就会笃定影刺会相信你的话?」

  面对南絮的提问,黄泉一愣,随即失笑:「相信?魔国高层互相都没有信任
可言,除了我与罗奎,凡事都留有余地,人与人之间有所保留。既然没有信任,
那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其实今日也是有些赌博的成分在里面的,不过也算是赌
对了!」

  她从笼子里取出信鹰递给南絮:「因为互相不信任,造成了获取信息的不对
等,有些事情我知道,灵蛇知道,影刺和贪狼却不知道!就像前段时间哄骗闻风
吟一样,很多事实际上她并不知道,但是从奴家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什么
任务,什么潜伏,什么傀蛇……全都是假的,可到她耳朵里却真的不能再真!影
刺虽然是掌握着密调室的情报,但也不是全知之人,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若是想
要求证信息的真伪,除非我、罗奎、影刺、贪狼和灵蛇在一起对信,要不然根本
没人能戳穿这些谎言,再加上我们肚子里的淫蛇,毕竟眼见为真,对吧?」

  南絮点点头,她想象得出那么大个屎盆子扣在灵蛇头上,它是什么表情了!

  「至于灵蛇,它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先前它可是知道奴家被种了傀蛇,还
当奴家是他的女奴呢。至于奴家潜伏的真实事情,恐怕灵蛇也不会去深究,很多
事情早已掩埋在尘埃之下无法发掘了。就算它真要找,也是死无对证。」

  南絮叹了口气,人心之复杂,超乎她的想象。她的手一扬,信鹰发出一声长
鸣,带着南絮的最后希望展翅飞向空中。

  「希望它能快些抵达!」

  再两女的目送之下,信鹰在她们的头顶盘旋了一圈,全速向东飞去。

           ***  ***  ***

  宣泰城,皇宫,龙灵殿。

  「啊……啊……啊……」

  肥胖的梁世宗全身舒展的躺在香榻之上,而同一时间,孕肚已经圆鼓鼓的韩
烟雨则骑在梁世宗身上起落着。此时的韩烟雨是一身符合梁世宗口味,又不碍着
孕肚的情趣装束,双臂和大腿上都套着粗而薄的金环,脖子上戴着金色项圈,项
圈上吊挂的蓝宝石正随着韩烟雨的动作摇晃着。她的双乳因为乳汁分泌又大了一
圈,乳尖位置则被精巧的五叶花瓣所装饰起来,而五叶花瓣的花蕊,便是韩烟雨
滴着乳汁的乳头位置。小腹到下体的位置因为碍着孕肚所以什么都没穿,双腿上
则是轻薄的金色过膝丝袜,与之相配的则是一双绣金纹的精致高跟鞋。

  虽然韩烟雨已经怀孕,但看着挺着孕肚的韩烟雨主动骑乘在自己身上,肉穴
将自己的龙根一吞一吐,梁世宗心中暗爽不已。尤其是那臀肉在大腿上拍打,双
腿夹在梁世宗腰际,让他感受着臀肉与丝袜的细腻触感。

  「都怀上了……怎么还要做……你这色狗……就不怕孩子没了……」

  「没关系……没关系……御……大夫不是前段时间来看过,现在做又没关系!
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熬一熬了,不然真的会伤了胎气!」

  「你还有脸说!索求无度,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虽然韩烟雨嘴上不开心,但是动作却一直没停下,不仅媚眼如丝,与梁世宗
腻在一起更是极尽缠绵。梁世宗心想要是她韩烟雨真是自己的妃子就好了,一想
到这是别人的未婚妻,他总觉得有些惋惜;但又想到韩烟雨已经被她肏了那么长
时间,肚子都被肏大了,心中又是一阵欣喜。

  「啪啪啪啪!!!」

  韩烟雨时而前后扭动,时而上下蹲坐,一边动作,一边发出诱人的喘息。韩
烟雨胸前的一对大乳房已经可以以「浩大」著称了,因为乳汁分泌而涨大的乳房,
随着韩烟雨的节奏上下弹跳,诱人的乳汁更是从黄金制成的花瓣上流淌下来,就
连梁世宗都能闻到人乳的腥甜香气。

  在悠长的呻吟中,梁世宗的手伸向了韩烟雨的双乳,乳头的凸起在他眼中异
常显眼,在轻轻揉捏之下,腥甜的乳汁细细射出,喷洒在梁世宗的脸上,他不由
得用舌头舔舐滴落的乳汁。

  「你别……噢……这是给……啊……给孩子吃的……又不是给你……嗯……」

  「没关系……反正孩子还没出来……让我这个当老子的先尝尝味道!」

  韩烟雨啐了一口,腰臀扭动的频率比刚才更快,蜜穴不断吞吐肉棒,她延绵
的娇喘和呻吟声,夹杂着肉体之间啪啪啪的撞击声,响彻着整个寝殿。

  这一幕要是被兰俊航看见,不得呕血三升活活气死!

  「啊……啊……啊啊啊啊!!!」

  在高亢的呻吟中,梁世宗龙根剧颤,再也守不住精关,他低吼一声,随着韩
烟雨的呻吟一起,将一股股的龙精全数射入到韩烟雨的体内。直到蹲坐套弄到无
力的韩烟雨,精疲力尽的倒在一遍,梁世宗才可以看到她孕肚之下被龙根挑开的
肉洞满是浓白的浊液。每一次将龙精射入韩烟雨体内,梁世宗总有一种征服欲被
满足的欣喜感受。

  「好好歇着,可别着凉了!」

  给韩烟雨盖好被子,他缓缓从香榻上起身。整个下午梁世宗都被伺候得舒舒
服服,精神饱满,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心中既想着梁军对魔国作战即
将胜利的喜讯,又挂念着怀孕的韩烟雨,眼下她的肚子已经渐渐隆起,再过一段
时间,他们的孩子就将呱呱坠地。这份即再为人父的喜悦,让梁世宗的心情大好。

  正欲前往御花园散步透气的他,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然而,当他推
开门扉,准备步入御花园时,却意外地发现大太监李福顺与五个小太监跪在门外,
神色凝重。

  「怎么回事?」梁世宗沉声问道。

  「皇上,密调室镇抚使急报!事关征西大军!」李福顺道。

  「镇抚使?南絮?征西大军不是都快胜了魔国,怎么还发急报过来?」

  李福顺连忙将急报呈上,上面还带着密调室的画押。梁世宗接过急报,细细
阅读起来。起初,梁世宗的脸色尚算平静,但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
得铁青,继而转为阴沉。终于,他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纸猛地摔在地上。

  「大胆!」

            第一百九十章:篡位前奏

  「大梁皇帝陛下御览:

  臣密调室南絮,惶恐顿首,书此急报,以告陛下天听。近日,臣等细察西部
之风云,惊觉事态严重,关乎社稷安危,万不得已,冒死上言。

  其一,太子殿下与魔国之间,暗通款曲,往来交易频仍,非但无益于剿灭魔
国叛匪,反有资助敌寇、削弱我大梁国力之嫌。此等行为,实乃自毁长城,置我
大梁万千将士生死于不顾,于清河城故意消耗士气,戕害忠良,危害国家根本,
其罪昭昭,不可不察。

  其二,更有甚者,太子殿下,位高权重,其行迹诡异,似有篡位之谋。臣等
已掌握确凿证据,示其假传圣旨篡夺征西大军军权,私蓄甲兵,又广结朝中党羽,
暗中指使朝中奸佞,蒙蔽朝廷,以此种种,动摇国本。又闻其私下收买梁军将领,
图谋不轨,一旦时机成熟,恐将发难,届时我大梁江山社稷,危如累卵。

  臣深知此报一出,必涉及宫闱秘辛,权贵利益,然国之大者,在于社稷与百
姓。臣以项上人头为誓,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望陛下圣明独照,速行
决断,以正朝纲,安民心,保社稷于万世。

  臣等虽居暗室,犹望光明,誓死效忠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乞陛下垂
怜,速发雷霆之怒,斩奸除恶,以儆效尤,则我大梁国运昌隆,可期可待。

  谨以此报,伏惟陛下圣鉴。

  密调室镇抚使南絮,急上。」

  自己的儿子戕害前线将士,瞒报战况,致使国威受损,百姓蒙难。更有甚者,
对内结党营私,对外与魔国暗通款曲,还想要谋朝篡位!有悖人伦,悖逆君父,
实乃大不敬、大不忠、大不孝之罪!怎么看都是要造反,这还了得?换做任何一
个皇帝看了都得暴怒!

  「皇上息怒!可不要被肝火伤了龙体!」

  李福顺与众太监将头低垂,连连告罪。

  「事情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连朕都不敢这样做,他怎么敢的!朕只是将他放
到前线历练,竟然搞出了这种幺蛾子!而且朕只是让他随军,不是让他来指挥!
如果……如果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发了一通火以后,梁世宗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急报,细细读
了两遍才揉成一团捏在手中。前段时间都是捷报连连,怎么突然换成了报忧不报
喜的?

  「李福顺,上一次前线战报是多久以前了?」

  李福顺抬起头来:「回禀皇上,上一次战报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按
理来说前线战报有时间误差这不奇怪,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梁世宗眼睛一瞪,李福顺又低垂下头来:「从征西大军出击起始,传给皇上
的密报都是由南镇抚使签发,若是战报则有虎贲将军兰俊航、虎威将军关风月共
同签发核准!但自太子殿下随军历练,很长一段时间的战报全都是太子撰写的,
而南镇抚使签发的密报已经许久没有传来,战报上也没有两位将军的签名,之前
奴才只当太子是为了邀功,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奴才怀疑……」

  「说下去!」

  「奴才怀疑,大梁军以及密调室通往后方的通信渠道,可能被已经太子殿下
把控!」

  梁世宗深吸一口气,他确实是个多疑之人。按照李福顺所说,他这段时间忙
着淫玩韩烟雨,有段时间没有看到密调室的密报。这么一说那些最近发来的战报
是有些奇怪,若是真的把控了密调室这一重要的渠道,那发给后方,尤其是到自
己桌上的奏报岂不是可以随意造假,将朝廷和他这个当皇帝的爹蒙在鼓里!况且
南镇抚使的字迹,他已经不能再熟悉了,这是造不了假的!也就是说南镇抚使在
急报中说的东西,大概率是真的!

  要是这样,前线现在恐怕早已糜烂!

  不过,梁世宗心中倒还抱着些许希望,有可能这是夸大其词,毕竟相隔如此
长的距离,总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下定决心,梁世宗道:「李福顺,给朕拟旨!」

  「是!」

  李福顺点点头,后方的太监搬来折叠小桌与文房四宝,皇帝可能需要随时下
旨,这些东西李福顺总会带在身边。

  「朕心忧国事,夜不能寐。望太子及朝臣上下,皆能以此为鉴,恪尽职守,
共谋国是,以保我大梁江山永固,社稷安宁。」

  梁世宗烦躁的迈步来回走着,偶尔停下,眉头紧锁:「朕闻太子在外日久,
国事繁忙,多有挂念。念及父子之情,家国之重,特诏太子即刻启程,返回国都
宣泰城,面见朕躬,共商国是。太子身为储君,当以国家社稷为重,不可久离京
师,以免朝中事务积压,民心浮动。朕望太子速速归来,协助朕处理政务,以安
天下。」

  李福顺提笔疾书:「沿途各城、县、镇,务必全力配合,确保太子一路畅通
无阻,安全无虞。太子需在接到此诏后,五日内启程,不得有误。朕深知太子在
外或有诸多事务需处理,但家国一体,国事为重。望太子顾全大局,速作安排,
早日归来。钦此!」

  全篇圣旨没有对于太子罪行的描述,仅仅是因为梁世宗事务繁忙,普普通通
的想要召回太子处理政事而已,同样也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

  李福顺郑重的放下笔,将文稿递给梁世宗:「还请皇上过目!」

  一目三行的看过,梁世宗将文稿丢给李福顺:「即刻传旨,八百里加急送往
前线……不行,八百里加急还是太慢了!给朕派最好的信鹰过去!太子返程后,
派可靠之人沿途接应,确保太子安全返回!不可再出纰漏!另外……」

  梁世宗盯着李福顺:「暗中部署人手,在太子返回前于宣泰城中展开全面的
调查。这个事情,你去做!不要惊动密调室,派你李福顺信得过的人,调查的结
果必须在太子返回前呈交给朕!」

  李福顺神色一凛,显然皇上意识到密调室此时已经不可靠,也不知道皇上是
否有意整顿密调室?

  「奴才遵旨!」

           ***  ***  ***

  清河城。

  候纪已经基本完成了起事的前期工作,所属的物资人员全部加强给了关合的
关家军一部。随着魔国大将影刺的悄然加入,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悄然汇聚于他
的麾下,如同暗夜中的利刃,静待出鞘之时。

  影刺,这位来自魔国的神秘人物,虽然不见面貌,任何时间都是一身黑袍打
扮,但武艺超群,更有着超乎常人的决断,让候纪颇为惊喜。他的到来,不仅为
候纪带来了魔国魔帝的指令,更以其独特的身份和能力,成为了太子最信赖的左
膀右臂。不仅如此影刺还替太子做了不少工作,更是作为候纪的贴身护卫。在影
刺的协助下,候纪一系列精心策划的行动悄然展开。

  至于闻风吟,这位原魔国使者的存在却逐渐变得微妙起来。曾几何时,闻风
吟是太子与魔国之间沟通的桥梁,她的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魔国带来的重要信息。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影刺的加入让闻风吟的作用显得愈发边缘化。她不再是那个
不可或缺的角色,甚至在某些场合下她的存在似乎成了一种多余。鉴于自己的作
用直线下降,闻风吟索性不再出现在太子身边,有影刺在,这段时间闻风吟更是
直接人间蒸发不知所踪,没人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正当候纪的大计按部就班地推进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殿下,皇上突然下旨!」

  蓝衣太监刘茂匆匆步入太子大帐,手中紧握着一卷金色的卷轴,脸色凝重。
现在刘茂算是知道候纪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但对于这个服侍多年的主子,刘茂还
是选择了沉默,只是每日出现服侍。

  「先退下吧!」

  待到刘茂退出大帐,候纪这才展开圣旨,只一眼,便见他脸色骤变,眼中闪
过一抹不安。他匆匆浏览了一遍,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梁世宗要求自己即刻返回梁
国。

  「这……这怎么可能?」

  候纪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深知,自己近来的种种举动虽隐秘,又
有魔国帮忙遮掩,但难保没有半点风声泄露到父皇耳中。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召回,
有可能是对他的一种警告,甚至可能是对他不轨之心的察觉。

  「殿下!」

  影刺见状,从候纪手中接过圣旨细细端详,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
圣旨在此时抵达确实戳中的候纪的痛点。放下卷轴,影刺开始细细揣摩起来,在
这密调室的十几年来,影刺不是没有揣摩过圣意,梁国皇帝可能发现了什么,所
以发圣旨试探,不然怎么会在「大军高歌猛进」的时候突然下旨要求太子回去呢?

  「殿下,恐怕军中有人泄密!但看旨意,皇帝目前的态度还是半信半疑,要
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旨召回殿下?但此时若贸然行事,只会让殿下落入更危
险的境地!不过……此事虽然非同小可,但也不必过于惊慌。」

  影刺沉声对太子说道:「梁世宗此举或许只是试探,我们需立即做出应对之
策。」

  「那该如何是好,请先生教我!」

  太子闻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那依先生之见,本太子该如
何是好?」

  影刺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首先,我们必须保持镇定,尤其是殿下回信时,
用寻常措辞就好。其次,殿下应按照圣旨上的时间带兵撤离此地,毕竟魔国的条
件已经与殿下谈好,梁军撤离后魔军保证不会攻击,仅仅是接收属于魔国地盘,
这一切就看殿下的执行力了!」

  「另外,本座与殿下可以先带十几名亲信先行一步,掩人耳目。至于后续的
太子护军仪仗,则可按照原定计划,到时间再开拔。不过,关家军关合一部乃是
殿下手中的精锐之师,他们既然是太子嫡系,就必须紧跟殿下脚步。」

  「此计甚妙!」

  太子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问道:「那宣泰城那边呢?本太子是否应该提前
联络嫡系人马?」

  「殿下英明。」

  影刺微微一笑:「宣泰城内想必也有不少太子亲近之人!这同样也是的魔国
的一处重要据点之一,提前联络嫡系人马自然是必要之举!不过,为了安全起见,
既然我等是先行一步,就秘密前往宣泰城联络,而关合一部则昼伏夜出,以避人
耳目。待他们到达宣泰城下之时,再行起事!如此,可保殿下起事万无一失!」

            第一百九十一章:秘密行事

  「不过……」

  候纪想想这几天淫玩四女的经历,总有些不舍。

  「本太子还是不放心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还有密调室那两位!毕竟她们都
从本太子嘴里听过不少东西。这次不将她们一起带走,会不会发什么什么意外?」

  影刺心中冷笑,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为了造自己老子的反,不
过是少几天肏女人!尤其是南絮,花宫和屁眼里都被种了傀蛇,这草包太子好色
如命,竟然也下得去屌!

  「殿下,大忍则大成,小忍则小成,不忍则无成!等殿下登基称帝,什么样
的女人没得玩?如果殿下是担心李云馨和萧静瑜会不会出乱子……哼,一群自命
清高的书生和神棍,以为凭她们的力量就能改变什么?还不是成为了殿下的玩物!」

  候纪点头道:「她们的学识与能力倒是本太子所看重的,只要她们愿意为本
太子所用,便可借她们之手达成大业!既然先生这样说,那本太子明日启程!」

  「不,太子殿下还是连夜启程,为起事留出更多时间!殿下应该知道,我魔
国有预留在宣泰城的人员,届时会与殿下汇合,入城之后,再共商大事!」

  「可!就按照先生说的办,连夜启程!」

  太子闻言大喜,连忙命人准备行装,同时秘密召集亲信与关合一部将领。一
时间,太子大帐内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看不见的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  ***  ***

  同一时间。

  军帐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愤慨、或疑惑、或无奈的脸。关合立
于中央,身着盔甲装具,尽量让自己摆出一个威严的样子。虽说前些天太子候纪
以养病为由,暂免兰俊航虎贲将军之职,由奋武将军关合暂代。但是这几日因为
魔军未有攻城的动作,加之与太子一同淫玩李云馨等四女,梁军中仅仅等来了命
令,却没见到这个暂代的统领过来。

  直到今日,候纪确定了起事的各项事务,关合才齐整披挂,匆匆过来,只不
过他这一路走来,路上无论梁军军官和士兵对他毫无尊敬之意,甚至有些人都对
他怒目而视,要取代在军中威望极高的兰俊航,恐非易事。

  「诸位将士,本将军接到太子殿下之命,命令我军即刻后撤,不得有误!」

  话音刚落,军帐内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四起。就在这时,虎威将军关风月
一身修身轻甲,英姿飒爽,大步流星地走进军帐,而她身边则是首辅大臣黄裴之
之子黄来远,同样也是一身华丽装束。关风月的眼神锐利如鹰,直视着关合。

  「关合,召开如此重要的会议,为何不邀请本将军?」

  「此乃军机大事,方有邀请之人才能……」

  「砰!」

  关风月一脚踢碎了一张空的椅子,娇叱道:「自安陵一战扭转乾坤,再到息
水与魔国血战,我军将士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只为早日平定魔国之乱,还百姓
安宁!」

  关合慌乱的抹掉身上飞溅的木屑,又听关风月道:「我梁军与魔国鏖战近两
年,将士们血洒疆场,经历无数次生死考验,只为哪一天攻入临津,拿了那魔帝
的项上人头!如今却要在打到敌人家门口之际撤退?两年之功,一朝尽废,何以
向阵亡的兄弟们交代?」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四周的将领们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

  「关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

  除却照顾兰俊航的姚昊霖,像是魏陌洲、彭云、杜松和刘挺等虎贲军虎威军
的军官不禁大声责骂,认为关风月言之有理;有的则面露难色,摇头叹息,这些
大多数是关家军的军官,好些还是听从关合的命令,似乎对太子殿下的决策有所
保留却不敢直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情绪。

  至于黄来远更是阴阳怪气:「我看关将军是打仗不行,摘桃子第一名!」

  「六妹,你之心意我岂能不知?战局瞬息万变,我们需从长计议。此次撤退,
非是畏惧!太子殿下有他的考量,我梁军上下必须服从命令。」

  「从长计议,从长!从长他奶奶!服从命令,服从!服从她爷爷!」

  关风月怒喝道:「那清河城,又作何解释?我梁军士兵不能进城、没饭吃、
没水喝、没给人给他们治病!冻饿之下无数士兵枉死城外!若非殿下轻率冒进,
我军何至于被包围而损失惨重?殿下的一意孤行,让多少梁军兄弟白白送命!你
还有脸和我说从长计议!哦对了,你那两万嫡系可是沾了太子的光吃饱穿暖,就
我们在替你关合挨打!」

  关风月情绪激动,猛地一拍关合面前的桌子,桌上东西在关风月的巨力之下
猛地一跳,不仅在桌面上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更是震得军帐内众人皆是一
惊。

  「关风月,你放肆!」

  这简直就是指着自己鼻子骂!这下关合也顾不上兄妹情谊,大声呵斥。

  「本将军才是太子殿下任命的统领,这个会议你关风月和黄来远都没资格参
加!给本将军出去!」

  「关!合!」

  关睿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关合
面前,双目圆睁,怒不可遏,甚至一把揪住关合的衣领:「息水之战,关家军的
兄弟悍不畏死,为国尽忠!现在,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局,可你看看你现在做
的事情!你嘴里的太子殿下,在清河城让多少关家军的兄弟白白折了!你倒好,
自己去清河城里享福!你配做这个统帅吗?老子操你妈的!」

  话音未落,他已挥拳相向!拳风呼啸,直逼关合面门!

  「恁你娘!」

  关合虽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但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避开了关睿的重
拳。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迅速反应过来。
他猛地一挣,挣脱了关睿的束缚,同时大声喝道:「关睿,你敢殴打上官!别以
为你是本将军兄长便可肆意妄为!我乃太子亲命之将,你要是敢违抗军令,军法
从事!」

  「呸!你别拿军法来压老子!你算什么上官,舔那太子的腚沟子也能当上官?
我们关家还没有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东西!现在兰将军还昏迷不醒,你就想趁机夺
权?老子告诉你,门都没有!今天老子这个当哥哥的拼着不要这将军的位置,也
要给关家清理门户!老子打死你!」

  这段时间关睿与兰俊航等一同出生入死,从最开始的蔑视到现在打心底的佩
服!现在的关睿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他只想为自己死去的兄弟们讨个公道!一口
浓痰喷在关合脸上,两人瞬间就在军帐内缠斗在一起,一时间拳脚相加,势均力
敌。见他们扭打成一团,军帐内的军官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兄
弟阋墙波及。

  「住手!都给我住手!」

  关风月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们是梁军将士,不是市井流氓!」

  已经有人上前劝阻,但两人都像是红了眼的斗鸡,谁也不肯罢休。脸上挨了
关睿几拳的关合一边被人拉住,一边口齿不清的怒喝道:「反了!全都反了!本
将军等会就向太子禀报!要把你们全撤了!全都撤了!」

  这种时候关合这番话显然更引起了众怒,更多的人拉住了关合,而怒极的关
睿则没人去拉,只余下关合一人挨打。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关风月摇头叹息,清
河城和息水河畔如此恶劣的情况都熬了过来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力
回天。

  「随你便!关合,你想要玩过家家,自己找人陪你玩!」

  关风月按下想要拔剑的冲动,慢腾腾的向帐外走去,再回头看一眼一片狼藉
的帐内,她一字一句道:「这个虎威将军,谁爱当谁当吧。我关风月,受够了!
黄公子,我们走吧!」

  待两人走出军帐,帐中嘈杂的声音这才轻了些,关风月步伐虽显沉稳,但眉
宇间难掩无奈。她也没曾料想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尤其是这进退两难的时刻。

  「关将军,你说这关家何时才能真正的团结一心?」

  黄来远轻声叹息。

  「团结一心?关家从来没有团结一心过!」

  关风月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望向黑峻峻的夜空:「其实早先我最
不看好的是大哥关睿,他尤其护短,脾气也实在是太臭,可我也没料想他变化的
如此之快,要知道他当年可是对虎贲将军极度仇视的!只能说,人心隔肚皮。」

  正当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时,一阵清脆的笑声突然传来。只见黄泉——
依旧是扮成密调室参事苏红袖,与密调室镇抚使南絮并肩而立,两人的姿态悠闲,
仿佛这营中的纷扰与她们无关。

  「哎呀,关将军,黄公子!你们这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啊,怎么,戏看
够了?」

  关风月哪能听不出黄泉的调侃之意,她摇了摇头:「差不多,只不过是自家
兄弟内战,本将军也不好插手!……兰将军现在如何了?」

  南絮叹了一声:「气息和心脉已经在逐渐恢复了,但是还是昏迷不醒,估计
还得等一阵!」

  「嗯?」

  黄泉的敏锐直觉让她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猛然回头,视线穿透
重重帐篷的缝隙,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她手中提着的黑
布箱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喂!」

  黄泉压低声音,手指指向那个人影消失的方向方向。关风月与黄来远顺着她
的指引望去,却只见帐篷之间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捕捉到。唯有南絮,那双锐
利的眼眸穿透黑暗,瞬间锁定了目标。

  「闻风吟?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提着个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南絮
奇怪道。

  关风月与黄来远对视一眼,皆是满脸疑惑:「闻风吟她不是李大学究的侍女
么,你们管她干什么?」

  「什么侍女,她不仅是个不男不女的妖人,而且还是魔国埋在我军的暗桩!
最近密调室才获悉这个事情,只不过闻风吟这段时间一直失踪,但为何她今日又
回来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恶毒试探

  「南镇抚使,您是说……她是魔国的暗桩?」黄来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
置信。

  「千真万确!我大梁军恐怕免不了撤离清河,在撤军之前此人必须尽快处理,
以免留下后患!」

  关风月将手按在双剑上:「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做?」

  「杀,当然要杀。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弄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出现,以及箱
子里到底藏着什么。」

  南絮冷静分析,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我们分头行动,红袖,你与我一起
负责追踪她的行踪,务必小心,不要打草惊蛇;关将军、黄公子,你们二人去调
动虎威军,以巡逻的名义仔细搜查,随时准备支援!」

  四人迅速达成共识,各自领命而去。关风月与黄来远如无事般往回走,而南
絮和黄泉身形一闪,如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中。

           ***  ***  ***

  闻风吟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有作为魔国使者的从容了。相反,她有些慌张,
因为她刚才看到了不远处的黄泉等人。而且闻风吟现在要做的这件事与黄泉等人
相悖,所以她只能隐蔽身形,避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以免惊扰了其他人。手
中的黑色箱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里面那未知的活物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变
化,不安地扭动着身躯,使得箱子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咚咚」声。

  他穿过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帐篷,目光如炬,最终锁定在那座较为宽敞且没有
守卫的大帐前。要是换平时,有密调室值守的大帐她还不一定进得去,但现在不
同,影刺大人驾临,加之城中的密调室力量都被太子收了去,这才让她有了可乘
之机。再三确认无人见过她以后,闻风吟拎着箱子一闪而逝,进入了大帐之内。

  大帐之内,炉火温暖,烛光摇曳。李云馨和萧静瑜正低头相互擦拭着身体,
这段时间候纪无休止的奸淫让她们精疲力尽,尤其是是自己还要扮做主动在他胯
下承欢的样子,更是让她们身心俱疲。幸好候纪因为要忙着起事,将她们全部遣
散,这才让她们有了喘息之机。此刻李云馨张开腿,将四处暴露在萧静瑜面前,
而萧静瑜红着脸手中抹了些药膏在对方的私处小心涂抹。无节制的奸淫让她们的
肉穴和后庭又红又肿,她们身边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药膏和棉纱,空气中弥漫着淡
淡的药草香气。

  「哟,你们在这里啊!」

  闻风吟的突然闯入,让两人先是一惊,接着又故作神态:「闻风吟!影刺大
人已经开始主持清河局势,你不去帮大人分忧,来这里做什么?」

  两人都极力保持着镇定,生怕泄露了任何情绪。

  闻风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缓缓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那箱子
落地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李大学究、天衍神
女,你们可误会了,我闻风吟虽为魔国麾下,但心中自有是非曲直。今日前来,
实则是有些疑惑,想向二位请教!」

  「请教?为何不向影刺大人和黄泉大人请教,非得请教我们两个无名小卒?」

  「哟哟哟,无名小卒!我看未必!二位姑娘本就是闻名中州,无人不知无人
不晓!现在却忍辱负重,假意顺从,实则暗中筹谋,这份智勇,非一般人所能及。」
闻风吟笑道。

  「你胡说什么?」

  萧静瑜则显得更为直接,她猛地站起身,怒视着闻风吟,声音中带着几分质
问的意思:「傀蛇种下之日,我等早就是灵蛇大人的人了,还用你这个奴才说三
道四!」

  「诶呀!还没几天就将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学会了?不过没关系,这几日我特
地跑了趟西南边,请来了一位厉害的朋友。」

  那个黑布笼罩的箱子在地上一跳一跳,似乎里面被装了一个活物,闻风吟拉
开了箱子上笼罩的黑布,原来那箱子本来是个铁笼子,里面却装了一只快两尺长,
比面盆还大上一圈的大虫,大虫庞大健壮,结实的三对节肢,虫腹连着一条长长
的尾巴,虽然没有翅膀,但浑身呈身浑身墨绿,有些渗人。

  这玩意可是她不少力气才捉来的,又是布陷阱,又是下活饵,将其中最大的
一只给捉走了,还引来地蚕的围攻,若不是这些走地虫还不会飞,恐怕闻风吟自
己都难以脱身。

  看到这只大虫,博物颇多的李云馨脱口而出:「地蚕?」

  「不愧是李大学究,博闻多识!」闻风吟笑道:「这些地蚕虽然不会飞,但
带有剧毒,靠着围猎吞噬活物的血肉壮大自己!」

  「闻风吟,你是不是觉得用一只大虫就可以来吓唬我们了?」

  李云馨面露嘲讽,显然不信闻风吟的说辞。

  「如果这地蚕只是用来吓唬李大学究的话,那可就太浪费了!虽然地蚕也噬
人血肉与脑髓,可这种地蚕可不吃女人,相反,它们还是挺喜欢女人的!」

  闻风吟指着那地蚕的长尾巴道:「看没看见它的长尾巴?那里面可是地蚕的
虫根呢!书上是不会告诉你,这地蚕喜欢女人的淫汁,虫根又壮硕无比,胜过许
多男人!只要来上一两只地蚕,就能把一个女人肏的双洞开花,死去活来。」

  「而且……」

  闻风吟小心的打开箱子的锁扣:「而且事后这地蚕还会在女人的花宫和后庭
里产下虫卵,把你们的骚穴和屁眼全都填满!只要多给你下几次地蚕的种,以后
你就离不开它了!」

  「你敢!」

  见闻风吟真的要将地蚕放出来,又听闻风吟对地蚕奸淫女人的描述,李云馨
和萧静瑜心中顿时恐惧起来。

  「哼!真要是被种了傀蛇,就算我让你们和畜生肏你们都不会拒绝,看来你
们真的是装的!哼!黄泉这个叛徒装的倒是像!差点连我也骗过去了!本来留着
你们是要给我自己享用的,没想到被那候纪给截了胡!既然我啖不了头汤,那别
人也用不着玩,我看看谁愿意玩你们被地蚕肏过的烂洞!今天你们要不被这地蚕
下种,就休想迈出这帐篷一步!」

  「救……」

  两女下意识的要喊救命,可是闻风吟动作更快,先是捂住两人的嘴将两人按
倒在地,接着两颗木质口球被硬塞入两女嘴里!

  「别叫……若是叫了,对大家都不好!」

  想起黄泉南絮之前种种,闻风吟就恨得咬牙切齿,想必都是和她们一样诓骗
自己!先挑李云馨和萧静瑜这两个软柿子下手,等到自己上报灵蛇大人,你们一
个都逃不掉!全都得送去给蛇人下种!

  「砰!」

  没有了锁扣笼门被地蚕撞开,它似乎还对周围的环境懵懂异常,不过很快它
就寻获了目标,面前的李云馨和萧静瑜皆面露惊恐,因为地蚕已经嗅到了淫汁的
味道,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它找到了李云馨的秘处。只不过李云馨的反抗异常
激烈,用脚将地蚕踢得连连后退,虽然地蚕一般不伤害女子,但是这几脚也将其
踢出了真火。

  地蚕用两只强壮的后肢抓住李云馨的一条腿,长尾的末端位置则喷出一股粘
稠的白色液体,起初这液体粘稠,像是浆糊一般,但不消一会儿这粘稠液体就变
得干硬坚固,竟是将李云馨的一条腿牢牢固定在地上,任由她如何挣扎的都不成。
另一条腿地蚕也有样学样将其固定在地上。就这样虽然李云馨的上半身还能活动
但是双腿已经被固定成大大岔开得摸样。

  闻风吟看时机成熟,一套三连镣铐便掏了出来,哪怕李云馨再用力挣扎也逃
不过地蚕和闻风吟的围攻,这三连镣铐,一头拷在脖子上,分出两根短链子,又
链接一左一右的手镣,强行给李云馨拷上以后李云馨的双手就无法伸直,只能在
镣铐固定之下折放在自己胸口处。

  现在李云馨在地上被迫摆出「人」字型的屈辱样子,地蚕见对方动弹不得,
金蚕兴奋的「吱吱」叫起来,三两下就爬上了李云馨的身体。

  「不要……快走……快走开……」

  哪怕李云馨拼命扭动身体,地蚕三对节肢却牢牢抱住了她的身体死活不肯松
开,在李云馨惊恐的眼神中,地蚕那虫腹后长长尾巴的末端分开了一个六瓣的缺
口,其中伸出一条粗大的、带着大量凸起的虫根正在李云馨的蜜肉之外来回磨蹭,
这虫根起码七寸多长,就比孩臂稍微细一些,十分瘆人。看到这一幕,一旁被闻
风吟制住的萧静瑜发出惊恐的闷哼!

  「李大学究既然知道地蚕,那不得和地蚕交配一番,好好体验!等被虫卵撑
大了肚子,也好写一篇博物文章让天下人见识见识李大学究是如何挨一只大虫的
肏的!」

  对准了李云馨的蜜肉缝隙之后,那地蚕虫尾的粗大虫根毫不犹豫的向李云馨
的肉洞中送去!

  「咿……啊!!!」

  李云馨从没有和人以外的东西交媾过,尤其是这连畜生都不如的大虫。它磨
蹭了几下后,接着便猛地刺入她的肉穴!随着她痛苦的闷哼,地蚕的虫根几乎完
全凿穿了李云馨的腔道,尖端直撞在她的花宫中。

  「噢……噢……啊……啊……啊……」

  虫根毫不怜惜的突入李云馨体内,剧烈的撞击疼的的她双眼一阵阵发黑。地
蚕的智力本就十分有限,进食与交配不过是本能而已。碧绿色的巨虫趴在李云馨
身上,虫尾前后挺动,虫根插入抽出,插得李云馨一抖一抖。随着地蚕虫根的大
力进出,李云馨的秘处被撑得大开,显然是还没有适应虫根的粗大,双腿痉挛颤
抖,被固定的足尖弯曲伸直,一部分淫汁随着她与地蚕的交媾位置滴落在地上。

  「看到了么,天衍神女,等会儿你也会像李大学究一样被这地蚕给肏烂!还
会被它射大肚子!」

  萧静瑜双目瞪大,眼角两行泪水直流而下,今日所见简直就是对她精神上的
巨大折磨,尤其是一会儿自己也要落得和李云馨一样被这巨虫奸淫的下场。而闻
风吟搂住萧静瑜的身体,一边为已经痴傻的她脱着衣物,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李
大学究与巨虫激烈交媾的淫乱春戏,只需要一会儿,那在李大学究体内进出的丑
陋虫根便会用虫卵将她的肚子撑大。

  看着面前的「美景」闻风吟不禁有些提起了性趣,她拉过痴傻的萧静瑜,毫
不费力的剥去了她剩余的亵衣亵裤。

         第一百九十三章:虫卵注体,神女注精

  「要知道那会儿我可是想肏你没肏到,更没想到你早早的将身子交给了别人!
李大学究现在有伴了,那你天衍神女就陪我好好玩一玩!等这地蚕将你们都肏大
了肚子,我便去灵蛇大人地方揭发你们四个!」

  再看一眼被虫根深插入体的李大学究,闻风吟又凑近萧静瑜的身体,看着痴
傻流泪的萧静瑜,闻风吟伸手将她的双手放在两旁,本来她还想要将萧静瑜锁上,
但短时间遭受的巨大打击让萧静瑜失了魂,只能任人摆布,连锁上都没有必要了。

  闻风吟到不急着插入,而是仔细的欣赏起来,这段混乱的日子闻风吟不过是
品鉴了李云馨的身体,而萧静瑜的胴体不过接触,却没有细品。如今仔细看来,
萧静瑜虽然早就不是处子之身,又被候纪奸淫调教,靓美的容貌中已经夹杂着风
尘之气,如果忽略候纪调教捆绑后留下的红痕,她的肌肤依旧如凝脂一般,从乳
房到双腿,姿色身段与李云馨不相上下,再加上天衍神女的名号,神色姿态大大
超出寻常的的美貌女子。

  将萧静瑜的双腿往两边分开,闻风吟向她的腿间仔细看去,虽然被奸淫多时,
但是蜜肉仍旧是粉嫩的颜色,中间的缝隙稍稍打开,显然早已不是处子肉穴,但
这已经没关系了!闻风吟对萧静瑜的身体相当满意,自己则脱去裙装,跪在了萧
静瑜的腿间,扛起她的双腿,挺着胯下已经硬得发疼的肉棒,棒头对准了她的腿
间位置,用力向前一挺!

  「嗯!」

  肉棒的猛的捅入到萧静瑜体内,痴傻的天衍神女发出迷乱的哼声,虽然失了
魂,但是身体的本能依旧在。肉棒又进了几分,慢慢探入萧静瑜的腔内,肉棒将
腔道撑大,转眼之间就进入到花宫之内!

  体内被火热肉棒塞满,萧静瑜被扛起的双腿猛地伸直并且向外张开,满是泪
痕的眸子突然瞪大,呻吟更是由低到高,接着闻风吟就感觉肉棒被紧紧锢住,一
股热流竟从萧静瑜的体内喷射出来,尽数浇在闻风吟的肉棒之上。

  「刚进去,这就泄身了?」

  闻风吟也没想到刚插入萧静瑜就小小的泄了身子,肉腔如若温泉一般,稍微
温存一会儿,她揉捏着萧静瑜的乳房一挺一挺的向前运动着,由快到慢,丝毫没
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哦……嗯……啊……」

  萧静瑜的呻吟如梦呓一般,她眼角的泪痕已干,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身前不男
不女的妖物奸淫。但这样更让闻风吟兴奋更加大力的插入她的身体,身下之人的
呻吟顿时更加急促高亢起来。

  而在一旁李云馨嫌恶的趴在小腹上,看着一下下插入自己体内的地蚕,地蚕
的锋利口器正对着她。她知道地蚕喜欢血食,是一种凶残的大虫,眼前的地蚕虽
然看起来可怖异常,但是它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打算。刚插入时还有些干涩,尤其
是这顶撞的力量更甚,撞在花宫位置还有些疼痛,但随着快速的节奏激烈的往复
动作让地蚕不断发出兴奋的「吱吱」声。

  甚至插到用力之处,李云馨的小腹上甚至还能看到虫根动作时隐约的蠕动。
此番李云馨是后悔莫及,若是现在与南絮她们待在一起恐怕不会遭此横祸,但是
自己现在动也动不了,只能只能任由这巨虫奸淫,而一旁的萧静瑜也是如此,承
受着闻风吟的肉棒一下下奸入,此情此景让李云馨更加绝望。

  「啪!啪!啪!」

  地蚕抽插的频率与寻常的男人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这巨虫可不会在乎什么体
味,甚至中途都不会变慢。这样高强度的抽送让李云馨口中只能发出断续的呻吟。
而随着地蚕长尾的摆动插入她体内的虫根,因为交合处飞溅的淫汁,虫根反射着
淡淡的水光,抽送则更加顺滑,显然李云馨已经慢慢适应了地蚕的虫根。

  现在自己已经没办法摆脱了,还不如……

  面对巨虫的奸淫,李云馨尽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欲拒还迎。随着虫根抽插,
大股白浆飞溅出来,在人虫的交合处浆液成片,小部分黏连在李云馨的股沟中,
大部则低落下来,宛如一个肮脏的浓白水洼。

  「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的李云馨尽然喜欢上这中人虫交奸的奇异快感,本来她还算清秀的
脸上因为快感而变得扭曲,双目翻白,小嘴微张,只能发出一些断续的呻吟。乳
房被地蚕纤细的前肢摁在尖端位置,前后抽插带来乱抖的乳浪,两条腿难受的开
合颤抖。

  「吱吱!」

  地蚕尖利的啸声让李云馨从迷蒙之中短暂的清醒过来,可虫根随之而来的几
下重击插却撞得她眼冒金星,在她看不见的位置,只见地蚕的长长尾部紧缩了几
下,李云馨只觉得体内的虫根一鼓一鼓,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挤入了她的花宫中!

  「这就是……虫卵?」

  李云馨根本来不及思考,也无法阻止地蚕在她体内产卵,一颗颗柑橘大小的
虫卵带着冰冷浓白的浆液一同被注入她的花宫!

  「肚子……肚子……涨起来了……」

  随着虫卵注入,李云馨的小腹肉眼可见的鼓胀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地蚕体
内的虫卵全部被注入李云馨体内,她被虫卵填满的小腹如同临产孕妇一般大小,
这大虫才算完事,将虫根抽离出看起来好像快要临盆的李云馨体内。最后地蚕还
不忘用虫根对着李云馨的肉穴喷射出粘稠的白色液体,待到这些液体干透,不仅
封住了虫卵,更将李云馨的肉穴堵了了个严严实实。

  但这还没完,白色粘液一股股喷出,不仅将李云馨的手脚腿间都淋了个满满
当当,等风干之后更是将其固定在地上,就像一具融化的蜡像一般,仅有注满虫
卵的小腹和头露在外面,成为一个开腿待产的淫靡姿势。

  「看见没,等会儿你也要变成这样,到时候产下虫卵,昔日的天衍神女和李
大学究就要变成地蚕虫后了!也不知道你们能生出多少地蚕来?以后等那些地蚕
长大了,它们会接着在你的体内下种在,周而复始……怎么回事?莫不是真变成
了傻子了?」

  不过,这又管自己什么事情?

  闻风吟将萧静瑜痴傻的脸往旁边转去,也不知道她看进去了没有,粗壮的肉
棒继续插入到萧静瑜的体内,一下下的插入让她发出本能的呻吟,唾液更是不受
控制的从嘴角流出。虽然就像肏一个缺乏生气的人肉娃娃,但是萧静瑜的腔道依
旧紧紧包裹着闻风吟的肉棒,没有因为她失了魂而变得松弛。不过看地蚕产卵以
后,暂时沉寂在李云馨的小腹上,应该是需要休息,她可不想一会儿这地蚕饥不
择食的趴在她的屁股上下种,所以自己要加快速度了!

  闻风吟更加猛烈的伏在萧静瑜身上,对着她那雪白玉体猛烈挺动着。粗大肉
棒上水光阵阵,在萧静瑜的肉穴中进进出出。而随着肉棒一下下挺入到深处,如
死鱼一般的萧静瑜竟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尤其是花宫内阵阵吮吸之感让
闻风吟十分满足,就像是要将肉棒融化在其中一般。

  萧静瑜虽然已然失魂,但是面对这样的猛干还是粉颊桃红,动人心魄,神女
的琼鼻樱唇中又发出了含糊「呜呜」声,显然忍受不了快感的波波袭来。闻风吟
的乳房与萧静瑜的乳房紧贴,时而乳尖触碰,时而又相互挤压,如面团一般将两
人的乳房都压的扁扁的。

  「啪啪啪啪啪!」

  逐渐的闻风吟又加了一把力,尤其是插入的速度和力道,每次肉棒拔出都能
带出些淫汁拉丝,红肉翻卷,复而插入,肉棒如打桩一般自上而下插入萧静瑜的
肉穴中。这下就算是失了魂,萧静瑜也受不住了,现在的她没有痛苦,只有快乐,
口中都是不知所谓的淫声浪词。

  「哦……太进去了……哦……插……插死了……」

  「现在知道舒服了?等会儿地蚕给你下种有的你舒服的!」

  闻风吟可劲的抽插,享受着腔内嫩肉包裹火热肉棒的美妙感受,双手则伸出,
揉着萧静瑜那对柔滑的乳房。肉穴花宫中酸麻无比,快感阵阵,插到深处,萧静
瑜甚至不禁摇其自己的臀部与闻风吟的抽插相互迎合。

  「就算变傻了,那还是个骚货!」

  挑起情欲之后,哪怕失了魂,竟也如此迎合。闻风吟不是没听过天衍神女的
名号,只道是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玄女之流,性格冷峻,不言苟笑的
那种。如果能将她们收入魔国,再让灵蛇大人真正种下傀蛇去,也不知道能够骚
成什么样子呢!闻风吟手指轻轻弹在萧静瑜的乳头上,重重揉捏,或者用手指弹
上一弹,便可收获「啊」的一声的短促惊叫,将萧静瑜的乳房揉捏成各种形状,
肆意把玩。

  仰面肏弄腻了,闻风吟又将这条死鱼翻过来,强迫她提起臀部,抱紧她的两
瓣臀肉,肉棒再次重重从后方直捣黄龙,直顶的的萧静瑜双眼往上吊,接着又狠
命的抽插起来。她的胯部撞在萧静瑜的臀肉上,臀瓣颤抖,发出「啪啪」的肉体
相撞声,从后面射出的淫汁更是如泉涌一般。

  「是时候给天衍神女内射灌精了!」

  闻风吟嘿嘿一笑,一边拍打着萧静瑜的臀肉,一边用力向前挺动。肉棒直撞
在花宫顶端。失魂的萧静瑜整个头都被撞得埋在地上,不仅娇躯狂震,被闻风吟
分开的双腿则死死绷住!

  「哦啊啊啊……不要……不要……」

  萧静瑜娇嫩的花宫像是要被撞碎一般,足以让她失去理智的快感让她抖的像
是在筛糠。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压在肉棒之上,怎么都走脱不了,猛干了一阵后她
已然不知身在何方,只知道花宫中的大棒摩擦的像是要着火,弄得花宫也像是要
被这股火给烤化了,只能大声的发出浪哼。

  闻风吟兴奋的肏了十几下,每一下都是又快又猛,终于萧静瑜颤抖着泄了身
子,在这股淫汁浇下之后,这种刺激让闻风吟再也忍不住后腰的酸麻,低吼了一
声之后,闻风吟的的白浊终于一股股射出,全数灌入到萧静瑜的花宫深处。腥臭
灼热的阳精灌入让萧静瑜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啼,翘起的臀部僵直了一会儿,颓然
瘫软下来向前倒去,倒下时顺势将闻风吟的肉棒从体内抽离。趴在地上的萧静瑜
腿间,一股浓白浊液汩汩流出,凄惨异常。

            第一百九十四章:拨云见日

  刚刚在萧静瑜体内注入白浊的肉棒此时已经半软的摊在闻风吟的胯部,棒头
与棒身因为沾满了女人的淫汁而显得水润光亮。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闻风吟并
不是单单来宣泄自己的欲望的,要不然她大可仗着魔功在身将两女的肉洞肏个遍。

  仔细看去,萧静瑜的臀缝中因为粗暴地奸淫,此时被撑开的洞口尚未合拢,
两瓣蜜肉也是大大的敞开着,一时半会怕是难以恢复。肉瓣上皆是刚才飞溅的淫
汁,其中翻卷出的嫩肉还因为射入体内的浓精微微颤抖着。而被肉棒撑开得洞口
中,粘稠的浊液一股股的流淌而出,从多到少。在烛光之下透着淫靡的水光,将
萧静瑜下体所在的位置沾湿了一小片。

  如此淫秽的凄惨景象,让闻风吟又有将萧静瑜狠狠按在床上肆意凌虐的想法,
只不过李云馨身上的地蚕已经起身,看起来事休息完毕了。闻风吟小心的让到一
旁,之间地蚕伸展了一下三对节肢,很快就嗅到了女子的淫汁气味。它迅速地从
李云馨的孕肚上爬下,毫不费力的爬上了萧静瑜的臀肉。地蚕不像其他的男人,
它可不嫌弃刚被内射过的萧静瑜,很快便趴在萧静瑜的臀肉上摆好姿势,缩回尾
巴内的虫根此时再次伸出,粗大的虫根顶端已经顶在了萧静瑜尚在流淌出白浊的
肉穴之外。

  「可惜了,以后天衍神女和李大学究,就是被虫子给肏烂的女人了!」

  闻风吟倒是有兴趣欣赏萧静瑜被虫卵注入花宫的过程,就在那地蚕准备将虫
根肏入的时候,闻风吟背后警兆突生,她几乎是在本能驱使下,身形暴退,同时
低头闪避,险而又险的避开那突如其来的袭击。只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穿透了
帐篷的布料,带着呼啸的风声,及其精准地将趴在萧静瑜臀部的地蚕钉在了帐篷
的支柱上,被刺穿身体的金蚕挣扎几下便失去了生机。

  来人三两下撕开帐篷布,却是全身披挂的关风月。刚才虎威军拉网搜索却什
么都没找到,后来有人报告李大学究和天衍神女所在的帐篷因为男女有别,虎威
军就没进去搜查。关风月听后暗叫不好,便带人冲了过去,就看到了现在帐篷中
的一幕。尤其是李云馨挺着大肚子还有萧静瑜生死不明卧在地上,再加上挺着半
软肉棒的闻风吟和那被剑钉在墙上的巨虫,关风月真的是又惊又怒!

  「闻风吟!你这个杂碎!拿命来!」

  关风月眼神冷冽如冰,她怒喝一声,身形暴起,反手抽出腰间另一柄天山剑,
剑光如龙,直取来人面门。

  「坏我好事!」

  闻风吟虽然下体光赤,尤其是那根半软肉棒随着她的蹦跳四处乱甩,但是这
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她身形一动,一掌接一掌的与关风月斗在一起,虽惊不乱,
她身手灵活更是选择和关风月贴身战斗,时而缠绕,时而突进,天山剑虽然只有
一柄,但在关风月手中依旧化作漫天剑影,将闻风吟笼罩其中。两人之间剑光交
织,掌风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帐篷内顿时一片狼藉,桌椅陈设帐布顶
棚全部片片碎裂。

  「叮叮叮叮!!!」

  战斗逐渐白热化,关风月惊怒之下攻势如潮,每一剑都蕴含着开山裂石之力,
而闻风吟则凭借身法诡异,屡屡化险为夷。她深知自己正面交锋绝非关风月对手,
便有意将战场引向帐篷之外,利用夜色与地形优势寻找脱身之机。可是一到外面,
四面八方都有人闻讯赶来,周围到处都是火把,南絮和黄来远领着大队虎威军正
朝这里进发,不多时周围长枪如林,竟是已经将其包围!

  「马上束手就擒!本将军好给你一个痛快的!」关风月怒道。

  闻风吟环视周围的虎威军士兵,嘲笑道:「哼,说得轻巧!我可还有许多东
西没有享受过,今日她们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关风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
可不奉陪了!」

  关风月眼睛一眯:「起枪阵!」

  虎威军训练有素,他们熟练地变换好阵型,摆出御敌的姿势,冰冷的枪头正
对着中间的闻风吟。

  闻风吟眼神一冷,若是今天被拖在这里越久,她就约难以脱身。不多时,她
终于动了,只不过不是朝着关风月的方向,而是一脚踢在一座帐篷上,大力竟是
将帐篷掀了个跟头,一下便砸在虎威军的枪阵上,士兵一下就被砸倒了一大片。
另一个方向也是有样学样,直接将枪阵给掀翻了,关风月怒极亲自上前将再一次
飞起的帐篷劈成了两段。可这个时候闻风吟已经制造了足够的混乱,再不恋战,
她瞅准时机,身形暴退,借着夜色掩护一跃而出,落在梁军的营寨之外。

  「恕不奉陪!」

  闻风吟身形一闪,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关风月紧随其后,正欲追击,这个
时候却被黄泉给拦了下来。

  「苏参事!为何拦我!」

  「关将军,这种事情不应该交给密调室?帮我个忙,马上封锁周围,不要让
任何一个男人靠近营帐!至于闻风吟,她活不过今晚了」

  关风月正欲回答,却见「苏红袖」已经随即拔出腰间匕首,跃了出去,半空
中的她身形一闪,已追向闻风吟逃遁的方向。强行压下追击的想法,关风月收起
剑返回李云馨和萧静瑜所在的营帐,本以为这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只是过来将两人
奸淫一番逃走,可实际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多。

  「关将军,为何不让我进去?」

  帐篷外虎威军已经竖起了两层防线警戒,禁止任何人入内。黄来远在人墙外
心急如焚,但虎威军令行禁止,不准他入内。直到关风月到来,他才像是抓住了
救命稻草。

  「她们目前没事,但是有些东西……男女有别,是不能乱来的,黄公子!还
请黄公子注意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这里有本将军在就好了!」

  总不能将李云馨和萧静瑜受辱的事情明着说出来吧!不理黄来远,关风月越
过虎威军的人墙,回到破损的营帐中,李云馨一丝不挂,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以不
雅的姿势黏在了地上,她的肚子更是如十月怀胎一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而萧静瑜很明显北闻风吟奸淫过了,腿间的残精依稀可见,而且南絮将她
反过来以后发现她双眼无神,像是失了魂一般。

  「咔嚓!咔嚓!」

  一阵破碎声之后,南絮和关风月一同将李云馨从一堆干燥透明的物体中扒了
出来。扭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李云馨根本不管自己的肚子还被地蚕注入了虫卵,
挺着孕肚就去查看萧静瑜的情况。

  「云馨!你这样子……」

  前几日虽然李云馨等人饱受候纪奸淫,但由于三女都按时喝下避孕汤药,这
才没有珠胎暗结。南絮还特地看过,那会她的肚子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怀
上了?

  「别管我!天衍神女刚才被着巨虫吓坏了,恐怕得了失魂症!」

  李云馨低下头仔细检查萧静瑜的情况,只见其除了双目无神,四肢绵软,对
外界的变化更是没有任何反应,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关将军,烈酒一盅,
加大量糖!」

  「我去找!」

  关风月提着剑冲了出去,不多时便提着一壶烈酒回来。她打开坛封,顿时酒
香四溢,又掏出一包白糖尽数塞进了酒壶。晃荡一会儿便递给了李云馨,张开萧
静瑜的嘴巴之后便灌了一口进去。

  「噗!!!咳咳咳!!!」

  一口甜腻的烈酒下肚,萧静瑜被酒辣的喷了一地,好不用容易才缓了过来,
一见到面前的三女便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没事……没事就好……那个大虫……它抱在云馨身上……太可怕
了……」

  虽然地蚕已经被活活钉死在柱子上,可是看到它的尸体,萧静瑜依旧心有余
悸。关风月不信邪的走上前去,把将那巨虫钉死的其中一柄天山剑抽了出来,待
到虫尸落地,关风月用剑尖拨弄一番,放才看到从破裂虫尾位置倒流出来的虫卵。
到这里她才明白为何李云馨突然挺着大肚子,不禁一阵毛骨悚然。若是自己被这
种东西玷污了身体,她会立刻选择自刎!

  「就是说,闻风吟将这东西带过来奸淫你们!真是该杀!」

  要是刚才再晚一些,恐怕天衍神女也要被这畜生也不算的东西给玷污了!

  「那云馨,你的肚子?要不要叫医官过来!」

  李云馨分开腿,却发现腿间的污物早已干硬,就算刚才一番清理也只是清理
了腿间的外部,但再深处却是没有办法清理了,尤其是肉穴之内的粘液已经干硬,
连取出都不可能,更何况腹中的虫卵?

  她摇摇头,抚了抚自己的孕肚:「没用的,我猜这种大虫的卵应该是需要在
孵化之前产出,而不是裂腹而出,不然不会将卵产在腔道中。现在虫卵无法取出,
硬来可能会受伤,还不如顺其自然,等到产下虫卵应当是没有问题了。这个事情
务必向外界保密,不然很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对了,闻风吟呢?她逃走了么?」

  「那个不男不女的狗杂碎?黄泉去追了!依照她的身手,闻风吟这会恐怕已
经人头落地了!」南絮道。

  「黄泉?哪个黄泉?」

  关风月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与闻风吟打斗一阵之后正要追赶,却被密调室的
那个五品参事「苏红袖」拦了下来,让她先去照顾李云馨等人,自己则去追闻风
吟了。苏红袖不像南絮,是半路加入的密调室人员,现在南絮口中的「黄泉」如
果和「苏红袖」是一个人的话……

  想到这里关风月心中猛敲警钟,手已经按在了天山双剑的剑柄上。她警惕的
扫视了三女一眼,道:「那个苏红袖,到底是什么人?是本将军想的那个黄泉么,
魔国魔女黄泉?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们有事情故意瞒着我?」

  南絮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用眼神征求了下李云馨和萧静瑜的意见,得到
了肯定的回复之后,她才开口道:「关将军,这件事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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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看了上一次更新的评论区,怎么现在一些评论和百度贴吧这个粪坑一
样,弄得好像是我把牛头人人骗进纯爱书里一样,我知道真是填墨玉的坑过,但
是这个小说我已经在去年开始写的时候就告知会是大团圆结局了(墨玉本身也写
进去了),结局肯定是锁死的不会有其他的结局。

  要是不喜欢我的书,想要看纯爱可以换个地方,别看,我写那么多东西没有
逼迫你看。你要觉得离谱,可以。笔给你,你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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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五章:暗桩殒命,太子回城

  「咔嚓!」

  套着普通棉鞋的脚板重重的踏在枯枝之上,闻风吟快速穿梭于清河城的街道
之上,此时寒风骤起,发出阵阵凄厉的「呜呜」声,街面上的招牌、未有关闭的
门窗皆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甚是恐怖。

  跑了一阵,闻风吟只觉得下体冰冷,将露在外面的鸡巴收了回去,继续往城
墙的方向奔逃。

  本来只是想验证自己的想法,并借机好好羞辱一番,没想到这两个真的是装
作被中了傀蛇!现在梁军随时准备撤离,而魔军已经做好了挺进大梁国腹地的准
备,在这最后的时候,闻风吟就想好好玩玩两女。

  可没想到那关风月反应那么快,一剑就将那地蚕结果了!

  虽然是重兵围剿,但自己还是险而又险的脱逃出来,而且刚才来看那关风月
应该是没有追上来,不过目前自己还在清河城中,决不能放松警惕。

  只要出了这清河城,便是天高任鸟飞了,届时向灵蛇报告说黄泉已经背叛,
说不定魔帝就会把黄泉除名,自己则有机会上位!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黄泉」
之名,以后可能还会归给自己!

  「嗯?」

  但很快她的脚步顿住了,笑容也变得僵硬。

  空旷的街道上,一名身着黑色连身衣,足蹬通透高跟鞋的妩媚女子挡住了她
的去路。

  黄泉虽然表情玩味,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杀意。

  闻风吟不禁往后退了一大步,她空手而立,面对着步步紧逼的黄泉,心中虽
有千般计策,却也难敌对方手中那柄泛着幽冷寒光的黑铁星匕。

  「闻风吟,奴家记得关将军说什么了来着……哦,对,你逃不掉的!」

  「我也没想到,堂堂魔女黄泉竟然苦心为梁军和梁国人遮掩,背叛魔国!不
过百密一疏,却被我给发现了,便要杀人灭口!你真的不怕引来魔帝的报复,亏
得魔帝还如此信任你!」

  话虽这么说,但闻风吟嘴角还是勾起一抹苦笑,她深知今夜一战凶多吉少,
但身为魔国之人,又是灵蛇大人钦点,岂能轻易言败?她又道:「黄泉大人,你
我之间本无深仇大恨,何必苦苦相逼?若是能放我一马,我也可以保证不向任何
人告发此事!」

  「保证不向任何人告发?」

  黄泉冷笑:「哼,这种事情,岂是你说无便无?今日你还是留下为妙!」

  铜头高跟鞋用力一压,积雪飞溅,黄泉身形暴起,如同暗夜幽影,瞬间拉近
了与闻风吟的距离。

  黑铁星匕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啸声,直取闻风吟咽喉!

  「哼!」

  闻风吟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右脚轻点地面,借力
后撤,拉开了与黄泉的距离。

  她虽空手,但身法灵动,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仿佛与风共舞,让人难以
捉摸其轨迹。

  「哟,你也学了魔功啊,身法倒是不错!」

  黄泉赞了一句,但攻势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加凌厉。

  她深知,一旦让闻风吟找到逃脱的机会,再想追上便难如登天。

  于是不再保留,将毕生所学之武技倾囊而出,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
的威力。

  「刷刷刷!」

  匕首划过积雪横飞,路边建筑的木柱纷纷开裂,被遗弃的摊位瞬间变成一地
木屑,闻风吟心中暗自叫苦,她的魔功虽然融会贯通,但面对黄泉这等老道高手
的全力进攻,也渐感力不从心。

  她必须寻找破绽,要么找机会脱逃,要么给予黄泉致命一击,否则今夜便是
她的死期!

  「黄泉,你我皆是魔国之人,何必要打个你死我活?何不点到即止?」闻风
吟试图用言语分散黄泉的注意力,同时暗中观察四周,寻找逃脱的机会。

  「点到即止?都想到这样的蠢办法了?哼,你当奴家是何人?死去吧!」

  黄泉嘲笑,攻势不减反增,显然不为所动。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从街道一直打到屋顶上。

  黑铁星匕挥过,屋顶瓦片片片开裂,闻风吟凭借着过人的轻功,在星匕挥出
的寒影中穿梭,时而跃上树梢,时而撞入草丛,试图寻找逃跑的机会。

  而黄泉则紧追不舍,树木、灌木都被切成数段,黑铁星匕在她手中仿佛有了
生命,每一次挥出都直逼闻风吟要害。

  几次险之又险的闪避之后,闻风吟似乎是放弃了与黄泉对攻的打算,转而用
剩余不多的体力,全速向城墙处跃去,黄泉见状,脸色微变,但随即发出嘲笑,
加速追赶。

  她深知闻风吟此举不过是垂死挣扎,虽然此处距离清河城墙不远,但要在他
接近城墙时截住她,倒也却难不倒自己。

  然而,就在闻风吟即将触及城墙边缘的那一刻,她忽然身形一顿,转身面向
紧追不舍的黄泉,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涌动,用尽全力猛地一掌挥出,黄泉还
奇怪她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一股磅礴的力量自对方掌中爆发而出,直逼黄泉而
来。

  「不好!」

  黄泉似乎也没想到,闻风吟竟能在如此绝境之下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闻
风吟只见对方脸上大骇,便知道她中了计,对方慌忙挥动星匕,试图抵挡这股突
如其来的攻击,但一切似乎已经太晚了。

  「轰!」

  两人交击处声如闷雷,闻风吟则是借着这股反冲之力,身形一跃,稳稳落在
了清河城墙之上。

  而黄泉则狼狈的倒飞出去,身形砸在一处平方的屋顶上,将屋顶破开一个大
口子。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扭曲折断之声,平房随后便轰然倒塌,顿时烟尘滚滚,
应该是将黄泉埋在了瓦砾之下。

  「就这点本事?魔国魔女,不过如此!」

  闻风吟立于城墙之上,望着下方已经倒塌了的平房,顿时摇了摇头。

  就算那一掌没给她打死,黄泉从瓦砾堆里爬出啦也要废好一番力气。

  转头从城墙下望去,外面皆是白茫茫一片,只要从这里跳下,基本就是安全
的境地了。

  可就在闻风吟以为自己终于逃脱升天之时,她只感觉身后一阵冷气,接着她
便听到了此生自己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闻风吟,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黄泉嘲讽的声音猛然在闻风吟耳边响起,闻风吟心中一凛,想要转身防御,
却已来不及。

  她只觉颈间一凉,随后是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被切开的喉咙,满脸不可思议地回望着
黄泉,最终还是嘴里冒着血泡缓缓倒下,尸体顺着城墙边缘滑落,重重的跌落在
雪地当中。

  「和灵蛇搭上关系的真是一个比一个蠢!不过是二流货色,还当自己是绝顶
高手呢!奴家不过是玩玩,你还当真了?」

  雪又开始下了,黄泉扫视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身影便悄然隐入
黑暗之中,只留下城墙之下逐渐冰冷的尸体被层层落雪掩埋。

  半夜时分,宣泰城。

  十几匹快马突然朝着城门飞奔而来,而城墙上的梁军士兵很快注意到这不寻
常的一幕,为首的军官亮出火把来,想要瞧个仔细。

  「你们是干什么的?城门已经落锁,明日再来!」

  这些快马上的人个个裹着黑袍,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对于梁军喊话置若
罔闻,直接骑马来到了城门前。

  「他妈的,聋了是吧!」

  就当城头梁军想要放箭驱赶的时候,为首一人突然掏出一面双龙令牌来。

  「密调室办事!还不速速开门!我看你们都不想要脑袋了!」

  城头上的军官仔细一看那面令牌,确定是密调室的那面,急忙吼道:「快开
门,开门!」

  宣泰城的大门隆隆开启,不消一会儿便奔入城中。

  此时的宣泰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唯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梆子声,这数十匹
快马狂奔如闷雷,将许多人从睡梦中吵醒。

  候纪摘下夜行衣的面罩,稍稍透了口气,便又将面罩戴上,与影刺及一众亲
信骑马穿梭于狭宽阔的街道之中。

  借助密调室的特权,一行人顺利避开了巡逻官兵的盘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
宣泰城的心脏地带。

  左拐右拐之后,一间低调的大院出现在他们面前。

  「殿下,前面下马便可。」

  「吁!」

  一众人跳下马来,大院中立刻有黑衣人出来为他们牵马,候纪不敢再路面上
停留太久,来不及端详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大院,便随影刺进入院内。

  直到大门轰然关上,候纪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间院落是密调室安全屋里最豪华的一间,现在殿下既然无法返回太子府,
短时在这里居住是没有问题的!这里远离朝中大臣的居所,日常用度都由密调室
人员采买,即使有人查证也需要耗费相当多的时间,对于殿下起事来说,这已经
足够了!」

  「多谢先生!」

  候纪脱去碍事的夜行衣和黑袍,越过天井,进入房中坐下。

  一想到准备起事夺取皇位,候纪心头火热,对隐刺道:「先生说过本太子需
要召集嫡系人马,大梁国太傅范晋卿与本太子交好,先生可否将其请来?」

  「这个简单!只不过……」

  影刺说道:「不知道范太傅愿不愿意连夜过来,本座就不知道了,但可一试。」

  范晋卿那边其实也是有点知道朝中的事,只不过只能打听个只言片语,可等
到候纪突然有请,范太傅这才发觉那些只言片语恐怕就是真的!虽然是半夜时分,
但是范晋卿还是还是在密调室的遮掩下连夜来访安全屋,面见候纪。

  「没想到殿下已经回城,老夫在想那些传闻……」

  「就是真的!」

  影刺随手关上了房门。

  在这里,候纪摆了个舒服的坐姿:「老师,我既然已经在此,就已经想好了
该怎么办!」

  范晋卿浑身一震,他深知若是太子要发动政变,那必然是要见血的,这不仅
关乎太子和自己的命运,更将牵动整个大梁国的筋骨。

  「殿下,此举风险极大,一旦败露,便是万劫不复!」

  「老师,我明白您的忧虑,但是……我意已决!父皇年迈,朝政日非。我若
不为,谁为?」

  范晋卿半晌不语,思忖了会儿各种利弊之后,直到他的眼珠重新转动起来,
道:「既如此,臣愿誓死追随殿下,共谋大业!不过虽然殿下决定起事,可不能
忘了自己的处境!眼下的状况并不利于起事,尤其是征西战事节节胜利的状况下
……」

  「征西战事?征西战事早就一败涂地了,可是父王还在那里粉饰太平!」

  候纪说谎根本不需要打草稿:「每月的捷报全都是假的,虎威军和虎贲军不
堪一击,折损早就过半!幸好本太子过去了,要不然根本不知道前线到底是如何
一番惨状!要不然,父皇怎么连有关西征的朝会都不开!」

          第一百九十六章:威逼利诱(上)

  「千真万确?」

  范晋卿猛然一惊,梁军竟然大败?但转念一想,太子说的也相当有道理。

  「千真万确!老师!当务之急,就是尽快与魔国达成协议,停战!若不停了
刀兵,恐怕没个把月魔军就要打到安陵城了!若是尽快停战,我梁国尚可保留大
部分疆土,对魔国的隐忍只是一时的,我们方可韬光养晦,徐徐图之!但现在停
战最大的阻碍,便是父皇!」

  「不过刚才您也看到了,那位关门的黑衣人便是密调室的主事!在征西前线
密调室主事不愿看到帝王昏聩,国家崩坍,已经向本太子效忠!大梁国的各种情
报,无论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都逃不过本太子的手掌心!」

  听密调室已经归心,范晋卿大喜:「殿下英武果敢,智谋过人!恭喜殿下收
得密调室!」

  「只是,若要起事,本太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密调室的人
手虽然遍布全国,但是一时间无法调遣太多的人前来起事,更何况,频繁的人员
调动可能引起上面的怀疑!所以,如何就地壮大本太子的势力,还请老师赐教!」

  范晋卿沉默了一会儿,拱手直言道:「殿下,为今之计,还是以拉拢、分化
朝中大臣为主!」

  「请老师详解!」候纪道。

  「其实去年梁军大胜之时,殿下一系的人马已经流失了不少,清流一派就不
说了,一堆又臭又硬的石头!而皇上……候景凭借梁军数次大胜,功盖天下,目
前从龙派的实力强大,朝野内外大都归心于他,但其中许多人不过是攀附,并非
真心!」

  「臣以为,除了拉拢朝中重臣,还有那些手握兵权的武将。

  若要拉拢,首先暗中告知梁军大败的消息!朝中不乏贪恋权势富贵之人,待
其动摇之后,我们或以钱财、或以美色诱之,可暗中许诺!等殿下登龙,不仅保
其现有地位,更可加官进爵,封妻荫子。如此,必能拉拢一批墙头草!」

  「可!」候纪赞叹道。

  范晋卿点头,补充道:「然,仅有利诱尚不足够,还需以情感之。

  殿下需亲自书信,言辞恳切!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那些心中有归顺
之意的大臣感受到殿下的诚意。

  另,殿下须有仁义之举,且能礼贤下士,何愁天下之贤士豪杰不归服殿下?
既然有密调室帮忙遮掩,殿下除了亲自写信,还可以臣的名义宴请大臣。」

  「但,若有人仍执迷不悟,当如何是好?」候纪问道。

  「这……」

  范晋卿又陷入了沉默,稍晚一些才开口:「摆鸿门宴!」

  「届时宴席摆开,由殿下出面,对席中大臣,以大义辅之,臣以为,可拉拢
一批!只要殿下能诚心诚意请他们加入,相当一部分人当会舍命为殿下效劳;而
臣前面说过,朝中不乏贪恋权势富贵之人,这些人以美色、官职或者钱财诱之,
又可以拉拢一批;还有些胆小之人,不敢从事的,用密调室的情报掌握其黑料,
强迫他为殿下办事!但若还不从……」

  范晋卿沉吟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可绑架其家人。」

  他解释道:「对于那些顽固不化,尤其是对殿下构成直接威胁的重臣,我们
可由密调室秘密绑架其家人,以此为要挟,迫使其就范。若是这样还有人不愿追
随殿下,为了保密,殿下只能痛下杀手!既然密调室被殿下所控制,让密调室出
面,隐瞒朝中大臣的死亡,臣以为并不难!」

  候纪闻言,叹了一口气,他深知这一招虽狠,却也是无奈之举。

  「嗯!本太子自知才疏德薄,要想继承社稷大业,还须以老师为首,多多辅
佐!」

  「殿下言重了!若不是殿下信得过臣,臣也不敢担当如此大任!」

  「好!」

  候纪非常满意:「本太子有老师这样的忠义之臣,可高枕无忧!只是以上这
些事情,本太子实在不好亲自出面!此事便交由老师全权负责,密调室会全力配
合老师,务必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至于约定的美人、财物和官职,老师尽管开口!本太子可不计较这些东西,
只要事情可以办成,哪怕花上多少金银珠宝都在所不惜!所以还请老师不要吝啬,
全心办事即可!」

  范晋卿拱手答道:「臣既受殿下之托,岂有不替殿下效命之理?自当竭忠尽
力,以效犬马之劳,还请殿下放心。」

  中午,大梁国皇城。

  虽然已经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但由于是冬季,外面可要冷得多,并不适合
长期留在室外。

  相比外面偶尔冷风呼啸,此时在一间偏房中却是热火朝天,不仅仅你是温度,
里面的景象也堪称「热火朝天」。

  「来来来,五文钱一次啊!五文钱,收了钱进去办事,办完事情快滚!」

  这间偏房的玄关位置,外面挂的却是杂物房的标牌,可进门口还有御林军收
费,更外面还有十几号人在排队,不消一会儿便有几人提着裤子出来,露出满意
的神色。

  而进入房间之后,其中的秘密便显露出来,之间那杂物间的四根木柱之中,
每一根柱子分出一条坚实的红绸来,而这红绸的末段,便是一个相当上乘的女子
被四条绸带分别困住手脚,缠上眼睛,呈「大」字型悬在离地半人高的半空中。

  虽然这个女子现在一丝不挂,腿间脏污一片,而且肚子还高高挺起,显然是
怀了孕的,可前来肏她的御林军士兵却络绎不绝。

  不用说,宫里这样的男人堆里的,找出个能随便肏的女人都很难,想要和宫
女私通,更是作死的行为,为了肏女人没必要丢了性命。

  不过让众御林军没想到的是,突然有流言传开,只要花一点钱就能在宫里肏
女人。

  消息不胫而走,却有人去亲身尝试,没想到竟是真的!

  要知道他们几个月都只有一两天出宫放风的时间,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身强力
壮的男人,许多人只能趁着那珍贵的一天出去大吃大喝游玩嫖妓,宣泄长期压抑
的欲望。

  尤其是肏女人,许多人很久没见过女人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是很久没
有肏过女人了。

  可如今杂物间中的这个女人却这样挂在他们面前,只要五文钱就能肏上,虽
然她已经大了肚子,被肏烂的肉穴中还淌着别人射出的阳精,但这相比于五文钱
的价格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这个女人挂在这里,一次就可以满足几个男人,有什么不好的?

  只可惜,这女人只会在隔三日的中午出现,中午也正是御林军交接班的时候,
出现之时御林军都会奔走相告,杂物间外边很快便围满了准备泄欲的御林军士兵。

  屋内,梁世宗的宠妃龙灵妃,也就是韩烟雨,此时正被绸带束缚悬挂着。

  这个高度正好让大多数男人可以站着肏她,眼前的景色更是香艳,不仅双腿
大开,嘴里更是衔着口环,她的小嘴被口环强迫扩大却是正好可以让男人的肉棒
插入。

  这样的场景怎么能让这些血气方刚之人忍得下去?便有人冲上去抢到韩烟雨
的腿间位置,淫笑着将自己的腥臭肉棒送到韩烟雨的肉穴中去!

  「噢!」

  韩烟雨哼叫一声,身体更是随着腿间肉棒的插入一耸一耸,其他御林军虽然
恼这个人抢地方怎么那么快,不过就算韩烟雨的其中一个洞被塞满了,还有其他
的洞可以用嘛!另一个御林军扯着韩烟雨的头发,就将自己的肉棒送到了她被口
环所扩大的小嘴里,喉咙突然插入异物,差点让她窒息,稍稍适应了一下之后,
肉棒便用力在她小嘴中来回插入。

  「听说有些地方的军营里还有军妓呢,只要士兵需要她们的屄,不管她们愿
不愿意,都得掰开腿子挨肏!这个女人应该和军妓没什么区别吧?」

  「嗨,这就差多了!咱们可是付了钱的,那些军妓要么是罪妇,要么是受了
家族牵连后被判充军的贵女千金!这些人就算连着被肏几个月都没得钱挣,不过
看这容貌,怕不也是个贵女千金!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送到这来的!」

  「管他那么多呢!反正五文钱一次,外面的青楼里的红姐给你肏一次也得要
你十几二十两,普通货色也得割你三五两,这个五文钱一次,大家随便玩,那么
便宜的女人不玩白不玩!反正都被人射大了肚子,还那么骚被人吊起来挨肏,怕
也是个欲求不满的下贱女人!」

  「呕……呕……呕……」

  一群人一遍调笑羞辱,一前一后的肉棒更像是没完了一样往自己的肉穴和嘴
里送,室内顿时全都是肉体撞击的「啪啪」脆响,站在两边的御林军看前后两个
肏的得劲,但自己又没地方可以玩,索性将自己铁硬的肉棒送到韩烟雨手中。

  似乎这个女人像是非常熟悉一般,只需要将肉棒放在她手中,她便会上下撸
动起肉棒来。

  「嘶……」

  还没一会儿,插入她肉穴中的御林军已经开始倒吸着凉气,看起来已经要到
了极限,虽然前面已经被不少人肏过了,但肉穴还是那样温润,至于射在里面这
种问题就不用说了。

  反正这个贱女人早已经大了肚子,射进去多少又有谁在乎呢?

  「哦!」

  站在腿间的那位浑身一哆嗦,粘稠恶臭的阳精便全数深入到韩烟雨的体内,
与此同时另外占据她左右手和小嘴的御林军也纷纷射出了自己的阳精。

  可这还没完,还没等他们提上裤子,又有几人进来,分别占据了她的左右手
和小嘴。

  只不过剩余的两个人在分配韩烟雨的腿间时起了争执。

  「我先来的!你滚开!」

  「要肏一起,要不你肏她的屄,我肏她的后门,这样两不相争!」

  「……行!」

  两个人挤在韩烟雨腿间,一个从腿间插肉穴,还有一个竟在韩烟雨身下摆出
个高难度的铁板桥姿势!旁边的人更是啧啧称奇,为了肏这个女人,也是拼了!

  当然没人在意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管你老也好丑也好,反正只要五
文钱,再加一根肉棒就够了。

  甚至肏多了,韩烟雨的三个洞就显得更润,在后庭和肉穴口处淌下的白浊成
了下一根肉棒最好的润滑脂。

          第一百九十七章:威逼利诱(中)

  杂物间外的不远处,看着门口来往的御林军士兵,披着昂贵狐裘大衣的商羽
琼和李梦夕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弧度。

  「两位娘娘,这种脏污之地哪能入得了娘娘的眼睛,这里的事情属下可以做
好的!」

  一名御林军将军摸样的人在两位娘娘面前卑躬屈膝,积极谄媚。

  「怎么样,张将军?这个女人还不错吧!」商羽琼问道。

  「回琼妃娘娘,这女人确实不错,连属下也去试了试!啊……最近好多士兵
过来与属下说,属下斗胆问一句,这样的女人娘娘还有没有,能否再赏咱们两
……啊不……一个!一个就好!」

  「一个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要两个?当本宫是开天香坊的嘛?哼,你就知足
吧!」

  李梦夕道:「要知道,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可是掉脑袋的!张德山,出了这
里,别去乱嚼舌根子!用完了那个女人,知道该怎么办吧?还用不用本宫再说一
遍?」

  「不用!不用!两位娘娘,等御林军点卯之后,这女人就会被剥洗干净,悄
悄送到龙灵殿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

  「可!本宫看你脑子还算活络,赏!」

  说罢,商羽琼就从怀中取出四张银票来,将其中一张分出来:「这三张,就
算本宫赏给御林军的弟兄们喝酒好了!而这一张,是本宫单独赏给你的,做好了
事情,自然有赏!」

  张德山接过银票,却是四张五十两的现兑票,其中单独给他的五十两至少抵
得上他半年的薪水,如此多的银子更是让他喜出望外:「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若是娘娘有需要,尽管可以使唤小的!」

  「那本宫与琼妃先走了,这里的事情,还劳烦你盯一下,别出了什么纰漏!」

  张德山望着夕妃琼妃的背影深深一鞠躬:「恭送娘娘!」

  「哼,现在就算她韩烟雨压我们一头又如何,还不是成了军妓一般的货色!
关键是她连自己成了军妓的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姐姐说的是,但是现在……」

  刚至寝宫门口,商羽琼轻轻推开那扇雕花木门,一股凉意夹杂着淡淡的熏香
迎面扑来,但是紧接着传来的浓郁酒味让商羽琼不禁皱起了眉头。

  「哪来的酒味?」

  本该是宁静私密的休憩之地,却意外地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杯盏碰撞声。

  商羽琼和李梦夕两人不禁对视一眼,心中皆生疑惑,这后宫之中,除了皇上,
何人敢擅自闯入?可就算是皇上御驾前来,李福顺也应该提前知会才对,绝不会
搞这样的突然袭击。

  步入内室,只见太子候纪一身便装,斜倚在本属于商羽琼的贵妃椅上,手中
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杯,自斟自饮,神色悠然自得,仿佛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

  商羽琼与李梦夕见状,秀眉紧蹙,脸上不悦之意顿起。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不应该在征西前线监军么,怎会在此饮酒?」

  候纪轻轻一笑,放下酒杯,目光在两位贵妃身体上流转,似乎对她们的反应
早有预料:「本太子自然是来找二位贵妃娘娘的,难道还要事先通报不成?」

  他的话语中就是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李梦夕上前一步,语气冰冷:「太子
殿下,后宫乃皇上私有之地,除了皇上,任何人不得擅入,殿下难道不知此规矩?」

  「规矩?」

  候纪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什么规矩?夕妃娘娘,琼妃娘娘!你可要知道,在这皇城里,规矩都是强者给
弱者制定的。本太子今日前来,是想与二位贵妃合作,共谋大事!」

  「大事?」商羽琼与李梦夕相视一眼,心中更加疑惑。

  候纪转过身,目光直视二人,语气坚定:「不错,本太子这个太子之位坐的
有点腻了,所以回到这宣泰城,想要凭本事换一把龙椅!而你们,其实那会儿他
侯景玩你们和韩烟雨的时候,本太子就在一旁偷看来着,说实话两位贵妃的身材
都很不错,本太子很是喜欢!而且乘着他们不在,本太子就给兰俊航多戴了顶绿
帽子!若是得两位贵妃助力,你们都将入本太子的后宫,本太子保证你们将来地
位尊贵,无人能及!如何?」

  此言一出,室内瞬间静得连呼吸声都仿佛能听见。

  商羽琼与李梦夕心中震惊,个中意思她们怎么会听不出来?太子竟胆敢随意
置评她们的身体,还在她们面前直言不讳地谈论篡位之事!可更让她们震惊的还
在后面,太子下面的一番话,让她们对于梁世宗长时间的怀疑终于有了印证!

  「现在大梁最大的秘密机关密调室,已经掌握在本太子手里了!汇总宫中情
报的时候,本太子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夕妃和琼妃的日常餐食中都被混
入了相当量的避孕药物!也就是说有人故意不想让你们怀上龙子,而这条密令的
始作俑者便就是你们一直服侍的皇上!看来他侯景根本就当你们是两块能好好把
玩的肉,没打算让你们有母凭子贵的机会!」

  「果然如此……」

  最终事实揭示的时候,还是让她们大感震惊!

  不过震惊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开始在她们心中蔓延。

  尽管现在韩烟雨在她们的运作下已经变成了御林军的公妓,隔上三天就要被
数百人轮奸一番,但再怎么样韩烟雨也贵为龙灵妃,更是怀上了梁世宗的龙种!

  她们辛辛苦苦上位,将韩烟雨弄上梁世宗的龙床,不就是为了受宠?可到头
来自己除了得了个虚名,又得了什么呢?

  反而因为韩烟雨怀上龙种,她们逐渐失去了梁世宗的宠爱,地位甚至还不如
一个被灌了迷幻药神志不清的大肚孕妇!

  现在她们在后宫中已经无再往上爬的可能。

  但若抓住机会助太子成功登基,她们便是从龙之妃,不仅地位会水涨船高,
再也不用受那韩烟雨的压制!更有机会一雪前耻,成为后宫真正的主宰!母仪天
下,也不是虚无缥缈的梦!

  思索一番,商羽琼与李梦夕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随即轻启朱唇,应允了
候纪的招揽。

  「太子殿下既有此雄心壮志,臣妾愿助一臂之力。」商羽琼道。

  「好!」

  候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没想到这两位贵妃竟如此轻易便答应了。

  他上前几步,将商羽琼和李梦夕揽入怀中,一只手捏住商羽琼乳房,一只手
揉上李梦夕的臀部,言辞恳切:「有二位相助,本太子的大业定能事半功倍。

  不过,本太子还需知道,那韩烟雨此刻在何处?」

  韩烟雨?他不会想在就要见韩烟雨吧!要是让太子见到现在韩烟雨的样子,
不得把她们两个全都杀了!

  商羽琼与李梦夕对视一眼,最后是李梦夕开口:「龙灵妃此刻正在梁世宗处
养胎,在殿下前去监军之前,皇上就秘密将韩烟雨弄到的皇宫里受孕,现在已经
数月有余。」

  「但,奇怪的是,我们与皇上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可我们怎么都无法怀上龙
种!恐怕是似乎有意借此机会,为日后立储做准备!」

  「立储?」

  怪不得两妃那么轻松的答应了自己的招揽!

  虽然只是怀疑,但是这有意无意将火往梁世宗那边烧,这话无疑是在候纪的
伤口上再撒了一把盐,成功激怒了他。

  他揉捏两妃的手劲陡然增大,让她们不禁痛叫出声。

  「哼!」

  勉强压下心中怒火,候纪眼中闪过凶狠之意:「本太子就知道他侯景想生一
个新的,从而把本太子换掉!他竟敢如此对我……不过,这也正合我意,让侯景
自个高兴去吧!等他发现的时候,这天下早就是本太子的了!」

  「太子殿下可是忧虑宫中无人,所以才私下来到后宫?」李梦夕问道。

  候纪叹了口气:「本太子在宫中根基太浅,可以调动的力量太少……莫不是,
两位有什么办法?」

  商羽琼轻启朱唇,抛出了一个令候纪振奋的消息:「太子殿下勿忧,我二人
与皇城御林军头子张德山私交甚笃,此人办事妥帖,又从本宫这里收受了不少钱
财,或许能助您一臂之力。」

  「天助我也!」

  候纪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如此,本太子
支给你们足够的财物,若是要美人,官职,本太子都可以应允I 能的将其拉到本
太子这里,若此事能成,到时候本太子振臂一呼,大军在外,御林军在内,里应
外合!九五之位唾手可得!」

  说罢,候纪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她们身上,又开始揉弄她们的敏感部位:「两
位爱妃,既然合作已成,那本太子是不是应该收一点利息?顺便让两位爱妃纳了
投名状?」

  「可是……万一被人发现……」

  「怕什么?」

  候纪已经急不可耐的脱掉了两人的昂贵皮裘,开始脱起她们的华丽宫装来。

  「虽然本太子没有完全控制宫闱,但是监视侯景的动向还是可以的!而且侯
景恐怕只记得韩烟雨,早就把你们给抛在脑后了!今日你们就给本太子侍寝!本
太子想要你们穿那日的黑灰连身丝袜和高跟鞋,不知道这套装束你们这里还有没
有?」

  商羽琼和李梦夕啐了一口,眼神中更是春水荡漾,骚媚入骨。

  只听李梦夕道:「那东西我们可还存着,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御赐的情趣小物
件,如果殿下想要,根本不需要亲自脱衣服,臣妾和商姐姐尽可以给殿下表演一
段!」

  「还有!」

  商羽琼将手伸向腰带:「殿下以后可不要自称太子了,既然殿下是未来新君,
那不应该就是皇上了?所以,皇上可要看臣妾的脱衣艳舞?」

  「确该如此!说得好,既然你们有心表演,那本……朕便看你们脱!」

  这一连串的恭维之语拍的候纪嘴角止不住的勾起,如此上道又大胆浪荡的女
子哪有那么好找!

  只见被候纪弄得衣衫半解的商羽琼和李梦夕稍稍站远,便开始展示自己勾人
魂魄的舞姿,虽然此地没有鼓乐伴奏,但是两女的姿态浪荡,姿势诱人。

  腰带解开两人的下半身裙装率先坠落在地,紧接着两人一左一右的慢慢抬起
腿来,慢慢将腰间亵裤的系绳解开。

  随着两人勾人的淫艳舞姿,一红一粉的亵裤从她们的大腿上滑下,最终坠落
在地面。

  从候纪这个角度看,两女的肉穴水光淋漓,柔嫩艳红,多汁的肉瓣此时呈现
粉红色,看来日常保养的极好,看的候纪眼睛都直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威逼利诱(下)

  「给朕……脱光!」

  下一步,两女一齐揭开自己的上身衣装,精巧的衣物落下,两人身上只余下
一红一粉的小小肚兜,系带一解,最后的布料坠落在地上。

  「噢……啊……」

  两女握着胸前形态不一的乳房亲亲揉捏,一边按压揉搓,一边发出不绝于耳
的浪吟,身体晃动,双腿分分合合,白嫩的臀肉与乳肉一同颤抖起来。

  这样看来,商羽琼和李梦夕确实是难觅的尤物,让候纪恨不得马上将她们就
地正法!

  「皇上,不知道臣妾的舞姿,入不入得了皇上的法眼?」

  地上随意地散落着一件件衣物,两女的纤足踏在衣物之上,轻盈起步。

  时而旋转如风,轻纱飞扬,勾勒出曼妙身姿;时而低眉垂首,以手轻抚对方
的乳房与臀部,眼神中泛着迷离的水雾,流露出勾魂摄魄的春情;时而相互依偎,
轻触指尖,以乳肉和臀肉相互磨蹭,做出各种类似磨镜或者交媾的淫艳姿势,甚
至李梦夕还蹲下身去用舌头舔舐商羽琼的腿间部位。

  每一个细节都足以让候纪的的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一舞已毕,光赤着自己的胴体跳着勾人心魄的舞姿,两女此时双颊泛红,娇
羞的对视一番之后,她们齐齐转过身去,打开了身后的落地衣柜。

  而此时她们身后的候纪已经将便装全部脱去,几乎一丝不挂的坐在贵妃椅上,
虽然候纪年轻,但是床底经验却丰富的多,玩过的女人也数不胜数。

  此时他的肉棒已经高高昂起,棒头通红,正对着两女的方向,已经随时准备
好与两女交欢了!

  商羽琼和李梦夕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算两女只是弯下身拿取衣服,也
会抬起臀部做出扭捏的姿势,生怕候纪在她们背后看不到她们臀瓣之间的美景。

  不消一会儿,两女便转过身来,人手拿一方盒,其中摆放的正是一黑一灰两
套连身丝袜,以及一双同色高跟鞋。

  「还请皇上准许臣妾更衣!」

  候纪大手一挥:「准了!」

  不一会李梦夕和商羽琼就将木盒放在地上,当着候纪的面套上面前的连身丝
袜,她们每一步都尽量慢一些,方便候纪观看到每一个细节。

  从双足开始往上,泛着油光的黑丝和灰丝随着大小腿缓缓拉到腰肢部位,接
着再往上拉到乳房处,接着是左右双手,等到丝袜套到脖颈位置,在调整一下丝
衣的位置,保证两女脖子以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黑丝和灰丝所覆盖。

  李梦夕穿的是黑色丝衣,而商羽琼穿的则是灰色的,各有各的风情。

  虽然丝衣材质颜色较暗,但是这并不妨碍候纪隔着诱人的黑色和灰色丝袜仔
细观察两女的身体细节,乳房和双腿皆被油光丝袜所包裹,展现出她们的曼妙曲
线,玲珑有致。

  偏暗的材质让她们的敏感部位在其中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十分诱人。

  而裆部还有开口,诱人肉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显然是为了可以随时与她
们交媾而设计的。

  最后两女迈出双足,将木盒中的黑色和灰色高跟鞋套在丝足上,这套装束才
算是大功告成。

  但这个时候候纪可忍不住了,本来清河城自己还有四个女人可以好好玩弄发
泄欲火,但是自己秘密从前线赶回宣泰城,听了影刺的劝告,将所有和自己有关
系的女人全丢都在了清河,加急返回。

  这几日从安全屋接见太子党的大臣几乎是连轴转的商讨计划,布置人手,而
他希望影刺给他找女人的要求也被拒绝了,理由是「防止暴露」。

  在过了几天非人日子以后,现在终于有两个他看得上眼的女人几乎不着寸缕
的站在他面前,血气方刚的他这样还能忍得住?

  「啊,皇上……」

  候纪挺着自己的肉棒,直将商羽琼顶在衣柜之上,用手抬起她的一条腿,让
她的肉穴位置抬高,那冒着淫汁的肉穴更让候纪看得欣喜不已,随即便挺着肉棒,
抵住商羽琼的两瓣蜜肉之间,缓缓往上一顶。

  只听「叽」的一声响,肉棒破开商羽琼的两瓣蜜肉,直往肉穴中送去!

  「哦!」

  膣腔一下子便被肉棒填塞的满满当当,让商羽琼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太子
殿下的肉棒与梁世宗的尺寸长短都不相上下,但相比梁世宗的,候纪的肉棒更加
炙热,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其中火热更是让她快美异常。

  候纪插入其中,先是慢慢退出,接着又狠狠往里面一送,商羽琼顿时又发出
一声满足的呻吟!

  虽说商羽琼和李梦夕在没封妃的时候就与梁世宗苟合,但相比李云馨萧静瑜
这样的青涩少女,她们更像是两壶经过长期炮制的陈年烈酒,稍稍抽插几下便有
淫汁溅出,与李云馨等人相比完全不同。

  「皇上……好大呢!妾身的心尖子都被龙根给挤碎了……要是得了皇上的龙
子龙孙……妾身还不得魂飞天外去……」

  「既然这样,朕现在就让你飞上天!」

  商羽琼微微抬起头,满是春水的双眸直盯着候纪,这样的商羽琼越让候纪觉
得秀色可餐,媚惑异常,不由自主的将自己手挪到商羽琼的胸口位置,油光灰丝
手感顺滑,紧紧包裹着商羽琼的乳房,触手上去,乳房如丝缎一般,又充满弹性,
稍一揉捏,商羽琼更会发出小猫一般的呜咽之声。

  「啪啪啪啪!」

  候纪嘿嘿一笑,腰腹位置前后挺动,由慢到快,不过五六十下抽送,商羽琼
便浑身剧颤,两人交合处水光潺潺,汁液四溅。

  肉棒突入,商羽琼发出连声哀鸣,一副不堪肉棒摧残的样子「噢……噢……
啊……皇上……」

  候纪挑起商羽琼的下巴,与她拥吻在一起,膣腔之中温润油滑,让深入其中
的肉棒磨得滚烫,肉棒在商羽琼的腿间时隐时现,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这可看
得一旁的李梦夕心神荡漾,直接贴在候纪的背上对着他的耳朵直吹热气,一边又
用被油光黑丝包裹的乳房一遍遍的磨蹭着。

  「皇上,您可得答应我们……」李梦夕在候纪耳边小声说道。

  「需要朕答应什么?」

  「当然是……皇嗣……」

  「这有什么难办的?只要你们等朕起事之事挑动御林军反正……夺了那九五
之位,朕就把你们的肚子……全都射大!」

  「噢……多谢……皇上……啊……赐精……」

  被候纪压在衣柜上的商羽琼早已情动,眼看哆嗦连连,李梦夕索性站在候纪
身后卖力的为他推着屁股,加紧冲刺,如此一弄竟是连肏了一刻钟都不停歇的,
连身后的衣柜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眼看商羽琼已经小小的泄了几回,当即用更快的速度挺动着肉棒,也不在乎
控制精关,只是猛顶硬冲,在他的低吼之中一股股阳精注入商羽琼体内,竟是烫
的商羽琼又小泄一次。

  直到将商羽琼的花宫灌注的满满当当,温存了一阵才将半软的肉棒拔出。

  浓白阳精拉出一道水线,从商羽琼尚未闭合的肉穴中滴在她的大腿灰丝之上,
淫靡至极。

  本以为候纪在商羽琼体内注精之后还得温存一下,可不料不过短短一会儿时
间,候纪那半软肉棒又变硬了,那粗壮的玩意对着李梦夕,着实让李梦夕惊呼出
声。

  「皇上……硬的那么快?啊……」

  一声惊呼之后,急不可耐的的候纪又将李梦夕按倒在地上,他用力扒开李梦
夕的套着油光黑丝的双腿,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棒,那红通通的棒头又抵在她的两
瓣蜜肉上,稍稍磨蹭了几下,李梦夕的肉穴就有汁液流出。

  「还亲皇上怜惜臣妾……」

  三分害怕,七分期待,李梦夕的双颊艳红,眉目迷离,这话说出来倒是变相
的勾引与挑逗。

  就在这时,候纪用力往前一挺,直将肉棒送入李梦夕的体内!

  「哦!」

  一声娇媚的呻吟之后,便是一连串「啪啪啪」的冲撞之声,候纪摆动腰部,
刚一开始便是大干特干,一下下透过膣腔,直挺挺的撞在李梦夕的花宫深处,交
合处淫汁四溢,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怪响。

  这会儿李梦夕也算是体会到未来皇帝的龙根了,皇帝年轻力壮,最是讨人喜
欢。

  候纪的力气像是使不完一样,连连挺动,一记又一记的撞在李梦夕的花宫顶
端,娇嫩之处被狠狠撞击,李梦夕不禁翻起白眼。

  「嘿嘿,爱妃!是候景肏的你爽还是朕肏的你爽啊?」

  「你这……诶……哦……当然是……当然是皇上……啊……」

  候纪肉棒一下下刮著花宫深处,速度极快,还作恶一般狠狠撞了几下,弄得
李梦夕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等候纪缓了缓,才能插得上话:「当然是皇上
……

  最厉害了……这几下都快把臣妾顶死了……都快把心给捅碎了……用力些
……皇上……他侯景可比不上皇上的零头呢……」

  虽然李梦夕比商羽琼娇弱些,但为了能怀上皇嗣,还是尽力摆臀扭腰,口中
浪叫呻吟更是不断。

  「皇上一来就是一龙二凤,可将臣妾折腾的不行!折腾完了又去折腾李妹妹!

  不过,皇上有了我们,可不能独宠,要不然臣妾可是要伤心的!」商羽琼将
自己裹着油光灰丝的乳房在候纪的背上磨来磨去,却被候纪拦到身边,重重一吻:
「放心,朕自然是说到做到,只要你们忠心于朕,让你们同为后宫之主也不是不
可以!」

  候纪一边说一边埋头猛干,玩弄着油光黑丝包裹乳房的同时,语气中自信满
满,与李梦夕的交合处一片狼藉,地上更是潮湿一片。

  「多谢皇上……啊……」

  李梦夕呻吟不断,只觉得花宫中那根进出的肉棒火热异常,候纪更是抵住她
的腰肢猛肏,不消一会儿便觉得膣腔中水液射出,竟是已经泄了出来。

  哼哼唧唧之中李梦夕尽可能的提起臀部迎合,这一干就是百来下!肉棒进出,
淫汁泡沫齐飞,李梦夕更是没了抬臀的气力,在这猛肏之中已经魂游天外,快美
异常。

  「啪啪啪啪!」

  「皇上……慢些……花心……快要凿穿了……求你了……哦哦哦啊啊啊」

  两条纤腿不禁环住候纪腰肢,身下的李梦夕虽然苦苦求饶,但还是勉力支撑
着,但再次泄身之时却比想象的要快得多。

  她双腿伸直,足部因为快感卷曲舒张,浑身颤抖,直到候纪最后猛肏十几下,
一声低吼之后,李梦夕高抬的双腿猛的伸直,一会儿才无力的跌落了下来……

  范府。

  今日范府难得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范府的宴会厅中此时已经摆满了桌
子,其中不少已经坐了人。

  而外来的宾客陆续到来,来恭贺的无一例外全都是朝中重臣、高官贵爵。

  厅堂内灯火辉煌,红金之色交相辉映,范府上的仆人穿梭其间,为宾客们奉
上精美的茶点和果品,一切看似井然有序。

  「礼部侍郎李沐风,赠九品燕窝一份,百年山参一株!」

  礼部侍郎李沐风捋了捋胡须,面带笑意,交了贺礼之后,向门前的范晋卿拱
手道:「今日这府邸装饰得如同仙境一般,而且范大人竟然亲自迎接,可是折煞
我了!」

  范晋卿客气地回应:「哪里哪里,李大人过奖了,今日只是老夫贱辰,难得
各位大人赏脸光临,老夫倍感荣幸。还请李大人进去就座,稍后便开席了!」

  又迎接了数十人,眼见宴席厅已经坐满,再没有宾客进来,范晋卿朝外面的
人使了个眼色:「封门!」

          第一百九十九章:威逼利诱(完)

  门外的的仆役立刻关上门,又挂了锁,防止有人逃脱。

  「老爷,酒席已经备好,您看……」

  范晋卿给那仆役使了个眼色:「就按计划去办,不要出现纰漏!」

  「吉时已到!恭请老寿星入主座,开——席!」

  范晋卿入了宴会厅,马上变了脸色,满面笑意,对宴会厅众人拱手道:「诸
位大人,亲朋高贤,今日能聚于此,共贺老夫生辰,实乃老夫之大幸!老夫虽老,
然心犹未衰,阅尽人间春色,方知人生之贵,不在金玉满堂,而在亲情之深、友
情之厚!得见儿孙满堂,亲友和睦,心中甚慰!尔等不辞辛劳,远道而来,或携
贵礼,或带美言,每一份心意,老夫皆铭记于心,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呐!」

  「范大人!下官有礼了!」

  「见过范大人!」

  作为主人,范晋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坐于主座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般。

  全场顿时爆发出各种恭维之声,夹杂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齐声恭贺,
响彻整个宴会厅中。

  紧接着,仆役们鱼贯而入,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依次摆上桌,觥筹交
错间,大臣们或互相交谈,或举杯轻酌,气氛融洽。

  就在这时,一名仆人匆匆走进,低声在范晋卿耳边说了几句,范晋卿面色微
变,随即恢复常态,起身向众人拱手道:「诸位大人稍候,老夫有点私事,去去
就来。」

  「好说!好说!」

  可范晋卿走后迟迟没有回来,客人可还在呢,主人怎么就不见了?众人心中
疑虑更甚,却碍于范晋卿的身份也不好发作,只好继续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众人开始不耐烦时,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身华服的太子候纪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范晋卿和数名黑
衣蒙面的密调室高手。

  不仅如此,宴会厅的周围一时间出现了数十名黑衣蒙面的密调室之人。

  「太子殿下?」

  「殿下您不是在前线监军么,怎会在范大人府中?」

  随着几声惊呼,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不少人坐也不是跪也不是,目光
都聚焦在了候纪身上。

  候纪环视一周,声音沉稳有力:「诸位爱卿不必多礼,本太子今日不请自来,
实有要事相商!」

  在座之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惊,面面相觑间,已有人隐约猜到了几分。

  范晋卿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却也深知此刻需谨慎行事,就没有开口。

  「太子殿下,今日乃范大人寿辰,不知殿下有何要事需在此刻商议?何况殿
下监军,我等似乎并不知道殿下已经班师回朝!」工部侍郎王敬直起身拱手道。

  「今日这宴席,可不仅仅是为了祝寿那么简单。

  本太子觉得在座的各位爱卿心知肚明!」

  候纪微微一笑,目光如炬,再次扫视了一番宴会厅中的群臣:「本太子今日
来此,是要与诸位共谋大事!」他轻轻抬手,示意黑衣人往前一步。

  「铮!」

  一阵阵长刀出鞘之声后,宴会厅中的黑衣人纷纷拔出武器来,瞬间,整个宴
席厅一阵惊呼,有的大臣面露惊恐,有的则暗自思量,更有甚者已开始低声交头
接耳,讨论如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诸位爱卿,本太子已决定,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本太子手握重兵,随时可
以起事,待到本太子进了那皇城大殿,还望各位爱卿拥立新君登得大宝!」候纪
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

  户部侍郎赵元德第一个出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太子殿下,
此乃谋朝篡位!万万不可!这……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举啊!」

  「赵大人此言差矣,本太子此举,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大好河山!前
线梁军早已战败,若是我大梁此时悬崖勒马,尚可保住大部国土,若是等魔国打
来了,各位的官职在魔国治下还可保住?」

  「什么,梁军败了?」

  「不可能啊!」

  众人交头接耳之下,候纪冷冷地瞥了赵元德一眼:「密调室主事人已经弃暗
投明,归本太子麾下!若不是主事人投效,本太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前线的秘密,
又掌控得了那么多的密调室黑衣密探?再者,古人有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诸位大人若愿助本太子一臂之力,待事成之后,本太子定当重重赏赐,连升
三级!绝不食言!」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开始心动,毕竟,权力与财富的诱惑,对于任何人来说
都是难以抗拒的。

  但也有人面露犹豫,毕竟,篡位之事等同于造反,再加上是儿子造老子的反,
视纲常伦理为无物,非同小可!一旦失败,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过,本太子也知道,很多人还在犹豫,若不拿出一些真金白银来,是说
不动各位大人的!都给本太子呈上来!」

  候纪轻轻拍了拍手,只见几十名美貌女子推着载满金条的小车,款款走来,
每一个女子都是上上之色,娇艳如花,皮肤白皙,双腿纤长,身着五颜六色的纱
衣,其中的肚兜亵裤更是依稀可见,实乃秀色可餐。

  而那些小车上被摆的整整齐齐金条更是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诸位大人,本太子早已通过密调室,对各位大人的喜好了如指掌!」候纪
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只要你们愿意助本太子起事,这一千两黄金和这娇滴滴
的美人,便是你们的囊中之物!更何况,本太子承诺过,事成之后不仅保你们官
运亨通,更会让你们财源广进!」

  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金条和娇艳欲滴的美人,不少大臣的眼中毫不掩饰贪婪
之色。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向太子表忠心,以换取更大的利益。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我等愿誓死效忠!」礼部侍郎李沐风第一个跪倒在地,
声音中带着满满的谄媚。

  「好,李大人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这一千两黄金和这美人可都是李大人
的了!若是本太子事成,黄金美人保证加倍奉送!」

  候纪大手一挥,美人推着小车便来到李大人身旁,直接腻在了李大人身侧,
美人的软糯之声让李沐风耳根发软,小车上的黄金更是让他心跳加速!

  「太子殿下,我等亦愿效犬马之劳!」随着李沐风的带头纳了黄金美人,不
少大臣纷纷跪倒,表示愿意听从太子的吩咐。

  但即便如此,也只有一半的人纳了候纪赠与的钱物,另一半人心中则各有顾
虑,面露难色,有的担心篡位之事败露后身败名裂,有的则是对梁世宗还存有一
丝希望,不愿在这个时候助纣为虐。

  「哼,看来诸位大人还有所顾虑啊。」候纪见状,眼神中透出几分狠厉来:
「不过,本太子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自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说着,候纪轻轻拍了拍手,只见一名黑衣人拖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

  那箱子打开之后,里面竟是厚厚的几沓文书和卷宗。

  「诸位大人可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候纪拿起一卷文书,轻轻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朝中重臣的各种黑材
料。

  「这是本太子在密调室中,耗费无数心血,才收集到的各位大人的『小秘密』。」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臣们皆是一惊,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自己的
秘密是否已经被太子掌握。

  可接下来太子念叨的东西,让户部侍郎赵元德脸色一白。

  「户部侍郎赵元德,私下收受离天城富商李贾的黄金三千两,为其子在朝廷
中谋取官职;收受边军将领张凯的珠宝十箱,为其在户部虚报军费二十万两,并
勾结张凯盗卖军粮十万石,其中四万石为其亲属私贩以谋取私利……赵大人,本
太子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你胆子不小啊!军粮也敢私下盗卖,真不怕
身败名裂,人死身销嘛?」

  「殿下……太子殿下……别念了……」

  赵元德颓然的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老臣……老臣愿意听从您的吩咐!」

  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大臣见到赵元德颓然的摸样,此刻也彻底失去了底气。

  「本太子知道,诸位大人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密调室的本事,以及这些文
书卷宗的分量!」

  候纪将手中的文书轻轻放下,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若是你们今日不从,
那么明日,这些材料就会传遍全城,甚至整个大梁国!到时候,恐怕各位大人的
现在的名声、地位,都将毁于一旦!」

  听着太子的话,大臣们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太子手里的的确确有拿捏他们的真东西!一旦这些黑材料被曝光,自己将再
无翻身之日。

  而相比之下,助太子一臂之力,虽然风险极大,但一旦成功,却能换来无尽
的荣华富贵!

  「老臣也愿意!」

  「臣附议,臣愿意拥立太子殿下!」

  而那些仍然犹豫不决的大臣,在看到同僚们纷纷表态后也开始动摇起来。

  他们深知,自己若是不从,不仅会失去眼前的地位和财富,更会连累自己的
亲人!

  于是,他们也开始纷纷跪倒在地,表示愿意听从太子的吩咐。

  不过就算这样,太子也不吝啬手中的黄金美人,只要拥立他便可以纳取这些
东西!

  眼看宴会厅中只剩下极少数人还没有向候纪效忠,工部侍郎王敬直突然起身,
目光坚定:「太子殿下,恕难从命!」

  他举起桌上酒杯满饮一盅,「啪」的一声将杯子摔得粉碎:「老臣受当今圣
恩,绝不背信弃义!您此举若成,必将引起天下大乱,老臣虽死,亦不能拥立太
子殿下这样的乱命之人为新君!」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候纪冷哼一声,没想到这里真有个硬茬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来人,将
王大人的家人带上来!」

  「爹!救救我!」

  「老爷!」

  「我的儿啊!」

  随着一阵哭喊声,几名黑衣人迅速将王敬直的家人推了上来,包括王敬直的
妻子儿子,还有他九十岁的老娘,他们个个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王敬直见状心如刀绞,但他依旧没有退缩:「候纪!用这种行径威胁老臣,
未免太过卑劣!老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不要伤害老臣的家人!」

  「哼,本太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愿不愿意助我?」候纪的声音让人不
寒而栗。

  「此事免谈!」王敬直昂首挺胸,大义凛然。

  「好!既然王大人那么想死,本太子就成全你!都拖出去!」候纪一挥手,
密调室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将王敬直全家老小塞上堵嘴的破布,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宴会厅外便传来了几声闷哼,淡淡的血腥味随着外面吹来的冷风
弥散开来。

            第二百章:腥风血雨(一)

  原本以为这只是太子在权力斗争中惯用的恐吓手段,没想到他竟真的下了如
此狠手,工部尚书说杀就杀,还是当着众人的面灭人满门!一时间,整个宴会厅
都被一层厚重的恐惧气氛所笼罩。

  「这……这怎么可能?太子他真的敢这么做?」户部侍郎赵元德已经瘫在地
上,他没有想到太子真敢杀人。

  他身旁的另一位大臣,脸色苍白,嘴唇微颤,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王尚书一向对大梁国忠心耿耿,怎料会落得如此下场……」

  「王大人平日里与我们并无深交,但工部尚书毕竟也是朝中重臣,太子此举,
是否太过狠辣了?」有人低声带着颤音问道。

  「哼,这还用说?殿下这是在警告我们不要站错队!谁若敢与殿下作对,便
是同样的下场!」另一位大臣冷哼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畏惧之色。

  「这帮老东西,真当本太子和他们闹着玩呢!」

  候纪的眼神冷冽,他身旁的太傅范晋卿则是一脸得意之色,低声说道:「殿
下此举,真乃雷霆万钧,现在那些个还心存侥幸的大臣们,此刻怕是已吓得魂飞
魄散。」

  「哼,他们以为本太子只是说说而已,却不知在这权力的游戏里,仁慈是最
奢侈不起的情感。王敬直自以为手握大权,对侯景忠心不二便可与我抗衡!殊不
知,这天下,终究还是本太子的!侯景,他现在说了不算!」

  范晋卿附和道:「殿下英明,如今工部尚书已除,剩余的几个刺头,不过是
些贪生怕死之辈。都是些惜命之人,只要稍加威胁,他们自会乖乖就范!」

  候纪扫视着下方跪成一排的朝臣,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本太子想,现
在该看到的,各位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各位也看到了!若是忤逆本太子,什
么下场,各位也看到了,有些事,不用本太子多嘴!」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异样。

  一位大臣战战兢兢地开口:「殿下,此事关乎国本,还望殿下三思啊!」

  候纪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刺那大臣心窝,盯的那大臣抬不起头来:「三
思?本太子已经三思过了,今日若不立断,明日恐怕就是本太子身死之时!本太
子既有实力,又何须在乎那些虚名?尔等若不想步王敬直后尘,最好乖乖听话!
要不然下一次刀就会落在诸位爱卿的脖子上!」

  这个时候,周围的黑衣人猛的踏出一步,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寒
光,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吓得宴会厅中大臣们纷纷匍匐在地,不敢直视。

  「不过……」

  候纪话锋一转,语气中又有了安抚之意,「只要尔等真心效忠,本太子自不
会亏待尔等。

  事实上,为了以防万一,本太子早已命密调室的密探将诸位大人的家眷接至
安全之处。

  但请放心,只要今日之事在座的爱卿不泄露半点风声,待到本太子坐上九五
之位,诸位爱卿的家人自会安然无恙,完好无损地送还。」

  「但,若是今日之事有人走漏了风声,王大人以及他的家人便是各位的榜样!」

  大臣们闻言心中复杂,本以为只是王敬直全家被绑,没想到太子遣人绑架了
在座所有人的家人!他们明白此刻已无任何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我等愿誓死效忠太子殿下,绝不背叛!」众臣齐声高呼。

  候纪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宴会厅中的黑衣人退下,这宴会这才得以继
续,但经过刚才的一番大棒加甜枣,气氛已全然不同,每个人心中都压着一块巨
石难以释怀,哪怕身边有千两黄金,有美人作陪,到嘴的美食也如泥沙一般难以
下咽。

  都死了人了,谁还有心情吃饭?

  宴会结束后,大臣们纷纷告辞离开范晋卿府邸。

  他们各自心怀鬼胎,有的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正确的立场,有的则忧心忡忡。

  而走出宴会厅的他们并没有见到王敬直和他家人的尸体,只看到有仆役抬着
水桶和刷子在地面洗刷血迹,他们相互交换着眼色,却不敢多言,生怕隔墙有耳,
引来杀身之祸。

  现在只能做太子殿下的忠臣,谁会想要去和王敬直一般杀身成仁?命没了就
什么都没了!

  而太子府内,候纪与范晋卿则相对而坐,举杯庆祝。

  「老师,今日之事,多亏你运筹帷幄,方能如此顺利。」候纪举起酒杯,向
范晋卿致意。

  范晋卿微笑着回敬,一口饮下:「殿下谬赞了,此乃天意所归,臣不过是顺
应时势罢了。

  如今,皇城内外,皆已布下殿下的人手,连御林军也已被渗透。

  朝中元老这次更是被威逼利诱,尽数倒向殿下。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日之后,关合将军麾下的数万关家军一到,方
可一举击破宣泰城,这皇城更如殿下的囊中之物!而殿下登基大典,指日可待!
殿下英明神武,定能开创千秋伟业,臣愿为殿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候纪闻言,眼中俱是热切的光芒:「是啊,这一天,本太子等得太久了!一
旦坐上那龙椅,我便要这天下,尽归本太子……不,尽归朕所有!」

  皇城中已经灯火通明。

  李福顺还是一身红袍,不紧不慢的走着,只不过这次他是独自行走,而非往
日一般带着一队小太监。

  拐过一道弯,前面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旧门,他推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这地方离梁世宗的寝宫不远,但样子实在太普通,以至于没几个人注意到这
个的门。

  里面的陈设也不算豪华,只能说普通,甚至有些东西已经破旧了,但胜在桌
椅板凳都有,中间的火炉烧的热气腾腾,一看便是用的最好的碳。

  「见过李总管!」

  里面正有两个蓝衣太监候着,见到李福顺推门进来,立即跪下。

  「嗯,起来吧!」

  李福顺从两人身边走过去,但并没有坐在火炉边,而是在靠角落的位置坐了
下来。

  那地方正好没有灯光,李福顺大半个人都隐没在黑暗中,只能勉强看到有人
坐在那里而已。

  两名太监虽然听见李福顺叫他们起来,但是谁也不敢。

  如果不深究,恐怕没几个人知道这里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御前司」。

  只不过当年梁太祖拆分御前司,将其中的高手抽取大半,到外面重新组建了
密调室,御前司的地位便大不如前。

  不仅人少,而且只管皇城之内的大小事务,到梁世宗这会儿,主要负责内务,
更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不过这次梁世宗命李福顺调查太子候纪之事,他也不得不动用权柄,让御前
司开展调查。

  自己虽贵为大内总管,手握御前司这一重要机构,但是御前司终不如密调室,
缺人手缺人脉,在宣泰城中的调查更是困难重重。

  「已经三天了,杂家交代的事情,查到了多少?」

  阴影中的李福顺,看不到任何表情。

  其中一人跪在地上叩首道:「启禀李总管,三日前自总管下令后,所有值守
太监,不分昼夜,全城秘密搜寻线索,特别是那些与太子有过接触的朝中大臣一
一进行了调查。

  太子殿下确实有一帮党羽存在,主要还是以太傅范晋卿为首的太子一党势力
最大,但这些人主要是文官,没有武官在其中!」

  「没有武官?」

  李福顺眼睛一转:「关家和兰家呢?」

  「兰家似乎对太子仇视,但其绝不会与太子贴在一起的!关家相较兰家,对
待太子党则暧昧的多,但关系也浅,关沛的几个儿子女儿与太子也没有更深入的
联系!」

  就算撒网出去,除了偶尔捕捉到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蛛丝马迹外,实质性的证
据依旧遥不可及。

  「这就奇怪了!若是太子想要……那样的话,至少得有合适的武将,足够的
兵丁!可兰家和关家就是大梁武将的天,若是在这里什么都查不到,那就基本别
想再查到什么了!难道他太子要靠范晋卿那张嘴皮子把人说死么?」

  另一人跪倒道:「不过,李总管!在三日前,属下偶尔查到一件事情,和太
傅范晋卿有关!」

  李福顺稍微挪动了下做的姿势:「说下去!」

  「据报,三日前,范晋卿过寿,在家中设宴!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参加,而是
靠请帖!持有请帖的指定之人才能赴宴,其他人一律不准!据属下打听,赴宴的
全都是朝中重臣!而且奇怪的是开席之后,范府就封了四门!此外范府周围的街
上还有许多不明之人盯梢,三个时辰以后范府才开门散席!」

  「吃个席,得吃三个时辰,还不让人走?那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这不是
分明有鬼么!除了这些,还有没有探听到其他的事情?」李福顺问到。

  「有,就在昨日属下又听闻一件怪事,晚上的时候范府突然运出去四具尸体,
说是家奴黑了范府的钱一气之下被范晋卿给打死的,说是尸体要送去乱葬岗埋了!

  可属下派人暗中监视,却发现运尸体的马车根本没去乱葬岗,而是将尸体绑
了大石头,沉到宣泰城西头的那个大湖里!」

  「沉尸啊……」

  李福顺站了起来:「尸体派人过去找了么?」

  「属下已经派人去捞了,最多半个时辰以后就能出结果!」那蓝衣太监道。

  「吱嘎!」

  就在这时,御前司的破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名蓝衣太监径直进来,跪在李福
顺面前:「启禀总管,那厮想要逃跑,已经抓到了!」

  「那贱人呢?」

  「堵着嘴,在外面候着!」

  李福顺一甩袖子:「给杂家带进来!」

  不消一会儿,四个蓝衣太监押着个年轻的黑衣太监进来,那黑衣太监被堵着
嘴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衣衫不整,衣服也被抓破了好几道口子。

  看到红衣的李福顺,黑衣太监眼中顿时万念俱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堵嘴的破布被摘,那黑衣太监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李总管……李总管……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贱人!」

  李福顺暴怒之下,一个耳光直接抽在黑衣太监脸上,抽的他口鼻流血,又是
反手一个耳光将黑衣太监扇倒在地:「王六福?王公公!才进了宫两年,就觉得
自己翅膀硬了,能飞了!」

  「李总管……亲亲您开恩……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要是说出去了奴才
肯定会死的……」

  「娘死屄!真当御前司什么都不知道?」

  李福顺一脚踹在王六福脸上,在他右半边脸留了黑漆漆的大鞋印,但这还不
能发泄他的暴怒,连踢了几脚,踢得王六福哀嚎连连之后怒道:「你可收了夕妃
和琼妃不少钱吧,说吧,收了多少?」

  「没……我没……」王六福含糊不清的求饶道。

  「不说?」

  李福顺怒极反笑:「看来你王六福还没尝过御前司的法子?要是进了杂家这
里,你想死都难!拖去隔壁刑房,给杂家好生伺候!」



PS:实在抱歉,因为11月初被一大堆生产数据搞得睡不着觉,而且前面都是以政治
斗争、战争为主的过渡章节,所以就放弃了本2号的更新计划,不得不拖延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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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一章:腥风血雨(二)

  蓝衣太监一把拉起王六福,作势要将他拖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拼命抱
住李福顺的大腿。

  「李总管...祖宗!奴才交代...奴才交代...别让我去刑房!奴才确实收了两
位娘娘不少钱...可那些钱都是两位娘娘那边转交给御林军将军张德山,说是张将
军事情做得好,娘娘有赏赐!奴才偶尔也会收到两位娘娘的赏赐,再加上截留一
些给御林军的赏钱总共...总共二百...不,五百多两!另外还有御林军那边还能
多收好几千文的铜钱,奴才就和几个当班的当零花分了!好像是娘娘在御林军那
边放了个大肚子漂亮女人给他们肏,五文钱一次...那个大肚子女人自称好像叫什
么雨儿...御林军肏完之后就会洗干净送回去...」

  「哪来的窑姐?」

  蓝衣太监听得面面相觑,李福顺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后宫妃子勾连御林军
将军,她们敢做什么李福顺可不敢想象!御林军是拱卫宫闱的唯一力量,串联御
林军,谋反、干政、结党营私...每一条都是死罪!宫里来来回回的东西、人员出
入都有御前司记录,瞒不过李福顺的眼睛!要想把女人送进来比登天还难,这样
的女人只能是宫内原有的,再加上她自称雨儿...

  「不对...这不对劲!」

  虽然现在还是大冷天,可一时间李福顺的心颤得厉害,浑身上下全是因为惊
惧而出的冷汗。怀孕、自称雨儿的只有一人符合,那就是龙灵妃韩烟雨!一般来
说没人敢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要是韩烟雨故意被人送到御林军那边当公妓,御
前司却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在打御前司和他李福顺的耳光!

  事到如今,只能派人去摸摸底!

  「给杂家派人去后宫!」

  李福顺开口道:「派你们信得过的!今儿个皇上可没有翻牌子,找个由头,
去后宫瞧瞧!看看龙灵妃、夕妃、琼妃是否都在自己的殿内!不管她们有没有在,
都回来向杂家禀报!」

  「是!」

  两名蓝衣太监扣头,迅速起身离去。

  「杂家再问你,除了张德山,夕妃和琼妃还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说!」

  王六福眼睛乱转,李福顺站起身走到王六福身后,围绕他走到后背,冷眼看
着跪在地上的他,声音突然拔高,震的王六福一个趔趄。

  「有...祖宗!前几天有人偷偷来见过夕妃和琼妃...而且还是个男人!但是
这个事情,奴才是听夕妃身边的侍女说起那人的样子,并没有亲眼见过!」

  李福顺闻言,心中一震:「什么男人?长什么样?」

  「侍女说那个人中等身材,挺年轻的,穿着便服,就是没看清脸!不过此人
来后宫是被一群黑衣人接来的,走也是黑衣人接走的,说是密调室在宫内办事,
不许她们出去乱说!而且她讲,那天她偷偷瞧了一眼那个人的背影,发现那人便
服下有一块带金穗子的雕龙玉佩!」

  「雕龙...玉佩!」

  这东西李福顺可熟悉得很,他曾经为梁世宗的玉佩换过新的金穗!这玉佩乃
是正面雕龙,背面刻有「候」字,又带了金丝的穗带。但这块玉佩一共只制作了
两块,一块在梁世宗手里,而另一块....

  「是太子!」

  李福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若是这样,太子已经偷偷返回宣泰城!那些黑衣
人十有八九就是保护他的密调室密探,可见太子掌控密调室所言非虚!那夕妃和
琼妃勾连御林军就说得通了,若没有太子在她们身后支持,她们根本不敢这样做!
而且,一个更可怕的想法萦绕在李福顺的脑海,太子候纪能随意出入后宫,除了
密调室帮忙遮掩,恐怕夕妃琼妃早已与太子有染!

  「总管,有紧急事务禀报。」

  李福顺一抬头:「进来!」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进来的蓝衣太监头发上还有水渍,显然很急,一进
御前司便跪倒在地。

  李福顺轻轻抬手:「何事?」

  「李总管,派往城西头那大湖的人马已经回返,湖里确实捞上了尸体,但不
是范府说的家奴!而是工部侍郎王敬直及其夫人、儿子、老母的尸体。据仵作初
步判断,这四个人至少已经死了三天!」

  李福顺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可确认身份无误?」

  「确凿无疑!」

  蓝衣太监点头道:「与尸体一起抛入湖中的的还有他们的随身物品,包括王
侍郎的随身私印。若是没这些东西,属下恐怕也不好判断!」

  李福顺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王敬直在朝中虽非清流一党,但其正直敢
言,曾多次触怒权贵,已经游离于官场边缘!如今惨遭毒手,再联想到范晋卿为
太子候纪的老师,与太子十分亲密,加上范府抛尸的举动,这想必就是在为太子
排除异己了!

  「另外,大人派往后宫查探的兄弟也传回了消息!夕妃、琼妃、龙灵妃三位
娘娘的寝宫空无一人,且被窝冰冷,要么三位娘娘已经离开,要么根本没有回宫!
奴才推测,这三位娘娘可能已经....」

  「已经怎样?」李福顺打断蓝衣太监的话,目光如刺,直视其双眼。

  「已经....失踪了!」

  「没那么简单!她们跑不了的,肯定还在皇城里!要杂家看,没内库养着,
她们跑出去哪还有光鲜的日子可过!」

  候纪!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太子。

  恐怕他在前线就已经动了窜位的心思!控制密调室,借着密调室的遮掩悄悄
回宣泰城,伙同太傅范晋卿杀了工部尚书全家抛尸,排除异己,手段毒辣!又跑
到后宫里染指妃子,进而通过后宫的手段串联御林军!现在呢,人全都消失不见!

  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许多事已经不言而喻。

  「此事非同小可,杂家须立即面见皇上,将所有情况如实禀报!」

  李福顺眯上眼,接着猛的睁大:「不行...御林军已经不可靠,密调室也不能
听信!只能相信我们自己!让御前司所有空闲之人全都动起来,与杂家即刻进宫,
保护皇上!」

  「总管,这厮怎么办?」

  王六福听突然说到了自己,心中一团乱麻,自己是一狠心进宫当的太监,这
一次被炮制了,恐怕也得不到好,怕是要发配去更脏更累的地方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一只大手突然扼住了他的喉咙,力气之大竟将他举离
了地面!

  「饶...饶...」

  他想求饶,可扼住他喉咙的蓝衣太监手劲奇大,让他连声音也发不出,双脚
在空中乱踢乱蹬,脸色发青,眼珠暴凸。但这样连挣扎都是徒劳,不多时,已经
没气的王六福就像死鱼一样被丢在地上,而旁边的蓝衣太监掏出一个麻袋,熟练
地将他套了进去。

  没人会记得一个小太监的死。

           ***  ***  ***

  同一时间,宣泰城外。

  天空黑峻,月光稀疏之下,大批士兵从树林中钻出,列队。数万人的关家军
在关合的率领下,如一条沉睡的黑龙被唤醒,向着宣泰城的城门进发。他们身着
黑色战甲,手持锋利长枪,枪尖在稀疏的月光下闪烁着点点寒芒,气势汹汹。

  此时的宣泰城城墙上火把通明,守城的梁军士兵们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
视着城外的动静。他们早已习惯了夜晚的巡逻,但当关家军的身影逐渐清晰,守
城士兵们立刻警觉起来,他们迅速聚拢在一起,严阵以待。

  「他奶奶的,怎么回事?」

  睡眼惺忪的梁军军官披上甲,嘴里问候着某人的祖宗十八代。

  「城外突然有大批士兵接近,不知道是哪部分的!城头上的拿不定主意,只
能将您给叫醒了!」

  「大批军队?」

  军官的睡意瞬间全消,城门已经落锁,为何现在出现大批不明的士兵来?又
有什么屁事?他可还记得几天前一群密调室的密探骑着马就直接闯过来,幸好自
己开了门,不然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这次,别又来几个神经病,他可招架不
住!

  「城门已经落锁了!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城墙之上,军官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关合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位于整个关家军的最前方。他身着黑盔甲,再加
上月光稀疏,纵使用火把照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抬头望向城墙,高声回应:
「瞎了你的狗眼!本将军奉皇上之命,前来移防宣泰城,以加强城防,确保皇城
稳固!」

  「移防?」

  宣泰城因为是国都的关系,移防没有其他军镇那么频繁,往次都只有一两千
人,军官看看那黑甲将军身后密密麻麻的士兵足有上万人。这阵仗怎么看都有些
不对劲,眉头紧锁的他深知移防之事非同小可,必须谨慎对待。于是他继续问道:
「移防需查验御批手令!敢问将军可有御批手令?」

  「有!」

  关合微微一笑,掏出一张纸来,将那张手令高高举起:「此乃皇上御批手令,
你可验看?」

  但是今日月光太暗,那军官就算是火把照的也看不清,便道:「将军且慢,
御赐手令事关重大,需属下下城验看!」

  「悉听尊便!」

  只听一阵「轰隆」巨响,宣泰城的大门慢慢开启一条缝隙,那梁军军官却是
已经走下城头跑到关合面前:「这位将军,事关重大,还请将军将手令予属下仔
细验看....」

  那军官看到关合的脸,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将军,可下一刻耳边尖利
的破空声传来,一支冷箭从关合背后射出,穿过干冷的空气,正中那军官的心口!
虽然那军官披了甲,可如此近的距离,盔甲对于这样的利箭根本无用!

  「你....」

  那军官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深深插入胸口的箭矢,直挺挺的倒了下
来,死不瞑目。这会儿他的士兵才发出一阵混乱的惊呼!而仅仅愣神的一会儿,
关合大手一挥,后方的关将军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过去!

  「关城门!快关城门!」

  和那军官一起下城门的士兵一看军官中箭,几声大呼之后便被关家军的士兵
下了兵器,而诺大的城门哪有那么快才能关闭?关家军从那来不及关闭的缝隙中
涌入城门,他们手持刀枪,一拥而上,迅速控制了城门各处制高点,将守城的士
兵们缴械。宣泰城太平和乐,很久没遭到这样的攻击,守军更是懈怠,哪见过这
种阵仗?城头的梁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要么认命般的缴
械,要么纷纷丢弃兵器,四散奔逃。

  「哼,什么手令?要是你放本将军进去也就算了,本将军还能饶了你!没想
到是个二愣子,还要亲自检查,活该你死!」

  关合将「手令」轻飘飘的丢在那死不瞑目的军官身上,可这哪是什么手令,
分明是一张无字白纸!

  「传本将军命令,首先控制宣泰城城墙和其他三个城门,再控制城内各个要
害机关,兵部和军械库本将军会亲自前去!夺取这些地方之后,给本将军把皇城
围了,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是!」

           第二百零二章:腥风血雨(三)

  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穿过夜色中的街道,扬起一阵阵尘土,直奔太子候纪所
在的大院。马背上的身着关家军甲胄信使紧紧抱着一封加急信件,随着他下马的
动作,门口处值守的黑衣人迅速为他打开了大门。

  太子候纪正坐在灯火通明的书房中,眉头紧锁,地上铺开的宣泰城城防图上
布满了标记,每一处都代表着他精心布下的棋子。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
步声,紧接着一名信使匆匆而入,手中高举着一封信件,声音中难掩激动之意:
「见过太子殿下!」

  「说!」

  「太子殿下,关合将军已攻占宣泰城城门,现在关家军各部正在占据城中各
个要害位置!」

  候纪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一把夺过信件迅速浏览起来。随着
阅读深入,他的嘴角渐渐上扬,最终化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在房间
内来回踱步,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踩在刚刚还在圈圈画画的地图上。

  「好!好!关将军没有让朕失望!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候纪喃喃自语,随即转身对身边的黑衣人道:「给朕通知主事人,立即让密
调室出人召集所有大臣,进永安殿,逼宫!告诉他们别怕,关家军已经为我们打
开了宣泰城的大门,御林军会为他们打开通路,是时候给侯景致命一击了!」

  黑衣人一点头,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整个大院便开始忙碌起来。候纪换上
了一袭华丽的团龙锦袍,腰间佩带着锋利的宝剑,整个人倒是显得有些英气逼人。
他快步地走向外面已经准备好的马车,大批的黑衣人陪同候纪的马车而去,方向
正是朝着皇城!

  与此同时,那些被候纪威逼利诱来的大臣们早已聚集在一起,关将军一得手,
这些人就被发动起来,各自带着武装家奴,趁着夜色向皇宫进发。他们心中虽有
不甘,但在候纪的强势压迫下只能选择服从。虽然皇城早已落锁,可是御林军早
已被候纪捏在手中,这些大臣们却恍若无人之境,进入宫门,直接闯进了永安殿。

  永安殿内,梁世宗正端坐在龙椅上,认真地批阅着奏折。当众多大臣与不认
识的人突然闯入时,梁世宗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猛地抬起头,怒视着这些闯
入者:「大胆!何人胆敢擅闯皇宫?御林军都死光了么?」

  「皇上,您在位多年,勤勉治国,百姓安居乐业!但岁月不饶人,或许是时
候考虑让贤了!」为首的太傅范晋卿言辞虽委婉,但话锋一转却透出逼宫的意味。

  梁世宗盖上奏折:「让贤?那依范太傅之见,何人能接此大任?」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且有赫赫战功,深得民心,自是最合适的人选。」范
晋卿道。

  「太子殿下德才兼备,早已是民心所向。我等今日之举,实为顺应天命,还
望陛下三思。」户部侍郎赵元德也应声附和道。

  「天命?天命就是候纪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来逼朕!」

  梁世宗怒极,一挥手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外面那些御林军恐怕
早就是他候纪的人?朕本来还不想把事情做绝!可没料到率先向朕下手的却是那
么这些忠正之臣!哼,没有奸臣,只有忠臣!忠的却不是朕,而是朕那好大儿!」

  「朕还没死呢!何来天命之说?朕一生励精图治,从未想过要让位于人!尔
等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朕不客气!」

  这逼宫之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以至于首辅大臣黄裴之听到消息,匆匆赶
来,也被永安殿中的景象吃了一惊。只见众位大臣已经全数集中在殿内,他们神
情各异,但无一例外地都将目光投向了龙椅上的梁世宗。而黄裴之则直接护在了
皇帝身前:「荒谬!太子虽有其能,但尚未经治国考验,贸然登基,恐难以服众!
尔等宵小之辈,竟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逼宫犯上,真是大逆不道!身为朝臣,
谁给你们的胆子!岂可如此妄为?」

  礼部侍郎李沐风拱手道:「黄阁老此言差矣!我等并非要背叛朝廷,只是希
望陛下能顺应天命,主动禅让,以保我大梁社稷安定。」

  黄裴之怒目圆睁,声音更加严厉:「李大人!陛下在位多年,勤政爱民,功
绩卓著,何曾有过失德之处?你们所谓的天命,不过是你们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私
欲罢了!要不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自己讲,太子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清流派的大臣已经全数赶来,站在梁世宗身前,黄裴之更在众臣面前火力全
开,而梁世宗又坐回到龙椅上,冷眼看着下面臣子的样子。像黄裴之这样刚正不
阿之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其中范晋卿等人顿时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从龙派的
领袖丞相窦康并没有过来,不知道是没收到消息,还是打着左右逢源的念头;至
于一些墙头草,已经开始察言观色,茫然四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梁世宗已经大概明白了候纪的想法,知道他肯定会有不寻常的动作,可没想
到李福顺还没完全查清楚,这些人就蹬鼻子上脸,闯进永安殿逼宫来了!

  但很快,御林军将军张德山领头拨开这些大臣,数十名御林军士兵众星捧月
一般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正是太子候纪。梁世宗看到候纪的那一刻,眼
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怒斥道:「候纪!你大胆!」

  「父皇,您年纪大了,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这大梁的天下,应当由更有能
力的人来掌握!」候纪毫不畏惧,缓缓走到大殿中央,目光直视着龙椅前的梁世
宗。

  「逆子!没想到朕百般宠爱,竟然养出个白眼狼来!」

  梁世宗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候纪,声音颤抖:「朕从未想过要废黜你,你
为何要如此心急?你要知道只有朕给你,你才能拿!」

  候纪哼了一声:「父皇,您以为您的宠爱就能让我满足吗?我要的是整个天
下!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我才能真正感受到这等美妙滋味!」

  黄裴之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大步上前,指着候纪的鼻子骂道:「候纪!你
枉为太子!你可知你这样做,会陷整个大梁国于万劫不复之地!」

  「黄阁老,您何必如此激动?」候纪毫不在意黄裴之的指责,只是淡淡地说
道:「只要您愿意站在我这边,等朕登基之后,您依然是权倾朝野的首辅大臣!」

  「休想!我黄裴之一辈子忠于大梁,忠于皇上!绝不会与你这种乱臣贼子同
流合污!」

  「哦?黄阁老骨头很硬啊!」

  候纪他冷笑道:「既然黄阁老如此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全都给
朕拖出去,关起来!」

  「你敢!...你这个乱臣贼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放开老夫!
....」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御林军立即上前,将黄裴之等清流一派的大臣全都
架了出去。刀兵之下,就算是三朝元老,贵为首辅大臣也无能为力。刀永远比嘴
硬,黄裴之等人被御林军架着,除了喝骂以外又能做什么呢?

  永安殿终于安静了下来,没了破口大骂的黄裴之等人,又有太子当堂撑腰,
被聚集起来的大臣气势更甚。

  范晋卿立刻道:「皇上,您也看到了!除了一小撮顽固的老臣,如今朝野上
下皆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即位。您何不顺应天命,主动禅让,也好让天下百姓安心?」

  梁世宗沉默不语,目光中难掩蔑视之意。

  「太子殿下德才兼备,早已是民心所向。」

  「您若坚持不让,只怕会激起民变!到那时,国家动荡,百姓遭殃,责任又
在谁身上呢?」

  候纪已然一副胜利者姿态:「父皇,您也看到了,如今局势已明!您若主动
禅让,儿臣定当以孝治国,不负您所托!御林军、朝中重臣,都是我的人!更别
说这宣泰城内还有终于儿臣的几万大军!您也一大把年纪了,何必再为这江山社
稷操劳?儿臣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养老的宫殿,您只需当太上皇安心享福便是!可
若您执意不肯,那也别怪儿臣不体面了!」

  「行此忤逆之事,还想让朕体面!」

  「哗啦」一声,梁世宗面前的黄花梨几案被掀翻到台阶下:「好!好得很呢!
什么都算计好了!」

  他气得手脚冰冷,脸色由白转青,下面群臣黑压压挤作一片,每个人嘴里都
念叨着「禅让」,而众星捧月之下的候纪,却让他「体面」!

  太子见状,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自己的父皇根本不打算退让!此刻若不采取
行动,只怕会错失良机!于是,他大手一挥道:「张将军,御林军何在?给朕将
父皇请下龙椅!」

  随着太子一声令下,张德山拔出腰间长刀,而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的大批御
林军如潮水般涌入殿内。他们手持长枪,气势汹汹,仿佛要将这永安殿夷为平地。

  「慢着!」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地一声,永安殿的侧门的门闩爆裂。只
见侧门打开,红衣太监李福顺率领着几十名蓝衣太监,齐刷刷地走了进来。虽说
只是一群太监,但是他们神情肃穆,仿佛是天降神兵。

  「皇上,恕奴才救驾来迟!」

  李福顺跪在梁世宗面前,竟丝毫没将候纪放在眼里。候纪怒不可遏,他从未
见过如此嚣张的太监,竟敢公然跑到这里来和自己对着干:「你们这些没卵子的
东西!竟敢来挡本太子的路!滚开!」

  「太子殿下,看来您还没明白!」

  李福顺抬起头来:「您或许忘了,杂家在这皇城里头虽然身份卑微,但心中
却有一杆秤,衡量着忠与奸,正与邪!您若想动皇上,还请太子殿下从奴才的尸
体上踏过去!」

  「贱奴!要是自己找死,就别怪朕不客气!」

  「殿下,这您可就错了!」

  李福顺轻笑一声:「杂家只知道,现在在杂家背后的,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
人!而不是你这个跳-梁-小-丑-!」

  「你他妈才是小丑!李福顺,朕看你是活腻了!」

  太子被李福顺的话气得脸色铁青:「给朕将这些叛逆全部拿下!」

  可李福顺视太子与冲上来御林军为无物,反而背着他们向梁世宗谢罪!

  「还请皇上恕杂家欺君之罪!杂家这五十号人,都是御前司的练家子...可是
瞒着皇上悄悄练的,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给杂家...动手!」

  「这...」

  梁世宗还为李福顺这番话弄莫名其妙,下一刻却瞪大了眼睛,只见李福顺红
色身形一闪,已如鬼魅般冲向御林军。他手中的两柄飞刀闪烁着寒光,双手一挥
便掷出飞刀,招式凌厉且迅猛,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下一刻冲在前面的张
德山心口一刀喉咙一刀,两处喷着血,软软的倒在地上!

  没料到平日里弱不禁风的红衣大太监,竟是个绝顶高手!

           第二百零三章:腥风血雨(四)

  李福顺的突然发难让候纪猝不及防,那些大臣可没几个见过血和死人的,见
到张德山殒命,有人当场晕了过去,还有人则吓得尿了一裤裆,丑态百出。

  「快跑啊!快跑啊!」

  永安殿内霎时一片混乱。那些曾经趾高气扬的大臣们此刻面无人色,如同丧
家之犬,只顾着在家奴的掩护下逃命。候纪更是吓得第一时间躲在御林军身后,
妄想着几百御林军能够将这些太监全都干掉。但那些御林军虽然人数众多,面对
李福顺等一群身怀绝技的太监竟显得力不从心!

  「寒芒一闪破云霄,生死瞬间意已决!杂家已经很久没亲自动手杀人了,今
日就拿你们来练练刀法!给杂家死!」

  李福顺眼睛一瞪,与身后的蓝衣太监一起冲入御林军阵中。御林军的长枪虽
然长,但在李福顺的飞刀面前却显得笨拙无力。他们想用长枪的优势来压制面前
的红衣太监,可他身形及其灵活,两把飞刀更是奇准无比,随手掷出便有两个御
林军捂着脖子倒下。红色的鬼影矮着身形穿梭于枪阵中,从尸体上拔下沾血的飞
刀,下一刻掷出便又有两人看着自己心口露出的刀柄,难以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造反,当诛!」

  红色的鬼影总能巧妙地避开长枪的攻击,同时反手握着飞刀,切开他们的喉
咙和脚腕!仅仅靠着出神入化的飞刀绝技,李福顺竟硬生生从御林军的枪阵中杀
出一条血路来!

  「江湖风雨任飘摇,刀光如电写英豪!....哈哈哈!又死了!一帮废物!就
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敢造皇上的反!」

  除却李福顺,其他蓝衣太监们也纷纷加入战斗。他们手中或是持短刃或是,
持暗器,御林军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笼,让自己完全罩在一片死亡阴影之
中。他们哪能知道,平日里这些让人看不起的太监竟然也那么能打!

  「啊!」

  一声惨叫响起,一名御林军被李福顺的飞刀刺穿了胸膛,鲜血喷射而出。紧
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另一名御林军被蓝衣太监的掷出的铜球正中脑门,翻着白眼
倒地身亡。随着进入永安殿的御林军越来越少,他们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好不容易排好的枪阵在李福顺和蓝衣太监们的猛攻之下迅速瓦解。

  「顶住!给朕顶住!」

  太子候纪大声呼喊着,试图稳住御林军的阵脚。然而,他的呼喊声再大,却
被永安殿中呻吟和惨叫给盖过了,御林军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蓝衣太监们
个个勇冠三军,而其中最强的李福顺更是如红色的凶兽一般横冲直撞,在御林军
阵中杀进杀出。

  「李公公!我们降了!我们降了!」

  不足一刻钟时间,在太监们的猛攻之下,御林军的枪阵彻底崩溃。一片金铁
落地之声后,他们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亦或者四散逃命。这些太监如此之强,
竟打崩了御林军最后一丝奋战的气力!

  「降了?谋逆,就该死!把这些贱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哪怕放下了武器,便有一个健壮的蓝衣太监走过去,如提着公鸡一般抓着他
们头发,接着给他们喉咙来上一刀!就像杀鸡一般,让他们捂着自己冒着血泡的
脖子瘫倒在地。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杀了一了百了!飞溅的鲜血和尸体
开始不断落在候纪身前,让他的面容连连变色。他见过血,比那些只会之乎者也
的酸儒大臣要强得多,可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战斗,也从未想过自己精心策
划的逼宫行动会败得如此凄惨。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御林军,心
已经落到谷底!

  「不!不!这不可能!」

  大起大落之下,自己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愿意抵抗的御林军士兵越来越少,
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李福顺,再看龙椅前用冷眼一刻不停盯着自己的梁世宗,他
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的下场!

  「不该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魔国高人帮助,有朝中太傅布局,现在眼看就要成功了,刚点起来的火却
被半路杀出来的李福顺给生生踩灭!在起事前,从龙之功到底有巨大的诱惑,让
这些朝中重臣,御林军全都变成亡命之徒,让他们有胆子闯进永安殿!可现在却
失灵了!

  候纪倒是想有什么魔国高手或者忠正之士来帮他挡李福顺的刀子,可环顾四
周,包括范晋卿在内,那些被他威逼利诱的大臣早已跑的一干二净,永安殿中的
御林军也已经躺倒了一大片。殿内的雕龙大柱上更是鲜血喷溅,整个永安殿就如
血肉磨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而蓝衣太监也折损了一半,人人带伤。李福顺
虽然浑身是血,披头散发,但是气势不减。

  「皇上,叛贼已除!」

  李福顺跪在梁世宗面前,后者看着眼前的满是是尸骸和血迹的永安殿,心中
感慨,若不是李福顺在关键时刻出手,自己孤家寡人恐怕真的要被候纪带着一班
文武大臣给「禅让」了!

  「杀得好!杀得好!这些该死的东西!出了朕的一口恶气!等此事了了,朕,
封加封你为勇武太监!」

  梁世宗大声说道,他转头看向太子,眼中满是失望:「李福顺!现在,给朕
将这个逆子拿下!」

           ***  ***  ***

  等到密调室主事人入皇城的时候,太子逼宫的各种谣言消息就已经传开了。
入城的关家军驻扎了不少兵马在皇城外围,城内依稀还可以见到几处火光。

  此时已经是深夜,主事人难得没穿那黑袍,而是换了一袭低调却质感上乘的
玄衣,带着三十多名密调室的忠心手下踏上了通往皇城的路。他从未进过皇城,
这是自己首次踏入这座掌握着最高权力的禁地。目光所及之处,周围建筑无不彰
显着皇城的雄伟庄严。高耸的城墙如巨龙蜿蜒,城墙之上,「梁」字旌旗在寒风
中猎猎作响。主事人不禁驻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这便是天下之心,权力之巅!难怪无数人为之痴狂。」

  皇城城防已经被太子暗中打点,御林军从上到下无一不被太子人脉所渗透,
现在皇城四门外紧内松,如若无人之境。为了制造混乱,主事人精心布局,乘着
关家军入城的混乱,命人在宣泰城中四处散布谣言。从皇室秘辛到官员贪腐,再
到征西战事不利乃至大败,每一条都足以触动民心,引发恐慌与不满。这种消息
传出去当然是想要搅乱宣泰城的形势,方便太子等人乱中取胜。

  谣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皇城内外蔓延开来,虽是半夜时分,但城中人心惶
惶,局势愈发微妙。

  「只有如此,才能让太子在混乱中脱颖而出,顺利登基!这便是计划中的一
环,现在,就看这大梁太子的表现了,希望别太脓包!」

  正当主事人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时,一阵急促且混乱的喊杀声突然打破了宁
静。紧接着,目之可及处升起大火,烈焰熊熊直冲云霄,映红了半边天空,在黑
夜中显得格外刺眼。

  「那边发生了什么?」

  主事人眉头紧锁,迅速转身对身旁一名黑衣人吩咐道,「去查明情况,速报
于本座!」

  「是,大人!」

  黑衣人领命而去,身形迅速消失。主事人则站在原地,目光深邃的顶着大火
的位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多时,黑衣人匆匆返回,神色凝重:「大人,是
宣泰城中兵部位置。兵部中人似乎拒绝投降,他们联合军械库守卫,正在与关合
所率领的关家军主力交战,两边打得非常激烈!」

  「哦?都大势已去了,还有梁世宗的忠臣?」

  主事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兵部那些老顽固,还真以为
自己能翻起什么浪花来?要本座看,有几万人的兵,这样还拿不下兵部和军械库,
那关合还不如回家种田去!」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更为激烈的喊杀声与金铁交击声传来,这一次,声音竟
是从皇城内部永安殿的方向传来。主事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锁成川字。

  「御林军不是早已被太子暗中掌控?只需太子前往逼宫,理应一切顺利,为
何会在永安殿交战?」

  主事人心中暗自惊疑,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身旁的黑衣人见状道:「大人,那是永安殿方向,需不需要属下先行前往查
探?」

  「不!」

  虽然非主殿之一,但永安殿也是皇城内也是较为重要的殿阁,主要用于文武
官员面见皇帝并议事所用。太子的人这会儿怎么也得到了永安殿,在哪里他大概
率已经见到了梁世宗。但如果梁世宗那边一旦发生变故,事态的发展恐怕会朝向
不可预制的方向!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必须亲自前去探查,方能掌握
局势!

  「这件事,本座要亲自前去!所有密调室密探听本座令:围住永安殿,不得
给本座放跑任何一个人!」

  「是!」

  主事人一声令下,黑衣人自觉分成数个五人小队,从不同的方向向永安殿的
位置围拢过去。至于主事人自己,他借着轻功一跃而起,跳到宫殿顶部以最快的
速度直奔永安殿而去。沿途所见,皆是慌乱逃窜的宫人,以及偶尔传来的兵器碰
撞声。

  「也不知道是梁世宗留了后手,还是第三股势力插足!本座倒要看看是谁在
从中作梗!」

  一路疾驰,主事人心中思绪万千。他一边在屋顶上跳跃,一边回想起自己精
心布局的每一步,从散布谣言到暗中操控,每一个环节都环环相扣,理应天衣无
缝。然而,现实却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意料之外的变
数。心中暗自揣测的主事人,眼神愈发冷冽。

  贪婪,让某些人铤而走险,企图在这场混乱中分得一杯羹。

  前方永安殿的轮廓已渐渐清晰。只见前方各种人的呻吟惨叫混杂成一片,原
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越来越小。他索性纵身一跃,跳至永安殿的屋顶位置,撬开
瓦片,仔细观察着永安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御林军与一群武者激战正
酣,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再一看,这哪是什么武者,分明是一
群太监!而那些太监虽人数不多,却个个身手不凡,显然并非寻常的太监。再看
下方身手最好的那位红衣太监,赫然是梁世宗身边的大红人,红衣大太监李福顺!
而那些太子所掌握的御林军被打的一败涂地,太子候纪则躲在御林军身后瑟瑟发
抖!

  「哼,李公公!没想到您老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货色!这场游戏,比本座想象
中还要复杂得多。不过...」

  主事人往正下方看去,自己竟正好在梁世宗的头顶位置!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游戏,没想到还得本座来结束它!」

           第二百零四章:腥风血雨(五)

  「李福顺!现在,给朕将这个逆子拿下!」

  随着梁世宗的命令,李福顺甩了甩脑后披散的头发,站在瑟瑟发抖的太子面
前:「太子殿下,是您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杂家将你给拿了?要知道在皇上这
里,可就由不得你了!」

  然而,就在太子候纪感到四面楚歌、走投无路之际,永安殿的屋顶毫无征兆
的爆裂开来,在李福顺和梁世宗反应过来以前,那个身着玄色袍子的神秘人就随
着破碎的瓦片一同落在了梁世宗身后。他的速度之快让李福顺始料未及,神秘人
人仿佛自幽冥中踱步而出。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在梁世宗未曾察觉的瞬间狠
狠刺入其后心!

  「皇上!」

  始料未及刺杀让李福顺脸色巨变,在他出手之前,那个神秘人就连刺梁世宗
的后心数次,刚刚眼看李福顺将叛军杀绝的喜悦还未过去,自己便被背刺数刀,
僵硬的笑容永远留在梁世宗脸上。伴着心中不解,梁世宗后背的血迹逐渐放大,
肥胖的身体颓然倒下。

  「九五之尊,也只有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在确认梁世宗已无任何生机后,神秘人脚下一蹬,轻巧地踢开了那具肥胖的
躯体,仿佛是清理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杀了他!」

  包括李福顺在内的太监怒极,纷纷冲上前去,想要将这个神秘人诛杀!

  神秘人手中的匕首又快又利,身形暴起,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太监之间,仅
仅几下功夫,便有数名蓝衣太监倒在血泊中。李福顺目眦欲裂,两把飞刀大力甩
出,皆被什么人手中的匕首划成两段,而后反手将断裂的飞刀送还给他面前的两
名蓝衣太监胸口!

  「就这点本事!本座还当是什么厉害货色!」

  「贱人!」

  这个神秘人的速度比李福顺还要快上不少,甚至他不打算和李福顺本人交手,
而是凭着诡异的身形解决掉周围的蓝衣太监们!御前司的蓝衣太监们虽然训练有
素,且在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在这神秘人的武艺面前却显得如此脆弱。他们的兵
器要么断裂,要么纷纷脱手。不足几息的时间数十人的手筋脚筋都被神秘人挑断,
紧接着脖子上出现细细的血痕,最后一个个无力地倒下,鲜血更是喷涌而出。

  「惊鸿刺!」

  李福顺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而他带出来的蓝衣太监无一幸免,全都倒在了
地上。他愤怒的盯着面前的神秘人:「密调室的主事人,倒成了太子的一条狗,
真是让杂家大开眼界!」

  「本座本来就不是梁世宗的人,也就是你还忠心护主了!可现在主子都没了,
牌桌上的筹码你还有几个?现在你李福顺,不也是丧家野犬!而且,李福顺,本
座猜你的飞刀也就四把了,看看你那副惨样,确定要和本座接着斗?」

  永安殿的血腥气为此更加浓重,虽然李福顺已经是强弩之末,可是他依旧抽
出自己仅剩的飞刀来!

  「杂家蒙受圣恩,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给杂家死!」

  战斗一触即发,红影和黑影在血腥的殿中对攻,兵器碰撞发出清脆而短促的
金属交鸣声,每一次交锋都是火花四溅。李福顺虽然拼尽全力,但密调室主事手
中乃是神兵,竟一直被压着打,而且对方往往能在关键时刻找到破绽,一击即中!
几个回合下来,李福顺的身上又添数道伤口,鲜血已经将他的红衣染成深棕色,
血点子滴落在地板上,与周围的血迹融为一体。

  「逆贼....死!」

  两把崩了口子的飞刀被李福顺一前一后掷出,主事人随手一档,飞刀便断成
两截狠狠地扎在地上,打出一长溜火星来。李福顺抽出最后两把飞刀反手握住,
直冲上去,这种搏命的打法让主事人眉头紧锁,为了防止阴沟翻船,主事人瞅准
时机,一记直取李福顺心脉。情急之下,李福顺的身形竟诡异的往左猛移,险之
又险地避开了致命一击,代价则是胸口长长的一道血口子!

  「倒有两下子!」

  主事人感叹之际,李福顺竟将自己最后的两把飞刀一前一后掷出,可等到主
事人下意识将它们挡开后,却见李福顺拼尽全力一跃而起,整个人直接穿透了屋
顶,给永安殿开了第二个天窗。

  「呵,还以为他李福顺要给梁世宗殉葬,没想到自己跑了!」

  从那个破洞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兵部方向大火映红的夜空,收起视线,主事
人那令人胆寒的冷笑声,如同寒风穿堂而过。

  「李福顺逃走了?」

  太子候纪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他刚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望着主事人的
眼神有了征询的意味。

  「他逃走了又能如何?」主事人轻蔑一笑:「刚才此人已经被本座重伤,血
流不止!就算他能跳出皇城,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活不了多久了!现在最重要的,
还是请太子殿下登基,不是么?」

  候纪闻言,心中稍安,但眼中的惊恐仍未完全散去。他环顾四周,永安殿内
一片狼藉,御林军和蓝衣太监的尸体横七竖八,陈设翻倒破碎,地面与墙面血迹
斑斑。这会儿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才吸入他的鼻腔,让他不禁一阵作呕。

  「来人!」

  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从暗处涌出,他们身着密调室标志性的黑衣,脸上蒙面,
只露出冰冷的双眼,整齐划一地列队站在主事人面前。

  「大人有何吩咐?」黑衣人领头之人沉声问道。

  「叫宫人过来,将这里打扫干净。」

  主事人淡淡地说道,仿佛刚刚的血腥杀戮与他毫不相干。

  「是!」

  黑衣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一群宫人被驱赶至此。他们刚刚目击了宫中各种
各样的杀戮,看到永安殿中的修罗场更是面露惊恐,手足无措。但在黑衣人的监
视下,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开始洒扫血迹,搬运尸体。

  与此同时,以太傅范晋卿为首的逃散大臣们也被重新聚集了起来。他们衣衫
不整,神色慌张,有的甚至还带着伤。在黑衣人的押送下,他们踉踉跄跄地走进
永安殿,看到眼前尚未完全清扫干净的血腥景象,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这...这是...」范晋卿声音颤抖地问道。

  主事人并未理会他,只是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说道:「诸位大人,
现在局势已定,太子殿下即将登基为帝。尔等身为朝廷重臣,当全力辅佐新君!」

  说完,不等大臣们表态,候纪双腿还有些发软的候纪便被主事人扶了起来,
慢慢向台阶上走去,最后缓缓的坐在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龙椅之上!这时候也不用
喊打喊杀,也不用讲究什么礼法,候纪这登基算是相当轻慢了。看着再不发一言
的主事人,还有下面一片寂静的大臣,候纪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
登基为帝。

  永安殿中的血腥味仍然刺鼻,仪仗不齐,礼制也马马虎虎,但他知道,至少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皇帝了!一想到这个,刚才的恐惧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
候纪的心情更是激动起来:「今日之事后,朕登临大宝,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范晋卿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带头喊道:「臣等无异议,愿誓死效忠
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大臣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安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仿佛之前的血腥与杀戮都被这股热烈的
气氛所掩盖。

  「皇上,老臣有话说!」

  范太傅此时出列,对候纪遥遥一拜。

  「范太傅有何话说?」候纪问道。

  「皇上,虽然今日皇上登基,但老臣认为,此事仍有诸多不妥之处。其一,
皇上登基之礼过于仓促,仪仗不齐,礼制不备;其二,宣泰城中仍有叛贼余党未
除,恐对陛下不利,还请皇上速速发兵剿灭;其三,皇上初登大宝,当以仁德治
国,不宜过于依赖武力。此时梁军尚与魔国交战,微臣斗胆,请陛下下旨,让梁
国与魔国永结为好!」

  「范太傅可是说到了朕的心坎里去了!」

  候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朕初登大宝,确实有许多不足之处。至
于登基之礼,朕也会尽快补办。至于仁德治国,朕更是铭记于心,与魔国缔约停
战之事,朕需思量几日!还望众卿能够齐心协力,与朕共谋天下大事。不过现在
最重要的还是搜寻叛贼余党!」

  「传朕口谕:兰家一族,世受皇恩,本应忠心耿耿,以报国家。然其近年来
心怀不轨,犯上作乱,实乃国之大患。兰俊航身为兰家之栋梁,本应恪尽职守效
命疆场。然其于征西前线,竟敢不听指挥,肆意妄为,忤逆圣谕,致使战局动荡,
将士离心。此等行为无异于背叛国家,罪当万死!

  又有兰铁亭,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其暗中勾结奸佞,密谋造反,企图颠覆
朝纲,致当朝天子身死。此等逆举,天地不容,人神共愤!在宣泰城中兰铁亭更
是掀起大乱,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妄图取而代之,成为天下之主。其罪行之深重,
罄竹难书,实乃十恶不赦之徒!

  朕闻此讯,痛心疾首,愤慨万分。国家有法,律令如山。兰家一族之罪行,
已触天条,必受严惩。今特传旨奋武将军关合,令其率领关家军剿灭兰家叛逆!
凡属兰家九族之内,无论老幼贵贱皆需诛灭,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同时,着令有关官员,抄家!查封兰家所有财产充入国库。兰家之府邸、田
产、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等一切财物,皆不得私藏,须尽数上缴!以此警示世人,
勿再心怀异志,图谋不轨!」

  大臣们面面相觑,初登大宝就要对兰家动手,而且还是抄家灭族,这胆子不
是一般的大!

  若是说是太子弑父自立,那确实说不过去,将来史书记载也太过难看。于是
乎,候纪正好有一个可以开刀的对象,于公于私,兰家都是自己的大敌。而且大
梁国的五官大多都与兰家有关,若是能够给他扣屎盆子,迅速解决兰家,无论是
诛灭私敌,还是打击武官势力,都对自己的统治有巨大的帮助!

           第二百零五章:腥风血雨(六)

  「杀!」

  宣泰城中喊杀声四起,如同夜幕下骤然惊醒的猛兽,霎时便撕破了往日的宁
静。兰铁亭此时还在书桌前,看着墙上挂的中州地图沉思,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
的喧嚣猛然惊醒。

  「什么地方在喊打喊杀!」

  他是武人出身,自然对这种声音极为敏感。他坐起身,眉头紧锁,目光穿过
雕花窗棂,可外面被兰府高墙阻隔,什么都看不到。他将椅子往后一踢,拿走了
衣架上的外套便推门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可不会演武,更何况宣泰城的演武场根
本就不在城内!

  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

  这几日,兰铁亭的心情本就沉重如铅。他的儿媳妇韩烟雨,那个温婉聪慧深
得全家喜爱的女子,被梁世宗招去献舞之后竟然神秘失踪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杳无音讯。兰铁亭与兰夫人心急如焚,四处奔走,动用了他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网,
从神祀到亲朋好友,再到朝中同僚,乃至那些平日里不易接触的高官显贵,无一
不恳请其伸出援手。虽然兰铁亭早已退出国朝中心,但影响力依旧存在,许多人
愿意帮忙寻找消息。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韩烟雨的消息就是没有,就像是大
梁国根本就没这个人一样!

  不得已,为了寻找韩烟雨,兰铁亭只得将目光投向宫中,如此多的地方都找
过,就差这自己没那么容易进去的皇城了!他不惜重金买通了宫中的一名公公,
希望通过这位皇帝身边的近人能获取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起初,他还抱有一
丝希望,以为这位公公能带来好消息,但数日之后,这位公公的回复却如一盆冷
水浇到他头上。他还记得自己面见那公公时候的情景:

  「兰都统,杂家找遍了,真的没有韩大祭祀的一点消息!不是我不帮你找,
杂家也不是万能的人!刨根问底这个事你让杂家做,杂家也做不到啊!而且...
而且上面来话了,杂家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那是杂家都见不到摸不着的地方!」

  那黑衣公公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天上:「上面已经注意到你了,兰都统!杂家
好心提醒都统大人,大人可别当耳旁风!虽然都统大人往日威名尚在,可别再揪
着这个事情不放!要不然杂家和兰都统你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再往后,这个公公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韩烟雨这个事暂且不提,与此同时,征西前线的消息也令兰铁亭忧心忡忡。
作为朝中重臣,他本应能第一时间了解到前线的战况,但近些日子来,除了那些
被修饰得天花乱坠、满是胜利辞藻的「大胜」战报外,他竟无法获取到任何关于
前线真实情况的信息!信息的渠道仿佛一夜之间被无形之手生生切断,虎贲军、
虎威军现在到底怎么样,梁军打到哪里了,他统统不知道!就连自己的儿子兰俊
航,作为大军中的一员,是生是死他都无从得知!

  这种无力感,让兰铁亭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夜深人静之时,书桌前的兰铁亭终于做出了决定,明日一早他必须亲自进宫
面见皇上。无论付出何种代价,自己都要问个明白,不管是韩烟雨的失踪与征西
前线的真相!可就在自己决定的当夜,宣泰城内的局势突然急转直下,喊杀声、
火光、混乱,兰铁亭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风暴中心。

  「韩伯!」

  见兰铁亭披着衣服走出书房,外面侍候的韩伯微微躬身:「老爷,外面乱了!」

  喊杀声四起的时候,韩伯也被这不同寻常的声音惊醒,披上外衣,一瘸一拐
地巡过兰府的各个要害位置,沿途吩咐着府中的仆役们做好准备。不多时,兰府
内所有的仆役,包括那些平日里负责打扫、烹饪的杂役都已在府内的演武场上集
合完毕。

  「噼噼啪啪!」

  一连串建筑物倒塌的声音传来,城内的喊杀声愈发激烈,伴随着一阵阵烟火
升腾,将整个夜空映照得通红。兰铁亭站在院内,遥望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心中
猛地一沉!那是兵部,自己在那里干到辞官怎能不熟,此刻兵部竟也陷入了火海
之中,城里绝非小打小闹!

  「老爷,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吵闹?」

  正当兰铁亭沉思之际,兰夫人也从寝室中走出,面带忧色。她显然也被外面
的喧嚣惊醒,外面的冷气让她不得不将外套批起。

  「夫人!」

  兰铁亭转过身看着自己夫人担忧的眼神,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夫
人莫怕,有我在!外面是有些乱,但我已经让韩伯和仆役们做好了准备!兰府目
前是安全的,夫人最重要的是先回寝室,照顾好自己!」

  兰夫人听着丈夫的话语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兰铁亭才是
她最坚实的依靠。她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好,我听老爷的!一
定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来人啊!先带夫人回去!」

  兰铁亭一挥手,两名侍女匆匆赶来,扶着兰夫人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
走廊的尽头。而这个时候,一名仆役匆匆赶来,在韩伯耳边耳语一阵便鞠躬退了
下去。

  「老爷!」

  韩伯一躬身:「刚刚小老儿派人去城里打探,是宣泰城的守军和不知道从哪
里冒出来的叛军交战,十分激烈....连兵部都起火了!」

  「这伙叛军不简单,竟敢直接攻打兵部!韩伯,你立刻让下面的人做好准备,
老夫担心有人会趁机滋扰我们兰家!记住,我们的首先是保护好人命,尤其是夫
人,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至于其他的,老夫自会处理!」兰铁亭闻言,脸色
更加阴沉.

  韩伯点头:「老爷放心,兰府中各处要地、制高点都已安排人手把守!这些
年,小老儿在府内悄悄囤积了一些刀兵弓箭,以备不时之需。若是各司其职,就
算来个千人队围了兰府,府内的仆役们也能硬顶上四个时辰!」

  韩伯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兰府不同于其他府邸,本就是按照小型要塞的标准
来建造的,也算是兰铁亭的一点小小私心,凡事要塞中有的设施兰府中基本都有。
而且兰府中的许多仆役家丁其实都是曾经的梁军老兵,因种种原因退役后,被兰
铁亭收留,成为了兰家的一份子。他们虽然脱了兵甲,但骨子里的血性并未减退,
一旦有需要,随时可以拿起武器,战斗力甚至不输梁军正规军!

  果然,没过多少时间,兰府大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撞击声,仿佛有几只手同
时作用于其上,企图以蛮力将之破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了假寐中的兰铁亭,
仆役本给他搬了桌椅过来,让他可以坐在空旷的庭院中央。看似是闭目养神,实
则时刻保持着警觉,以备不时之需。此刻,听到撞门声的他猛地睁开双眼,随即
迅速将放置在桌上的佩剑紧紧握在手中。

  握住剑的那一刻,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拿的是碧海狂林剑,可碧海狂林
剑还在自己生死不知的儿子手里...一阵失神之后,兰铁亭朝身旁的韩伯使了个眼
色,老管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走向玄关。

  「开门开门!」

  门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呼喊,显得十分嚣张,听门外的声音似乎是一群人数
众多的队伍拥挤在兰府的玄关位置。韩伯站在玄关前大声道:「三更半夜的,什
么人在叫门?难道不知这是朝廷重臣的府邸,容不得尔等放肆!」

  片刻的沉默后,一个听起来非常轻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等奉旨搜查,
现在怀疑兰府里藏有乱党!识相的赶紧开门,免得我们动手!」

  「乱党?」

  韩伯闻言怒道:「什么乱党?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门上挂着什么!御笔亲书
的『镇国之柱』!即便是奉旨,也得有御前的公公亲自前来,你们仅凭口头之言,
就想让小老儿开门?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

  门外之人显然没有料到会遇到如此强硬的回应。短暂的沉默后,那声音再次
响起,但已多了几分威胁之意:「肃宗皇帝口谕,兰家一族,心怀不轨,犯上作
乱!兰铁亭图谋不轨,暗中勾结奸佞,密谋造反,颠覆社稷,更妄图刺杀当朝皇
帝!此等罪行,条条都是死罪,快快开门,否则兰家上下,鸡犬不留!」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不仅震惊了韩伯,也让兰府内的每一个人心头一震。
兰铁亭听闻此言,怒不可遏,猛地拍案而起,脸更是因愤怒而扭曲:「放屁!混
账东西!兰家一族,世受皇恩,几代人都忠心耿耿,为朝廷出生入死,报效国家!
怎容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在此胡言乱语!什么肃宗皇帝,老夫兰铁亭,只认世宗皇
帝为国君!你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叛党反贼!给老夫有多远滚多远!」

  兰铁亭的一番怒斥如惊雷般在夜空中炸响,门外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对方
似乎没料到兰铁亭就在这里,局面似乎陷入了尴尬。然而,外面的沉默并未持续
太久,紧接着,众人便听到一阵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迅速包围了
兰府。不久,一名仆役神色慌张地跑来,跪在兰铁亭面前,颤声禀报:「老爷,
不好了!外面有好几千人,把兰府团团围住了!」

  「这些人,就是叛军,他们就是奔着兰府来的!」

  兰铁亭心中更加恼火,什么搜查,这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恐怕这个时
候,宣泰城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兵部位置火光逐渐熄灭,喊杀声也渐
渐小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出鞘,立于庭院中央。对身边的韩伯与仆
役们下达了命令:「传老夫的命令,锁死大门,仆役上墙!所有制高点全部盯着
外面,凡是不表明身份的持械披甲之人,一律视为叛军!无需请示,直接射杀!
同时准备火油罐,一旦情况紧急,便以火攻应对!」

  「是!」

  命令一下,兰府的仆役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中不乏身手矫健的练家子,平
日里虽以端茶倒水、洒扫庭院、烹饪清洗为主,但关键时刻,只要他们拿起武器,
每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梁军老兵。一时间,兰府的各个制高点上,仆役们拉满了
弓弦,随时准备放箭!

  「放箭!」

  随着兰铁亭一声令下,从兰府射出第一轮箭雨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向门外涌
来的叛军飞去。箭矢密集如雨,再加上距离非常近,瞬间就有数百人被射倒在地,
哀鸿遍野。紧接着,几个装满火油的陶罐被从高处精准地投掷到叛军聚集之处,
伴随着「砰砰」几声巨响,火油罐落地炸裂开来,熊熊烈焰迅速蔓延,将周围的
街道映照的通红。

  那些被火油罐击中的叛军瞬间变成了惨叫着乱窜的火人,更多的人,尤其是
那些中箭未死之人又被火油罐炸裂后的流淌火点燃。人逃也逃不走,火灭也灭不
掉,活人和半死不活的人在火海中痛苦挣扎,场面惨不忍睹。

  而那些未被火焰波及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外面本来就
是关合派来的关家军,本以为奉新皇口谕直接开门杀人就行,没想到对方不仅不
开门,还放箭丢火油罐!莫名其妙吃了个大亏之后,只得纷纷后退到街角位置,
试图寻找掩护。

           第二百零六章:腥风血雨(七)

  在兰家处于乱战同一时间,与兰家实力相当的关家则是另一种景象。

  万籁俱寂之时,关家的家主关沛本已沉入梦乡,在三夫人温柔乡的怀抱中寻
得片刻安宁。在喊杀声四起的第一时间,他便从自己三夫人的床上跳了起来。毕
竟他也是武人出身,在短时间的慌乱之后,迅速披衣下床,心中暗自揣测这突如
其来的变故。

  与兰俊航对兰俊航的深切关怀不同,关沛的心中似乎从未真正为女儿关风月
担忧过。关风月身为虎威将军,性格刚毅,行事果决,但她毕竟是半路出家,难
听点就是关沛从战场上捡来的,之后虽然有大批资源倾斜在她身上,可她还是
「不领情」,常常与父亲关沛意见相左甚至公然对抗。关风月的叛逆不仅体现在
战场上英勇无畏,更在于她从不主动与家人通信,即便是陪同他一起出征的长子
关睿和三子关合,也只是偶尔通过书信传递消息。

  这样的关系之下,使得关风月前线作战时从不与家中联系,往后渐渐成为了
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这段时间每当战报传来,关沛看到的都是皆是捷报频传,
想必梁军不久便能攻克魔国国都临津,凯旋而归了!可没料到征西大军还未返回,
宣泰城内却先一步陷入了混乱。

  「哪来的叛军,守城的难道都是废物嘛!就算当年老夫手下最差劲的亲自来,
也不会打成这个样子!」

  关沛初闻喊杀声,甚至误以为魔军已经兵临城下,一边穿衣服一边破口大骂。

  「老爷!三夫人!下人来报!」

  待到关沛合三夫人陈氏端坐于关府中堂,府中的管家匆匆赶来,带来了更为
确切的消息。

  「一股不明身份的叛军悄然潜入宣泰城,与宣泰城守军激烈交战!现在到底
打成什么样,还没有准信。」

  身边的三夫人听后更是火上浇油,她一边忙着整理衣物和妆容,一边骂道:
「这些守军真是废物!平时拿着银子吃着米粮,到了关键时刻,却连一群叛军都
挡不住!依我看,那些丘八吃粮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就应该去吃挂落!!」

  管家神色紧张的答道:「老爷,现在夜色太浓,敌我难辨,局势混乱不堪!」
他瞧了一眼关沛的脸色,又道:「据报,宣泰城军械库和兵部已经燃起大火,是
否需要派下人进一步探查?」

  「兵部和军械库起火了?」

  这叛军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攻击兵部和军械库,看来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叛军
了!有点不好对付啊!

  惊讶之下,关沛却听到管家道:「见过二少爷、四少爷和五少爷!老爷和三
夫人就在屋里。」

  正说着,关家的二子关录、四子关山、五子关毅从外面匆匆走入中堂。除去
正在前线征战的长子关睿、三子关合以及六女关风月,关沛在宣泰城中还有三个
儿子在:二子关录经营着皮货土产生意,又出租仓库,筹建南北商队,生意做的
有声有色;四子关山手下有五家酒楼,还有其他不少店铺商号等产业,在宣泰城
内颇有名气;五子关毅则在宣泰书院执教,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学究。

  「爹!你可想想办法!」

  关录一进门便焦急地说:「那些叛军突然来袭,不仅抢了不少贵重皮货,还
把我的仓库给一把火烧了!」他的声音满是无助,毕竟那仓库里存放着他不少贵
重货品,这些本来就是要在冬季发卖的皮货,价格不菲。

  关山紧随其后,神色慌张:「爹,现在那些叛军到处都是,大街上都在杀人!
不仅仅是那些酒楼茶馆,还有咱们关家的戏园子、当铺和粮店!二哥的仓库里可
放着我好些货物!您得赶紧想办法,不然咱们在关家在宣泰城的产业可都要完蛋
了!」

  相比之下,作为读书人的五子关毅显得更为冷静,他提议道:「爹,留在这
里叛军可能会对关家不利!要不我们让下人留下值守关府,先带着贵重物品跑出
城去,等风波平息了再回来?」

  「都闭嘴!让老夫好好想想!」

  三个儿子里有两个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只是为了自己产业安危,更让关沛
心中恼火不已。但想想现在关府的豪奢用度,哪一个不是自己三个儿子挣来钱补
贴给关家自己的?更不要说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还在前线干着把脑袋别在
裤腰带上的活计!想到这里,关沛又犹豫起来,有些割舍不下这些产业。唉,毕
竟都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谁又能舍得钱呢?

  他深知此刻城内敌我难辨,局势如同迷雾一般复杂。更重要的是,他那关家
军此刻远在征西前线,想要调集回来平叛无异于痴人说梦!至于关键时刻去亲近
叛军或者向梁世宗表示忠心,这种站错队就可能两头不讨好的事情更不能做。面
对这样的困境,关沛既不愿做那第一个站出来冒险的「出头鸟」,也不愿坐以待
毙,万一叛军看上这里,将此地团团围住,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这个时候,走为上策!

  「遥想当年老夫带兵的时候,挥斥方遒,大杀四方!哪有现在这种窘境!先
不管那些产业,保命要紧!收拾贵重物品,准备出城!城门那边老夫来处理,你
们去叫醒其他几位夫人,再组织下人,将值钱的财物装车!老夫在城外购置有一
处庄园,鲜少去住,可先去那里暂避风头!」

  他记得,多年前自己曾在城外购置了一处庄园,那里环境清幽,远离尘嚣,
且距离宣泰城不过十里之遥。当今之计就如五子关毅说的一般,先跑出城去,等
风波平息了再回来!如今,年过六旬的他却只能带着家人东躲西藏,这让他不禁
感到一阵悲凉之意。

  命令一出,关家上下立刻行动起来。除了三夫人,其他四位夫人被唤醒后,
虽然心中惊慌,但在关沛的安抚下,也迅速投入到收拾细软的行列中。下人们更
是忙碌不已,有的忙着搬运金银珠宝,有的则忙着打包书籍画卷,整个关府瞬间
陷入了一片忙乱之中。

           ***  ***  ***

  闻氏在梦中猛然惊醒。

  门外都是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仔细
倾听,只听得外面人声鼎沸,夹杂着慌乱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惊呼。闻氏心中
一惊,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外面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她虽身为关家的六夫人,但性格温婉,不争不抢,与其他几位夫人相比,更
显得逆来顺受、唯唯诺诺。只有在关风月回来的时候,她才会因为女儿的庇护而
稍稍胆大一些。但此刻,关风月已经去征西前线作战近两年,音信全无,那几位
夫人更是仗着自己「明媒正娶」的身份,不仅明面上对闻氏冷嘲热讽,甚至暗地
里使坏。

  闻氏匆忙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只见外面仆役侍女全都在匆忙地搬运贵重物
品。一口口箱子被打开,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一匹匹绸缎被叠好,准备装车。
这是要做什么?闻氏心中疑惑,她拦住一个仆役问道:「你们都在干什么?为什
么要半夜搬东西?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个仆役神色紧张,一见是六夫人问话,匆匆答道:「见过六夫人!有叛军
在宣泰城打起来了,几位少爷回来说外面到处都在杀人!老爷让关府上下把值钱
的东西都搬走,出城避难!六夫人,你也赶紧走吧,车驾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那仆役说罢便搬着几卷字画,匆匆离开。

  「叛军!」

  闻氏闻言也是心中一暗,宣泰城已经太平了不少日子,怎么突然乱起来了?
她虽然性格软弱,但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一旦叛军攻入城内,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叹了口气,看着连一个仆人侍女都没有的厢房,回去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私
人物品,然后走出房间,准备跟随众人一起出城。

  从关府内部走出来,一路都是吆喝着搬运东西的仆人侍女,身背布包行囊的
闻氏在其中格格不入。踏出自己许久没有出去的关府大门,深吸了外面一口空气,
却只闻见焦糊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门口的街道位置,她一眼便见到外面已经是满
载的车队。然而,当她要上马车的时候,却被一只戴满华贵珠宝的手给挡了出来。

  「等等!」

  只见三夫人陈氏站在马车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六夫人吗?你
也想上这马车?」

  闻氏一愣,她看着陈氏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三夫人,
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也配上车?」

  陈氏打断了她的话,面露嘲讽:「一个泥腿子出来的也配上这里,真当自己
是凤凰了?脚上的泥巴都没撇干净,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闻氏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低下头,不敢与陈氏对视。这时,车内的其他四位
夫人听见外面的热闹,也纷纷探出头来,一见是闻氏,纷纷发出嘲讽之声。

  「什么六夫人,你还是和仆人坐一道吧!」

  「哎哟,你女儿关风月不是很厉害么?现在怎么不出来护着关家?没用的东
西!」

  「听到了没,这车可没你的位置了,要么留在府里,要么,你就用你两条腿
跟着吧!」

  面对众位夫人的指责与嘲讽,闻氏心中满是委屈。若是关风月在还好,五位
夫人自然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可现在关风月不在,没了依靠,她也知道自己在这
个家中地位卑微,无法与她们抗衡。没办法,懦弱的她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只能
眼瞧着陈氏趾高气扬的上了车。

  「让开让开!」

  与此同时,一个仆役匆匆推开闻氏和其他仆役,飞奔到最前方的马车位置:
「老爷,老爷!出事了!」

  关沛从马车中伸出头来:「什么事情!快说!」

  「叛军包围了兰家,兰府那边正在打仗呢!」

  关沛的眼睛猛地瞪圆:「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一刻钟以前!兰家那边到处都是死人,打的可凶了!」

  车内的关沛闻言,心中先是慌乱,又是庆幸。他原本以为叛军只是小规模地
骚扰一下,没想到竟然直接开始攻打兰家!庆幸的是,先倒霉的不是关家,自己
有先见之明,早早做好了准备,不然现在恐怕已经陷入了包围之中!

  「快走!给老夫尽快出城!不要管其他东西了!」

  关沛焦急地喊道。他深知此刻形势危急,一刻也不能耽误。

           第二百零七章:腥风血雨(八)

  「驾!」

  随着车夫一声喊,庞大的车队缓缓移动起来。闻氏看着那些马车一辆辆驶过
自己身边。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像其他夫人那样风光地坐在马车上出城避难。
而陈氏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看着站在路边不知如何是好的闻氏,脸上露出了得
意的笑容。尤其是她看着闻氏那落魄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别样的痛快。

  在数十名精壮护卫的护送下,车队在夜色中缓缓前行,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
的喊杀声。关沛坐在马车内不安的看着外面东一点西一点的熊熊火光,心中忐忑
不安。他不知道叛军究竟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追上来。他只能默默地
祈祷着,希望兰家那边能拖足够长的时间,让他们能够顺利出城,逃过这一劫。

  除了关沛、各位夫人、少爷以及他们的贴身仆役、管家和精锐护卫之外,其
余的仆役侍女几乎都被留在了这座府邸中。他们心中明白,自己很可能已被视为
累赘,被无情地抛弃在了这风雨飘摇之地。

  「老爷和夫人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喊杀声、兵器交击的清脆声响,以及偶尔传来的凄厉哀嚎,让他们感到心惊
肉跳。仆人们面面相觑,恐惧在他们之间蔓延,但当他们突然看到六夫人闻氏还
站在原地,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点希望。

  「六夫人,您刚才不是上车了么,为何没有跟随老爷一同离去?」一个年长
的仆妇颤声问道。

  「六夫人,是老爷让您留下来的么?」

  「我...其实....唉...」

  不同于其他几位夫人,闻氏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平日从不摆架子,更
不打骂下人,她也是从最底层一步步走来,如果不是那日关沛醉酒,她也只是普
通的侍女,成不了关家的六夫人。这份经历让她更加懂得底层人的艰辛,也更加
珍惜眼前的一切。

  闻氏将肩上的布包取下,她本欲解释,但最终又变成了一声叹息,四周的混
乱让她意识到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作为关府六夫人,没了关沛和其他
夫人,这里能说得上话的俨然只有自己。一时间留下的仆役侍女直接将她当做了
主心骨!这般情况下她也只能让自己保持镇定,尽力安抚众人:「大家不必惊慌,
我想老爷自有他的安排!这阵风头过去了,老爷就会回来的!」

  「可是,夫人,叛军若是攻进来...」另一个年轻的侍女声音中带着哭腔,显
然是被城里的景象吓坏了。

  闻氏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侍女的肩膀:「别怕,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现在,
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这座府邸!大家先回府,关好门!」

  众人立即回去,「砰」的一声将大门关好,将所有的喊杀声和烟熏火燎的气
味暂时堵在门外。

  「所以,六夫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仆问道。

  「我记得你,你应该叫....李大!是府里烧炉子的力工!」

  「嗨,六夫人记性真好!竟然还记得俺的名字!」

  闻氏略一思索,随即说道:「李大,你带几个身强力壮的兄弟,将府中的侧
门、后门以及角门全部锁紧,再用重物顶住。要是遇到事情,先保住自己,千万
不要硬来!」

  「是,夫人!」李大应声,立刻召集了几个同样体格健壮的力工和仆役,扛
着材料分头朝几个门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闻氏又转向那年长的仆妇:「张妈,这关府的后厨属您在的时间
最长,麻烦您带领其他侍女仆役去后厨和粮仓清点下米面菜肉,还有水、盐和柴,
再准备些吃食和开水!万一被困在这里,我们也好有所准备!」

  这样让闻氏统领全局算是勉强的,她也想跑掉算了,可是那么多人在这里,
性子本就软的闻氏怎么能舍得下他们?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凑合着过了。

           ***  ***  ***

  兰府此时已成血肉磨坊。

  兰府仆役虽然前仆后继,悍不畏死,一番突袭之后确实给叛军造成不小的混
乱,但是外面的叛军人数众多,等他们反应过来,兰府的仆役便再也压制不住他
们,尤其是叛军的箭雨一波又一波,仆役死伤惨重。此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兰
府中能动的仆役已经不足两百人。高处的仆役们的不断哀嚎着倒下,让兰铁亭的
心越来越冷。

  轻重伤号被抬下来,惨呼声和喊杀声更是交织成一片,外面的叛军越聚越多,
兰铁亭立在院中,他的周围不断落下零星的流矢。但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
爆炸声,院中尚且站立的人顿时眼前一黑。只见兰府的大门被一股大力震的向后
飞去,连带着门口守卫的兰家仆役一同被带倒在地!硝烟弥漫之后,大门门框连
带着一部分墙壁轰然倒塌,木屑与尘土四散,门前「兰府」和「镇国之柱」的牌
匾也与瓦砾一起,轰然落在台阶上。

  「杀!」

  伴随着的是叛军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他们冲开弥漫的烟尘,踏过门口已经裂
成几大块木片的梁世宗御笔,如同潮水般涌入!兰府外的防御瞬间崩溃,仆役们
虽然拼死抵抗,但在叛军如狼似虎的攻势下,逐渐显得力不从心。虽然兰铁亭事
先在院中布制了八十人应急,可很快这些人就被数量比他们多上几倍的叛军淹没
了。

  战斗愈发激烈,逼得兰铁亭与韩伯不得不亲自上阵杀人。虽然韩伯身材干瘦,
一条腿还不便,但此刻握着长刀的他却如同猛虎下山,刀法凌厉,挥起刀来是一
劈一个准,一刀便将面前叛军士兵的脑袋砍飞出去!而兰铁亭虽然也年事已高,
但剑法老辣,一出招便能置人于死地。可即便如此,一人之勇面对数量众多的叛
军,饶是兰铁亭也不得不被逼得往后退去。

  「这些叛贼可真是大手笔,为了攻打我兰府不惜动用火药!全体!退到中庭!」

  兰铁亭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挥剑刺死一名叛军后,他急忙对韩伯说道:
「韩伯,你快到中庭找到夫人,带着她从密道先走!老夫在这里拖住他们!」

  韩伯面露焦急,说道:「老爷,还是让小老儿顶着,您带着夫人先逃吧!」

  兰铁亭挥剑刺死一人又一脚踹开另一人,劈手抢过叛军手中的长枪生生将其
钉死在地面上,疾道:「逃个屁,这可不是几十年前了!你他妈顶不住的!要是
那些叛军发现老夫不见了,到时候恐怕谁也走不了!快去!」

  刚入中庭,迎面便有数十只箭射了过来,一支利箭擦着兰铁亭的左脸过去,
正中他身后仆役的眼睛!几个仆役还没有所反应便被乱箭射死。此时四面八方都
已经失守,能够阻挡叛军的竟只有兰府高大的墙壁。

  「举盾!举盾!」

  已经有叛军摸到的中庭位置其他仆役抢先一步挡在兰铁亭面前,下一波的箭
矢因为兰铁亭等人有了准备,射出的箭矢全部被盾牌挡下!眼见箭矢无用,数十
名叛军嚎叫着挥刀猛冲过来。兰家仆役对此毫无惧色,也手持武器冲了上去,刀
光剑影之间叛军就有一半倒在地上,可就在这时又有十几名叛军翻过墙来,冲着
被仆役严密保护的兰铁亭杀来!

  「都统大人快走!这里我等断后!」

  一名仆役大吼着冲上前去,随即便被数杆长枪穿透了前胸,兰铁亭怒极,用
脚挑起地上的一把长刀,刀剑并用,照着一个叛军的脑袋便劈了下去,霎时那人
惨叫一声头骨片片破碎,眼看便活不成了。另有三名叛军嚎叫着冲来,兰铁亭一
刀砍断其中两人长枪,随手将两人的手也齐腕砍下,跪地哀嚎的两人,喉咙又挨
上一刀,霎时血溅三尺。剩余一人乘着兰铁亭对付其他两人的空隙狂怒的冲了过
来,一时不察下,小半枪头刺入了兰铁亭的前胸,他不得不弃了刀剑紧紧握住沾
血的枪杆!

  「给老子死!」

  那叛军嚎叫着想要再进一步,却不料兰铁亭运起《凌云心经》来双手一用力
竟将枪杆生生捏成麻花状,乘那叛军愣神之际用力向前一冲,竟将那叛军连同几
段破碎枪杆震出数丈之远,落地时还将数名叛军砸到在地!

  「老爷!接家法!」

  韩伯带着一小队仆役从侧方突来,又向兰铁亭凌空掷出一物,兰铁亭接下,
却发现是那根被称作「家法」的乌木大棒,大棒密实又重,兰铁亭对着面前冲过
来的零星叛军用力一挥,只听恐怖的「咔嚓」一声,大棒呼啸之下竟将对方打的
胸骨尽碎,倒飞出去!翻入院墙的叛军很快便被屠戮殆尽,剩下的仆役赶紧拿来
材料将几个侧门与小门堵上,可现在四面都是敌人,连突围都没有可能!兰铁亭
头发散乱,前胸的伤口更是冒着血,和兰铁亭一样,留给兰府的喘息时间已经不
多了!

  「老爷,您受伤了!」

  韩伯取出一块干净白布,让兰铁亭捂在胸口。

  「老了!现在哪还有这种烂仗!要是倒退个二十年,这些乌合之众十息时间
都得被老夫杀干净!夫人呢,怎么样了!」

  「密道的口子已经让小老儿打开!可夫人不愿意走,一定要见到老爷才行!」

  「佩枝!都这个时候了!还和几十年前一样犟!走!」

  兰铁亭咳嗽几声,抹去嘴角的血沫子,猛的撞开了厢房的大门。

  「老爷!」

  兰夫人当然知道外面的情况,但当看到兰铁亭踉跄而来时,心中还是沉了下
去,立刻将自己的丈夫抱在怀里:「你受伤了!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

  「韩伯,老爷他....」

  「闭嘴!」

  兰铁亭手中的乌木大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紧紧搂住自己的夫人柔声
道:「佩枝!这次怕是不成了!没想到我兰铁亭英雄一世,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
下场!还是当年老夫去战场上杀人放火来得痛快!听我的,佩枝!赶紧和韩伯走,
不要再回来!」

  「兰铁亭!你就想撇下我!」

  兰夫人泪流满面:「兰铁亭,只要我张佩枝还在一刻,你就别想说家破人亡
这个词!我差不多也活够了,能和你这没良心的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

  「杀!杀!杀!」

  沉默了一会儿,外面的喊杀声突然爆发出来,叛军开始发动全面进攻!兰铁
亭眼睛一瞪:「韩骞,本将军与夫人不走了,你一个人逃吧!」

  「老爷!小老儿的字典里,可没临阵脱逃一词!我...」

  韩伯还想说什么,却被兰铁亭硬生生堵了回去:「快走!这是本将军的最后
一次命令你!韩骞!出去以后,找找我儿的下落,若找不到,就罢了!」

  韩伯擦去眼角浑浊的泪,郑重的跪了下来:「敢死营韩骞,叩谢!都统大人!」

  直到韩骞的身形消失在密道中,兰铁亭这才放心拉动了机关,入口轰然封闭。
与此同时外面的火箭和火油弹已经如流星一般落下,兰府中庭的木质结构瞬间燃
起熊熊大火,四处起火的厢房内,仅余两人紧紧相拥,再不分开。

           第二百零八章:腥风血雨(九)

  随着一声轻响,韩伯从距离兰府几十丈远的一口枯井中钻了出来。这里是兰
家的密道的出口,平日都用木板封着,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地方。他将手中
染血的刀丢在井底,又将井口覆盖的木板盖上。远远看去,兰府的方向已经起了
熊熊大火,想着兰都统和兰夫人都已经葬身火海,韩伯不禁低头哀叹。

  「快快快!莫要放跑了任何一个人!」

  稍稍近一些的地方人影幢幢,一个个叛军士兵在火光之下扛着武器奔过。已
经来不及悲伤了,韩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抹去脸上的血迹,又从地上抓了一把
黑灰抹在脸上,接着又捡起地上的烂衣服披上,最后拾起一根长木杆,佯装成乞
丐的样子,他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的慢慢从街角走出.

  街上的叛军来回奔跑,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乞丐一般的韩伯。又往前走出一
段路,路边巷口中的浓重血腥味让韩伯不由为之侧目,他仔细往巷子里看去,只
见一人身着红衣,坐靠在前边,看起来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可等到韩伯看清楚他
的样子,心中不由为之一震。

  他坐到红衣人身边,靠着墙道:「李福顺,哈!小顺子!没想到能在这陋巷
遇到,你这大内总管怎么变成了这个鸟样!」

  李福顺面色苍白,浑身都是血口子,红色的太监大袍已经被血染成了棕黑色,
他抬起眼来,轻哼一声:「照杂家看....你不也是这个鸟样,和要饭的似的!你
不去护卫兰铁亭,跑这里来干什么?」

  「都统大人和夫人都没了,兰府都被叛军烧了,还是他们两个拼死护着我逃
出去的....」

  一说到兰铁亭,韩伯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皇上也没了,还不是太子这个贱人!什么叛军,都是太子招来的王八蛋!
攻城的是关家军一部,还有御林军、后宫全数叛变,最没让我想到的是太子不知
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密调室也背叛了皇上!咳咳咳....」

  李福顺咳出一口血来,韩伯实在看不下去,掏出怀中的金疮药,直接往他伤
口上撒了下去,惹得李福顺一阵痛呼:「嘶!韩骞你这鸟人,你他妈轻点!和当
兵那会儿一样,没轻没重的东西!」

  「你要是再像那没卵子玩意一样说话,我就把你尿尿的玩意也割了!这么说,
这次根本就不是什么叛军,完全就是关家军和太子候纪的授意!」韩伯一边撒药
一边道。

  直到一瓶金疮药用完,血暂时止住了,李福顺的脸色不再苍白:「只是关家
军一部,不过不知道关家是不是牵扯进去!太子想要坐龙椅想疯了,所以才搞了
这一出!你以为杂家没想过报仇!你杀不了他们的,永安殿...本来杂家已经将那
太子逼到墙角,差点就成功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密调室主事人...皇上就薨在
杂家面前!全都便宜了太子!主事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御前司全军覆没,就算我
们两个拼在一起都打不过他!」

  「先不说报仇的事情!征西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少爷到底怎么样了!还有,
小姐失踪了了那么长时间,她到底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你他妈是大内总管,别
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福顺斜了他一眼:「你真想知道?」

  「都统大人把他能用的关系都用了,就为了寻找少爷和小姐的下落!大人走
之前的最后一道令还特意吩咐我去寻找,我当然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想听,杂家就告诉你。」

  李福顺叹了一口气:「前线发来的战报都有大问题,息水大战倒是千真万确,
将魔军给灭了七七八八!但是入冬以后征西前线传来的都是战胜的战报,还是密
调室镇抚使南絮冒死上谏,这才让皇上察觉到不对劲!这个事情皇上本来就是要
让杂家去查的,可没想到太子来的那么急,那么快!现在看来,征西前线怕是和
南絮说的一样一败涂地,梁军大部在太子的指挥下已经损失殆尽,再多的杂家也
不知道了!」

  「那小姐呢?」韩伯又问道。

  「韩烟雨...韩大祭祀,要杂家说,最可惜的就是她!其实兰俊航出征之时,
皇上就已经看上了韩烟雨,后来是李梦夕和商羽琼两个妃子用了迷幻药,才将韩
烟雨骗进宫的!后来韩烟雨便被纳为龙灵妃,正式入了皇上的后宫里,因为被喂
了药,非常听话,皇上对韩烟雨特别喜欢。杂家最后一次看到她,她已经怀上龙
子了,本来皇上打算等韩烟雨诞下龙子就将她放回去!可没想到后面就急转直下,
太子造反之前,杂家还招人探过后宫,韩烟雨不在,应该是被裹挟而去了!不过
太子登基,韩烟雨的命应该能保住,但龙子十成是要没了!依照太子的作风,他
岂会让皇上的血脉留下来?」

  至于韩烟雨疑似被当成御林军公妓的消息,李福顺就直接略过了。

  「他梁世宗可瞒的兰家好苦,自己却逍遥快活去了!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
一场空!」

  韩伯苦涩一笑,可惜这个最重要的消息兰都统是听不到了。要是听到了,兰
都统非得提着剑去宫里拼命!

  「快快快!」

  外面又有士兵扛着武器来回跑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恢复些许力气
的李福顺尝试着靠着墙沿爬起,勉强支起了自己的身体。

  「韩骞,现在怎么办!」

  「我要去找少爷,你莫说也要跟着去?」

  「你这蠢材!」

  李福顺低声骂道:「兰家都没了!就算你找到兰俊航和虎贲军,稍晚他们就
会被那太子候纪安上一个叛逆的罪名,人人得而诛之!你若是去了,岂不是自寻
死路!」

  「自寻死路?」

  韩伯呵呵一笑:「我跟着兰都统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好几次,死又算什么!
若是真能找到了少爷,我韩骞就算现在跳河摔死,脸上也有光!」

  「那你可知道去什么地方找?别和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他妈的,李福顺!」

  韩伯眼瞧着外面晃来晃去的叛军士兵:「你要跟就跟来,不跟就滚蛋,别给
我咋咋呼呼的!只要他们的行军路线没错,跟着他们走过的路就能找到!你真要
跟我一道,就把你这身红皮扒了,要不然外面那些不长眼的马上就能再在你身上
扎出几个窟窿眼来!」

  「嗨!」

  李福顺一边叹气,一边将身上的破烂大红袍子脱下,狠狠摔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两个披着烂衣的佝偻乞丐,在这些士兵的眼皮底下,悄悄溜出
了大街。

           ***  ***  ***

  眼见兰府的火势愈演愈烈,映红了半边天空,关合那张惯于算计的脸此刻也
充满了惋惜。这场大火不仅烧了兰家的百年基业,也烧掉了他原本打算借此机会
大发横财的美梦。他奉当今梁肃宗口谕,查抄兰家资产,逮捕兰铁亭等人,可不
料兰家拼命反抗,让进攻的关家军吃了不小的亏,光是在兰家外围的阵亡者就有
一千多号人!

  他关合也没想到兰家不过是一群看似普通的家丁仆役,居然能在兰铁亭的指
挥下爆发出如此强的战斗力,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没什么区别!比上自己关家,兰
家底蕴确实深不可测。可这样久攻不下却也不是办法,最终他狠下心来,下达了
火攻的命令!火油弹和火箭落下,兰府中庭迅速被烈焰吞噬,那些珍贵的金银珠
宝、古玩字画,在火光之下全部化为乌有。

  「他妈的!」

  关合看着高窜着的火焰,不禁出言咒骂。这烧起来的,可都是他的钱啊!

  正当关合犹豫是否要亲自进入兰府查看是否还有遗漏之时,突然有士兵来报:
「将军,密调室来人了!来了好几百人,带头的说带了圣谕!」

  「啊?」

  惊讶之下,一名身着夜行衣、面容隐匿于兜帽之下的黑衣人悄然出现在他面
前,手中紧握着金色的圣旨:「关将军,皇上口谕。」

  黑衣人低沉的声音听着让人凉飕飕的,关合心中一动,连忙跪倒在地,聆听
圣意。

  「现查明,兰家有大车队已经提前离开兰府,命关将军即刻前往拦截,无需
关将军亲自出兵,密调室会全力配合。」

  「关合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关合听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狂喜,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兰家果然留有后
手!看着熊熊燃烧的兰府,关合又感觉自己不肉疼了,捞钱的机会又来了!

  「传本将军命令,迅速救火以后仔细打扫战场,要不然这火蔓延到其他地方
就不好收拾了!从兰家查抄的物品暂时别登记造册,等本将军回来再一一清点,
本将军去去就来!」

  说完,关合便跳上了自己的坐骑,此时外围已经有数百黑衣密探骑马等候,
见关合出来,便有人在前面引导,一行人风风火火朝另一个方向进发,最终关合
选在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两侧屋顶上埋伏下来,只待兰家的车队进入伏击圈。这些
黑衣密探个个身手不凡,擅长夜行与暗杀,当密探们掏出连发机弩的时候,关合
更是踌躇满志,这次必然能够将兰家残党一网打尽!

  不久,远处传来了轻微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关合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他们来了!」

  随着车队逐渐靠近,他依稀看到了街道上那长长的车队,车队周围护卫都配
有护卫,戒备严密。可面对密调室的埋伏,这些人又能活下来几个?

  「准备!」

  关合低声下令,所有密探都屏息以待,只待他一声令下。当车队完全进入伏
击范围,关合猛地一挥手:「放!」

  密集的弩箭顿时覆盖了整个车队。护卫们虽然训练有素,但在如此密集的箭
雨下也难以抵挡,纷纷惨叫着倒下。马匹惊恐地嘶鸣,四蹄乱蹬,将车厢撞得东
倒西歪。箭矢如雨点般落在马车上,有的直接穿透车厢,将车射的像刺猬一般。

  待箭雨停歇,整个车队已是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微弱呻吟声说明还有
人没死透。关合迫不及待地跳下屋顶,带领密探们冲向车队,甚至都没仔细检查
还有没有人活着就开始搜刮战利品。黑衣密探从满是箭矢的马车上抬下几口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品种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发了发了!」

  关合兴奋地大叫,双手不停地摩挲着那些珠宝,又迫不及待地又打开一口箱
子,里面却是珍贵的字画。他随手拿起一幅,借着火把的光一照,这...竟是自家
前厅悬挂的《青山碧水图》!

  「他妈的,这莫非是兰家偷...」

  关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他连忙又打开几幅字画,竟然全都是自
己家里的东西!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难以置信地跑到头车旁掀开帘子,
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胸口中了七八箭、已经死去多时的身影,那熟悉的面容让他瞬
间如坠冰窖——那正是他的父亲,关沛!

  「爹!」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紧接着一把利刃斜刺入他的
脖子。关合只觉脖颈一凉,随后他脖子以下的所有感觉都消失了。

  「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关合失去意识前,脑海中回荡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百零九章:难以置信

  大梁国皇城,杂物房。

  哪管外面刀光剑影,血溅三尺,对里面的人来说这都不重要了。

  「妈个屄的,也就你这贱屄能被人肏的乱叫!屄都被那么多人日成烂洞,怕
也不少我一个!」

  眼前这位虽然身着御林军的服饰,但已经是破烂不堪,满是血渍。不久之前
因为李福顺的接入,御林军被杀的大败,仅有少数人逃出生天。这位就是其中的
幸运儿,他也没料到这个大肚子女人居然还被掉在这里无人打理,色心大起,索
性直接在这里将她肏了。

  而杂物房中,大腹便便的韩烟雨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的肏弄,她已经在这
里被吊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甚至太子要求御林军起事的时候,为了提振士气,不
仅给他们发了一人一百两的现银,特地又让韩烟雨被前去起事的御林军士兵轮了
一遍。如此高强度的交媾韩烟雨还没有被肏滑胎,已经是个奇迹了。

  「来,让老子...好好玩玩!永安殿那送死的活计老子才不去干呢,反正钱也
到手了,又有女人肏,也不白来这一回!」

  士兵顾不得抹去脸上干涸的血迹,挺着自己的肉棒用力挺入到韩烟雨体内,
又伸手用力一拽韩烟雨如水袋一般的乳房,揉搓了一阵总觉得不够尽兴,索性用
力一拉那乳尖位置,惹得韩烟雨一声凄厉尖叫。

  「妈的,你叫个屁!故意吓老子,老子肏死你!」

  肉棒尽根抽出,接着棒头位置又顶在韩烟雨的后庭外,找了个合适的角度,
那士兵又用力将肉棒一挺,直直插入韩烟雨的后庭位置!

  「哦...啊...啊...啊...」

  韩烟雨的臀部被士兵肏的「啪啪啪」直响,并伴随着「咕叽咕叽」的水声,
没有人能拒绝肏女人的快乐,除非那个人是没卵子的太监!肉棒直撞在后庭深处,
每每插入其中都能使士兵体验到直捣黄龙的快美感觉。

  「母狗!贱女人!都被玩了那么多次了屁眼还那么紧,真痛快!」

  那士兵连连淫笑,狠命往前挺,肉棒在韩烟雨的后庭中来回抽送,插得韩烟
雨不由自主的浪叫。可是被吊在半空的姿势实在是太别扭,不是士兵喜欢的姿势,
反正四下无人,没人敢管他,他索性暂时把肉棒抽出来,拔出佩刀,环抱着韩烟
雨如火烧一般的身体三两下便将吊起她四肢的绸带砍断。这下这大肚子女人就随
便他用什么姿势玩了!

  佩刀咣当一声被丢在地上,还有刀鞘和腰间那些悬吊武器的碍眼皮索,全都
被士兵丢在地上,吊了那么长时间韩烟雨四肢早已绵软无力,那士兵索性将其摆
成一个跪趴在地上的撅臀姿势,然后自己在上面用肉棒对准韩烟雨的后庭,「吱」
的一声怪响,肉棒再次插入韩烟雨的后庭中。那士兵几乎把浑身力气都用来肏韩
烟雨,肉棒在韩烟雨的后庭中时隐时现,像是打夯一般用力,肏的韩烟雨不断向
前挺去,那垂在半空的孕肚和两只乳房相识两小一大的三只水袋,随着肏弄的动
作一晃一晃。

  「嗯...嗯...噢...噢...」

  韩烟雨被肏的摇头乱晃,被口环扩张的嘴里不断流出口水来,那士兵肏了不
一会儿竟感觉腿间又湿又热,竟是韩烟雨被肏的尿了出来。

  「贱女人,撒尿是吧!老子让你尿个够!」

  士兵将韩烟雨翻了过来仰面躺着,自己则扛起韩烟雨的双腿在肩上,再一次
深入她的肉穴中,肉棒硬顶猛顶,每一下重重的顶撞都能让韩烟雨发出浪叫,一
连又肏了几百下后,那士兵终于发出一声低吼,尽数将自己的腥臭白浊灌入韩烟
雨的肉穴中。刚才一阵猛肏之后,韩烟雨的肉穴已经被肏的大开,淫汁和阳精的
混合物流成一线,就连两瓣蜜肉上都留下了不少甩出的白浊。看着被自己肏的一
片污浊的腿间,士兵这才满意的将自己半软的肉棒塞入韩烟雨被口环张开的小嘴,
用她的口舌清理一番,捅的韩烟雨连连干呕后,这才喘着气坐下。

  「再漂亮的女人,还不是要被肏的!你妈的贱屄,老子的存货都要被榨干了!
诶...」

  那士兵突然站了起来,原因是他突然感到尿急,正想找茅房呢,又想到自己
没穿裤子,急急忙忙想要把裤子穿起来。

  「妈的傻了!这不有个现成的!反正都被老子肏了,当当老子的人肉厕所又
会怎样?」

  可等到他急急忙忙的转过身来,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根越来越大的木棒!

  「咚!」

  那士兵额头淌下一丝血迹,直挺挺倒了下去,随即失禁的黄色尿液在他的身
下流淌出来。

  「我...我杀人了?」

  韩烟雨丢下手中的木棒,她的脑中一片混乱,记忆中的那个婚礼如梦一般缥
缈,与「兰俊航」的甜蜜往事只有些许记忆碎片,可是现在的处境却又将其拉回
到现实中。刚才自己醒来便看到这个陌生男人光着屁股背对着她,她下意识的摸
到一根木棒用尽全力才打了过去!

  为什么我没穿衣服,我的衣服呢?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为什么我大着肚子,难道我怀了孩子?

  这一个个问题现在根本无解,她现在浑身阵痛,尤其是下体位置刺痛无比,
手腕脚腕更是被勒的又红又肿。房间里面充满了尿骚味、不知名的腥气和腐烂发
霉的恶心气味。没有遮体的衣物,韩烟雨只能从房间中扯出一块充满霉味的破布
披在身上,看着浸在尿里的男人,韩烟雨才惊觉这个男人刚才一直压在自己身上
做恶心的事情。

  「我...难道我被绑架了?...我不干净了...阿航会怎么看我...不行...阿
航...对...兰家!」

  先逃出去!去找伯父兰铁亭,他肯定会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那士兵丢弃的皮索上还有一把粗糙的短刀,韩烟雨将其抽出,割断捆绑在手
腕脚腕上的红绸带后握在手中,只能靠这东西暂时防身了。

  打开门,外面的天空已经东方鱼肚白,等她看清楚眼前的建筑,不禁吓了一
跳,映入眼帘的竟是那金碧辉煌、巍峨耸立的建筑,与她记忆中那个温暖安宁的
世界截然不同,这几件事物迅速在韩烟雨脑中拼凑起来,让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
眼睛,心中那份难以置信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她确定自己还在梁国境内,可这
个地方她太熟悉了,分明是皇城之内!

  四周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到处都是战争
留下的痕迹。沿途散落着丢弃的兵器、破碎的盔甲以及各式各样的破烂衣物,这
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韩烟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皇宫内究竟
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何会如此狼藉?抬头望去,皇城之外方向也有几柱黑烟冲天
而起。

  她继续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突然从角落里跳出一个持刀的暴徒。
直到看见不远处那扇象征着权力与威严的皇城正大门。那一刻,韩烟雨仿佛看到
了希望光,虽然腹中饥饿、口干舌燥,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向那扇大门奔去,
喉咙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救命....救命啊!」

  城门处,原本站立的几个御林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呼救声吸引,齐刷刷地
将目光投向韩烟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从身后猛然拽住
了她的头发,疼痛让韩烟雨忍不住尖叫起来。用来护身的短刀立刻被人劈手夺下,
丢在地上。她挣扎着回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穿着龙袍、满面阴霾的熟悉身影。

  「你....你是太子?」

  「大胆,你面前是大梁肃宗皇帝!」候纪身后的一名侍卫怒喝道。

  「好了好了,好歹也是世宗皇帝钟爱的太妃,你们退远点,朕要和龙灵妃说
几句话。」

  候纪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卫退下。侍卫们虽已面有怒色,却也不得不遵
从命令,缓缓后退。

  「什么龙灵妃,什么肃宗皇帝,皇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殿下你太失礼了!
快放开我,你应该知道我是兰俊航的未婚妻!」

  韩烟雨试图挣脱候纪的束缚,但他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她的头发,
让她动弹不得。

  「看来迷幻药失效了啊,朕还以为韩大祭祀还在梦里呢?别遮着了,你的身
体,朕已经看过不少次了!」

  候纪的脸上浮现出冷笑,他一把扯掉韩烟雨身上那块破布,目光嫌恶地落在
她隆起的孕肚上,因为这小腹的鼓起,破坏了韩烟雨的曼妙曲线:「看来韩大祭
祀还没明白,要知道当年可是世宗皇帝侯景将你下了药送到宫里侍寝,而你现在
怀的正是我那父皇侯景的龙子!」

  韩烟雨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这....这怎么可能?」

  看着韩烟雨自己都不愿相信这的事实,候纪又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一
点迷幻药就能让韩大祭祀就范,而且朕那时候抽空子肏你的屁眼的时候,你还把
我当成兰俊航,一个劲地喊我夫君呢!其实朕本来应该把你给悄悄纳了,只可惜
侯景的速度比朕想象的快!朕还没想好,他却先玩上了!还给朕留下了个孽种!」

  「也亏你选了个好夫家,兰家胆子不小!尤其是那兰铁亭,竟然敢刺杀世宗
皇帝,已经被朕夷族!你那日日念叨的兰俊航,已经是叛逆之人!现在的大梁国,
是朕当家做主!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朕想要现在肏你,你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说罢候纪竟是将她强行转过身来,扒着她的臀部,要在这里奸淫她!韩烟雨
当然不从,拼命反抗,两人摔倒在地,候纪则拥立压在她身上,正当候纪淫笑着
准备掏出自己的龙根时,却发现韩烟雨后庭和肉穴又红又肿,肉穴更是有残精流
淌而出,显然是不止被一个人肏过了。这让候纪瞬间暴怒:「谁动过你了!谁他
妈动过你了!」

  「我可不知道!」

  韩烟雨冷眼盯着他:「可能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吧!」

  「你这贱人!」

  候纪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提到半空:「到底是谁!你以为朕不会杀你么?」

  眼见韩烟雨的脸色由青转白,候纪这才将其丢在地上,可韩烟雨刚恢复自由,
就疯狂地挣扎着试图咬向候纪的手。见韩烟雨如此疯魔,身后的侍卫急忙上前将
她拉开。

  「你……你这个混蛋!杀人魔!把阿航还给我!还给我!」

  然而,候纪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鸡肋,要是换其
他的人早就该杀了!可韩烟雨这样一个女子,候纪还是硬不下心下手。候纪看着
被侍卫架住不断挣扎的韩烟雨道:「传朕口谕,龙灵妃受惊,动了胎气!给朕带
到御医处,把孩子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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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后面又要到无聊的剧情了,我会穿插一些肉,不会让后面的内容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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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章:得偿所愿

  一转眼,距离宣泰城中那场惊心动魄的混乱已经过去了整整十日。永安殿的
风波,宣泰城中的乱战,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巨大风暴,震撼了整个大梁国。

  这位曾一度被誉为大梁中兴之主的梁世宗,竟在夜里被人刺杀于宫廷深处!
刺杀皇帝,可是弥天大罪!这一消息迅速由即位的太子候纪,也就是新帝的梁肃
宗昭告天下。昭告之中,字字泣血,句句断肠,不仅表达了对父王遇刺的悲痛,
更誓要追查真凶,严惩不贷!

  这一事件迅速在民间发酵,街头巷尾,茶馆酒肆,无不议论纷纷。人们或震
惊,或惋惜,或猜测,各种版本的故事和谣言满天飞,使得这件事更是传得沸沸
扬扬,全国皆知。

  大火过后,兰家府邸只剩下断壁残垣,留下一片废墟。而被大火几乎吞噬殆
尽的府邸之外,更有无数人在外驻足。那夜,许多人目击了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
不仅吞噬了兰府,更是将其积累的财富与荣耀烧了个干干净净,更几乎坐实了兰
家与这场刺杀案脱不了干系的罪名。

  而根据宣泰城城门处张贴的布告,详细列举了兰家的各项罪名,从密谋叛国、
刺杀皇帝,到勾结外敌等,每一条都足以让兰家上下再死个十次,兰俊航被免去
虎贲将军一职,兰家所有御赏全部被收回。然而,布告的最后却也提到,兰家除
兰俊航一人外,其余皆已被夷灭,以示国法之严。布告一旁,兰俊航的大幅通缉
令画像赫然在目,下方则是兰俊航本人的赏格,足足十万白银!

  人们对着布告指指点点,议论着这位传说中值十万的漏网之鱼,猜测着这个
年轻的虎贲将军究竟藏身何处,又能否逃脱朝廷的追捕?

  而就在三日前,大梁迎来了皇家的大丧之日。梁世宗的遗体在庄严的仪式中
被移往皇陵安葬,文武百官皆需服丧七日,以表达对先帝的哀悼。大梁全国在大
丧之后三十日之内,也均被要求不得作乐、禁止嫁娶、屠宰牲畜,整个国家沉浸
在一片哀痛之中。然而,新皇登基,梁肃宗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宽宏,大赦天下。
除重罪犯外,所有囚犯皆可出狱,重新做人。

  与此同时,王皇后也被册封为母后皇太后,地位尊崇。而原梁肃宗的妃嫔们,
也都被尊封为太妃太嫔。

  朝廷中的变化更是翻天覆地。首辅大臣黄裴之、丞相窦康被候纪果断罢免。
黄裴之在当天的所作所为候纪当然记得,而窦康虽然全程都不在皇城内,但是为
了给自己的老师范晋卿让路,再者需要打击先皇旧党,窦康最后也免不了被罢官
的命运。同时被罢官的还有原来的一干清流大臣与从龙派大臣,他们的倒台,让
原有的太子党迅速站稳脚跟,把持了朝中绝大部分的话语权。而范晋卿为候纪出
谋划策,炮制了这次政变,被候纪提上了丞相的位置。

  一时间,范晋卿坐稳了大梁朝廷的头把交椅。由于首辅大臣和太傅的位置暂
时空缺,范晋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为大梁开国以来所罕见。

  然而,对于大多数平民百姓而言,皇家之事、朝廷之事,终究只是茶余饭后
的谈资。换了个皇帝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只是换了一个年号,换了一批官员,但
日子还得继续过。

           ***  ***  ***

  皇城,永安殿

  「退--朝!」

  高亢而有力的呼喊之后,新任的红衣大太监刘茂站在龙椅之下,声音回荡在
空旷的大殿之中,宣告着早朝结束。

  群臣们或匆匆或缓缓,带着各自的心思与算计慢慢散去。刘茂的身份变化无
疑是这场政变中最微妙的一笔。几日前他还只是太子候纪的贴身蓝衣太监,默默
无闻;而今,却因候纪的赏识一跃成为御前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作为红衣大太监
兼大内总管,其地位之显赫,颇有几分当年李福顺的风采。

  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候纪下令对宫内所有太监进行了一次大换血,李
福顺及其党羽,还有御前司的人,凡是有牵连的一律逐出宫外,永不录用。而各
处要害部门,更是换上了候纪的心腹之人,这其中自然包括刘茂。只有这样,他
才能安心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回想起那日血溅永安殿,候纪至今仍心有余悸。若不是主事人及时赶到,以
雷霆手段将侯景除去,他恐怕真的会在那场腥风血雨中栽个大跟头。还有那个深
藏不露,却在关键时刻咬人一口的李福顺也给了候纪深刻的教训,这种事情容不
得半点仁慈与软弱,若有不慎,代价很可能是自己的命!

  「刘茂。」

  候纪让自己的背贴在龙椅上,转头看着红衣太监。

  「皇上有何吩咐?」

  「现在原征西前线的梁军撤往何处了?有无相关函件传来?」

  刘茂连忙上前几步,恭敬的回答道:「有,皇上!密调室送来的相关情报全
都在您案上的左手位置,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整理好了。另外,皇太后早朝前就在
外面候着,说是一定要见您一面。」

  提到皇太后王蔓兰,候纪的面色难得地柔和了几分,他轻叹一声。

  「唉,母亲?还不快让母亲进来!」

  不一会儿,王蔓兰在侍女的陪同下缓缓步入大殿。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反而
带着几分怒意。

  「那日,你在永安殿到底做了什么?」

  面对自己母亲的当面质问,候纪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母亲怎能这样说呢?
那日朕前去保护父皇,没想到父皇已被刺杀!朕也是措手不及啊!」

  王蔓兰闻言怒不可遏:「胡说!你真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吗?大丧七日,你
却和太妃整日鬼混!你根本没把先皇放在眼里!什么弑父、兰家刺客,都是你自
导自演的一场戏!」

  「看来您知道了啊?」

  候纪脸上闪过怒意:「可是这些事早已经发生了,父皇已经下葬,朕已为新
君,母后更是尊为皇太后!此时来说这些,朕也不明白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

  王蔓兰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从前线不声不响的回来,竟然会
变得如此冷血,不仅弑杀自己的父皇,连自己的母后都敢欺骗!可不等王蔓兰说
完,候纪便大手一挥,喝道:「来人!皇太后悲伤过度,情绪不稳!你们这几个
没眼力界的东西!还不给朕将其送回寝宫!」

  「是!」

  几名太监闻言,立刻上前,架起王蔓兰就往殿外走去。王蔓兰无法挣扎,只
能摇头叹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强行带走。

  「哼!眼见着自己的儿子都是九五之尊了,还留着侯景在的时候的臭毛病!
刘茂!」

  刘茂急忙躬身道:「奴才在!」

  候纪的目光如刀般扫过刘茂:「将刚才陪同皇太后过来的侍女,全部灭口!
她们听了不该听的东西!另外,摆驾紫宸殿,朕乏了。」

  刘茂眼神一凛:「奴才遵旨。」

           ***  ***  ***

  皇城,紫宸殿。

  商羽琼和李梦夕都已经被册为太妃,日常用度全部提高一个档次,就连宫殿
也进行了短期整修。修缮后的紫宸殿更显庄重雅致,一踏入这殿门,候纪便感觉
神清气爽,唯有在这里他才能将眼前的烦恼暂时抛在脑后。

  「臣妾参见皇上!」

  殿内炉火熊熊,十分温暖,而身着清凉纱衣的商羽琼和李梦夕早已在此等待,
两女声音轻柔动听,脸上更是带着几分幽怨。商羽琼一绿,李梦夕一紫,两女纱
衣透明,下方的故意缩减了尺寸的同色窄小肚兜和亵裤更是让候纪邪火中烧。只
听李梦夕柔声说道:「皇上,您昨日可是一整天没来,臣妾与李妹妹睁着眼睛可
等到了天明呢!」

  候纪闻言,脸上露出了嬉笑的神情,他伸手揽住两女,笑道:「那两位爱妃
是在等什么呢?是在等朕,还是等朕的龙根呢?嗯?」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引得
两女娇嗔不已,纷纷啐了一口。

  「皇上大中午的过来,臣妾当然得好好候着,要是惹得皇上不开心,臣妾可
是要哭的!」

  「哭?被是朕肏哭的么?」

  「皇上...你坏!」

  商羽琼和李梦夕纷纷敞开衣襟,将自己仅仅隔着肚兜的乳房贴在了候纪的前
胸与后背,不断地磨蹭着。候纪心中一喜,在她们胸前狠狠吸了几口香气,搂着
她们进了内室,三人顿时滚倒在床上嬉笑打闹。就在三人衣衫不整、情意绵绵之
时,商羽琼突然开口问道:「皇上,这几日龙灵殿怎么都没见到韩妹妹?」她的
声音像是带着关切,似乎对韩烟雨的缺席感到不解。

  提到韩烟雨,候纪脱去衣服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与此同时一股怒气更是莫
名的冲了出来,沉默片刻后候纪道:「韩烟雨?不提她也罢。本来朕还想悄悄将
她给纳了,可没想到那日竟被朕撞见她已经被其他的男人肏了!亏得她还挺着大
肚子,怀着他侯景的骨肉!」

  言语之间,候纪的厌恶之情更是溢于言表,显然他对这件事情非常恼火。而
商羽琼和李梦夕则面露惊讶之色,心中却窃喜不已。李梦夕接话道:「臣妾还以
为她韩烟雨韩大祭祀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呢,原来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淫妇!这
等女人,放在宫里真是脏了皇上的眼睛!」

  「给朕亲一个!」

  商羽琼和李梦夕老老实实侧过脸去,候纪对着两女一人亲上一口,说道:
「不过朕最后也想出了个办法。她韩烟雨不是神祀大祭司么?既然孩子已经打掉,
那那就让她以神祀大祭司的名义去朕的爱卿家中布施一夜肉身就好了!这等赏赐,
想必在这之后这些臣子还不对朕死心塌地!」

  「皇上高见!那以后这韩烟雨还会回宫么?」

  「回!这种女人放在外面有些浪费了,最后她韩烟雨也只能是朕的一条胯下
母狗!这等淫妇,朕,不会给她任何名分,她只能做一条狗!」

  商羽琼轻笑一声:「皇上,要不然,将韩烟雨带到这里好了,先帝在世时,
臣妾就被先帝安排调教妃子,想必这韩烟雨过来也是得心应手。而且先帝还赏赐
了不少药和情趣物件,正好放在这韩烟雨身上试试!皇上以为如何?」

  「哦?」

  本以为自己那爹只是喜欢看女人跳脱衣舞,没想到还喜欢玩这种调调,连自
己都不知道!

  「好!既然爱妃毛遂自荐,那三个月后,朕就将韩烟雨交给你们,务必好生
调教!两位爱妃,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求朕来肏你们!」

  「臣妾遵旨!」

  商羽琼和李梦夕说罢,齐齐跪在床上掀起自己的纱衣,伴随着一扭一扭的臀
瓣,两条小的可怜的亵裤从两人的膝间滑落。已经脱去外衣的候纪龙根早已涨大
发疼,扶着商羽琼的臀肉,龙根对准肉穴,猛的肏入!

  「哦!」

            第二百一十一章:美肉赏赐

  宣泰城的气候渐入佳境,眼看着已经是初春时节,虽然天气尚凉,但再没有
深冬那样的寒冷。

  自候纪登基以来,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将那些曾经威逼利诱的大臣们一一
提拔,他们的家人也得以安全放回,并且还补齐了当初答应下来的双倍美人与黄
金。这些大臣们自然是对候纪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地为他效劳。而由于六部中的
不少官员因为与原从龙派和清流有所关联,这些人被罢官或是降职,这又为候纪
一派的官员高升让出了位置。于是,连升三级变得非常容易。

  就如户部侍郎赵元德,虽然他贪,可是他支持候纪为帝,终究捡了从龙之功。
之前他的罪行在大赦中一笔勾销,不仅从户部侍郎升任户部尚书,官运亨通,还
平白得了两千两黄金和四个窈窕美人,肃宗皇帝信守承诺更让赵元德也死心塌地
起来。

  这日夜里,赵元德的府邸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他邀请了众多好友和
同僚来家中大吃大喝,共同庆祝他高升户部一把手。酒桌上,赵元德意气风发,
与旁友推杯换盏。他的那些朋友们也纷纷举杯祝贺,称赞他英明果断,选择了拥
立候纪的正道。直到那些朋友走完,他自己也喝的半醉,准备乘着酒劲去自己新
纳的小妾房里好好快活一番。就在他起身之时,一名仆役突然匆匆跑来,神色急
切的禀报道:「老爷,宫里的公公来了,说有旨意!」

  「啊?」

  一听宫里有旨意,赵元德顿时酒醒了一半。他猛地站起身,神色凝重地问道:
「人在哪里?还不快请到前厅去!」

  仆役急道:「那带头的红衣公公死活不肯进来,说一定得见到老爷!」

  「红衣公公?那可是刘茂亲自前来!」

  赵元德闻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深知,宫里来的公公不肯进门,定是有重
要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立刻吩咐道:「快给老夫更衣!让厨房现在烧一锅热姜
汤,快去!」

  「好嘞!」

  说完,赵元德便急匆匆地回到内室,在仆役的帮助下换上一身整洁的官服,
又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迈步走向前厅。一路上,他的心跳加速,脑海中不断猜
测着宫里来的旨意究竟是何内容。是皇上又有新的任命?还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务
需要他去处理?

  当他小跑道赵府大门时,只见一名身着红衣公公正站门外,刘茂正百无聊赖
的用鞋底摩擦着地面,一见身着正装的赵元德小跑出来,脸上马上露出了笑意:
「赵大人!」

  赵元德连连摆手:「刘公公可是折煞老夫了,有失远迎,还望公公恕罪!快
请进来!府上备了热姜汤,还请各位辛苦的喝一口暖暖身子!」

  「赵大人客气,不必了!杂家也是职责所在!请赵大人接旨!」

  赵元德闻言,心中更加紧张。他连忙屏退左右,只留下几名心腹仆役,然后
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准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赵元德,勤勉尽责,功绩卓著,又念及赵
卿对朕忠心耿耿,特赐礼物一件,以供赵卿一夜赏玩。此礼非比寻常,望赵卿珍
视此礼,不可轻泄天机!明日一早,即由刘公公取回。钦此!」

  「臣赵元德,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元德听完旨意,心中暗自揣摩。这份礼物究竟是何物,又为何御赐下来只
能赏玩一夜,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刘公公,这...」

  见赵元德欲言又止,刘茂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赵元德会有此问。他低声
说道:「赵大人,皇上既然将此礼赐予大人,自然是对大人信任有加。至于这礼
物究竟是何物,大人稍后便知。不过,杂家需提醒大人一句,此礼非同小可,大
人赏玩之后妥善保管,万不可有丝毫闪失。」

  赵元德连连点头,奇怪的看着刘茂招呼太监将一大床卷起的棉被抬入赵府,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得用棉被卷起来?他索性凑到刘茂身边小声道:「刘公公,
你东西掉了!」

  刘公公低头一看,地上有一张五十两银票,便默不作声的收入怀中:「赵大
人可是要问那棉被里的东西?」

  赵元德点点头:「正是,我也是头一次听说皇上借礼物给臣赏玩的!」

  「要杂家说,这就是赵大人不懂了!」刘茂将赵元德拉到角落里,又掏出一
张叠好的黄纸递给赵元德:「皇上密旨,赵大人看完就知道了!」

  赵元德接过一看,顿时双目圆瞪:「这...皇上竟然将韩大祭祀送...」

  「诶!赵大人,这话就别当面说了!有些事情,说不得!皇上念及大人从龙
之功,这才特允了这一夜之缘,望大人好好珍惜!东西就裹在那床被子里,神祀
也保证不会过问此事!赵大人若要享用那可得赶紧了!」

  刘茂见赵元德狂喜神色溢于言表,心知这位新晋升的户部尚书已然被这份
「大礼」震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轻咳一声,低声提醒道:
「不过赵大人,这礼物虽好,但切记不可贪恋过久,明日一早,杂家还需将其亲
自将其送回宫中,以免节外生枝。皇上虽宠爱大人,但规矩不可废啊!」

  两人相视一笑,赵元德则连连告谢:「还请刘公公替老夫谢皇上隆恩!」

  夜色渐浓,送走刘茂一行后,赵元德屏退了所有仆役,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
的房间。果然在自己的床上,那床御赐棉被已经被放在那里,其中似乎还有什么
东西正在蠕动。

  「韩烟雨,韩大祭祀!嘿嘿...」

  赵元德不是没有欣赏过祭礼上韩烟雨的曼妙舞姿,她就是宣泰城不少男人心
中的神女。可就是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神女,竟然就被皇上几句话送到了自己的
床上,好让他也一亲芳泽!虽然荒唐了点,又有绑架他人老小这种缺德之事,可
是赏赐这个事情,肃宗皇帝却从来都没有吝啬过,黄金美人样样都是给足了的!

  「春风一度,时不我待!」

  赵元德用颤抖的手掀开了被子,那个面容绝美,欣长苗条的韩烟雨便出现在
他面前,秀发还是祭礼时的流云鬓,十分自然,末端还有红色丝带系着,只不过
没有头戴那与肩同宽的白玉头饰。半张脸蒙着面纱,身着素白纱裙,足蹬着一双
绣银丝白色长靴,就像是刚刚完成了祭礼一般。只不过在这淡漠的素色服饰之上,
红色的绳索以一种错综复杂的方式紧紧缠绕着她的身体,每一道绳结都是精心编
织的囚笼,将她牢牢束缚。

  红绳从脖颈处环绕而下,穿过胸前双乳,勾勒出滚圆挺立的乳房形状,甚至
乳尖部位还有些湿润,似乎是溢出的人乳。红绳从乳根位置分出两股绕道背后,
韩烟雨手腕处被红绳交叉绑紧,绳索在肌肤上勒出了深深的痕迹,透出一种触目
惊心的红。缠绕数圈以后又从背后绕道小腹位置,一种几乎将她身体勒成两截的
力度让红绳紧紧环绕这小腹,留下一圈圈触目惊心的勒痕,韩烟雨的呼吸因此变
得急促且浅短。

  两股绳从腿间穿过,死死勒入腿间嫩肉,红绳自上而下穿过,一股一股的将
双腿分开束缚起来,脚腕处的绳结让大小腿被迫折叠起来并且向外大大分开。绳
索隔着白靴靴面的脚踝处打了个死结,将她的下肢牢牢固定,几乎让她无法做出
任何微小的动作。再细看去,臀沟中竟是一根钝头的金属钩,钩子的顶端深深贯
入后庭之中,另一端则与韩烟雨被束缚的双手相连,只要韩烟雨挣扎,金属钩就
会更加深入后庭。

  而面纱下的韩烟雨正努力地吞咽着口水,喉咙里发出细微而压抑的喘息声,
一看到赵元德掀开被子就发出一阵急促的「呜呜」声,像是在求饶一般。隔着面
纱看去,原来韩烟雨的口中被塞入了一个木质口塞球,这样一套绳缚下来,韩烟
雨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被裹在被子里任由自己被送到这里来。

  天仙下凡一般的女子被束缚成这样送到床上,换了谁都会有将这美人蹂躏一
番的冲动,这难道不比自己那几房小妾强得多了?赵元德色心大起,将韩烟雨的
乳房一把握住,用力揉捏。

  「呜呜呜!!」

  韩烟雨乳房被袭,不断挣扎,双腿腿一屈一伸,不断搓动,双臂扭来扭去,
结果牵动了后庭的钩子,惹得她痛的一抖。

  「韩烟雨,韩大祭祀!再挣扎也没用的!毕竟你可是皇上送来给我们臣子享
用的,挣扎来挣扎去,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就算是那九天玄女来了这里,也得
乖乖分开腿子挨肏!让我看看,韩大祭祀的乳房和肉穴长什么样!」

  赵元德可明白皇上可是要收回这东西,这一夜只要不玩死玩残就好,可没说
衣服一定得在啊!「撕拉」一声,韩烟雨胸前的布料爆裂,将那碎步按在自己脸
上问一问,一股奶腥味扑鼻而来,赵元德深吸一口,见韩烟雨那对豪乳乳头突出,
尖端位置还有几个白点,索性入手用力一捏,一点乳汁居然被捏了出来。赵元德
索性直接将韩烟雨压在身下,用嘴用力吸吮着左乳溢出的乳汁,而右边的乳肉则
在赵元德的手中揉捏的不断变形。

  「没想到韩大祭祀也会产奶啊,难不成韩大祭祀也去偷了男人,嘿嘿...老夫
就喜欢你这骚样!」

  吸完了韩烟雨的奶汁,又将韩烟雨的乳尖吸得又红又肿,赵元德这才凑下脸
去,将韩烟雨的白纱裙从中间撕成两半,露出韩烟雨被红绳紧紧勒入的腿间位置,
将勒入的两股绳分开,这才窥见韩烟雨腿间最最私密的位置。处子膜已经不在了,
但是胜在肉穴还是鲜艳的颜色。韩烟雨应该是已经经历过男人了,只不过次数不
算太多,且肉穴多汁,稍稍一拨弄,内里淫汁就往外流淌。这韩烟雨破身后要么
天生如此,要么是后天调教,但不管怎么样都看的赵元德欣喜异常。

  一根手指在韩烟雨的蜜肉之外上下磨蹭,沾染了不少淫汁之后,赵元德手指
深入,借着汁水的润滑很容易的就钻入了韩烟雨的膣腔中。

  「唔!」

  韩烟雨低叫一声,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紧张之下膣腔中嫩肉紧缩,又湿又
热,几乎紧紧将赵元德的手指包裹住,感受着膣腔中一层层嫩肉,不由得开始在
里面慢慢旋转抠挖起来。经过长时间轮番调教的他,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挑逗,韩
烟雨的身体在赵元德的动作下不停游移摆动,妄图将体内的异物驱逐出去,被口
塞堵住嘴里则随着赵元德的抠挖发出一阵又一阵呻吟。

            第二百一十二章:烟雨末路

  像是被手指彻底贯穿一般,韩烟雨的身体随着抠挖深入用力向后推挤着,被
折叠捆绑的双腿被绳子所限制,但还是因为体内快感向上一挺一挺,赵元德用手
指抽插几下,随即抽出,带出不少淫汁粘液,接着赵元德俯下身去,双手压住韩
烟雨的双腿,从大腿根部开始舔舐,一面触摸着韩烟雨如玉一般的双腿肌肤,一
面感受着因为捆绑陷入肌肤的绳索。

  从腿根到小腹,接着继续往下,直到那仅有一撮趾毛的蜜肉位置,尤其是那
两瓣蜜肉之间的迷人缝隙,舌头自上而下深入,对于韩烟雨来说又是不亚于异物
插入的刺激,舌尖舔舐,淫汁汩汩流出。

  「唔...」

  韩烟雨在这刺激下双腿大张,灵活的舌尖探入,每一次都能让它如弓一般弯
折身体,这样的动作让她后庭更为难受,那根钝头的金属钩不住的在她的后庭中
深入。

  「嘿嘿,没想到韩大祭祀的水也挺多的!老夫玩自己的几房小妾,她们流的
水凑起来都没你韩大祭祀一个人流的多!」

  赵元德满意的咽了几口口水,像是尝了尝韩烟雨淫汁的个中滋味,便忍不住
脱去了自己全身衣物,赵元德已经六旬,身体也有些枯瘦,那肉棒也没别人粗大,
倒是像一根细长枯瘦的柴把。见面前的赵元德脱去衣服,韩烟雨的胸口因为恐惧
而不断起伏,她知道自己恐怕逃脱不了被奸淫的命运了。

  「韩大祭祀,乖乖挨肏吧!」

  赵元德再一次压在韩烟雨那被红绳紧紧束缚的娇躯之上,枯瘦老人压在她身
上,韩烟雨想要左右摆动让这赵元德下来,却因为后庭的钩子疼的没什么力气。
赵元德嘿嘿淫笑,柴把一般的肉棒棒头位置在韩烟雨的小腹处滑来滑去,尤其是


  趾毛位置更是让他不由激动万分。细细体味身下仿佛认命一般的韩大祭祀,
她脸如红桃,双目微张,红唇微启,竟有些许在台上主祭时的样子,最后咬了咬
韩烟雨的乳尖,将自己的屁股往后挪了挪,又环过韩烟雨的臀部,将因为绳索束
缚而张开的大腿张得很开。

  「嘿,那老夫可就开始了!」

  一听要插入,韩烟雨眼睛猛地瞪大,她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可这样的挣扎
对赵元德来说就不算什么,韩烟雨再高贵也是个不通武功的弱女子而已,想要拿
捏真是太简单了!她惊恐的看着那柴把一般的肉棒一点点没入自己的身体,最后
只听「咕叽」一声,赵元德的肉棒彻底撑开膣腔嫩肉,插入到韩烟雨体内深处。

  「呜呜呜!!」

  韩烟雨的臀部胡乱扭动,双腿双手的绳结被勒的「咯叽」直响,想要努力挣
脱绳索。看得出韩烟雨想要拼命反抗,还要将赵元德推下去,可赵元德压在她身
上,再加上绳索束缚,韩烟雨根本不能动得分毫。

  「想反抗?看不出来韩大祭祀还有几分烈性,可惜啊!」

  感受韩烟雨膣腔中的温润,赵元德可再也按耐不住,缓缓抽出肉棒,接着再
用力一挺腰!

  「嗯!」

  韩烟雨还想要躲避,可是这一插入,浑身的劲全都散了,只能再口中发出一
声闷哼,接着恨恨的望着在她体内缓慢抽插的赵元德,愣是不发出一丝声音。柴
把一般的肉棒又退到外面,接着慢慢插入其中,深深顶入到韩烟雨体内。如此反
复,被长期调教的韩烟雨虽然脸上隐忍,可身体却是诚实的,一番抽插之后,淫
汁泡沫如泉涌一般,让那赵元德的肉棒更加润滑,再加上赵元德肉棒虽然不粗,
但胜在长度,每一下都能顶在韩烟雨的花宫位置。

  「啪啪啪啪啪!!」

  房间中仅仅余下肉体撞击的脆响和赵元德粗重的呼吸声,说不出话的韩烟雨
在床上怒视压在自己身上的老人,对方则激烈的抽插起来,柴把一般的肉棒在韩
烟雨的体内进进出出。赵元德本以为这烈性妞死也不会发出声音,可没想到自己
抽插了一会儿后,韩烟雨口中竟然轻轻发出断续的哼声。

  「还以为你韩大祭祀不食人间烟火,连叫床都不会呢!老夫想听听韩大祭祀
叫床的声!给老夫叫!叫起来!」

  说罢便是一阵猛顶乱顶,惹得韩烟雨不禁发出一阵惹人爱怜的娇吟。

  「哦...噢...嗯嗯嗯!...」

  淫汁流淌,肉棒进出。赵元德慢慢加快了挺腰的速度,插入的力道也一次次
加重,柴把一般的肉棒不断在韩烟雨的花宫位置剐蹭研磨,就像是要从她体内钻
出淫汁来。从侧面看韩烟雨整个人都被压着,仅有被绳索束缚的双腿随着抽插动
作一伸一伸,被绳索束缚的纤腰更是随着插入的动作起伏着。每插入一次,后庭
的金属钩就在绳索作用下被迫拉紧,与那插入膣腔的肉棒一起共同侵入韩烟雨体
内。前后双穴的折磨一点点将韩烟雨的羞耻之心一点点的打磨干净。肉棒和钩子
共同作用,美人已经无力应对,只能被迫承受着奸淫。

  「好...好啊!」

  毕竟人老了,肏了几百下的赵元德也有点力不从心,虽然闭眼就能感受到这
人间绝色的魅力,可他毕竟不是年轻时候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最后十几下索
性猛力抽插,柴把肉棒不断撞击在花宫中,惹得韩烟雨的叫声更加高亢。

  「噢噢噢噢!!」

  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肉棒上,眼见愈插愈凶,膣腔湿润,「咕叽咕
叽」的水声与韩烟雨的娇吟交织在一起,随着赵元德感觉下体酸麻,一阵低吼之
后,那柴把肉棒顿时在韩烟雨的膣腔中颤抖起来,一大股腥臭白浊直灌入韩烟雨
那饱受蹂躏的花宫中!

  「啊!」

  滚热浊液直冲入体内,一股一股的烫的韩烟雨不由大叫出声,过了好一会儿
才缓缓地停歇下来。赵元德的枯瘦身体与韩烟雨叠在一起,这一泄精像是要将他
几日的存货全都交出,泄的他头晕眼花,好一阵才恢复。感觉到韩烟雨依旧在喘
息着,但是双眸早已放空,眼神呆滞,胸口更是剧烈起伏着,他才将枯瘦半软的
肉棒抽出,一股浓白浊液当即就从韩烟雨的肉缝位置缓缓溢流下来,作为占有她
的最好证明。

  看到这一场景,赵元德的心中一喜,不知道那些将韩烟雨视作梦中情人之人,
若是知道了他们的神女被人捆的像母畜一样,肏穴注精,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精彩表情!可惜自己不会作画,不然非得画一幅《神祀大祭司受精图》才行!

  「这可把老夫的存货都给榨干了!」

  看到韩烟雨穴口流精的惨样,赵元德虽然心中暗喜,可身体已经力不从心。
但忽然想到皇上可是将韩烟雨赏他玩一夜,若只是肏上一回未免也太亏了!

  索性,赵元德打开一旁床头柜的小格,其中陈列着一排各种补药,什么大力
丸、金枪不倒丸之类的虎狼之药,赵元德从每个瓷瓶里排出一颗颗大小不一的药
丸来,就这茶壶中的茶水全数吞下。很快这些虎狼之药便发挥出他们应有的用处,
赵元德本来已经软趴趴的肉棒,一下子又挺立起来,刚才和阳精被一起射出去的
力气又回来了,显然可以再战!

  「来劲了!」

  赵元德大喜过望,又回床边。刚才自己狠狠肏了韩大祭祀的肉穴,本想再来
一次,忽然看到韩大祭祀臀瓣中的那根金属钩,顿时色心大起。韩烟雨精疲力尽,
却见赵元德又是一副要挑枪再战的样子,心中羞怒,可她说不了做不了,只能任
由赵元德将其翻过身来。只见那根金属钩完全紧贴着臀瓣位置,一头与韩烟雨双
手相连,一头则深入她的后庭。赵元德稍稍将绳子抽下放松,让钩子在韩烟雨的
后庭中放松一些,接着稍稍用力往下一掏。只听「啵」的一声,那钩子末段终于
被从韩烟雨的后庭中拔了出来,虽然可以看到这钩子是钝头的,但那钝头做的特
别突出,足有荔枝大小。后庭那位置更是因为长时间被钝头占据,一时间竟然没
法合拢。

  弃了钩子,赵元德反身骑在韩烟雨大腿上,肉棒对准韩烟雨的后庭,腰部猛
力一挺,柴把一般的肉棒进入刚刚被钩子蹂躏过的后庭,一下便插进去半截来!

  「唔!!!」

  后庭被破开,韩烟雨不由发出一声惨叫,臀部不停扭动着,让满眼兽欲的赵
元德更加欲罢不能。他双手托住韩烟雨的臀瓣,紧紧托着她,让肉棒更加深入进
去,换来韩烟雨比刚才更加凄厉的惨叫!

  「嘿嘿,韩大祭祀的后庭也不是凡物,爽死老夫了!」

  韩烟雨的后庭温热舒畅,并不干涩,让他的肉棒可以一寸寸的贯入其中,直
到肉棒直插到底,然后开始用力的抽送起来。

  「嗯...嗯...」

  韩烟雨努力转过头来盯着赵元德看,可这杀人的目光在赵元德眼里十分滑稽
可笑:「韩大祭祀你就瞪着好了,等会老夫射在你屁眼里的时候希望你还有力气
瞪!嘿,不过是个祭祀,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卖唱卖笑的有什么区别,今夜老夫
便畅玩到韩大祭祀三洞齐开!韩大祭祀还是想想,明晚你这具美肉会送到谁床上
去吧!说不定他们会有比老夫更加有趣的玩法,哈哈哈哈!」

  泪,从韩烟雨的眼角缓缓流下,滴落在溅满阳精、淫汁和汗水的床单上。

           ***  ***  ***

  安陵城,城主府。

  近两年前的战火洗礼后,安陵城宛如凤凰涅槃,虽带着旧日的伤痕,却在短
短时间内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城墙上的箭痕与烧焦的木柱无声地诉说着过往
的战火。

  城主府当年被林洪道自己生生拆成废墟。而今在众人的努力下,城主府虽尚
未完全重建,但已初见规模。尚未完工的庭院中,城主林洪道正端坐在一张由临
时搭建的凉棚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不远处,妻子与年幼的儿子正嬉戏于一片由鲜
花与绿草点缀的小园中,其乐融融。

  「驾!驾!」

  街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一名满脸尘土的传令兵策马奔至城主府门口。他直
接从马背上跃下,几步并作一步踉跄着冲进了庭院。见传令兵突然冲了进来,林
洪道的眉头微微一皱:「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情?」

  传令兵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见过城主大人,梁军大部从西边回来了,现
在距离安陵城还有五里路!」





            第二百一十三章:败军而归

  「他们回来了?」

  林洪道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可是有虎威军和虎贲军的旗号?」

  「有!」

  传令兵的回答让林洪道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安陵城被
魔军围困,是兰俊航、关风月等人率领的虎威军与虎贲军平乱解围,拯救了整个
安陵城于水火之中,要不然他这条老命连带着妻儿估计早就不在了!

  「那就好!既然他们得胜归来,那老夫就在城主府为他们接风洗尘!来人!」

  立刻有城主府仆人上前:「城主有何吩咐?」

  「让所有仆人上街采购菜肉,在主街上准备宴席,以最隆重的礼仪欢迎梁军
大胜而归!」

  「是!」

  然而,正当林洪道准备起身,却注意到传令兵依旧低头不语。

  「怎么了?」

  传令兵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城主大人,属下建议您最好去看一下这些梁
军...」

  林洪道的眼神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走,和老夫去看看!」

  等林洪道带着一队人马疾驰至城门外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这还是那支百战之师?

  无论是虎威军还是虎贲军,那支从他安陵城中威风凛凛走出的军队,如今像
是经历了一场浩劫。战旗在寒风中残破地飘扬,兵甲破烂,布满了刀剑的刻痕,
士兵们的脸上愁容满面,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伤,有的裹着绷带,有的血迹
未干。重伤员横七竖八地躺在简易担架上,让还能行动的轻伤员艰难地抬着前行,
这样的场景占据了半数之多,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林洪道骑在马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这幅凄凉画面,让他久久无法言语。直
到手缠着绷带的关风月策马而出,林洪道的神思这才被拉回现实。

  「关将军,这.....梁军怎会落得如此田地?兰将军何在?是否也一同归来了?」

  「林城主,此事说来话长。」

  关风月闻言他轻轻摇头:「城中可有足够的药物与粮食?我军目前极度缺乏
补给,兰将军也受了伤,至今未能痊愈。」

  「好说,好说!我已命人上街紧急采买物资,关将军请放心,还先带兵进城
安顿。」

  随着梁军缓缓入城,那败兵之态吓坏了街上的路人。好在城主府的府兵与城
中的少量守军迅速行动,及时维持秩序,避免了更大的混乱发生。梁军直接在空
旷的街道上扎起了营寨,而林洪道则命城主府所有人全部前去采购,不仅调集了
全城的食物,还自费请来了城中的厨师与大夫,现场烹饪热饭,熬制汤药。不久
之后各种食物、药品如潮水般运来,堆积如山。那些许久未曾饱餐一顿的梁军士
兵此时已经双眼发绿,狼吞虎咽,受伤的士兵们也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见过城主!」

  林洪道摆摆手,步入一座临时搭建的大帐篷内,穿过层层担架,终于找到了
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微闭的兰俊航。兰俊航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勉强睁开了
眼睛,见到是林洪道,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林城主...我们又见面了。这次,
恐怕又要给城主添麻烦了...咳咳咳!」

  林洪道连忙上前轻拍兰俊航的肩膀,安慰道:「兰将军言重了,若非梁军,
若非两位将军将军,安陵城早已化为乌有。兰将军安心休养,身体要紧。」

  说着,一位大夫适时上前递上了刚熬好的汤药,兰俊航在大夫的帮助下缓缓
饮下。与林洪道又几面之缘的异族人莫多和阿娜希也在其中忙碌,照顾伤员。

  「林城主。」

  「关将军有何事」

  与此同时,关风月已经换好了手臂上的纱布,他朝林洪道使了个眼色:「出
去说话。」

  两人默契地走出帐篷。外面,萧静瑜、李云馨、南絮、黄泉、关睿、黄来远、
杜松、刘挺、姚昊霖、魏陌洲和彭云等人已等候多时,他们的脸上同样都是疲惫,
虽然已经吃了东西,但一时半会还无法恢复应有的状态。

  林洪道望着这一群人,无论是密调室、梁军的主要人员全都在此。他心中已
然猜到了几分,但他还是开口问道:「关将军,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梁军
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妈的...」

  关风月忍不住破口骂道,深吸一口气,勉强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将征西前线
的种种变故娓娓道来。

  从太子候纪的离奇行为,到其竟然是魔国内鬼的惊人真相,再到关合背叛,
擅自带领关家军逃离,导致梁军损失惨重,每一件事情在林洪道耳中都显得不可
思议。

  「太子候纪竟任由手下官兵冻饿而死,要不是从关将军嘴里说出来,这听起
来简直匪夷所思。而他太子竟是魔国的内鬼!尤其是当他继位为帝之时。」

  「候纪称帝了?」南絮不由得惊讶出声

  「也就是十多天前的事情,说是梁世宗突然驾崩,太子继位,快马传讯昭告
天下,称肃宗皇帝,举国服丧,大赦天下。现在看来....」

  林洪道眉头紧锁,要是这几件匪夷所思的事连起来看,就更加诡异了。不管
怎么看,这太子候纪坐上帝位,要是没有点猫腻林洪道可不信!

  「还有我那好弟弟,他就是那太子的狗!竟然卷走了所有的粮草,害了那么
多人枉死,我必杀他!」关睿怒道。

  关风月点头,继续说道:「关合被太子任命为统领后,不仅强令梁军撤离,
放弃了我们已经从魔国手中夺回的大片国土,更是在半路上不顾大局擅自带着麾
下关家军离开,还卷走了我们本就稀缺的粮食和药品。他这样做直接导致梁军因
冻饿伤病再次减员两千余人,我们不得不跋涉二十多天近千里路程,历经千辛万
苦才艰难撤回梁国腹地。」

  两年前出征的十万征西大军,而今仅剩不足三万残兵败将,其中近一半还是
失去战斗力的伤员。而且由于关合擅自带麾下士兵脱离,又卷走粮食和药品,除
了士兵死伤甚多,更是导致人心惶惶,军中流言四起。清河城之时已有梁军士兵
不忍饥饿寒冷开始逃散,进入中州腹地后,尤其是军中时不时出现「梁国已抛弃
梁军,再不跑就没有活路」这种恶劣的流言,不仅是关睿、杜松、刘挺麾下士兵
出现大批逃兵现象,甚至以军纪严明著称的虎威军和虎贲军中也开始出现个别逃
兵。

  但关风月等不怪他们逃走,前有狼后有虎,补给几乎断绝,这些士兵若能在
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坚持下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在林洪道正忙着招待刚刚抵达的梁军将领,府兵急匆匆地穿过人群禀报道:
「城主,有天使来了!」

  「天使?朝廷派人过来了?」

  林洪道的话语未落,只见三名身着华丽蓝衣的太监在众人的注视下,拨开层
层人群,缓缓步入这议事之地。一进来这地方三个太监就因为空气中弥漫的浓重
药味捂住口鼻,弄得关风月等人直皱眉头。

  为首的那名蓝衣太监,身着绣有繁复云纹的长袍,他用手扇了扇面前的药味,
趾高气扬地走到众人面前:「圣旨到,还不接旨!」

  「你读,我们听就是了!本镇抚使在这里代表密调室的意思!」

  南絮上前一步,双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蓝衣太监,直盯着他浑身发毛。这太
监还是畏惧密调室的,无奈,他只能摊开圣旨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梁魔两国即日起罢兵议和,共谋和平,永结友好之
盟。为彰显朕之诚意,维护两国安宁,特令所有在外与魔军交战之梁国将士,即
刻停止一切敌对行动,整顿军备,班师回朝。凡接此旨者,务必遵令而行,不得
有误!如有违抗,或继续与魔军纠缠不休者,一律视为造反作乱,朕必严惩不贷,
绝不姑息!钦此!」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关睿听闻此言更是怒气冲冲地跳了起来,声音中带着
难以抑制的愤慨:「打了整整两年,我们被逼无奈退回安陵城,关家军无数弟兄
血洒沙场,难道就这样一声令下,全部班师回朝就完事了?」

  蓝衣太监闻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关将军,杂家不过是奉命行事,传
达皇上的旨意罢了。怎么,你们对圣旨有异议?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皇上还
有旨意,兰俊航是否在此?」

  这下轮到黄来远发怒了:「兰将军可是虎贲将军,你不过是个蓝衣太监,怎
敢直呼兰将军大名!」

  「哼!黄来远,别以为你是黄裴之的儿子就能对杂家吆五喝六的!他黄裴之
早被革去首辅大臣一职,自身难保!至于什么虎贲将军,兰家造反谋逆,已经被
削去一切荣誉!虎贲将军一职早已被皇上剥夺,如今他兰俊航不过是个朝廷钦犯!
你黄来远不也是个草头平民!」

  「你说什么?」

  不仅是黄来远,周围的将领们也是一脸愕然,难以置信地望着蓝衣太监,仿
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蓝衣太监无视众人的惊愕,摊开另一卷圣旨继续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
曰:兰家谋逆之案已水落石出,罪证确凿,兰铁亭结党营私,刺杀皇上,此等罪
孽,天人共愤!兰家已被尽数夷灭,而虎贲将军兰俊航,身为兰家一员,难辞其
咎,今特剥夺其一切官职爵位。朕念尔等曾为国效力,望兰俊航速速束手就擒,
前往刑部投案自首,以赎其罪。若抗旨不遵...」

  「本将军要是抗旨不遵呢?」

  低沉的男声突然打断了蓝衣太监的话,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帐篷门口,披甲
的兰俊航手持银龙枪的傲然而立,正是兰俊航。他的双眼赤红,步伐沉重,边走
边道:「你说,兰家没了,嗯?」

  「兰将军...」关风月刚欲开口,却被兰俊航以一个手势制止了。

  「本将军在里面都听得到!本将军是伤了,可耳朵没聋眼睛也不瞎!」

  兰俊航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那蓝衣太监身上:
「本将军自入行伍后,历经数十场大小恶战,也从未有过如此漫长的战斗!而今,
你,一个区区蓝衣太监,竟敢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打了两年的仗,牺牲了数万
弟兄,换来的却是议和退兵,那些死去弟兄们的脸我夜夜做梦都能梦见,可他们
用血肉换来的国土却白白出让给敌国!更可笑的是,我的家人,我的族人,竟然
都已没了?这一切,是不是他候纪在背后操纵的?本将军可还有好大一笔账没和
他算呢!」

  「你...大...大胆!」

  周围的梁军伤兵越聚越多,他们几乎全部怒视着蓝衣太监,而蓝衣太监被他
的气势所震慑,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却不慎跌倒在地。
面对步步逼近的兰俊航,以及周围那些因愤怒而围拢过来的伤兵,他只能无助求
饶:「兰...兰将军,饶命啊...」

  兰俊航一把揪起蓝衣太监的衣领,将他如同提小鸡般提了起来,双眼微眯:
「宣泰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老狗要是不说清楚,今天本将军让你竖着进来,
横着出去!」

            第二百一十四章:坐困孤城

  蓝衣太监不得不将他听到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包括宣泰城的政变,
梁世宗之死,以及兰家被焚。得知兰家被毁,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兰俊航铁
青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雨儿呢?」

  「雨儿...是谁?」那蓝衣太监奇怪的问道。

  「韩烟雨,神祀大祭司!本将军的未婚妻!」兰俊航怒道。

  「这,小的可真不知道!小的只知道这次政变神祀并未受到波及!另外,皇
上已经与魔军联络,除了出让土地,还要剿灭依旧在抵抗的梁军!兰将军,我可
就知道那么多!求求兰将军,放小的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了!」

  「滚!」

  「我滚!我滚!」

  随着兰俊航的怒喝,蓝衣太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伤兵主动为两人让出一条
路,他与其他两人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蓝衣太监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逐渐消
失,直到完全看不到那三人,兰俊航那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了些许。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眼中闪过颓唐之意。

  「唉...我的雨儿...」

  那个温柔的神祀大祭司,此刻他多么希望此刻韩烟雨能站在自己身边,共同
面对这世间风雨。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一想到已经化为废墟的兰家,兰俊航的
心就阵阵绞痛。

  「两年苦功,一朝尽废。」

  兰俊航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中透露出无尽苦涩。这两年间,他带领麾下
将士浴血奋战,打生打死无数次。然而,当他满怀希望地归来,迎接他的却是家
族的灰烬与音讯全无的亲人。

  「阿航...」

  关风月此刻轻轻握住了他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点安慰。难得她的目光如此
温柔。兰俊航本能地想要拍开她的手,但在触碰到她指尖的那一刻,他还是放弃
了接下去的动作,任由关风月的手轻轻搭在他的钢甲上,那上面还残留着战斗的
痕迹,坑洼不平,血迹斑斑。

  兰俊航微微侧头,目光与在这里的众人交汇,这一刻仿佛无需多言,便能理
解彼此的心。

  「呃....老子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一个庞大的身影挤开人群,正是拓跋翰,黑毛狼人憨厚的脸上带着尴尬,他
显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兰俊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声音疲惫尽显:「没事,拓跋翰。有
什么情况?」

  拓跋翰挠了挠自己的毛脸,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刚才老子看那蓝衣太监
跑出去,就觉得不对劲。这不,外面又来了一支车队,奇怪的是,他们挂的竟是
咱们老东家的旗帜!老子让杨泽风先去接人了,也不知道是啥事情。」

  「琼华商号!」

  兰俊航当然知道拓跋翰的老东家是谁,当初这班狼人雇佣兵本就是琼华商号
的老板杨思特意留下的。

  「可是杨老板带队的?...嗨,这个时候他本不应该来!」

  安陵城此刻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无论是宣泰城的候纪,还是魔国的敌人都
想要他死,可现在两股敌人合为一股,让局势变得异常复杂。若是琼华商号这个
时候来接触他,岂不是自污!

  「随本将军去看看!」

  兰俊航迅速向营地外走去,后面除了梁军所有军官,更是跟了浩浩荡荡数千
人。当兰俊航等人来到城门时,只见一支由近百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正缓缓驶入。
车队的前方,一面绣着琼华商号标志的旗帜迎风飘扬,显得格外醒目。杨思身着
华丽的锦袍,还有那良撇标志性的小胡子,一见兰俊航带着如此多的人过来,面
不改色。

  「兰将军,久违了!」

  除了杨思,一同前来的居然还有百花观音高清秋、天女门掌门白洛、正一派
登峰老人和神农祖师杜岩,外加四派弟子足足三百人。这四位江湖上最负盛名的
门派掌门竟然齐聚一堂,让兰俊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讶:「见过四
位掌门!杨老板能亲自过来我兰俊航已经十分感激,可如今我兰俊航不过是个败
军之将!」

  「兰将军此言差矣!」

  杨思急忙上前几步:「我杨思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兰将军与关将军并肩作
战,为大梁国、为百姓出生入死,打出了我大梁国的赫赫声威。只可惜,天不遂
人愿,竟让奸佞之徒得势!兰将军,我在路上遇到两个乞丐,其中一人说是您的
亲近之人,还有一人说是从宫里出来的熟人。」

  「亲近之人?还有宫里的熟人,可是本将军在宫里并没有熟人....」

  「少爷!可让小老儿找的好苦!」

  两名状若乞丐之人一前一后小步跑来,前面那人摘去头上的破烂帽子,露出
让兰俊航惊喜的老脸:「韩伯,您还活着!」

  「是!老爷拼死护着小老儿跑了出去!让小老儿一定要找到少爷!亏得老天
保佑我们兰家!」韩伯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污垢,紧紧抓住兰俊航的手。

  「那兰家...」

  「少爷,兰家的根基没了,待小老儿离去之时,兰家已经是火光冲天!」

  兰俊航的心完全沉了下去,胸口更是隐隐作痛。兰家现在的状况,在那太监
来时自己就已经猜到了大半,又接着问道:「雨儿现在在何处?可有她的消息!」

  「小姐,唉....」

  韩伯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乞丐,只见那人摘下帽子的样子让兰俊航
吃了一惊。

  「杂家....见过虎贲将军。」

  「李福顺?你不是应该在宫里?」

  「嗨!」

  李福顺摇摇头:「兰将军,别提宫里了,现在整个大梁都是那太子候纪的!
候纪弑杀皇上,勾连后宫,挑动御林军反叛,本来杂家还能和御前司一起收拾他
们!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密调室主事,杂家无法,只能...这南絮怎么在这里,兰
将军,你是真不怕死啊!」

  在场许多人都是见过李福顺这个大太监的,从他口中讲出的猛料一个比一个
劲爆,顿起全都七嘴八舌的交谈起来。尤其是李福顺说最后动手的竟是密调室,
这下不少目光全都在南絮身上打量着,尤其是四派掌门看向南絮的目光全都带着
警惕之意,生怕这个密调室镇抚使突然暴起,将在场的知情人全都杀了。

  「李公公但说无妨,南镇抚使一直与我军并肩作战,是绝对可靠的自己人!
还请问李公公有没有韩烟雨韩大祭祀的下落。」

  「有!但是兰将军,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如果
可以,杂家想要私下和兰将军谈谈。」

  「好说!韩伯,带李公公去吃顿饭,稍晚一些我们私下聊聊。」

  韩伯点点头,拉着李福顺就走。兰俊航转向杨思,郑重地鞠了一躬:「多谢
杨老板,若是不是杨老板亲自驱车前来,很多事本将军恐怕都无法知晓。」

  「兰将军,节哀顺变!若是要谢,兰将军还是谢谢林城主吧!林城主不惜倾
尽家财,采买军需物资,还连发了四道江湖令,号召江湖同道共赴国难!」

  「江湖令?」

  兰俊航闻言,显然对这个词并不熟悉。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林洪道,眼中满是
询问之意。林洪道见状连忙解释道:「上次安陵城之战,四派因助战而名声大噪,
门徒激增。为表感激,四派合计,向安陵城城主,也就是向老夫赠与了四道江湖
令。江湖令一出,便意味着发令人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请求一派相助!」

  白洛闻言,亦是抱拳行礼,神色肃穆:「兰将军威名远播,当年若非梁军死
守安陵,我等四人恐怕早已命丧敌手,更何谈今日之成就?我们也深知,梁军新
败,实乃朝中奸人作祟!因此我等紧急商议后,决定凑集了一批粮食和兵器,火
速前来支援!」

  其他三人亦是点头附和:「兰将军,我等虽身在江湖,却亦心系天下。如今
国难当头,我等怎能袖手旁观?」

  「不,你们不该来的!」

  兰俊航闻言叹了口气,道:「你们不应该来!这安陵城已是风雨飘摇,朝不
保夕!」

  「可是兰将军!」杨思急切地打断了兰俊航的话,「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你
孤军奋战?」

  「你们这是来送死!杨老板,各位掌门,眼下的局势,你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已是必死之局!」

  说着,他将手中的银龙枪枪杆重重地往地上一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弟兄们!」

  还在热切讨论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现在那个朝廷都已经开始派人来兴师问罪,让我投案自首,就差给我的弟
兄们安一个抗旨不尊、非法抵抗的罪名!如果那太监所言属实,魔军恐怕已经紧
随其后,正等着将我们一口吞下!若是两年前,我征西梁军兵强马壮,士气高昂,
那魔军即便再强,也未必能讨到便宜。可如今...我军只剩下几万残兵败将....」

  说到这里,兰俊航不禁抬头再次望向那灰蒙蒙的天空,躲在厚厚乌云之后的
太阳似乎怎么都不愿意出现,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下方那些疲惫不堪、满身伤痕
的将士们身上:「梁军的弟兄们,安陵城是守不住的,散了吧!若是现在散了,
弟兄们都还有活命的机会,安陵城也能保住,不必为本将军白白牺牲!所有的罪
责,都由本将军一人担着,绝不会赖在各位弟兄头上。散了吧!」

  「还有密调室的弟兄,关家军的弟兄,还有前来助阵的狼人兄弟,皆可以自
己选择离去,本将军不怪你们。」

  他的话音刚落,下方却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有动,只是默默地望着他。
唯有拓跋翰,听到兰俊航的话,先是咧嘴一笑,接着不满的哼了一声,指着兰俊
航说道。

  「兰俊航,你这是看不起老子!北原狼人最讲信义,除非老子和同袍没一个
喘气的了,不然你兰俊航今日休想撵我们走!北原狼人,将战至最后一刻!」

  随着狼人鼓噪,一名虎贲军士兵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将军!不求同
日生,只愿同日死!」

  「对!我们不走!」

  更多的士兵开始附和,他们纷纷跪倒在地。无数士兵和军官怒吼起来,最终
汇聚成两个字。

  「死战!死战!死战!」

            第二百一十五章:痛苦万分

  虽然全军战意熊熊,可兰俊航最终没有下定决心,尤其是与关风月商议之后,
更加不想挥霍这仅存不多的军力,暂时将寻找魔军决战的念头压了下去。

  一份破烂的地图被铺在地上,上面有好几处破损和烧蚀的痕迹,经历了如此
多的残酷战斗之后还能幸存下来,着实算是幸运。虽然许多地名都已经模糊不清,
但是兰俊航照旧在原来的基础上圈圈画画。只不过画到一半兰俊航把笔一丢,拉
过安陵城的布防图看了又看,叹了一口气。

  「看了那么长时间,看出什么了?」

  关风月瞧了一眼地图,又将桌上的茶汤拿来,猛灌一口。

  「处处都是陷进,处处都是死路。这地图不看也罢,还不如多看看布防图。
但我真的舍不得这城,不过两年时间安陵城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可要是这样一
打,又有无数百姓要流离失所!现在不仅家仇未报,还让那候纪坐稳了皇位,他
巴不得我赶紧死。」

  一提到灭族之恨,兰俊航闭目握拳,可想到现在带的这三万梁军,兰俊航却
又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我觉得,他候纪应该不会派梁军过来,最大的可能是借魔军的手除掉
我们。而其他的城池,候纪恐怕已经打过招呼,不会放我们进去,若是离了这城,
我军只能野战,还会有补给难以为继的危险。西边的斥候派出去了么?」

  「派了,梁军骑军和密调室的小队混编,八个小队前出西边四十里,一有情
况马上用信鹰回报。但是你真的相信南絮?据南絮讲,回程的时候密调室的人直
接失踪了三分之一,想必是追随那主事人去宣泰城了!那密调室主事人可是个捉
摸不透的人,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也参与了政变...」

  「我相信她。」

  兰俊航敲了敲地图:「出了这安陵,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让我相信了,更何
况...」

  他瞥了一眼关风月,后者立刻会意,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我已经让林城主带着老百姓连夜撤离,后续让杨老板接洽,不过那几个门
派掌门都是一根筋,怎么说都不愿意走。」

  「吱呀!」

  门被打开,李云馨端着一碗汤药小心走进来:「兰将军,你的药。」

  汤药被放在桌上,散着阵阵苦气:「医官说了,将军是强行离开的,若是时
间长了可能留下暗疾,最好还是躺下治疗为妙。」

  「可我现在哪有时间躺下乖乖治病,要是真有就好了。李大学究,我怎么感
觉你有点圆了?尤其是肚子!」

  兰俊航说完这番话突然觉得不对,昏迷前他可是亲眼看到李云馨、萧静瑜、
南絮和苏红袖被候纪淫玩,难不成李大学究已经珠胎暗结?想到这里兰俊航莫名
有些黯然,尤其是想到南絮被候纪绳虐,心中更是阵阵绞痛。

  「哦...兰将军说笑了,饿了好几天,进城就是胡吃海喝,不胖不行啊!」

  李云馨连忙打哈哈遮掩过去,这几日她在马上都穿着宽大的罩袍,而今天她
特地选了稍微宽大的裙装,为了就是遮掩因为被注入虫卵而如怀孕一般的肚子,
可没想到竟然被兰俊航看了出来。而在兰俊航昏迷之时,自己和关风月、黄泉、
南絮和萧静瑜都已经讨论过,决定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瞒下来,可他们并
不知道兰俊航昏迷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咚咚咚!」

  门又被轻轻敲了两下。

  「少爷!」

  「韩伯,快进来吧!」

  兰俊航急忙收起黯然的眼神,只见韩伯与李福顺打开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顺带也成了李云馨掩饰尴尬的救命稻草。

  「小老儿见过关将军,李大学究。」

  李福顺见到李云馨先是眼前一亮,接着恢复如常:「一别数年,李大学究依
旧风采依旧,杂家有礼了!」

  「见过李公公,你们有事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李云馨便落荒而逃,只余下李福顺望着李云馨有点「圆」了的身材,露
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关风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布防图上,却没有一点要走
的疑似,这反而让韩伯和李福顺尴尬起来:「关将军,接下来小老儿要和少爷讲
的是有关兰家的私事,关将军能否回避一下?」

  「无妨,韩伯,让风月听听也好。」

  韩伯一愣,自家少爷竟然叫关风月叫的如此亲密,还让她留下来,他们是不
是已经发展处不寻常的关系了?既然兰俊航不让关风月走,韩伯只能硬着头皮说
了起来,余下的则让李福顺补充。兰家的惨状听得兰俊航沉默不语,关风月则是
心惊不已,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让自己回避。这让她有些担心自己的母亲,
他可保不准候纪会不会对关家下手!

  「候纪前来监军时,关合就与我大兄关睿生了间隙,尤其是那次酒宴之后,
候纪更是当众收买关合。此后清河城一战,关合更是把关家军完全撕裂,更何况
归途中他还带着麾下力量脱离大部队,卷走了仅有的给养!他变成这个样子,我
并不意外。若是让我说,他关合也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除了大兄关睿,家族之
情恐怕已经走到头了。」

  听完关风月这番话,韩伯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韩伯是怎么和李公公认识的?」兰俊航问道。

  这确实太奇怪了,自己家的老管家与权倾朝野的红衣大太监李福顺是熟人,
说出去别人只会把你当神经病。

  「嗨,当年杂家家里闹荒,死了不少人,也是活不下去,只能去当兵吃粮。
进了行伍没过多久,嘿!就遇到韩骞这吊人,领头的则是兰铁亭。兰铁亭那会还
年轻,但打仗极凶,每次都是自己提着剑不要命的上!杂家和韩骞一块打了快二
十年仗,大大小小也经历了恶战无数。往昔峥嵘岁月...杂家的身边人换了一茬又
一茬,最后和这吊人一起混到了兰铁亭的亲兵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老兵油子了。
后来旧军解散,我们这些老头兵很多都没有出路,杂家也是心里一横,便净身进
宫,混到现在...嗨,啥都没有咯!」

  「老爷四十七岁受封将军时,正逢旧军解散,新军建立。在这个关口,若是
他李福顺不那么早做决定,恐怕以后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了!没想到阴差阳错之
下,他居然割了那玩意去当太监,这事小老儿能笑他一辈子!」

  「韩骞,你妈的就知道揭人短!」

  说到这里,韩伯不由指着李福顺讥笑起来,惹得李福顺一巴掌将他的手指给
拍开去。

  没想到两人与自己的父亲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说到发笑之处让兰俊航和关风
月也忍俊不禁,露出微笑来,屋中气氛难得轻松起来。可兰俊航接下来的问题,
却让韩伯不由得浑身一抖。

  「韩伯,告诉我,雨儿她...她现在在哪里?」

  兰俊航的声音有些急切,仿佛害怕听到那个最不愿面对的答案。

  「小姐...」

  韩伯抬头望向兰俊航,又与李福顺对视了一眼:「少爷,您....真的想知道
么?」

  兰俊航脸色一变:「你废什么话,快说!雨儿到底怎么了!」

  往日兰俊航对韩伯无论如何都是客客气气的,可这会儿如此大声的咆哮却让
韩伯有些手足无措。

  「小姐在内乱之前,一直都在宣泰城!她还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

  兰俊航的心猛地一沉,无论于公于私,宣泰城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

  「我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他的咆哮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虽然兰俊航努力保持着冷静,但内心
的慌乱已难以掩饰。

  韩伯叹了口气,目光闪烁,还在衡量着后面的内容到底要不要说出来。他深
知兰俊航对韩烟雨的深情,也明白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更担心兰
俊航的身体,毕竟受伤未愈,还刚从病床上爬起来没多久,身心俱疲,此时再受
如此打击,后果不堪设想。而李福顺已经忍不住,替韩伯说出了实情:「韩大祭
司肯定还活着。但是,自从兰将军出征之后,她便被皇上以献舞为由召入宫中。
听闻是神祀中有人与皇上勾连,暗中操纵,这才将韩大祭司弄到宫中去!名义上
是献舞,实际上....杂家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事情。」

  「这不可能!」

  兰俊航的瞳孔猛地一缩,胸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
让他感到窒息。他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雨儿!...雨儿绝对不会这样的!」

  「兰将军,韩大祭祀并非自愿!宫中有强效的迷幻药方子,若不是下了药,
韩大祭祀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韩伯听完眼睛一瞪:「你这老狗,这个事情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因为那法子...是杂家想的!」

  房间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声偶尔打破这可
怖的气氛,就连关风月听闻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皇上本要用强,可又害怕失了韩大祭祀,所以在这之前对她下了迷幻药,
又委托杂家秘密去购置各种婚嫁用品,还在宫里特意演了一场戏,为了就是给韩
大祭祀制造出假不了的幻境来,好让她以为自己是名门正娶了!之后韩大祭祀便
封了龙灵妃,和皇上天天腻在一起,很快就怀了龙子。而太子候纪发动叛乱之前,
龙灵妃受孕的消息已经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李福顺的声音越说越低:「在候纪起事的当晚,杂家还特意去摸过韩大祭祀
待的宫殿,里面空无一人。结合前面御前司获得的情报,候纪大概率与后宫有染,
但韩大祭祀是否在此列,杂家没有确凿证据,不好判断!最大可能是韩大祭祀也
被候纪所裹挟而去,腹中龙子恐怕不会被候纪所容,但作为太妃,命应该可以保
住!」

  兰俊航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呆立当场。自己为国
出征,剿灭叛贼,不料未婚妻竟被梁世宗下药奸污,不仅被收入后宫肆意玩弄,
还怀了梁世宗的种!更何况韩烟雨此时大概率已经落入候纪手中,下落不明,这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PS:这次更新无肉,主要是过渡章节,小说已经走向后期,预计50-60章内可以结
束,这次战争戏写完以后就没有大的长篇的战争戏了,在后面的2025年这本书要么
是政治斗争,要么报复性的写肉。
PS2:我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巷战了,去批站看《拯救大兵瑞恩》和《南京南京》
的巷战,每次看都是一小时过去了。但是热兵器时代的东西很难完全套用在古代战
争上,所以加了闪电弩这种有点黑科技的玩意。当然也有个例外,朱元璋的侄子朱
文正守洪都城,用2万人打巷战拖了陈友谅60万大军90天,坚持到了朱元璋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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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六章:决战前夕

  「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

  兰俊航的声音沙哑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的双眼中
满是血丝和难以遏制的怒火,就像是食人的野兽立刻要将李福顺生生吞噬一般。
还未等韩伯和关风月有所反应,他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到李福顺面前,双手如同铁
钳一般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等等...」

  李福顺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呼吸变得异常艰难,他挣扎着,双手无力地拍打
着兰俊航的手臂,口中发出「咳咳」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这狗杂种,帮凶!我操你妈的!」

  「少爷不可!」

  「兰将军住手!」

  关风月和韩伯脸色骤变,急忙上前阻止。然而,处于愤怒中的兰俊航仿佛一
头失控的野兽,仿佛什么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死死地掐着李福顺的脖子。关风月
见状,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她猛地一跃,双手紧紧抱住兰俊航的脖子,而韩伯
也大力想要掰开兰俊航的手,试图将他们分开拉开。然而,兰俊航的力量大得出
奇,关风月和韩伯两人就算凑在一起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撼动他分毫。

  「兰俊航,你冷静一下!」关风月焦急地喊道。

  「兰俊航你疯了吗?你这样会杀了他的!」关风月再次喊道。

  李福顺的双眼已经只剩眼白,脸色也逐渐变白,眼看就要被活活掐死,关键
时刻关风月看到架子上的脸盆,抓住脸盆直接将里面冰冷的洗脸水全数浇在兰俊
航头顶。

  冷水浇下,生生将兰俊航心头怒火浇灭了大半,这时候他才放开了手,李福
顺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自己是奉命行事,
很多事情他李福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本来他就是九死一生跑出来的,又自知对
兰俊航有愧,现在兰俊航想要杀他,解释不通,便闭目等死。亏得一盆冷水让兰
俊航暂时冷静下来,要不然自己真要被他给掐死了!

  「他娘的,手劲真大!差点没把杂家掐死...」

  「你这吊人废什么话赶紧滚!真想让我家少爷把你弄死?」

  韩伯见状,赶紧给李福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趁机逃跑。李福顺自然闭嘴会意,
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兰俊航呆立在原地,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关风月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
他的肩膀试图劝慰他一下,可连她自己都怀疑这个事情到底会有什么转机!。

  「阿航,冷静一下。也许这件事情还有转机的可能。」关风月轻声说道。

  然而,兰俊航猛地转过身,双眼如同两把利剑般刺向关风月。

  「转机?你觉得还有可能吗?我的雨儿,她...她在哪宫里呆上一日...我都
觉得他妈的天都要塌了!」

  兰俊航的声音哽咽了,他已经无法再说下去。

  「阿航,我知道你现在很...但是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也许我们可以一
起想一想,找到解决问题的的办法。」关风月再次劝道。

  兰俊航似乎没有听见关风月的话,无助的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韩伯和李福顺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
的切割着他的心。

  「阿航...」

  「够了!」

  兰俊航猛地挥手打断了关风月的话。

  「风月,你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兰俊航吼道。

  「少爷!」

  韩伯叹了口气,他知道兰俊航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便默默起身,退出了
房间。而关风月则跪坐下来,抓住了他的冰冷的手,拭去他头顶的水滴,但兰俊
航的样子更让她不由的担心起来。

  「阿航...」

  「我没事...我没事...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兰俊航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咆哮,而是逐渐低落,甚至还勉强挤出笑容来。关
风月担心的看了嘴角挤出干巴笑容的兰俊航,心中更是不安,现在的兰俊航暂时
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了。她只好点了点头,轻轻从外面关上门,可她又生怕兰俊
航在她离开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随手招来两个梁军士兵。

  「兰将军受了大刺激,本将军命你们留在这里值夜,看紧他!若是兰将军有
什么情况,立刻向本将军报告!」

  「得令!」

  两个士兵领命后,便站在了屋门口,谨慎地听着屋内一切不寻常的声音。而
兰俊航则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桌上的热汤药渐渐变冷,时间
一点一滴的流逝,油灯与蜡烛逐渐烧尽,屋外的光线由暗到亮,兰俊航就这样在
屋中坐了一夜。仿佛一尊雕塑一般。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韩伯和李福顺讲述的
有关自己未婚妻的事情,每一个细节在脑中映出的画面都让他心痛不已。

  姚昊霖从外面小跑过来,西出的斥候发现了敌情,已经传信鹰告警,他一拿
到告警便急匆匆前去寻找兰俊航,可到了那间临时征用的屋子,却见大门紧闭,
门口还有卫兵站岗。

  「属下见过横山校尉!」门口士兵抱拳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谁让你们守在这里的?」

  其中一名士兵道:「禀横山校尉,是虎威将军让属下守在这里的,昨夜兰将
军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关将军防止兰将军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特命属下在
此守候,一有情况立刻汇报与她!」

  姚昊霖奇怪的瞧了屋子一眼:「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

  「行了,一夜未睡,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

  「是!」

  等士兵撤去,姚昊霖这才敲了敲门:「将军,紧急军情!西出的斥候已经遇
敌,距离安陵城已经不足二十里!...将军?」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

  「将军,您在么?」

  姚昊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然而,当他
看到屋中的情景时,却不由得愣住了。只见兰俊航还是穿着那身铠甲,可是他的
一头黑发竟已经全部变白,面相更是如苍老了好几岁。他的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
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兰俊航机械的转过头,愣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姚昊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兰俊航身边,将手中的黄纸抵了过去:「将军,
紧急军情!我军斥候已经遇敌,魔军已经冲着安陵城来了!」

  「耗子...」

  兰俊航就像是一台刚上了油的机括,等待机括零件充分润滑之后才慢慢的恢
复工作。他一把夺过黄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半个时辰前!」

  兰俊航猛地站了起来,但一夜坐着,突然站起让他的双腿剧痛不已,差点跌
倒在地,幸亏姚昊霖在一旁扶着。

  「将军,您没事吧!」

  「本将军还没死呢!通知全军,上城墙,组织防御!」

  兰俊航撇开姚昊霖的手,抓起门边靠着的银龙枪,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
直到瞥了门外水缸一眼,这才看到自己满头白发的样子,不由心中自嘲了一番。
他只在话本小说里见过一夜白头,却不料这一夜白头,自己正实实在在的经历着!

  「砰!」

  兰俊航推开大门,外面已经隐约可以听到嘈杂之声,也不知道是梁军正在集
结还是魔军已经做出攻城的态势。虽然安陵城有段时间没来,但兰俊航还是凭着
记忆大概知道各个城门的方向,可他刚跑出两步,突然猛地一拍脑袋。自己明明
有马,怎么还得跑过去?

  「灰风!」

  兰俊航大吼一声,不消一会儿清脆的马蹄声就从路上传来,神俊的灰马毫无
怨言在他身边停下,他刚跨骑上去,身后姚昊霖已经骑马而至。

  「走!」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安陵城西门,到了城墙处,无论是墙根和墙上的梁军士兵
军官,都一脸惊讶的看着满头白发的兰俊航,城墙上众位将军都以在此,关风月
更是已经先行赶到,正严肃的站在矮墙后,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关将军,情况如何?」

  关风月一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兰俊航的满头白发,其他将军更是吃惊不小。

  「阿航...你的头发!」关风月惊道。

  「兰将军,您的头发怎么?」杜松不由问道,这才一天时间,兰将军的头发
怎么都白了!

  「少爷,您....」韩伯也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的少爷这幅样子,暗暗心疼。
而他身边的李福顺则心虚的低下头去,昨日兰俊航暴怒之时他可都历历在目,生
怕再让兰俊航看到自己。

  「别管我那头发了,不就是白了头发,本将军还没死呢!魔军情况如何!」

  「斥候折损三分之一!魔军先头部队已至,约有五千人,但不知为何没有发
起进攻。关睿、刘挺、魏陌洲已经前去东、南、北城门督战。昨夜九成百姓已经
在杨老板和琼华商号的接应下连夜撤离,林城主留下了三千府兵、提供了大量物
资后也不愿走,准备与城共存亡。」关风月道。

  「哼!」

  兰俊航向远处望去,除却魔军先头部队,黑压压的魔国大军已经向安陵城压
过来,至少八九万人。阵中黑旗飘飘,冲霄杀气使得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下来。城
下的魔军都准备了云梯、投石机等攻城器械,称得上是人强马壮,士气如虹。只
是阵中不见魔军将帅,但这样大规模的进攻,魔军必然有主要人物督战。而且但
看魔军阵势似乎还没有布设完毕,恐怕对方攻击的时间要再晚一些。

  看到这里一众梁军将无不神情肃穆,这已经不是两年前兵强马壮的征西军了,
虽然城内物资充足,但梁军兵员紧缺,巨大的兵力差距让魔军远超梁军,兰俊航
与关风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意。

  太难了!不打,死;打,死的慢一些。

  据城而守,尚有依靠,若是在外野战,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前有强敌,
后无支援,哪怕在这安陵城内,孤军败亡恐怕也是时间问题,别说守城,连突围
都难上加难。

  就在这时,魔军阵中突然让出一条通道,在数十名黑甲骑兵簇拥下,一辆装
着座位的平板马车驶向安陵城下,一名穿着华丽服饰的蛇人正端坐着,橙色的竖
瞳懒洋洋的抬起头,注视着城头上密密麻麻的梁国守军。

  「嘶嘶....虎贲将军,兰俊航?」

  「魔国灵蛇?是你爷爷我!本将军后悔为什么没你妈的在息水岸边给你一枪!」
兰俊航骂道。

  「啪啪!」

  灵蛇重重拍了两下手,道:「嘶嘶....虎贲将军的英武大名,本座早有耳闻!
在这乱世之中,能遇到你这样的硬汉,实乃本座之幸。可惜,梁国已经将包括将
军在内的各位彻底抛弃,就连你们那皇帝都不愿意干涉这里的事情!嘶嘶....不
过,若是虎贲将军若愿意放下手中兵刃,向本座跪地宣誓永世效忠魔国,本座不
仅可以保证将军的生命安全,更能在魔军中为你官复原职并统率十万精兵,享尽
荣华富贵。嘶嘶....那些魔国的美人财宝都将任你挑选,供你享用!这样的好事,
虎贲将军可曾想过?」

  「去你妈的!」

  城头上一片骂声,兰俊航更是被气笑了。

  「好你大爷!灵蛇,你休要再白费心机了!你我之间,早已是不共戴天的仇
敌,还啰嗦个屁!」

  兰俊航抓来身边士兵的弓箭,以全力射向灵蛇,可灵蛇动都没动,那箭撞在
灵蛇头顶就像是撞在铁墙上,被折成两段。

  灵蛇拾起半截断箭,放在手中把玩,戏谑道:「嘶嘶....冥顽不灵!好!既
然你虎贲将军如此顽固,那本座就成全你!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见识见
识我们魔国的招子!」

          第二百一十七章:安陵决战(一)

  「给本将军放箭!」

  兰俊航一声令下,霎时间城头利箭横飞,下面护卫灵蛇的魔军骑兵瞬时被射
死落马,估计是没想到梁军突然那么不讲武德。可就算如此,灵蛇那平板马车已
经被射的像刺猬一般,连拉车的马都被梁军箭雨射到倒毙,愣是没有伤到马车上
的灵蛇一分一毫。甚至魔军为了掩护灵蛇立刻前出一个千人队,扛着大盾,硬顶
着梁军的箭雨将灵蛇接回了己方阵中。

  「智囊,可是伤了?来人,给智囊看看!」

  身材魁梧的贪狼见灵蛇回来,急忙出来迎接,顺便招呼两个医官给灵蛇看伤,
却被灵蛇一把推到一边。

  「嘶嘶....看什么?哼,那些凡箭,还伤不了本座。」

  灵蛇在阵中看向安陵城西门,顿时发出不屑的轻笑。此时城头的梁军已经全
部换成火箭,但是射程非常有限,而且魔军前锋距离安陵城不近,不过造成了几
处小火灾,魔军损失轻微。

  「东西准备好了么?」

  「已经准备好了,智囊!」贪狼道:「按照您的吩咐,对于火药的安全措施,
下面严格执行!不仅火药库远离前沿,更有重兵把守,火药也是按需运往前线,
避免集中堆放。就怕...」

  「嘶嘶...就怕像上次一样把整个城都炸上天是吧,贪狼?」

  灵蛇此话一出,贪狼自然露出尴尬的神情,息水那次万斤火药爆炸的巨大威
力让他刻骨铭心,更是改变了整个战局的走向。不过还好那次的意外又让灵蛇痛
定思痛,想出好几个攻城的法子。

  不消一会儿,十架投石机被挽马拖了上来,这些投石机并不像以前的投石机
一般需要就地组装,而是拥有四个粗壮的车轮,可以随军移动。而且这一批投石
机射程更远,可以在梁军的弓箭射程之外布制,无需顶到前沿,大大降低了损失
的风险。

  布置之后,立刻有马车送来一个个大铁桶,每一具投石机都能分到十个左右,
赤膊的力士将这些快五十斤重的铁桶送上投石机的皮窝中,接着点燃引线,随后
力士用铁锤向下狠狠一撞,投索断裂,配重下沉,「呼」的一声,被点燃的大铁
桶在巨力之下被抛掷出去!

  城头之上,梁军的弓箭手被喝令停止发射。兰俊航看着城下魔军的奇怪阵势,
皱起了眉头。

  「魔军损失轻微,似乎不太愿意和我军接触!火箭效果很差。」关风月看着
下面魔军似乎踌躇不前,觉得有些奇怪。

  「肯定有古怪!这阵势都不像是攻城,虽然有云梯,但是魔军没怎么用,搞
什么名堂?」

  「少爷!你看那边!」

  兰俊航顺着韩伯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多具投石机出现在魔军军阵后方,这
也不是投石机的寻常用法。

  「这投石机是用马拉来的,他们要用投石机攻城么?可是这距离也太远了,
按小老儿看这投石机也不算大,扔一百五十斤的石弹就顶天了,而且还扔不了那
么远!要是石弹砸过来,只能砸在城墙上,根本造成不了多少损害!」韩伯也是
个久战老兵,自然对投石机十分了解,说的也头头是道。

  「嗨!」

  杜松对众人摆摆手:「谁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难道这样扔过来的石弹还能
把城墙干塌了?」

  「他们发射了!」

  关风月一阵疾呼,众人之间数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魔军阵中飞出,直冲这安陵
城城墙而来。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之后,众人只觉得脚下剧烈一晃,连带着整个城门都
摇晃起来,接着滚滚黑烟从城墙上升起,待到黑烟稍微散去一些,魔军的投石机
再次发射,又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一众人的咳嗽中,兰俊航勉力伸出
脑袋查看城墙的情况,却发现自己下方的城墙已经砖石碎裂,被生生炸出几个凹
陷来,有些地方的砖石甚至已经崩落,露出了里面的夯土层!

  「他妈的,是火药桶!」

  除了西门,东南北三门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剧烈的爆炸来,魔军在四个方向同
时使用了这些投石机,大量装满火药的铁桶除了在城墙上爆炸,还有相当一部分
被丢进城中,引发了数十处大火,还有许多士兵死于来自头顶的空爆------在空
中提前爆炸的火药桶崩裂出无数大大小小的铁片,就算趴在地上也能被这些无处
不在的铁片照顾到,一次就能造成梁军十几人或者近百人的伤亡。

  「嘶嘶...效果不错啊。」

  灵蛇见识了投石机抛掷火药桶的全过程,身旁的投石机「呼」的一声一齐投
出火药桶,接着安陵城方向就能升起几股黑烟来,火药桶虽然小且轻,但是相对
重的多石弹可以抛掷更远,让抛石机能够处在魔军军阵后的安全位置。不仅是城
墙开始崩裂,城内也已经升起几股烟柱来,让灵蛇甚是满意。

  「这东西要是头一次就在安陵城外用,魔国可以少用多少人命去填?早点让
本座想出来,不仅这安陵城是囊中之物,魔军一路向东,用这东西将那宣泰城也
平了,将来魔国就是中州之主,还用得着那候纪来议和!」

  可惜,数量太少了,而且投掷的速度也慢。

  使用投石机的无不是专业人士,从魔国新募军挑选精英,加以培训。尤其是
使用火药不当的发生意外的惨剧,灵蛇可是历历在目,这东西一个不慎就能让投
石机和操作者一起飞!另外,这些制造投石机的材料,还有火药,无不是它从魔
帝那边特批来的,一共只有四十架,安陵城每一边都可以分十架。还有大量火药
和铁桶,这些东西几乎是倾全国之力制造出来的,弄的魔帝颇为心疼。但现在想
想,这笔花费还是相当值得的。

  而梁军就不好受了,黑乎乎的火药桶凌空飞过,尤其是在城头爆炸的火药桶,
总能引发士兵的惨叫。

  以往他们用的都是手掷火油弹和火油罐,对于投石机的认知也是「石弹靠运
气把人砸死」,剧烈的爆炸让梁军士兵抬不起头来。兰俊航让其他人先到城墙根
下躲避,自己留在城墙上发号施令,稳定军心。

  「轰!」

  又一个火药桶在城头上剧烈爆炸,不仅摧毁了一堵矮墙,矮墙后还腾出一片
火光来。剧烈的爆炸意外引燃了其中一个士兵身上的火油弹,几个梁军士兵浑身
着火,哀嚎着满地打滚,几名士兵上前用脚踩、扫帚灭火,好不容易才将火踩灭。
正在此时,又一个火药桶在兰俊航附近爆炸,刚才帮忙灭火的士兵只有一半还站
着,兰俊航自己都被爆炸震的一个趔趄,人差点掉下城头。

  「将军,这里太危险了!」

  姚昊霖大声吼道,一个火药桶又在他们附近爆炸,碎石铁片掉在两人的铁盔
上叮当作响。

  「我她妈知道!」

  黑烟腾起,气味刺鼻,神农教的弟子扛着藤牌,不要命的冲上台阶来,将伤
员往城墙下抬。兰俊航往外面望去,魔军在远处架着盾等待,就是不进攻,好像
是要等火药桶把城墙上的人全都炸死。如果再让士兵在城墙上驻守,无异于白白
制造伤亡!

  「妈的,要是本将军也有这样的东西,就让他们火药桶吃到饱!全体都有,
撤下城墙!」

  「将军有令,撤下城墙!」

  幸好梁军的将军都在,若还是两年前兰俊航刚刚接手安陵的那会儿,面对火
药桶的轰炸,恐怕安陵城内梁军早已溃不成军。

  有些不服气的士兵还站在通向城头的阶梯上,一个火药桶临空飞来砸在不远
处的屋顶上,一声巨响之后瓦片砖石乱飞,房屋在烟尘中塌陷,很多士兵都没见
过这样的阵仗,更多的火药桶落在城中,一连串的爆炸让众人都沉默不语。

  「各位将军!」

  林洪道匆匆赶来,也被爆炸弄得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这里太危险了,林城主还是在城中暂避!」关风月道。

  「嗨,打成这样,老夫躲在哪里都没用,还不如四处看看。城中有几处起火,
老夫已经安排人去扑救!只不过这城墙禁不起这样的爆炸,当初这城墙也就两丈
厚,后来在安陵城克复,老夫的建议下城墙又加厚了一丈。现在看是一点用都没
有,再这样炸下去,城墙坍塌是迟早的事!」

  众人无言以对,纷纷看向兰俊航和关风月,可是两人面对一阵阵的爆炸,此
时也是眉头紧锁,一时间拿不出好的主意来。

  「将军,要不让属下带骑兵冲一次!如果可以毁掉这些投石机和火药,战局
恐怕会大大改观!」彭云大声吼道。

  一线峡到清河城一战,不仅车骑将军王元硕阵亡,虎贲军的战车更是全部损
失;而虎威军的战车也是半斤八两,在清河城两军人员的巨大损失下,大量无人
可用的战车不得不被抛弃,或者用来运送伤员和物资,战车的作用事实上已经归
零,城中唯一的机动力量仅有两军的数千骑兵可用。

  「不行,这和送死没区别!魔军投石机都在军阵后方,敌人恐怕早就做好准
备。而且,那些魔军就等着我们主动开城门呢!」

  兰俊航知道,彭云想要复制两年前关风月用骑兵袭营逼得魔军败走的巨大胜
利。但魔军只要不蠢,他们恐怕早就吸取了教训。若是要毁掉投石机就要先冲过
厚重的魔军军阵,魔军刻意将投石机后置,明显是防备梁军的突然袭击。

  「那我们也不能等着他们把城墙炸开!」杜松怒道。

  「如果他们停止丢火药桶呢?」拓跋翰拍打着身上的土石,问道。

  「要是他们一直丢那玩意呢?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于敌人身上!」兰俊航转
向李云馨:「李大学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云馨摇摇头:「没有好办法,现在我军条件太过窘迫!据我所知我军应该
有几千斤火药储备,投石机的结构都在我脑子里,只是如果要制造一模一样的进
行反击,需要一千士兵,五百工匠,花费五到七天时间。」

  「一千士兵,五百工匠...五到七天...」

  先别说城里有没有那么多人可以抽调,就算有,七天以后他们都不知道还在
不在了!

  一队士兵挑着沙袋上去,兰俊航在内的将军们赶紧为他们让路,可还没几息,
兰俊航的头顶上就发生了爆炸,几声惊恐的嚎叫之后,扁担、沙袋、人体残肢和
内脏全都摔落到众人面前,看的在场之人脸色巨变,李云馨看到这番恐怖景象更
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妈的,这样不行,硬来我军损失更大!耗子,传令下去!我军禁止停止修
补城墙的工作,这明显毫无意义又白白耗费士兵的命。」

  「是!」

          第二百一十八章:安陵决战(二)

  「可是,兰将军,若是我军我军不在城墙,又怎么监视敌人的动向?」关风
月问道。

  兰俊航摇头:「不,根本没必要!就算我军不怕死,集中在城墙,城墙一破,
我军有溃败的危险!」

  刘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我们也可以将士兵安置在城墙的破口处,阻挡
敌人!」

  「不成!」

  关风月扫视一眼众人:「魔军用火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再城墙上造成几处坍
塌,只要他们有足够的火药,就算不进攻将城墙全都炸平都没关系!再者就算只
是几个破口,我们有多少士兵可以去填?魔军的数量是我们的三倍以上,我们现
有的兵力根本堵不住!」

  兰俊航深吸一口气,道:「依本将军看,不如收缩兵力在城内!各位,准备
好打巷战吧,这是现在唯一的好办法,说不定还能吃掉敌人,伺机突围也不是不
可能!」

  「打巷战?」

  众人面面相觑。

  「对,打巷战!城墙我们肯定是打不赢的,因为魔军每时每刻都在往城墙上
丢火药桶,死守城墙不现实,但是在城里就是我们说了算了,为了防止我军偷袭,
魔军投石机特意放远了,而且投石机的射程本就有限,投出的火药桶除了用来炸
城墙,最多能炸中安陵城城墙边缘的房子。如果我们收缩兵力和他们在城里玩捉
迷藏....」

  「他们想要与我们短兵相接就只能进城,不仅能打他个出其不意,还能避免
被火药桶轰炸!」关风月幡然醒悟,其余将领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魔军的仪仗就是那些投石机,再就是多我们数倍的兵力,若要发挥优势投
石机必须与魔军一同前移,甚至入城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他投石机敢入城,本将
军就有许多办法把他们都砸了!另外魔军入城必然和我军搅在一起,投石机要支
援魔军,也会投鼠忌器。」

  爆炸一声接一声传来,兰俊航回望了一下安陵城内的规划。与中州其他大城
一样,安陵城有一条主街,以及与主街相连的小路巷道,其中最高的建筑是安陵
酒楼,是一栋五层石木建筑,可鸟瞰全城景观,除此之外其他的建筑都在三层以
下。但由于两年前安陵城大半遭战火焚毁,重新修建的建筑大多以砖石为基础修
建,耐火且十分坚固。

  「兰将军,虎威军听你指挥,若是有什么办法,虎威军悉听尊便。」关风月
道。

  拓跋翰抹了一把毛脸,严肃道:「北原狼人,悉听尊便!」

  「后生,都这个份上了,有啥赶紧提,老夫带兵照做就是!」刘挺同样大声
说道。

  「既然如此信任,本将军做以下部署!虎威军听令!虎贲军姚昊霖,向关睿、
刘挺、魏陌洲和四派掌门传令!」

  「拆除主街帐篷,转移伤员!除了不能动弹的重伤者,所有的四派弟子、轻
伤者、杂役、伙夫和马夫一律发给刀兵、弓箭和火油弹,组成后备军!主街和其
他街巷封死一层大门窗户并在缝隙中布制长枪,打通建筑之间的墙壁,在屋顶铺
设木板,便以我军游走。我军在主街、院落、巷子两旁埋伏,伺机歼敌!」

  「是!」姚昊霖、关风月同时得令。

  「彭云、杜松听令!」

  「杜老将军,你带人取出所有弩箭、火油弹、火油罐,就地挖壕沟、布制陷
阱,不懂的可以问李大学究,到城中寻找油和大粪,起锅烧滚油和金汁!彭云集
中剩余骑兵,先让战马战车运输上面提到的各种物资,运输完毕之后先去城主府
待命,那边地方大,足够让骑兵隐蔽,待到主街开打,骑兵从前到后将主街犁上
一遍,一击脱离,务必与步军协调,防止误伤!若是敌军辎重,尤其是投石机进
城,就由彭云出击伺机摧毁之!」

  「是!」

  本以为骑兵可能在城内无用,没想到还是有的打,这让彭云不禁兴奋起来。

  「可有老子的活!」拓跋翰问道。

  「有,拓跋翰,、南絮听令!」

  「在...在呢!」突然点到自己的名字,南絮本来有些失神的目光突然醒转过


  「余下的北原狼兵司瞭望通讯之职,占据安陵酒楼做瞭望塔!敌人在什么地
方集中,哪里打起来了,让眼神好的人观察,跑得快得去传讯!瞭望塔是我军的
眼睛和嘴巴,不然我军各自为战,就会变成瞎子聋子!密调室密探留三分之一保
护狼兵,其余则化整为零,在城中借地势游击,袭扰魔军后方!」

  「包在老子身上!」拓跋翰将他的胸口拍得砰砰直响。

  「林城主!」

  林洪道意外的转过头来,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抱拳道:「兰将军需要什么,
想要知道什么,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林城主,我军需要熟悉安陵城的本地人,带我军在城里和敌人捉迷藏!
另外林城主还需要帮我军搜集大件家具、石材、木料等材料,多多益善!这些东
西要全部搬到街上,筑街垒!同时封闭巷道,防止敌军趁乱渗透。最后我军还需
征用全城的地窖菜窖,用于分批囤积物资和安置伤员。」

  「老夫立刻去办,现在城内三千府兵全都归将军指挥,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都去各自准备!现在我们只能抢时间,在城墙倒塌之前做好准备!」

  「是!」

           ***  ***  ***

  「轰轰轰!」

  投石机已经连续投掷了两个时辰的火药桶,安陵城城墙已经被炸得残缺不全,
摇摇欲坠,有些地方更是塌陷了一大段。被铁水浇筑的城门此时已经被火药桶炸
的千疮百孔。

  「嘶嘶...城里怎么没动静了?」

  灵蛇看着黑烟四起、凹凸不平的城墙,奇怪的问道。刚才城墙上还能看到不
少梁军,这会儿城墙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兴许是被我军的火药桶全部炸死了呢!」几个魔军将领在下面附和道。

  「嗯...」

  灵蛇扭了扭已经发酸的脖子,毕竟从清河一直打到安陵城全都是顺风仗,路
上得了梁军要么望风而降,要么被魔军打的一败涂地。难得安陵城有个兰俊航这
样的硬钉子,可自己区区火药桶就将他们给炸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样确实有些
无聊了。

  「嘶嘶...给本座传令,四个方向集中投掷,把城墙和城门都炸了!」

  又是大量的火药桶被投向城墙,随着一声声爆炸,安陵城城墙的夯土层被齐
齐炸开。其他三个方向接连传来爆炸,尘土和黑烟顿时腾起。同时,三个方向都
有传令兵来报。

  「禀报智囊,安陵城东门、北门、南门均已攻破,我军先头部队已经入城!」

  「嘶嘶...好!」

  可再看向自己面前,西城门和西城墙虽然虽然坍塌不少,但任然没有完全破
开的迹象,既然城头上已经无人值守,灵蛇大手一挥:「嘶嘶...派人集中火药桶,
送到城墙和城门下引爆!」

  「是!」

  一干魔军士兵推着载满火药桶的大车抵在城门与快要倒塌的城墙下,点燃引
线之后逃了回来。

  「轰!」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已经遍体鳞伤的西城门与西城墙同时爆炸,烟雾散去,
千疮百孔的西城门已经扭曲着倒在地上,而西城墙更是出现一个四丈宽的巨大破
口。

  「通道已开,全军进攻!」

  灵蛇发出进攻命令,旗下将领士兵无不高声嚎叫起来,黑压压的魔军士兵涌
向被炸开的破口,不出一刻钟便有魔军士兵将旗帜插在西城门之上,没死几个人,
又不费吹灰之力,魔军便夺取了安陵城城墙。只不过,灵蛇有点想不明白,按照
他兰俊航的性子,魔军来犯必然誓死抵抗,可除了兰俊航在城头向它射冷箭,后
面就再也没看到他的影子。

  很快,魔军前锋又传来报告,正在深入安陵城,但没有遇到梁军抵抗,相反
梁军在街上遗弃了不少武器盔甲,一副已经兵败溃逃的样子。

  「嘶嘶...梁军跑了?」

  「是的,智囊!据前方士兵回报,确实如此,路上我军没有遇到抵抗!」膀
大腰圆的贪狼,滑稽的鞠了一躬。

  「嘶嘶...那就怪了!」

  兰俊航不可能就这样跑了,何况双方根本没有接触,梁军也不可能长翅膀飞
了的!而且灵蛇知道,梁军虽然不多,也就三万出头,但是建制还算完整,并且
里面还有关风月这样的猛将,还有李云馨这样的人才。兰俊航怎么可能不出来,
他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灵蛇又一想,他兰俊航就凭那么多人,他还能翻得起什么浪花来?我军
可是比他多上几倍!装备精良,士气高昂,又有投石机这等神器辅佐。

  优势在我啊!

  思索一番,灵蛇对贪狼道:「嘶嘶...贪狼,你即刻入城,搜寻梁军的下落,
尤其是兰俊航等人的踪迹。我军士兵不急着搜刮战利品,一定要严格约束军纪!
嘶嘶...专心寻找梁军的下落,切莫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刮地皮上!」

  「是!」

  待贪狼走后,灵蛇又对身边魔军将领发令:「嘶嘶...传令,投石机入城!随
时准备支援我军在城内可能发生的交战!

           ***  ***  ***

  「兰将军,四门和城墙均已倒塌,敌人已经进城!敌人先头部队数量非常多,
但是好在他们的目标都放在我们故意放在街头的战利品上!」

  杨泽风伏低身子,拍了拍脑门上的灰,与兰俊航一起往外面望去。他们此时
在一座三层茶楼的顶层上,虽然不是全城最高,但大部份地域还是可以一览无遗,
从这里可以往下看到层层街垒,除了杨思留下大量建材,林城主也送了许多石料
木料来,还将自己府中的大件家具全都送来,甚至最后连自家门板都拆下来堆在
路上。

  而且这些障碍之间,兰俊航命人沿路洒下破衣烂枪,伪装成溃逃之势。又将
一部分金银、香料、茶叶、丝绸之类的梁军暂时用不到的东西故意扔在路上,不
仅迟滞敌人的速度,还能转移敌人的注意力。

  大量难以被察觉的陷阱被布置在路上,经过李云馨的指导,这些恶毒陷阱不
仅致命而且更加刁钻。远处已经有脚步声传来,兰俊航在这个位置还能看到安陵
酒楼顶层的拓跋翰向这里挥手,示意魔军已经快要到他所在的位置。一层的长矛
已经就位,高处各种弩箭蓄势待发,就连息水残存的几架闪电弩也被推了出来,
上满弩箭,随时准备给予过路的魔军致命一击。

  「杨校尉,传令彭云,出动『鱼饵』让他们上钩!」

  「是!」

  接到命令,隐蔽在城主府的少量梁军骑兵被拆成小队,向不同的方向赶去。
他们不需要与魔军接战,只需要把他们引过来就好。

           第二百一十九章:安陵决战(三)

  进了城的魔军,表现的就像饿狼一般。

  虽然在建军初期,魔帝鬼罗不止一次与他们强调军纪,当然在临津城他们也
装的很像,确实有几分仁义之师的样子。但是只要出了临津,就有点「将在外,
军令有所不受」的味道了。就算魔帝个人武力再强,也没法完全弹压住十多万魔
军,更架不住因为巨大损失盲目扩军导致各类地痞流氓强盗土匪都被纳入魔军,
他中许多人本就是墙头草和机会主义者,他们来可不是为了实现魔国的「伟大理
想」,不过是来喝酒玩女人和升官发财的。

  两年前魔军的表现恐怕还好些,两年后的今日,魔军越往东走,军纪越发败
坏,沿途占据梁国城镇后更是弄得十室九空,鸡犬不留。

  「到周围仔细搜索有没有梁军藏匿!都快去!」

  身着黑甲的魔军军官一声令下,黑甲士兵乌泱泱的散了出去了,找梁军是次
要的,自己先得吃饱喝足对吧!很快许多士兵便「满载而归」,有人提着鸡鸭和
米粮,有人背着口袋,鼓囊囊的肯定是将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抢过来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街上奔过黑甲传令兵,那个传令兵一边骑马一边大
声呼喝。

  「智囊有令,全军听令!约束军纪,仔细搜索梁军下落,一旦交战立刻与上
峰报告!」

  魔军士兵愣愣的看着传令兵骑马飞奔而过,甚至还有个胆大的士兵问自己的
上官:「这智囊的命令,咱们听不听?」

  「听什么?听个屁?」

  那军官指着地上梁军丢弃的各种军械服装:「刀枪和衣服都不要了,这不和
几日前攻下的几个城镇一样?就算还有梁军,他们有胆子和我们斗?妈的老子还
没抢呢!」

  那军官劈手将士兵手里的活鸡劈手夺来,举国头顶道:「看上的都直接拿,
抢到的算自己的本事!抢不过老子可不管!」

  一阵马蹄声又从众人前方传来,可这会儿可不一样,那军官定睛一看,马上
根本不是魔军,而是与他们衣着完全不一样的梁军骑兵!

  「奶奶的,怎么有...有梁军!弓箭手呢?」军官大声喝骂,士兵乱作一团,
也不知道是先将手里抢来的战利品放下还是先躲起来,不过这些梁军骑兵似乎也
是没有预料到会遇到魔军,调转马头急急忙忙的跑了。

  「弓箭手呢!弓箭手呢!」

  「大人,弓箭手都去抢东西了,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收拢!」

  「妈的,那么好的机会!」

  魔军军官倒有些后悔让手下士兵放开去抢了,遇到梁军施展也施展不开!可
军官见梁军跑了,又咽不下这口气。

  「给老子追!追上去!」

  军官一声吼,士兵们扛着抢来的东西急匆匆的追了上去,路上遇到散落的东
西随手就顺了,甚至还有因为抢东西分赃不均直接在路中间斗殴的。一路追一路
抢,到了下一个街口,魔军军官看见许多家具和木料被堵在路上,不少巷道都被
这些东西封死。

  「这又是什么玩意堆在路中间?」

  军官一扬手中的活鸡:「安陵城的城墙都被老子破了,难道这堆破东西还能
挡的住老子?」

  士兵们哈哈大笑,直接从这些用家具和门板堆积成的墙壁爬了过去,可是爬
过这堵墙,不远处又一堵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可这时候一个眼尖的士兵猛然看
见地上散落着碎银子和铜板,急忙弯下身捡拾起来,其他人有样学样,而更多的
士兵从墙后爬过来,见到地上的银子铜板,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这是老子的,滚开!」

  「刁你妈的,先到先得!」

  有些人抢不到地上的银子,将主意打到了路中间满载的大车上,掀开大车的
箱子,顿时一股奇香扑鼻而来,识货的人立刻意识到这是价格不菲的香料,若是
带去其他城里贩卖,等重的香料几乎相当于等重的黄金!而另一辆大车中的东西
也让不少人欣喜若狂,一层层堆叠的上好丝绸让众人眼睛放光,更是在魔军中引
发了巨大的混乱。

  就在众人抢夺战利品的时候竟又有魔军士兵从踏着家具木料从另一侧翻越而
来,由于双方虽然是魔军但不同属于一军治下,相互并不认识,直接在这地方对
峙了起来。

  「他妈的,到老子这里抢东西了,都给老子滚出去!」

  「你他妈算老几,这些东西是俺们先捡到的!」

  眼见着两帮人要在这里打起来,另一边的魔军军官急忙出来当和事老:「大
家都是自己人,不要打起来,好好讲嘛!」

  「讲个屁!耍嘴皮子不如拳脚下见真章,敢不敢和老子打一架!」

  「你说什么!」

  那帮子魔军刚刚从东门打过来,士气正旺,一听这话哪还管什么自己人?就
在双方要动手的时候,这一边的魔军军官也出来了:「喂!我等刚刚遇到了梁军
骑兵,击溃对方以后追到了这里!你们又是什么情况!」

  「我们刚才也遇到了梁军骑兵,也追到了这里!」

  两个军官心中同时咯噔一声,他们都遇到梁军骑兵,至于击溃什么的...对方
都是转头逃的无影无踪,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追到这里,况且这里还有许多值钱
的东西...

  就在这时,满载着香料的大车「轰」的一声爆炸来开,散碎的香料、碎木片
和铁皮全都往魔军脸上招呼,将最近的几个人炸的飞了起来!锋利的铁片划过,
将军官手中的活鸡直接削去了半截,那军官大呼命大的同时,周围接二连三的发
出巨大的爆炸声,每一次爆炸都能伴随着一群人的惨呼!

  「中计了!快撤!」

  两旁房子的二楼三楼窗户和楼顶上顿时出现无数梁军,下一刻各种长短不一
的箭矢投枪便飞落而下,深深扎在街道上毫无遮蔽的魔军身上,就在这时地面突
然塌陷,连带着马车残骸和周围乱作一团的魔军士兵一起陷了下去,人仰马翻。
原来这里早就被挖出几道壕沟,现在机关启动,掉入陷阱的魔军顿时折损大半。

  一时间,惨叫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

  军官弃了手中的半截活鸡,眼瞅着一些机灵的士兵想要重新翻越这些用家具
木料垒砌的墙壁,可是除了少数幸运儿,大多数人都死于背后射来的弩箭,许多
人才爬到一半就中箭落下。眼见这边行不通,魔军又想去爬另一边的墙,可就在
他们爬到一半的时候,这些家具木料之中突然喷出熊熊火焰来,顿时将这些士兵
烧的满地乱滚,火人四处乱窜。

  「进房子!都进房子!」

  这里的魔军就像风箱中的老鼠,进退不得,若是要一线生机,只能进屋和梁
军拼命才行!剩余的士兵为了活命拼命撞门,可街边无论商铺住宅,每一扇门和
窗都关的紧紧的,任由这些士兵摔打顶撞,就是打不开。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开门,再不开门我们都得死!」

  「大人,这些门窗后面都顶着东西,打不开啊!而且这墙是青砖做的,根本
...呃!」

  士兵的话戛然而止,他吐着血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根锋利的长矛已经从
那个位置将自己刺了个透心凉,墙壁和门窗的缝隙中一根根长矛刺来,将靠在墙
边避险的魔军士兵尽数刺死。走投无路的魔军士兵又往外跑,可这样只能招来一
支支弩箭,收割着下方倒霉蛋的性命。

  「妈的!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贪这点东西....」

  魔军军官心中一片苦涩,千金难买早知道。

  「砰!」

  一声木料爆裂的声音传来,却在军官耳中如天籁之音。

  「大人!撞开了,门撞开了!」

  剩余的魔军士兵一声高呼,急忙向那扇被撞开的门冲去,求生的欲望让他们
的速度奇快,那军官更是与士兵一起挤入那商铺的一楼去。

  可下一刻几个带头的士兵愣住了,室内十几个黑衣人和梁军士兵已经摆好阵
势,黑衣人手持机弩,那几个梁军士兵身前则摆着一架床弩。

  「嘣!」

  床弩的上的尖头白蜡木杆随着弩机大力射出,直接将先行的五个士兵串成一
串血葫芦,紧接着黑衣人的机弩攒射起来,一阵弩箭入肉的声音之后闯进来的魔
军士兵顿时死了七七八八。至于那个军官,看着胸口扎入的冰冷弩箭,不甘的倒
了下去。

  被诱骗来的魔军被尽数歼灭,确认没有其他威胁后,兰俊航这才满意的从屋
顶站起来。此时下方的街道上除了尸体就是重伤未死的敌人,其他位置的梁军探
出身子,顿时发出阵阵欢呼。

  「小胜而已,但至少出了口恶气!」

  不过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梁军身陷重围,处境依旧危险。

  「全军听令!打扫战场,重整防线,收集兵甲弩箭!」

  一层被堵上的大门纷纷打开,提着刀的梁军先是给那些重伤的敌人补刀,又
脱掉他们还算完好的甲胄,拿走丢弃的兵器,至于箭矢,能收回多少便是多少,
毕竟也是消耗品的一种。现在看来「钓鱼战术」非常成功,周围的马蹄声响起,
梁军的骑兵小队快速从另一条街上通过,显然又要去当「鱼饵」了。

  城中几处地方全都冒起滚滚黑烟,喊杀声一阵接一阵,通过设伏的方式让魔
军自己跳进陷阱里去,而安陵酒楼顶楼的拓跋翰则遥遥向自己伸出大拇指来,显
然这几处埋伏全都获得了胜利。兰俊航站在街垒之间,看着四下忙碌的士兵,这
样的埋伏一次两次还好,往后若是魔军学乖了,仗恐怕更难打。

  「兰将军,拓跋指挥用手语发信!」杨泽风指着安陵酒楼道。

  兰俊航转过身,却见拓跋翰对着这里激烈的比划着什么。

  可是,他看不懂。

  「不是,本将军不会手语啊,拓跋指挥说了什么?」

  杨泽风一拍脑袋,仔细看了几息,道:「魔军投石机与装载火药桶的大车已
经从四门进城,似乎随时准备发射!」

  「投石机进城了?正愁没机会揍他们呢!杨泽风听令!」

  「属下在!」

  「去城主府,告诉彭云暂缓『钓鱼』,集中骑兵以最快的速度破袭魔军投石
机,争取将所有投石机砸毁!」兰俊航道。

  「是!」

          第二百二十章:安陵决战(四)

  西门外,居然已经搭起了一个巨大的亭子来,这当然是给灵蛇来享受的,毕
竟己方优势巨大,在指挥作战之余还是要好好享受一番的。

  「见过智囊大人!」

  传令兵匆匆前来,转交一份战报之后,一名魔军将领跪在灵蛇的座位面前。
灵蛇慢悠悠的将面前的桔子剥开,取下一瓣丢进嘴里。

  「嘶嘶...何事?」

  「智囊大人,前线战报!」

  享受着嘴里的酸甜滋味,灵蛇不禁眯上了眼睛:「念。」

  那将领恭敬的鞠了一躬,掏出战报朗声念了起来:「现,梁军据安陵,固守
不拔。于城中主要街道皆筑街垒,以阻我军之锋。且彼骑军狡黠,时出城外,诱
我军深入,继则伏兵四起,杀伤甚众。我军将士虽奋勇向前,然梁军之守备森严,
难以骤破。故此,多名将领上书,恳请智囊大人速遣援兵,以补城内之损失,共
谋破敌之策。今战事胶着,胜负未分。望智囊大人深思熟虑,早定大计,以安军
心,克敌制胜!」

  「嘶嘶...梁军筑了街垒?倒有几分聪明!」

  「是,大人!梁军放弃城墙之后,转而在街巷中用木石材料和家具堆砌街垒,
不仅堵住了我军必经之路,还布设各种陷阱,借以为此埋伏我军!现在城内梁军
骑兵非常活跃,以小股袭扰我军,城内的制高点都发现了梁军的踪迹....」

  「嘶嘶...都发现了梁军踪迹为什么不上去把他们都干掉!」

  「啪」的一声,灵蛇吃了一点的桔子出现那个将领的脸上,糊了他一脸桔子
汁。那将领根本不敢擦拭,反而跪下来道:「先头部队入城的时候没有准备,被
打得措手不及,这才造成了损失。现在我军伤亡已接近一万,只能暂避锋芒。」

  「没有准备?」

  灵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着怒气:「嘶嘶...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城
里面骑兵施展不开,可为什么梁军就行?依本座看,是光记得刮地皮、找战利品
了吧!本座在进城前就下令,严格约束军纪,不急于搜刮战利品,一发现梁军踪
迹立刻向本座报告!嘶嘶...可是报告呢?人都稀里糊涂死了快一万,梁军的下落
一点都没有,却要告诉本座自己没有准备?」

  「嘶嘶...就像那梁国的学究考试,本座都把正确答案给他们了!可这些目光
短浅之人,只能看到眼前小利,还当本座的话是耳旁风!现在倒是知道战事胶着,
胜负未分,难以骤破!」

  「嘶嘶...传令下去,凡是中埋伏逃回来的一律给本座就地正法,传首全军观
之!再次约束军纪,专心寻找梁军下落,尤其是梁军骑兵的!嘶嘶...若再有发现
因贪恋战利品而疏于作战的,无论士兵军官,格杀勿论!」

  「是!那...智囊大人,我军还需不需要往城内增兵?」

  灵蛇以为只派出二分之一兵力就能扫荡安陵城,现在看看自己还是低估了梁
军的抵抗决心。本来要坐下的灵蛇止住了动作,转念一想,他快速游到亭子外面:
「嘶嘶...你们,随本座一起看看。」

  灵蛇带着一干魔军将领上了城墙。之前息水的失败已经让灵蛇疑神疑鬼,有
些事情它不亲眼看一下绝对不会放心。

  城墙上也算是能遥望城内的大致景象,此时已经有几处地方升起焰火,喊杀
声更是此起彼伏。作为安陵城最高的位置,安陵酒楼这幢五层建筑一眼就被灵蛇
看中。从它这个位置看去,甚至还能看到酒楼顶层影影绰绰,上面必定有梁军斥
候活动!

  「嘶嘶...至少他们知道占据制高点,这样我军在全城的行动自然一览无遗!
给本座传令,让投石机进城,徐徐推进,先把那个制高点给本座炸掉!就算炸不
掉,至少也得给本座放一把火,烧的他连骨头都不剩!另外城中增兵三万,让没
有动过的魔军都动起来,摧毁制高点后,投石机全力攻打梁军的街垒,哪个打下
来的速度越快,本座重重有赏!」

           ***  ***  ***

  「轰!」

  火药桶的爆炸惊天动地,投石机因为不需要再组装就可以直接移动,所以等
到投石机进城以后就直接装上火药桶投掷,将面前可以看到的房子全都炸平。城
内的房子可不如城墙坚固,不仅砖墙倒塌,有些地方的木质结构已经着起大火。
那些费尽心思堆砌起来的街垒更是在剧烈的爆炸中被炸的粉碎。

  紧接着魔军士兵便一点点蚕食城内的废墟和建筑,用事先做好的短梯攀登,
在室内与梁军争夺时更是使用短刀短剑,本来的固守策略一下变成了逐门逐户的
残酷拉锯战,魔军试图凭借人数优势肃清建筑物,梁军不得不用血肉之躯抵挡。
街垒战术在投石机的作用下暂时失灵。

  残酷的争夺之下,梁军所占有的地方逐渐紧缩,但好在伤亡尚在可承受的范
围,魔军攻势很猛,尤其是几个传首全军的,再外加灵蛇严令,魔军倒不敢再随
意搜刮战利品,一心一意的投入战斗。虽然相对之前扩展了占据的地盘,但是自
身伤亡非常惨重。

  不过摧毁了不少街垒还是让魔军士气大振,这些需要用人命争夺的区域终究
被炸塌。看到这一切的贪狼非常高兴,严令魔军发起猛攻。而近在眼前的安陵酒
楼顶层已经扎满了各种箭矢,顶层的狼兵不时往下方丢下大石头和投枪,黑衣密
探们也适时射出弩箭来,收割试图上前的魔军性命。

  「轰!轰!」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火药桶落在酒楼周围,炸塌了好几座民房,好在准头不
高,并没有损害酒楼的主体结构。但拓跋翰知道火药桶飞到这里来是迟早的事情,
用不了多久投石机的准头会越来越高。

  「城主府那边有没有收到消息?」

  身旁的黑衣密探给自己的机弩装上弩箭道:「已经派出去三个人,照这个时
候已经到城主府了,除非他们半路上遇到了意外!若是在没有回信,那只能再派
人了!」

  「妈的,也不知道老子用爪子比划的,那兰俊航看没看懂!」

  实在不行就只能自己跑去城主府看看了!如果这天下有一种一边说话另一边
无论隔着多远都能听到的玩意,那该有多好!

  「嘿!」

  拓跋翰用力将一块大石头丢了下去,眼瞅着划着弧线落下大石头将街道上的
两个魔军士兵砸的脑浆迸裂。稍稍抬眼,却见城的边缘位置数条银线正朝着各个
城门处的投石机位置流去,不禁咧嘴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等会魔军就得撤了!」

  「你说什么?」

  箭矢扎在木板上的「咄咄」之声响成一片,身旁的黑衣密探根本没听清拓跋
翰说什么。

  「没什么,咱们等着瞧就好了!」

  拓跋翰将脑袋靠在木板上,心里稍稍轻松了些。

           ***  ***  ***

  黑乎乎的火药桶落在屋顶上,「轰」的一声就将房子炸成一堆瓦砾,有时候
还会从里面飞出半截梁军士兵的尸体,碎石遍地,木渣四散。

  贪狼站在倒塌的建筑物之后,亲眼看着火药桶从自己身后飞来,将挡在自己
面前的房子统统拆除,肆意破坏的感觉让他非常痛快,要不是下属阻拦,他恐怕
也要提着噬日棍上去,亲自与那些梁军会一会了!

  「向灵蛇智囊报告,我军已经将街垒炸毁!本将率兵正在逐屋与梁军争夺,
下一步便要平了那安陵酒楼!」

  不过贪狼还是有些不太高兴,投石机投掷火药桶实在是太慢了,而且若是两
军交叉还很容易误伤,这也大大迟滞了魔军的进攻箭头,贪狼已经想要将投石机
放到街上,直接对着梁军炸。

  可等了半天却再也没有火药桶落下来,贪狼正疑惑着,后面就有士兵匆匆前
来。贪狼索性问道:「投石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投了?」

  「贪狼大人!」

  那士兵一躬身:「投石机射程不够,准头也不行!现在正在往前迁移,若是
再投会造成误伤!」

  「那还啰嗦什么?那就赶紧往前放!那么简单的问题还得问老子么?」

  贪狼指着前面不断落下大石头和弩箭的安陵酒楼,现在俨然就是个难以攻破
的巨型箭塔:「看到没有,梁军在那边看得清清楚楚,随便扔个石头、发个弩箭
就能死伤一片。把投石机给我推到街上去,用火药桶给我狠狠砸!老子就不行炸
不塌这楼!」

  「可是大人,小的就是来问,要是投石机推得太近,投石机本身也会在梁军
的射程之内!灵蛇大人再三嘱咐不能让投石机陷入危险之中...」

  身后的一阵突然而起的喊杀声将贪狼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正在他疑惑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只见又有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大人,贪狼大人!」

  「什么事慌慌张张!」

  「骑兵,梁军骑兵!」

  那士兵指着投石机大概的位置:「进城的投石机被梁军骑兵袭击,死伤惨重,
求贪狼大人带兵速速回援!」

  「不好!」

  贪狼吃了一惊,这投石机是灵蛇点名要保护的,为何梁军骑兵这时候出现!

  「停止进攻!速速回援!快!」

           ***  ***  ***

  经过再三商议,梁军骑兵不打算倾巢出动,而是从中经过严格挑选、训练有
素的战马,经验最丰富的骑兵,赋予他们突破防线、摧毁投石机的重任。本来兰
俊航打算让彭云直接出击,但又放心不下,索性亲自上阵,彭云辅之。再加上求
战心切的关风月和关睿,兵分四路分头摧毁已经从四个方向进入安陵城的魔军投
石机。

  「幸好不是全军出动,要不然安陵城中的废墟瓦砾就够骑兵喝一壶的!」

  南絮让密调室密探出动,侦查敌情并清理魔军可能遗留下的障碍。不出兰俊
航所料,魔军知道梁军骑兵的威胁,早有准备,在已经攻下的各个路口安置了拒
马和刺马钉。只要骑军出动,密调室就会第一时间清除这些障碍,为骑兵开辟通
道。

  狭窄的街道限制了马匹的速度,要以最快的速度穿越复杂的街道废墟抵达目
的地无疑是难上加难。但是事已至此,若是事成,不仅能逼得魔军回援,大大拖
延魔军的进攻速度,甚至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改变安陵城内的敌我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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